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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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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伙凶神恶煞的兵痞将自己往野地里拉,碧儿终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可她现在已经再不能呼救了,一名士兵早已经用一团布塞住了她的嘴巴,任凭她如何使劲挣扎,又如何是三名汉子的对手?
一伙人心急难奈地将碧儿押到了大营外的野地里,这里的茅草丛足有一人多高,只要往里面一钻,在里面便是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发现。想到美处,那把总不由回头看着泪眼汪汪的碧儿嘿嘿淫笑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
就在他们猫腰钻进茅草丛之前,一道人影突然毫无征兆地从暗处闪了出来,幽灵一样挡在那伙绿营兵跟前。
那伙绿营兵骤然吃了一惊,但看清来人之后马上便镇定下来,显得不屑一顾,那把总也冷哼道:“老子抓到一名奸细,正准备押去审讯。”
来人闷哼道:“刑讯室在大营之内,为何反将奸细押往营外野地?”
把总语塞,旋即恼羞成怒,厉声道:“秦汉,你也只是个小小的把总,凭什么管老子的事?别以为提督大人赏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便已经提着砍刀杀人了。”
“是吗?那卑将真是失敬了。”秦汉瞥了一眼被两名绿营兵紧紧摁住的碧儿,见碧儿美目里已经沁出泪来,只是急得连连摇头,眸子里那哀求的意味当真是我见犹怜。
“知道就好。”那把总冷哼一声,“该干吗还干吗去,别挡老子的道。”
秦汉淡淡一笑,下一刻神色一变,突然冷不丁地喝道:“大胆胡有标,竟敢强抢民女,诬陷以奸细罪名,并且意图聚众轮奸意图不轨,当真是狗胆包天,论罪当斩!”
这一声断喝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词严,顿时惊得另外两名绿营兵心胆俱裂,双手不经意间一松,碧儿也趁机挣脱出手,受惊的小兔般逃到了秦汉的身后,几乎是本能地,碧儿觉得秦汉一定会保护她。
那把总胡有标也是心下一惊,但总算当兵多年,早已经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兵油子了,马上便镇定自若地回击道:“秦汉你休要血口喷人,竟无中生有诬陷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第十一章 立威
胡有标突然拨出腰刀,高高擎起,本意只是威吓一下秦汉,让他知难而退少管闲事,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次秦汉本就是有备而来。
秦汉后发制人,在胡有标将砍未砍之际,迅速拨刀抢先出招,狠狠一斩便撞飞了胡有标的腰刀,然后刀锋顺势一拖,已经紧紧地抵在胡有标的脖子上。
直到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胡有标才突地一颤、脸色发白,发现死亡离他竟是如此之近!
“秦汉……你,你要干什么?军中严禁持械私斗,你敢是不想活了吗?”
秦汉不理,狼一样的眼神突然回顾胡有标左右的两名士卒,脸上杀机大盛,厉声道:“把胡有标给本将绑起来。”
那两名绿营兵是典型的兵痞子,平时作威作福、气焰嚣张,可一旦遇上真正的杀身之祸,立时便矮了半截。秦汉脸上的杀机令两人胆战心惊,唯恐他凶念一闪将他们砍了,当下不折不扣地执行了秦汉的命令。
“把他押回大营,听候塔督台发落。”秦汉闷哼一声,指挥两名士卒押起胡有标,这才转身回顾碧儿,伸手扯去她嘴里的布条,和声道,“小姐,请你随本将前往营中为证。”
碧儿粉脸上泛起焦虑之色,但还是点头答应。
***
城南大营,塔齐布帅帐。
塔齐布的亲兵严阵以待,拒绝任何人出入,帅账内,塔齐布和秦汉正在密谋。
“秦汉,现在正是大比武的非常时期,事关整顿绿营全局,胡有标一事是否就不要过于深究了,以免横生枝节。”
“不然。”秦汉摇头,说道,“大人想过没有,这正是天赐良机,大人正好可以趁十二营营兵齐聚长沙之际,树立您的绝对权威,同时还可以彻底扭转乡民们对我们绿营的看法,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怎能错过?”
塔齐布的眸子亮了起来,道:“说来听听。”
“大人你想,胡有标公然带兵强抢民女,意图聚众轮奸,况且又是在大营之内掳人,还是大比武的非常时期,三罪并罚,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次只怕天皇老子也保不了他的命了。”
塔齐布轻轻点头,脸上忧郁之色甚浓:“话虽如此,但胡有标此人不可小看哪。”
秦汉森然说道:“胡有标虽然职位不高,却是参军二十多年的老兵,在镇湘营内,连参将、游击、都司们都得礼让他三分,算得上是个人物!而这——恰恰就是大人要借他脑袋立威的原因。”
塔齐布道:“只怕不那么容易,一旦官兵们闹将起来,此事难以收场。”
“大人尽可放心,卑将已有计较。”
秦汉淡然说出一番话来,塔齐布默然,似是认可了他的想法。
两人刚商议罢,帐外响起亲兵的声音:“大人,张巡抚有急事来访。”
塔齐布一咬牙,向秦汉道:“好,那就照你说的办,明天办得利索线,既然要做就索性做得漂亮些。”
说罢,塔齐布大步出营而去,望着塔齐布的背影,秦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意。
***
“哎呀,巡抚大人连夜前来,卑职有失远迎,多请恕罪。”
塔齐布脸上带笑,人未进声先入。刚进门,湖南巡抚张亮基已经一脸急色地迎了上来,劈头便问:“塔大人,营中巡查兵卒可曾见过小女踪迹?”
“令媛?”塔齐布被问得满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亮基嘿了一声,脸上焦虑之色愈浓,连声道:“塔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和婢女碧儿瞒着本官,今早前来大营观看比武,至今未归,下人们几乎已经找遍了该找的地方,都未曾发现小女的踪影,万不得已,只能打扰大人了。”
塔齐布正色道:“巡抚大人说那里话来,此事卑职理应效劳,来人,把今日轮值的守备给本督找来。”
片刻功夫,负责巡查的守备来到,还带来了十名把总。
张亮基将张雨涵的模样大致说了一番,可那十名把总只是摇头,今天前来观看比武的人虽然多如牛毛,却也绝没有巡抚大人所说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大多是些粗鲁不堪的乡民汉子以及市井百姓罢了。
“抚台大人,卑职马上派出一百队十人小队,将长沙城方圆十里之内搜索个遍。”
“不必了。”张亮基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婉拒道,“小女若是走丢早晚自会返家,若是真落入了歹人手里,想必也是冲着本官而来。”
塔市布心下一沉,知道张亮基不要绿营兵帮助是假,害怕绿营兵趁机抢劫扰民是真。
“老爷。”一把清脆的声音忽然传入张亮基的耳际,张亮基轻轻一颤,转头看着门外,却是碧儿泪眼汪汪地站在那儿,轻轻抽泣道,“奴婢该死,小姐丢了。”
“碧儿!?”张亮基望着碧儿,镇定地说道,“你慢慢说,小姐是如何走丢的?”
“今天上午,奴婢只顾着看比武,一回头不见了小姐身影,起初也不以为意,以为小姐一个人买什么小玩意去了,可到了傍晚天色将近黑了,比武也早已经散场了,奴婢还是没找着小姐,奴婢……呜呜……”
“你……你怎么不把此事早些告诉我?”张亮基气得捶胸顿足,若是碧儿能早些将情况告诉他,那时歹人想必未能走远,或者还能截回雨儿亦未可知,而眼下已经将近深夜,那歹人劫了雨儿早不知潜往何处了?
碧儿只是抽泣道:“奴婢当时也是慌了手脚,一时想不起那许多了。”
“罢了。”张亮基长叹一声,向塔齐布道,“本官告辞了,方才多有打搅。”
塔齐布起身送客,真诚地道:“抚如大人,如果有什么差谴,请尽管吩咐,若是卑职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全力以赴。”
“多谢提督大人好意,本官先替小女谢过。”张亮基客气一番,向碧儿道,“我们走,回府再说。”
塔齐布一直将张亮基送出大营辕门之外,才命亲兵寄来快马,连夜前往水陆洲湘勇大营拜见曾国藩。
***
次日,三通炮响,比武重新开始。照例又是塔齐布的训话。
塔齐布脸青着脸走上一号擂台,厉声道:“昨夜,竟有营中士兵强抢民女意图聚众轮奸!”
此话一出,围观乡民们尽皆哗然,便是列成十二个方阵的绿营将士们也开始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来人,给我把这三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推上台来。”
塔齐布断喝一声,秦汉和五名如狼似虎的亲兵已经押着神色灰败的胡有标三人走上台来,顷刻间,整个城南大营有如一块巨石投入了滚油里,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猜测,新任的塔提督是不是想要杀人了?
塔齐布鹰目一扫队列整齐的绿营官兵,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机。
“镇湘营把总胡有标,品行不端、治下不严,于昨夜强抢民女碧儿,意图聚众轮奸,且本身对所犯罪责供认不讳,根据大清军律,论罪——当斩!”
“且慢。”
塔齐布话音方落,镇湘营方阵里已经响起一声暴喝,参将胡海昂首阔步出列。
“塔大人,胡有标意图聚众轮奸,有何证据?”
“本督的话就是证据!”塔齐布冷眼瞧着胡海,厉声道,“怎么?你可是认为本督在无中生有诬陷胡有标吗?”
“卑将不敢。”胡海神色镇定,不亢不卑地答道,“只是胡有标从军多年,杀敌无数,替我大清朝立下二十余年汗马功劳,对待有功之人,若是凭大人一句话,说斩就斩了,兄弟们难免寒心。”
“对,凭什么杀我们镇湘营的人?”
有参将胡海带头,几名游击和都司也越众而出,聚集在胡海身后,呐喊助威。
“你们想干什么?”塔齐布冷冷地看着胡海等人,说道,“可是想聚众闹事?”
胡海回头看着身后群情激愤的将士,心中不无得意,自任镇湘营参将以来,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塔齐布虽然是湖南提督,要想动他镇湘营的人,也得问问他胡海答应不答应。
“塔大人,卑将只是想讨个说法。”
一名千总大声附和道:“对,不给个说法,兄弟们绝不答应。”
这一声绝不答应有如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镇湘营所有绿营兵由来已久的戾心,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同声大喝:“我们不答应。”
眼看镇湘营群情激愤,大有一言不对便杀上比武台抢人之势,塔齐布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出来。
秦汉提刀站在塔齐布身边,一手死死按着胡有标的脖子,令他难以动弹。
“大人,是时候动手了。”
塔齐布一咬钢牙,厉声道:“胡有标意图聚众轮奸,罪证俱全,按律斩!谁若敢聚众滋事,杀——无赦。”
秦汉抽出钢刀,高高擎起,锋利的刀刃迎着朝阳生起一团冷辉。
第十二章 铁血
“斩!”
塔齐布断喝一声,秦汉手起刀落,寒光一闪胡有标的头颅已经跌落台下,热血顿时激溅而起,染红了一号擂台。
胡海眸子里寒光一闪,凶芒毕露,回头振臂喝道:“兄弟们,我们镇湘营的人绝不能吃这样的哑巴亏,都给我抄家伙,杀!”
“杀。”
一千镇湘营将士齐声呐喊,挥舞着兵器向一号擂台蜂拥而来,胡海更是舞刀直奔塔齐布,心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然后带着兄弟们去湖北投奔长毛。
塔齐布脸色发白,忍不住以手拭额。虽然秦汉已经料到了镇湘营的反应,也早有布置,但当他真的面对气势汹汹的绿营将士时,难免心中犹豫,这可都是大清朝的正规绿营兵啊,眼下正是杀长毛的有用时候,怎能自相内讧?
镇湘兵转眼间便杀到了擂台下,领头的胡海一刀砍翻了试图上来阻挡的亲兵,拔身而起。
眼看塔齐布仍然犹豫不决,秦汉当机立断,不等命令将事先准备好的响箭甩往空中,一甩出响箭,秦汉更不停留,挥刀直取胡海,所谓擒贼擒王,只要以雷霆手段格杀了胡海,就能镇住镇湘营,只要镇湘营被控制住,别的绿营兵就不可能掀起多在的风浪。
响箭在空中响起一声响亮清脆的“叭”声。
闻听信号,一大群蓄势以待的湘勇风一样从大营外涌了进来,数量足有上千人之多,分别从四个方向围了过来,将蜂拥在一号擂台下的镇湘营将士团团包围起来。每一名湘勇手里所持的赫然是抬枪。
绿营兵素来擅长逞凶斗狠,打起仗来却是贪生怕死,面对湘勇黑洞洞的枪口,其本性顿时暴露无遗,超过一半的镇湘营士卒立时斗志全消,僵在原地再不敢有任何妄动。整座城南大营霎时一片寂静。
“当!”
秦汉的钢刀和胡海的钢刀在空中狠狠相撞,只是一刀,胡海便闷哼一声从空中急坠而落,落地尚未稳住身形,秦汉已经挟着雷霆之势从天而降,趁他中门大开之际,挥刀直进。
“呃啊……”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胡海临死前的一声惨嚎,翻身扑地,旋即寂然不再动弹,只有殷红的热血从他身下迅速沁出。
秦汉一刀干净利落地剖开胡海的胸膛,提着滴血的钢刀,带着浑身杀气,大步走到镇湘营将士跟前,厉声道:“谁再敢聚众闹事,胡海就是榜样。”
一千镇湘营将士噤若寒蝉,就是刚才叫得最凶的那几个游击、都司也再不敢放半个屁。
“都给我放下武器,退回队列。”
秦汉厉喝一声,紧紧围住镇湘营的湘勇们立时让开一道缺口来,吓破了胆的镇湘营将士便乖乖地退回了队列。
见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塔齐布挥挥手,示意湘勇退下,秦汉也返身入列。
“各位兄弟,经查明,镇湘营参将胡海深受长毛盅惑,意图唆使镇湘营的兄弟起兵造反,做那诛灭九族的妖孽,今已被秦汉当场格杀。镇湘营把总胡有标,意图聚众轮奸,已被斩首示众,两名士卒,罚当众杖责八十军棍,罚饷一年。希望各位兄弟引以为戒,牢记军律军规,不要意图侥幸、自取死路。”
镇湘营的哗变在秦汉的周密策划和当机立断之下被波澜不兴地平息下来,可以说塔齐布和秦汉的意图已经完全达到,从此刻开始,塔齐布在湖南绿营已经建立了初步的威信,有了胡海为榜样,至少再没有人敢公然抗拒塔齐布的号令了。
秦汉还让军中文吏将胡有标意图强奸碧儿之事写成文告,贴在营门外醒目之处,把将此事内情详细说明,引来乡民百姓围观议论。此举果然奏效,乡民百姓对湖南绿营的感观顿时扭转,对新任提督塔齐布的公正严厉大为赞赏,都认为湖南绿营在塔提督的率领下,一定能做出一番功绩来。
到了下午,越来越多的乡民开始踊跃上台比武,而更多年富力强但自知武力不足的年轻汉子则直接找到大营募兵处报名参军。比起昨日,今天各擂台上擂的选手水准明显高出许多,除了鲍超依旧无所事事,其余各擂台都打得不可开交。
塔齐布坐在评判台后,将这一切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
长沙城德兴街,四海客栈。
一辆马车嘎然停在大门外,两名虎背熊腰的护卫士兵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早有揽客的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连声道:“两位军爷一路辛苦了,小浅备有热菜淡酒,替军爷接风洗尘,两位里面请。”
护卫士兵不耐烦地瞪了小二一眼,冷然道:“饭就不吃了,麻烦通知一声鲍大嫂,兄弟奉督台大人之命前来接走嫂子。”
小二莫名其妙地看着士兵,忍不住问道:“哪位鲍大嫂?”
“混账,就是我们新任参将鲍超鲍大哥的妻子,你这混蛋还快去请?”
“是是是。”小二连声称是,一溜烟溜回客栈,将此事禀告掌柜的,那鲍超还欠着客栈两个月的房钱没付呢,这事他可做不了主。
掌柜的一听是两名士兵来接,当下不敢怠慢,亲自前来面见鲍超的妻子,这乱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当兵的,太平天下还得靠他们打出来呢。
鲍超的妻子虽然没念过书,但见不到丈夫的面毕竟有些疑心。
那士兵不耐烦,便拿出提督大人的公文,掌柜的一看,乖乖,果然是提督衙门的大红官印,绝对错不了。便劝鲍超的妻子放心大胆前往,还大方地免了这三个月来的房钱,那掌柜的倒也有些眼光,懂得一些道理。如果舍此小钱能换来和一位军爷攀上交情,也算是一桩合算的买卖了。
鲍超的妻子一来没多少见识,二来也觉得那公文可信,便跟着两名护卫士兵去了。
两名士兵护着马车逐渐远去了,憨厚的小二哥凑上来问掌柜道:“掌柜的,她还没付这三个月的房钱呢?你这就放她走了?”
掌柜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
“我不懂。”小二老实地摇头。
“这就是我当掌柜你做小二的原因。”掌柜淡然一笑,说道,“什么时候你想出原因了,你也就可以自己当掌柜了。”
小二默然思忖半晌,挠挠头道:“还是不懂。”
***
巡抚衙门内院,左宗棠浓眉紧锁,正陷入沉思。
张亮基到任湖南巡抚后,所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计将左宗棠请出山,当了他巡抚衙门里的一名师爷。左宗棠年近四十仍是一身布衣,但生平所学在潇湘士子中间却极有名气,此人也素来自负,给自己起了个“今亮”的雅号,意指他乃是今世诸葛亮。连曾国藩这样的在籍二品大员也不放在眼里,有次跟友人喝酒聚会,论及三湘名士,友人对曾国藩出任吏部侍郎,替三湘士子挣回颜面赞不绝口。
左宗棠却是冷眼以对,直言不讳地指出,以才学论,曾国藩在三湘士子之间根本排不上号,他之所以能中进士挤身大员行列,实乃运气好罢了。当场弄得那友人十分尴尬,左宗棠孤芳自赏的习性在此时表露无遗。
不过,无可非议的是,左宗棠确实具有真才实学,虽然习性差些也还是个难得的人才,张亮基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用计将之请出山,协助他管理湖南一方,遇到大事的时候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这次女儿离奇失踪,张亮基便第一个想到了左宗棠,让左宗棠负责查办此案。
但张雨涵的失踪可以说是凭空消失,由于当时城南大营人多复杂,进出自如,加之主婢两人又是女扮男装,很难给别人留下鲜明的印象,若是按常理来看,此案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几乎无从查起。
似乎左宗棠再足智多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查破此案。
但经过仔细的分析,左宗棠还是理出了一点头绪。
“抚台大人也曾亲临城南大营比武现场,那里可谓人山人海,热闹纷繁,歹人于数万人之间独挑小姐下手,足以说明此人对小姐的身分了若指掌,实乃有为而来。”
张亮基点头。
“歹人精心挑选人多吵杂之处下手,利用城南大营向乡民开放之便利,竟能将小姐不露痕迹地转移出大营,足见此人蓄谋已久且是个狡猾多智的角色,必是有备而来。”
张亮基双目一亮,似是听出了一些意思。
“抚台大人,歹人有为而来且有备而来,兼之策划周密、行动利落,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宵小之徒所能办到的啦。”
“那依宗棠你的意思是?”
“很显然,这是一起计划周密的专门针对小姐的绑架案。”左宗棠断然道,“对方定是想以小姐来要挟大人,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亮基神色阴沉,盯着左宗棠,问道:“那么,以你看来,会是谁下的手?本抚为官多年,于百姓虽没有多少建树,却也没有造什么孽,若是私仇似乎不太可能。”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以战练兵
第十三章营官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热闹的绿营大比武也终于落下了帷幄,过足了武斗瘾和赚足了小钱的乡民小贩们陆续散去,最终站在擂台上的十名擂主也顺利产生。
鲍超凭借第一天的出众表现,成功守住了一号擂。
庞清守住了二号擂;
秦汉守住了五号擂;
武峰守住了六号擂;
霍云守住了九号擂,这四人皆是塔齐布从湘勇调来的什长,果然不负所望,替他赢得四席营官的职位。再加上鲍超和另一名布衣壮汉陈通,原绿营将士仅获得四席营官职位,连一半都不到。
在任命仪式上,塔齐布终于揭开了新编十营绿编制的谜底。所谓新编十营,并非重新招募十营,而是将原有十二营绿营兵打散编制,连同新招募的新兵一起进行编制,合编为十一营,其中第一营管官由他亲自兼任,其余十营的营官则按照比武约定,由十位擂主出任。
卫戍第一营保留原绿营职位等级,各级参将、游击、都司、千总、把总都将调入第一营,仍按原有水准发饷,卫戍第二营至第十一营则取消原有军职等级,以什长、哨长、哨管、营官职位进行重新划分,一什为十人,设什长一人;十什为一哨,设哨长一人,五哨为一伍,设哨官一人,四哨为一营,设营官一人,一营满员编制为2225人。
饷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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