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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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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武力,谁都清楚。
皇甫岑能安排关羽、颜良、文丑对付吕布,就已经把吕布放在最高的地位了。
偏偏黄忠随着沮授南下,张飞在河东,关羽驻守平城不能动,白马义从中最强的三人皆不在。
“关将军言,不知大人生死,便不知大人行踪,我们找不到,吕布也不见得能找到,让我二人在此军中等候,然后随同大人南下,凭他吕布再强,也动不了大人一根头发!”
文丑言尽,众人稍缓。
不过贾诩却眯着双眼,淡淡道:“就只怕这吕布精明异常,不在通往河间府的道路拦截,在通往幽州的路上追杀!”
闻听贾诩之言,众人心中一寒,齐齐把目光转向贾诩。
……
营口大战过后。
皇甫岑带来的八百卸甲白马老卒还有幽州三千新兵,加上太史慈、田畴、阎柔、阎志、田豫、牵招等人便随着宴留去往高句丽。
至于当初反水,试图追随皇甫岑的乌丸人不能从军的人,剩下的便扔给了公孙瓒和刘备。
公孙瓒和刘备也借此时机大肆扩张自己的队伍。
大汉边军的报数本来就不严谨,更加之,两人粮草足够,也不缺着朝廷供给的粮草,就留了下来。
那些乌丸士兵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但也清楚皇甫岑同公孙瓒和刘备的关系,在不少粮草军饷下,也就留了下来。
至于被俘虏的鲜卑假单于弥加,也是营口这场大仗唯一幸存的统领,被公孙瓒五花大绑押送到刘虞的府邸,打算送往洛阳,像天子邀功。
遣散部分老弱鲜卑、乌丸后。
又移交了部分事宜,公孙瓒和刘备带着剩下的奴隶赶往卢龙塞。
他们没有想到,卢龙塞塞门大开口从里头出来迎接的会是幽州刺史刘虞。
公孙瓒的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他能不阴沉似水吗?
就是面前这个人让自己身陷被动,无人敢去营口去救援,自己同刘备拼命抵抗数十日最后才得以等到皇甫岑的救援,打赢这场翻身仗,没有皇甫岑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出意外,那么站在自己这里就是两具死尸。加上之前的间隙,一见面,公孙瓒就没打算给刘虞好脸色。
虽然,刘虞手握弹劾自己的权利。
但公孙瓒并不打算退让。
刘备看出公孙瓒心意,只有上前同刘虞见礼,然后把诸项事宜同刘虞谈了谈。
刘虞早就见过皇甫岑,也已经知晓一些情况,移交的就更加轻松方便。
公孙瓒毕竟打赢了营口这一关乎辽东边塞安定的一仗,又是皇甫岑的结义兄长,刘虞不能不给公孙瓒面子,就算是虚以委蛇,也要过得去。
“公孙将军、刘将军、孟将军!”刘虞拱拱手,身子一躬,道:“虞代表大汉,代表幽州上下百姓谢谢三位将军,一战定辽东,足已载入青史。大汉能有三位将军,何其幸哉!”
“刺史大人过奖。”
孟益是名士,清楚刘虞之前的名声,对刘虞也颇为敬重。
刘备亦是同样的回礼。
只有公孙瓒面色不改冰冷的扬扬手,算是回礼。
刘虞早就料到公孙瓒会如此,随即转回身,手一让,道:“请先入塞相谈!”
“刺史先请。”
孟益同刘备一让。
刘虞还要推辞,公孙瓒却一撩衣甲,率先而入。
只看得一旁孟益同刘备目瞪口呆。
刘备暗中疾呼:“大哥公孙瓒此番做法有些过分!”
刘虞却靠在刘备身旁,道:“天子使臣召见令兄随行护驾,不知刘将军可知?”
刘备点了点头。
“皇甫将军并未全言营口战事,不知乌丸、鲜卑、高句丽各处如何?”
“哦。”刘备一笑,解释道:“兄长皇甫岑只身入乌丸,借乌丸内部火并之际,成功劝降乌丸人,连夜攻杀鲜卑。才有备与兄长公孙瓒活命。”
一旁孟益亦是点了点头,回忆起那场恶战,孟益还能想起其惨烈之状。
“鲜卑、乌丸联军数十万,两虎争斗,必是受伤惨重,怎么不见乌丸人首级?”
刘备摇了摇头,并未解释赵云的事情,转移话题问道:“刺史大人,不知天子北巡的消息如何?”
“已经动身,恐皇甫将军赶不到!”
刘虞叹了口气,虽然知晓了辽东全部事态,也没有了初听这一消息时的激动,反而却散发着淡淡的忧虑。刘虞也不清楚,自己是担心天子安危,还是担忧皇甫岑能不能安全到达。但是刘虞隐隐觉得,皇甫岑接连打赢这三场恶战,已经尾大不掉,成为昔日平定黄巾军的皇甫嵩了。
直接威胁着大汉皇权。
一直走在最前头的公孙瓒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回身,抓住刘备的手道:“老三,这里就交由你与刺史大人交接,为兄要南下。”
“只身前往?”
刘备惊问。
“不。”公孙瓒想了想,看着队伍之后那些奴隶,道:“把弥加给我,我要向天子献俘!”
两汉,已有边将押送异域胡虏入朝觐见,公孙瓒这样带兵入朝并不逾越。
刘虞还未赞同,一旁的公孙瓒已经冲着辽东铁骑使了眼色,邹丹、严纲等人已经把弥加押送过来,辽东轻骑即刻会聚到一起,打马离去。
……
吕布确实注意上了皇甫岑。
就在涿县的消息散播后,吕布就知道皇甫岑已经逃离营口,而且已经出了幽州,要不便在幽冀交界处,不过应该不算远。
一路随行,暗中探查各处府衙,凭借他的身手,他探知皇甫岑走的哪条路,又换了几匹战马,随行的都有哪些人。凭借其身手,加上随行的几匹战马。吕布终于追上了皇甫岑。
不过过于分心的吕布,并未发现他的身后其实也有人在跟随着他。
好在赵云三人的武艺不不弱,否则定然会被吕布发现。
连续几日没有停息,连夜赶路的皇甫岑身体已经扛不住,在徐晃和张颌的安排下,三人住进了一家客栈之内。
夜风拂过,银白色的雪地并无痕迹。
吕布打点行装,换上一副黑衣黑裤,用黑布蒙住脸面,把画戟留在客房,随即换了一把腰刀,遮掩自己的身份,然后翻身出房,几个健步过后,飘落在屋顶之上,追到早些时日便已经查出的皇甫岑住所。
此时,皇甫岑已经躺下,张颌亦随同睡下。唯有徐晃在旁静静护卫,并未合实双目,特意戒备着这客栈内的一举一动。
连日赶路,加上之前几乎没有休息,皇甫岑整个人已经疲惫到极点。
所以这觉睡的也特别的死。
吕布步伐轻盈,仿佛狸猫一般穿行在屋顶之上,时而会注意下客房之外,有没有他人行踪。
夜里,起夜的人向来不少。
而瞧见吕布方向的赵云并没有紧追不舍,他虽处世未深,却清楚,如果跟得太死,凭借吕布的功夫,定然会有所发现,跟踪这种事情要时紧时松,还要穿插而行,路上要不是有张任、张绣帮忙,单凭赵云自己也难找到吕布的踪迹。
“老三,看样子,他要动手了!”
张绣抬头望着吕布远去的方向,低声道。
“也不知道皇甫大人能不能顶得住这家伙。”
赵云一路尾随而来,更是测出吕布功夫的强弱。
“放心吧。”
平静的张任面色依旧寻常的点头应承道。
“呃。”
张绣和赵云齐齐望向张任,看张任的样子很自信。
“呵呵。”张任一笑,翻身入墙,走到马厩之中,寻找着什么,口里轻声解释道:“皇甫岑身旁的那两个没有见过的家伙,也不是寻常人,看武艺应该同我和师兄不相伯仲,而且,这一路前来,皆是这二人保驾随行,时而探知前路,时而安排住宿,这两个人很精明,不似寻常武夫,就算是他们休息了,也会有人戒备。”
“哦。”
张绣点点头,仔细想想,皇甫岑身旁的两个人却是不同寻常。
“要是一刀毙命呢?”
“他如果拿的是那杆画戟,我不敢肯定自己能敌得过他,但是他用刀,我自信可以战上几合。”
张任冰冷的回道。
赵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自己无意之中触怒了二师兄张任。二师兄张任明明把自己比作那两人,自己却还说敌不过,俨然就是在说不是对方的对手。
“行了,大师兄你去把他的画戟取来。”张任转回身,看着赵云道:“你去帮皇甫大人一把吧,我和大师兄把他的马宰了,或许会拉开行程。办完事,我们会在前路等着你们。”
“好!”
赵云点头,飞身追着吕布的方向离去。
此时,吕布撬开房顶的砖瓦,朝着客房之内看去。
客房之内没有烛光,黑黑看不清楚,依稀借着放下的烛火灯笼能瞧得到三个人躺着的方位。
此时,徐晃已经醒来,起初听到房顶之上略微的脚步声并未在意,等过了一阵后,房顶之上传来微弱的月光后,便彻底的发现了房顶之上的吕布。
凭借气息,徐晃能感觉到房顶之上的那个人是绝顶高手。
他并没有惊动一旁的张颌和皇甫岑,怕打草惊蛇。
只是轻轻的握紧放在一旁的佩刀,准备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一击。
房顶之上的吕布辨别出三人的方位后,凭借主次分析,最后断定,躺在东床上的那个人定是皇甫岑后,拾起长刀,飞身落地,本是足足有六米之高的房顶跳下,却飘然无声。
可见,吕布武艺之高。
此时的徐晃手心已经渗出一丝汗水,他察觉到对手落地,却是因为窗棂上透漏的影子,并不是那落地声音,准确的说,徐晃根本就没有发现吕布落地的声音。
就这一试,自认武力不俗的徐晃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此时,徐晃已经没有想斩杀对手的想法,开口喝道:“有——刺客!”
两个字还未出口,吕布的身影已经动了!
“碰!”
两扇门窗被击飞,一道身影,有如狸猫破窗而入,电闪雷鸣间,已经跃至榻前,手中的长刀狠狠划下!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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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两强联手
谢谢无心的风打赏,让十一知道忠实的读者中有您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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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
次日夜晚,许攸准时来到了昨日的破道场。今日前往区别昨日,许攸刚刚出现,便有人把许攸引进了一旁房屋内。
“先生稍候。”
人影一闪,往后而去。
许攸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抓起一旁的酒水,饮了起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准时,看样子,自己要见的人物来了,看这急切的架势,自己要见的人比自己还要急切。
“嘿嘿。”
人影消失后,许攸奸诈的笑了笑。
不过这隐蔽的一笑并没有逃离这里人的注视。
“先生笑什么?”
随着许攸尴尬的轻咳,从门后闪出一女子,虽然穿着短小的衣裤,足底蹬着一副靴子,但仍然包裹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莺声一发,整个人就站在许攸的面前。
来人,正是张婕儿。
许攸被吓了一跳,面对这种来去无踪的女子,他怎能不忌惮。
张婕儿嘴角一挑,做到许攸的对面,拿起茶盏给许攸满了一杯,低声道:“先生请!”
“少主请。少主请。”
许攸自认为见识不短,而且混迹草莽多年,对什么都有些抵抗,却对这闻名已久,却难得一见的张婕儿有些敬而远之。面前这个女子虽然举止不急不躁,处处让人敬而远之,却毫不能掩饰她的神秘感。许攸自知太平道的势力强大,虽然已经被朝廷废弃,但在草莽江湖间,他们的势力依旧很庞大。昨夜接触后,许攸就放松了警惕,对太平道不以为然,而眼下,张婕儿的出现却又重新让他重视起来。
不该,如此疏忽!
许攸暗暗自语,抬头看着张婕儿道:“攸,见过少主。”
“先生见过我?”
张婕儿道。
“坊间传言,太平道少主乃是一奇女子也,今日得见,攸斗胆猜测几分。”
张婕儿伸手示意站起的许攸坐下,依旧给许攸倒满酒水,嘴里满不在乎,却像是辨别着什么,道:“先生本是冀州从事,当知我太平道与朝廷恩怨,先生为何弃之生死而来?”虽然信上已经表明,许攸要联手张婕儿,可是并没有提出究竟由谁来主事,而且,许攸的目的定然也不会太纯。
许攸笑笑,抬手又饮了一口茶水用来耽搁时间,想一想怎么回答张婕儿,寻常回话,张婕儿定然不信,当然也很有可能,再说什么理由,也不能骗过张婕儿。那就要断章取义的来说,显得理直气壮,又无诳语,才更逼真。
见许攸如此,张婕儿淡淡道:“先生如此不坦诚,你我二人合作便在无法进行下去!”
“哦。”许攸放下茶盏,抬头凝视张婕儿,道:“有必要知道我的目的吗?”
“有。”
张婕儿对视许攸的目光亦是同样的淡定,却仿佛透漏着一种不容置疑。
“我为太平道上下老幼报仇,你为我铲除天子刘宏,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没有知道动机的必要吧!”
许攸再言。
两人话语停滞了一刻,张婕儿上下打量了许攸许久,然后凝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好,先生动机为何,张婕儿可以不知道。”瞧见许攸一喜,张婕儿紧跟着回应道:“不过,我却要知道你们全部的行动。”
闻此,许攸一急,这跟知道自己有什么动机,有什么区别,抬头怒向张婕儿。
张婕儿却仿佛未瞧见一般,随即解释道:“我黑山军、太平道上下配合,总要有始有终,否则我张婕儿很难向道众交代。”
许攸不言,坐回原地。
“既然是交易,就有双方都要了解和保密的义务,我想你们也不会不想知道,我黑山军上下能出多少兵力相助吧?”
“这……个,自然。”
许攸点点头。
“我要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步骤。”
张婕儿凝望许攸。
“第一,你们黑山军要借此时机闹出一点动静,却不能大,让天子知道冀州有募兵的必要。”
“虽难掌控,不过却可答应。”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们一定要阻拦南下的白马义从,无论用什么代价,都不能让白马义从南下护驾!”
“对付白马义从?”张婕儿故作为难,起身不住徘徊。虽然她早就留下管亥阻拦白马义从南下,为的就是要让白马义从和皇甫岑不能护驾随行,为了日后陷害皇甫岑做好准备,这对张婕儿来说很重要。但张婕儿却不想跟许攸说清楚什么,摇摇头故作为难,道:“那是需要很大代价的!”
“利益交换,我们同时会在冀州暗助你等行事,会把天子行程交托与你们!”
许攸很凝重的望着张婕儿。
张婕儿却笑了笑。虽然许攸所说的每一条都是自己十分想要的,但是利益交换,自己的合作伙伴竟然没有出一兵一卒,只是交付行程而已,如果就是这点作用,还用他们干什么?自己在天子身旁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许先生想的似乎过于简单,一切都由我等出了,你们倒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少主此言差矣!”许攸起身说服道:“我本是一冀州从事,安能有什么兵力相助?况且说……”
话还未说完,便被张婕儿打断,凝视许攸道:“先生是明哲保身?还是要护住你身后的人?”
几个字,惊得许攸冷汗涔涔,他没有想到张婕儿竟然一语中的。
“先生如果没有其他条件,我想很难说服黑山百万兄弟!”
许攸狠了狠心,凝视张婕儿,问道:“你想要什么?”
见许攸下定决心,张婕儿起身踱步近前,对视许攸,道:“先生提出三个条件,那好,我张婕儿也还先生三个条件。”
“请讲。”
“第一,天子刘宏的人头,无论我黑山出兵成败与否,我都要见到天子刘宏的人头!”
“你们败了,我上哪里去找?”
许攸一急,起身问道。
“这个我管不了。”张婕儿冷哼一声,瞪了眼许攸,这个家伙倒还真会装,在自己面前被戳穿后,还遮掩自己身后的势力,接着道:“先生办不了,自然有人能办!”
“好吧,你说说第二个条件!”
“第二,皇甫岑的人头我也要要!”
“强人所难!”许攸愤然而起,瞪着张婕儿道:“皇甫岑身为并州中郎将,他如今身在营口,负责狙击他们的是你们,我如何能取得皇甫岑的人头?”
张婕儿一笑,道:“先生不会说不知道随行护驾有失,他皇甫岑是何罪行吧?借口早就给先生想好了,至于哪个皇帝当值、上位,恐怕也不得不听先生之言。”
“你。”许攸一叹,颓丧的坐在地,不是因为这事棘手,而是因为面前的张婕儿仿佛已经摸清楚他们所有的底牌,偏偏他们却对张婕儿这般神秘莫测的人没有招数。“好,也依你,只要杀了天子刘宏,你有都是机会矫诏杀了他皇甫岑。”
两条许攸全部都答应,张婕儿不在开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张婕儿猛然转回身,盯着许攸,开口道:“河北大地,尽属我黑山,先生如果做不了主,可以回去相商一番!”
“这决然不可能。”
许攸愤然起身,大声拒绝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先生同意,我黑山上下百万大军,定然助先生成事,否则,张婕儿很难肯定,会不会遵守诺言,趁势而上。”张婕儿面不改色,压低声音,转回头重复道。
“这。”
许攸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张婕儿太贪心了,竟然妄想要整个河北,不过河北之地,有皇甫岑,有公孙瓒,有刘备,有丁原,谁都不可能轻易想与黑山军,自己倒是可以先答应她,等事成之后,在剿灭他们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倒是不忙,可以等一等先生。”
张婕儿慢慢坐回,手持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好,容我回去想一想。”许攸点头,对着张婕儿道:“少主可先行事,其他的我来办。”
“静候先生佳音。”
张婕儿凝望许攸离去的背影,仿佛猜透一般,轻声道:“先生不要妄想事成铲除我太平道,否则,能废一帝,我张婕儿就有把握再废一帝!”
许攸的身子颤了颤,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张婕儿却唤过一旁的孙轻,道:“去给封谞公公去信,务必让他蒙蔽天子,不许皇甫岑有使上报朝廷。另外,把朝中各方异动交给我,我倒是要知道,动手的究竟是大将军还是老司徒?”俨然,张婕儿已经怀疑主事之人是士人和外戚!只不过没有确定究竟是哪一个人而已。
……
洛阳。
北城门刚刚打开,几匹快马就已经从远及近,赶在最前头的便是裴茂一行人,身旁跟着的是河东老卒。
守门校尉瞧见后,急忙下城拦截。
裴茂移交了华歆交给自己的凭证,在城门校尉的嘱咐下,降低速度。
裴茂问了句,道:“天子可曾动身?”
那校尉知道面前这人是河东人氏,那便是皇甫岑的部下,当年一直流传在城门口的故事,那小校记忆犹新,抬头凝望裴茂道:“天子早已动身。”
“啊!”裴茂失色,抬头凝望小校,道:“可知天子今在何处?”
那城门校尉摇摇头,道:“天子动身已有三日,何处哪能是我等知晓。”
“朝中如今是谁主事?”
裴茂问道。
“由三公辅政,大将军监国。”
裴茂暗道不好,抓过马鞭,示意身后河东老卒跟上,问了问卢植的府邸,然后便打马前行。
行过几条街后,裴茂终于找到了卢植的府邸。
如今卢植官至尚,在尚台听用,天子北上,事情也就少了下来。正在家中。
卢植的府邸不大,没有下人,只有几个侍婢,叫门后,从里而出一人,正是卢玥儿。
如今的卢玥儿也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却没有出嫁,卢植知道女儿同皇甫岑的暧昧,也没有强迫卢玥儿出嫁。当然卢植几次想像皇甫岑去信,言及此事,但皇甫岑近些年来,东征西讨,总是停不下脚步,事情也就搁置在此了。不过最近几年,卢玥儿一直同阳翟长公主走的很近,有阳翟长公主这个未出嫁的公主进言,卢玥儿的事情也就这么耽搁下来。
“你找谁?”
卢玥儿抬头望了望面前这个三十上下的文士,看样子便是一位外官,但很少能够见到有什么官员会来到这里求助。
“卢公可在?”
因卢植为皇甫岑的老师,所以河东上下对卢植也尊敬有加。
“在,你是?”
“河东府吏,裴茂。”裴茂躬了躬身子,他已经猜出面前这个女子是谁,虽然两汉并不禁止女子露面,但却也很少能见到内院之人,如果不错,也只有卢植那个古灵精怪的长女才会这般,裴茂旁敲侧击,知道一些她同皇甫岑的关系,这日后定然会是主母的关系,随彬彬有礼道。
“河东?”卢玥儿一喜,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皇甫岑的消息了,听父亲说他只身北上救大兄公孙瓒,真不知道惊险如何,结果如何?随即打开府门,把裴茂引进来,道:“先生跟我来。”
“多谢!”
裴茂躬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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