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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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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怎么办?”徐晃勒马回看,如果城内的百姓都逃光了,这斥丘县夺不夺又有什么区别。
    “能怎么办?”未等皇甫岑开口,张颌冰冷的看着那节节退败的旗帜,然后高声喊道:“杀了他在说。”
    “对,跟着大人一样喊!”关羽对寻常百姓的感情要深与他人,他出身寒苦,自然知道他们是逼不得已,原来所谓的起义,原来所谓的太平道,他都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坏人早该杀!可当他亲眼所见,在大汉能有皇甫岑这样的人,才看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希望。
    “嗯。”皇甫岑瞧着关羽的反应,心中倍感欣慰,关羽终于看清楚了,眼下所谓的起义,为寻常百姓谋求幸福,其实又何尝不能变质成为另一种残酷。
    他们的劣根性,还是很多。这个时代,还没有顺应或者超越太多的什么!
    黄巾军真正的对抗只在城门那一刻有些阻力,但随着白马义从的强势,他们渐渐被逼入死角。
    高昇这次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白马义从,什么是白马都尉,什么又是强敌。
    “少主说的没错,他们不可力敌!”高昇抓着手中的兵刃拼命的抵抗着身后的追随的白马义从,他开始有些恐惧,虽然起义之初,他并没有担惊受怕,也没有畏缩,更不在乎人们嘴里经常说的生死,可是眼下,当死亡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开始恐惧了。
    “我想,我可以。”黄忠不紧不慢,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慌张或者过分的激动,反倒是眼光里充满了专注,盯住对手的那种专注,那是一个出色的猎手在面对猎物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一种异常冷静。
    皇甫岑身旁的几个人,包括关羽、徐晃、张颌,他们都细微的听出那一丝淡定自若的自信。
    “一击毙命?”皇甫岑笑了笑,然后对着身旁的几个人说道:“发什么呆呀,真把人家当成废物了!快追!”
    ……
    “妈的,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这斥丘城竟然可以受的这么牢固。”张飞焦躁不安,接连拽着自己的马缰,神情紧张的瞧着身旁的戏志才,道:“你会不会猜错了?”
    “怎么有可能!”戏志才略有不满,得意的说道:“我还没有猜错过!”
    “都说了是猜,还能有准!”张飞连同胯下战马不停的徘徊,神情焦虑的埋怨道:“我看你就是猜错了,我张翼德也是太傻,竟然能上你这种当,这是没长眼睛!”
    “没长眼睛?啧啧!”戏志才瞧着斥丘城的北门,笑了笑,自嘲的说道:“有些人真还没长眼睛!”
    “你说谁?”
    “我说你。”戏志才臭了一眼张飞,努努嘴,道:“你听,是不是城内的消息?”
    “我才不听。”张飞愤愤然骂道:“有什么好听的,现在的估摸着关羽、徐晃、张颌他们又该立功了,我却在此听你胡扯!”
    “我说你看看。”
    “不看,不看,就不看。”张飞脸色背着城池,恼怒的吼着。
    “你看,他们真的在往这里逃,他们挟持了很多百姓作为殿后,看样子,大人不好动手。”戏志才急忙跳下战马踹了一脚张飞,怒骂道:“混账,现在你还趁着高昇不注意的时候,杀过去,斩了他的头颅还等什么?”
    “呃。”
    “哎呀因为劫持,大人不忍对寻常百姓发起冲击,又不想放了高昇,只有斩了他们头领,才会不解自破!”
    听戏志才这么一分析,又瞧见从对面节节败逃的高昇,张飞恍然大悟,脸上洋溢起另类的笑意,提起手中的兵刃,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向败退的黄巾军。
    黄巾军正乱作一团,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瞧着对面来了什么人,即便有人,他们也没有把一个人放在眼里。高昇眼下唯一担忧的就是,白马都尉的仁慈心没了,就会对自己发起新一轮的冲击,这种屠杀,他也没有机会把握自己还能不能逃出虎口。
    “贼酋哪里走!”
    伴随着张飞的一声力吼,整个人都就有如风暴的席卷而来,不同关羽的气浪,张飞身体里爆发的能量简直就可以吞灭面前这些人。
    这里头的暴戾、凶猛都是溢于言表的,而且都是超脱武者之心的。
    “啊!”
    高昇短暂失神,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停滞。
    与此同时,不紧不慢的跟在皇甫岑身旁黄忠也终于出手了,当某种事物突然改变他本应该有的轨迹,那么想要解决他就容易多了。
    “——嗖!”
    没有协同关羽那种花哨的两箭,只是一个低沉的箭声,听在皇甫岑的耳中仿佛就是决定高昇死亡的一箭,不过,这个张飞能出现在高昇的身后,倒是让皇甫岑诧异了很多,难怪方才破城后就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死!”
    张飞也察觉出了一丝异常,从对面破风而来的气息并不比自己弱上多少。但是并未减缓张飞的兵刃落下的速度。
    电光火石间,两股火光同时聚焦在了高昇的身上。
    高昇本想出刀在手,抗衡一下自己面前即将到来的危机,却没有抵挡住这猛如巨浪的侵袭,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不知不觉中,他发现从他的咽喉下冒出了一支雕翎箭。
    “这……这……怎么……回事?”
    *********
    强挺着码出来的!
    '  '
第十一章 宦官封谞
    洛阳。*。Pao8。*泡!。吧*
    一连多日戒备森严的洛阳终于有了些守得云开见雾明的气象,扫除了往日里紧张的气氛,街道上也慢慢恢复了些人气。
    原因自然主要是朝廷派往各地的官军压制了黄巾军的急速扩张,而且皇甫嵩在汝南接连的小胜,又安稳了天子刘宏和群臣的心思。
    夜里禁宵的时间也晚了些,天色刚刚暗了下来,便从一个巷口里已经走来二人,身披长袍,整个人都兜在其中,一样的打扮,一样的扮相,脚步匆匆的走向另一家巷角处落魄的庭院内。
    巷子里不时传来的门犬得叫声,却并未引起打更人的警惕。
    幽暗的烛光下,只能依稀辨别出屋子里有几个人,却看不清楚他们各自的容貌,偏偏看样子,他们都在紧张的交流着各自建议。
    “封公公,家父托我向公公问好。”依旧是那黑色的长袍,依旧是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庞,张婕儿出现在了洛阳城内。
    但这一切在这被称为封公公的人眼中,却又那么诡异,仿佛他看到了一张恐怖而又妖艳的脸庞,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抖了抖,道:“贤师现在如何?”
    “托公公的洪福,家父现在不错。”
    “大同基业如何?”那人转身瞧着张婕儿,低声质疑道:“我听说,最近有些麻烦!”
    背对着他的张婕儿,脸部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虽然刚刚听说波才在长社大败朱儁,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皇甫嵩、朱儁开始重用两员年轻将领曹操、孙坚,并步步为营,夺了有利的地势,而且正在把几十万黄巾军围困在宛城。加上北地卢植几个部属,黄巾军都已经拖不起眼下的战局。
    “公公尽可放心,家父有上苍庇护,他的教众弟子自然也受上苍庇护,眼下小小的挫折应该抵挡不了我们的脚步。”张婕儿口中的公公,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封谞。
    封谞手指弯了弯,面上没有任何留露,笑了笑,解释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以贤师的法力,只要请动天兵天将,我们自然有胜局!”
    “不过。”张婕儿打断封谞的话,道:“要是能减小朝廷的压力,也能减少我太平道众的损伤,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封谞弯着身子,紧忙点头,问道:“有什么需要我能做的吗?”
    “本是不想劳烦封公公的。”张婕儿故作为难的摇摇头,然后笑道。
    “能为众位道友献出自己一份微薄之力,自是责无旁贷。”封谞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却反而看起来,少了些许本意。
    张婕儿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却没有理会,直径的冲着封谞弯了弯身子,歉意道:“封谞公公能有此举,是我太平道之福!”
    “呵呵。”封谞时刻都关注着太平道的动静,还有朝廷每场战役的消息,他既然把自己的前途压在这上,就要为自己负责,各处的战事,最难在南阳一带,那里是士人的根基,很多大户人家都有私有兵力,而且南阳同各地并不相接,对那里的黄巾压力自然不言而喻。“是不是需要我把皇甫嵩、朱儁撤回来?”
    听封谞此言,张婕儿恻隐之心一动,本想应承,随即又想想,当务之急是消除北地的威胁,拔出卢植这颗钉子,要是再动皇甫嵩、朱儁那无疑让很多人怀疑。
    “不需要。”
    “呃?”
    “只要把中郎将卢植调离北地便好!”张婕儿微微一动,转念一想,说道:“如果能把他的三个徒弟都换掉,可能再好不过!”
    “这个。”封谞为难的缩了缩手。
    “怎么,难办?”张婕儿反问。
    “是有些棘手。”封谞也不隐瞒,开口道:“当初朝廷委派卢植、皇甫嵩、朱儁为将多是缓和朝廷各派势力的权衡,而卢植虽是士人出身,但世人皆知他的门下弟子三人,公孙瓒、皇甫岑、刘备皆是天子心腹,各居要职,身处高位,如果眼下要俱数拿下,估计很难。”
    “哦。”张婕儿有些失望的叹了叹,现在皇甫岑已经是天子心腹,那就说明他已经成为了太平道的死敌,这个现实终究是要来的。
    见张婕儿如此,封谞反倒觉得有些为难,开口道:“要是撤掉卢植也不是不行,但公孙瓒、皇甫岑、刘备等人估计很难撤换。”
    “公公是说?”听封谞把卢植同他的三个徒弟分开说,张婕儿隐约感应到些什么,开口道:“只要让卢植蒙冤撤换,他三个弟子必然心生不满,对朝廷不满,从而不出力。”
    封谞点点头。
    “如此更好。”张婕儿嘴角一挑,笑了笑道:“家父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
    “好了?”封谞不明所以。
    “嗯。”张婕儿点头回应道:“天子令下,他势必会担忧士人复起,所以战事拖得越长时间,对天子就越不利,卢植在河北久久不战,天子必生间隙,公公就在这里挑一挑吧。”
    封谞听完张婕儿此言,嘴角笑了笑,道:“还是贤师好计谋,少主放心,此事我定会办妥。”
    “既然如此就有劳公公了。”张婕儿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那我先走一步。”
    “不远送。”
    “止步。”封谞也没有挑理,脚步很快的转身离去。
    望着封谞和同来之人的背影,张婕儿笑了笑,他们的意思她都很明了,这个老太监不喜欢现有的地位,这种身份太过卑微,让他心中饱含阴影,所以从他的字里行间你总不会看见那些“咱家”的自称。
    同样,刚刚离去没有多远,随同封谞一同前来的徐奉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公公为何?”
    “呵呵。”封谞顿住脚步,回身瞧着徐奉,开口道:“咱们都是奴才,可是做奴才的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咱们这样的出身,历朝历代你能找到谁有好下场,他们唾弃咱们,咱们却要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徐奉动心的颔首。
    “嗯。”封谞点头,“咱们只不过早一步跨出堵了,谁叫咱们不是他张阿父,也不是赵阿母,这十常侍的位置什么时候都轮不到咱们做,上一次,宋典有难,谁拉他一把了,虽然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这次却有点难啊!”徐奉为难的说道:“且不说卢植的三个弟子都是天子心腹,天子不会擅动,就连卢植自己也是海内有名望的大儒,咱们能得手?怎知不会像宋典一般。”
    “自然不会。”封谞自信的转回身,瞧着徐奉说道:“宋典他蠢,蠢到轻易去碰皇甫岑。我们动的是卢植,而且正因为他是海内大儒,终究脱离不了士人的身份,他被猜忌都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施计得当,或许还能让皇甫岑同天子心生隔阂。”
    “呃。”
    见徐奉疑虑放不下,封谞笑了笑,转回身反问了一句:“就算我们不联系,你以为他张让、赵忠就没有同张角联系过吗?”
    “此话……当真?”徐奉大惊失色,望着远去的封谞,差一点都忘记了回去。
    ……
    “此话……当真?”皇甫岑一惊回身瞧着黄忠,反问道:“汉升为何不早说?”
    黄忠也没有往日般的不动如山,脸色变了变,有些忧虑的说道:“我本黄氏庶出,仅有这一子,却不想他天生体弱,不能行,近几日更是厉害的几欲吐血。”
    “哦。”皇甫岑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汉升勿忧,我河东医舍,华佗、张机都是神医,两位先生所擅不一,一个擅长外治,一个擅长内里,令公子的病情,我想合两位神医之力,定然无忧。”
    “某正是为此而来。”黄忠向着皇甫岑欠欠身子,似乎表达着什么意思。
    “呵呵。”皇甫岑一笑,道:“为何到我河东不看病,反而先投军?”
    “这个。”黄忠有些为难的碰了碰自己腋下的带囊。
    皇甫岑明了点头,噤声的说道:“呵呵,汉升恐怕刚来河东,还不知我河东的规矩,看病拿药是不需要用钱的,就算是没有我皇甫岑,单凭两位先生的为人也一向很少用钱。”
    “真的?”黄忠诧异的一吼,盯着皇甫岑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就是事实?河东治下百姓看病不需要钱,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皇甫岑摇摇头,勒住马的缰绳道:“一会我派人去信,接令公子去医馆,在命人多加照顾,相信令公子自然会好。”
    “那就有劳大人了。”黄忠欠了欠身子。
    “怎么这么说,就当为你立功奖赏吧!”皇甫岑笑了笑,回道。
    “屁话,屁话!”未等黄忠有所反映,就连一旁的皇甫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从远处怒气哄哄的骑马走来一人,正是暴怒的张飞,他手中提着高昇的脑袋,双目如牛,瞪着黄忠吼道:“你说,这斩杀高昇的功劳算你我谁的?”
    “嗯。”黄忠看着张飞,已经感觉到张飞身上的暴戾之气,这一场初战,让黄忠明白,这白马义从高手如云的道理,去除未来的颜良、文丑,尚有那一刀斩严政的关羽,还有那两匹快马断桥索的张颌、徐晃,而且面前的张飞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偏偏他们的年纪都在二十上下,才是真正的童子军。只有自己年逾四旬。而张飞口口声声要问斩杀高昇之功,亲眼所见,要不是有张飞突袭在前,乱了高昇的心神,那一箭也不会这么准的刺到高昇的喉咙,而且,当时张飞的长矛也正好刺在高昇的眉心。
    “该谁就是谁的呗!”戏志才见徐晃、张颌已经收拢残局,斥丘城下的黄巾军已经收降。才跨马走到近前,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张飞也不顾皇甫岑在眼前,冷声的喝道:“你们说的轻松,那你们来试试,偏偏老子的长矛刺到他高昇的眉心,你的箭就到了,这不是抢功还是什么?”
    黄忠并未理会张飞,平静的回道:“你想要,送给你算了。”
    “哼,我不稀罕!”张飞双目如牛的瞪着黄忠。
    “虽然你突然杀出乱了高昇的心神,不过黄忠的箭确实早你的长矛一步,插入高昇的眉心。”刚刚收拢部队,拨马而回的关羽开口说道。
    “少说风凉话,我还没有说你。”张飞指着关羽骂道:“你最不仗义,偏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袭出手,那严政我可是叫了好半天的城,才被我气下城来,却反为你做了嫁衣,如果要是我杀了严政,怎么会有此举,用不着你多嘴,你才是始作俑者,这一刻,张飞浑然不顾关羽还是自己的上司。
    “呃。”关羽被张飞这么一顶,脸红了几分,怒气哄哄的扫了眼,一字未发。
    “好了,好了。”皇甫岑抬头安慰道:“张翼德骂城有功,又成功阻拦高昇退逃,功不在第一,却在第二。”
    “第二?”张飞思量下,略有些许小不满的说道:“第二就第二嘛!下回我在争第一。”
    戏志才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笑。
    皇甫岑招过戏志才,问道:“你安排的?”
    “哪有,都是那个小子自己贪功。”戏志才断然不承认,似乎功劳在他眼里没有什么。
    皇甫岑也不多纠缠,自己明白日后怎么做还不清楚,想听听戏志才的意见,开口问道:“拿下了斥丘县,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戏志才反问一句,然后补充的说道:“大人还不清楚,这黄巾军是摆明了不跟咱们力斗,而卢大人又想借此时机招募兵马,多建攻城利器,依我看,两方都不想打,咱们就是挑衅又能如何?”
    “唉!”
    “独角戏倒是最难唱的。”戏志才笑了笑,然后目光徒然深邃的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低吟一句:“我到不清楚,卢师是想断其粮草供给,乱其军心。但张角为什么如此呢?”
    “是啊,为什么?”皇甫岑反问。
    “张角绝不会蠢到这都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呢?对了,除非他胸有成竹,他胸有成竹,那就是他早就有准备能够一举擒获咱们!”
    “这样?”皇甫岑反问,然后为难的扫了眼戏志才,心中疑虑,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事实上,绝对不可能出现勾结的情况,太平道没有发动黄巾起义前同士人交好,同宦官交恶,眼下士人企图复起,偏偏太平道对士人大族迫害之深,已经让他们反目成仇,汉室,就不可能同推翻自家江山的人为友,而张角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大的信心呢?
    ……
    内黄。
    公孙瓒同刘备各自回到驻地,没有丝毫的大意,也没有放松警惕,卢植的战略方向是要稳住对手,慢慢消耗他们,为了阻止对手的反扑,他们势必要面临一场更严重的战役,或许不至生死,可谁也不清楚,黄巾军会发动什么样的进攻。
    交代了几句刘备,公孙瓒立刻找来了自己的心腹。
    在辽东三年,公孙瓒成功接替了家族的势力,虽然那支救援昌黎城的骑兵没有掌握,却利用地理优势,借着当时的余威,他大肆的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辽东本就是胡虏交杂之地,颇有勇武之士,所以公孙瓒手底下这支骑兵,虽然不如白马义从,却并不比他人弱多少。
    治下部将,邹丹、单经、严纲、王门、田楷、公孙范、公孙越,等等也是齐聚一堂。
    “为什么他们连点反应都没有呢?”公孙瓒睡不着,拍着墙跺,望着对岸的黄巾军营地,喃喃自语。
    “因该是在伺机寻求咱们的疏忽吧!”身旁一个文弱之人身子骨不好的咳嗽两声。
    “不像。”公孙瓒摇了摇头,道:“咱们面前的对手既不是张角,又不是张宝、张梁,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机吧!”公孙瓒说话之人叫关靖,是辽东的落魄士人,颇有计谋,三年内帮了公孙瓒不少忙,可以说是公孙瓒的第一智囊。
    “嗯,咱们多加防备吧。”关靖说道。
    “只有这样了。”公孙瓒知道,虽然自己十分想建立功业,但是单凭现在自己手中的实力确实没有办法抵挡对手的冲击,而且卢植的办法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不过要时常观察老二、老三的消息,看看他们怎么样?”
    “呃。”关靖一怔。
    正在说话间,从外而来一人,急把手中的信笺递到两人手中,开口道:“大人,大人。大捷!大捷!”
    “呃?”公孙瓒同关靖互视一眼,想什么来什么。
    “谁的捷报?”关靖问道。
    未等揭晓答案,公孙瓒略有失落的仰面道:“还能有谁,除了老二,谁能打得这么顺利!”
    “又是他?”关靖拿着战报的手指动了动,又缩了缩,略有忧愁的瞧着公孙瓒,最后开口道:“大人……”
    “嗯。”公孙瓒抬手制止关靖的说话,然后瞧着接过战报,看也未看,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神情有些落寞的远离几人。
    '  '
第十二章 孤军奋战
    “既然看不清他们为什么退而不攻,咱们就对他们加大力度的施加压力。泡…_吧(。PaoShU8。m)”在赶回魏郡的驿道上,戏志才追赶着皇甫岑大声的吼道。
    皇甫岑没有回答戏志才,手中的马鞭却是不停的击打着胯下的战马。
    “大人,你倒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戏志才略有恼怒的吼了几声,不甘心被皇甫岑甩下,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能不能受得了这样异常的颠簸,拼命的打着马臀,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马缰,生怕掉下去。
    “还怎么想的,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张角绝对不会就这么束手待毙,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回魏郡,通知老师,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
    “可是。”戏志才一急,心中忧虑越盛,凭卢植的个性,还有眼下的时局,卢植决然不会发兵急打广宗太平道。
    听到戏志才的迟疑声,皇甫岑心中突兀的一颤,其实他自己也早就想过,自己的老师定然不会发兵,加大部下的损伤,身为名士的卢植,这很难做到。不说卢植,任凭他人,也不会接受。但是,以皇甫岑对张角,还有张婕儿很熟悉,他可以清晰的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不管做到做不到,咱们总要试一试。”皇甫岑手上的马鞭力度又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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