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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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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说，老人的神色反而舒缓了几分，她轻微的要了要头，这思绪也像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良久之后，这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我老婆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眼下时日也无多，向来也是时候该让你们兄弟俩知道这件事了！”
老人的眼神，停留在方家兄弟的身上，目光之中，带着一种慈爱的神色，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场景，仿佛就像是酝酿着什么富有感情的事一般，只看得两个血性汉子，都有了些许柔情的味道，方青卓更是忍不住轻声的叫道：“婆婆！”
老人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有种满足，不过她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却足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其实，你们只知道，我华氏一族是祖居在这北邙山中，这倒不假，但是我们却并不是人，而是这山中的飞鸟，华莺，我们的寿命一般来说，是八九十年的光景，这点倒是和常人区别不大，老身说起来今年也已经是八十有四，眼见着大限将至，留着这琉璃碎片也没有什么用，青卓，文卓，你们两人也用不着是这么一副吃惊的表情，我说的古迹在洛都的西北方，神秘的冰渊之中，在那里，我才知道这琉璃原本是属于天魔琼觞的东西，而我华莺一族的先祖还和他有种一定的渊源，就算是这北邙山，在千万年前，其实也不过是高天原的一部分而已！”
高天原，华莺，天魔琼觞，冰渊这些字眼，虽然并不是十分的陌生，但接触到，也不过是前些日子在黎族聚集地时的事情，原本只是简单的寻找琉璃碎片的此行，却没有料到还会出现这些无法理喻的事情，当然，老人尽量的让自己的话说得平静一些，但它还是无疑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思绪凌乱的感觉，当然，其中最不能接受的，也就是方氏兄弟二人，方青卓的脑海之中，开始不停的浮现出昔日眼前村的字眼，他开始明白，当时化蛇口中所谓的半妖之体的真正含义。
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好，因为这些所谓的事件真相，有些超过了他们所能掌控的能力，与其无力的掺和，还不如静静的聆听来得合适，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这个老人，还会说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到来
所有人沉静着，有的时候，听故事这类的事情，总是带着一种伤感的情绪在里面的，老人嘴角有些轻微的抽搐，对于她而言，这对方家兄弟，或许是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后悔的神情：“我的女儿，也就是你们的母亲，那也是我老婆子这一身唯一的一个孩子，琉璃虽然只是碎片，但其上所赋予的力量，也足够可以让我们得以幻化为人形，鸟或许还能停留在这山林之间，自由自在，但是人，却注定不能，常年的山中生活所产生的孤寂，让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这也算是后来她结识那两个男人的前提，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谁，仔细想想，当初没有能够阻止她出山，这也许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人做得最错的事情，而如今，他们三人都已经长埋黄土，正所谓尘归尘，这也算得上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吧，你两兄弟一定很好奇，当时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老婆子最后告诉你们一句，烟去无踪，万不可过分执着才好！“
“那，这琉璃？”林婉婷的眼神，停留在方青卓的身上，只是片刻，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眼神之中有一种情绪闪烁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突然间有些害怕看到他那种不开心的表情，或许就是在那场所谓的梦中离别这后吧，眼下，即便是转移这个话题也未必有效，但总比一直纠结在其中要好一些。
“琉璃，这里面的故事就太长，就算是我追寻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能完全弄清楚它的始末，更无法和你们逐一去叙说，只知道，昔日还身为凡人的琼觞，依靠的就是冰晶琉璃，天机镜以及墨天宝鉴三魔器，才足以和神龙后裔萱敖一战，因此成就了他天魔的称号，从这一战，你们就应该明白，它到底有何等的威力，如今碎了，反倒是件好事！”这人活得久了，侧重的点，自然有很大的不同，或许在齐凌云等人的思绪之中，关心的还只是其来历和威势，但在老人的眼中，却明白，强大的力量，要是运用不当，其所带来的破坏，远比那没有力量的强悍多了，而人，大抵也差不多，聪明原本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要是不用到正途，那后果，也不堪想象。
“难道，黎族聚集地里的石纹之上，雕刻的场景就是昔日的那场大战？”听他说道这里，齐凌云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黎族的那一幕，那所谓的石像，在他的印象之中沉淀得十分的深邃，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下首之人身后的三件物件到底是什么，而其中的那个镜面，又怎么会让他感觉到十分的熟悉，依现在看来，原来那就是师傅手中的天机镜，而所谓的墨天宝鉴又在什么天尊的手上，而师傅和天尊昔日都是出自一个叫做天门的神秘组织，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蕴藏着太多的故事，要是一个一个都去弄清楚的话，估摸着就算是在清醒的脑子，都会有些浑噩的姿态，所以，齐凌云也不例外，他的脑海之中，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而所能意识到的一切，似乎早就超越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看来你们也曾去过哪里了！”老人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平淡，要知道所谓的黎族聚集地，一直处在神秘的山谷之中，入口极难发现，这些人既然去得那里，也算得上是一种机缘，看来，这世上，原本很多事情，早已经是机缘注定，谁也改变不了：“这琉璃到底还隐藏着什么能力，老身我也弄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手中这一枚，却有着驾驭时空的能力，这或许能够解释一个事情，那就是为什么你们口中所谓十二年前形成的碎片而我却会在四十年前得到的原因！”
虚空幻境，驾驭时空，都是些极为飘渺的字眼，如果说这些对于伍月，齐凌云，林婉婷等人来说，都好了解得话，那么，对于司徒浩而言，就有一种莫名糊涂的姿态，这三个人，交集太重，根本就剪不断，所以他们的梦境交织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对于他而言，一直是一个人，不曾出现过其他人的身影，而且从幻境之中，苏醒过来的速度也是最快的，这些，绝对不只是偶然，琉璃碎片的下落是出自隐清泉之口，而事实上，它的确出现在此地，这样的一个人，那种面容之上流露出来的犹豫无疑代表着他还知道更多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和他应该还有一种难以理清的关系，原本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司徒浩也认定了自己，可以从容的等到那一天，不过从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自己有些高估了。
“那么，我们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一幕？”虽然思绪很复杂，但司徒浩还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开口，至少不知道从那个层面问起，而且，即便是问了，他也不该保证对方就能给出答案来，老人似乎并不太愿意来回答这些事情，她早已经说过不可执着之类的话了：“幻境虽然是由老婆子借助琉璃碎片之力所布下的，但幻境之中的事物到底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每个人所看到的，所经历的，必然和自身有着一些相关性！”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话语顿了顿，脚步轻轻的走到了方家兄弟的面前，她在他二人的脸庞之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放到了白三姑和林婉婷的身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的眼里，却早已经看明了一切，这脸上也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你们哥俩，原本是我最放不下心的人，文卓你孤寡高傲了些，青卓你年少轻狂了点，但现在看来，你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那我也就放心了，现在琉璃碎片，就交给你们了，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断吧，记住，不负本心就好！“
“婆婆，你把这琉璃碎片交给我们，那你岂不是？“不用细说，到了这个份上，任何人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只是方青卓终究和老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不舍得情绪，也自然最为深沉，所以，无论是他的神色，还是语调，都无不流露出一种伤感的味道，老人缓缓的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齐凌云，这时候，他的心是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去接，他的目光，依次扫过所有人，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老人自然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她突然间淡淡的笑了起来：“拿着吧，孩子，人终归是会有分别的那一天的，我当过飞鸟，也当过人，经历过世间的风云，也参悟万物的生死，无非只是顺应天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原来的日子过得开心一些，你呀，虽然说不出什么，但总觉得你像一个人，记住了，得失随缘，千万不可以太过执着，徒添伤悲。”
“既然他不肯要，那你还是给我吧！”即便是她话说道这般地步，齐凌云也不愿轻易的去接受，两个人，还有些僵直的姿态，而就再这一刹那之间，黑衣一闪，众人只觉得眼前是一阵劲风袭过，一前一后，是两道身影直扑了过来，去势极快，就再一干人等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枚琉璃碎片已经到了黑衣人的手中，而等他身形站定，可以看见一道黑袍笼罩之下的怪人，站在那里，而在他的身后，站在的是一个紫衣少女，静静的姿态，并没有丝毫的动作，当齐凌云等人看清她的时候，这脸上的惊讶，显得十分的浓郁，而她也自然是看见了齐凌云等人的，但以她的表情，却又恍如陌生人一般。
“怎么是你？”齐凌云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先前方青卓得知所谓真相之时，只是这个你字，不知道是指的黑衣人，还是紫衣少女，不过无论是谁，都没有不妥之处，而来人，自然是墨麒麟和柳寒烟，黑色与紫色交错在一起，原本就有一种莫名的神秘感，而黑衣之上笼罩的面庞以及那微微露出寒光的深邃眼神，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我要是你，就压根不需要问这些问题，因为你现在问这个显得有些多余，对于将死之人而言，说再多也是多余！”黑衣人的话语显得有些冷淡，说白了，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当老人递过手中物件的时候，他就知道，所谓的机会来了，而与齐凌云的默不作声不同，林婉婷，径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已经说是多余，可还偏偏说这么多，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当时在岷山让你跑了，今天，你休想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开战
“小姑娘，你这口气倒是不小，只怕眼下，没有那般好运气的人，是你吧，天机镜不再，就凭你，不，是你们，恐怕还算不得是本座的对手！”墨麒麟突然之间冷笑道，他的话语之中全是些得意的神色，一种嘲讽的姿态，可谓是不言而喻，当然，他也并非是说的答话，这一点，无论是林婉婷还是齐凌云这心里面都十分的明白，岷山上的那一幕，想要忘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时集这对师兄妹，还有岷山老人三人之力，却也最终落到了惨败的地步，如果没有天机镜的话，恐怕当时就已经遭了毒手，这也从侧面表明了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之高，已经到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虽然此行走来，林婉婷的功夫是精进了不少，而且此刻还有方家兄弟在旁，说起来，也终究只是比当时的实力强上那么几分而已，面对着黑衣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多少的胜算，更何况，对方此刻还多出来一个柳寒烟，她的实力，也盐泉村的时候，一干人等也算是有目共睹，如果琉璃碎片现在还在自己这方，也许这一战还有不小的胜算，但是眼前！
“寒烟，你先退到一边，等我先试试这琉璃的威力，也算是让这些人死得明白！”黑衣人突然之间转身吩咐道，柳寒烟点了点头，算是明了了他的话，只是这步伐，有些轻微的放缓，看得出来，她的心中，或许还有一丝的犹豫吧，齐凌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眼前的状态，如果说柳寒烟不出手的话，自己这方的确是少了一个强敌，这是好事，但从黑衣人的口气中，他也明白，这个人不但武功极高，心思缜密，而且还能偶熟练的操控琉璃碎片，那么，这般看来，此番算是凶多吉少，但无论如何，他都在心里面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他的目光，在身后的众人身上环伺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那怕是这个目标再困难，付出的代价再大，他也绝不后悔！
等柳寒烟走出一段距离，黑衣人才开始催动手中的琉璃，那原本就晶莹剔透的表面，开始散发出不同的光彩来，兴许是因为各个切面的形状不同，飞速旋转的同时，折射出来的阳光不一致的缘故，而与这种异样一起袭来的，是一阵阵的寒意，这种感觉，让所有人都有些轻微的战栗，黑衣人的身形，一个跳跃，极速的往屋外而去，毕竟要动武之类的事情，还是这外面更加的宽敞一些。
接着他，五道身影一闪而出，分成两队站立着，伍月原本就不会武功，虽然还在这木屋之类，但那越发强烈的寒气，还是让她感觉到阵阵的凉意侵体，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之感，司徒浩的虽然是个男子，但他的武功也很薄弱，所以也不免有些难以忍受，他原本打算和齐凌云等人一起冲出木屋，但被这寒气一逼，又不由得一步步的向后退了回来，好不容易站定，这才凝神注视着木屋外的场景。
而木屋之外，几乎虽有人都凝神戒备着，那老人搀扶在门帘之处，白三姑守护在她的身边，虽然不是心意相同，但她明白，方文卓大抵也是安排她这般做的，老人此刻显得十分的虚弱，但因为常年和琉璃接触的缘故，这缕缕的寒气，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那张脸，显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寒气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此刻谁都知道，如果还这般放纵他催动下去，那么这阵寒意迟早都能将众人击败，更何况，在这种冰冷的气息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诡异的事物一般，让体内的灵力流动，也跟着不顺了起来。
既然明白这一点，自然不能就这般俯首待毙，一时间，齐凌云，方文卓，林婉婷，三把长剑，快速的舞动着，按照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中心的墨麒麟而去，那黑衣人依旧一动也不动，却又恍若不停的在窜动一般，只见整个空间内，他的影子似乎无处不在，岷山剑法，原本讲究的就是轻灵飘渺，让人防不胜防，而此刻，配合着方家的朔月剑法，大开大合之间，也端的是奥妙无双，只在刹那之间，三人所激发出来的剑气，就将黑衣人团团的围住，大有一种风云欲来的气势，威严无双，而黑衣人手中的冰晶气息也不断流转，那原本就弥漫在四周的剑影快速的移动中，硬生生的架住了三方递来的长剑，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似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势，环绕在整个空间之中，而这一点，感受最受的，却是呆在一旁的柳寒烟和方青卓，这个少年人为什么没有出手，答案很简单，他必须防范这个女人，乘机对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
这三个人的武功，居然强悍到这般地步，似乎比起在盐泉村初见的时候，还要高上几分，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主上先前要出手重伤了那个向老头，否则这一战，谁输谁赢还真心难料，可为什么不是直接把他杀了呢，这一点，柳寒烟想不明白，她的目光，注视着场面上的一切，即便是她认定了墨麒麟会赢，但这心里面还是有些暗自担忧的味道，只要没到最后一刻，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她手握着剑柄，似乎随时准备着一般，但是黑衣人早有过命令，她也就不敢擅自参战，更何况，此时场外还有一个方青卓，这个嘉州方家的二少爷，那可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琉璃旋转的速度更加的快了起来，连带着气流也在飞速的流窜，而此刻，或许是受到这种寒冷气息的影响，飞虹剑身所流露出来的颜色也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特别的显眼，那随着剑身不断的挥动，其上所附带的赤红气焰就如同一道道亮眼的虹光一般，强烈得有些异常，自从洛都那次引灵之术后，这剑身之中的夙瑶灵体似乎和齐凌云的配合越发的顺畅了起来，越发的带有攻击性。
而此刻的林婉婷，这个小妮子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武学的天赋，要是有上个几天没有活动筋骨，就会莫名的发现，她的武功修为，好似又精进了不少，这样的一幕，多少让人感觉到有些嫉妒，她此时正专注着施展自己最为难受的回旋剑，剑名回旋，其势必牵，所以无论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此刻从那个方位，以何等的姿态气魄递过来，她也能在须臾之间，将那阵剑气，消散的无影无终，施展到绝妙之处，甚至还能将剑气反相带动回去，引为己用，只是这样一来，留给琉璃寒气的防御灵力就自然而然的被消弱了不少，那阵寒冷的感觉乘虚而入，却也让她觉得越发的难受。
这动手的三个人之中，若轮到武功之高，灵力最强的，还是方文卓，他毕竟年岁稍长，又从少休息方家的灵力心法，自然根基深厚，非一般人能比，墨麒麟的剑影虽然强悍无匹，但他在抵御那剑势的同时，不但能为其他的两人架构起一道微薄的屏障，甚至还是伺机反攻，这也算得上是整个缠斗之中，对于齐凌云这方，最有可能的突破口，但即便是如此，有一点可以很明确，那就是时间，时间的流逝对于三人来说，可谓是十分的不利的，毕竟，琉璃碎片所散发出来寒冷气息越发的强烈，而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这个黑衣人，却也是显然不太可能的事情，这毕竟是个难缠的对手。
手臂上的血液，有些鲜红，顺着剑身留下来的时候，给人一种极端刺眼的感觉，而那阵疼痛的感觉也让齐凌云有些难以忍受，虽然有飞虹剑的灵力加持，但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难免会有疏忽遗漏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就算是任何一个小错误，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只是被剑影划伤了手臂而已，寒冷虽然能够很快的止住血液的流动，但也因此加重了伤口处所传来的刺骨感觉，更让人无解的是，他体内的灵力似乎也要被冰封了一般，有些难以支持手中的动作。
还好，飞虹剑透过手掌所传来的那种气息，缓解了他这种感觉，血液在流过剑身的同时，似乎也顺着融入了其中，那原本就显得十分刺眼的赤红色光芒，变得更加的强盛了起来，这突来的气息冲击，让原本一直占据着伤风的墨麒麟剑势也不受控的变得有些凌乱，数道身影，只在一个交错之间，也在他的黑衣之上，划出了几道伤口来，也不知道为何，齐凌云的身形，也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种很强烈的疼痛感传来，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并没有发现有丝毫的不妥，这心里面，不免又有些糊涂的感觉。
当然，眼下可不是去细细思量的时候，虽然逼退了墨麒麟几分，不过也只是接着飞虹剑突来的威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已，而接下来，才注定将会是硬战的开始。
第一百五十七章 突破口
这样的一幕，自然完全看在柳寒烟的眼里，这个女人的脸上，流露出的是些许的焦急，手中长剑一使劲，大有终身上前的举动，当然，方青卓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两个人的武功修为大抵在伯仲之间，这一交上手，那便是难解难分，直看得一旁的伍月和司徒浩两人，这脸上都浮现出极为焦虑的神情，要说道这吃场面上的形势，其实两人都是看不懂的，甚至，连任何一个人手中长剑的挥动都有些看不清楚，只见那一阵阵的白红各色光芒交错在一起，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一道赤红色的剑影从剑面之中飞了出来，兴许是那颜色膨胀得太过厉害的缘故，大有在刹那间就将其他的色彩都掩盖下去的感觉，显得十分的耀眼，这是夙瑶的灵体，这一点，齐凌云很明白，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了，而黑衣人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一幕，他原本就是为了飞虹剑和那没琉璃碎片而来，当然，此时飞虹剑的威力被激发了出来，对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好事情，但即便是如此，他面具下的脸颊，此时仍然是一脸的镇定，或许即使有些小波动，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这就是好处，隐藏着的脸，多少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眼前这个秘密，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这点已经足够，飞虹剑中的夙瑶，这个已死之人的身后，到底还隐藏着些什么，也似乎到了快要解开悬念的时候了。
墨麒麟手中的长剑横扫，硬生生的架住了齐凌云等人刺来的长剑，琉璃的催动很显然已经进入了一定的阶段，它自己悬挂在半空之中，不停的旋转的同时，依旧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让他也能腾出双手来应对，而奇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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