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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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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龟还想挣扎,又试了几次,可内丹握在那只银白sè的巨手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哪里还有一丝音讯?老龟的嘶吼声越来越小,巨手却不管不顾,直接又收回了虚空之中不见了。老龟冲着巨手隐没的地方又低吼了几声,可是天上除了朗朗晴天之外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和挣扎,可是如今它连内丹都已失了,不说它一身妖力十不存一,便是它刚才携着内丹的全力一击也根本没能奈何得了那个人一丝一毫。它又如何反抗?只得低下了脑袋,连连哀吟着。
明明是极为丑陋巨大的妖兽,发出的哀吟声却极为地凄惨,就像是它遇上了什么千古冤情一般。听得人愁肠百结,一船人听这刚才还凶猛无比的妖兽此刻发出这样可怜的哀吟声,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中忍不住地兴起了恻隐之情,好像这老龟真的极为可怜一样。…;
随风也皱了皱眉头,“你们呆在船舱内,先不要出去。事情似乎还没结束。”他总觉得半空中那个出手的神秘人应该还没有走,接下来也许还会有什么变故。
其实不用他说,此刻甲板前就浮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特别是见了其翻山震海的本领,又有谁嫌命长敢出去乱走?
又过了片刻,老龟见半空中依然毫无动静,更加地惶恐了。它本以为自己服软之后,那人会可怜它将它的内丹还给它,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它没了内丹,感知力也弱了很多,只觉得半空中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那个神秘人还在不在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刻,还是没有变化。嗷呜!老龟一声哀鸣,它因贪婪而浮上海面,却不想撞到了铁板,此刻连自己的内丹都被收走了。
没了内丹,它便没法继续修行,想想前途一片的灰暗,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这才想起了刚才自己在狂暴时神秘人说的一番话,若不是自己忘了大帝临走时的教诲,出到了外界,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老龟低着脑袋,收起了身下早已黯淡得几不可见的法阵,缩着身子就想潜回大海。
却听半空中一声带着轻笑的声音,“孽畜,此刻可曾知错?”
一听是刚才那个神秘高手的声音,不仅老龟,就连随风他们都是一惊。没想到他竟一直隐没于虚空中,并未走开。
老龟停住下潜的龟身,转过头来,朝向天际,极为诚心地点了点脑袋,又是低吟了一声。就跟人认罪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么一个硕大的乌龟做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慕容希忍着笑,静看着场中的变化。
“如此,我便代大帝罚你百年内不得出岛,你可有异议?”半空中声音又响,这一次带上了些许威严。
震得下方的老龟又是一阵地颤动,赶忙连连摇着,示意没有丝毫异议。
“那好,我带你回山。”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虚空波纹,老龟上方数十丈处的空间无端破开,露出了其后的空间乱流,可是只有一瞬,一道金sè的物体从天而降,悬在了老顶。刚才破开的空间裂缝也自行地合拢了起来。
待金sè的物体整个停住,随风才看了出来那是一个闪着金光的铜铃。
浑身止不住地狠狠一颤,一下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大口凉气。这一下也把抱着他的慕容希吓了一跳,“随哥哥,你怎么了?”
随风吃力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却怎么也止不住内心的震惊。这一个铜铃从样式和sè泽上来看分明和在扶桑的秦时客栈内第一天所见到的那个身着斗篷的神秘男子挂在脖间的那个一模一样,这才猛地想起,难怪刚才觉得那个神秘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分明就是客栈内见到的神秘男子的声音!
“难怪那rì我见他宛如全身寄于虚空恍如无物一般,不想竟有如此莫测的实力。”随风闭着眼睛,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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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仙岛迷踪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八个字随风自幼不知被人提起过多少次,可从未有一次体会有现在这般深刻。
当初那个穿着斗篷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个老龟又是什么来历?还有,他口中提到的大帝又是什么人?真的驯化这个老龟一千年吗?真的有人可以存世那么许久吗?还是说,那已然超越了人的层次?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那个神秘男子一样飞天遁地拥有者无与伦比的力量呢?”随风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他脑海中纷繁复杂思绪不断的时候,海面上又起了新的变化。
闪着金sè光芒的铜铃浑身轻轻一震,一道音波四散而出,整艘船在其推动下向后连退了
数十丈之远。看起来虽是铜铃,发出的声音却如同黄钟大吕般的厚重,听着就如同千万大钟齐鸣一般。
这道铃声一入耳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头脑中一片恍惚。在那一瞬之间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随风眉头一皱,即便是他,也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随风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几分清明。
“随哥哥,我好难受,这个是什么声音?”慕容希脸sè一片苍白,连带着气息都有些紊乱。。。
随风摇摇头,心里却一片yīn沉。这个就是招魂铃的力量吗?当初梁偷儿拿招魂铃给他看的时候,便给他展示过招魂铃的神奇之处。在他的内力的催动之下,那股铃声仿佛能够直接穿入脑海深处,动摇他的魂魄。如今船上的那些人一个个脸sè苍白,头晕目眩,明显就是魂魄受了震动的迹象。
只是这一次,这铃声并非针对随风等人,主要的威力施加在了老龟之上。拂过随风他们的只不过是余波中的余波而已,而且离得又如此之远,没想到依旧还有如此威力。那迎面接着的老龟承受的又是怎样的压力呢?
随风简直不敢想象。
好在这铃声虽然持久,可是那动人心魄的效果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众人就从刚才的晕眩中恢复了过来,一个个昂着脑袋看着海面。
偌大的铜铃整个悬在了老龟的上方,不住地外溢着金sè的光芒。老龟低垂着脑袋,缩着身子,浅浅地低吟着。接下来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铜铃在一股无形的力道的牵引下不住地颤动,一丝丝金sè的光晕挥洒而出,落在了老龟的坚壳上。
老龟宫缩着身子,也不躲闪,也不反抗,任由铜铃的光波落在自己身上,让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铜铃散出的光晕和声波虽强,可是却并没有给老龟带来任何伤害,在随风等人的目瞪口呆中,老龟竟在缓缓地缩小,本来几丈见方的身躯,不过短短几息的光景,已然缩到了只有几尺大小。
最后,似被一道无形的劲风拖浮,缓缓升上了半空,被铜铃吸入了其中。
“随哥哥,这个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希愣了一愣,接着才呆呆地说了这么一句。
随风也呆愣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他也是不知。
铜铃在收入了老龟之后也迅速减小,最后缩成了一团光点,闪着金光破空而去了。这下,海面上彻底平静了下来,即便知晓半空中的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已经遁走了,但船舱内依旧是一片寂静。人们都不敢言语,生怕出了什么声音,再将那个动辄可以推山震海的神秘人给吸引过来。…;
直到过去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人们才敢相信那个隐藏于虚空中的人真的已经走了。接着船舱内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来,随风也长舒了一口气,倒在了慕容希怀里。
现在随风最大的希望便是此次在这次波折之后他们能够顺利地抵达中原,很明显的那个神秘人绝不是扶桑之人,连说话声都是纯种的先秦时期的古汉语。音调与现如今人们所用的都有着较大的出入,难道真的是千年以前的人物?随风越想越是心惊,千年之前,不正好是徐福东渡的前后吗?那个神秘人出现在扶桑与徐福之间又有没有关系呢?
中原地区自古便有各类仙的传闻,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随风隐隐觉得,恐怕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了。
“我想要变得更强,也许必须要解开些上古的秘密才行。”随风暗自思量着,先是之前的兜天大圣,又是那个寄身虚空的神秘男子,所用的都不再是单纯的武功了。原来内功、气息还有着这样一种用法,还有那神异无比的法宝,动辄遮天盖地,又岂是凡俗的宝剑所能抵挡的?
和那些神通比起来,世间所流传的武功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再高深的武学似乎只是一些皮毛,一定还有着另外一条不为人知的登天之路。”随风如此猜测道。
不说仙人,便是先天境界之上是否存在,江湖上都满是争论,至今也没有过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经历了这些之后,随风当然不可能还认为先天境界便是武学天道的终结,他现在真正想知道的是这条由凡入仙的道路究竟在何处。
他曾旁敲侧击问过慕容希好几次,毕竟慕容世家由来已久,世家底蕴之深厚难以揣度。也许便有一些随风不知道的消息,可是询问之下,慕容希只说她从小到大也只是听闻过各路神仙志怪的传说,这般神异的事情,她游历过如此多的地域,却依旧是第一次遇见。
“难道父亲大人跟我说的道德经所言的‘道法自然’的境界并非是虚言,而是确确实实可以达到的?”随风抬头仰望着满目的星空,看着看着,似乎心中的疑惑就少了几分。
“随哥哥,你的伤势好些了吗?从早晨的时候你就站在了这里,现在已经一整天了。”身后传来一声温婉的女声,不用回头,单是听声音他也能猜到,是慕容希。
见随风没有答话,慕容希也不在意,“怎么,还在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吗?”
“不,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父亲。我在想,若是他一直活到现在,又会是什么境界呢?是否可以超越先天迈入更高的层次呢?”随风侧过身来,看着身前慕容希的身影,轻微地笑了笑。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古往今来,据说突破了先天境界的也就那么几人,除了他们谁也不知先天境界之上又是什么。不用说那么远,我连先天境界怎么迈入都不知道。只知并不是打通经脉那么简单,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惊才艳艳或是天赋异禀的英才,年纪轻轻便通了周身所有经脉穴位,可是到头来,许多人至死不也没有跨出这最后一步么?我一直在想,迈入了先天之后又是什么,又有着怎样的一番天地呢?”晚风吹拂,拂动着她耳际的发丝一阵地飘动,有几缕从随风的脸颊上划过,在他心头,留下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随风叹了口气,“就连我也是不知,我只听闻先天境界分作天地玄黄四个层次。却一直不知究竟是如何划分的,我修行的心法中也只有行功路线,并未指出了前路所在。给我的感觉是,一旦步入了先天境界之后,似乎整个修行就失去了大体的方向,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变强,怎样才算是有了突破。先天之前有着明显的瓶颈,而先天之后,就连瓶颈在哪里都摸不着了,所有一切都需要自行体悟。”
慕容希听了也是一阵黯然,片刻,转开了话题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半个月,我们便能回归中原了。”
随风点点头,慕容希与他又说了几句,转过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目送着慕容希走远了,随风仰头长叹了一声,析回两道法诀中其实都记载了先天之后的修行之法。只是随风体内与常人不同,并非只是单纯的气海,而成了一道神妙莫测的太极之图。可是,也正因此,随风一直都没有体会到书中关于晋级了先天境界之后所描述的丹田内的种种异象,是以他也一直没有找准能继续前进的那一条路。
随风思量了许久,未来的路太漫长,等着他的事情还有许多。不过经历了昨天那如梦似幻的波折,终于让他明白了自己所追寻的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没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一直都在被迫地经历,被迫从一个地方转移向另一个地方。时至现在,他才明白,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要不断地变强,直到他能像那个神秘人一样强大,强大到可以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可以解决面前所有棘手的一切。
正当他将目光从天际的星空上收回的时候,突然一愣。在前方的海面上看到了一个熟悉东西。
此刻的海面一片的幽静,十一月份的夜晚,很有几分寒意。天上一轮皓月当空,一抹银辉洒在海中,寒风轻拂,伴着轻微荡漾的水波声。远方远远的海天相交的尽头,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闪着清sè光晕的小岛。
看到它,随风不禁就想起了三年前,在去往扶桑的路途中,也是在这一方海域上,他第一次见到了这样略带神异的岛屿。不想三年过后,他从扶桑回归,竟然又见到了它。“这个是什么?真的是传说中的仙岛吗?还有千年之前的徐福究竟有没有寻到东海上的仙岛呢?”随风一阵沉吟,他总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藏着重大的秘密。
突然猛地想起,昨rì现出神通的神秘男子,口中好像也提到了一个什么岛的样子,和眼前的这个岛又有没有关联呢?
随风暗暗揣测着,久久凝视着前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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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回归中原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看风景吗?”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一句,随风愣了愣,回过头来,竟然是小七,更为惊讶的是她这一口说的竟然是汉语,虽然并不大标准,还带着浓浓的扶桑话的味道。
“你,已经学会大唐的官话了吗?这么晚,小七姑娘来甲板又是所谓何事呢?”随风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看她。
“哦,这些天我跟小希姐姐学的而已,到现在也只会个大概。我心里有些烦闷所以出来透透气罢了。”小七轻轻走了几步,走到了随风身旁,依着栏杆站定,默默地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海sè,眉间似乎闪过许许多多的思绪。。。
随风心中一动,放眼看去,刚才天sè下的那方仙岛竟然不知何时已经隐去了。也难怪小七没有丝毫反应,这是为什么呢?似乎上次的高桥非况也没有提起过什么仙岛,难道说从来就只有我一个见过吗?想到这里,身上立时打了个冷战,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随风一直记挂着仙岛的事,也没注意到小七的话语,只勉强应了一声。
“其实我现在这样去中原很危险,对不对?”身旁的小七突然迸出了这么一句,一下打断了随风的思绪。
有些怔怔地看着小七,“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总觉得她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凄迷,可想想又有些不对,她虽是一个女子但多少还有一身武艺在身,只消不参与大族世家与武林的纷争之中,隐没于民间的话,还是一样可以逍遥自在洒脱的。。。
小七叹了口气,神sè里满是寂寥,“也许你不会明白吧,现在扶桑举国以大唐为师,若是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大唐富足的平民生活,我又何必千里迢迢赶到中原去呢?在rì本,我一样可以找个世家,混个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去过那个天皇的行宫,怎么样,在你眼里很是寒酸吧?所以,我想要的是在扶桑所没有的那种生活。”
她这一番话,就连随风都为之侧目。她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语气神态分明是说:“我要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能够享受锦衣玉食地生活的权力!”
很难想象,这番话竟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柔弱的女子所说的。
明明知晓,追寻的一切的路途是一片崎岖,却为何还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呢?只是世间之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许久的沉默,接着是一道无声的叹息,“你若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不如去找小希吧。如果顺利,也许慕容世家可以帮你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随风转过身,向着船舱内走去,淡淡地又丢下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姑娘也早些歇息吧。”
转过身,看着随风远去的背影,小七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一丝玩味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期待与你的下次相逢。”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再次相逢的时候,已完完全全是另一番景象。为此又多了许多爱恨情仇的故事,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接下来,他们的船只一路向北,先到了高丽,完成了北原家族与高丽一个什么势力的一大笔交易之后,又为整个船队补充了些许干粮和淡水。如此便耗去了足足两rì的光景,随风与慕容希早就在茫茫的大海上待得腻了,也曾下过船在高丽国的港湾之城好好地逛了一圈。只是高丽自古便是中原上国的附属,风俗习惯更是相去无几,…;
随意逛了几圈,见到了许许多多大唐流传而出的器物风俗。不禁就有种感觉中原大地已在脚下的错觉,也不知为什么离中原越近,反而心中的一种思念愈发强烈,恨不能瞬息之间跨越千里,一步迈到中原大地上。
“随哥哥,你回了大唐之后往何处去呢?”慕容希悄悄瞥了眼正在驻足凝视满地各类大唐字画的那道白衣身影,轻声问道。
随风本就四处随意看看,听到慕容希的发问声,一下抬起了头来,凝视着天际,眼中猛地爆发出一阵神光来。仿佛那道眼光能够穿透虚空,落到几千里之外一样,“我还有家仇未报,时至今rì已然拖了太久了,不是吗?”随风的拳头不知何时攥了起来,捏得一阵“咯拉”作响。
慕容希转过头去,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一片水雾,“那祝你能够一切顺利,得报家仇。”话语间满是涩音,就像是忍着哭腔一样。
这一瞬间,随风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在千里的扬州,却没有注意到慕容希话里的异常。反而很是随意地反问了一句,“那你呢?又是怎样的打算呢?”
“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吧。对了,随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这短短两句话的功夫,慕容希语气表情已然恢复了正常。
“不用担心,已无大碍了。”随风吐出了一口浊气,又四下看了看,再没了其他感兴趣的东西,接着道:“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见着她摇了摇头,这才又道:“那我们就回船上去吧,听他们说快的话今夜就要发船了。”
慕容希清脆地应了一声,两人便离开了这个集市回船去了。
当天夜里,北原世家的弟子便发船。乘着风,随风一行人在漫天星光的夜sè下,离开了高丽半岛,向着南方的中原大地去了。
临近了大唐,每个人心里的感触都很是不同。不知为何,一连几天里随风都没再看到慕容希和小七两女,也不知她们闷在船舱内在准备着什么。而随风,在他上次与那个神秘的妖鬼对决负伤之后,便一直在琢磨着能否将他所想出的cháo汐之法应用在自身的疗伤之上。经过了一连数天的尝试,以天算之法相辅,终于叫他推衍出了些许门道。
在高丽国休整的短短一两天内,他便以此法调理好了体内经脉内府的创伤。虽然还剩下不少外伤需要肌体自行愈合,但比他独自一人运功默默疗伤快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现如今,cháo汐之法在随风的修行路上已近乎和析回两诀占据了相同的地位。有了迈入先天之时魂游世间的经历,随风的眼见、体会何止上了一个层次?在他的jīng心推衍之下,cháo汐之法得到了长足地完善,比刚开始时不知全面上了多少。
此刻随风的体内的景象传扬出去不知会惊呆多少习武之人,丹田内是演化出太极与四象之力的卷图,而他的经脉内府中的气息就如cháo水一般,每时每刻都会随着他的呼吸吐纳而起落。
每一次内息的起落都会带动他周身的气血随之变化,每次退至最低谷之后,下一次翻涌而起的时候一定更为地澎湃。
再配合上析回两诀,他修行的速度比之从前岂止翻了一番?
那一战过后,同样引起随风重视的除了cháo汐之法外,就是那二十八式神秘掌法了。随风对敌之时不过匆匆催动,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演化,十成威力所发挥出来的怕是至多只有两至三成而已。…;
他本来一直企图以析天诀中的天算之法,强行衍算出其原本的行功路线,再以析回两诀催动出来。可是他屡次尝试,虽然每一次尝试过后便贴近上了许多,发出的威力也是一升再升,可是随风却觉得总像是欠缺了什么一样。运转之时总有一分不如意之处,不单如此,没有原本的行功之法,强行催动极耗内力,难以持久。
这个问题一rì不找到原本的行功之法便一rì不能解决,可是他早已问过北原家族的人,现如今谁也不知神道一教还在不在。就算神道一教还存于世上,又侥幸让他寻了出来,谁也不能肯定这份掌法的行功之法便存于其中。
思量了许久,随风一咬牙,索xìng将这套掌法所有的行功之法尽数摒弃不用。只留下了一些最原本的掌法真意,将其抽取了出来,又融入了那套神秘剑诀的许多变化意境,两者相合,融于了一处。在这基础上,演化了一套新的掌法出来!按理说,如此一来,这一套掌法的jīng髓会损失不少,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发生。
实在是因为神秘剑诀的剑意太过宏大了,再配合上析天诀中的天算之法,无论是yīn阳、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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