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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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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绕着这间木屋小心地绕了两圈,可依旧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若是梁大哥在此,他会用什么办法进到其中呢?”遇到了困难,随风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这方面的行家梁偷儿了。

梁偷儿既然偷遍了天下,连皇宫都进去过很多次,自然不会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突然间,随风眼神一亮,想起了上次在凤凰山脚,梁偷儿教自己的内息弹指之法。

源氏家族的庭院内和藤原世家一样,花树遍地,很轻易地就找了两块石子放在了手中。虽然这弹指之法他一直没怎么练过,好在他此刻功力大进,准度便自然地也提升了许多。“嘿嘿,其实也不用打那么准,这么大的力道震都能震晕他们。”随风低声嘀咕了一声,暗自偷笑了一下。

“嗖”两颗石子破空而去,本该两道的吟啸声合二为一,化作了一道。

“扑扑”,两名守卫还未反应地过来声音从何而来,便被石子击中了胸口大穴,一下昏厥了过去。

随风身影一道闪烁,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响,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这么轻松就进来了。”可是他刚抬起头,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丝笑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眼前是一方高台,台上盘膝坐着一位老者,正以极为蔑视地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这一眼差点把随风吓得三魂飞出两魂半,当他看到了高台周围点着的蜡烛和老者干硬的皮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只是一具干尸而已。

这人死去不知多久了,难道这是源氏家族的老祖,怎么会被供奉在这里?随风还未来得及疑惑,一股绝强的气势扑面而来,这是随风从未体会过的气势!“怎么会,我此刻即便比不上当时的慕容玄风,但距离先天已然极为有限,怎么会被这股气势给……”随风内心还未平息下来,只这么单单一息的时间,便将随风口角震出了血来。

这股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随风身躯剧震很快就支撑不下去的时刻,却又一下消失无踪。若不是地上留着几滴随风口角落下的血迹,就真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不知比先前血隐身上的那股先天之气强绝了多少,似乎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拥有。难不成这源氏家族的始祖真的是徐福仙人的弟子?”随风一阵咳嗽,忍不住又吐了几口鲜血,刚才那一道气势盖顶而下,差点压得随风经脉逆乱,受伤可谓不轻。

疑惑归疑惑,此刻显然不是研究为什么的时刻。随风想起此行的目的,匆忙又各处寻找起来。

室内就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就当随风想要放弃的时候。无意间眼神扫过台上的那具干尸,手中似乎隐隐握着什么。

第九十九章一碗汤药

随风轻轻一跃,上了高台,对着那尊干尸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前辈,在下也是无可奈克,得罪了。”说完,轻轻扒开老者的指掌,掌中所握着的,果然是一块小小的形似yīn阳半鱼的玉佩。

随风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了一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正是藤原伯一先前给他的仿品。随风小心地将老者手中的玉佩收了起来,又将仿制的那块放回了原位。

做完了这一切,他便又隐没入了黑夜之中,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只是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被他放入胸口的那枚玉佩上,此刻却显出四行十六个字:乘风而来,随风而逝;世间诸事,参半得失。

小心地将八尺琼曲玉拿捏在手中,又小心地将其举起对着烛光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藤原伯一这才嘿嘿地笑道:“先生果然武力非凡,这么快就将八尺玉取了回来。怎么样,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吧?”

“没有,我拿到之后就回来了,没有惊动别人。”随风抿了抿嘴,头脑有些晕眩,轻声道。

藤原伯一仿佛这才注意到随风的脸sè有些苍白,站着似乎也有些晃动,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先生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好像还不轻?”随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恳求与着急,哪里能想到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道:源氏那个老匹夫的尸体果然起了作用,只是这随风虽然受了伤,却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看来计划需要加紧实施了。。。

“家主大人,源氏家族中是不是有一具干枯的尸体?”随风隐隐觉得藤原伯一似是知道些什么,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干尸?”藤原伯一眉头一皱,似是在苦苦回忆着什么,许久才猛地一拍脑门,惊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想了起来,据说源氏家族的第一代家主乃是神武天皇的弟子。一生追随天皇左右,曾在东征之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据传在他死后,天皇特意赐下一种神药,只要服下可保尸身永不腐坏。怎么,你在源氏的家族中见到了他的尸首?”

“咳咳。”随风微微点了点头,却又牵动了内伤,没忍住咳出了一口血来。接着便将自己在源氏家族中所见尽数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不只是传言了……”藤原伯一一阵沉吟,“不论怎样,此事实在是辛苦先生了,先生还是先回去,好好养伤才是关键。”

随风默默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向着自己厢房的方向去了。每次想起那个干尸身上猛然爆发出的惊天气势,随风都不自觉打个寒战。在他气势之下,他苦苦支撑,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之后又强行提气赶回了藤原家。更为关键的是,此刻他正处在打通经脉的关头,气血震动下整个内府都受到牵连,是以伤得虽算不上极重,要恢复却不是易事。

回到了屋内,随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床上运气调息。稍稍一运气,便牵引了内伤,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只不过是一具干尸,所残留的气势不足其生前的万一。竟然还有如此威势,那么他的生前又会有多么厉害?而他的师父,那位最终成仙的徐福术士又会有怎样的实力?这种事情越想越是心惊,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根本无法想象。

其实也未必一定要依靠藤原家族或者是那什么天皇,若是我能成功晋级到先天,便可以像当年的血隐一样,直接凌波而行。回到中原便也不再是梦想了,随风又想了许多,一想到自己此刻有伤在身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便是能够恢复,先不说他还没有打通全身全部经脉,便是打通了能不能迈出那最关键的一步还未可知,现在想这些实在是有些早了。…;

轻叹了一声,闭眼睡去了。

又过了一夜,外面的阳光明媚而静好,充斥着温暖的氛围。照耀得整个平城京满满的都是生气,热气蒸腾,樱花的香气飘散在了每一寸角落里。

“随哥哥,你的脸sè怎么这么苍白?是出什么事了么?”美帆子站在屋檐下,看着旁边随风在阳光下毫无血sè的脸颊,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随风毫不在意地笑笑。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美帆子一阵的摇头,神sè里满是坚定,“我记得昨天下午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怎么就一夜之间变得这么虚弱。一定发生了什么,随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瞒着我。”

“我不是想要瞒着你。咳咳,”随风说得快了,又牵动了先前受损的经脉,没忍住又轻咳了几声。

“你还说你没什么,你这个样子,分明是受了不轻的伤。”美帆子一把拉住了随风的衣角,坚定地又追问道。

随风见她坚持,也不好多做拒绝。自嘲地一笑,可笑自己自从习武之后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便是之前探访登龙台那次,自己虽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可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搞得又咳又喘,弄得像是个病人一样。

“好吧,那我便告诉你吧。我昨夜去了一趟源氏家族,办了些事情,不想中了暗算,受了些许伤。很快便能好的,你不用担心。”随风习惯xìng地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柔情地道。

“其实,今天一早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受了伤了。”美帆子有些害羞,轻轻咬着粉粉的嘴唇,低着头,似是不敢看他。

“你今早就知道了?是听谁说的?”随风微微有些讶异,知道他昨夜出去办事的人并不多,那么这美帆子又是如何知道的?隐隐地似乎整个情形更加地不对劲了,究竟是哪里不对经呢?随风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实是阿牛哥告诉我的,我今早与他相遇时,他无意间说起过,你好像偷偷去源氏家族办了些许棘手的事情,结果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是这样吧?”美帆子款款地一笑,拿着温柔的眼波看着随风。

随风只好点点头,“确实受了些伤,不过还好,并没有那么严重。”

“随哥哥,你等着,阿牛哥给了我一包药,说是专门疗伤用的。刚才我便放在罐里煎了,现在应该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美帆子脸上满是羞意,刚把话说完便跑开了。

煎了药……随风看着美帆子蹦蹦跳跳着走远,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阿牛不是说之前一直是一个底层的小伙计么,又是如何懂的药理的?他不通武功,又是如何知晓这调理内伤的药的配方的呢?而且他不过昨夜刚受的伤,当时也只有藤原伯一一人知晓,自己也没跟别人说起过,那么阿牛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单如此,现在不过快至晌午,昨夜至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要抓到药来,未免太快了一些。要知道这是扶桑,与中原还是有许多不一样,此处根本没有药房或是郎中,全是一些装神弄鬼的巫医神汉,想要凑齐药材绝不是一件易事。

越想疑点越多,不多久,就见美帆子两只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接过了药,碗边沿很是滚烫。再看美帆子的两只手,早已烫得红通通的,不住地搓揉,看着便生出几分怜惜。…;

随风轻轻地举起碗,略微闻了一下,满是麝香的味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味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嘲地一笑。自己一身先天功力,早就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呢?而且先不说阿牛和他同从中原而来,还有几分香火情意,若是想要下毒,何须如此手段,直接在自己每rì用的菜里下些毒药岂不是更好?

看着美帆子翻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随风微微笑了笑,“美帆子,其实没什么大碍的,还要劳累你为我煎药,我这就喝了。”说罢,举起碗,也不在乎汤药滚烫,匆匆几口便喝了下去。

“怎么样,这药味道很不好吧,可是阿牛哥说药里放不得糖,会有损药效。不然我便放些给你调调味道了。”美帆子自顾自地说着。

入口,有些苦,也有些香气。入得了胃中,果然散出了一丝暖意,随风暗自感知了一下,对着受损的气血、经脉似乎真有些调理作用。

“汤药一直便是如此,哪有人在药里放糖的?”随风微微一笑,“不过此药确实有些功效,味道也并不是很差,相信我再调理一下便可以了。你尽管放心便是,此次却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不过是煎药而已。我不过是替阿牛哥打了个下手而已,你若是把伤养好了,应该感谢他才是,从写方子到抓药,都是他一人做的,想必也废了不少心思。你要不去看看他吧?”美帆子连连摇头,柔声中带着几分清脆。

“也好,不过现在已然不早了,我还是用过午膳之后去见他比较好。”随风淡淡地答道。

想起阿牛先前对着自己退避三舍的模样,又想到今rì这么费心地为自己抓药、配方,随风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暖意。他先前冷淡自己,想必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吧。

rì上三竿后,随风匆匆用了午膳,就去往了高桥先生两人所住之处了。刚出了自己厢房的庭院门,便碰到了佐佐木管家,拧着眉头,yù言又止的样子,就这么盯着自己。

“怎么了,佐佐木管家,有什么事么?”随风见他的样子,很是觉得奇怪。

“你……我问你,若是家主让你长留下来,你会答应吗?”佐佐木神sè冷淡,也不知为何,劈口就问了如此问题。

“我……我应该…会,会答应吧。”随风喃喃道。

第一百章离魂药散

看着随风有些失神的面孔,听着他呢喃的话语,佐佐木哀叹了一声,“我不拦你了,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嗯,好。”随风呆呆地应了一声,接着又向着高桥他们厢房的位置去了。

看来,他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藤原先生的算计,也不知这对藤原家族来说究竟是福是祸?佐佐木转过身,走的时候背都有些陀了,似乎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

“阿牛,谢谢你为我抓那碗疗伤药。”随风见到了庭院里的阿牛,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你……你把那碗药喝了?”阿牛怯声问道,连身体都忍不住发颤起来,像是恐惧紧张到了极点。又盯着随风看了看,见他一脸平静,并没有生气发怒的样子,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长舒了一口气。

随风木然地点点头,“是啊,我全都给喝了,确实好了…不少。”

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头好晕……随风眼神突然闪过一丝jīng光,像是一下子恢复了清明,可是随即又失了神采。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就这一瞬便把阿牛吓得不轻。

“阿牛先生,你不用害怕,他既然服了你配的离魂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一道冷淡的声音从杜阿牛身后响起,让惊魂未定的他,更是害怕。转过身,最先入眼的就是高桥一雄那张完全扭曲,满是横肉的脸。。。

“可是……”阿牛还有些嗫嚅,似在担心着什么。

“杜先生不用担心,我去中原时曾经打听过,只要服下了此药,无论你多高的武功,一天之内都会神智尽失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他的样子,想必药效已然开始发作了。杜先生果然厉害,连如此神药的药房都能弄到手,就是连我都没想到会如此快地起效。”说吧,高桥一雄就是一阵狂笑,那笑声听得阿牛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随大哥,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你醒来之后一定不要怪我,一定不好怪我。”杜阿牛神sè也呆愣了一样,不停地对着随风说着同样一句话。

听着一边阿牛不停地用着汉语跟随风说着同样一句话,高桥一雄虽不能完全听懂,但大体也能明白意思。有些厌烦地道:“好了,事情都已经做了,你还怕什么后果?美帆子那么喜欢他,从武道大会时就一直偷偷仰慕他,可不还是做了我们的帮凶?若非是美帆子,说不定他未必会如此爽快地就喝了此药。我们还是正事要紧,你先让开吧。”

阿牛看看一言不发完全呆滞的随风,又回过头来看看满脸凶相的高桥一雄,心里既是歉疚,又是害怕,只好默默地站到了一边。

高桥一雄大笑了几声,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满脸嚣张之sè,“随风,我要和你决斗,输的一方任由另一方处置,你可答应?”

“决斗……”随风似乎沉吟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他这么一沉吟,连高桥一雄都有些担忧了,表面上依旧一脸的淡然,心中却也有些发毛,该不是恢复了神智了吧?

好在,他还没有担心完,就听随风又道了一声:“嗯,好。”

“接招吧!”高桥一听随风应下,大喊一声,举刀就冲了过去。由于并不想将随风一刀砍死,所以他并没有下杀手。长刀一出,只砍向了随风右肩,想要活生生地卸下随风一只手臂来。…;

“叮”一声脆响,随风让过半步,躲了开来,这一刀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一下就碰出了万千火星,震得高桥一雄双手生疼,险些连刀就把持不住。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随风只是暂时失了神智,本能尚在,他的一身幻步早已化归成了自身的一种本能,见有危险自动闪躲,并不需要思考。而高桥又羞又怒,亏得自己称是一代高手,可是随风不但手无寸铁,连神智都失了,可是自己若还是打不过他,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又是一声暴怒的吼声,似要宣泄他对随风所有的不满。本来和自己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的静流,便是有了随风的出现而整rì茶饭不思,对自己开始渐渐不假辞sè。甚至还和随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将自己打得惨败的平氏浪影到了随风手上没走得过数招便匆匆落败,这一对比起来,不是更加显得自己无能与差劲吗?随风的出现,绽放出了太多太盛的光芒,而他早已在这光芒下卑微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好容易有了这么一次能够一雪前耻出口恶气的机会,可是自己却依旧伤不到随风丝毫,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只是个笑话。

“啊!”刀势如风,又是几刀连出,可是,随风依旧是宛若闲庭信步的轻轻一迈,便身形变幻完全地躲了过去。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浅浅的微笑,在高桥看来便像是粉刺他一般。

“站在原地,不许闪躲。”恼羞成怒之下高桥一雄也顾不上什么廉耻了,直接命令随风站在原地做他的活靶子。

一旁的杜阿牛又叹了一声,眼中的自责之sè又浓了一分。

像是想要一举报了先前的一箭之仇,高桥一雄长刀一竖,直接朝着随风的胸口捅去,这一刀若是捅实了,随风便是不死也要重伤。阿牛撇过头去,不忍细看。可在高桥眼中,明明已经呆若木鸡的随风,眼神里突然闪过一道jīng光,直把它惊了一惊。

哼!随风那一瞬间似乎是恢复了些许意识,斜斜一步上前,歪过身子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左掌从中探出直往高桥胸口印去。

这一掌威势如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力,以高桥的实力决计是躲不过去的。若是硬接下来,这一掌带上了随风的内功,足以将高桥击毙当场。可是,这一掌刚出,随风眼神又是一阵恍惚,不过短暂的清明,又陷入到了药效之中。“啪”一声,这一掌击在了高桥的胸口,只是此刻的掌力大半都已散去,只留了些许余劲,将高桥打得向后连退了几步。

“八嘎!”高桥怒骂了一声,接着又抡起了长刀,似是不将随风大卸八块决不罢休。只是这一次随风没那么好运能够恢复意识了,眼见的便要血溅当场。

“住手!”冷冷一声喝,惊得高桥一雄险些扔掉了手中的长刀。

转过头看去,藤原伯一正满脸愤怒地站在随风的来时的那条路上,一步接着一步狠狠地向着高桥这边走了过来。“来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声音中满是严肃,高桥一雄不知为何似乎有些怕他,双手一哆嗦,竟然连刀都掉在了地上。

“是你的私人仇怨重要还是家族的长远利益重要,是不是以为这次计划的成功你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没有你我们便不可能成功?”藤原伯一指着高桥一雄的鼻子很是凶狠,又扫了一眼呆愣在当场的随风,淡淡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刀刺下去,说不定反而刺激他醒过来?届时我问你,他若是发起狂来,我们之中谁能制得住他?”…;

高桥一雄被藤原伯一这么一番训斥,一句也不敢反驳,低着个头,不住地称是。

见高桥一雄露出了怯sè,藤原伯一这才稍稍收敛起了些气势,接着又温声道:“安全起见,还是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趁着他此刻还无意识,先将他用龙象锁锁起来。具体的事宜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一碗汤药;一张让自己怜惜的笑脸;似乎自己还碰到了什么人,说过了几句话;一柄向着自己刺来的刀,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只有这些零星的片段浮上眼前。

我这是在哪里?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恍恍惚惚间,眼皮好重,他尽了全力也只睁开了一丝缝隙。这里似乎是一个山间的某个石窟,黑暗暗的一片,只有前方露出了一丝微弱的光。手上挣了挣,丝毫动弹不得,反而听到了一丝金铁交鸣的声音。又挣了挣脚,却是一样的感觉。

好像他的手脚都被铐上了极为沉重的铁链,紧紧地勒着他,简直就快要陷入了肉里。头顶好像有这一道清泉,隐隐可以听到一丝水响,还有着一滴滴的水滴不停地落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细细地感知了一下,自己虽然内伤未好,可是自己的一身功力还在。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前响起,他拼了命地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可是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不听他使唤。

“这样很难受,很累是不是?”一道轻轻地说话声,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可是现在随风的脑子就像是一团的浆糊,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何人。

“哗”一声水响,一盆冷水浇在了随风的脸上,他立时就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一下醒了过来。眼睛也终于睁了开来,只是这石窟内的光线实在是灰暗,过了许久才最终适应,勉强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一脸恶狠狠的高桥一雄。

“你就只会如此手段么?”随风并不着急,声音也很是平淡,似乎丝毫没有担忧自己现在的处境。

对方既然没有立即杀了自己,要么他们杀不了,要么是还对于自己有所求。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需要担心,只需静观其变便可。

“嘿嘿,这可不是我的手段呢?那碗药是你最亲爱的美帆子给你送的,药方也是你最信任的阿牛亲自交给我的,怎么样没想到吧?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你死。”高桥一雄咬着牙狞笑着,整个脸完全地扭曲,简直不似个人了。

随风暗暗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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