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湾-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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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齐在晚的时候，负责探子们的事情。他带来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尤其是城内的消息。赵旭放下观察着城头火焰的望远镜，转过身来。
　　　　贺齐可以看得到，前进基地里的霹雳炮与雨点炮都已经停止了发射。城头的火焰也已经小了下来，心中已经猜到了赵旭的打算。那就是他希望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把城头再用他的士兵添满，然后赵旭会再度发动攻击，把那儿变成骨灰的堆积场所。
　　　　“贺教头，辛苦了，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贺齐知道赵旭的话不过是客气，那里面也没有多少真正的内容。不过比起没有这样的话来说，贺齐宁愿时常听听，最少比较顺耳不了。
　　　　“不敢当，旭爷，探子悄悄靠近了城墙。他们躲过探照灯之后，到了城墙的下面。他们说听到了城内军队调动的脚步声，不是一队人，而许多人。甚至从远处看其他城墙的守卫都少了许多。所以我在想，他们晚调动这么多人，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打算进这个城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担心……”
　　　　赵旭知道贺齐担心什么，听到他这么说，赵旭自己也担心起来。那就是原本打算给勃撒罗带来混乱的打击，结果让他们把军队集中在这个城门附近，并布下陷阱等着自己的手下。原本，如果自己的兵力充足，那么大可以分兵攻其他城门。甚至手下兵力充足，同样在晩发动这样的攻击，让对手弄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进哪个门。
　　　　可现在，自己手下不过只有12000人。就算攻进城去，面对勃撒罗的数万大军依然不足。倘若城内百姓们再群起而抗的话，那么自己进城的军队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关于这件事赵旭感觉自己不能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眼前的人手就是自己所有的人手。倘若在此处折损太多，只怕没有几年翻不过身。尤其是少了与蒙古人的生意，以及那位赛因汗拔都的资助。再想要建立一支庞大的军队，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嗯，贺教头，你继续叫他们好好查探一下，看看城里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了什么新的变化，尽快来告诉我！”
　　　　看着贺齐领命而去，一旁的赵无极才从嘴里拔出烟斗，告诉赵旭他的想法。
　　　　“旭儿，我看这件事小心些总是不错的。倘若我们贸然进城，倘若被他们紧紧纠缠，只怕大营都不得安稳。最少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让我的兵丁紧紧纠缠着你的手下，让你们火器没有办法发威。那时，倒不难用数量取胜！”
　　　　赵旭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点点头，看着城头那越来越小的火焰。随即又拿起望远镜仔细看着城头。虽然那儿的火焰已经小了许多，但城头依然没有什么人。显然没谁想到城头去，被那些可怕的炮火再度袭击一次。
　　　　赵旭紧紧盯着那些火焰，在他的目光之中，它们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探照灯的光芒下，城头的情景赵旭看得一清二楚。那儿依然没有什么人，看起来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是要在城头摆空城计了。
　　　　想了一下，赵旭脸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回过头看着赵无极，向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些笑意。
　　　　“父亲，您说的完全在理，倘若我们从城门进去，十有**要中他们的埋伏。巴哈依这老匹夫，在城头不摆兵，一是怕我的火器去炸，二是想引我当。父亲全都被您说中了，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听着儿子话里的味道，赵无极变得更加高兴起来。就算眼前的仗打不打，他都感觉值得了。多少年了，他头一次对于纨绔的儿子有了另外的，新的看法。
　　　　“也许他做得好一个总督，经营几年之后，或者他也有实力在赵家重新取得应有的地位！”
　　　　赵旭说完适才那一席话后，随即话锋一转，却又说出让赵无极不得不惊讶的话来。
　　　　“只是我看我们势必是要进城的，不然的话就算一直轰下去能够取胜。我想周边各城的勃撒罗兵将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我看过不了一两天，我们要是还在这里的话，只怕就要陷入重围之中呢！”
　　　　赵旭的话让赵无极心中一惊，他可没有想到这么长远，儿子的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攻勃撒罗，算得是擒贼擒王的举动。但倘若陷入重围的话，那可就不是眼下的力量丧失，而是他们父子全都有性命之忧的问题。
　　　　“正是如此，旭儿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办呢？”
　　　　赵旭回过头看看城头，又看看沙漏，接着看看自己身边周围的一切。随即他变得更加胸有成竹，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这样，父亲我们不走城门，走城墙。只要我们得了城墙，到时居高临下，用雨点炮与霹雳炮轰他们。另外，把城墙的各条通道封起来，需要的话就用火油。这样他们有多少人都近不了身。到时我们就在城头之向城内放炮，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怕！”
　　　　说到后面句话时，赵旭已经咬起了牙关，所以声音里透露出某种狠辣。赵无极听了他的办法，感觉大多都可行，但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只有不多的几架云梯，甚至连箭楼、云梯车都没有。这如何攻得勃撒罗城的城墙呢？
　　　　“旭儿，你的办法很巧妙，只是我们怎么得了城呢。我们的云梯……”
　　　　赵旭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下面的话才让赵无极知道，在羽林庄这段时间里，赵旭的变化究竟有多大。
　　　　“父亲，这不难。既然我们的霹雳炮可以把铅丸射出去，我们只消把些鸡爪勾之类的东西绑绳梯，射城头。然后兵士们大可以顺着绳梯城，那速度就快得多了。我们的雨点炮也不少，一次搭它一二十部绳梯是很容易的！”
40章　登城的利器
　　　　在中世纪的战争里，为了进入有城墙的城市或者城堡之中，往往要付出大量的人员伤亡。不然的话蒙古人攻打当时重庆附近的钓鱼城时，不会用移尸做山来形容。
　　　　其中对付城墙的手段，往往都是箭楼、云梯车以及攻城鎚之类的玩意。但无论如何，城墙在火器得到普及之前，几乎是没有办法轻易攻克的。就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里，中国的抗日战争中，城墙也给侵华的日本人带来诸多麻烦。
　　　　其实攻城从另外一角度来看的话，城墙并不是什么值得人担心的地方。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迟缓敌军进入城市、城堡的速度与人数。从而使守军可以花费较小的力量，以及损失守住城市。这样做带来的好处，却不仅仅是在防御时。因为防御的坚强，使得更多的军事力量可以腾出手来参加进攻，这才是当时建立城墙的根本性原因。
　　　　那么此刻赵旭想到的办法，就是克服城墙诸多手段中的一个好手段。比方说比起云梯车来，这样的全城方式固然要慢一些，但因为这样可以迅速布置多个登城点，从而分散了危险。尤其城墙的高度通常不超几十米而已，登城就变得简单了。
　　　　当然，他也不打算常有这种装备。此刻他只是人手少了些，损失不起。倘若夺了勃撒罗城，有了几十万人口，再拥有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历年积攒的财富。不能通过购买、俘虏以及征兵，形成一支相对庞大的军队。
　　　　到时也许有了足够的霹雳炮与雨点炮，轰开城门不是难事，从城门杀城墙也不会太过困难。只要控制了城墙，居高临下，有了滑轮弓与雨点的赵旭，可以慢慢的用城墙把城内的人困死。
　　　　“看，就是这样的东西！”
　　　　赵旭手下的工匠本领还是满强的，当赵旭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很快就有人拿来的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个仿佛铁锚样的玩意，前面的锚爪与锚臂都是铁制品。后部的绳梯被一小段结实的绳子，连在锚爪后面的铁环。粗壮的锚臂，缠着紧紧的麻绳。那显然是用来在炮膛之中，进行闭气的。
　　　　临时制伏的东西，算不好看。而且它也并不是专用之物，而是用铁矛临时改造出来。
　　　　“就这样的东西，也能让人登城墙？”
　　　　赵无极对于技术，可以形容为一窍不通。以前有人嘲笑赵伏波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事实证明对于男女之情那一窍是否“通”什么也代表不了。但对于技术一窍不通，在中世纪这个混乱而又残酷的时代里，就是被杀、被掠夺、被侮辱、被欺压的笨蛋。
　　　　或者说，这就是大宋赵家悲剧之所在！也是大明朱家悲剧之所在！同样是满清的爱新觉罗氏的悲剧之所在！
　　　　不是中国人笨，也不是汉人在科技探索慢。细数这些个被外虏入侵及至消灭的朝代，同样的原因就在于，皇帝们开了“男女之窍”开的太早，而对于科学之窍开得太晚。倘若是寻常人的话，开哪一窍恐怕也没有什么，无非是个人未来的问题。但倘若是皇家的人物，倘若是未来的皇帝。那么就会给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带来不仅仅是灾难，屈辱。这不是谁人的论断，这是历史告诉我们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实！
　　　　赵旭看着眼前的专门为了雨点炮打造的登城炮弹，带着些得意向父亲赵无极表示了他的信心。
　　　　“可不是，这就是登城用的东西。现在我们就可以试试，看它的效果如何！”
　　　　赵无极将信将疑的看着工匠与炮手们一起，把长长的雨点炮摆成一他大大的角度。炮手们在炮膛之中装了足够的火药，然后把这枚特殊的炮弹装进去。
　　　　“预备，放！”
　　　　炮队的军威严的发出命令，赵旭则高兴的捂住耳朵，同时还向父亲高喊着说话。
　　　　“这不成，回头登城的时候，这家伙可不能这样喊。让城头的人听到了，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
　　　　赵无极并没有理会儿子的兴奋，而是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玩意。他还是不大相信，这东西能快速的在城墙搭梯子。
　　　　“轰轰……”
　　　　雨点炮可不管它的炮膛里塞的是什么，火药被点燃而产生爆燃的时候，插在炮口里的铁锚被射远远的射了出去。由于铁锚的沉重，倒也没有射出太远，高度也就是不到30米左右的距离。
　　　　随着炮弹的落地，一条绳梯就出现在了面前。虽然没有办法在城头去试一下，但在这儿还是有一小段短墙充当了城墙。士兵们迅速拉动绳梯，铁锚的抓勾就勾到了短墙。
　　　　赵无极半张着嘴，虽然他不知道儿子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但他知道，这的确是登的利器。因为赵旭手下有着雨点炮将近20门，这等于一瞬间架了20架梯子。在装了药再度射击之后，又是20架梯子。
　　　　到时登城前，照着前半夜的模样再来一次，城门的大火自然把守军赶到一边。等到火焰赐刚熄灭，他们没弄明白什么事的时候，绳梯已经架，大军就开始登城了。到时只要控制了城墙和瓮城，那勃撒罗城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赵无极不得不服气的点点头，拿手捋着自己的胡子。
　　　　“旭儿，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出如此厉害的东西。这东西真是登城的利器，有了这样的东西，以后再攻城的话，就会无往而不利了！”
　　　　其实这样的东西在中世界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只不过那时是用巨弩来做这件事的。而且被射城的，往往因为重量受限，多是木质又或者说无法拖带绳梯。当改用火炮，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而军事技术的革命，也正是如此在战争之中，不断自发进行发明、改进、改造之中形成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说法，战争将会极大促进科技的发展。
　　　　此刻，这种登城用的炮弹，恰恰证明了这一观点！
41章　像不像那话
　　　　对于这一次的结果，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还是满意的。…最少再度的袭击，城头没有多少人受伤，损失不过数百士兵。这是他学了个乖，当赵旭进城之间，不在城头派太多士兵让他们杀。
　　　　勃撒罗城的城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当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不像第一次，被赵旭的密集火力，杀伤了数千人。仅只有数百人，因为没有来得及退出塔楼，而伤亡在炮火下。甚至士兵们连塔楼里都不呆了，因为大火燃烧的时候，会造成附近呼吸困难，因此城头是空无一人的。
　　　　“贺齐，看到了么，那座塔楼两侧全都是火焰，我想塔楼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了。而且那座塔楼是双层，第二层没有火焰，也许我们可以……”
　　　　贺齐对于这个大胆的计划有些担心，他想劝阻赵旭，因为那里实在太过于危险。
　　　　“旭爷，您看是不是火小了再说，这会火这么大……”
　　　　赵旭望着贺齐摇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
　　　　“当然不行，我们得趁着有火的时候最少把绳梯架。到火小了的时候就登城。只要我们在勃撒罗人前面拿下这个塔，并在面掩护我们后面的人夺取整个城墙。那时勃撒罗城就算是我们的了！”
　　　　贺齐看着烧香热火朝天的城墙，不由有些犹豫。不过赵旭并不担心，他知道这一次的火主要是那些油壶里的油。那不比沥青，能烧许久，固然灯油着起来的时候火势更大些，但并不持久。
　　　　“跟我来，都不要怕。想发财，害怕是不成的！”
　　　　赵旭感觉自己在战场，越来越有信心。此刻他已经不在想打得过打不过，而在想只要拿下勃撒罗城，到时依靠城墙，就不怕勃撒罗行省别处的人来这里动手。最多两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组织起一支大军。到时，那是谁也不怕的。
　　　　此刻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并不知道赵旭的打算，他从瓮城退主城的塔楼里。在那儿望着城头的大火，心中则期待着赵旭会从城门处攻进来。
　　　　按照他所听说的，那位“阿拉丁大帝”打仗的方式，往往都是压制城墙之后，破坏对方的城门。一般来说被攻的一方失去城门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抵抗的机会了。
　　　　事实赵伏波打仗的方法，不完全是这个模样。他除过运用火力之外，还进行了心理战战术，这并不是普通人想得到。倘若他没有高中程度文化，说白了没文化的人也想不了那么多。
　　　　就在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回味着赵伏波的打法，等待着赵旭有样学样，炸开城门的时候，城外的那些一直照着城墙的探照灯却突然之间熄灭了。这让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拿起望远镜来，远远的朝城外的敌军营地望去，但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明白。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家伙今天晩不过是骚扰吗？难道他们不攻城吗？这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做什么？那不过是疑兵之计，因为这时赵旭却已经到了城下。不但他到了城下，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趁着城头的大火，没有什么人观察的数千名士兵。
　　　　这毫无困难，毕竟前进基地距离城墙，不过只有几百米而已。趁着大火以及探照灯耀眼的光芒，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来到城下。
　　　　“我的娘啊，这东西这么沉。回头的话，要想办法像弩炮那样给他装到车去。”
　　　　赵旭亲自整队，可见对于攻陷勃撒罗，他是带着十足的热望。扭着看着自己手下的炮手。他们把“雨点炮”用绳子拴着，然后两人一组就那么抬着。赵旭赶得急了些，到了这儿时候，炮手们都有些气急手抖。
　　　　“快，让他们歇歇，你们快把炮立起来。”
　　　　赵旭催促着其他的士兵，他身边的其他羽林庄，一个个背着滑轮弓与两囊箭、斩将刀以及一大袋子震天雷。这玩意一个不重，倘若十几个的话，就有些分量了。同样累的不轻的他们，只比几个炮手好一点点。
　　　　好在赵旭带着的准备登城的人，是他要贺齐在军中选的精锐之士。甚至赵旭亲自率他们登城，也是为了自己将来在军中立威的缘故。
　　　　一门门雨点炮被斜斜的支在地下，模样就有些像我们今天的迫击炮了。最早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可以大量装药，并发射重型弹丸的臼炮。作为火炮谱系之中最古老的一种，它同样也是诸如榴弹炮之类的曲射炮的始祖。
　　　　赵旭并不知道，此刻他做的事情，正合乎了这种道理。甚至赵伏波使用的“榴弹抛射器”，也属于这一种类型。可惜赵旭并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并没有多想这件事，从而错过了出现重型攻城火焰——臼炮的机会。
　　　　一门门“雨点炮”昂首挺胸的竖在那儿，赵旭借着城头的火光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嗯，贺教头，您看那些立起来的家伙，像不像那话……”
　　　　贺齐一愣，他可没有赵旭思维转得那么快。
　　　　“哪话……？哦，是有些像，不过……嘿嘿，那得多大个女人啊！”
　　　　不过同为男人，一个浑笑话是听得懂的。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佩服赵旭的大胆。同是第一次阵，他怎么胆量就如此大呢。其实贺齐是没有看到赵旭在羽林庄之战时的搞笑反应，这只能说赵旭经过了两场大战之后，最少在战场变得成熟多了。
　　　　“嘿，等我们拿下勃撒罗，我的贺教头，要多少女人都有。感觉外面的不行，回头我在勃撒罗的宫女里给你挑几个，保证新鲜水嫩！”
　　　　说着话的同时，后边大营里传来的灯光的信号。那是赵无极与高林负责的，准备好霹雳炮的事情。不但如此，他们还准备好了一些大车，将把更多的炮弹与油壶带到城头。相比之下，震天雷的威力虽然尚可，但比起炮弹来，那是差的远了。
　　　　赵旭说着的同时，有喘匀了气的炮手跑过来报告。
　　　　“旭爷，全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42章　那就快点射
　　　　“射……快点射……！”
　　　　赵旭这么说的时候，还呲着牙看着贺齐直笑。饶是贺齐比他大将近20岁，可也被他的笑容惹的直摇头。简直是弄不明白，他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那件事呢？
　　　　“轰轰轰……”
　　　　倾斜着的“雨点炮”喷射出连串的的火舌，那些锚勾如同预期的那样斜斜的飞向城头，紧接着一道绳梯就从在而降。士兵们拉扯了几下，几乎每个锚勾，都牢牢的勾在了城墙。在赵旭新临战场的激励下，第一批士兵不用人催促，就立即开始登城。
　　　　“看来城头能够抢下的！”
　　　　赵旭看到此景，手中的探照灯向远处发出信号，要父亲赵无极派出援兵与大车队。最重要的是，是送来那些霹雳炮的大炮弹，以及灯油。赵旭没有打算与城中的敌军硬拼，他只打算拿下瓮城。占据瓮城的四个塔楼以及城门楼。
　　　　有了这些地方，他大可以在随后用雨点炮以及霹雳炮，居高临下好好折磨城中的士兵与平民。对于说敌军的反攻，他打下集中一些能烧的东西，然后浇灯油，让它们变成火墙。多数的路口都可以如此来阻止。将来自己的大军完全夺取城墙的时候，弓箭与霹雳炮，以及勃撒罗城防军储存的城墙的物资，都是他可以用来作战的东西。
　　　　赵旭仰着看着自己的士兵，沿着十几道绳梯，不断的涌向城头。这时身边有人竖起了木梯，更多的士兵开始登城。
　　　　打起仗来的时候，没有真正接火也许恐惧会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可真的与敌军开始拼刀子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当然并不是不害怕，而是为了活命，来不及害怕而已。
　　　　第一个爬城的士兵，悄悄的把他戴着盔形帽的脑袋，从滚热的城墙边冒出来。这时城墙已经被烧成焦黑的尸体，余火未灭。侧耳倾听一下，并没有脚步的声音。登城的士兵变得大胆了，他的半个身子露出来，看着附近。
　　　　整个城头，到底都被火焰烧得黑呼呼的，几乎可以断定，一个活人都没有。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毕竟他是第一个登城的，一个不好也可能会成为第一个阵亡的。轻盈而又小心的跳下胸墙，拔出自己的斩将刀守着登城的地方。
　　　　片刻，又一个人头，不是一群人头从胸墙处冒出来。不过不是从他这个登城点来的人，而是从其他梯子登来的人。
　　　　“嘘嘘……”
　　　　用小小的口哨声招呼了一下同伴，向那边的塔楼处挥了挥手。同时他把自己手中的提灯打开，远远向城外照出去。城下的人以及大营中的人，都看到了这个信号。赵无极立即下令，霹雳炮开始轰击，以期给城内的敌军造成更大的混乱。
　　　　城墙的人已经不少了，瓮城的城门楼早已经在炮火之中被毁，塔楼也一个活人都没有。已经登城的羽林庄的士兵，立即就在这些塔楼布置了弓手。更多的士兵分成两路，奔向主要城墙的两个塔楼。
　　　　他们缩着脖子、变着腰，迈动小碎快快速的移动着。因为那儿，可能会藏有敌军。这时一些霹雳炮射来的霹雳弹带着风声掠过城头，在城内的什么地方爆炸声响成一片。那是为了干扰敌军的注意力，希望他们不要注意到城头发生的事情。
　　　　然而攻城的士兵注定是要失望的，瓮城尽头处的塔楼里突然发出喊叫声。紧接着就有人射出箭来。羽林庄的士兵们直起身子拼命加速，希望那里的人不能阻止他们的攻击。
　　　　“嗖嗖嗖……”
　　　　箭枝带着低低的呼啸扑面而来，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羽林铠系列的盔甲，也无法阻挡。中箭的士兵尖叫着，用手捏着羽箭。但其他人弃耳不闻，拼命向那座塔楼路过去。然而，更多的箭枝阻止了他们的打算，更多人被射中倒在地下。更要命的是，附近城墙以及城门楼的人，开始向这条通道射过箭来，这让领队的小兵官明白，夺取这座塔楼的打算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