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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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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瓶红酒，俩人都是浅尝辄止，吃完饭之后，霍成栋又邀请石磊到后院晒太阳。
有佣人端来水果和茶，石磊便和霍成栋坐在他家的后院躺椅上闲聊。
没过多久，霍成栋的管家走了过来，俯身在霍成栋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霍成栋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真的是很意外啊，石先生说的那位白老，白老的父亲居然跟我祖父相识，他还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八十寿宴。”
石磊听罢，心中微微一个咯噔。
这也真的是太巧了，如果霍成栋也去参加寿宴，必定会聊起白老的收藏，甚至白老一定会邀请跟自己有同样雅趣的霍成栋去参观他的私人博物馆。到那时候，只怕石磊所有话里，唯一的那句假话就要被拆穿了。
想到这些，石磊心中不禁略微有些不安起来。
但是他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笑着说：“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样看来，不管今天霍先生是否愿意把那个瓷瓶转让给我，不久的将来我们都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霍成栋也不知道看没看出石磊神色之间的变化，笑着点头说：“世界真的太小了，这大概也是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吧。不过，石先生，昨天晚上和今天，真的不是你有意为之造成的偶遇么？”
石磊摇摇头，叹道：“如果我知道您就是霍成栋先生，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有意为之的偶遇。可是，您也说过，就连您公司里的多数人都并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霍成栋，我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看来，老天爷也希望这件国之重器能够完璧归赵，所以，霍先生，不如您把那个瓷瓶让给我吧。”
霍成栋哈哈一笑，手指轻点石磊，说：“滑头！”然后吃了块水果，最终说道：“不过既然我答应过你，做人总还是要有些诚信的。这样吧，你说的那个瓷瓶呢，我让人做了两件赝品。如果你能从三件一模一样的瓷瓶当中，找出真的那一个，那我就让你把瓷瓶带走。但如果你找错了，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石磊看着霍成栋，琢磨着他为何要这样，行不行直接给句痛快话不好么？为什么还要搞出这样一个花样。
石磊倒并不担心自己找不出真的，反正他有鉴定卡在手，以黑卡的能力，鉴定区区真品，绝对不在话下。他只是不明白霍成栋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已经打算割爱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
第0543章 鉴定卡的使用
跟着霍成栋来到了地下室，石磊才发现，霍成栋这套房子看似不大，可实际上内部的空间却极为恐怖。
房子建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之上，占地面积不过三四百平方而已，两层楼的格局，看上去应该也只有最多七八百平的内部空间。
可是，霍成栋却将这套房子的地下全部挖空，光是地下就达到足足四层，一共十多米的深度，几乎将整个山坡的深度完全利用进去了。
霍成栋看着石磊表情上的惊讶，笑着解释说：“我当年买下了这整片山坡，几经辗转改变了其土地用途，最后建了我理想中的房子。当然，我并不是属鼹鼠的，只是我的那些收藏，需要更稳定的环境进行收藏，无论是干湿度还是温度，都需要保持稳定。没有什么比地下空间更稳定的地方了，即便是那些高科技的手段，通过恒温恒湿恒氧，可也总有意外停电之类的时刻。挖了四层，十多米，这里的温度，常年自然的保持在二十度附近，湿度也基本恒定。”
石磊感慨着点了点头，说：“别人是建房子，您这是挖防空洞啊。”
到了地下四层，霍成栋打开了一道厚重的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石先生，请进吧。”
进门之后，霍成栋小心翼翼的返身把门关好，上了锁，这才对石磊说道：“这里就都是我的收藏了。”
石磊放眼望去，倒是跟白老那个私人博物馆里的状况差不多，所有的字画都是连画轴一起镶嵌在一个扁平的玻璃盒子当中的，而其他品类的古董，则都是被玻璃的容器所笼罩。
“对哪些东西有兴趣，可以跟我说，我取出来给你看看。收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光是这些附属设备，投资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霍成栋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一双麂皮手套，同时递给石磊一双。
石磊把手套拿在手里，却并不着急戴上，他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的目的，无非就是那件明万历年间的瓷瓶而已。
不过即便没什么兴趣，石磊也对这里的收藏叹为观止，因为这完全是私人珍藏，霍成栋并没有任何供人观瞻的念头，所以物件的摆放比较紧密，不像白老那里那么错落有致。
石磊看了一圈，感慨不少，不过还是没什么兴趣。
霍成栋将石磊的表现看在眼里，轻微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石磊对古董的认知不够，也缺乏真正欣赏这些的能力。
这其实就是霍成栋为什么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将那个瓷瓶转让，却非要让石磊从三只瓶子里找出一个真的来才能卖给他的原因。霍成栋想看看，石磊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到悉尼来找他，就为了这样一个瓷瓶，他究竟对这类东西的了解有多少。
这从一定程度上，很能判别出石磊刚才那些话的真假。
在霍成栋看来，只有真心喜欢这一切的，才会真正的具备大公之心，否则，价值动辄数百万上千万的物件，即便再有钱，如果不牵涉到利益，谁又能轻易的将其送出手呢？
联系上了白老，霍成栋当然不会直截了当的跟他叙述关于石磊的事情，他只是假作听朋友说，说白老手里有一件明万历年间的东西，他表示自己很想见识见识。而白老在接听霍成栋的电话之前，也已经对霍成栋的收藏有所了解了，都是古董、字画的爱好者，沟通起来倒也还算容易。白老告诉霍成栋，他并没有明万历年间的瓷器，恐怕会让他失望。
有了这一点，霍成栋其实就足够相信石磊的话了。但是，同时他又十分不信石磊的话，他不相信的不是石磊没说实话，而是石磊所言有所隐瞒。
在霍成栋看来，石磊最有可能隐瞒的就是他的真实目的，也就是能跟利益挂钩的部分。
一个收藏家，其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必须有钱，否则根本无法收藏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而现今社会，一个有足够闲钱玩收藏的人，必然是一方豪强。石磊虽然举止谈吐也算不俗，可霍成栋这个层次，一眼就能看出，石磊顶多也就是小康有余富庶不足的程度。而这样的人，付出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代价，就为了填补一个老人收藏中的空白，这总叫人难以置信。
因此，霍成栋总觉得石磊是有所图的，他认为石磊能送出如此价值的瓷器，必然要从白老那里得到更丰厚的回报。除非，他本身也是个古董和字画的爱好者。
于是乎出现了这样的考较，但石磊明显让他感到失望，从石磊的表现来看，只怕石磊从来也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
霍成栋暗叹了一声，心说：“小伙子，其实如果你一开始就对我坦言，我未必也就不会成全你。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你有下里巴人的目的，但却不会影响得到一个阳春白雪的结果。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看石磊也着实没什么兴趣，霍成栋便说：“石先生好像对这些并无太大的兴致，那么，接下来就只能看你的眼力了。三只瓷瓶，你能找出真的，我们就继续谈。找不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
石磊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霍成栋反身打开了一个柜子，双手捧起了其中的一个锦盒，想必，那里边装着的就是三只瓷瓶之中的一只了。
趁着霍成栋取瓷瓶的时间，石磊也打开了手机，点开了鉴定卡，选择了使用其功能。
随着手机屏幕上鉴定卡页面上浮现一个淡淡的…1的字样，石磊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鉴定一切古董的能力。
他举目望去，那些玻璃盒子、器皿之中的字画或者古董之上，竟然出现了一层朦朦的光辉。光辉的颜色各有不同，深浅也有所区分。虽然只是一层淡淡的光辉，石磊的脑子里却能立刻将其对应出相应的年代。
青色代表着夏商，绿色代表着两周，红色代表先秦两汉。而光辉的深浅，则是代表着其艺术价值或者收藏价值的高低。
几乎只是一扫眼，石磊就发现，霍成栋收藏的这些物件之中，其实也不乏一些后人仿制的赝品。
当第一只瓷瓶被摆上铺有一层薄薄绒布的木桌上之后，石磊一眼看过去，这只瓷瓶外表毫无光辉，这是仿造的赝品无疑。
第二只瓷瓶很快也被霍成栋摆上了桌子，石磊扫了一眼，光辉是淡淡的白色，这个颜色在石磊脑中的反馈是民国时期，而起极淡的光泽，也意味着这只瓷瓶的价值非常的有限。
霍成栋笑了笑，说：“石先生先看着，第三只瓷瓶摆的比较高，我得拿个梯子。”
第0544章 差点儿被骗了
石磊虽然已经看出这两只瓷瓶都是假货，但是他也不可能立刻表现出来，毕竟，一眼就看出是赝品，这也太过于夸张了。
他必须表现的像是一个正常人那样，走到瓷瓶面前，上下仔细观察，然后还要亲自上上手，感受一下釉面，再翻看底款等等。只有把这一切的工夫做足，才能不让霍成栋怀疑他的能力有悖常理。
于是乎石磊走到桌边，仔细的观察着瓷瓶，并且还扶住瓶颈，将其微微倾斜，最终捧在手里，来来回回的看了半天，最终放回到桌上。
这时候，石磊回头看了霍成栋一眼，笑着说：“霍先生，您这也太小瞧人了，这只瓶子仿造的工艺也太差了吧，连基本的做旧都没有，品相新的就像是刚从景德镇的某个窑里取出来的。”
霍成栋也并不意外，敢来买明万历年间东西的人，这点儿眼力价总归是有的。第一只瓷瓶说穿了就是个一比一的工艺品，品相差距太大，他也没指望这个就能把石磊给骗了。
“呵呵，石先生不妨再看看第二只。”说话间，霍成栋已经架好了梯子，正准备爬上去。
石磊微微一笑，又凝神去看第二只瓷瓶。
不得不说，这第二只瓷瓶的仿造工艺还不错，如果不是石磊有鉴定卡，看到这只瓷瓶，百分百分辨不出真假来。
而就算是有些经验的玩家，在不动用科技手段的前提下，也很有可能在这只瓷瓶面前败下阵来。
同样的步骤，石磊将瓷瓶端了起来，仔细看过瓶足，又看了看底款，然后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因为从这只瓷瓶周围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辉，石磊可以断定这是一只民国年间的仿品，所以故意的，花费的时间略微比第一只长了一些。
正好这时候霍成栋拿着第三只锦盒走了过来，石磊等到他把锦盒放在桌上，还没打开的时候，对霍成栋笑着说：“霍先生刚才没说实话啊。”
霍成栋一笑，道：“怎么说？”
“这只瓷瓶绝不是您伪造的，这只的年头，也差不多接近百年了吧？甚至略超。应该是晚清或者民国时期的手笔。而刚才霍先生却说是您找人仿制了两只。依我看，这只瓶子，很可能是霍先生早期的打眼之作，而前边这只，应该是霍先生偶然在市场上看到的工艺品，出于某种好奇的心理，将其买了回来跟这只百年左右的赝品凑对儿的。”
霍成栋微微一愣，他开始重新打量石磊了。
因为石磊不但看出了这只瓷瓶的真假，还判断出其年代，甚至猜测的关于霍成栋打眼的过往，也是极其相近了。
霍成栋心中暗道，看来小看了这个小伙子，他这个鉴定水准，颇有些不一般呐。但是既然他有如此犀利的眼界，却为何会对我这些藏品表现出毫无兴致的模样呢？
“石先生很自信，这么说，石先生是认为这第三只才是真的咯？”霍成栋转念一想，也不能过早的下判断，毕竟这第三只瓷瓶是放在高阁之上的，可能石磊根本就是从这一点才判断第三只瓷瓶的价值比较高，而第一只的破绽太过于明显，所以第二只他也只是半看半蒙。
石磊点了点头，说：“还是要看过再说。”干脆主动的拿过了锦盒，然后打开盒盖。
看到锦盒里的瓷瓶，石磊的瞳孔顿时急剧的收缩了一下。
瓷瓶上焕发出一层朦朦的蓝色光辉，这反映在石磊的脑中，正是明朝期间对应的颜色。
看来，真品就在这儿了。
石磊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捧了出来，放在桌上，石磊围着这只瓷瓶转了一圈，眼神完全聚焦在瓷瓶之上。
然后，他越发小心的扶住瓷瓶的颈部，将其倾斜过来，看着瓶足。
最终，石磊将瓷瓶碰在手中，翻看着底款。
底款确认无误，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只瓷瓶就是那只万历年间的真品了。
但是放下的时候，不知为何，石磊脑子里却仿佛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再看看，再看看。”
石磊知道，这一定是鉴定卡在发挥效用，鉴定卡是绝不会允许他看走眼的，黑卡也绝不会允许他买回去一只赝品。可从鉴定卡带来的能力看上去，这只瓷瓶的确表现出明朝的颜色，而且其光辉浓郁，表示这只瓷瓶的价值颇高……
嗯？不对，好像这只瓷瓶的光辉深浅有些问题。
为什么瓶身部分的蓝色，颜色要浅一点儿，而底部的颜色却要更深一些呢？
这种颜色上的差异，并不是十分的明显，可是在鉴定卡的帮助下，石磊还是清楚的区分出来。
他忍不住又将那只瓷瓶拿了起来，端在手中，上上下下的观看了许久。
“石先生，怎么样？看你对这只瓷瓶看了这么久，已经确定这只是真的了？”霍成栋的声音里，带着少许的笑意。
石磊也听出霍成栋声音里似乎带有少许自得的意味，他心里更加谨慎起来，总觉得这里边有个坑。
这大概就是石磊跟黑卡、权杖相处的太久了，凡事只要有一点点诧异之处，他都会感觉这里边有个坑。
于是他说：“这只瓷瓶的确是明朝附近的物件是不假，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这底部和瓶身，似乎总有些不够协调。霍先生可否容我再看看。”
而霍成栋听到石磊这话，却已经是瞪大了双眼，他疑惑着看着石磊，心说难道这个小伙子真的看出来了？
要知道，那只民国仿制的瓷瓶，其实并不是他打了眼的东西，而是他父亲早年打眼之作。
而现在石磊手里这只瓷瓶，学问就比较大了。
其实，这三只瓷瓶都是赝品，霍成栋根本就没有把真品拿出来。
这第三只瓷瓶，是霍成栋在十多年前，花费十多万美元拿下的一件得意之作。而当他在某个拍卖会上见到真品之后，原以为可以凑成一对，这样，瓷瓶的价值将会成倍的增加。可是，等他把那件真品拍了回来，跟这只瓷瓶摆在一起之后，却终于看出了这只瓷瓶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即便是现在，如果没有对比的情况下，霍成栋依旧会觉得石磊手里这只瓷瓶也是真品。
这玩意儿太唬人了，石磊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霍成栋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疑惑。
最终，石磊放下了手里的这只瓷瓶，他似乎有些吃不准的摇着头，脱掉了手套，用手指感受着底部和瓶身，尤其是结合部的位置。
良久之后，石磊突然笑了起来，说：“真是妙至巅毫的工艺啊，差一点儿就被这玩意儿给骗了。”
霍成栋大惊，石磊真的看出来了？
只见石磊笑着说道：“霍先生，您这真是一环套一环，还是不想把真品转手给我啊。呵呵。”
第0545章 终于拿到真品
霍成栋毕竟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处变不惊早已成为了他生活里必备的部分。
听到石磊这话，他知道石磊必然是已经看出端倪了，如果是想诈一诈的话，石磊断然不可能把话说的这么满。
而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霍成栋也就没什么好惊愕的了，最多是好奇，石磊究竟是怎么看出这个瓷瓶有问题的。
“哦？石先生这话怎么讲？”
石磊笑了笑，摘去了手套，笑着说：“霍先生先是说三只瓷瓶里，有两只是您让人仿造的。可实际上，我虽然不确定第一只那个工艺品究竟是否你让人仿造的，但是这第二只，显然不是霍先生的年纪能够仿造的出来的。这瓷瓶，不但比我年长，比霍先生也年长许多。所以，霍先生已经没有跟我说真话。”
“这个是小处，无伤大雅，我不过是存了一番考较之心罢了，石先生这样就说我无心转让，真是有些冤枉。”
石磊哈哈一笑，说：“霍先生应该明白，其实我已经看出这只瓷瓶的问题，否则也不敢大放厥词了。之所以我会说霍先生还是不想把真品转手给我，是因为这第三只瓷瓶。差点儿就看走了眼啊，我不得不承认，这真是匠心独具，也是巧夺天工的妙手。如果不是这瓶子根本就是个民窑烧出来的东西，我还真有可能打了眼。”
“民窑？”霍成栋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民窑若是做出如此底款，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石磊点点头，说：“如果整只瓶子都是民窑的，又是处在明朝那个历史上唯一有过诛十族的年代，这绝对是诛九族的罪过没跑了。可是，底款是真的，绝对的官窑出品，问题只出在瓶身之上。我只是不知道，这瓶子到底是霍先生找人箍的，还是当初霍先生看走了眼。我还得谢谢霍先生刚才的话，霍先生两次提醒我，这才让我看出这只瓷瓶的不对，否则，我恐怕也就把这只瓷瓶当成真品喜滋滋的带回去了。”
霍成栋已经彻底明白，石磊是真的看出来了，他笑着说道：“石先生好眼力。只是，你说我提醒了你，还是两次，这怎么讲？”
石磊笑道：“第一次，是霍先生将这只瓶子刚拿过来的时候，当时瓶子还在锦盒之内，霍先生就问我，是不是认定第三只是真品了。如果霍先生没有骗我，的确是三只瓶子里必然有一只真的，那么，这第三只当然就是真品，霍先生也就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还并没有太过于注意。而当我看过这只瓶子，几乎认为这就是真品无疑的时候，霍先生又问了我一遍，大意相同，但是霍先生可能自己都没留意，您的话语之中，带着少许轻佻之感。这和霍先生的气质太过于不符，只能说明霍先生心中暗自得意。我当时就觉得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而霍先生已经在这三只瓷瓶的问题上说过一个谎了，那么说三只里边必然有真品的话，也就不那么可信了。最终，我还是看出了问题所在。”
霍成栋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手，为石磊鼓掌。
“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啊，这只瓷瓶，我十多年前耗费十余万美元入手，一直视若珍宝。直到我前两年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回了那件真品，本以为凑成一对就圆满了，可将两件东西摆放在一起之后，高下立判，这只李鬼，就再也无所遁形了。此后研究了很久，才终于发现了瓶底上的秘密。这瓶子，瓶身确和瓶底并非一整只，而是用极高的技艺将其焊箍起来的。这等技艺，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让我觉得当年花了十几万美元似乎也并不亏。不过，石先生说这瓶身是民窑出的？我却一直以为是另外一只官窑的瓶子，只是刚好一个缺了底，一个只剩下底，于是有人用高超的技艺将其合二为一。”
石磊说：“这瓶身的颗粒还是略显粗糙了一些，如果真是同样官窑的东西，应该会更加细腻。而且这上边青花的笔触也显得没晕开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东西如果完整的话，在民窑里也属于极好的了，几乎可以跟官窑媲美。”
霍成栋忍不住，也拿起那只瓶子，仔细观瞧。
等了会儿，石磊说道：“霍先生，既然我已经看出了这三只瓶子都是赝品，那么，是不是是时候请出真品来了？”
霍成栋放下手里的瓶子，说：“好吧，石先生，我这就去把那只瓶子请出来。不过石先生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却似乎对我的收藏并不看重，难道是因为我收藏里赝品太多？不如麻烦石先生帮我看看，我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我至今都没看出来的赝品。”
石磊淡淡一笑，说：“我只是不敢多看而已，就怕见猎心喜，到时候再走不动路了，并不像霍先生想象的那样，是因为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霍成栋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石先生了。好，我这就去请那只真品的万历青花，石先生请稍等。”
石磊想了想，反正鉴定卡还有些剩余的时间，他也便在霍成栋的藏品里，好好的利用了一下剩下的时间。还真让他找出几件有问题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些霍成栋是否知道了。
霍成栋回来之后，石磊略一搭眼，就知道这次的瓷瓶绝对是真品无疑了。
他当然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然后放下那只瓷瓶，赞叹道：“巧夺天工，人间巅峰。”
霍成栋微微一笑，指着被石磊挑出来的几件东西问道：“这些……？”
石磊说：“我个人是觉得这几件有点问题的，不过也可能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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