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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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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白马义从才是狼!
    “皇差?”皇甫岑顿时明白,原来狄清这三人竟然就是天子刘宏的使臣,这天子刘宏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如果他人为差,这泄露之事在所难免,可是要是狄清等人,他们是绝对不肯能把旨意透漏给别人。
    不过见皇差,皇甫岑总要下跪才是。
    刚要跪倒,便被狄清等人拦住,狄清开口道:“大人,小人在来之前,陛下有口谕,大人见差不必跪。”
    “轰!”
    又是一阵旋风般的轰然,见皇帝钦差竟然可以不用跪,这大汉做事岂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皇甫岑尴尬的扬了扬,转移众人的视线,道:“陛下可有旨意?”
    狄清扫视众人一眼,然后高声道:“陛下有旨,此乃密诏,只有皇甫大人可以听,其他人不可听。”
    狄清这么一吼,裴茂等人脸色尴尬的变了变,然后各自告退。
    见众人已经离去,身旁只有自己的几个心腹,把狄清拉近屋中,然后接过密旨,却并没有急于打开,问了一下,狄清去洛阳捷报一事。
    狄清便把卢龙塞的刁难,还有太尉段颎是如何被逼死在狱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啪!”狄清话音未落,身旁两个脾气火爆的颜良、文丑怒极而起,骂道:“奶奶的,该死的士人,天子竟然早就发兵,他们竟然拒而不发,陷我昌黎城四万百姓于不顾,竟然让我两千属国兵血战半月之余,这些士人真是该死!”
    “没有想到公綦稠竟然这么阴险,大人如果没有打赢这场仗,在即便逃回洛阳,也难逃死罪!”即便身为士人的沮授也怒了,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做的这么绝,丝毫没有把辽东百姓的生命,大汉国运放在心中。
    “公綦稠在卢龙塞被杀,我们听到消息的第一刻,便觉得大人这事做的大快人心!”狄清说道。
    “还不是你们能顺利抵达洛阳,向天子把咱们在辽东的冤情说了。”颜良接道:“要不然指不定咱们该要受多大的冤枉呢?卢龙塞的事情也不会就这么顺利挺过!”
    “可不是吗,为了卢龙塞这事,先帝的三个公主,两朝太尉,天子刘宏跟这些士人吵了许久才安定下来。”
    “所幸公綦稠这个老家伙死了!”
    众人释然,但皇甫岑单单没有开口,所有人目光转向皇甫岑。
    戏志才扫了一眼,然后看向程昱、沮授,三人同时咯噔一声,心道不好。皇甫岑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有仇必报的人,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却见皇甫岑脸色铁青,双眸之中的怒火隐隐烧透整片天。
    “不,不算完!”皇甫岑拳头握紧,发誓一般道:“还有阳球、袁隗这些真正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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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四方云动
    谢谢别有栋天兄弟的打赏,兄弟们以后就不用打赏了,订阅便已经让11感谢不已了。这个月更新可能不会太快,主要为六月份存稿,也为了能改稿,对得起大家的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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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岑不是善类,他其实可以归咎为阴鸷那一类人,初到汉末的他或许还会有些幼稚的想法,或者一些虚无缥缈的幻想,也喜欢光明正大。可从涿县到洛阳,再到辽东。从崔珏到宗世林,再到公綦稠,这些大汉所谓的名士带给他就是经验教训,他们让皇甫岑一次次摔倒,然后他一次次站起来,同他们抗衡。这条道路很艰难,说实话,同士人都,就是跟整个天下斗。皇甫岑以为在这条道路上他自己是孤独的,可是在见到过段颎苍茫豪情无处释放,再有天子夜半前席的无奈和无助,皇甫岑就知道自己并不孤独。从而也坚定了对抗他们的这条路,他要一直走下去。
    段颎之仇,白马之仇,这些仇恨皇甫岑给他们记着。
    看过天子密诏后,皇甫岑确定天子确实不负当初誓言,开始整治山河。河东是他的第一块试验地,而他皇甫岑依旧是天子刘宏的急先锋,霍骠骑。
    天子给皇甫岑的权利很大,甚至他人都不知道皇甫岑到底凭什么有那么多让天子信任的地方。
    除却一切外因,皇甫岑开始逐一下手。
    从中山征调一批人手,然后又命令沮授去接手郡国兵,文丑暂时作为沮授的副手,先接手河东的兵权。
    当然皇甫岑没有轻易触碰其他各县,怕引起他们的极力反弹,皇甫岑决定先整治盐监之后,从民政入手,控制各县收支财物,有了钱后,皇甫岑也才好更加容易养兵、练兵,兵权到手,对各县的控制自然形成威力。
    所以,盐监之礼绝对是重中之重!
    皇甫岑这番动作进行的很隐蔽,除了几个心腹,就连郡丞裴茂都有所不知。
    处理完之后,皇甫岑趁着日头将落,天色渐晚之际,匆匆换上一副青衣小帽,匆匆赶到事先同关羽约定的地方。
    “终于来了?”关羽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有事?”皇甫岑一下便察觉出关羽的不太对劲儿。
    “没事。”关羽强硬的回绝。
    “如果你有疑虑,对我来说,很冒险。”
    见皇甫岑口气很真挚,关羽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的妻儿都被人接走了。”
    闻此,皇甫岑松了口气,释然的笑笑,拍着关羽的肩膀,笑道:“放心,他们是我派人带走的。”
    “你?”关羽凤目顿时微露杀气。
    “你觉得我像是用人威胁的家伙吗?”皇甫岑知道关羽怎么想的,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喜欢那孩子!”
    “关平?”多日的相处,关羽对皇甫岑还是有一点点认识,皇甫岑这话说的应该没假,淡淡道:“如此来说,办完此事,关某有一事相求?”
    “说。”
    “此事过后,我与大人再无瓜葛,我的家小也请大人放回。”言罢,关羽扬手离去。
    未待关羽走远,皇甫岑幽叹一句道:“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没有信心?”
    关羽身子颤了颤,然后头也不转的离去。
    皇甫岑苍茫起身,然后作势离去,嘴里不停的呢喃道:“你以为跟我搭上关系,你还能跟我无干系!呵呵,你愿意,我干儿子还不愿意呢!”
    ……
    皇甫岑这头有动作,其他势力也不敢怠慢,经过今天的下马威,盐监之上的小吏俱被皇甫岑这帮人吓破了胆,这个大人不同以往,如不早早给上面送信,恐怕这盐监有失。当然,新任太守并无一丝不满的表露,可这并不代表,这新任太守没有想法。
    信笺传递的很快,只经过了一个昼夜便送至了洛阳、弘农、河内等地,三河京畿重地,住着的大多数都是官宦之后。
    信笺一下子便送至了名士崔烈、许训、杨彪、袁隗等人的府邸。
    河东盐利占据着大汉四分之一的盐利,关乎着这些大家族的收入,他们焉能不紧张。
    司徒袁隗席地而坐,眉目不展,听着许训和崔烈这两人的急告。以往,袁隗一向对不上许训这类投靠宦官的人,也不喜欢崔烈这类时常变卦的家伙,但是眼下他们说的事情,他袁隗却不能不重视。
    “这皇甫岑新官上任,便粗布烂衫赶往河东,袁公,你说这不是给河东官吏下马威吗?”
    “刚到河东次日便赶往盐监,这皇甫岑想要干什么?”许训眉头紧蹙,低声道:“谁都知道,河东之重,这盐利最重,他皇甫岑不是也有意要插一杠子?”
    “很难说,这个家伙如果真要是个爱财之人倒是好办了许多。可是袁公不要忘了。”言此,崔烈做贼心虚的环看四周然后低声道:“他皇甫岑可不是个善类,因为一个田晏,他就能枉杀公綦稠,这个家伙胆大包天的很啊!”
    “就是,段颎身死的消息,他能不知?那可是……”许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司徒袁隗恶狠狠地的瞪了回去。
    崔烈也暗自责怪许训不会说话。缓和一下,后接着道:“袁公,咱们在河东可有很大的利益。”
    “急什么!”袁隗瞪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这不是还没出事吗?他皇甫岑在目无法纪,还能犯上作乱不成。”
    “哼!”瞧着袁隗的安静,许训轻哼一声,“你们袁家根基在南阳,河东盐利你们占据的少,对这里垂涎已久,却从未得逞……”
    崔烈但见袁隗脸色骤变,急忙的捅了几下许训,这个许训就是个小人,而且还要小到极点。
    “哼!”许训跟袁隗乃是同乡,可许训却丝毫没有给袁隗面子,袁隗也一向不喜此人,也没有三公的架子,断然否定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告辞!”许训甩了甩衣袖离去,这袁隗一点对自己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见许训走后,崔烈急道:“袁公不该如此,许训何人,袁公不知?”
    “正是知道,我们才不能相信他这类反复无常的小人!”袁隗嘴角笑了笑,接着道:“他们宦官想借助咱们手制衡盐利,可惜他们找错了人了。”
    “什么?”崔烈大惊,急问道:“袁公你是说许训实为十常侍内应。”
    “嗯。”袁隗点头,道:“小心为上,上次公綦稠一事,让咱们名声倒地,以往在野贤士也开始有人质疑咱们了,天子对咱们一力的打压,我们现在只有忍耐。”
    “那河东我们就不管了?”崔烈一急,他在河东的利益很大。正如许训所说,也许袁隗在河东利益不大。
    袁隗眉头一挑,不悦道:“威考(崔烈)兄,不信次阳(袁隗)乎?”
    “不是。不是。”
    “早在威考前来之时,文先(杨彪)、仲弓(陈实)他们就已经来过了。”
    “那袁公打算怎么办?”崔烈问道。
    “借助侍中何进之手。”袁隗轻叹一声。
    何进如今官居侍中,在皇甫岑调任河东之时,便从河南尹进位侍中,他的同父异母妹妹如今又刚刚等上皇后,如今这何进的仕途可是青云直上。
    “好!”崔烈暗叹一声,这倒是条好计策。
    ……
    许训刚从袁隗这里走出之后,匆匆赶往自己的府邸。
    那里,十常侍早在等待。
    “张公公勿忧。”许训之子许相开口道。
    借着油灯,一面白无须的男子不停的踱步徘徊,此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他从宫中连夜跑出来就是为了这盐田之事,他们宦官在河东盐田的利益也不小。
    “这盐田之利,他们士人占着大部分利益,他们决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一个仇人插手,更何况,那个皇甫岑敢不敢插手还不一定!”许相道。
    “闭嘴!”未等那张让开口,从外而回的许训出言斥责道。
    “父亲。”许相恭敬的弯着身子。
    “许公,此去如何?”张让问道,他这类宦官根基浅薄,没有世家支持,有南阳许训这样的大族支持,他自然欣喜不已。
    “袁隗老狐狸,我佯怒而去,他竟然依旧不动声色。”许训眉毛都要挤到一起,哪还有方才鲁莽生气的样子,原来,方才才是许训故意做的姿态而已。
    “这群人。”张让想骂什么,却似乎想起身旁的许训,终究没有说出口。
    “咱们怎么办?”许相问道。
    “这群人借用阳球酷吏,在任司隶校尉大肆打压我的族人,收我田产,如今这盐利要是再无,我可……”张让忧心的看了看许训。
    “公公勿忧,此事全然没有那么糟糕。”许训道。
    “何解?”
    “皇甫岑乃是鸿都门生,又被天下士人唾弃,他如果要整治盐田,那大部分也是冲着跟士人的仇恨而去。”许训道。
    “嗯。”张让点点头,自己安慰道:“咱家为鸿都门出了不少力,他去辽东也是咱们举荐的,当时朝廷决定发兵,咱们也是站在他皇甫岑那一边的,他皇甫岑在狂妄自大,自恃天子依靠,也要想想。”
    “就是啊。”许相附和道。
    “我们做两手打算,一,从陛下那里入手,二,我们去给皇甫岑去信。”许训顺势把自己归咎为宦官一系,也好保存自己在河东的盐利。
    “好,咱家这就回去同赵公公他们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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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箕关夺权
    箕关。
    箕(ji)关地处中条山和王屋山交接山谷中,是连接河东郡和河内郡的重要通道。北方并州大军若是想入洛阳,这箕关是最快,最直接的要塞。对这样的地理要塞,皇甫岑自然不敢大意,如果能封锁箕关,等同于切断河内郡乃至洛阳与河东郡联系。
    河东郡的郡国兵,除却安邑城留下的数千人马,大部分都驻扎在萁关。
    萁关的人马大约在三千之众,守将是裴氏的族人裴盛。
    皇甫岑签发完命令后,沮授和文丑便赶随而至。沮授很清楚,这趟不仅要扼守住这萁关要塞,最重要的是切断河东同各方的联系,不要让其他势力干扰到皇甫岑整治河东盐监,当然如果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那些人纵然再有不满,也无计可施。
    当然这初来乍到便夺其兵权,这些河东土生土长的势力恐怕会多有不满,这趟任务自然也不简单。
    沮授有过经验,虽然那次他是只身诈军,而且没人相助。可眼下自己身边不仅有文丑和数十白马义从相助,更有天子诏,谁能不惧!
    这在他人眼中看起来艰难无比,对沮授来说到没有什么。
    十二匹快马,经过一昼一夜,便赶到了中条山和王屋山的交界处。
    箕关不算十分险峻,比起剑阁、虎牢、潼关、壶关这样的险关,还差上了许多,但胜在两山相耀,死死的扼住三河要塞。
    “这就是箕关了。”沮授率先跳下马来,走到关前不住的踱步徘徊。
    即便身处辽东,见过卢龙塞要塞的这些白马义从,对这萁关也心生好奇,这里位置算得上得天独厚。地处两山之间,道路狭长难走,如果不是十万大军,想要抢夺此处,恐怕难上加难!
    “公与先生,我们先进去吗?”文丑为人稳重,对待这些有学问的人,也是十分尊重。
    “嗯。”沮授点点头。
    未至官前,便有人从关下跑来,喝止沮授等人。
    沮授没有过多的废话,直径的把皇甫岑签发的命令交到小校手中,直接要见守关的将领。
    小校也不敢耽搁,这毕竟是太守的手谕,命人急告守关将领。
    不一刻,便有一大群人急匆匆的从关内赶过来。
    萁关守将是河东裴氏的人,为郡丞裴茂的族弟,姓裴名盛。为人向来跋扈,从不把人放在眼中,即便他的兄长裴茂,现任家族族长,他也没有过多少敬意。
    裴盛听闻,关下河东太守府来人,心头就是一阵不悦,他前些时日收到族兄裴茂的信笺,说新任河东太守已经到任。刚到便抓住了裴茂的把柄,虽然并没有把关系挑明,但是做派之中,隐隐有些整治辽东的意味。关于族兄的警告裴盛并没有放在心上,河东裴氏虽然还不是名门望族,可是家族联姻的关系网却是庞大无比,他们裴氏在河东所作所为,背后是有人相助的,否则他们也断然不会屹立河东数十年不倒。
    这中,最让裴盛不耐乃是这白马都尉皇甫岑到任的第一天便查巡河东盐田,无外乎摆开了说,他要整治盐田,整治河东,要瓜分盐利。
    这以往哪一任太守都不敢碰触的事情,他皇甫岑竟然第一天便敢插手,这分明就是要瓜分河东利益吗?
    裴盛早就不耐烦了,所以也没有好脸色,他绷紧脸庞,目光如电盯着面前的这数十骑。
    “你是?”
    “河东太守府属官功曹史。沮授,沮公与。”沮授进退有度的一礼。
    身旁的文丑倒是连看都没有看裴盛一眼。
    身后数十个白马义从,没有将令,自然也一句话都不说,目光冰冷的直视前方。
    这些人的给裴盛的感觉不是很好,裴盛厌恶的扫了扫几人,然后对着沮授同样轻哼一声,双手随意的拱拱手,眉角不耐的问道:“大人来此何事?”
    沮授嘴角微扬,这样的场景他见过无数次,更不惧面前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不恭,笑道:“奉太守之令,接管箕关。”
    裴盛恼怒的扫了一眼沮授,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接管箕关。”沮授挺直胸膛,非但没有受到裴盛的气势威逼,反而越盛。他不似寻常文弱生,被他这么一喊,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驻守在萁关之上的守兵,全部都抻直脖子,观瞧眼前这个儒雅的大人。
    “为何?”裴盛问道。
    “上令,岂是我等能知。”沮授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无疑再说太守的命令,岂是你一个小将能知道的。
    “谁的上令?”裴盛被沮授这么一激,恼怒的忒道。
    “大人难道没有听清我说的话吗?”沮授剑眉一竖,直径走到裴盛近前,双目如电,语气淡定的说道:“还要用我再说一遍吗?”
    裴盛没有想到一个文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势,本把沮授当做一个寻常的生,想用强硬的语气吓破他的胆,把沮授撵了回去,却没有想到沮授的气势一点都不弱,隐隐之中竟然压了自己许多,怯懦的退了两步,回道:“功曹史大人,你是文职出身,怎可逾越接管?”
    “我有说过,大人任命我来接管吗?”沮授弹了弹自己衣襟上的灰尘,丝毫没有把裴盛放在心间。
    “那是?”裴盛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这个沮授对自己没有丝毫忌惮。
    “我!”被沮授这么一指,一直魂游在外的文丑猛然转过头来,中气十足的说道。
    “呃。”裴盛被文丑这么一弄,神情有些呆滞。缓了一刻,裴盛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道:“我知道了,你不就是那个在卢龙塞诈军的沮授吗?”
    裴茂为了让家族之人重视这些人,特意把皇甫岑手下几个人的事迹说了一遍。所以卢龙塞诈军一事,虽然天子刘宏承认是自己密诏,为沮授掩去大过,可是却没有把这件事情遮盖住,士人们为了继续打压皇甫岑,一再的强调,诈军在前,密旨在后。
    沮授脸色阴沉,看起来面前这个守将没有放权的意思,这样的人如果不吃软,那就只有杀之,以绝后患。偏偏这个裴盛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无疑给了自己借口,当下猛地转头怒目而视,“大胆!”
    裴盛也是一顿,以为沮授见事情败露,故意如此,反而加大的嘲弄道:“你素来有劣名,这一次,焉能不是你诈军在前?”
    “太守手谕在此,你敢胡言乱语?”沮授把皇甫岑给的圣谕高扬。
    “手谕?”裴盛讥笑道:“上一次不还是手谕在前,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沮授招手,喝道:“文丑,你可是太守大人任命的郡国兵长史?”
    “是!”
    “有人质疑天子昔日圣谕,今又诬陷上官,该当如何?”沮授把一顶大帽子扣在裴盛的头上。
    “按律当斩!”
    伴随着文丑的吼声,裴盛似乎也察觉了面前这些人,真的敢擒拿自己。
    “那还等什么?”沮授衣袖一甩,背过身去。
    “白马义从何在?”文丑脸色绷紧,环首刀拔出,直指裴盛吼道。
    “在!”
    身后数十白马义从整齐拔刀,随着文丑的高呼,站立两排,分立文丑、沮授之外。
    “你……你……”裴盛此时已急,不敢想象,面前这个沮授竟然真的要杀自己,随即对着身后的守军吼道:“还等什么?都给我备好弩,他们要夺权!”
    萁关城下的守军面面相觑,不敢擅动,不是说他们畏惧面前这十几个人,实在是沮授手上带着太守手谕,而且给裴盛的罪名也很大,质疑天子昔日圣旨,这是什么罪过,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守将大人不想活了,他们可不敢。
    “你们。”裴盛眼瞧身后无人相助,一下心慌,却没有想到自己昔日部下如今却不助自己。其实,主要是裴盛仗着家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带过这些士兵,不是打骂就是胡乱指使,这些兵自然离心离德。
    随着裴盛的嘶喊,白马义从已经把裴盛和他的守兵隔离开来。
    沮授扫视一眼萁关守兵,道:“这是太守手谕,又有天子圣旨,恶意阻拦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文丑脸色狰狞的高吼:“白马义从!”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十声应答如雷,在山谷之中仿佛就像杀场之上的收割之音,一旁的萁关守兵此时已经收势观瞧,他们终于看见传说中的白马义从的风采,这群人八百抵十万,这群人八百纵横辽东。眼前虽然仅有数十之众,却没有畏惧三千守军,这份胆魄就可以让全天下之人望而生畏!
    裴盛此时已无方才骄横之色,双腿发差不由自主的开始乱抖,甚至身子都开始瘫软,此时他已经不再质疑,他们敢杀不敢杀!
    “诛!”
    伴随着文丑力吼,十位白马义从出刀整齐如电,划破众人眼中的寒光,劈的砍在裴盛的身上。
    沮授负手于后,背对这箕关,眼望安邑城,默默念道:“大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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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关羽盗书
    盐监。
    盐监距离关羽居住的常平村很近,寻常的盐丁也大多数是由附近的村子招揽的,常平村的男人世代懂得贩盐、制盐,所以盐监小吏大多也喜欢用附近的居民,他们上手很快,不用教习。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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