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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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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怜虫需要忏悔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他是这么想的,可我们非但没有感觉到厌恶和憎恨,反而因此哈哈大笑。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表演不对任何人构成任何伤害。
所以,我与其怀疑那司机,不如相信,相信他说:“您要再让我这样下去,她非得抱着孩子满街寻我来着,以为我跟哪个小狐狸精在兜风呢。”
因为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了小邵,想到了自己所做过的足以跪在神父跟前忏悔的事儿,想到她说过“可别到处乱跑,要是跑丢了,我可没脸满大街地去唤你回来”,想到开机后那串串令我揪心的信息——
小邵,我错了,真知道错了!
一个钟头后,我已经坐在一家叫“天堂”的酒吧。挨我旁边坐着的,是答应帮我做托儿的王仲。
我不无嘲讽地对王仲说:“哥们,谢谢你答应帮我做托儿。”
“放心吧,如果她回来,我就立即跟她解释。”
“呵呵——”我苦笑。
“别这样,哥们,要相信我,会回来的,她或许是一时想不通。”王仲明显是在安慰我。
“别安慰我了,哥们,这次问题严重了,我知道。”
酒吧里,喧闹已尽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情侣,特忘情地抱着。音乐也是轻柔的浪漫,很适合那些拥抱在一起呓语或亲吻的情侣,却完全不适合此刻的我。
我们要了两杯伏特加,外加一些麦圈。麦圈是王仲点名要的,他说:“我答应她了,回去时带点儿小吃。不然,她不让出来。”
我躺在沙发里,对他笑笑。
“兄弟,你说这人活着有意思吗?”我突然发问。
“啥叫有意思?反正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别又说我实在老土,你听我说。我呢,下定决心就守着家里那姑娘了。等过两年,攒足了钱,就买房结婚。然后抱儿子,女儿也行,咱不讲究那些。最近吧,我发现她是越来越好——”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啊?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快吗?我怎么不觉得?实话说,本来我还挺想回德国的,后来就不想了。”
“就因为贺小兰那姑娘?”
“是啊,奇怪吗?”他抿了口酒说。
“没,就是觉得奇怪。”
“奇怪啥啊?你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王仲笑,“不过,我这次是真的,感觉自己要彻底交给她了。还记得吗?我们以前交往姑娘,不是漂亮的,就是有钱的,仿佛不那样就丢人,跟拿不出手似的。可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
“现在啥样?”
“中看不中用,能有意思吗?咱不能找一祖宗谈爱情吧?”
“呵呵——你不是没操过那祖宗嘛!”
“找事儿,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让你不够意思了?找一姑娘都不跟我说,你以前可不这样。”
“那是以前,哥们。我不一直思量着要不要跟你说么?因为她压根就谈不上漂亮。”
“你变了,真变了,真让我感觉意外。”
“意外?你说我让你意外?那好,说心里话,有些事情,我一直憋着没说,今天全倒给你听。你现在这样不是个事儿。小邵,人多好一姑娘,漂亮不说,还乖巧,谁见了不喜欢?你要不是我兄弟,我都能跟你抢。可你知足吗?咱兄弟感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今儿,不管你能不能听进去,我都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王仲显出冲动的样子,见我要端杯子,指着我就说,“你别碰酒杯,我喝。喝完了,我接着说。”
他一仰头,整杯酒下肚了。
第七十一章 还在寻找
“那领班,你过来。”我转头说。
“别——你别充款儿,我这儿有——自带的——早准备好了,”话说间,王仲从怀里魔术般摸出瓶酒来,“来的时候,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不比这洋酒差。”
领班笑着退回去。
“这两年,我们很少聊了,可我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出人头地、一世荣光,都他妈扯淡。你说,我要那东西干吗用啊?以前,我多风光,人前人后,那羡慕啊,以为就是自己想要的。可我觉得自己之前真他妈傻逼!知道吗?谁把咱当宝?只有她,我家那姑娘。别的不说,就说年前我忙招聘那阵子,每天都累海了,一回来,我蹬鞋脱衣,然后大老爷们似的仰面躺着。这时,她保准上来,给我捏捏这里,揉揉那里,接着告诉我,今天煮了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那说说笑笑,那舒服,才叫滋味,才叫滋润。我问你,人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这样对我?黄胜,我告诉你——她不漂亮,但我喜欢在床上干她,别的女人,我压根不稀罕,再漂亮再风骚,我都不稀罕。”
王仲将右手用力向斜45度挥出去,好似一把可以斩断一切情丝的快刀。
晕死!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王仲吗?他们这才认识几天啊?
我有些惊讶,因为他已经激动了。
那瓶白酒“啪”一声被他砸在桌子上,仿佛一枚已经拉开保险的手榴弹。这阵势,让我觉得今天不是他来陪我,而是我来陪他。
正要说些什么,王仲抬手止住:“今儿,你没资格说话,因为你把一好姑娘给气跑了。我问你——那晚上,你跟哪个骚狐狸精鬼混去了?现在觉得有意思吗?”
我不禁有些感动,又有些想乐。因为王仲的实在而感动,因为王仲的憨厚而想乐。而且,我觉得他说的话,简直可爱极了。
“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说。但你是明白人,也许,正后悔着呢,肠子都青了。不过,我比你狗长一岁,哥哥我,今天把心窝里的话全掏给你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离开酒吧时,天已蒙蒙亮。我们分完了那瓶白酒,却谁也没露出半点儿醉意。我想,大概是因为大家心里痛快。因为,我听着王仲说着那番话时,心情并不糟糕,而且,很不错。
那天回到家,打开门后,我照例仔细查看门口地板上的印痕。结果,很失望,和出门前完全一样。
整个一上午,我都在酣睡,不想活过来。
打开门时的期待,转瞬就变成了沮丧。我是多么希望开门时的一刹那,能见到她的身影,或是听到她穿着拖鞋的“搭拉”声,哪怕是一张极度愤怒的脸孔,哪怕有迹象表明——她曾经回来过,在我没回来的时候。
可是,屋内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她没回来过。完全没有。没有。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有过这样的痛苦——爱一个人,你却背叛了她,而她也许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而你感觉即将或已经失去了她。
错误总是一点一滴积累,泥潭总是越陷越深,虽然你知道自己错了,知道正在做的会使自己下沉——不断下沉。你设身处地过,你扪心自问过,你信誓旦旦过,却终究把这些忘记得干干净净。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你——别痴心妄想——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只是传说,最多是故事。
有时,你会发现,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就如同无法制止火山的爆发。
此刻,我想亲爱的小邵,我担心她,甚至早把之前准备好的谎言忘干净了。那愚蠢而可笑的谎言,多么具有讽刺味道啊!我准备了谎言,斟酌再斟酌,可现在要欺骗谁呢?
此刻的我,正在孤独地怨恨着自己。到底怨恨自己什么呢?
我想起那天的冰天雪地,那可以一夜改变世界的皑皑白雪。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背叛小骚。那天晚上,我想把地球砸进太阳里焚烧。那天晚上,她从衣柜里突然跳出来。
上帝已经用失而复得来提醒我的良知,他已经告诉我——失去她,你会很痛苦。他或许警告过我——别再有第二次。
可我忽视了,或者根本没听见。
小邵,难道你蒸发了吗?神啊,保佑我吧,别让她离开我!
刚过中午12点,王仲打来电话,问:“小邵回来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告诉他——没回来。
他又问:“你吃了吗?要不,过来吃饭吧?或者,我给你送点儿过去?”
我感激地告诉他:“呵呵,吃了,刚吃了,正要睡午觉。”
摘了电话,我琢磨着是否该吃点什么,可身子特懒,一动都不想动。仔细感觉一下自己的胃子,发现那里暂且没有补充食物的必要。
小邵消失后的第五天下午。
我赶到公司,从抽屉里拿出云年前作为礼物送给我的手机,然后急着要走。一帮家伙直上来惊叹:“你小子这几天怎么没上班?我们以为你辞了呢?”
“没有,家里有些事儿,请假了,呵呵。”
客套寒暄几句后,我急着要走。大伙都忙,也简单握手之后,各忙各的去了。
将走时,我突然发现小贱人一直埋头写着什么,只当没看见我。
正要说什么,云一步跨进来:“家里事都忙完了吗?完了,赶紧上班啊,看大家都忙的。”
“恩,估计快了。完了,会立即上班。谢谢云总批假。”
说完,我转身走了。
回到家,我立即找到地板上摔碎的手机残骸,取出了卡,然后装进新手机里。
躺在床上,我机械一样地频繁地打着小邵的电话,可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我怀疑小邵是否真的已经蒸发了。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
“喂,你好,是马丽吗?”
“呀,居然是你?好久不见了?你们都好吧?”
一接电话,马丽就说了句让我失望的话。毫无疑问,她的话告诉我,她没见过小邵。
但我不死心。
“最近,你见着小邵了吗?”
“怎么了?你跟她闹别扭了?”
“是吧,她生气了,几天都没回来。”
“那你赶紧找啊!”
“我这不问问你吗?觉得她或许会跟你联系。”
“她不在我这里。我跟她上次通话,还是在年前三十晚上,后来就没说过。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小邵没跟你说吗?”
“没有。”
“我已经不在你们那城市了,现在在广州。”
“和那老师?”
“你怎么知道?”
“呵呵,那现在一切还好吧?”
“还行吧,但一言难尽。”
“得,我不跟你说了,改天再打电话给你,得紧着找小邵。”
“也是,你赶紧去找,对了,你可以去单位问问。”
“我有脸去吗?”
“呵呵,到这份上了,你还顾着脸面,你们这些男人啊。成,我给你她办公室老夏的电话,你记下。”
一分钟后。
“老夏吗?你好!我是小邵男朋友。”
“哦,你好!找我有事儿?”
“对不起!问下小邵在吗?”
“你是她男朋友,会不知道?她啊,请了一星期假,说是家里有出事儿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哦,那谢了,打扰!”
“小伙子,吵架了吧?”他笑着问。
“呵呵,没事儿。那个,那您先忙着,我赶着找她。”
五分钟后。
“阿姨,您好!”
“呵呵,你好!”
“我是小邵一朋友。请问,她在吗?找她有点儿事儿。”
“呵呵,你是小黄吧?怎么也不过来坐坐?听说你们闹别扭了?”
“您知道我啊?”我很奇怪。
“她每次回来都跟我说起你。昨天还在电话跟我说,最近你们要一起出去旅游呢。不过,我听出她情绪不对,就问她了,她说你们为去哪里旅游闹别扭了,呵呵。还使劲儿哭,跟老长不大似的。”
“是我不好!不过,您放心,我们没事儿的。”
“年轻人在一起,总会起些小摩擦,阿姨知道。她就那点儿小性子,要不了多久就好。阿姨相信你们都是好孩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恩,阿姨,我知道怎么做了。那先再见好吗?”
“好的,小伙子。周末有空就来家玩玩吧,阿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恩,谢谢阿姨,下次一定去,再见!”
十分钟后。
我又打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如需对方回电,请拨——
第七十二章 别了,黄包车记忆
傍晚时分,我坐上了一辆黄包车——特地打出租去找来的。 车夫:“老板是要去哪里?”
我:“随便拉吧。”
车夫:“呵呵,就别逗我开心了。”
我:“真的,随便拉,哪儿都成,我就想坐着这车,到处看看。”
车夫:“真的啊?好嘞,那您坐好,我这就带您到处转转。”
我:“这钱你先拿着。”
我递过去一张毛主席。
车夫:“这——这——哪用得着这么多啊。”
我:“没事儿,怕你不放心,你先拿着,下车再结算吧。”
车夫:“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您这人一看就斯文,哪儿会不放心呢,呵呵。”
车夫还是接过毛主席,小心地揣进怀里的一衬衫口袋,再用手按了按:“好的,我先替您收着,等您转够了,我找您钱。”
车夫蹬车很卖力。有时,我能听见风中的喘气声。但他并不觉得累,每一步都踩得结实,甚至上坡都不让我下来。
我知道他很快乐,累却快乐着,因为衬衫口袋的毛主席。
车里的我,无心留意沿路的一切,因为正回忆着当初和小邵雨天坐黄包车的情形。而现在,旁边的座位上空荡着。
有一阵子,我们谁也不说话,他只管快乐地蹬车,我只管忧伤地回忆,如同两部互不关联的机器。
“师傅,你说这天会下雨吗?”我突然问。
“啊?什么?”车夫停了蹬踩,回过头来,喘着粗气问。
黄包车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前行。
“你说这天会下雨吗?”我重复刚才的话。
“您就放心吧。上面有蓬子,就是下雨,也淋不到您,呵呵——”车夫听清了我的话。
“我是问——你觉得这天,会不会下场雨,不是担心被雨淋。”我笑着说。
车夫抬头看天。
车子还在前行。
显然,天空中的太阳很精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能要下雨。但车夫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我看,没雨。不过,也不一定,老天爷的脸色,有时很难琢磨。”
“你希望下雨吗?”我不想停下说话。
“当然希望。要知道,一下雨,我的生意会特别好。”车夫继续费力地蹬车,车速也开始加快。
“我也是,希望下雨,现在就下。”我自言自语。
“您是来这里办事的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谁有这闲心到处转转呢,而且愿意坐我这黄包车。人一般都打出租的,不愿意坐我这样的车。”
“那也不一定,这车坐着有情趣。对了,你知道今年为什么很少下雪呢?”
“您还别说,今年这老天爷还真奇怪了,印象中真没怎么下雪。”
“对,天气也不算冷了,甚至比去年这时候要暖和很多。”
“是啊,天气反常得很。不过,听说天气预报说很快要来寒流,估计这样暖和的日子快没几天了。”
车到黄海路高架桥时,车夫兴奋地一手扶车把,一手指着高架桥说:“看,这是我们市最近刚建成的高架桥。那气势,真壮观。那桥面,真宽啊。还有两排的路灯,非常气派。听说每盏灯的造价都在一万块。你说,这么一眼望不到头的灯,那得花多少钱啊?”
车夫的语气很感慨,也许还有些不满。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座桥呢?新落成的第三天——是夏天的夜晚吧,我和小邵一起,随着乘凉赏夜的人们,来到这座桥头。在那里,灯光像宝石一样耀眼。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要镶嵌着那么大宝石的钻戒。你要好好努力挣钱哦!”
“成啊,挣不到那么大的宝石钻戒,我就一辈子不娶你。”我是这样回答她的。
结果,她立即扭过头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不过半分钟,她又转头笑着说:“算了,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要是想了,你就陪我来这里来看看,好吗,亲爱的?”
我喜欢她那时的小脾气——非常喜欢!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回来后,刚进门,她抱住我就亲,嘴里喃喃道:“亲爱的,抱我上床。我想你要我,就现在——快点儿,就现在。”
那晚,我们贴着脸睡着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亲爱的,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了,只要你对我好。”
估摸一个小时后,我见车夫蹬车已经很艰难了。于是,问他:“师傅,累了吧?靠边儿,我下吧。”
哪知,他回答说:“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并且两腿明显开始加力,“我们这些人,就是靠力气车饭的,哪能嫌累啊?越累越好,挣钱呐。”
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中学时学的一篇课文——《骆驼祥子》。他臀部已经离开座凳,仿佛在使出浑身力气蹬车,上身也随着双脚的起起落落而左扭右曲。
不禁,我感到了一丝辛酸。
下车后,他脸上明显露出一抹轻松,强忍着喘气说:“我——我——“呼”——我找您钱。”
我笑着摆手说:“算了,不用找了。赶紧歇息吧。”
他不依:“那哪成啊?这也太多了。”
我再笑着对他摆摆手,示意真的不用找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顺从了我,把已经伸进怀里的手拿出来说:“您真是太客气了,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看着车夫离去的背影,我有些黯然伤神,因为他说我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我能算是一个好人吗?无形中,我又欺骗了一个善良的人——那个车夫。
待他骑出50米左右,我欲转身回走。这时,见一身材高大的老头正向车夫招手。于是,车夫停下车来。等那老头上车,黄包车再次颤悠悠地蜿蜒游动,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去的路上,我回味起之前和车夫的一段对话。
他说:“这车再上几天路,大概就要退休了。城管已经发通知了——禁止黄包车上街载客。说是因为不仅不利于交通安全,而且还影响市容市貌。”
“那以后呢?以后做什么活计?”我当时担忧起他以后的生活。
他叹口气说:“唉,谁知道呢?我还没想好,反正知道以后骑不了这黄包车了。”
车夫说这话时的伤感瞬间就传染了我——那时,我伤感地想:这也许意味着我和小邵一起坐黄包车的日子,将成为永远的回忆,永不再来。
别了,黄包车的记忆。
第七十三章 什么是做爱
小屋在闹钟的滴答声中,显得格外安静。 这天晚上,我把从超市带回来的一大摞杂七杂八的方便面,一袋一袋地装进厨房的柜子里。在关上柜子的刹那间,我有些难过——这些面,我得吃多久呢?
但愿在吃完最后一袋时,能等到小邵回来吧。
吃完方便面,我给云打了个电话,很无奈地告诉她,小邵还没回来,最近不想上班,想续几天假。
云吃惊道:“啊?她还没回来?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淡淡地说:“没事儿的,她会回来的。在她回来之前,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等她回来。”
“我以为她早回来了,所以一直没敢打电话问你。现在,你说她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要出事儿。”云说。
“能出什么事儿呢?最多,我和她完蛋吧。”
“这是你真心话吗?”
“应该是的,反正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除了准备好这些该准备的,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那天你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云在自责,像上次那样。我能感觉出,她是真心的,没有做作。
“没你事儿,跟你一点关心都没有,你别这样说。”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你心里一定在怨恨我,虽然你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云肯定地说。
可我该怨恨她什么呢?我问自己。
“胜,我一直在恨自己,一直都这样。我不该爱上你,不该爱上你的——不该——不该老牛吃嫩草——”说着说着,云就哭了。
我任她在电话里抽泣,并没有作声。我想起那时经常和云开的玩笑,那时我还告诉她——老牛吃嫩草,特时尚。
“云,你觉得什么是爱情?”我打破了她的抽泣。
“我说不上来,但是心里明白。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失败着,特别在爱情面前。”云沙哑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我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比如之前那个和我结婚,后来又和我离婚的男人。再比如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注定是个错误。”
“这大概就是我一直不肯相信的上帝吧。它确实存在着,而且总在惩罚着那些不相信它存在的人,包括你和我。”
“我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自己就是它要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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