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浴血突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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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虎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看着汪天宇：“俺汪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冷惊寒你都不去追究了，还管他死活做什么？”

　　　　汪天宇没有理会萧凌虎的问话，而是在思量半晌后，喃喃自语着：“看来，除了日本人，也只有我能够救他了！”

　　　　“救他？你的是冷惊寒？”萧凌虎诧异得张大了嘴巴。

　　　　“兄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汪天宇对着萧凌虎道。

　　　　“帮什么忙？”萧凌问。

　　　　“明天帮我把冷惊寒约出来，我要好好跟他谈谈。”汪天宇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你真得是要帮他？还是要跟他了结你们俩个之间的恩怨呢？”萧凌虎有些莫名其妙。

　　　　汪天宇看着他，依然带着微笑：“也许，两者都有吧！”

　　　　萧凌虎接着萧凌霜，向她讲了六钟立花俊要请他们吃饭的事情，萧凌霜也记起了那个日本人保镖，他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碍于萧凌虎的原因，头同意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们并没有回家，萧凌霜忽然想起了柳飘飘来，提议着先去石婆婆巷去看看，因为她替柳飘飘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往中央大学图书馆任管理员，而中央大学又离着她们家那么近，几乎是出了家门，往东走到巷子的尽头就可以走入中央大学的西门。

　　　　萧凌虎知道，这份工作与其是萧凌霜替柳飘飘找的，还不如是易伟替柳飘飘找的，因为也只有易伟可以找到在中央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他就是那个图书馆的管理员，只是因为要毕业了，所以只能退出。

　　　　走进了石婆婆巷十二号，开门的人仍然是柳飘飘，但是令萧凌虎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见到沙文华。

　　　　“他今天中午吃完饭就走了！”柳飘飘告诉着萧凌虎：“他也没有要去哪里，我真得很担心。”

　　　　“他的身体康复了吗？”萧凌虎问。

　　　　“应该是好了！”柳飘飘道：“他已经可以举起树下那个石锁了！”那是一个大约五十斤重的石头，萧凌虎举的时候也有些费劲。

　　　　“一枝梅是不是来找过他？”萧凌虎警觉起来，不由得问道。他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沙文华一直是深居浅出，不轻易出门的。

　　　　柳飘飘了头，道：“他是在昨天晚上来的，住了一晚，然后一早就离开了！”

　　　　“他出去的时候，没拿什么东西吗？”萧凌虎又问。

　　　　柳飘飘想了想，道：“只带了一个长盒子，他是钓鱼竿。”着，又不由得担心地道：“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萧凌虎安慰着她，他知道一个人对爱人的牵挂，那是恨不能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够陪着他，哪怕是什么事都不做也行。

　　　　“飘飘姐，你写的字那么好看，去图书馆一定可以胜任的！”萧凌虎适时的插话进来，那一次被萧凌虎带到这里来，她看到了柳飘飘写的字，那天在三个男人堂屋喝酒的时候，她也和柳飘飘在厨下了很多的话。

　　　　“谢谢你！”柳飘飘对着萧凌霜着，但是萧凌虎明显得感到她有些心不在焉。

　　　　“沙文华不会又是去杀人去了吧？”萧凌虎想到这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阵狂跳，依稀记得他曾经跟自己过，他要去把黑龙会的第一杀手下间训吉干掉，而且还要自己帮他的忙呢。“难道他真得是去干掉下间训吉？”萧凌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柳飘飘要留两个人吃饭，但是两个人都推却了，因为晚上已经有人请了。

　　　　在交待完柳飘飘去中央大学应聘的事项之后，萧凌虎和萧凌霜并没有在这里多留，看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便告辞而出，赶往玄武湖的翠洲餐厅。

　　　　玄武湖，是南京城北郊最大的湖泊，与长江有水道连通，如今已经被南京市政府开辟成了一个大公园，东南紧靠着紫金山。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湖正位于南京城城墙的玄武门之东。湖中有五个岛，分别是菱洲、环洲、樱洲、梁洲和翠洲，其中环洲三面环抱着樱洲，除了菱洲孤零零的悬浮湖中之外，其他的四个岛都有长堤相连，并连通湖的西岸和南岸。所以玄武湖公园，也被称为五洲公园。

　　　　翠洲餐厅，就是位于玄武湖翠洲岛中央的一座餐厅，因为处在风景区的中央，所以显得很是高档，这里不仅提供中餐服务，还提供西餐和日餐服务，很多外国使节也喜欢来这个餐厅聚会。

　　　　连萧凌霜都是第一次走进翠洲餐厅，萧凌虎更是有些拘束起来，他看到那些守在门口的男招待一个个穿着白衬衣，外面套着西服马夹，颈间打着领结，一个个精神百倍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地方不是普通人可以来的。

　　　　立花俊已经等在了门口，一见到萧凌虎开着车过来，便忙忙地招呼着让他把车停到了餐厅门口的停车场中，主动打开了车门，显得很亲切的样子。

　　　　萧凌霜也认识立花俊，所以没必要多作介绍，三个人稍作寒喧，便走进了翠洲餐厅。餐厅的领班显然早就认识立花俊，十分恭敬地称他为立花先生，并且亲自带着他们来到了靠近窗口的一个四人台前坐下。

　　　　“没有别人吗？”萧凌虎有些奇怪，在他看来，立花俊告别南京的晚宴，应该还有别人来送行的，就算是没有中国人，也会有日本同事。

　　　　立花俊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是我在中国认识的唯一朋友，所以今天晚上我只请你，没有再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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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章　对杀（三）

　　　　这令萧凌虎有些感动，甚至于还感到万分的惭愧，想一想今天白天接受立花俊邀请的时候，他还有些千般不愿意呢！当下道：“立花君，谢谢你把我看作朋友，呵呵，我看这样吧，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就当是送你的饯行宴！”

　　　　萧凌霜对哥哥的表现比较满意，虽然很多的时候，萧凌虎表现的是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角色，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并不显一丝的幼稚，便像今天，他的这种大方也是难得的。　x更新最快只是萧凌霜又想到，如果吃完饭去结账的时候，当萧凌虎看到那个账单上的数字时，会不会后悔自己的一时之快呢？在这种地方吃饭，最少也要两位数字以上的大洋。

　　　　立花俊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既然好了，是我请你，怎么能够让你花钱呢？呵呵，等我再回到中国的时候，你再请我就是了！”

　　　　见到立花俊不让，萧凌虎也只得客随主便了，他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吃饭，肯定是要破费的。

　　　　不一会儿，招待便端上了菜肴来，萧凌虎和萧凌霜这才知道为什么立花俊要在这里请他们，原来他的都是日式菜，虽然量不大，却十分精致，一盘千叶豆腐便让萧凌虎和萧凌霜尝着十分美味，接着又上了一份神户牛肉锅，更是令萧凌虎垂涎欲滴；第三份菜是烧烤秋刀鱼，然后又上了一盘寿司卷、生鱼片；这些菜别萧凌虎，便是连萧凌霜都没有吃过，果然是大餐。

　　　　萧凌虎的筷子几乎没有停下来，若不是萧凌霜时不时的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他一下，他一定会管不住自己的形像，甩开腮帮子来大吃特吃了。

　　　　看着萧凌虎已经毫不拘束地吃了起来，立花俊比较满意，他笑了笑，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礼盒来，大约巴掌大，递到了萧凌虎的面前。

　　　　萧凌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日本人。

　　　　“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再能相见！”立花俊道：“我这个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喜欢。”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哟！”萧凌虎只觉得自己都有些害臊了，他白吃人家的，还得到人家的礼物，而此前，他还一直将这个人当成坏人。

　　　　“我可以看看吗？”萧凌霜已然忍不住了。

　　　　“当然可以！”

　　　　萧凌霜马上把这个盒子打开来，里面现出了一块漂亮的怀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表盖，轻轻一按，发出“咔”的一声轻响，里面现出清晰的表盘，那是设有巴黎风格阿拉伯数字的刻度和梨形指针，表背上覆着蓝色半透明的珐琅，还带着精美的白金网纹。在表头处，刻着这块表的品版形象，她忍不住叫了出来：“欧米茄哟，真得是声好表，肯定值很多钱吧？”

　　　　立花俊一笑，道：“对于我来，觉得与凌虎君的友谊是无价的。”

　　　　看着这块怀表，萧凌虎也觉得十分喜欢，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却有些羞涩：“这怎么好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不敢收了，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的。”

　　　　“哥呀，你不是也有一块表吗？”萧凌霜提醒着他。

　　　　萧凌虎有脸一红，他早就想到了手里的表，只是这块表是欧阳烈送他的，也是他最喜欢的东西，真得要送出去，却又有些舍不得。但是如今，事到了眼前，又被妹妹这么一叫，他不表态也不可能。于是，他摘了手腕上的表，不好意思地对立花俊道：“我这块表不是新的，但是也跟了我很久，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东西，如果立花君不嫌弃，那就收下吧！”着，他把手表递了过去。

　　　　立花俊接过手表，仔细地看了看，这块全自动的机械表是劳力士的，虽然不是新的，但是可以看出来萧凌虎的确很爱护，表蒙和表背都擦得锃亮，抓到手里还带着温暖的体温。

　　　　“谢谢！”立花俊道：“这块表我也很喜欢！”着，真得就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之上。

　　　　晚上六钟的时候，天色还不晚，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萧凌虎可以看到餐厅外面的长堤边一棵柳树下，坐着一位正在垂钓男子，他戴着一礼帽，穿着一件风衣，一动不动地守着他的鱼竿，就好像是一个雕像一样。

　　　　实际上，在这个长堤之上，还有不少的钓鱼者，几乎是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人，只是萧凌虎一直注意着窗户外的那个钓者，除了因为这个人离他最近之外，更主要的是他觉得这个钓者的背影有些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了一般。

　　　　到七钟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餐厅外面和长堤上的路灯亮了起来，萧凌虎一边和立花俊着话，一边不经意地向窗外望去，那个钓者终于要收竿了，也不知道今天他钓到了几条鱼。

　　　　“你在看什么呢？”萧凌霜觉得萧凌虎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不快地提醒着他。

　　　　“没什么！”萧凌虎转回头。

　　　　“下间训吉？”对面的立花俊忽然喊出了这个名字。

　　　　萧凌虎浑身一颤，他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不过了，见立花俊也在朝窗外看着，他顺着立花俊的目光望去，马上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牌轿车停在了餐厅的门前，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在前面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子，穿着西服，看着很是年青；后面下来的是一个戴着黑边礼帽，穿着黑色西服，个头稍高一些的男子，那男子下车的时候，还特意地向四周察看了一番，目光立即投到了远处正在收拾渔具的钓者身上。

　　　　“哪个是？”萧凌虎看着外面走过来的两个人，经不住问道。

　　　　“后面那个！”立花俊道：“前面的叫作川岛芳子，是个女人！”

　　　　“啊？”萧凌虎马上想到了白天里，汪天宇所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你也认识他们？”立花俊诧异地问道。

　　　　“不认识。”萧凌虎摇着头。

　　　　立花俊道：“没办法，虽然我也很不喜欢这两个人，但是谁叫我认识他们呢？如何也要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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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章　对杀（四）

　　　　“别动！”萧凌虎忽然大叫起来，一把将立花俊扑倒在地。　x更新最快

　　　　随着两个人倒地的同时，一声清脆的枪响也传了过来，然后便听到“哗啦啦”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正从立花俊刚才所站起的地方穿过，“啪”地一声，打到了对面的墙上，洁白的墙上马上现出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令萧凌虎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看到沙文华，尽管沙文华进行了伪装，脸上贴了胡子，把那块大疤也很好的掩藏，但是他还是被萧凌虎终于认了出来。

　　　　不错，那个钓鱼者就是沙文华，他把时间算得一丝不差，在天刚刚黑下来，路灯刚刚亮起来，下间训吉和川岛芳子刚刚抵达翠洲餐厅的时候，他正在收拾渔具。

　　　　下间训吉也不愧为黑龙会的第一杀手，也许是作杀手的天生警觉，让他走到哪里都神经兮兮，凭着直觉，他第一眼看到那个钓鱼的人，便充满了怀疑。所以在钓鱼的人突然开枪的时候，凭着天生的感觉，他躲到了汽车之后。

　　　　萧凌虎见到了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他也是凭着多年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立时感觉到那枪口对准的是对面立花俊所在的位置。实际上此时，枪、下间训吉和立花俊是一条直线上的，如果下间训吉没有被打中，那么立花俊必伤无疑。

　　　　萧凌虎的判断是准确的，所以他救了立花俊一命。

　　　　沙文华也没有料到下间训吉能够躲开这一枪，他没有犹豫，一击不中便准备全身而退，所以连那些为了伪装而使用的渔具都尽数丢下，只拿着一把狙击步枪快速地移动着，只一跃便逃离了几无掩身之所的堤岸，蹿到了路边被修剪得异常整齐的矮树丛之后。

　　　　下间训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一把枪来，因为没有特意携带，他的枪只是一把随身的左轮手枪，这与沙文华手里拿着的苏制莫辛纳甘m1891/30式7。62毫米狙击步枪自是无法可比。但是，他还是认准了方向，凭着感觉打出了一枪，“砰”地一声，那声音一样清脆悦耳。

　　　　此时，整个翠洲餐厅里已然乱成了一片，刚才的枪声、玻璃破碎声，惊动了所有在这里用餐的人，这些人中还以各国使节居多，有经验的人马上趴俯到了地上，萧凌霜还傻呵呵地伸着头向外面看着，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立花俊总算反应敏捷，已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身边倒地的萧凌虎，低声了声：“谢谢！”

　　　　萧凌虎已然没有再去顾及其他，他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沙文华怎么样了，所以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和萧凌霜一样，伸着脖子向外面看着。

　　　　天色已经晚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黑尽，尤其是在微弱的路灯灯光的照亮下，外面的情形几乎是一目了然。

　　　　下间训吉躲在汽车之后，偶尔会现出身形，往马路对面的矮树丛打上一发子弹，在他的身边，川岛芳子动也不动的趴俯在地，缩在汽车之后。而对面的矮树丛，似乎有人藏身，因为被下间训吉的枪弹压制着，尽管未再发一枪，却也不敢随意乱动。

　　　　本来这么一个打冷枪的好机会，却被沙文华打成了如今这般得模样，成了对峙状态，时间拖得越久，自然对沙文华越是不利，只怕报警电话已经打了出去，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萧凌虎不由得也在为沙文华着急，这个民国的第一杀手，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要乱动！”立花俊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枪来，他对着萧凌虎和萧凌霜道，转身往餐厅的另一个门跑去。

　　　　“他要去做什么？”萧凌虎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蓦然发现那个门出去就是翠洲岛的水边。“迂回？”他马上想到了这个军事术语，已然明了，立花俊不愧是优秀的军人，他想要由外围往矮树丛那边包抄，从侧面或者后面来解决藏身在矮树丛的杀手。

　　　　“下间训吉！”萧凌虎的心里头也在暗骂着，当然清晰的记得自己差一儿就死在这个人的枪下，他偷眼向四周看去，餐厅里所有的人不是躲到了后面去，就是趴在墙脚动也不敢动的缩着头，生怕乱枪飞舞的子弹会不长眼击中自己，哪怕是被一粒溅出的弹片划伤，也是得不偿失的，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除了他身边的妹妹萧凌霜。

　　　　萧凌虎掏出了自己的手枪，瞄准了躲在车后的下间训吉。

　　　　萧凌霜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萧凌虎，虽然马上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不敢喊出一个字来。

　　　　萧凌虎轻轻地拨开了保险栓，枪机发出一声细微“咔”的一声轻响，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突然静止的环境里，却又无法掩示。

　　　　下间训吉或许是听到了那声轻响，也或许是凭着他作杀手的本能，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他不由得回过头来，向餐厅的方向张望，正与萧凌虎的目光相对，他立即转身，手中的左轮挥向萧凌虎。虽然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挥而就，奈何萧凌虎是黄雀在后，早就瞄准了他，此时已然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闷响，子弹带着风声已然快他一步扑来，下间训吉还不来及扣动他的左轮，子弹便毫不犹豫地射中了他的肩膀，他一吃痛，手中的左轮手枪也丢了出去。

　　　　萧凌虎感到可惜，他这一枪原本瞄着下间训吉的头打的，在这么近的距离，连窗户的玻璃都已经没有了，不过是二十来米的样子，他有十足的把握击中对手，却没有想到这个杀手果然机智，下间训吉恰在这时转身了，所以子弹没有打进他的头颅。

　　　　出于本能，下间训吉在中弹之后，向前扑去，他还想用另一只手捡起那个掉落在地的左轮手枪，作为杀手，枪就是他的生命，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要做足反扑的准备。

　　　　但是，他却忘记了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更为凶猛的野兽，就在他刚刚失去了汽车的掩护，抓到那把左轮手枪的时候，对面矮树丛中突然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是步枪在射出子弹之时，所发出来的“卟叽呵”一声连响，与手枪的声音完全不同，穿透力和威力更大，这一回他没有能够逃脱掉命运的诅咒，连哼都未曾哼得一声，便扑倒在地，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他的头部喷涌而出，刹那间便沾染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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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章　对杀（五）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令所有的人都不及思索。　x更新最快

　　　　萧凌虎顺势抱着萧凌霜倒在了地上，像所有的用餐者一样，蜷缩着身体躲在墙壁之后，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但是很明显，萧凌霜是真得害怕了，此时的她像是一只惊恐的兔子，把整个身体缩在萧凌虎的怀里，瑟瑟发抖。

　　　　“不要怕，不要怕，已经结束了！”萧凌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安慰着，这个女人平日里对他总是飞扬跋扈，可是今天面对一场的战斗，却又显得这般无用，也是难怪，女人就是女人，是他必须要**着的妹妹。

　　　　他已经把自己的枪重新收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当然也要关闭保险以防万一。

　　　　他四面查看了一下，并没有谁往这里投来怀疑的目光，他放下心来，除非是法医对下间训吉作出尸检，有可能会发现那枚打入到下间训吉身体的子弹与众不同，否则没有人知道他也是一个凶手。

　　　　矮树丛的那边，突然听到：“扑嗵”一声很大的响动，分明是有什么人跳进了湖水里。

　　　　“看来，沙文华是要借水遁了！”萧凌虎心里头想着。

　　　　的确，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要想从长长的湖堤上逃走，并不是容易办得的事。

　　　　湖堤的西面连通到城墙的玄武门，那里要经过梁洲和环洲，虽然如今是晚上了，但是人还是比较多的，不容易脱身；湖堤的南面连通到玄武湖的南岸，紧临着太平门，那些警察如果跑得快，肯定会从这个方向赶过来，也只有跳到水里，游过湖去是最安全的路途了。游过湖，就是树木茂盛的紫金山，到时往哪里都好躲。

　　　　萧凌虎不由得又想到了立花俊，这个子自作聪明地想要去迂回捕捉杀手，却没料到正因为他的离去，才给自己创造了机会。也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了，萧凌虎想要马上带着萧凌霜离开翠洲餐厅，却又觉得如果不和立花俊打声招呼就这么走，实在是太不懂礼貌了，想一想人家送给自己的那块怀表，不知道比自己送给他的表贵了多少钱，单单凭着这块怀表，他也不能就这么不辞而别。

　　　　警察总是在最后一个赶过来，听着呜呜轰鸣的警车拉笛声由远而近，萧凌虎知道警察已经赶了过来，想一想都过去了十分钟，跳水逃跑的沙文华早就游到了对岸。

　　　　立花俊终于出现在了萧凌虎的视线中，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从矮树林之后心翼翼地走过来，肯定什么也没有发现，当他回到了餐厅门口，看到倒地死去半天的下间训吉之时，便站在当场愣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默地看着这个被打爆了头的人，竟然没有感到一儿的恶心。

　　　　“立花君！”萧凌虎扶着妹妹站起身来，隔着没有玻璃的窗户喊着立花俊。

　　　　立花俊回过头来，向着萧凌虎了头。

　　　　川岛芳子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来到了立花俊的身边，显然他们也是认识的，也不知道了些什么，立花俊只是了头，连看都未看她一眼。

　　　　萧凌虎拖着萧凌霜走出了餐厅，来到了立花俊的面前，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