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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黄金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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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宝荣斋门口的时候正好和高岛菊次郎错身而过，赵铁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反而大声叫起来，“江华，我找到好东西了，鉴真的《大涅盘经》，来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高岛菊次郎刚在江华面前受了一肚子气，出宝荣斋后马上加快脚步离开，但这个时候却是仿佛被钉子钉住了脚猛地停了下来。
高岛菊次郎扫了一眼冲进宝荣斋的人，马上就认出正是之前和江华一起去方忠家的那个人，名字叫赵铁，是东成街老资格的拉纤好手——为了更好地完成收购古董文物的任务，他到了东成街后特意收集圈子里那些有名的人的信息，赵铁正是其中之一，不过最后选择了和宋六合作，在高岛菊次郎看来，宋六那种为了佣金不择手段的人更加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鉴真的《大涅盘经》？”
高岛菊次郎心猛地跳起来，作为专业的古董文物贩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鉴真的《大涅盘经》？
这一次来东成街，他是受京东大博物馆的委托收购在历史上对岛国产生过巨大影响的华夏古董文物。
高岛菊次郎非常想要《兰亭帖十三跋》，却没有想到让江华截了胡。
今天来宝荣斋，事实上是那天晚上在方忠那失手后和京东大博物馆的人进行了沟通，博物馆愿意出更多的钱，再加上听说江华手头比较紧，来看看是不是能够增加点钱买下来，却是被狠狠地落了回面子，刚刚正想离开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鉴真手抄的《大涅盘经》。
岛国书法受到华夏各大书法家的巨大影响，这是高岛菊次郎愿意出大价钱买《兰亭帖十三跋》的根本原因，不过如果和《大涅盘经》比起来，《兰亭帖十三跋》就又差得远了，后者再怎么样说也只是影响岛国的书道，前者却是影响了岛国的佛教，更加不用说除佛教之外，鉴真对岛国的医学、建筑等都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他手抄的佛经自然珍贵无比。只要买下来的价格不是太离谱，转手卖给博物馆绝对能够赚上一大笔。
“会是真的吗？”
高岛菊次郎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宝荣斋。
江华看到赵铁一边叫着一边冲进来，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当看么还在自己店门口的高岛菊次郎，马上就明白赵铁打的什么主意——能在古董圈子里打滚生存下来的差不离都是人精，更何况他是两世为人？
“奶奶的！赵铁，你又有好东西了？这一次不会又让我掏2000万吧？”
江华一边笑骂着，一边伸手接过赵铁手里的小包，“光是个《兰亭帖十三跋》就让我发愁怎么筹钱，你现在又给我拿来好东西？我岂不是得把底裤都当掉？”
“2000万？”
赵铁鄙视般瞪了江华一眼，竖起一只手指，说，“这玩意没有这个数我是不会卖的。”
“啊？一个亿？”
江华吓了一跳，说，“赵铁，你还真的敢开口。”
江华确实让赵铁吓了一跳，他不是不懂行情，自然知道和佛沾上边的玩意都能够卖出现大价钱，但还是没想到赵铁这一张嘴就开出这么个天价来。
“一亿的价格高？那得看是什么玩意。”
赵铁没有理会江华吃惊是不是真的，继续说，“鉴真手抄的《大涅盘经》，虽然只有十页，但这可是佛门圣物，无价之宝！一个亿的价格高？”
“这本来就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如果不是那个居士发了大宏愿要修建一座佛寺……”
“得了！”
江华挥了一下手，打断赵铁的话，说，“故事就别说了，我先看看这玩意是不是真的。”
“行，你先看看，要不要你得马上给我个准信，要的话，我们就谈价钱，不要的话我得换个买家，这玩意只要风声传出去抢的人多了去，如果不是和你熟，我这头一个绝对不是找你，别的不说，这玩意你只要能够收下来过一下手，马上就能够赚钱。”
赵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也没有坐，就直接站在柜台前摆出一幅等答复的架势来。
“这个……我说赵铁，这玩意一时半会怎么可能鉴定得了？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江华边说边把小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你也知道，东西如果是真的，应该值多少钱就得值多少钱，如果是假的……”
“这个……我能不能看一下？”
高岛菊次郎跟着赵铁进来后并没有出声，一直在听着，现在这个时候才开了口。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华早就已经注意到高岛菊次郎溜进来，不过此时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神色，仿佛根本不知道一般。
“呵呵呵。”
高岛菊次郎笑了几声，指了一下赵铁说，“我本来是想走的，在门口的时候看到赵铁先生进来，我就跟着进来看看……这个……鉴真手抄的《大涅盘经》我能不能看一下？”
江华都没有来得及说话，赵铁马上就摇头，说，“这可不行，这玩意我是先拿给江华，得让他看完了，不愿意出价或者价格谈不拢，这才轮到别人。”
古董圈子里有一个规矩，除非事先说好是价高者得，否则的话有人上手看一件玩意的时候，别人不能上手不能看，连出价都不行，等到先上手的那个人看完而且谈不拢价钱的时候才轮到下一个。
赵铁现在说的就是这个规矩，高岛菊次郎这一下就被堵住了话头，半晌愣是接不上话来。
第二十四章 拜托了
江华看了一眼高岛菊次郎，扭头对赵铁说，“赵铁，我拿到后面去看看。”
“行。”
赵铁挥了一下手，说，“架子后你的那长桌是不是？我知道你的那些个放大镜什么的都在那里，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就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得，就半个小时，你先到沙发那坐一下。”
江华点了点头，拿起《大涅盘经》往里走，也不管高岛菊次郎。
高岛菊次郎一看江华走到里面，马上就压着声音对赵铁说，“赵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们到门口那说几句话？”
赵铁看了看高岛菊次郎，犹豫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店门口走去。
“赵先生，我对《大涅盘经》非常有兴趣，你看是不是有机会……”
赵铁挥了一下手，打断高岛菊次郎的话，“高岛菊次郎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这个人做事情讲规矩，《大涅盘经》是先拿给江华看的，那就得等他看完确定不要了之后才能够轮到别人。”
“赵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
高岛菊次郎点了点头，双手垂下紧紧地贴在大腿侧上，腰挺得笔直，“可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把《大涅盘经》拿出来搞一个拍卖，价高者得，我想这样能够卖出现更好的价格。”
“哼！”
赵铁冷笑了一声，“我不是宋六。”
高岛菊次郎脸一红，低头想了好一会，似乎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赵铁没有再理会高岛菊次郎，走到沙发那里坐下，自来熟地用白铁壶子装了水搁在黄泥炉子里，捅了一下底下的碳，顿时就冒出几丝明晃晃的苗子来。
他脸上不动声息，心里其实也是暗暗叫苦。
刚在宝荣斋门外看到高岛菊次郎的时候，光顾着利用这机会不动声色地把对方吸引过来，江华也是老手，配合得天衣无缝。
现在这目的达到了，高岛菊次郎被勾住，可自己也陷入被动中。
赵铁也希望来个价高者得，但高岛菊次郎刚才提出价高者得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松口的，按照行里的规矩特别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作派，除非江华说不要，否则的话就没有理由卖给高岛菊次郎，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华一会说不要就是了，但这样一来没有人哄抬价格，卖不出高价，达不到江华提出来的5000万的底价的目的不说自己赚得也不多。
“看来还是得再找个时间，找几个人，来一次价高者得的拍卖才行。”
赵铁扭头看了眼一直顶到天花上的古董架子，江华就在架子后面，现在的问题是江华是不是能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呆会出来开口说不要鉴真手抄的《大涅盘经》。
架子后长桌边上，江华坐着，手指下意识地在《大涅盘经》上轻轻叩着。
他是故意到后面鉴定《大涅盘经》的，特意给高岛菊次郎一个机会和赵铁接触，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是向外走——这说明高岛菊次郎正在和赵铁接触。
接下来怎么办？
江华脑子飞快地转着，赵铁刚才冲进来大声嚷嚷就是要“无意”露出消息让高岛菊次郎知道。
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高岛菊次郎的心已经被勾起来，但接下来才是关键。
高岛菊次郎这样的老手非常精明，必须得要小心——赵铁刚才一口咬着除非自己不要了，否则的话轮不到高岛菊次郎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江华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提出《大涅盘经》只能卖给高岛菊次郎而且是得要在两天的时间里卖出去，赵铁就不会如此被动。
“看来还是得要先说不要这玩意，看看情况再说了。”
江华深知打铁得趁热的道理——如果现在就能够忽悠得了高岛菊次郎出价买下《大涅盘经》省得夜长梦多当然是最好的，只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岛菊次郎站在门口，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赵铁，突然牙一咬，大步走了过去。
赵铁眼皮子一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深深弯下腰的高岛菊次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高岛菊次郎先生，我知道你很想得到《大涅盘经》，但我刚才说了，这个得看江华什么意思，他如果不要或者是价格谈不拢，就轮到你，否则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你也是圈子里的人，应该知道这个规矩。”
“是的。”
高岛菊次郎腰又弯了几分，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但是……我真的是非常希望能够看一下《大涅盘经》，如果我感兴趣的话，还希望能够有机会竞争。”
“时间差不多了，江华出来再说吧。”
赵铁摇了摇头，以前他只在电视里或者是听人说过岛国人的作派，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放下身段，还以为夸张了，现在看来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跟前。
江华看了看时间，发现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于是就拿起《大涅盘经》走了出去。
高岛菊次郎一看到江华，脸上顿时就露出紧张的神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紧紧闭上。
江华看了看向赵铁，接着就看向高岛菊次郎，说，“高岛菊次郎先生，我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高岛菊次郎心一沉，马上就意识到江华这是看上《大涅盘经》，让自己回避就是要和赵铁谈价钱了。
“这个……江老板，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大涅盘经》？拜托了！”
高岛菊次郎猛地冲着江华深深地弯下腰成九十度角，双手更加是紧紧地夹在大腿两侧。
“高岛菊次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华脸冷了下来，“按照圈子里规矩，除非我不要这《大涅盘经》，否则你是不能上手的。”
《大涅盘经》是为高岛菊次郎准备好的大坑——就是想卖给他的，但江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松口，必须得要崩住这一口气。
鬼子的性格就是越打越服，这个时候越是不乐意，高岛菊次郎就越不会怀疑，也越想得到。
第二十五章 犹豫
“是的。”
高岛菊次郎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刚才赵先生也说过这个事情，但是鉴真大师手抄佛经对我们岛国来说有无比重要的意义，我再次恳请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哼！”
江华摇了摇头，说，“这我可管不着，我是做生意的，难道有钱赚我不赚？”
江华说完这一句话后，没有再理会高岛菊次郎，从抽屉里拿出块平时用来垫桌面搁古董的锦布，对赵铁说，“来，我们聊聊。”
赵铁点了点头，伸出手和江华握在一起。
高岛菊次郎直起身，心脏不争气地猛跳起来。
自己不出去就是想着阻止江华和赵铁谈价钱，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先看看《大涅盘经》，只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用——江华和赵铁的双手被锦布罩着，这是一种秘密谈价的方式，古代的时候华夏的人的袖子很宽大，做买卖的时候谈价就会把手伸到袖子里，手指的比划之中就能够出价还价，这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现在唯一能够祈祷的就是江华和赵铁谈不拢。
“妈的！这个江华老是坏我的好事。”
高岛菊次郎心里咒骂着江华，但却无可奈何。
江华和赵铁的双手不起比划，锦布起伏不定，高岛菊次郎的心脏就象被人一下接一下地捅着，难受得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布掀开，江华和赵铁收回手。
“江华，你的这个价格低了点。”
赵铁崩着脸，“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我们心里都有数。这几年市场里和佛沾边的玩意价格都红火得很，就算是清三代没落下字号的佛像，只要是精致一点的价格都得大一千几百万，鉴真手抄佛经远不是这些佛像能够比的。”
“呵呵呵。”
江华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在理，只是我觉得刚才出现的价已经不低，这样吧，我在刚才的那价格上再添一成，成不成你来定。”
赵铁摇了摇头说，“不行，太低了，还没有到别人给我的底价。”
“哈！”
高岛菊次郎一听赵铁这样说，马上就笑了起来，“赵先生，现在我可以看《大涅盘经》了吧？”
赵铁看了看江华，发现江华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就点了点头，说，“行。”
“江老板，《大涅盘经》给我看一下吧。”
高岛菊次郎得意地看着江华伸出了手。
《兰亭帖十三跋》被截胡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消费”一下江华，当然不会放过。
江华把手里的《大涅盘经》递给高岛菊次郎，没有说什么，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高岛菊次郎顿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当他把《大涅盘经》拿上手后，就再顾不上别的——古董文物贩子，最主要的还是赚钱。
深深地吸一口气，高岛菊次郎压着有一点激动的心，打开《大涅盘经》。
“没错，这是硬黄纸，纸质和手感，都是唐代的特征。”
“这字……是鉴真的……这是孝谦的章……没有错……”
高岛菊次郎瞪大双眼看着手里的大涅盘经》，嘴皮子轻轻地颤抖，接连不断地嘀咕着，慢慢地双眼呈现出迷醉的神色。
“咳！”
赵铁轻轻地咳了一声，“高岛菊次郎先生，你看得怎么样？”
高岛菊次郎身体一抖，回过神来，“这个……赵先生，这……时间也太短了，我想……”
赵铁摇了摇头，说，“高岛菊次郎先生，事实上你已经看了一个来小时。”
“啊？已经看了这么长时间了……”
高岛菊次郎专门替东京大博物馆收购古董，眼力自然非凡。
手抄佛经的鉴定和书画其实是一样的，一看材质，也就是用来书画的纸，是不是对得书画家生活的那个年代，二看风格，历史上有名的书画家，都有自己独到的风格，再高明的作伪高手也无法模仿的百分之一百；三看历史，书画家的作品是不是有来源，也就是说以书画家的生活经历来看，是不是会产生这样的作品。
《大涅盘经》高岛菊次郎并没有看出什么漏洞，十有八九是真的。不过他是老江湖，此时当然不会马上就点头。
“赵先生，这《大涅盘经》我想找人来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
赵铁挥手打断高岛菊次郎的话，还伸手把《大涅盘经》拿了回来，“咱们买卖古董的人都知道，玩意摆在面前，自己上手，看得明白就买，看不明白就不卖。”
“《大涅盘经》现在就搁在你我面前，想买就出价，不想买就拉倒。”
“找人鉴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岛菊次郎没有退让，坚持说，“不可能所有买古董的人都是鉴定大师。”
赵铁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说得没有错，如果你今天带着人来了，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又或者我们另外约了时间看东西，你带个人来，没有问题，只是如果你现在想买那就别说什么找个人来鉴定的话。”
高岛菊次郎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办法反驳赵铁，圈子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虽然相信自己的眼力，但为确保安全，还是再找个人来鉴定比较妥当，当然，如果能够送去专门的机构进行碳检测确定年代，最好不过——只要检测确定《大涅盘经》纸墨等都是唐代的，那就确真无疑。
问题是赵铁连马上找个人来鉴定都不同意，送去鉴定机构就更加不可能。
现在出不出价？
高岛菊次郎瞄了一眼已经拿在赵铁手里的《大涅盘经》，犹豫起来。
现在出价有风险，但不出价很有可能错过《大涅盘经》，赵铁一定会把消息放出去，知道的人多了，竞争也大，那个时候价格一定会抬得很高，更加不用说还有起哄抬价的，最后卖出现什么样的价格真的是不好说，落不落得自己手里也难说，华夏有钱人太多，愿意出钱的人也多，这样的事情几天前才发生过一次。
高岛菊次郎不由得看了一眼江华，《兰亭帖十三跋》就是被抢走的。
宝荣斋里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第二十六章 步步紧迫
“看来……高岛菊次郎先生对《大涅盘经》没什么兴趣了。”
赵铁看了看时间就把《大涅盘经》收回到包里，看向江华，“江华，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的。”
江华轻轻地点了点头，“赵铁，老规矩，如果这玩意玩的是拍卖的话，必须得要通知我。”
拉纤买卖古董主要有两种方式，一个是一个买家接着一个买家，上一个看了不想要，就再找下一个买家，直至成交为止，赵铁得到《大涅盘经》后先来宝荣斋，江华不要才轮到高岛菊次郎。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找几个都想要买家聚一起出价，价高者得，按照圈子里的规矩，赵铁如果最后选择这样方式，是必须得要通知江华，当然如果赵铁还是一个买家一个买家地找人，这事情就和江华没什么关系了。
“行！”
江华急用钱，赵铁就想着迫高岛菊次郎现在就出价买下《大涅盘经》，省得夜长梦多，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高岛菊次郎这样的老江湖就算看上了也不会轻易出价。
江华估计也看出这一点，配合得非常好，马上提出现“要求”——一旦换了交易方式就得通知，这话其实是说给高岛菊次郎听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会找几个人拍卖，那个时候再邀请高岛菊次郎就不显得突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通知你的，这规矩我不会忘记的。”
挥了一下手，赵铁站起来向外走去。
“慢！赵先生请留步。”
高岛菊次郎牙一咬，站起来伸手拦住赵铁。
“哦？”
赵铁停下脚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赵先生，我……是不是能够再看一下《大涅盘经》？”
赵铁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说，“行，但是时间不能太长，就半个小时。”
江华把重新装了水的白铁壶子搁在黄泥炉子上，水开后烫了杯子，开始泡茶。
“江华，不好意思了。”
赵铁看了眼正在看《大涅盘经》的高岛菊次郎，说，“这事情如果成了，按照规矩……”
“赵铁，这话就不用说了，不外乎就是借个地方谈笔生意，凑巧高岛菊次郎在我这里，下回有好东西先拿给我看看就好了。”
江华心里暗暗好笑，赵铁这真的是把戏演得十足十。
古董圈子里有很多老规矩，其中有个就是借别人的地盘做买卖，一旦买卖成了就得要付点抽头。
两个人现在是配合着迫高岛菊次郎现在就买下《大涅盘经》，赵铁连这话都没有忘记说，这绝对就是老江湖才有的本事。
江华和赵铁喝了两杯茶，聊了会圈子里的事情，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高岛菊次郎先生，你看得怎么样了？”
赵铁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高岛菊次郎，“要还是不要，这回你得给我个准信。”
高岛菊次郎依依不舍地放下《大涅盘经》，抬起头来看向赵铁，说，“赵先生，不瞒你说，我是真想要这《大涅盘经》。”
“我们都是圈子里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这玩意便宜不到哪去，以千万为单位计算的东西看几眼就要决定买不买，这实在是……有一点为难人了……”
赵铁脸越崩越紧，他怎么可能会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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