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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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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呐喊有如风暴,久久不散,天与地都在这一瞬之间,开始慢慢凝聚,然后拧成一股绳,团结,力量都开始慢慢变成人们口中的呼唤。
围着的众人也开始听见了皇城那一头,传过来得音浪。
一层高过一层,一浪掀过一浪。有如魂咒一般,久久不散,天与地在这一瞬间都在流淌着这股安宁。
大汉胜了!
在没有想到的情况,皇甫岑用他的两千人马创造了一个奇迹。
围在最外层的太监张让冲着赵忠挤挤眼。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跪倒在天子近前,口中高喊:“陛下万岁!大汉万岁!”
“陛下万岁!大汉万岁!”
“陛下万岁!大汉万岁!”
“陛下万岁!大汉万岁!”
跟着张让、赵忠,这群宫娥太监才反应过来,全部跪倒在地,朝着面前的天子刘宏,伏地跪倒,高声大喊。
大汉胜了,他们也在欢呼雀跃,他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喜悦,天子的喜悦,已经开始带动着他们的步伐,一点一点朝着面前的天子刘宏无尽的朝拜。
听着面前传来的欢呼声,身后是臣民的朝拜,天子刘宏的耳边仿佛都是那股音浪,仿佛置身万民朝拜之中,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随之而发。
咬着嘴唇,天子刘宏拳头高举,颤抖的握了握。
“这是大汉之音!这是大汉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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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冤情难伸
“报——报!”
一声急奏撕裂整片天际,即便刚刚从三公府邸走来的袁隗等人也驻足观瞧,南宫门前,那柄骄傲的大汉龙旗,它的上面插着大汉的旗帜,插着大汉的骄傲。
龙旗之下,三匹战马,三个甲胄破损不堪的士兵,正匆忙的跳下马来,守宫的侍卫,执戈相拦,却被从后赶上的那个侍卫伸出的令牌制止,四人大踏步,几乎是跑着往前走,浑然不顾身旁这些诧异的目光。
他们都出身草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宏伟气势的宫殿,虽然被这样的气势震惊了,不敢多言,也不敢多说,但是狄清他们知道这是大汉天子的住的地方,而自己就是卢龙塞的使者,也是给天子带莫大欢喜的消息的,所以他能怕什么,他又能恐惧什么,本来就一无是处,没有什么人好丢脸的。
衣衫破,那也是为国付出。
身上沾满鲜血、灰尘,可是那也是为了大汉天子弄的!
丢脸的反倒是那些口口声声喊着以和为贵,却按兵不动的那些人,昌黎城八百义从血拼到底,难道换回来的就是那些污蔑,也许大人皇甫岑尚有忌惮,可是自己一个被大人提拔的草莽小兵,死又何足道哉!
只要,要让天子知道昌黎城那群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受的是什么待遇!
狄清浑噩,身旁的两个白马义从也不知道怎么走,乱闯乱撞,皇宫的侍卫纷纷拦着他们,却被他们身上的杀气逼得连连后退。
“告诉你们,我们乃是从塞外绝地上死里逃生的,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向陛下报功。”
站在皇城之上的天子刘宏此时也已经看到了狄清等人,听着狄清蛮横的语气,舒悦的笑了笑,这样的人就是那些属国兵吧,虽然草莽之气很盛,不过他们身上却有这让人舒服的坦率!此生,不能亲临疆场,倒是有些遗憾!
“皇弟,看来真是昌黎城的急报,下来见见他们吧。”
听着阳安长公主的提醒,天子刘宏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鲁莽,竟然疯癫的忘了祖制,估计以后要被那些三公九卿墨迹死。
“好。”天子刘宏在一群太监的搀扶下,跳下,然后急趋的跑向在那大喊大叫的狄清。
“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去,老子在塞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来给陛下送捷报,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去。”狄清手里握着大汉龙旗,身旁两个白马义从也浑然不知的拿着环首刀,对着身旁的侍卫戒备很深。
“唉~~~~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早就惊醒的司徒袁隗急忙跑到近前,指着狄清的鼻子骂道:“这是皇宫,大喊大嚷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兵刃卸下!”
狄清一脸懵懂,转回头看着衣着华贵的袁隗,不知袁隗是何人,但是他知道大人皇甫岑对这群文官(士人),很厌恶,心中也没由来的厌恶道:“可恶的老头,少要在这里说三道四,陛下都没有让我卸刀,你配吗?”
“我……我……我,配吗?”司徒袁隗气的胡子乱颤,手指怒指面前的狄清,吼道:“放肆!反了,反了,反了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
“你敢?”狄清眉目一瞪,气势一点都见衰弱的吼道:“老子是大汉的兵,老子没有死在鲜卑的手里,就凭你个老家伙几句话就敢定我生死?哼!”
“你……你……你。”司徒袁隗被面前的狄清,蛮横的表现气得说不出来话,身子堪堪欲坠,身旁急忙有人过来搀扶着。
“狄清,放肆,那是司徒大人。”从后赶上的侍卫脸色阴沉似水的低声道:“这可是三公,你……你。”
“什么他妈的三公,老子打仗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现在在老子的头上说三道四,遗指神气,凭什么啊!老子在昌黎城浴血奋战十几天,一个援兵都没有,我们两千个兄弟跟十二万鲜卑打了整整十几个日日夜夜啊!他们去哪了,他们干什么去了?十几天,卢龙塞的援军都没有来,真当我们是铁人啊!打不死吗?你们知道吗?昌黎城最后能守下来,整个昌黎城四万百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堵上了,这才能保得辽东一片安宁,保得大汉安宁,我们浴血奋战,你们高坐庙堂,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定我们的生死,我狄清第一个就不服,老子戍边不是为了他们这群当官的,是为了当今天子,是为了辽东百姓,是为了大汉的百姓。我们的汗水,我们的血水,不是为了你们这群当官的流的!”
狄清越说越激动,他感到很委屈,打了胜仗本应该很高兴,可是如果没有皇甫岑,那么辽东这一仗还能打赢吗?没有皇甫岑,自己这些人就是被大汉弃之的炮灰,卢龙塞竟然一兵一卒都未派,竟然连让自己往洛阳传捷报都不让过,白马义从死命的拼杀换来的竟然就是这个,谁干!谁干!
狄清这番骂,没有头里,没有逻辑,只不过他是记得皇甫岑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身旁围绕在一起的太监宫娥,甚至侍卫、官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血人一般的草莽,他们竟然敢指着三公的鼻子大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恐怕自己的下巴掉下来。
“好!”
一声厉喝,天子刘宏从人后闪了进来。听到这阵阵的怒吼,当真见到几分当年皇甫岑大骂天下名士的样子。
“陛下,他带刀,陛下不要……”
一旁拉着的太监没有说完,便听见天子刘宏一声怒骂:“滚!”天子刘宏脸色震怒的看着太监,走到狄清的面前,缓和脸色,用手擦了擦狄清脸上的血水、汗水、泪水,拍拍他的肩膀,深沉的说道:“你们都辛苦了!”
狄清一怔,浑然不解的看着走来这人,年纪不大,衣着很庄重,神色也不同常人,不过他眼中泛着泪光,却没有常人对自己这些人的鄙夷。
“狄清,这是当今天子!”
那侍卫惊恐的跪倒近前,拉着狄清的衣襟,提醒道。
“陛下?”狄清一怔,转回身看着一旁慌忙跪倒的众人,神情凝重的重复问道:“陛下?”
“嗯。”天子刘宏点了点头。
身后的阳安长公主看到面前几人,嘴角微微一笑,低语道:“这份姿态,这份癫狂,还真是他的兵!”
“对,这就是皇甫爱卿的兵。要是没有几分胆色,没有几分傲气,他们能守得下来,他们能打得十二万鲜卑血本无归?”天子刘宏大笑,三个白马义从,每个人眼角的泪水,全部都被他擦拭掉,他们竟然敢对三公司徒袁隗拔刀,还敢大骂他们,除了皇甫岑的兵有这份胆子,这个天下还真没有。
“皇甫鸿,你怎么也在这?”
阳安长公主抬头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皇甫鸿问道。
“回禀陛下,回禀公主,臣是受阳翟公主委托,护送狄清回京。”
原来跪倒在地的侍卫就是皇甫嵩的长子,皇甫鸿,皇甫寿坚,本是借机想瞧瞧,自己那个自小被遗弃的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想到赶到一半,便被阳翟公主派了回来。
“护送?”阳安长公主眉头一皱,瞧了瞧狄清他们的装束,在看到他们手中死握着大汉龙旗,便恍惚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哦?”听着身旁阳安长公主的提醒,天子刘宏神情一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抬手招了招狄清,道:“你叫狄清?”
“嗯。”狄清不懂规矩,直径的回答。
一旁有人想喝斥狄清无礼,但是瞧见天子刘宏的眼色,纷纷闭上了嘴。
“你是怎么过来的?昌黎城的战事怎么样?皇甫爱卿现在何处?”天子刘宏有太多想问的,急切、激动、喜悦、担忧等等太多的情绪都在侵扰着他的大脑。
“陛下。”狄清随手撇掉一旁的环首刀,一手把龙旗插地,一手拽着刀柄,高声哭诉道:“陛下,草民虽然是来报捷报的,但也是诉冤的!”
“草莽之民,诉什么冤情,这里岂是你诉冤之地?”
袁隗之后的何颙及时插言,唯恐是卢龙塞出了什么事情,让陛下知晓。
“啪!”天子刘宏猛地一个巴掌煽在何颙的脸上,阴沉似水的怒道:“放肆!朕在同大汉勇士说话,你插什么言?”
“该!”狄清和他身旁的几个人同时暗叹一声,天子刘宏这一巴掌扇的好,也算是为了自己这些人出了口恶气。
一旁围绕在司徒袁隗身旁的士人们惊慌的看着眼前的天子,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世界末日,卢龙塞的战报真假这一下子便知晓了,卢龙塞没有发援军的事情也一并知晓了!
“有什么苦,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看到没有,皇宫大内,今后这里,你可带刀直入。”天子刘宏王霸之气尽发,捭阖天下的气势看着身旁的众人,似乎在宣告,狄清的事情他管定了,谁也别想阻拦!
“谢陛下!”狄清朝着何颙一瞪,吼道:“陛下,草民等同都尉大人在昌黎城大战尽二十日,斩杀鲜卑大单于檀石槐,生擒鲜卑无数。八百白马义从,血洗鲜卑大营,可是卢龙塞竟然未发一兵一卒救援,大人动用陛下亲赠血水,竟然只得几千老弱残兵,要不是大人以全城百姓死志,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见不到陛下了!”
“什么!”天子刘宏从一旁的人群中,急速跨前几步,然后神情惊恐的看着身旁的士人,又看着狄清,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透露了太多的欣喜。
一,昌黎城皇甫岑确实八百破十万,这份捷报是真的,没有人掺假,而士人却在污蔑!
二,士人说皇甫岑联合段颎诈兵一事是假的,皇甫岑是用自己当初赠给他的血诏,招的兵,却只招来几千老弱病残,这公綦稠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三,卢龙塞竟然违抗圣旨,一兵一卒未发,让昌黎城陷于孤城。更是眼中无汉,眼中无天。
“岂有此理!”猛地拔出腰下佩剑,朝着面前的士人,天子刘宏疯了一般的砍了下去,他愤怒了!
“陛下。”阳安长公主连忙拉住天子刘宏,她清楚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势必要安慰下来天子刘宏的怒火。
“皇姐,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咬牙切齿的恨意慢慢滋生,身旁的士人们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天子刘宏的怒火,他们已经感受到了。
“陛下,冷静下来,不能听一面之词。”阳安长公主知晓此事,开口阻拦道。
“陛下,臣这有封阳翟公主的信。”皇甫鸿把袖中的信递了过去。
天子刘宏慌忙的走到近前,用手接过信笺,极度不利索的撕开信封,轻轻扫过一眼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怒火已经慢慢开始燃烧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未待,天子刘宏做出反应,从皇宫门外疾驰来一人,口中高喝:“陛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天子刘宏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问道。
“太尉……太尉……”
“段公怎么了?”闻听是太尉段颎的事情,天子刘宏极度愧疚的转回身,眼前证实了,太尉段颎是无辜的,是有冤情的,自己当初不该为了皇权就那么无情的抛弃段颎。
这让,天下武人寒心啊!
“太尉……太尉……大人,死了!”
“什么!”天子刘宏执剑上前,面目狰狞的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尉大人……死了。”
“啊——啊!”
这章量购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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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燕国后裔
“罪人以为,不追方为上策!”
被这人耽搁,皇甫岑也不认为能追上高延优、高严须,立马横槊,怒道:“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么今天你就是死!”
那人浅浅一笑,朝着皇甫岑弯了弯身,似乎知道皇甫岑恼怒的是什么,开口道:“大人,罪臣以为,放之余孽,正可以附和大汉利益。”
“哦?”皇甫岑打量着面前这人,不屑道:“原来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大人,这是不是就是反骨仔。”收兵而回的颜良,对这样的人也十分看不上,穿的衣冠楚楚,言行却有如狗屎一般。
“抱歉,罪臣还不是小人。”那人进退有度的回道。
“不是小人?”颜良一笑,用环首刀挑了挑马旁的死尸,低声道:“刚刚死了大王,就这么卑躬屈膝,难道你是懂得大义之人?”
“自然是。”那人也不生气,笑笑地看着面前两人。
皇甫岑好笑的勒马仔细瞧了瞧面前这个人,神情自若,年纪同自己差不了多少,看样子应该是高句丽朝中的贵族。
“你倒说说,怎么个大义?”
“呵。”那人嘴角微挑,脚下轻移,靠到皇甫岑的近前,看着皇甫岑,平静道:“一来,我本汉人,投靠大汉有何不可。”
“看得出,你是汉人,而且还是个贵族!”
“大人好眼力。学生佩服。”那人手执羽扇朝着皇甫岑轻轻一躬,然后继续道:“二来,我高句丽本是大汉属国,何来投靠之说。”
“嘿!”颜良一笑,侧身瞧了瞧皇甫岑,低声道:“这群读人还真能强词夺理,强言狡辩。”
“不是狡辩,这是事实。”那人转回身看着皇甫岑继续道:“三来,我这样也是为了高句丽好,尚未开化的民族,对抗大汉,不是自找死路还是什么!”
“有理!”皇甫岑收敛自己的轻视,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先生,三点说的俱是实情,我很想知道先生出身何处,姓氏名谁?难道是逃难于此的汉人!”
“不是。”那人见皇甫岑不似寻常官僚,回道:“大人昌黎城下大破鲜卑,罪臣心生向往,故而升起投靠之心。”
“投靠?”皇甫岑板了板脸,问道:“既然想入我辽东属国都尉府,不知先生有何才华?”
毛遂自荐这种事情,皇甫岑还是第一次碰见。
“我本大燕遗民,久居辽东,姓宴名留。”
“大燕?”皇甫岑一怔,秦汉想成,哪里来的大燕王朝,历史再会胡诌,也不至于断代吧?
“自然是大燕。”宴留似有几分心生向往,开口道。
“秦汉相承,何来大燕?”
“大人,秦前尚有燕赵韩魏齐楚等国,大人难道忘了?”
“呃。”皇甫岑一怔,宴留这么一说,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燕国,在皇甫岑的印象中除了燕昭王千金买马骨,乐毅破齐,还真就找不出什么能让自己铭记于心的东西。更何况,此事距离现在有多远了?谁还能记得。
“自然是大燕,当年秦皇一统**,我大燕后裔逃亡此地,****萁子朝鲜,建立卫氏朝鲜。却不想汉武帝雄才大略,比之当年的秦皇都不承让几分,卫氏朝鲜被大汉毁灭后,我们就投靠了高句丽,一直遗存至今。”
皇甫岑心中好笑,那是当然,汉武帝那是什么皇帝,能有秦皇汉武之称的大汉又何曾需要这些人来多说什么。不过倒是这个宴留好像有些印象,这个人应该是高男武中兴高句丽的重臣,难怪能有贤者之风,却原来,这宴留乃是燕国后裔。
“先生说投靠我都尉府,那先生可有……”
“有。”宴留没有方才的笑意,神情凝重的看着皇甫岑道:“要想迅速平定高句丽之患,先要除掉……”
“除掉谁?”皇甫岑跳下马来,把宴留请到一旁,问道。
“辽东公孙。”
“辽东公孙?”皇甫岑眉毛一皱,不解道:“这同辽东公孙有何关系,辽东公孙跟辽西公孙又有何关系?”
听宴留提及辽东公孙,皇甫岑一下子便想到公孙瓒的家世,他的家里也是公孙一脉,只不过他们是辽西公孙。那么……辽东公孙是谁?又跟高句丽有何关系?
“大人可保我性命?”宴留抬头看着皇甫岑,他对中原消息所知甚少,因为地域的关系,他只知道皇甫岑是天子亲派,卢植的学生,其他的一无所知。
“即入我都尉府,就为我属下,谁动你,可以问问我身后的白马义从?”皇甫岑回头冲着早就准备好的白马义从示意道。
宴留点点头,这样的人能以这样的年纪来辽东就定然有背景,朝中有人,靠山越大,自己也就越安全。
“好!”宴留点点头,回道:“大人可知辽东公孙和辽西公孙之争?”
“呃。”皇甫岑不解的沉吟一声,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宴留,颔首一下道:“虽有了解,但所知不多,大哥也未曾跟我提及此事。”
“呵。”宴留摇摇头,不觉道:“也可能是辽东公孙这帮人多心了。”
“多心?多什么心?”
“大人,恕我多嘴,你可是公孙长史的义弟?”宴留问道。
“这,你也知道?”
“呵呵。”宴留摇摇头,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公孙长史的义弟,恐怕他们还不至于现在动手,辽东公孙同辽西公孙向来不合,公孙瓒能为长史,大人又为辽东属国都尉,这辽东、辽西都将要是他辽西公孙家的势力,他辽东公孙焉能坐视不管?”
“这?”皇甫岑不知辽东、辽西之争,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缘故,今天听宴留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高句丽偷袭昌黎城的背后,其实是又辽东辽西之故。
“所以,高句丽出兵虽然有自己壮大的野心,其实他们背地里,最大的因素却是两姓公孙之争。”
“哦!原来如此。”皇甫岑点头,想起昌黎城下,赶来营救的那支骑兵就合乎情理的解释了,辽东公孙能有高句丽的帮手,那辽西公孙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看来,鲜卑这一趟,不单单揪出乌丸、鲜卑勾结一事,还引出了高句丽这样的属国,辽东的局势确实错综复杂。”
“不。”宴留摇摇头,看着皇甫岑道:“大人有所不知,地方豪强能把持辽东,却因朝廷之故。”
“朝廷之故?”听宴留这么一说,皇甫岑算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具体的罪臣地位低下,有些事情看得还不透彻,大人日后自知。”
皇甫岑见宴留不像有隐瞒,也不打断他,转问道:“既然是辽东公孙同高句丽勾结,那他们是如何勾结的呢?我又该怎么处理?”
“怎么办,大人自己看。不过高句丽隶属玄菟治下,玄菟太守公孙度乃是辽东公孙家住公孙域的女婿,又是义子,大人难道还看不明白?”宴留把公孙度任职玄菟太守,又跟辽东公孙一脉的关系说了出来。
“哼!”皇甫岑把公孙度这事铭记心中,这种事情没有确切证据,自己不好决断,也无权决断,而且说起来自己同公孙度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这其实都是公孙塬那个老家伙的事儿,自己犯不着为他拼命,公孙瓒是公孙瓒,公孙塬是公孙塬,自己要分清楚这事,而且,当初舍出自己代替公孙瓒南下日南的事情,还不都是公孙塬一手造成的。这种事情还是暗中向天子刘宏说明,等天子的旨意。“那先生,有何叫我定高句丽之策?”
“这其实不关大人之事吧?”宴留看了看皇甫岑,不明白皇甫岑为什么要管这烫手的山芋,驱逐出辽东属国境内,这事就是他玄菟太守的失责。
“我毕竟是天子亲任之人。”皇甫岑虽然对天子未派援军有些耿耿于怀,可是总不能就此放任自流,自甘堕落吧!
宴留看着面前尚有些天真的皇甫岑,摇摇头,笑道:“大人如果真要管,很简单,想彻底铲除高句丽这事很难办,但是要让他们无暇东顾,罪臣还是有办法的。”
“还什么罪臣不罪臣的,你跟我说说,这事情怎么办?”
“好办,想要他们无暇东顾,就只有让他们内斗。”
“内斗?”皇甫岑还真不清楚高句丽的内政,看着宴留。
“大人入境之后,不要伤及无辜。”宴留看着皇甫岑,似乎在等待皇甫岑的首肯,毕竟大汉对待四夷,是有优越感的,他们从没有把对手当成人。
“这个自然。”
“高句丽是大多居住山洞之中,想围剿他们,没有一定兵力,这事情很难办,如果让他们联合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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