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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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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对朝廷怨言颇深,如果不能缓解这样的压力,恐怕我们就是平定了蛾贼之乱,谁又能知道他们不会在复起?”
    “老师,可是我们拿下蛾贼之后,再图治理又有何不可!”公孙瓒反问。
    “再图治理?”卢植摇摇头,道:“事情要是都那么天真,还要我卢植干什么!”
    “这。”
    “你我平定这大股蛾贼,能杀吗?他们都是大汉的百姓,难道朝廷能让他们变成流民?不能!所以只有编入军队,届时你我实力大涨,谁又能保证天子不会心生顾虑?记住,在外之臣,很容易遭到猜忌,这些你日后需要谨慎从事!”
    “是,老师。”公孙瓒点点头,卢植说的没错,功高震主的例子太多。
    “大人,大人。”从外疾驰而来两匹快报,赶到门外,跳下马来,迈入屋内,呈上手中的信笺,高声道:“三将军,让我来通知大人,河东太守皇甫岑已经收复肥乡、列人、曲梁三地,如今身在广平城下,不知是否召回?”
    “召回?当然召唤。”公孙瓒脸色不自然的吼了吼,心中震惊,单凭皇甫岑的兵力,不过两千人马,竟然连取四地,自己从辽东来此,却一仗未打。眼下已经落了皇甫岑的下乘。却浑然已经忘记了皇甫岑攻城这么急切的意图,瞧见卢植的一瞥,不自然的补充道:“当然了,老师说的对,就算是拿下广平城,谁又能保证蛾贼不会复起!”
    “这。”探报扭头看了看卢植。
    卢植也点了点头道:“就回去这么说吧,非是我不想攻城拔寨,实在是时机未至。”
    “诺。”探报插手离去。
    ……
    “少主,从魏郡传来的密报。”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张婕儿的面前,把手中的信笺交到她的手中,然后快速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
    “来的这么快!”张婕儿并未打开战报,心中却已经明了许多,然后打开信笺,扫了几眼,心情愉悦的说道:“还真没有想到,他卢植竟然这么硬气。”
    “丫头,笑什么呢?”张梁脸色难看的从城上回来,把甲胄脱下,交给一旁的下人,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人下去,然后看向张婕儿,问道:“事情成了?”
    “成了。”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卢植大骂黄门左丰阉人,又指桑骂槐的直指十常侍插手朝政,我想这一回,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人能救得了他卢植了。”
    “好!”张梁大笑,用手猛拍几案道:“如果他卢植被调离,朝廷能派来的人也没有谁了,尤其这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也定然不会出全力相助。”
    “当初就是这么考虑的。”张婕儿笑道:“我想这皇甫岑如此急于要取下广平城,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你是说他是因为卢植才跟我这么说的?”张梁摇摇头,有些恼怒的盯着张婕儿道:“这小子还真他妈的坏,幸亏昨日你来了,否则我定然吃亏上当。”
    “呵呵。”张婕儿安慰道:“三叔不必自责,吃亏上当,在他那里很正常。”
    “正常?”张梁自觉没面子,摇摇头否定道:“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现在就带兵出城,杀出去。”
    “唉。”张婕儿拦住张梁,抓住他的手臂,然后说道:“且不说咱们还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水,而且我已经听人来报,他的两千白马义从已经赶到城下,我们在旷野同他们动手,恐怕占不得便宜。”
    “那就这样算了?”张梁反问。
    “在等等看,相信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到他的手里,看他如何抉择,如果他当场要降,我可以认定他依旧是个骗子,但如果他率军回去,消极攻击,那才是真正想要投靠咱们!”
    “哦?”张梁反复思量一下,觉得张婕儿说的没错。
    “人性如此,感情永远不是那么可以轻易理顺的。我想他在涿县门下求学一年,同卢植的感情定然不同!”张婕儿笑了笑道:“当然他选择一方,必定会背叛另一方。”
    “嗯。”张脸沉思片刻,随后释然的大笑道:“婕儿,你没看到,我刚才上城偷偷打量了一下,他正在城下建筑攻势,却没有想到,我张梁并不上当。”
    张婕儿也笑了笑道:“他皇甫岑能有今日算错一事,怎么说也是让我高兴的事,以前他一向小瞧我,今日就让他徒劳无功,三叔,咱们也别先通知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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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坐立不安
    说几句废话,谢谢大家了,红票突破六千,都是大家默默的支持,十一很感谢,还有许多新朋友的很慷慨的打赏让十一很感动。文章也写到了七十万字,预计还会有八十万字,正是**起伏的时候,但十一自认为,现在诸事缠身,对整篇文的脉络梳理的很不清晰,掌控也开始松散,很多想写的东西还没有写出来,很抱歉,抱歉!看来我是要花费一些时间,学习写作手法!再次谢谢,这真的是一个节点!
    *********
    死亡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没有人知道,但等待死亡的人总是要比已经死去的人多,而且人生极度复杂的多种情绪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几度转变下而出的。
    宗员没有追上左丰,左丰就仿佛早料到这样的场景,便提早做出了准备。
    宗员只好默不作声的回到魏郡,暗中偷偷命人写了封密信交给洛阳袁隗的府邸,究竟怎么办就看朝廷上的妥协如何。
    结局不会很好,宗员能够猜得到,卢植为人太过耿直,不仅得罪宦官无数,更因为力挺他弟子皇甫岑,也备很多人质疑。
    “卢大人,没有追上,我看我们是不是给天子去一封战报,把这里的事情说一说。”宗员问向卢植。
    “当然要写,宗大人就麻烦你了。”公孙瓒脸色变了变,眼下木已成舟,恐怕这左丰回去便会参奏老师一本,现在朝廷上对他们可是嫉妒的很,有这种机会决然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该死的阉人!”
    听公孙瓒言语无忌,宗员偷偷瞟了一眼,不语。
    卢植斥责一眼皇甫岑,然后点头道:“如实便可。”
    “好,我这就去。”宗员转身离去。
    “老师,这奏折恐怕不起作用,我们是不是在想想其他办法。”公孙瓒眼珠一转,道:“不知这左丰是谁的门下,十常侍内部政见不一,大家心知肚明,当年段公都可依附王甫,我们是不是也找个机会去……”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卢植的怒目而视,公孙瓒嘎嘎嘴,然后自觉地闭上,再不言语。
    “我军初到河北,又要安抚流民,亦要扩军,朝廷供给不足,让地方自捐,哪有钱财去贿赂他们,要不是仲岚在河东调来大批粮草、军械,你我这河北还能支撑的住吗?”
    “老二调来军粮?”公孙瓒惊愕,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没有人知道。”卢植摇摇头道:“仲岚在河东施政三年,造福无数啊!”
    “呃。”
    “不用说他故,单凭他这样无私的胆魄,你们这些师兄师弟就要学他,允文允武,只有仲岚才是大才,伯珪!”
    “哎,老师。”
    “你勇猛异常,骁勇善战日后也定当是员建功立业镇守边境的大将,可要说治理治下百姓,你就多有不及,日后当戒骄戒躁!”
    “是。”公孙瓒不甘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满脑袋都在凝思,皇甫岑在河东三年竟然建立自己的府库,军粮、器械竟然有这么多,要知道老师卢植招募兵马,眼下已经扩军到三万之众。
    ……
    “你再说一遍。”张让坐在毡毯上,直指面前的小黄门左丰,脸色铁青。
    “是。”左丰摸着不知何时被弄红肿的脸庞,忧虑的重复一遍。
    在听过左丰二次谈话后,赵忠扭回头瞧着张让,说道:“张公公,这事情决然不能这么算了!”
    张让挑了挑眉毛,皱皱眉思虑片刻,然后淡淡道:“卢植真这么说的?”
    “是。”张让那阴冷的目光骤然变换,吓得左丰脖子一缩,怯懦的回道:“他确实是真么说的。”
    “你有没有像他索贿?”张让很了解自己门下太监做事风格,往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重新正视此事。
    左丰眼珠向侧后方转了转。
    封谞在那里点了点头。
    左丰便硬着头皮回道:“有!可是张公公,你也知道我们在外,多有使钱之处,寻常皇差哪个没有打赏,他卢植凭什么就可以让咱们白跑腿,我心有不甘,所以才有这么一追!”
    “强词夺理!”张让猛拍几案,起身怒道:“你也不分场合时间,就这么空口想要!”
    “公公饶命。”左丰胆颤磕头如捣蒜。
    “饶命?”张让侧了侧头,似乎在向谁有意说道:“在我这里这么说可以,可是要是让天子知道,天子对我们又该怎么想?”
    “这。”
    “还不退下!”赵忠急忙挥手斥退左丰,对着张让说道:“张公公,不论怎么说,这个卢植太不给咱们面子了,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日后他士人该怎么看我十常侍?”
    张让心中暗笑,赵忠俨然还对皇甫岑的心存嫉恨!
    “张公公,上次宋典的事情,已经让这群士人对咱们……”封谞靠至近前,低声附言道。
    “哼!”张让瞧了眼封谞并不开口,也不答话,只是独自拿起一旁的酒水慢慢饮尽,低声道:“宋典那是他自找的,他动谁不好,偏偏知道皇甫岑是谁的人,他还动,那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这种人就是天子不杀,咱们也留不得。是不是啊,封谞封公公!”
    “是。是。”封谞暗自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现在他满脑海里都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激进。张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太平道的瓜葛。
    听出张让话中有话,赵忠也转头扫了眼封谞,却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低声道:“眼下蛾贼乱起,各地郡国兵战力不堪,士人联手威逼圣上放旨复起,如果拖得越久,这士人就越壮大,他们掌握了兵权,咱们就更加危险了!”
    “嗯。”赵忠这句话说的没错,张让点点头道:“我也担心此事。”
    “如今南线黄巾节节败退,北线卢植迟迟不动,不正是给士人复起的时间,我想天子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卢植下台对咱们来说有利无弊,而且也不触及天子心腹皇甫岑,卢植毕竟是士人之中有名声的大儒,我们不必忌讳。”
    “嗯。”
    “如果,咱们借此时间推荐咱们的人掌握军权,安对士人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很好的打击!”赵忠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份密报,笑笑道:“公公你看,这是西凉董卓送来的信笺,这上还有些礼单!”
    “哦?”张让一喜,笑了笑道:“董卓深知我心啊!”
    “呵呵。”赵忠笑道:“与其扶持一个屡次跟咱们作对,日后还会对咱们有威胁的皇甫岑,何不扶持董卓,蛾蚁已成落魄之势,让董卓去河北立功,那咱们便可把持一半的军力,士人拿什么跟咱们斗?”
    “好!”看过之后,张让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如是,我这就去见天子。我想天子也坐立不安了!”
    '  '
第二十四章 骗局在后
    广平城下。
    “大人,怎么广平城没有丝毫动静?”张飞侧身走回,看着皇甫岑,然后问道。
    “这。”皇甫岑也是颇为不解的左右瞧了瞧,无奈的回道:“他们还需要考虑吧?”
    “这都什么时间了?”张飞撇撇嘴,道:“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在旁瞪了眼张飞,皇甫岑都这么说了,那就决然有他的把握,不过,眼下广平城的反应确实挺出乎人意料的,呢喃的问道:“大人,广平城是不是换了他人?”
    “换了他人?”皇甫岑停下脚步,起身瞧着广平城,突然心中一颤,难道,张婕儿来了,也只有这个丫头对自己最了解,也只有她才会逆向思维,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教他的也不过就是这逆向思维。而每每到最关键的时刻也总是会出现她的身影。
    “大人。大人。”
    “哦?”皇甫岑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好像有人来了!”戏志才指了指远处,对着张飞说道:“别废话了,你去看看,那来人是谁?”
    “好。”张飞脸色一变,握紧自己的兵刃,不敢耽搁,脚下加紧的向前走去,神情肃穆,担忧的喃喃自语道:“又谁来了?”
    “二哥。二哥。”来人正是刘备,马速也不放缓,直径的奔向皇甫岑而来。
    “老三?”皇甫岑心中一动,脑海之中立刻划过一个不好的念想,低喃道:“魏郡出了事!”
    闻听此言,身旁的白马义从,纷纷一颤,跟随着皇甫岑向前走去。
    “站住!”张飞只是听过刘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刘备,不知道他是皇甫岑的结义弟兄,见来人气势凶猛,根本没有减缓的意图,心中争斗之气越胜,拾起身旁的兵刃,对着面前疾驰而来的快马,狠狠地挥出,大声怒吼道:“还不下马!”
    刘备哪里注意到面前疾驰而来的张飞,只把他当做寻常&;小兵,而且白马义从都认识自己,也就并未多加注意。
    可张飞毕竟是张飞,他一出手就是带了八分的力道,刘备一个猝不及防便被张飞摔下马去!
    “扑通!”
    尘土一扬,皇甫岑急忙跑过去,去扶刘备。
    “怎么回事啊你?”戏志才跑到近前,对着张飞就是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子,顿时把张飞打得蒙头转向。
    “我怎么了?”张飞回身瞧了瞧,却瞧见,所有的白马老卒神情震惊的瞧着自己,然后又见皇甫岑正紧张的去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不时的喊着,老三,你没事吧?
    “松开。”刘备头上带着尘土,有些微怒的瞧着张飞,愤恨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皇甫岑,满肚子怒火吼道:“你说怎么回事?”
    “他不认识,以为你是敌非友,翼德,这是我三弟,过来给玄德赔个不是。”说着皇甫岑冲正发愣的张飞说道。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的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更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新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吧!”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吧,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吧?”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小小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危机,“如果不是大同世界,那么百年之后,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张梁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这怎么可能!”
    “三叔忘记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呸!”张梁吐了口唾沫,然后转移话题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皇甫岑真是个灾星!我看这卢植说不定要因此丢了性命!”
    “如果要丢了性命那还好!”张婕儿忧虑道:“如果卢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迟早是要反朝廷的!”
    “哦?”张梁喜欢听张婕儿说话,她的分析总是能那么到位,眼下张婕儿这番分析就很让他同意,点头问道:“如果没有,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对我们的攻势会很猛,也许会消极怠工!”张婕儿说道:“卢植秉性倔强,他对大汉忠心可鉴,不能希望看到皇甫岑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表现,即便被押送回朝,我想他也会想法设法的让他的三个弟子留在北地。”
    张梁点点头,道:“这么说去了卢植,留下的却是他三个如狼如虎的弟子!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自然是福!”张婕儿笑道:“朝廷决然不会让皇甫岑为主将,必定再派人来,他们内部分歧很大,到时候,就是咱们反击一举击溃他们的机会!”
    “嗯。”张梁点点头,笑道:“可恨婕儿不是男儿身,如果……唉!”
    “三叔,谁说女儿不能建功立业,都是你们这帮人的眼光有差异,才会让无数个巾帼默默无名!”
    “对。对。对。”张梁示弱的一拍张婕儿的肩膀,笑道:“说错话了,走,三叔请你吃饭。”
    “好!”
    张梁脚步慢了一步,盯着张婕儿的背景,慢慢念叨:“皇甫岑带出的一个丫头都这么厉害,他皇甫岑会猜不到这样的结果,要是猜到,就没有后手?这会不会又是个骗局?”
    '  '
第二十五章 押送回京
    “不好了,不好了。(。pAosHU8。c_泡&;&;吧)”魏郡城守门的小兵急匆匆跑进卢植的厅房,急促的回道:“卢大人,朝廷又派人来了。”
    “真的?”公孙瓒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兵的衣襟,紧张的问道:“你没有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几日前离去的左丰,左公公。”
    “不好!”宗员忙看向卢植脸色几度变了变,然后急匆匆的跑向城外去迎接。
    公孙瓒一手松开通报小兵,回身看向卢植问道:“老师现在怎么办?”
    卢植仰面朝天,思考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要不,老师你先躲一躲!”
    “躲?”卢植凄惨一笑,道:“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更何况,如果出了问题,岂不是要祸及妻女!”
    公孙瓒四下徘徊,努力的想能用什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却一点答案都想不到,高叹一声:“唉!”
    “左公公,稍候,卢大人出城招募军粮,眼下不在。”宗员一路陪同,一路给卢植找着其他理由。
    左丰也不瞧宗员,半张红肿的脸上全都是愤怒的情绪。因为来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卢植住在哪里,又能在哪里找得到卢植的住所,所以刚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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