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神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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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你等一下再跟我去派出所一趟，重新签一份儿口供。”姜晓凡正色道：“还有，把你说的那个下了药的碗也带上。”
　　“嗯。”
　　随即，姜晓凡蹲在刘子枫跟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当看到他脸上和脖子里的大包小包时，姜晓凡心里已经确信，弄伤他和松子的是同一个人，或者像蓝姐说的那样，是同一只大黄蜂。
　　不过，注意到刘子枫手腕和两条大腿之间的异状时，姜晓凡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疑惑道：“他这些地方也是被大黄蜂蜇伤的？”
　　蓝姐张了张嘴，偷偷瞄了眼赵三斤，没敢说话。
　　林青青的小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反而只有赵三斤这个“凶手”显得泰然自若，不仅没有一丝半点紧张的样子，他还主动走到姜晓凡跟前，装模作样的仔细察看了一下刘子枫的伤，然后鄙视道：“姜队长，你的视力有问题，还是智商欠费？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些根本不是蜇伤。”
　　“混蛋！”
　　姜晓凡暗骂一声，心说我当然知道不是蜇伤，我还知道是被你踩的，有种你承认啊？
　　“依我看，应该是他自己摔的。”赵三斤傻呀，他当然不会承认。
　　“摔的？”
　　“你想啊，他脸上和脖子里被大黄蜂蜇了那么多下，估计至少被大黄蜂满屋子追着蜇了五分钟，捂着脑袋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磕磕碰碰是再所难免的事儿，摔断个手腕、硌碎两个鸡蛋啥的，也很正常……”
　　“无耻！”
　　姜晓凡怒骂一声，目光再次落在刘子枫手腕和两条大腿之间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留有鞋印，如果按照赵三斤的说法，难道刘子枫这是自己没头没脑的摔到别人脚底板儿上面去了？
　　可奇怪的是，姜晓凡并没有当场揭穿赵三斤的谎言，而是站起身道：“他具体是怎么受的伤，我会交给专业的大夫去认定，至于你……哼，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姑奶奶饶不了你！”
　　“姜队长，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小心我告你恐吓。”赵三斤翻了个白眼。
　　姜晓凡懒得搭理他，转眼看向林青青和蓝姐，问道：“刘子枫被那只大黄蜂蜇伤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场？”
　　“嗯。”林青青点了点头。
　　蓝姐则是说道：“就是我给姜队长打电话那会儿。”
　　姜晓凡想了想，好奇道：“刘子枫和松子被蜇成这样，你们两个为什么没事？”
　　“这……”
　　蓝姐和林青青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们不知道，只能赵三斤上，赵三斤撇嘴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姜队长刚才也说了，那只大黄蜂跳出来是为了伸张正义，当然只蜇坏人。”
　　“少在这里胡诌八扯！”姜晓凡怒瞪赵三斤一眼，对于这个解释，她嗤之以鼻。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只大黄蜂，能够连续不断的蜇人，已经是十分逆天的存在了，它还能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真当它是黑猫警长啊！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都是一愣，转眼看去，片刻后门口就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镇医院院长钱学深。
　　钱学深的脸色有些凝重，看到姜晓凡以后，他沉声道：“姜队长，我已经让人把松子送进医院了，他身上的伤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初步推断，应该是被黄蜂一类的小虫子蜇伤，但不是一般的小虫子，毒性很强，在此之前，我们医院有个叫刘子枫的病人，也是……”
　　话到此处，低头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刘子枫，钱学深脸色刷的一变，刚说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这是……”
　　“他就是钱院长说的刘子枫。”
　　“……”
　　钱学深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凝重了。
　　“钱院长，他们两个就先交给你了，有什么结果，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姜晓凡叮嘱道：“这个案子不简单，我们会进一步追查，另外，还有一些饭菜和汤碗需要麻烦钱院长帮忙化验一下，你们的化验结果对我来说很重要。”
　　钱学深点头道：“姜队长放心，医院这边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
　　“谢谢。”姜晓凡道了声谢，便朝赵三斤和林青青、蓝姐挥手示意道：“你们几个现在就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
　　“你们两个怎么……”钱学深见赵三斤和林青青竟然也被扯进了这个案子，不由有些惊讶和担心。
　　赵三斤笑道：“钱爷爷放心，做个笔录而已。”
　　“钱院长，俺今天下午可能上不了班了。”林青青趁机请了个假。
　　“没事，回头补个假条就行。”
　　“嗯。”
　　几个人跟着姜晓凡离开芙蓉宾馆，径直回了派出所，然而，刚走进派出所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赵三斤和姜晓凡就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不时会有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从他们身边经过，不知为何，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他们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啥情况？”赵三斤禁不住小声嘀咕道。
　　姜晓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俏脸莫名其妙的就是一红，然后怒瞪赵三斤一眼，冷道：“你带着她们两个去我的办公室里等着，我先去看下陆小梅那边审训的怎么样了。”
　　话落，转身便走。
　　陆小梅和张大年只不过在芙蓉宾馆开了个房，本来和这个案件没什么关系，完全属于躺了一枪，可不巧的是，经过刚才的事，蓝姐突然改了口供，这一改不得了，直接就把陆小梅扯了进来，所以，要想证明蓝姐口供的真实性，必须从陆小梅身上着手。
　　“去就去，瞪什么眼？”赵三斤盯着姜晓凡的背影，不爽道。
　　就在这时，两名女警指着赵三斤小声议论道：“快看，前面那个男的好像就是姜晓凡的男朋友。”
　　“男朋友？不见得吧，就她那臭脾气，像个母暴龙似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大白天的都在办公室里羞羞了，不是男朋友还能是啥？”
　　“这男人一看就是个小受，说不定是姜晓凡偷偷养的小白脸。”
　　“不会吧？那他真可怜……”
　　“……”
　　两名女警的声音不大，可是也不能算小，尤其是姜晓凡离开以后，她们似乎没有了顾忌，所以越说越离谱。
　　赵三斤的耳根子一动，听到议论声，心底顿时就是咯噔一响。
　　靠！
　　不至于吧？
　　赵三斤突然明白姜晓凡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并且莫名其妙的对着他吹鼻子瞪眼了，感情是他们之前大张旗鼓跑出派出所的时候，被周围的警察看到，误会了。
　　三人成虎，白的也能给你说成黑的。
　　林青青和蓝姐愣了愣，显然也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赵三斤身正不怕影子斜，问心无愧，本来不打算解释的，可是扭头看到林青青疑惑的眼神，他只好停下脚步，笑道：“青青，这种乱七八糟的谣言，以你的智商，应该不会相信的，对吧？”
　　林青青略微犹豫一下，点头道：“嗯，俺相信三哥。”
　　“那就得了。”赵三斤伸手一勾，搂住林青青那纤细的腰肢，大步走向姜晓凡的办公室，到了走廊的拐角处，他回头瞥了眼那两名女警，心说真是没想到，连警察都他妈这么八卦。
　　那两名女警一看赵三斤和林青青的亲密举动，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这……啥情况？”
　　“估计是脚踏两只船……”
　　“快拍下来，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身后响起手机拍照的咔嚓咔嚓声，赵三斤突然有种摇身一变、变成大明星的感觉，而且跟在他屁股后面偷拍的“狗仔队”，竟然是警察！
　　我就问一句，还有谁？
　　姜晓凡的办公室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之前她和赵三斤打斗的痕迹，别的不说，就连办公桌上的那些文件夹都横七竖八倒了一片，再加上被丢弃在饮水机上的那件警服，乍一看，还真有点儿像那两名女警说的那样，似乎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间办公室里羞羞过。
　　“三哥，这……”刚进门，林青青就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
　　赵三斤额头顿时划过三条黑线，再不解释几句恐怕不行了，于是，只好把自己和姜晓凡打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不仅是林青青，蓝姐也跟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赵三斤。

　　☆、第81章　被强的感觉

　　姜晓凡是谁？派出所里出了名的母暴龙，别说是平头百姓，一般的男警察都不敢随便招惹她，可赵三斤倒好，竟然在她的办公室里和她打架？
　　从眼前的情形的来看，当时的战况肯定很激烈。
　　“三哥，你没受伤吧？”林青青对赵三斤的话深信不疑，关心道。
　　“如果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我还拿什么保护你？”赵三斤咧嘴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林青青的脸一红，紧接着又担心道：“姜队长的脾气虽然不怎么好，可是俺听人说，她办案一向都很公正，从来不偏私，是个难得的好警察，而且功夫很厉害，三哥你跟她打架，万一……”
　　“青青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赵三斤笑道：“我从来不打女人，就算打的话，也顶多打打屁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不会伤到她的。”
　　打屁股？
　　听到这话，林青青的脸更红了。
　　回想起在姜晓凡胸前抓的那几下，赵三斤咳嗽一声，悄悄咽了口唾沫，说实话，感觉不错，还真有些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咔嚓！
　　偏巧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姜晓凡带着陆小梅走了进来。
　　扭头看到姜晓凡那阴沉得犹如冰块一样的脸色和怒火中烧的眼神，赵三斤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暗叫不妙，乖乖，该不会被她听到了吧？
　　幸好林青青和蓝姐都在，即使听到赵三斤刚才的话，姜晓凡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上来找他拼命。
　　不动声色的瞪了赵三斤一眼，姜晓凡转身朝陆小梅道：“进去吧。”
　　陆小梅跟在姜晓凡身后，脸色非常难看，特别是看到林青青也呆在办公室里，她不由觉得更加羞愧，和林青青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敢开口说话。
　　陆小梅和张大年一直呆在派出所，根本不知道芙蓉宾馆里面发生的事，所以，陆小梅潜意识里以为，过了这么久，林青青应该已经被刘子枫摁在床上那个什么了吧？
　　姜晓凡大步绕到办公桌前坐下，找出之前给蓝姐做笔录的那个文件夹，打开以后随手撕掉了蓝姐那张假口供，然后正色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当场对质，如果让我发现谁在撒谎，今天就别想离开派出所一步！”
　　“姜队长，该说的我都已经……”
　　“林青青碗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我……”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陆小梅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既不想公然背叛刘子枫，又不敢当面污陷赵三斤，所以只承认自己和张大年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却绝口不提下药的事儿，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开口姜晓凡就打断了她，而且姜晓凡的语气十分强硬，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难道蓝姐招了？”扭头瞄了眼蓝姐，陆小梅心底骤的一沉。
　　“小梅，现在青青和三哥都在，当着姜队长的面，我劝你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替刘子枫那个畜生背黑锅，不值当的。”迎上陆小梅惊讶和疑惑的目光，蓝姐马上劝道。
　　“蓝姐，你……”
　　“我已经对姜队长坦白过了，药是你下的，刘子枫是幕后主使，张大年只不过适逢其会，要怪，只能怪他倒霉。”
　　“……”
　　啪的一下，陆小梅心底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刘子枫已经重伤进了医院，能不能保住小命都不一定，而且……”见陆小梅还有些迟疑，蓝姐随即又爆了一个猛料，话到此处，她看了赵三斤一眼，接着说道：“就算不死，他往后估计也是个废人，姐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泡他，但是很可惜，你没戏了。”
　　被赵三斤踩断了两只手的手腕，又摧毁了拿来传宗接代的“神器”，这样的废物，哪个女人肯要？更何况，陆小梅并非真的喜欢刘子枫，纯粹是想借他上位！
　　“真……真的？”
　　“姐骗你干啥，如果刘子枫现在好好的，你觉得我敢跟你说这样的话吗？”
　　一句话，就把陆小梅给问住了，是啊，刘子枫一向都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如果他安然无恙，像蓝姐这种平时随风倒的墙头草，断然不会替林青青和赵三斤说话。
　　陆小梅是个典型的心机女，最善于算计，她心里有个小天平，刘子枫在天平的一头儿，赵三斤则是在天平的另一头儿，本来这两头儿的重量差不多，可是经蓝姐这么一说，瞬间就失衡了，哪头儿轻、哪头儿重显而易见。
　　“青青，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不配做你的好姐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蓝姐击破，陆小梅放下心头对刘子枫的恐惧，剩下的，全都是对林青青的愧疚，突然转身看向林青青，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咽道：“蓝姐说的没错，药是我在你去厕所的时候偷偷下的，刘哥上午告诉我，只要我拉着你去芙蓉宾馆，在你去房间里和赵三斤约会之前下了药，他就给我钱，还要跟我……呜呜，我本来想的是，只要你和你的兵哥哥开了房，上了床，刘哥就是我的了，我就能趁机傍上刘家这棵大树，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哥他骗了我，他把我当成了害人的工具，不仅想借机除掉你的兵哥哥，还想对你下手……”
　　陆小梅很聪明，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坦白自己罪行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也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一再强调自己的初衷是好的，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被刘子枫利用了。
　　自我保护，这是人类的本能，赵三斤虽然对陆小梅的这种做法有些鄙视，却谈不上愤恨。
　　“青青，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纯心想害你……”说着，陆小梅突然大步走到林青青跟前，一把抓住林青青的右手就往自己脸上打，抽泣道：“青青你打我吧，你打我几下，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儿。”
　　“呀！”
　　林青青痛呼一声，猛地把手收了回去。
　　陆小梅低头一瞧，这才惊讶的发现，林青青的手腕上伤痕累累。
　　听到陆小梅的忏悔，姜晓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低头刷刷刷在文件夹上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根据蓝姐和陆小梅的口供如实记录下来，然后站起身把笔录递给蓝姐，道：“看一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在下面签个字。”
　　蓝姐二话不说就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把文件夹递给了陆小梅。
　　陆小梅签的也很爽快，只不过，她越哭越凶，签字的时候，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直掉，像下雨似的，把好好的笔录打湿了一片。
　　林青青紧紧搂住赵三斤的胳膊，情绪明显也有些不太稳定，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和陆小梅说过一句话。
　　原谅她？
　　林青青虽然心地善良，但是善良并不意味着一定要以德报怨，脑海里盘旋着在芙蓉宾馆被松子和刘子枫欺负时的场面，她心里的阴影挥之不去，实在对陆小梅生不出什么好感。
　　打她？
　　林青青同样办不到。
　　赵三斤拍了拍林青青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问道：“姜队长，事实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你抓错了人，打错了架，还差点儿跟我闹出绯闻，毁了我的清白，赔礼道歉什么的就算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林青青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在这里多呆。
　　姜晓凡脸色一沉，冷道：“想走可以，把电话和地址留下，这件案件还没有完，在定案之前，随时都可能出现别的变故。”
　　“人证物证都在，刘子枫那个畜生又被姜队长抓了个现形，还能出现什么变故？”赵三斤翻了个白眼，打趣道：“姜队长不会是看我长得帅，赖上我了，真想跟我闹绯闻吧？”
　　“闭嘴！”
　　如果不是林青青在，姜晓凡真想冲上去再和赵三斤打一架，她喝斥一声，把笔录交给赵三斤，顺手递过去一盒红色的印泥，示意道：“在上面摁个手印。”
　　“摁手印？”赵三斤愣住了，皱眉道：“她们两个都是签字，为啥让我摁手印？”
　　“让你摁就摁，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不摁。”
　　“不摁今天就别想走！”
　　“你耍赖？”
　　“赖个屁，快摁！”
　　姜晓凡有些不耐烦，索性一把抓住赵三斤的手，捏住他右手的拇指，强行摁在红色印泥上，然后在文件夹上轻轻一点，得手以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你可以滚蛋了。”
　　靠啊！
　　一个不小心，被这个母暴龙给强了？虽然只是摁个手印，但是这种被强的感觉让赵三斤很不爽。
　　“三哥，咱们赶紧走吧。”林青青见苗头儿不对，赶紧说道。
　　迎上林青青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赵三斤心头一软，本来想冲上去报复一下姜晓凡，比如买一赠一，用沾满红色印泥的右手拇指在她脸上“盖个章”啥的，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赵三斤还心有不甘的回头瞄了姜晓凡一眼，暗道：“小样儿，以后别落在哥手里，否则，哥一根手指头就摸得你不要不要的……”
　　而赵三斤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姜晓凡就掏出手机，对着他刚才摁在文件夹上的手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那张照片通过微信传给了一个叫“秦宛柔”的好友，并且附上一句话：“小柔柔，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越详细越好，回头姐请你吃饭……”

　　☆、第82章　断尘大法师

　　蓝姐在整个案子里的作用就是替刘子枫做假口供，现在她迷途知返，及时反水，把事情真相如实告诉了姜晓凡，反倒成了赵三斤和林青青的证人，由于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参与针对赵三斤和林青青栽害计划，所以，姜晓凡只是口头警告，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而陆小梅不一样，她纯心的也好，被刘子枫利用也罢，药是她亲手下的，事后又再三遮掩，被逼无奈之下才低头认罪，根据相关的法律法规，破案之前肯定要在派出所蹲着了，至于破案之后会被判什么刑，都是味知数。
　　从派出所出来以后，蓝姐跟在赵三斤和林青青身后，大概二十米的距离，不近不远，略微犹豫一下，她突然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喊道：“三哥，青青，你们等一下。”
　　两个人都是一愣。
　　“这次的事怪我不好，鬼迷心窍，竟然助纣为虐，帮着刘子枫那个畜生陷害你们，差点儿铸成大错，还好有那只大黄蜂……”蓝姐笑了一下，道：“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就在芙蓉宾馆！”
　　请客吃饭？
　　蓝姐明摆着是要向赵三斤和林青青示好，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现在刘子枫废了，她自然不会再傻兮兮的帮刘子枫说话，而赵三斤和林青青能斗得过刘子枫，足以说明他们两个不简单，趁机巴结一下没啥坏处。
　　提到黄小妖的时候，蓝姐欲言又止……
　　其实，蓝姐之前对姜晓凡坦白的时候，虽然说的全都是真话，却刻意隐瞒了黄小妖的林青青的关系，别人不知道，而松子和刘子枫被黄小妖蜇伤的整个过程蓝姐当时全都看在眼里，更重要的是，黄小妖蜇晕刘子枫以后，发现她打电话报警，本来也想蜇她的，还好林青青及时阻止，喊了一声“小妖，不要”，她才饶幸逃过一劫。
　　那声“小妖，不要”对蓝姐造成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巨大的！
　　速度像闪电一样、能连续蜇人的大黄蜂，竟然会乖乖听林青青的话，犹如林青青养的宠物一般，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整个案件的核心都转移到了黄小妖身上，蓝姐明知黄小妖和林青青脱不了干系，却没有告诉姜晓凡，也算是向林青青示好的一种方式，她现在似有意、似无意的提了提，并且点到即止，言外之意好像在说：“做个朋友吧，我知道你和那只大黄蜂的关系不一般。”
　　说话是一门艺术，而蓝姐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她脸上挂满了微笑，一边说要请客吃饭，一边又十分隐晦的拿黄小妖说事儿，隐约中带着一丝丝威胁的味道，不管赵三斤和林青青答不答应，都不至于把气氛搞得太僵。
　　“蓝姐，我们现在还不饿，要不下次吧。”林青青想了想，十分天真的拒绝道。
　　蓝姐笑道：“随便吃点儿东西就行，反正被这么一闹，宾馆里也没啥人，正好有些话，我想私下跟你们说说。”
　　“啥话？”林青青一愣。
　　蓝姐伸手示意道：“走吧，边吃边说，是关于刘子枫的。”
　　“这……”
　　林青青看向赵三斤，似乎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赵三斤撇撇嘴，笑道：“蓝姐一个假口供，差点儿让我进去蹲号子，还害得我跟姜队长打了一架，结了梁子，一句道歉，一顿饭就想抹平？”
　　蓝姐脸色一沉，道：“那三哥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