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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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你们看好了！”

　　这一次，他用的是右手，虽然是个小细节，但方青卓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在不久之前的大渡河上，他的刀须臾之间架住自己手中的长剑时，还分明用的是左手，那个时候，他还以为他是左撇子，眼下看来，似乎是曾经经历过了什么一般，让他放弃了自己的右手，一个人，不用惯用手的武功都这般了得，那他的修为，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还是霸道厉害一些，而眼下，长剑在他的手中，舞动的速度虽然不快，腾移转身之间，也显得十分的缓慢，但因此而带动的气流，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暗暗吃惊。

　　这才是方家最为完整的朔月剑法，说句实话，作为方家家长的方文卓也是第一次看到，出于对武功的本能追求，他也只得调节心里面的那种哀伤情绪，凝神注视着眼前这一幕，错过，或许不仅是这套武功的失传，也辜负了眼前这个老人的心意，向楚阳手中的剑越发的诡异了起来，无论是出剑的角度，还是变招的时机，掌握得都是恰到好处，这和方文卓本身所追求的速度与气场不同，若真是精妙到了这般地步，其效用，自然更是要妙上几分，长剑还在不停的挥舞着，那原本在山谷之中不住流窜的灵力也跟随者剑身飞舞了起来，向楚阳的身形一腾空，在宽阔的水面之上，原本苍老的身影，多出几分飘逸的感觉，就恍若花间蝴蝶，穿梭其中一般，让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看待了，就连那些原本还在不停游走忙碌的仆人侍女们，也都纷纷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往这池面边上移动，为的就是欣赏眼前这一幕，只见那剑气激起的水花，四下飞散，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来，而水柱随着他的动作围绕在身躯之上，远远看去，就如同一条飞天巨龙一般，煞是显眼，升到高处，那阵水柱又陡然间分了开来，变成大小相同的八柱，徘徊在他的四周，就如同擎天之柱一般，气势十分的壮观，紧接着，他手中的长剑一抖，剑锋震动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尖锐起来，而那八道水柱，刹那间合而为一，一下子掉落了下来，而向楚阳也跟着垂落了下来，方文卓急忙一个腾身，接住了下坠的他，在看时，只觉得那张脸庞，变得更加的苍白。

　　“你们看清了吗？”向楚阳的声音也极尽虚弱，低沉得让人有些听不太清，方家两兄弟，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看清了，向叔叔！”

　　这一招分明就是朔月剑法的最后一式，众剑归一，一直被认为是方家剑法之中最为精妙的招式所在，虽然向楚阳没有使完，但从他身后的水柱道数，那有那长剑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可以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那传说中的八剑归一，那可是剑势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招，不但需要极高的修为，而且，还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算是没有使完，向楚阳体内的残留的最后一丝灵力，也仿若被抽干了一般。

　　得到了这个答案，向楚阳也似乎很满意，他的脸，一直笑着，而神色也显得很从容，似乎真到了死亡的这一刻，却没有多少好去害怕的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快要去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摆脱你们！”

　　死者为大，所以此刻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方文卓都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拒绝：“向叔叔，你说，侄儿一定替你办到就是。”

　　“我死之后，你们务必把我葬在华胥和你爹方庭的身边，那样我在黄泉之中，也用不着一个人孤孤单单了，另外，三姑，你替我转告我的那几位兄弟，让他们好生的照顾嫣儿，告诉她，就说爹一直爱着她！”话说道这里，他的手，无力的滑落了下来，很显然是大限已至，他的眼睛时闭着的，脸上也一直保持着笑意，看样子走得还算平静和满足，对于他而言，这一生，或许过得有些纠缠了些，虽然还是不知道昔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方文卓觉得，他应该是解脱了，正如他自己所说，黄泉之下，应该是不会再寂寞了吧。

　　“放心吧，向叔叔，你所交代的一切，我都会去完成的，你就安心的去吧，爹和娘，估计还一直在那边等着你呢，他们还欠你一声对不起呢？”方文卓的话语有些哽咽，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人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面，铁血和柔情之间，原来并不矛盾，当然，白三姑时最受不了这样的离别的，一个人，特别还是一个女人，曾经经历过了离别的苦，那这一辈子，估计都很难从中解脱出来，她轻轻的拍了拍方文卓的肩膀，安慰的话，却不会说，只要彼此的心，能明了其中的意思，也就够了，方文卓的手，也翻转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那种透过手心传来的温暖感觉，让他有种安心的味道。

　　世事无常，原本就很充满着无数的变故，而一个人，当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就自然会带走那些原本属于他的牵绊，对于死去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而活着的人，也会在经历过所谓的痛苦之后，获得重生，用一种更加坚定的姿态，却迎接新的开始。

　　向楚阳，华胥，方庭，这三个名字，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他们曾经是勾勒过一个个欣喜或是悲伤的故事，但这些故事，终究不会再提起，只会顺着时间，消逝的越发干净，当然，此刻还有一人知道他们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老人不会再说，既然故事的三位主角都已经离世，那么再谈论又有什么意思呢，走了的，回不去，此刻所有的人只期盼，死去的人，能够一路走好。

　　这件事，和齐凌云等人无关，又或许，有着丝丝无法斩断的联系，总之呢，在它的身后，还有一个谜，到底是谁，将向楚阳重伤到这般地步，眼下还没有答案，而方家管家给的地图不会假，只是他们顺着这地图而来，将要面对的，又会是什么呢？

　　林中的雾气虽然深重，但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早已经散开，前方的路，看得分明，却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朦胧，他们不知道，山谷的迷雾虽然散了，可他们的心，却似乎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另一个迷雾之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是哪儿？


　　没有人知道，自己所面临的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当然，当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时候，那么你就是真实的，反之，亦然。齐凌云等人的脚步并不是很快，虽然有了地图的指引，但是这北邙山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过于陌生，谁都会对陌生产生恐惧，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好，好在这一路走来，似乎都还顺遂，跨过南面的山峰，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谷地之中那些错落有致的房屋，有些散落的分布在眼帘之中，不用去猜，哪里很显然就是此番的目的地所在，而他们想要找的方家兄弟，也自然应该就在那里。

　　顺着那有些崎岖的山路往下而去，需要格外的仔细，毕竟很少有人烟走动，道路的凹凸不平还是其次，那两侧生长起来的茂密杂草，将山路掩盖在其中，有些分辨不明，而眼看着越走越近，这山谷之中的景色，也变得越发的秀丽，在谷底平坦之间，开着些许不知名的笑话，在这炎炎的夏日之中，点缀着那种葱绿，倒是别有一番奇妙的滋味。

　　山谷之中，那风犹豫四下树木遮挡的原因，自然不如山口的那般强烈，但也依旧淡淡的吹着，给人一种浅浅的晾意，而此时，阳光可谓是格外的明媚，这要是放在山谷之外，兴许用毒辣这两个字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在这般酷热的天气之中，能够生活在这山谷之中，倒还真成为了一件让人称羡的事情，茂密的树林，能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而迎面而来的湖风，有夹杂着一种难以割舍得惬意，只不过，这一切，和眼前的一干人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他们不过是过客，而且只能是过客而已。

　　林婉婷并不在意这些，要论起山的雄伟俊俏，树林的繁茂清脆，这里比起乐至峰来，都还有很大的差距，而这些，也正是她所厌烦的，反倒没有那红尘之中的繁华有吸引力，只是走得近了，却又细细的诡异，那原本在山上看得十分清楚的景致，到了这里，却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而升腾而起的浓雾，更是让人有些不知所粗，只是一个刹那之间，就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别说十来米外的事物看不清，渐渐的，甚至连伸出的五指也看不见了，这样怪异的场景，不由得让这个女孩感觉到害怕了起来，就如同昔日在岷山初逢天机幻境一般。

　　她不停的转动着身子，四下打量着，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到，甚至连一丝的声响也没有，这就更加的加重了那种害怕感，她急忙叫道：“师兄，月姐姐，司徒大哥，你们在吗？”

　　声音在整个森林之中回荡，但除了自己，却没有人回答，仿佛原本在身旁的一切，都凭空的消失了一般，这样的一幕，让她一下子慌了神，就连那娇小的身躯，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脚下的步子，也自然是迈不开。

　　就这样不住的在徘徊，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浑浑噩噩之中，分不清方向，也分不清时间，那种无端焦虑的心情，算是被提升到了极限，恐惧感，是那般的真实，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思量着该怎么办，但所有的方式到了最后，都只剩下无端的徒劳，向前跑，向后退，声嘶力竭的呐喊，却都仿佛没有任何效用一般。

　　“你终于醒了？”还好并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毕竟还有一个声音传来，林婉婷只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熟悉，她自然知道是谁的，然而她并没有回答，或许是由于害怕过度还没有舒缓过来的缘故，而眼前的浓雾，开始慢慢的消散开来，渐渐的，眼前的一切有看得清了，果然，方青卓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神色有些焦急的味道。

　　她想跑过去，离得近上几分，也要觉得安心一些，可这身子猛然间一动，却发现有些软弱无力的味道，更奇特的是，她居然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柔和的床上，这一下子心里有犯起了糊涂来，目光在四下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里和自己记忆中的山谷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在哪里啊。

　　方青卓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托着一个木盘，盘子上，盛发这一碗白粥，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味，被这种味道一刺激，林婉婷的肚子，有些控制不住的轻声嘀咕了一下，当然，这一点，方青卓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轻轻的一笑，那笑意之中，有种温柔至极的味道，放下木盘，他的身躯又缓缓的靠近了几分，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下林婉婷的额头，这样的举动，让这个女孩多少有些觉得别扭的地方，这身子也不由得向后本能性的缩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方青卓有些惊讶的味道，他只道是她有些迷糊了，也并没有太在意，至少从对方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身子应该是好了不少，林婉婷的眼神之中，自然是充满了警惕的味道，她的目光先是在方青卓的身上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再三确认之下，还是觉得这里十分的陌生，但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俄式，这里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庭院，这一点，倒是很符合方青卓那方家二少爷的身份，而那透过纱窗，微微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有种轻微的刺眼感觉。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里，这是哪儿啊？”这是林婉婷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在她看来，这样的问话，显得十分的合情合理，但方青卓却似乎一脸的诧异，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再一次的将那手伸了过来，触碰到她的额头之上，这一次，林婉婷并没有逃避，感受着她额头上传来的正常温度，这个男人心中的担忧也约为放松了起来，想必是昏睡得有些久了，烧糊涂了，这思绪多少有些不正常，他手一转，缓缓的扶住她的躯干，将那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的她扶了起来，有些疑惑又带着疼惜的味道回答道：“你呀，这都昏迷了好几天了，烧糊涂了，居然连这里都不认识了，这是我们家呀，夫人！”

　　“我们家，夫人？”林婉婷不由得低声的重复着他的话，看着对方的眼神，她可不觉得像是在开玩笑，这这些话，却只可能是玩笑话，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使劲的回想，还有种淡淡的生疼，自己不应该是在北邙山的山谷之中的吗，为什么雾气朦胧过后，会出现在这里来呢？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方青卓自然也不明白她有什么样的心思，见她不答话，只是一脸的茫然，也就不便再追问下去，病人嘛，难免有些犯糊涂，暂时想不起一些事情来，也是很正常的，多少是要给些时间来调养一下的，他看着她，突然之间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你呀，可把我给吓坏了，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饿，我给你煮了粥，你来瞧瞧，我这第一次亲自下厨做的东西怎么样？”

　　方青卓反转身去，就拿桌子上的木盘之中，端出那碗白粥，虽然是清淡了些，煮得还欠缺了些火候，但对于林婉婷来说，也有极大的吸引力，她没有说话，这头还是晕得很，这肚中那种饥饿的感觉，倒也是十分的明显，一时之间，咕咕的声音，急作不停，似乎也在昭示着什么。

　　她的手，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想要将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尝试过后才发现，这样的举动，不过只是徒劳，四肢可谓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既然不能，那也就只能呆坐在床上，看着对方吹冷米粥的举动，努力的想要回忆和这里有关的一切，然而却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记忆之中的那些人，那些事倒是十分的清楚，可是师兄，月姐姐，还有所谓的司徒大哥，都到哪儿去了呢？

　　想到这里，她右手乘势掐了掐自己，虽然用不上什么力气，但那种轻微的疼痛感传来，却还是那般的真实，她可以很肯定，自己这可不是在做梦，既然无法弄个明白，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一个人若是饿久了，就自然会觉得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特别的香，更何况，这粥虽然看上去不咋滴，但吃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方青卓喂着她，一连吃了大半碗，那种饥饿的感觉，这才舒缓了几分，她再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确认他是方青卓无误，这才开口叫道：“呆子！”

　　男人被他这么一叫，这脸上顿时有些红晕，就连那笑容，也变得有些轻微的扭捏起来，他缓缓的拿起桌面上的帕子，轻轻的替她檫拭掉嘴角所残留的米粒，兴许是这样的举动，太过于亲密的缘由，让林婉婷多少有些尴尬的感觉，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并没有想要躲开。

　　有些事情，心中或许本身，就还有些渴望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姬茹


　　那粥喝完，肚子里的饥饿感觉，舒缓了许多，连带着四肢也有了些力气，这一刻林婉婷并不想动，她只是想尽快的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这脸上，多少有种泛红的姿态，半响，她才问道：“你看见我师兄他们了吗？”

　　这么一问，方青卓似乎又流露出所谓的不解来，心里面也泛着糊涂，不过有了先前的那一幕，也就只当是她病得太重，连自己也记不清好，好在人是醒了，至于恢复这些事情，大可等日后慢慢在说，当下试着提醒道：“师兄，夫人，你又在胡说了，你是都监御史府上的千金，从小就生长在深闺内院之中，闺门都不迈半步，再说了，你们家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又怎么会无端的冒出个什么劳什子的师兄来呢？对了，夫人，你不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这番话，说得林婉婷止不住的震惊，而且他的表情很是诧异，显然说得并不是假话，顺着他的话，林婉婷的目光仔细的在他的脸上停留着，这个男人分明是方青卓无疑，但他为什么会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做夫人呢，而自己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成为什么千金小姐，这一切，难道不是太奇怪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他们刻意演戏来调侃自己：“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好了，呆子，你也别再逗我了，都穿帮了，这里到底是北邙山还是嘉州城啊，我的方家二少爷？”

　　“北邙山，我倒是听过，这嘉州，我也去过，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联，至于这方家二少爷，不会是在指我吧？”那男子，更加的糊涂了起来，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原本林婉婷只当他是在做戏，但眼下看来，却未必如此，她的心里面也跟着泛起糊涂来，但即便是如此，想要轻易的说服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下只得强行的笑了笑，心里面想到，你还装，接着装，看我不问你个破绽出来，到时候就有你小子好看：”那我来问你，眼下是什么年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眼下是大荒历2227年，这里嘛，自然是我北燕王庭所在，而我呢，就是你的丈夫，当今的燕王，伍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起来了些？“这话说得天意无缝，男人似乎像早有准备一般，话语之间连停顿都没有，林婉婷原本想要借助他的答话找出些许的破绽来，但眼下，反而更加的摸不着边际，完全的糊涂了起来，在她印象之中的天下，应该是在百年之后，这里是北燕王庭，也就是月姐姐的家里，可自己为什么会无端再此，这个人说是自己的丈夫，还说是什么燕王，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不想还好，一想这脑子就是混沌，甚至有些淡淡的作疼起来，难道是自己真的糊涂了，做了一场梦，又或许说这里就是一场梦，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完全弄不清楚了呢？

　　那男子，也就是所谓的伍卓，见她并在回答自己的话，心中也知道她一定是昏迷太久了，梦嘛，也自然做得太久了，这醒来的时候，梦境和所谓的现实，有些分不清了，或许让她接触一下四下的环境，对于曾经经历过的人和物有一定的了解，兴许能回忆起点什么：”你在床上也躺得太久了，想必这屋子里的口气，也浑浊得很，要不，我扶你出去走走，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这一直呆在这屋子里，闷坏了可不好，你看看你，都犯糊涂了！“

　　这样的提议，林婉婷并没有拒绝，她心中有疑惑，自然也想要探个明白，当下任由他搀扶着，往门外而去，这屋子外围的空气，的确要清新不少，这里的景致，俨然还是在初春的季节，满园的花开得并不是十分的繁茂，多半的都还是花骨朵，而北国的天气，还有些淡淡的寒意没有褪去，特别的醒神，林婉婷轻轻的靠近一朵已经盛发的花朵，只觉得有一种异常的芬芳扑鼻而来，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而脑海之中的那种昏沉感，也似乎被一扫而空一般。

　　从这样的景致看来，这个男人说得话，并不是假话，难道自己记忆中的东西，还真的是梦吗，她的内心有些动摇了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让她无法再去怀疑，而男人就跟着她的身侧，小心翼翼的姿态，让她觉得有些好笑的味道，而他的嘴里面，也似乎在讲着以前发生的故事：”你知道吗，这些花都是当年你进宫的时候种下的，眼下一株株的都长了这么高了！“

　　自己种的，林婉婷纳闷着，难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花朵之上，就仿佛想要从中找寻到自己一般，而这个时候，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乐呵呵的崩腾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打扮的人物，嘴里面还叫着：”公主殿下，你慢点，可别摔着了！“

　　”我要去见母后，我听说母后醒过来了！“小女孩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表情，孩子嘛，总是天真烂漫了一些，这也让人觉得很清切，当她看到林婉婷的时候，那蹦跶的脚步，听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纵身朝着她扑了过来，林婉婷赶紧抱住了她，生怕她这落了空摔着了一般，那女孩倒不介意，使劲往这怀里一拱，就如同被紧紧抱着一般，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有些稚嫩的叫道：”母后！“

　　林婉婷那里见过这一幕，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她的眼神，停留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觉得除了陌生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从她的反应和称呼来看，却又是自己的女儿不假，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林婉婷的心里面暗自嘀咕道，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话也就不知道谁错谁对，不过要是细细的观察，那张脸，居然能依稀的看见伍月的影子，她的心里面暗自的揣度道，难不成月姐姐小时候就长这个样子？

　　“姬茹，你母后才刚刚醒过来，精神还不是很好，你就不要来打扰她了，让母后好好休息一下，你先去别的地方玩去吧！”虽然两人抱在一起，但是男人看的分明，在她的眼中，神色里，都没有一丝的温情，这心里面也只能轻轻的叹息起来，道她连自己的女儿都忘记了，这可不是在装糊涂，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好在有的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