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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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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休得再提”,而不是“诚惶诚恐”。
雅易安心里就暗叹,终究是年轻啊,说话锋锐十足,不过他也无心多计较,“二月十六,是英王寿诞,宁公公前去贺寿,听说英王贵体微恙,宁公公邀您一起前往。”
我次奥……李永生顿时就怔住了,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宁致远此举,肯定大有深意,百分之百是知道,自己跟赵欣欣交往过密了。
这实在不足为奇,他跟九公主在朱雀城开设的我们酒家,也算是当地一景了,有太多人知道,他是赵欣欣的掌柜——而且是很强势的那种。
宁致远作为中土国官府里,最顶端的一撮存在,可能不知道这个吗?人家连他跟王卫国结怨,都一清二楚,朱雀城虽然离得远了点,但这绝对不是问题。
那么,宁致远叫他去赴寿宴的用心,就很值得怀疑了——是要羞辱英王府,说你家九女找了一个孤儿做未来伴侣?
事实上,为了避免可能的尴尬,李永生都没跟赵欣欣去英王府——她让他假扮护卫进去,但是他不想降低身份委曲求全。
他对英王的感觉,其实也有点复杂,此人贵为亲王,然而,李某人身为上界观风使,对此人毫无敬畏之心,但是同时,人家又是他转世伴侣名义上的父亲,太不恭敬也不合适。
所以他一直打的念头就是,待永馨觉醒之后,两人来英王府见过英王,适当地做点什么,了结这一场因果。
现在宁致远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有点令他意外,他倒不是担心,宁致远要自己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关键是,他感觉自己成了某些人棋盘上的棋子。
这令他十分地不快,把观风使当作自己的棋子,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但是再转念一想,能去参加一下英王的寿宴,也是不错,见识一下亲王的寿诞,同时他能近距离地看到永馨。
最近他还是坚持“早请示晚汇报”,永馨的情况,他也知道不少,不过很明显,小丫头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起码她不说自己的父王为什么在顺天府过寿诞。
为了永馨的安全着想,他去一趟也不为过,而且他此次前去,身份是宁致远请来的医生,御马监老大请来的,并不是什么没有根脚的研修生,想来待遇也会不错。
所以他沉吟片刻,最终点点头,“若是能跟宁公公同席,我是愿意去的,如若不然,那就罢了……不是什么人生病,我都有兴趣看的。”
这话,当然也是相当狂妄的,起码在雅易安听来,就是如此——亲王请不动你看病?
不过他已经从宁致远那里得了机宜,见他应允,马上笑着点点头,“那再好不过了,但是这个同席……却也是要看英王府怎么安排。”
好吧,这理由很强大,李永生必须承认,宁致远就算在今上眼里再红,终究只是十二监的头目之一,英王自己的寿诞,怎么待客怎么安排,轮不到一个太监来指手画脚。
而且这亲王,不是今上兄弟的那种,而是先皇的兄弟,讲亲族尊卑,今上都要让着点。
他想一想之后,点点头,“好吧,不过英王府太过小看我的话,我可能会临时退出。”
他若是被小看,其实也是变相地侮辱赵欣欣——而宁致远只会偷笑,所以对他来说,这一点必须提前说明。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雅易安有点无语,不过他转念一想,宁公公说了,能邀得李永生前去,就算我完成任务了,至于这厮提早离开,关我鸟事?
于是他点点头,“这事我会向宁公公明说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也不敢做主答应下来……请你理解一下。”
“唔,”李永生点点头,心说就算你答应下来,我也得相信才行,我有那么弱智吗?
所以他很无所谓地回答,“你记得报知宁公公,这就可以了。”
“这个我保证,”雅易安正色回答,“我也不敢不说……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有了,”李永生随便一摆手,感觉自己有点心烦意乱。
雅易安离开了,李小九又凑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参加英王府寿宴?永生,我发现了,你的气运不是一般地旺。”
李永生翻个白眼,“也不见你老爹给我交气运费……他都副部长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稳
李永生说什么气运费,李小九是半点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永生,我父亲虽然没交气运费,在百粤可是交了过路费的。”
李清明前一阵跟坎帅南下百粤,雁九先行沟通之后,安排人演出一场戏,终于成功地将百粤郡的郡务房长齐晓哲拉下了马。
没有李副部长的配合,齐晓哲恐怕还在郡务房长的位子上活蹦乱跳——没准还会耍出新花样,继续威胁赵欣欣。
所谓欠下人情都是债,这得认啊。
李永生对宁致远的邀请,本来就十分不爽,听到这话,就越发地憋屈了,“九公子,那是他为朝廷发现了一个蠹虫,是军役部长的本分。”
李清明虽然有投入,但是也有收获,在朝廷里的收获就不小,至于老百姓,更是喜欢这种段子——上差出巡,拿下当地的贪官,这得有多么令人喜闻乐见?
没错,帮人就是帮己,只要帮的是正确的人,正确的事,对自身是有好处的。
李小九显然没有想到,李永生竟然会如此地无耻,他想一想之后,低声嘀咕一句,“那可是帮你出气,帮的是……那谁!”
显然,对李清明一家来说,赵欣欣已经是一个不能明说的名字了,没办法,所谓站队就是如此,站到今上那边了,英王啥的,那就不能考虑了。
李清明虽然收获了一些清誉,但是从整件事情上来说,本质上是帮赵欣欣出气,只冲这一点,他就不能太过宣传这一次行为,甚至……他还得尽量闭嘴。
李永生顿时住口,不管怎么说,人家李清明确实是冒了一定风险,而且这风险一旦爆发,也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
李小九见他不说话了,心里也松一口气,“那趁着你最近有些时间,跟楚哥多交流交流?”
“连鹰判刑、陈布达下台之前,别跟我说这种事,”李永生摇摇头,又抬手摸一下脸上的伤疤,“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楚哥嘴巴一张,还想说点什么,李小九抬手拽他一把,然后冲李永生笑一笑,“既然是如此,回头你见了宁致远,还是先跟他说一声,这个收音机,我们军役部想自己制造。”
“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李永生有气无力地一摆手,“我没兴趣掺乎此事。”
小九笑一笑,转身牵着马走了,行出老远之后,楚哥才低声抱怨一句,“这厮对军役部的怨气,委实大了一点,跟内廷也走得太近了。”
只要是正常的人,就没几个看太监顺眼的,残疾人很少能拥有正常人的心态。
李小九沉默半晌,方始缓缓叹口气,“其实这种东西,若是能保质保量地供应军队,谁来制作都无所谓,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军械局来制造,更有助于保密。”
军械局是归内廷管的,保密手段自然极强。
楚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但问题是,内廷眼里只有天家,太不把军队当人看了,宁致远去年,就敢光明正大地毒死两名司修,结果不过是吃了天家一脚。”
李小九又沉默半天,再次出声,“那两人就是要拿下李永生,强抢他收音机技术的,你现在总该明白,李永生为什么亲近内廷,而远军役部了吧?”
“这种技术,原本就该供应给军队,”楚哥不以为然地回答,待他侧头见到对方的表情,才干咳一声,“当然,我的意思是说,军队也要给他一些费用……不能让人家白忙。”
“当时的军役部,确实是有给费用的打算,”小九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愤懑,又像是无奈,“但是,好像就是几十块银元吧。”
“几十块银元?”楚哥愕然地张大了眼睛,现在的顺天府,三个广播电台,收音机也卖得火热,里面惊人的利润,是个人就能感受得到。
这种产品,军役部竟然想几十块银元买走?
楚哥是军人世家,一般时候,说话做事都是站在军方的角度来看问题,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忍不住为军役部的无耻而感到震惊,“这跟抢有什么区别?陈布达这个部长,确实有点不称职。”
小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那你觉得,军役部该出多少钱?要知道,当时收音机还没有风靡整个顺天府。”
“这个……”楚哥顿时住口了,几十块银元确实少了点,在他看来,几十两黄金应该差不多了吧?
但是想到当时收音机还没有出现,所产生的轰动效应,肯定也会被适当地低估,所以一时间他又觉得,几十块银元,似乎好像……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当然,他这是站在军方的角度考虑的,跟李永生的屁股,不是坐在一边。
“所以说啊,楚哥,”小九深深地看他一眼,又轻喟一声,“有些看起来荒唐的东西,未必就荒唐,只是你没有站在那个位置罢了。”
他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勤于思考,很多东西比对方看得透彻……
十三号傍晚,又有人来到了细柳巷,这次是刘师姑和曲胜男齐至——自打为曲老扎针之后,两人的关系真是突飞猛进。
其时天雨,大家支起一个大雨棚,坐在里面一边赏雨,一边吃酒。
曲老显得异常开心,近一年多,每到下雨天,她都非常开心,以前每一个阴雨天,都是她的梦魇,但是现在,每一个雨天她都能轻轻松松、神清气爽地赏雨,由不得她不开心。
抬手饮了一瓯酒,她开始指责李永生,说你太不地道,京城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儿,直接跟我说就好了,结果搞成这个样子,知道的说你没联系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薄情寡义。
刘师姑深表赞同,说永生这么搞,真的是很见外,令大家寒心。
吴小女见大家这么说,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心说永生不在,我真要求到你们门上,合适吗?
李永生也不能将因果推到她身上,只能讪笑着表示,“不过是一点小事,无端惊扰曲老和刘师姑,那才是我这做小辈的不敬。”
“那大事呢?”曲胜男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听说你有意让军械局为军方生产收音机?”
握草,李永生真没想到,这位也是抱着一些目的来的,不过这个事儿,他也不怕说,“都说内廷不好,我倒没怎么觉得,都道该支持军队,我却没觉得有什么应该。”
曲胜男默然,好半天之后,才轻喟一声,“你愿意给内廷,也未必能如愿,范含失势已经是必然了,莫说今上对他有宿怨,只说今上在争取军队的支持,也要适当地敲打军械局。”
李永生看一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吴小女、张木子和刘师姑,都是曲胜男的人,而此刻的雨并不小,雨棚远处虽然有人,却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就算他们有雁九读唇语的本事,受雨丝所阻,也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怪不得曲老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点评。
她敢说,李永生当然也敢说,“这军械局将来是不是御用监掌握,却也难说,今上重武功,有意扩大御马监的职司,想必曲老也该知道才对。”
“我当然知道,”曲胜男不以为意地一笑,“你那自行车,不就是御马监拿走了,着军械局制造吗?”
她虽然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在军中的存在感都不强了,但她终究是坤帅曾经的贴身女卫,平日里只须去坤帅那里走一走,京城里大小的消息,就都传进耳朵了。
李永生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今上对御马监,是相当看重的。”
曲胜男闻言,不屑地笑一笑,“那宁致远小儿看着猖狂,但是在当下,天家少不得还是要看重军中这帮老将,护卫朝廷根基,还是要倚重军队。”
她一点都不掩饰对宁御马的轻视,不过这也难怪了,她是死尸堆里爬出来的,地位又超然,见不惯那幸进小人,就要张嘴说。
就算宁致远当面听到这话,也无可奈何,对于没有利害冲突的人,宁公公一般不愿意叫真,他就算扳倒曲胜男,又能得到什么呢?没的再收获一些“迫害军中耋老”的骂名。
李永生听得却是大吃一惊,“朝中的形势,紧迫到如此程度了?”
在他印象里,今上还是一个相当任性的少年,能令其放弃对宁御马的宠爱,形势显然很严峻。
“兑帅已然不稳,倒掉是必然的,”曲胜男淡淡地回答,“他这一倒,军中影响深远,更别说还有人也不安分,天家手中虽然有牌,但是这种时候,谁会嫌自己手里的牌少?”
不愧是曾经的卫国标杆,真是啥话都敢说。
很显然,曲胜男并不认为,宁致远称得上是天家的牌——不过区区弄臣罢了。
李永生听到这里,就有点明白,宁御马为啥约自己同去英王府了,感情宁公公也觉得自身处境微妙,要刷一刷存在感了,而英王显然是个极好的目标。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什么叫还有人不安分?“曲老你的意思,离帅也不稳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路边有耳
曲胜男是个想到什么就说的主儿。
但是听到李永生的话,她也忍不住色变,厉喝一声,“小李,这话是随便能说的吗?”
不能说,真的不能说,离帅手握二十万御林军,一旦发动,顺天府将血流成河。
李永生不以为然地笑一笑,“就是在座的几个人罢了,而且这种传言,京城里很多。”
“传言未必准确,”曲胜男深深地看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刘师姑接口了,事实上,在座的人里,除了曲胜男的心腹,就是李永生的一力回护的吴小女——她出身底层,不会对局面有任何影响。
至于张木子……那是道宫中人,可以直接无视。
只有她刘某人,虽然被李永生称作师姑,关系还真不是特别地亲密。
所以她发话了,“永生你在外地,有所不知,最近朝中风云四起,已经有二十余名知府以上的人获罪,其中不仅仅是兑帅的人受牵连,谁家的势力都有……是谁家的势力都有。”
谁家的人都有?李永生扬一扬眉毛,“不会包括大司马吧?”
大司马就是坎帅,应该是今上最信得过的军中老帅了。
刘师姑笑一笑,倒是曲婉儿接着发话了,“为什么不能有大司马?他军中的势力也不弱,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曲胜男原本不想再说,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前一阵坤帅北上,也是要大家看清楚,朝廷里可不止一个老帅……论忠心,谁比得上坤帅?”
这不可能吧?李永生微微皱一皱眉头,若是天家连坎帅也信不过,他屁股下面的位子,还真的不稳了。
坤帅最忠心?也许吧,曲胜男肯定要帮自己的老帅说话。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坤帅已经淡出军队二十多年了,她想有异心,也没那资格不是?
曲胜男这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刘师姑和曲婉儿开始谈论最近朝中的一系列大事。
二十余名知府以上的官员获罪,主要针对的就是跟军方比较交好的,也有因为贪腐被拿下来的,其中还有一名是仲辅的同窗,某郡的同知。
赋税部的副部长告老还乡,那是孟辅的得意门生,还娶了孟辅族中的一名女子,原本是很有希望接替赋税部部长一职的。
曲婉儿和刘师姑一致认为,今上如此处置,其实也算是对孟辅表示出了不满,不过也亏得那位有孟辅为靠山,否则恐怕不会是这么简单地乞骸骨。
不查此人,只能说是今上的恩典,这人的问题非常大。
以寒家子的身份,考上了朝阳大修堂,乡里有人看重其资质,赞助其读完了本修生。
就这么一个人,从如官府到现在,不足三十年,攒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良田万顷珍宝无数,其子娶妻之日,黄金铺地,宴席上数不清的珍馐美味。
对中土国人而言,勤俭是持家之道,近几十年,因为物质不够丰富,就连天家的起居饮食,都相当简朴——没办法,他要起带头作用。
但是同时,在中土国炫富,也不是特别吸引仇恨,没错,这是一个非常注重家族的社会,稍微有点历史的家族,就是上千年的传承。
家族传承得久了,族里积攒了些好东西,谁能说些什么?人家愿意炫富败家,要着急也是族里人着急,跟外人有什么关系?
然而,必须指出的是,有些人是没资格炫富的,比如说乞了骸骨的这位副部长。
你是寒家子出身,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寒家子即可,吃穿用度寒酸一点,没啥可丢人的,只要你有前程,谁敢小看你?
奈何这位偏偏就是耐不住寂寞,小时候穷怕了,也被人小看得多了,忍不住这卖弄的心思。
其实他有孟辅撑腰,一般来说,也没人会在这个上面计较,但是前些日子,被人捅了出来,同时捅给了朝安局、巡荐部、法院和政务院。
仲辅闻听之后,做出了批示,我的同窗都可以查得,还有什么人查不得?
说白了,这位是赶上了,怪不得谁,你贪腐了这么多,还敢炫富,也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还有更不知死活的,幽州郡军役使吴文辉遇刺此一案,调查了将近一年,一个多月前,房务室室长突然自杀身亡。
这个室长只是在接受调查而已,而且此人是陈布达兄长之子,娶了兑帅的堂侄女。
他的自杀,让整个朝廷的局势,都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曲婉儿非常肯定地认为,这是陈布达甚至兑帅断尾求生的手段。
她如此地点评,“不过,这也是在变相地逼迫今上,逼着他下狠手……陈布达也真是蠢透了,做臣子的,让今上适当地捏住点把柄,其实对他只有好处。”
妇人之见!李永生暗哼一声,他不相信,陈布达连这点政治头脑都没有,那位之所以自杀,而不是献上把柄获取信任,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除了这些消息,朝中还有别的风声——据说今上得知官府中判定了那么多人有罪,非常地气愤。表示此事还要严查下去。
也就是说,这二十多人只是开始,远远没到终结的时候,现在的朝中,简直是人人自危。
而今上旧日潜邸的属官,开始执掌各个部门。
张木子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叹一声,“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永生轻哼一声,“还是有点急了啊。”
按说今上既然亲政,法理上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家,重整朝廷秩序,是他的天赋使命。
不过他同时向军政双方下手,在军方也是四面树敌,真的是太不明智了——没错,光宗和先皇给今上打了一个不错的底子,军人们都很忠于天家,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反叛。
可是不能反叛,不代表不能另立新君——有“德高望重”的大臣登高一呼,此事就有出现的可能。
想到此处,李永生苦笑着摇摇头:这几个月自己只是感觉英王的日子不好过,其实金銮殿上那位,也未必就煎熬得轻了。
“好了,”曲胜男终于出声发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延绵的雨丝,有气无力地摆一摆手,“随便聊一聊可以,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乱说了,还是赏雨吧。”
又聊了一阵,曲老不耐夜凉,起身离开了,曲婉儿、刘师姑等人见状,也跟着她走了——刘师姑原本可以再坐一会儿,但是她考虑到曲老老了,还是随行服侍她。
李永生将他们送走,回到雨棚之下,吴妈妈收走了桌上的酒菜,又弄了一壶热茶过来——她现在越看他越喜欢,端茶倒水都是一种享受。
李永生吩咐起她来,也不见外,“吴妈妈,我突然有点想吃王记吊炉落花生,去给我买上两斤来,多要一些热砂捂住,以防受潮……我不着急,你打一把雨伞慢慢地去。”
张木子静坐在那里,捧着茶杯轻啜。
“好,你等着,”吴小女二话不说,去屋里拿了把雨伞,又揣了一把铜钱,匆匆离开。
待她消失在巷口,李永生才轻咳一声,看向黑漆漆的雨夜,“阁下,可以现身吗?”
“曲胜男果然是鼻子灵,”一声轻哼响起,然后雨夜中,就蓦地多出一个灰衣中年人,他的面孔惨白,一身灰衣上,有不规则的明暗斑纹,在这样的雨夜里,是很好的保护色。
他并没有运气护身,所以衣服也是湿漉漉,然而他混若不觉,先看了李永生一眼,又看向张木子,轻声发话,“朝中之事,北极宫也有意落子?”
“我在红尘行走,算是历练,”张木子还是垂着眼皮喝茶,也不看对方,“不过你硬要找碴,我也不可能束手待毙……你负不起挑起大战的责任,我若是你,就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哦,是吗?”灰衣人轻哼一声,“可是我刚才,似乎听到你妄议朝政了。”
“天下事,天下人议得,”张木子漫不经心地回答,“连这个都不能说,还谈什么红尘历练?”
灰衣人似乎无意招惹道宫,转而看向了李永生,“你似乎对今上不满?”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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