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怦然心动-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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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这个店名。穿着标致西装，打着白领带的瘦个子门童面带微笑，迎接他们进去。

　　一排排女服务员端着铝盘子上面盛着美味佳肴，婀娜的穿梭于饭店各个包厢和大厅之内。矮大紧的经理看到苏灿他们，连忙起身过来，殷勤的招待，将苏灿等人引到包厢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可以听到热闹的声音。

　　苏灿和程可淑对视一眼，同时牵手迈步走进去。

　　潘大爷正和重小烟贫着嘴，听到声响，扭头过去就看到苏灿他们走进来，顿时就一激动慌忙起身，吆喝说苏灿他们来了。

　　大家都把目光扫了过来，黄胤宇揶揄说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寿星到了么，别害怕啊，退后干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说是这样说，但是他的手已经摁在了苏灿的胳膊上了，韩雨寒等人都心有默契，不约而同的抓住手臂胳膊，潘大爷还有张两人很是猥琐的蹿到下面，抱住苏灿的大腿。

　　程可淑美目闪动，刚要说什么，就被重小烟拉过去了，她们几个女孩子就站在旁边，兴奋的笑着，叽叽喳喳，巧笑情兮。

　　苏灿他们四个男生平举起来了，往上面丢了一下，随后又伸手接住，苏灿咳咳两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继续被兴奋的众人给抛起来了，潘大爷特嘚瑟的说给咱们的老寿星庆祝啊！

　　连续来回的丢了两三下，这才把七晕八素的苏灿放地上。

　　苏灿苦笑着说，“大伙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黄胤宇嘿嘿一笑，谁叫今天过生日的是你不是我们呢。然后他叫苏灿别急，待会儿还有重头戏在后面等你。

　　苏灿一惊，说，“各位大爷，饶过小的吧，我一把骨头禁不起折腾！”

　　潘大爷抠鼻，说不行啊，好不容易今天能整你一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除非脑袋被驴给踢了，脑袋被门给夹了。

　　苏灿：“……”

　　众人哄笑！

　　苏灿左顾右盼，这个包厢里就一条出口还被人高马大的黄胤宇给守着，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插翅难飞，心想这可能要栽在这里了，晚节不保，于是也干脆硬气起来了，说潘大爷你们几个别让我知道你们过生日了，我保准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不过他目前的情况，说这话很没气势，连潘大爷都嘚瑟地说你来啊，说得好像我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过生日一样。这一副有恃无恐嚣张的嘴脸让众人更是笑的是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场面气氛十分活跃。

　　卢颖很爷们的拍了拍潘大爷的肩膀，说你这模样不去做恶少的狗腿子真是埋没人才了。

　　程可淑也跟着笑，反正这些玩笑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无伤大雅，大家都只是图个乐呵的高兴劲。众人看了一下程可淑的脸色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

　　他们哄笑热闹了一会儿，重小烟看了时间，约莫差不多了，就叫苏灿等人入座，菜已经上了一小半了，就等服务员把蛋糕还有玫瑰花车推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包房外侧是玻璃窗户，被淡黄的窗帘笼罩，窗外的夜色隐没在灯火通明的大楼之中。

　　服务员6续的端菜上桌，冒着热气的桂花鱼汤是饭桌上的亮点，红辣椒几乎占据了满锅，色泽均匀的辣椒油冒着泡，汤汁浓郁，晶莹剔透的桂花鱼肉浮在红辣椒和汤水之间，香气扑鼻，光是闻着就胃口大开。张为大家介绍，这是川菜特有的花椒桂花鱼汤，特点是爽口，肉质鲜美，最关键的跟鲈鱼一样没有鱼刺，不用担心没鱼刺噎到。

　　矮大紧的胖子经理又殷勤的进来了，手上捧着一瓶红酒，笑呵呵说是酒店的赠品，大家都点点头，服务员又端来高脚杯，服务经理用开瓶器开了红酒的木质瓶盖，将色泽暗红的红酒倒入大家的高脚杯之中，高脚杯下面包着张白色湿巾，轻轻地摇匀，调对色泽，闻香，一系列做好简直无可挑剔，大家都点点头，潘大爷和黄胤宇低语，别看这胖子长得是磕碜了点，但这手艺不赖啊！

　　黄胤宇鄙视了他一眼，说你这个土包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别人长得这么磕碜，都能够成为一个服务行业的经理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不然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白长了一个脑袋啊。

　　潘大爷翻白眼呦呵一声，感情你不是土包子，你是大城市的包子，天生就比我们高一等，我们这些农村的土包子哪敢和您说话啊，都应该避而远之才对。

　　黄胤宇气得哼哼两声，露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简直不屑与他说话。

　　卢颖和湛清儿两人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觉得潘大爷和黄胤宇这两二货实在是太逗了，一天不吵就嘴痒，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8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最后也只能够祝你幸福


　　矮大紧的经理倒完红酒以后很懂事的关门出去了，没过多久，又有敲门声，然后有人推门进来，一辆蛋糕车被带着白色围裙的男服务员推进来，同时他左手在门边上一摁开关，头顶悬挂的吊灯亮起来了，绚灿的灯光取代原本的白炽灯光，生日快乐的音乐也随之响起来，细碎的彩带从蛋糕车旁边的万花筒里喷出来，色彩斑斓。？

　　苏灿站起身来，重小烟还有程可淑她们几个女孩子从蛋糕车底下的盘子里拿起纸质的万花筒，彩带和白烟一起喷出来，落到了苏灿的身上，就像是一个五颜六色的圣诞老人。

　　她们没心没肺的笑着，苏灿也跟着笑起来了，载歌载舞，服务员也被气氛渲染了，鼓起掌，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歌声悦耳，带着幸福的笑容，大家载歌载舞，在那微醺的橘黄色灯光里没心没肺地笑着。

　　又有一名女服务员推着玫瑰花车进来，娇艳似火，玫瑰芬香绚灿，大家齐声地说：“苏灿，祝你生日快乐！”

　　程可淑站在光影下，抬头，俏脸微红，美目有些迷离，她踌躇了一下说，“苏小灿，恭喜你又老了一岁咯，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三个生日，我们的第三年，不知不觉从高二到大学，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相信我们是默契的，你懂我我亦懂你。你曾说过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你的幸福就是我……对于我来说，我的小怪兽就是你。苏灿，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三个生日，我也希望我能陪你过很多很多的生日，我们说好了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旅游，一起老，天涯有风景有风有浪花有花，再加上我有你就足够了！”

　　对于程可淑来说，不管是静水流水，还是细水流长，都是她们想要的生活，平平淡淡远比轰轰烈烈更多一点真。

　　程可淑说完以后，苏灿牵起她那双柔夷的纤手，没有说任何的话，两人的心却已相知。

　　黄胤宇等人都说了自己的祝福，大家吧啦吧啦说一堆，让苏灿的内心有些感动。

　　明亮如橘光的十八支蜡烛亮着，照耀在他孩子的脸上，蓬松的头贴额，那眼睛的瞳线里浮现地是破碎的光焰。

　　一切都如浮光掠影般窸窸窣窣。

　　恍如隔世！

　　却又无比的真实！

　　苏灿缓缓地抬眸，细细的看过去，重小烟的淡然，卢颖的忐忑，湛清儿的促狭，张的咧嘴，潘大爷留着哈喇，韩雨寒双手插在口里嘴边却挂着淡淡的笑，黄胤宇口是心非的偷看，这些人的面孔重叠在一起，带给他一种不一样的触感。

　　他突然想起了高中时代夏季末那个落后小城里的光景，在那图书馆穹盖的大树下，刘磊赵顺张家斌君耀等几个死党勾肩搭背，嬉笑怒骂，没心没肺的样子，瞬间就落入了他的脑海，但他们都返身走远了，朝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奔跑，落到最后的刘磊突然扭头，很诚恳，热泪盈眶地拍着他的肩膀说，灿哥儿啊！以后有了新朋友，不要忘记我们这群死党啊！但是连刘磊最后都消失在那时光纵深处，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苏灿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鼻翼张开，鼻端通红，心里堵堵的，很难受。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

　　明明他们特意为自己举办了这场出人意外的生日宴会。

　　但苏灿的心里还是难受，心里就像是崩断了线的石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他勉强咧嘴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大家都看出了苏灿的异样，纷纷对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种措手不及的仓皇感。

　　程可淑是剑胆琴心的女孩，她微颌了一下头，露出笑容，拿出电话，在电话接听一头，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灿哥儿！生日快乐啊！！这次我不能赶到你那给你庆生了，等暑假回来，我一定给你补过，那啥，请你洗脚！”

　　这毫无疑问刘磊那浑小子，他笑嘿嘿的说着，没过多久那边就“梆”的一下，刘磊哎呦一声，没有声音了，窸窸窣窣一下，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过来，“苏灿，我是李芸，祝你生日快乐，你和可淑两个一定要幸福下去啊！”她在那边呐喊者，就像是高中时代护犊性格的李芸又穿梭时空出来了，站在他们两人摇旗呐喊。

　　“谢谢，会的。。。会的。”苏灿眼泪都掉出来了。

　　大家都没人说话，静静的看着，安静无比，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或许大家都有些理解了。

　　苏灿的手机也响起来了，分别是远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的赵顺和李安然，还有新疆地区的李思思和君耀两人，他们都在高原上拼命的招手，好像这样苏灿就能够看见一样，还有好多好多人，有文娱委员方舟，有老班长李涛，有小黑妞王欢，甚至连李冰淼老师她们都打电话过来，就像是约好了的一样。

　　远在湘西吉的罗曦也打电话过来了，拉着苏灿说了一堆话，最后哭了，说小灿子你要一直快乐喔！苏灿笑了，低声说小曦子，我知道了。

　　程可淑笑得跟狡猾的小狐狸，大家这个时候都释然起来了，肯定是程可淑提前通知了她们，所以才有这一幕。

　　罗曦的电话挂了以后，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来电显示着：苏小小。

　　苏灿接通电话，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苏灿打破僵持的局面，“小小……”

　　“嗯。”苏小小那边有些嘈杂，她又沉寂下来，过了几秒，说：“苏小灿，生日快乐！”

　　“谢谢你的祝福，你也是。”

　　“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想说的都在高中时代说完了，祝福的话，大家也都说的差不多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因为可淑突然说你要过生日，时间有些匆忙来不及准备礼物，所以也只好等到下次我给你补好。”苏小小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着，她顿了顿说，“好好照顾自己。”

　　苏灿点点头，苏小小的电话挂了。

　　……

　　魔都上海，苏小小家。

　　苏小小侧身坐在床头，结束手机的童话，仰起脸庞望着窗外那钢铁城市的夜色，灯火通明，却又异常孤独，孤独的像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

　　“苏小灿，祝你幸福，最后也只能够祝你幸福……”8



第六百四十八章　粉红的扇子啦啦飞舞


　　潘大爷也不知道从哪个疙瘩角落弄来了几把粉色的小扇子，猥琐的一笑，拉着黄胤宇还有韩大少张几人为苏灿庆祝，添点气氛，暧昧的音乐交响，音乐甩起来，于是在苏灿的眼中就出现了以下的场景，他肃穆地准备说点什么，这群二货们挥舞着小扇载歌载舞，还对旁边的程可淑重小烟等女孩摇摆屁股，原本庄严的场面顿时崩溃，毫无气氛了。？

　　湛清儿等几女孩抖动肩膀，强忍住笑意，生怕下一秒就笑场，一不可收拾。

　　苏灿哭笑不得，潘大爷拉着他们几个实在是太搞笑了，好不容易才停止胡闹，蛋糕上的蜡烛都快燃烧到一半了，橘黄色的烛光摇曳，随着苏灿伸手压低声音，大家都安静下来了，等待他说话。

　　“又过生日了，老实说心里面其实也还是有点小激动吧，本来只想安静地过生日，不想大费周章的，但你们这次给我过的盛大的生日，银色的保时捷豪车，夕照下捧着鲜花的女孩，风度翩翩的英伦管家，白裙飘飘的你，泛着奶油味的蛋糕和烂漫到极点的玫瑰花车，当然还有以前朋友们的电话祝福，真的，感觉挺开心的，虽然又老了，依然现在我除了你们一无所有。。。但是偶尔还能和大家扯淡，还好还好吧，哈哈，真得有很开心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嗯，感谢有你们，让我过了这么愉快而又浪漫的一天，就像是迪士尼动画里面的灰姑娘，有南瓜马车还有英俊的王子，尽管对于灰姑娘而言，过了十二点以后水晶鞋会消失，灰姑娘也会重归平凡的生活，但始终是体会到了那童话般的场景，而我呢就是那灰姑娘，你们就是为我助攻的南瓜马车和水晶鞋，虽然一切最终都会消失，成为灰姑娘的幻梦，但我的“王子”却会一直陪伴我。”苏灿顿了顿，目光落到了妩媚的程可淑身上。

　　“最后吧，就祝我生日快乐，十八岁的天空，永远阳光灿烂，祝大家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感谢大家。”

　　大家都使劲的鼓起掌来，包厢里掌声雷动，惹得外面路过的人们好奇地张望。

　　潘大爷一拍大腿，激动地说：“苏灿你说的太好了！不过你不是灰姑娘，你是耀眼的太阳！”

　　黄胤宇眼角跳了一下，沉默半响，说潘大爷你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苏灿你快吹蜡烛吧！蜡烛都要熄灭了……”

　　“先许愿啊！”

　　苏灿闭着眼睛，嘴唇蠕动几下，大家都张大眼睛，都在好奇苏灿到底许了一个什么愿望，程可淑微微笑着，最后苏灿睁开了眼睛，张嘴吸气，一吹，十八支蜡烛的橘黄色的灯焰全部熄灭。

　　重小烟把事先准备好的叉子和切蛋糕的锯子递过来，苏灿接过，按照比例切割成一块块的小蛋糕，然后用盘子装上芬香的奶油蛋糕给众人。

　　大家都坐下来，围绕着一桌子青翠欲滴的菜肴，开始埋头吃起蛋糕来，香甜滑腻。

　　“嗝~”黄胤宇没有顾忌地打了一个饱嗝，遭到了湛清儿的嫌弃。

　　“完了完了，吃完这奶油蛋糕，这一桌子的菜我是吃不下去了，啊！水煮大虾，桂花鱼汤，嗝……我好像打嗝停不下来了……嗝！”黄胤宇十分艰难、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就打了一个嗝接一个嗝。

　　张对这个打嗝十分有经验，他经常因为吃饭下咽的过快而打嗝，都已经久病成良医了，叫黄胤宇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尽快憋住不出气，憋气的时间尽可能的长一些，然后再呼气，反复多次进行，要是再不行，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黄胤宇尝试了这种办法，但无奈的是没有一点用，他依然打嗝不止，最后张亲自出马，越过湛清儿的座位，站在了他的右侧，指了指窗外说，看有飞碟。

　　黄胤宇一边打嗝一边说怎么可能会有飞碟呢，但他还是转过头去，现窗外什么都没有，正想反过头来说你搞什么飞机的时候，张突然气沉丹田，站成马步，喉咙一吼，“哈！”

　　这一声“哈！”就在黄胤宇的耳朵边炸开，震得他耳膜都动起来了，嗡嗡作响。

　　“你干嘛啊！”黄胤宇生气了，扯着张的领子，面带怒色。

　　“你难道没有现你不打嗝了么？”张嘻嘻哈哈一笑。

　　“还真是啊？”黄胤宇这个时候现自己不打嗝了。

　　于是这场小插曲过完以后，大家继续吃饭，但黄胤宇之前吃了那么多奶油蛋糕，肚子都填满了，哪怕是望着虾壳通红的水煮大虾，还有那鲜美的桂花鱼肉块，也没有一丁点胃口。

　　关键是潘大爷这个小贱人，还夹了晶莹剔透的桂花鱼，假情假意地说你要不要吃？

　　“吃你妹啊！我肚子都撑不下去了，还有你那关心的表情敢不敢再假一点？”黄胤宇崩溃了，望着桂花鱼泪流满面。

　　潘大爷“觑”了一声，说你不想吃的话，那我就替你吃了吧，省得把这些东西放在你勉强闹心，何必呢？吃多了不好，非要强撑，现在好了吧，只能看着我们吃了。潘大爷极尽落井下石之能，一个劲的在那嘚瑟。

　　不过他也很快就嘚瑟不出来了，因为韩雨寒张苏灿湛清儿这些人，趁着潘大爷在那耀武扬威的功夫，都在那埋头用手剥大虾的外壳，一堆堆虾壳堆得老高，同时湛清儿等女生们筷子夹得起飞，晶莹剔透的桂花鱼块飞进碗里，各种菜肴进了她们的碗中，彼此间偷偷地交换眼神，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快点吃，到时候让还在嘚瑟的潘大爷只有舔盘子的份。

　　等到潘大爷唾沫星子都快吐干了，喉咙都冒火了，侧头过来准备伸筷子夹大虾，一盘大虾空空如也，只有虾头虾尾成堆散落在饭桌上，目光又落到中间的桂花鱼汤上，那里面都是麻辣的花椒，可以说一锅辣椒总不可能吃那么快吧？结果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桂花鱼也只剩下鱼头连着一根粗大的鱼刺加鱼尾在汤锅里漂浮了。8



第六百四十九章　克林索尔最后的夏天


　　“我的鱼和虾子啊！”潘大爷气得筷子都在颤抖。

　　苍天啊！大地啊！降下天罚灭了这群牲口吧。。潘大爷欲哭无泪。

　　黄胤宇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别哭了，本来就丑，再哭就更丑了。

　　轰轰烈烈的生日宴会终于随着烟花在夜空中升起化作飞灰而落幕，九个人影在那道路上拉出了斜斜的影子，这九个人中苏灿宿舍四人，程可淑宿舍四人，还有张。

　　他们漫步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星火绚灿那的灯光照耀了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绚灿，粉紫色的光幕组成的霓虹灯招牌到处都是，摩登女郎的广告被贴在公交车上，红唇白牙，带着妩媚迷人的笑。川流不息的红绿灯岔路口，以及远方荧火一般的车流，想是汇聚了一条延绵千里的火龙。

　　苏灿等人将手枕着后脑勺，微仰着脸庞，望着绚灿的夜空，就这样并排着行走在人行道上。

　　大家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静谧时刻。

　　就这样不以时间，不以地点为目地漫步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湘江边上，事实上苏灿一行人并没有走多远，南景大饭店的位置也就在湘江边上。

　　男孩女孩们俯身在江边的栏杆上，望着夜幕下滚滚流动的湘江，对面是橘子洲，人影卓卓，湘江里还有一两盏亮灯在江水翻滚，那是夜出的渔船。

　　苏灿突然侧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还记得克林索尔最后的夏天吗？”

　　大家脑海里都在思索克林索尔这个词，但是都出现了记忆短时间空白，纷纷摇头说不知道，连程可淑在蹙眉低头想了一下都没有想明白克林索尔这词到底在哪里出现过？

　　湛清儿回想了一下，很快就记起来了，举手说这是人教版高外国鉴赏里面的文章，作者叫黑塞，还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说完以后看到大家都还是一脸迷茫，这才吐了吐舌头。

　　“苏灿你说的那个记忆太遥远了。”程可淑摇摇头，问道：“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苏灿离开江边的铁栏杆，返身过来，背靠着栏杆，咧咧嘴说，“这是一篇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外国文章。”

　　“哪里让你印象最深刻了？”潘大爷搔耳挠腮。

　　苏灿说克林索尔里有一段话，“七月的最末一天来到了，克林索尔最心爱的一个月，李太白的欢宴**，似繁花凋零，永不复返。”

　　黄胤宇皱眉说既然是外国人写的文章，但又为什么叫李太白？这和李太白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点点头。

　　苏灿解释说在黑塞的文章里有一个叫克林索尔的画家，他画技高，喜欢研究化，尤其是对化十分入迷，更敬佩那个叫写了上千诗句的李太白，所以克林索尔把自己的名字也叫做李太白，他把他的一个吉尔赛朋友叫杜甫，他们痴迷于占星，痴迷于画画，痴迷于化，后来在七月的时候，杜甫知道克林索尔其实已经身患重病了，但没有和他说，只是和李太白喝酒，他们举杯邀明月，对酒成三人，最后克林索尔于七月末死去，在那盛大的宴会下走向灭亡，所以才有了李太白的欢宴**，似繁花凋零，永不复返。

　　潘大爷似懂非懂的说，“那李太白真的死了？还是没死？”

　　苏灿斜睥他一眼，他说得只是繁花凋零，永不复返的意境，谁管克林索尔真的死没有死？况且克林索尔也只是黑塞虚拟出来的一个角色。

　　“我觉得苏灿想说的是，李太白真正知心的朋友只有杜甫一个人，类似于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绝弦，这也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孤独。不过苏灿，我想说的是你和李太白是不一样的，他只有他的杜甫，而你有很多朋友。”重道。

　　苏灿失声而笑，心说你重小烟还真是会脑补，其实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觉得此时此刻这个意境十分符合李太白的**盛宴似繁华凋零，一去不复返而已。

　　但这个时候再说出来，无异于在否定重话，于是也只好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