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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缭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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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严塔尔静了一会,看着我,“你以前不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我点头:“我现在也没兴趣。说这些,只是不想你有事。”

    他笑起来:“你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总这么说。你觉得这次我会出事吗?”

    我只是看着他,轻轻道:“如果你不想,就不会出事。但是我很怕你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要避免的意思。”

    他看了我很久:“唔,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避免这种‘出事’?”

    “至少,请把乌鲁瓦希行星上的驻兵全部换成你可以信得过的人吧。”

    在那个星球上,有着莱茵哈特亲征时阵亡者的墓碑。莱茵哈特到旧同盟领土这边来视察的行程安排是先到那里凭吊阵亡将士们的英魂,然后才到海尼森。而就我所知道故事发展,就是在那个行星上,他遭到了一次暗杀,损失了鲁兹才得以逃脱,从而拉开了罗严塔尔叛乱的序幕。所以罗严塔尔问我怎么做,我首先就想到乌鲁瓦希行星的暗杀事件。如果把导火索掐灭的话,不能说完全防止爆炸,至少可以延期吧?

    罗严塔尔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但是顶着我要造反的谣言,将皇帝必经之地的驻军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不是更容易落人口实吗?”

    “落人口实也总比让莱茵哈特遭到暗杀你坐实反叛的罪名来得好吧?”

    “暗杀?”罗严塔尔异色的眼微微眯起,目光凌厉,“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个?”

    “就当我经历过一次,所以对这种事比较敏感吧。我不知怎么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知道,总之地球教会抓住莱茵哈特来海尼森这次机会插一杠子是肯定的。请相信我。”说完这句,我自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过是三个多月之前,我也曾经对杨威利说过“请相信我”之类的话,但是并没能救得了他。

    这次……

    若这次……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觉得鼻腔有些发酸,于是咬了咬唇,想将眼泪强忍回去。

    罗严塔尔看了我一会,伸过手来,轻轻抚摸我的脸:“你还真是爱哭呢。”

    那也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又是奇怪的拳法,又是奇怪的诅咒,还有这种奇怪的预感……一千年前的人都像你这么奇怪吗?”罗严塔尔拍拍我的脸,笑了笑,“好吧,我就相信你好了。”

    罗严塔尔那样说过之后,果然派人去了乌鲁瓦希行星,虽然没有把那里的驻军完全换掉,但也彻底清查了一番,倒是真的查出来一批地球教徒。

    罗严塔尔看着那份报告,向我道:“这样就没事了吧?”

    “不,还是得等到莱茵哈特到了海尼森,见到他本人才可以放心。”

    他笑着,打趣我说:“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可就不太像是我的小野猫了啊。”
正文 我有权利选择自己要站的位置
    结果后来证明我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莱茵哈特一行,还是在乌鲁瓦希行星遇刺,虽然得以逃脱,但是下落不明。

    罗严塔尔接到这个报告时,竟然忽地站了起来,怔了好几秒钟,才下达了“无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皇帝等人的行踪,并保护皇帝的安全。另外格利鲁帕尔兹上将即刻前往乌鲁瓦希,以恢复当地的治安并查明事实的真相。”的命令。然后看着我,苦笑了一声,张了一下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只是走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不久之后,知道鲁兹的死讯的时候,罗严塔尔更久的静默了一会,反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左蓝右蓝的眼睛里似有火焰燃烧的光芒。

    我很担心地握紧了他的手,他却将自己的手抽了出去,然后道:“你先出去一会。”

    我点点头,走出他的办公室,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看,果然,走到这一步了。

    阿骜在外面敲门叫我。

    我开了门,他看着我,怔了一下。然后轻叹了声,伸手过来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痕。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哭得更伤心。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阿骜轻轻问。

    阿骜明明比我更少参与罗严塔尔的公务,却不知从哪里感觉到了这种事情。于是我点了点头,应了声。

    “他果然是封不住的刀呢。这次的对手是谁?皇帝吗?”

    我又点一下头。

    “八成会失败吧?”

    不是八成,是十成吧。我苦笑一声,又点头。

    阿骜拍拍我的背:“你怎么决定?”

    “我要留在他身边。”我说,“就算他会死,我也要在他身边看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骜的身体僵了一下,又问:“然后呢?”

    “到时候再说。”

    阿骜扶着我的肩,将我的身体稍微推远一点,看着我的眼,道:“不管到时候什么情况,总之你先答应我不做蠢事。”

    “什么是蠢事?”

    “比如——跟他一起死什么的。”阿骜看着我,很正经地道,“也不准把我扔开。总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活着,我就活着。你若死,我也会——”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还没开始打,我们都不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手下的温度有点不对。仔细看来,阿骜的脸色也的确有点不对,于是我皱了一下眉:“阿骜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没回答,于是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有点烫。

    搞什么啊,为什么之前那么久没有再烧,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又病了?

    于是等罗严塔尔上楼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照顾阿骜了。

    “阿骜怎么了?”罗严塔尔问。

    “有点发烧。”

    “看医生了吗?”

    “刚从医院回来。”

    “嗯。”

    这种对话之后,三个人都静了很久。然后罗严塔尔道:“你们回费沙吧。”

    我抬起眼看着他。他错开了目光,继续道:“反正这次的事情你毫不知情,回费沙的话,米达麦亚应该可以保你们周全。”

    “不要。”

    “别任性!”

    “不要。”

    “桀。”

    我看着他:“我有权利选择自己要站的位置。”

    他也看着我:“这是个专制独裁的国家。”

    我笑了笑,“如果要我回费沙,除非是跟你一起回去。不然的话,我想大哥也许只能接到我们的尸体了。”

    他没有说话,微微眯起眼来盯着我。

    我只是继续微笑:“如果你要出战,也请把我们带上。否则我会自己找机会跟过去。相信我,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溜到托利斯坦上。”

    罗严塔尔看了我很久,然后居然也笑起来,笑了半晌道:“好,随便你吧。”然后转身出去了。

    阿骜靠在床上,看着罗严塔尔的背影,轻叹了声:“其实他也很在乎你呢。”

    我跟着看过去,没说话。

    阿骜轻轻道:“如果没有战乱就好了。”

    老实说,我觉得像罗严塔尔这种男人,若不放在战乱之中,也许不过就是一个风流的贵公子而已。他身上所有的光彩,都因战争而焕发。就如同书上那两章的标题,这是个“因剑而生,因剑而亡”的男人。我甚至根本不能想像他像杨那样过普通人的悠闲日子的模样,所以也就不知怎么回答阿骜这句话,良久之后,才轻轻点下头:“嗯。”

    一旦当事人决定了自己的方向,事态的发展就迅速地明朗起来。

    首都费沙与新领土总督府之间,交换着各种通信,虽然表面上还是停留在质疑、查询与解释汇报的阶段,但是暗地里的某种情绪,却好像干柴似地堆积起来,只等待一点火星。

    这一点火星就是从乌鲁瓦希逃脱后一直行踪不明的皇帝一行人被缪拉提督找到了。

    当然也并不会有什么明确的开战宣言,但罗严塔尔的确是做好了战争的准备。

    莱茵哈特回到了费沙之后,罗严塔尔被褫夺了元帅称号,丧失了对他麾下总计五百万大军的指挥权,而且在法律上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者。

    罗严塔尔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曾经苦笑了一声,说:“这还是我从军官学校毕业之后,第一次身上没有任何官衔呢。”

    我笑了笑,问:“是否觉得无官一身轻?”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罗严塔尔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如果这时有个卫兵冲进来把我从总督办公室赶下去,我也不能有什么怨言吧?”

    说起来,如果他手下的人真的因为这个,就完全不甩他了的话,这场仗就打不起来了吧?

    或者那样的话,反而会比较好也一不定。

    但是那五百万将兵却基本没有离开的,依然一如既往井然有序的听从着罗严塔尔的调遣。

    而这个时候,米达麦亚也已经领着毕典菲尔特和瓦列两位提督,以及帝国大军从费沙出发,踏上了平叛之旅。

    过了两天,我接到米达麦亚的电话。

    通讯屏幕上的图像甚至还在晃动,我已听见米达麦亚大吼了一声:“罗严塔尔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自己。”

    “他刚刚切断了跟我的通讯。”米达麦亚抓了抓头发,重重叹了口气。“那个家伙。”

    “唔,要我帮你叫他来么?”

    “不。”他连忙阻止我,但叫住我之后,又顿了一下才道,“大概,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的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我看着通讯屏幕上一脸苦恼的米达麦亚,也轻叹了声:“神也想看‘帝国双璧’的对决呐。”

    “小桀。”米达麦亚重重叫了声,“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知道了。”我摊摊手,“呐,大哥找我做什么?”

    “你劝劝那家伙吧。这种无谓的战争……能不打就不打吧……”

    我只能笑笑:“大哥你认识他比我久,你觉得他会听女人劝吗?”

    “那就把他打昏带到我这里来。”他冲口而出说了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惊了一下,然后又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看着他:“真的要我这么做吗?”

    米达麦亚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于是我继续道:“真的那样做的话,他会恨我们一辈子吧?”

    “就算那样,也比他不名誉地成为一个叛逆者而死去好吧。”米达麦亚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矛盾。过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决定的?”

    “什么决定?”

    “即使这样,也还是要继续呆在他身边吗?”

    我点点头:“嗯。”

    于是米达麦亚又抓抓头:“真是的,你也是他也是,为什么都这么固执?”

    我笑起来,“大哥你再抓,头发要掉喽。”

    他停下来,皱着眉看着我。

    我轻轻笑道:“如果我现在哭着央求大哥让我回去,大哥说不定反而会狠狠喝叱我吧?”

    米达麦亚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过了半晌才轻轻道:“你好自为之。”

    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已经到头了。

    于是也没有说“再见”“保重”之类的话,就切断了通讯。

    晚上的时候,罗严塔尔问我:“今天米达麦亚找过你吧。”

    “嗯。”

    “说了什么?”

    我翻身看着他,笑了笑:“怎样?想打探军情吗?”

    “是啊。”他也笑笑,伸手捏捏我的鼻尖,“他给你这小密探下什么指示了?”

    “把你打昏了拖回去。”

    “吓?”他也不知是真的吓一跳,还是装的,看着我倒抽了一口气,“他真的那么说了?”

    “嗯。说了。”

    “那你怎么决定?要执行这个命令吗?”

    我笑:“我很想啊。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也许我们都能活下去,这场战事也能就此化解了。”

    罗严塔尔道:“你希望看到我变成被套上黄金项圈的狗在用宝石所堆砌起来的狗栏里,享受酒色与睡眠,以此终老一生吗?”

    我又笑起来,“你在说大哥吗?‘疾风之狼’变成‘黄金之犬’?”

    他愣了一下,跟着笑起来,然后道:“他倒是脱下军装就可以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呢。但是,我想到自己要在这种和平与安逸之中,一点一点地逐渐腐朽,总归是觉得不甘心。”

    我也会觉得日复一日的平淡日子很无聊很无趣,总是不安份地想要找些什么来玩。但是,我的不安份跟他的相比,实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于是我轻笑了声,道:“你怕我真的会那样做吗?”

    “很怕。”他点点头,“如果你真的要打,我不会是你的对手吧。”

    “不会啊。”我笑笑,伸手抱住他,“我是个好色的女人啊。一看到你,连骨头都酥了,哪里还有力气来打昏你?”

    他用一双异色的眸子看着我,皱了眉:“原来你果然只是看中我的长相才跟我在一起么?”

    “当然。”我很正经地点下头,“不然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吸引我?”

    “吓?跟一开始的说辞完全不一样嘛。”

    “当然。”我再次点下头,“在追的时候和到手之后,态度当然会不一样。”

    他笑出声来,然后低下头亲吻我,然后轻轻道:“如果,这次能赢的话,我们就结婚吧。”

    “嗳?”我怔住。

    “我会给你一顶宇宙间最美丽的后冠。”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严塔尔周身充满了霸气的光彩,就好像王冠已戴在头上,居高临下,傲视天宇。

    我承认,也许我当日正是因为这个才喜欢这个人,但在他身边陪着他走到今天,心情却不免沉重起来。

    权力和野心这种东西,到底令多少人沉醉其中?一代又一代英雄或者枭雄,做着一场又一场沾满血腥的美梦,从古到今,永无终日。

    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是打昏你算了吧。”

    他轻轻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俯过身来,在我脸上唇上,印下无数细吻。
正文 到底是谁始乱终弃
    十一月底,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双方的舰队,在兰提玛利欧星域开始了这场被后世称作“双璧之战”的战争。

    一开始还呈胶着状态,到瓦列和毕典菲尔特的舰队加入进来之后,罗严塔尔这一方便渐渐有了败相。

    当梅克林格舰队已通过了伊谢尔伦回廊,正朝海尼森行星急速前进的消息传到罗严塔尔的旗舰托利斯坦上来的时候,罗严塔尔果断地下了撤退的命令。

    十二月七日。

    罗严塔尔军一面向海尼森方向撤退一面向紧追其后的米达麦亚军还击。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扰利了罗严塔尔军的阵形。

    监控员报告说:“格利鲁帕尔兹舰队向我军发炮射击。”

    “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子,原来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等待这个机会啊!”罗严塔尔这么说着,苦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格利鲁帕尔兹会在最后关头倒戈相向的事情,我当然也曾经跟他说过。但是罗严塔尔说:“以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就判定别人会怎么样,不是那个奥贝斯坦最喜欢干的事情吗?”之后虽然也曾注意过这个人,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也就置之脑后了。何况,他也真的是兵力不足,不能将一支舰队完全闲置。

    结果格利鲁帕尔兹的背信行为遭到了激烈的反击。大家甚至完全不顾随后追来的米达麦亚军,先将炮口对准了格利鲁帕尔兹,所以才造成了混乱。

    托利斯坦就在这场混乱里中了弹。

    一枚飞弹穿透了托利斯坦的外壁,并冲进旗舰内部,然后爆炸了。

    整个舰桥剧烈地振动摇晃着,强烈的闪光似乎将所有舰内的物体都染白。此起彼落的巨大爆炸声,之后燃起了场橘红色的大火。我在最初的冲击时被甩了出去,在舰壁上重重撞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好不容易在这一场巨响和暴风之中站稳了身子,却看到罗严塔尔被倒下的指挥席压在那里。

    我一面大叫他的名字,一面跑过去。还没听到他的回应,就看到有一条陶瓷碎片从上方坠下,标枪一般直刺向罗严塔尔的胸口。

    我连忙冲过去,一脚踢开那条陶瓷碎片,然后回转身来扶开指挥席。

    “好身手。”罗严塔尔虽然向我笑了笑,但脸色却已变得苍白。我伸手去扶他,触手湿濡,不由一怔,看着自己手上那鲜红的液体,睁大了眼。

    为什么他还是流了这么多血?

    我不是明明把那条将他至死的陶瓷碎片踢开了吗?

    为什么?

    “阁下!”瑞肯道夫少校的声音惊叫。

    “不要喧哗,受伤的是我不是你!”罗严塔尔依然冷静的声音。

    “军医,快叫军医过来。”瑞肯道夫少校的大叫声。

    “副官的任务当中,应该没有代替长官发出尖叫声这一项吧!”罗严塔尔依然冷静的声音。

    我听着这些人在我身边说话,听着受伤士兵们的惨叫声,听着军医跑来的声音,却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一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躲不过去?

    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能阻止?

    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却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

    “怎么了?在看什么?”罗严塔尔在我耳边轻轻道。

    我抬起眼看着他,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我的手上,“看来不管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再怎么不一样,血的颜色还都是一样的,是么!”

    我说不出话,眼泪却夺眶而出。

    罗严塔尔伸出手,似乎是想帮我擦眼泪,伸到半路上,看了一眼自己也沾满血迹的手,又放了下去,轻轻笑了声,道:“受伤的是我,瑞肯道夫少校代我惊叫了,难道你要代替我哭吗?”

    这时军医已赶过来,为罗严塔尔做了检查和应急处理。

    “怎么样?”罗严塔尔问。

    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回答说:“连结心脏和肺部的血管,有部分已经受伤。现在已经用冷冻疗法先加以止血,把伤口接合起来,不过还是必须要立刻进行正式的手术。”

    罗严塔尔皱了一下眉:“手术这玩意儿我可不喜欢。”

    “阁下,这应该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吧?这攸关阁下的性命哪!”

    “不!这是一个超越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军医,穿着睡袍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样的死法不适合我,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罗严塔尔用苍白却又傲慢不逊的平静笑容,阻止了军医的进一步劝说。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和军服,继续站在舰桥上指挥全军。

    瑞肯道夫少校他们也完全没有办法,只好叫了一名军医到舰桥上来,随时注意罗严塔尔的情况。

    一直到成功脱离战场之后,罗严塔尔才坐下来,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和你的约定没有办法完成了呢。”

    “别管那些了。只要你能活着就好。”我握住了他的手,“我当初果然应该直接打昏你拖去给大哥的。”

    “我可是很感激你没那么做呐。”他笑了笑,问,“阿骜没事吧?”

    “嗯。”阿骜虽然也跟着上了托利斯坦,但是因为还是在发烧,所以我坚持把他留在相对安全的休息区,而且留下了青龙照顾他。刚刚的爆炸并没有波及到那边。

    “那就好。你去叫他来一下。”

    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我还是去叫了阿骜。等我和阿骜一起到了舰桥之后,发现罗严塔尔身边多了一个以前没见过的年轻军官。年纪大概在三十上下,棕发蓝眼,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

    “这位是温彻斯特少校。”罗严塔尔介绍道,“是你们将要搭乘的芙蕾雅号的舰长。”

    “搭乘?芙蕾雅号?”我皱了一下眉,“这是怎么回事?”

    “芙蕾雅号上安装了我们通过研究太空堡垒而改良和开发的超时空跳跃航行系统。只要计算无误,反跳跃回一千多年前也完全可以做到。”

    我怔住:“你想做什么?”

    “很明显吧?”他笑了笑,“我想叫你去米达麦亚那里,不过你大概也不会愿意。所以你们不如回去吧,回去你们自己的时代,回去你们自己本来的家。”

    我静了半晌,道:“那样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走。”

    “不,我属于这个时代。”他又轻笑了一声,“看惯了宇宙间的星云,我怕地球太小,张不开翅膀。”

    “那我也不走。”

    “不行,趁着现在米达麦亚还没有追上来,你们动作快一点。你是知道你家大哥的速度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要。”

    他皱起眉来,“不要让我总是重复一样的话。”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没错。”

    “你难道想始乱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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