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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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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臭皮匠,就能赛过诸葛亮,众人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今上粉饰光宗,此文正当时!
景教谕一肚子酒,顿时化作了冷汗——我去,怎么就掺乎进这种大事了?
今晚喝酒,咱们连肉菜都不舍得多点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意识到这个话本的份量了,眼见赵院长要祸从口出,忙不迭提示一下——不敢再说了啊。
赵平川一脸纳闷,任由小教谕走过来,在自己耳边低语。
听完之后,他微微颔首,侧头瞪图元青一眼:卧槽尼玛姓图的,居然给我挖坑?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脸一沉,“果然是性质恶劣,先救人……图教化长你看,该怎么尽快缉拿凶手呢?”
敢给我下套?放心,你也跑不了。
众人开始救治李永生,图元青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了,“我是来通知人的,这里是博灵本修院,平川兄你说了算。”
“你少扯吧,”赵平川有点不耐烦了,他就是这么个人,虽然是本修院的老大,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掩饰个人感情。
所以他很直接地表示,“我连他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元青你却是知道的。”
卧槽尼玛,图元青心里骂个不停,嘴上却不肯示弱,“原来你对征文是这样的态度……根本看都不看?”
这又是诛心之言,不过赵院长根本不理他,“征文的时候,我去山南了。”
他是确实去山南公干了,但是图教化长的脑瓜一转:今上的奶娘,就出自于山南!
好吧,这些话题有点过于遥远,当图元青发现,实在撇不清嫌疑的时候,也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查……可能是谁干的!”
很快地,又有人发现,李永生背上的创口,不是扁平而是圆形,更有人指出——这似乎是拿雨伞尖捅的。
李永生那把扭曲的雨伞,根本就没尖,普通老百姓用的伞,都是圆头的,一说雨伞尖捅人,大家就隐约猜到,是社会上的混混下手。
这就算有了侦破的方向,紧接着,大家在李永生刚得到的门面房前的拐角处,采集到了几个脚印。
天上下着雨,脚印已经模糊了,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今天的脚印,否则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修院拨给李永生的房子在西南角,路过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脚印所在之处,却是在房子的东北角——一般人很少走到这个位置,除非别有用心。
宋院长及时地发表意见,“我看这贼子,是蓄谋的。”
废话,肯定是蓄谋的,这用你说?赵老大狠狠地瞪他一眼。
又过一阵,这房子的恩怨纠葛,也传到了大家耳中。
一般而言,院长和副教化长不会介入这种小事,层面太低——地赖子赚点小钱罢了。
但是现在事情大了,不介入不行了!
图元青是教化房的,也跟在现场忙碌,听说了因果之后,就不怎么跑前跑后了,只是黑着脸表示,“原来博灵本修院,也有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给我抓。”
他其实指使不动本修院的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表态就够了。
可是赵平川院长和宋嘉远副院长苦了,他们必须得抓到人啊——这是博本自家的地面。
赵院长急了,就想让所有的修生都停止功课,一起出来抓人,倒不信认真起来的博本院,抓不住几个地赖子。
他也不想这么搞,但是这个事儿太大了,大到修院承受不起。
宋嘉远比他沉得住气,就说赵院长啊,这本来是小范围的事儿,大张旗鼓的,其实也是给今上的登基典礼抹黑——你说对不对?
赵院长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那么,低调就低调吧,把那些混蛋全抓起来。
这帮地赖子敲诈李永生的时候,是仗着对方没有证据,无奈自己何,但是官府真要做什么事——人家会在意有没有证据吗?
不多时,就有三个地赖子被捉了来,其中两个是从被窝里捉出来的——春雨绵绵,寒意料峭,大家正睡回笼觉呢。
三个人里,有一个就是瘦竹竿,被捉过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在乎,嘴里不住地叫嚣,“李永生那货就是欠收拾,我不怕说,真的对他不满,但是你有证据吗?”
要尼玛的证据,将他捉来的人,直接将他摔到了泥水中。
然后一个黑脸大汉走了过来,一脸的狞笑,将手指捏得嘎巴作响,“今天早上你在何处?”
下午的时候,李永生依旧没醒,这个时候,本修院已经将曾求德都抓来了。
地赖子、曾求德,这都是在本修院称霸一方的,无人敢惹,但是涉及到今上的登基庆典,本修院叫起真来,那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这些人都有说辞,说自己当时不在场,但是很多人的证据并不充分。
像那瘦竹竿就说,我当时在家睡觉,至于说有谁证明——你睡觉的时候,会找人证明吗?
曾求德的证据最充分,他在银月山庄赌博了一晚上,输了六十银元,有太多人能证明。
可修院根本不理会,没错,你可能当时不在现场,但是……你能证明自己没有买凶杀人?
这些人里,曾求德被抓,是最有异议的,却没人敢提出异议,图元青连话都不敢说——这是能跟扯得上教化房关系的。
至于说长衫汉子提出的三天期限,在这种凶猛的打击之下,化作了泡影。
事实上,长衫汉子听说了风声之后,直接跑路,一炷香之后,安保过来拿人,却是再找不到人了——有些地赖子,对政治风向也是很敏感的。
长衫汉子的老妈,也被安保请了去——她也是博灵本修院的教谕。
虽然她看不惯儿子的行事,早将他撵出了家门,但是这种大事面前,谁敢不问她?
傍晚的时候,李永生终于醒来了,他表示说,自己打算去修院早餐,想到得了郡里第一,心情澎湃难以自已,不成想脑后一震,就失去了知觉。
至于说是谁袭击他的,他不清楚。
不过他相信,修院里会给自己一个交待的。
遗憾的是,三天后的颁奖典礼,他可能参加不了啦。
图元青的脸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这尼玛算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三天之后,郡里的征文大奖,是景钧洪教谕代领的——李永生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不过困扰他的出租房问题,是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修院里打掉了地赖子团伙,并且还要追究曾求德在里面的责任。
然而,曾求德此前拖欠的房费,那还属于一个“不可说”范畴,没人去追究。
有意思的是,那个瘦竹竿,基本上被认为是凶手了,谁让那厮爱拿个雨伞玩呢?
而且事发当天,他在家里睡觉,没人做证。
曾求德是最早被释放的,他当天晚上的赌博见证人不少,关键是……他交了一百银元的保证金,所以才出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交保出去了,因为这个事情非常敏感,李永生身为本郡征文头名,竟然没有去领奖,引起的关联想像不少,所以这些犯事者的保费,也是相当高的。
就在领奖的当天下午,李永生去了院方安保部,见到了被关押的瘦竹竿。
瘦竹竿叫冯扬,目前被修院的安保整得欲仙欲死,按说此事可以转交给官府的,但是教化房和博灵本修院一致认为,暂时不宜交给官府。
事实上,本修院有处理类似事情的资格,除了不能判决,其他都可以做。
若是行刑过程中被打死了,那也活该倒霉,本修院只须向官府报备一下即可:某人体弱多病,捱不住刑讯,这个……纯属意外。
这瘦竹竿被众多安保不停地蹂躏,早就不成个人样了,但是见到李永生,他还是破口大骂,真有几番混社会的不含糊。
李永生端详了他好一阵,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就是此人,屡次三番到我的房前闹事,数他最为积极,还出声威胁,说要拿雨伞捅死我。”
他说的是实话,没有半点夸张的地方——别的混混也早就证明了。
“冯某人只恨,当时没有弄死你,”瘦竹竿的脸肿得像猪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衣服也变成一绺一绺的,可那张嘴偏偏不肯服软。
这种地赖子,其实挺令人头疼的,撇开战力不提,滚刀肉一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他恶狠狠地盯着李永生,“小兔崽子,咱们走着瞧,只要爷不死,你就等着倒霉吧。”
第三十九章 可怜复可恨
李永生不理那瘦竹竿,而是转头看向安保,“诸位大哥和教谕,他这威胁的话,还请做个见证……可以入刑吗?”
“入刑不归修院管,”一个安保摇摇头,“不过你放心好了,没有谁伤了咱修院的人,还可以安然无恙的。”
“其实他是想杀死我的,”李永生轻声嘟囔一句,转身离开了。
“爷要杀你,不会连给你几下吗?”冯扬在他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叫。
他吃了这么多苦,原因就是拒不承认自己是凶手。
他不承认,修院就放不过他,起码宋院长坚决不答应——他将有争议的房子租给李永生,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
还有一个家伙也被关押着,却是那个纹了身的汉子,唯一的制修。
这厮的战力不可小觑,所以修院不肯放他离开,这个节骨眼上,李永生真的再也不能出事了。
李永生也去辨识了此人,并且表示说,正是此人,将他的门毁坏了十六次之多。
纹身汉子的胆气,却还不如瘦竹竿,他嗫嚅地表示——我就坏了一次你的门。
“这时候,你当然不肯承认了,”李永生也不跟他辩解,淡淡地说一句之后,转身离开,“反正你不赔偿,咱俩的事儿就不算完。”
纹身汉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眼里泛起了泪花——你丫比我们还像地赖子,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其他的嫌疑人,李永生没有见到,大部分都取保候审了,按说这是不应该的,不过那些人都是有根脚的,玄青位面的取保,不但得交钱,还得有保人。
取保的人一旦出了岔子,具保者要跟着倒大霉。
李永生躺了三天,也不想再躺着了,寻了肖仙侯,要他陪自己去门面房。
小鲜肉坚决不同意他去,不过他表示,你若是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去,兄弟一场,总算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算我倒霉!”肖仙侯嘟囔一声,又去叫了胡涟望,两人陪着李永生出去。
三人一路走着,距离门面房还有十来丈的时候,远处跑来两个人影,二话不说,扑通就跪下了,浑然不顾路面的泥泞。
胡涟望不认识这二人,眉头一皱才待说话,却见李永生身子一侧,绕过两人继续走路。
这两人站起身,小心地跟在后面,不住地出声哀求,“李公子,我们知错了,还请绕过我们这一遭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裁缝店的夫妻俩,这两人本来是想暂避一时,等曾求德搞定这小家伙之后,再回来重操旧业的。
哪曾想这刺杀的事情一出,反倒是曾求德被本修院搞定了,交了一百块银元,才被保了出来,而那个裁缝铺,也被修院的安保贴了封条。
夫妻俩前脚敢开门,后脚安保就会把他俩拿下。
百般无奈之下,他俩也只能求助这年轻的新房东了。
李永生根本不搭理他俩,他打量一下其余的五间房子,还保留了他遇袭那天的原状。
两扇被弄掉的门,草草地被箍在门框上,打塌的窗户,还没有修缮,他不是不想修,而是真的没钱了。
修院物产室的人说了,保存现状是为了保证接下来的调查——毕竟真凶尚未抓到。
若是他觉得有必要修复,物产室会派人来修,免费的。
作为宋院长直管的部门,物产室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给修院带来了多大的荣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斩将夺旗的话本,传说还有其他味道。
真凶吗?李永生的嘴角微微一翘,哪里有什么真凶。
“这冯扬也太操蛋了,”肖仙侯冷哼一声,他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把房子弄成这样,居然还刺杀你……这尼玛多大仇?”
“你没见他今天的样子呢,”李永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厮只当自己是滚刀肉,全身都打烂了,还当面威胁我,说只要不死,就跟我没完。”
“握草,那就弄死他呗,”肖仙侯真的怒了,他其实不爱发脾气,但是动了真火的话,也是不顾后果的,要知道,就是他亲自动手,打断了党玉琦等人的四肢。
那裁缝夫妻俩听到这话,顿时就是一个哆嗦——这胖修生可能只是随便说说,但是敢这么说话的,肯定也有相当的底气。
“呵呵,”李永生只是笑了笑,抬脚走上二楼。
二楼的门窗都没有动过,他打开一个房间,走了进去,里面全部的家具,就是一张放在地上的床板。
三人坐在床板上,那裁缝夫妻却是跟了进来,男人哆里哆嗦地发话,“李公子,我们愿意交房租,你看一个月多少?”
李永生懒得理他,直接发话,“明天上午,我让安保的人拆封条,给你半个时辰搬完,要不就全扔到街上,听到没有?”
“一千五百钱,可好?”男人壮着胆子发话,“以前都是一千三百钱。”
这原本是秘密,曾求德不让他说的,但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上,他夫妻俩实际的支出,不止一千三百钱,每年曾求德都会令他们制作一些衣服,楼上住客有需要缝补的衣服,曾求德还要从中提成。
不过在他俩看来,自家反正是吃手艺饭的,闲着也是闲着,多干点不算啥。
而眼下多出两百钱,那却是实实在在地从自家口袋里掏钱。
李永生一摆手,“你翻一倍,我也不租给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不珍惜。”
这夫妻俩腿一软,又噗通跪下了,不住地磕头,女人更是不住地哭号。
李永生很烦听女人哭,当然,他也烦男人哭,只有小孩的哭声,不会令他不舒服。
所以他轻咳一声,“我想起来了,其实你俩也有刺杀我的嫌疑,啧啧……安保怎么就忽视了你俩呢?”
“我们哪里有这胆子啊?”夫妻俩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解释。
他俩做小本生意的,哪里有跟安保打交道的经验,本能地就觉得恐怖。
说句题外话,其实修院里的安保,比捕房的差役,要和善得多,折磨人的手段也少。
“你们若是不肯搬走,那就可能是酝酿着第二次刺杀,”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好好想一想……记住了,我现在又在给你们机会。”
这裁缝夫妻很讨厌,但终究只是小市民的市侩,他不愿意多叫真,但也不想放在眼前恶心自己,索性撵走就是了。
女人还待哭天抢地,男人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直起腰来,跪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李公子既然这么说,那我们搬就是了。”
“嗯?”肖仙侯眉头一皱,不高兴地发话,“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心里有点不满?”
他真的不是咄咄逼人之辈,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太不爽了。
“不敢不敢,”男人耷拉下眼皮,根本不敢对视对方,扯着自家老婆,慢慢地退出了房间,然后一路小跑下楼了。
女人跑到楼下,还低声埋怨夫君,说你为啥不多恳求一下?经营了四五年的地方,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手艺活讲的就是口碑,换个地方经营,所有人脉又得重新积蓄了。
男人却是恼了,说若不是你这婆娘贪图那点小钱,直接交了房租,哪里有那许多事?
说着说着,夫妻俩居然厮打了起来。
李永生三人在楼上,将楼下的动静听得明明白白,也是有点啼笑皆非。
坐了一阵之后,胡涟望说我去买些外卖回来,庆贺老四度过这一劫,肖仙侯却是表示,哪里用得到你出钱?今天算我的。
正争执间,楼下又走上一人来,却是景教谕。
他去参加了颁奖典礼,领了奖牌和证书回来,还有一百块银元。
证书和银元,都是要交给李永生的,不过这奖牌,他支支吾吾地发问——能否由修院来保管?
李永生是真的无所谓,不要证书都行,于是就表示:我先看一看这奖牌可好?
奖牌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木牌,不过似乎是用紫槿做的,巴掌大小,若拿出去卖的话,大约也能卖一块银元左右。
不过这紫槿一入手,李永生就是一惊:竟然从上来传来一股淡淡的气运!
他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来自于本方世界的认可:虽然这个征文只是即兴的,并不是常例,但好歹也是一郡的头名,当然涉及气运。
如此一来,李永生可就舍不得轻易交出了,于是就问:我把玩几天可好?
前文说过,他在上界是灵修,虽然对气运之事知道得不少,但终究不是科班出身,尤其对这种比较低级的知识,他并不清楚——观风使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所以他想把玩两天,摸索一下其中的规律。
当然,若是能帮助他加快收集气运提高修为,他也不介意在手里多留一阵。
景钧洪也就是一问,见他不舍,也就不再多说,反倒笑着表示:这一百银元,我给你领回来了,你得请客啊。
一百银元到手,李永生在修院后几年的费用都有了,学校给他的门面房,接下来也能正常经营了,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第四十章 手尾
李永生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请客当然没问题,咱买上点东西,去荷塘自己烧烤吧。
再把书社的人也叫来,大家一起开心。
修院里禁止学生起灶,但是有教谕带头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景教谕也想答应下来,难得年轻一次嘛,不过最后,他还是建议说,不如在二楼的房顶搞吧,这里虽然是修院的,却是修院外围,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扫兴。
当天晚上,在李永生的门面房屋顶,有二十余人参加了烧烤——书社的人没有全到,第一才子穆梓园就没有来,但是大多数成员还是来了。
学生的世界,终究是简单的,大家看不起李永生不给书社交会费,但李永生勇夺博灵郡第一,他们是佩服的,现在请客吃饭,抽得出身的人,也愿意来凑个热闹。
不交会费,请书社的人烧烤,也行啊,尤其是在这春寒料峭的日子。
他们的兴致极高,烧烤到一半,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大家打着雨伞烧烤,反倒更显诗意,热闹到不得了。
烧烤到深夜才散去,用了一千五百多钱买来的酒菜,差不多吃了个干净,须知这相当于景教谕大半个月的薪水。
从屋顶下来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麻烦,有几个女生和男生喝得有点多,差点从斜靠的粗木上滑下去——小雨打在木头上,有点湿滑。
李永生重伤初愈,大家还打算扶他一下,不成想他手一搭粗木,身子往下一溜,就稳稳地站到了二楼的走廊上,矫健得很。
胡涟望喝得不多,见到他的动作,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前些日子,真的受过伤?
景教谕带着一群修生,走进了本修院,他的家不在本修院内,不过今天时间有点晚了,他打算在办公室将就一晚上。
就在他走进教谕楼的时候,猛地发现,前方影影绰绰地有几个人,走上前一看,才发现是大院长赵平川,正带了几个人,在那里站着聊天。
赵院长对那几个人说,最近雨多,而且又将迎来雨季,教谕楼有些房间漏水,这是个大事,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正说话间,他发现了走来的景教谕,于是笑着打个招呼,“功臣回来了,今天领奖,七幻本修院那边,是不是脸色很难看?”
“倒也没有,”景钧洪实话实说,“他们只是说,征文进京之后,还有得一争。”
征文是全国性的,博灵郡送上京的作品有十余篇,到时全国还要排名次,本郡的头名,未必能在大排名里靠前。
事实上,博灵郡的文运,在中土国也是数得着的,此次七幻本修院不服气,无非是李永生的话本,有取巧之嫌。
博灵郡无人取巧,所以让一个话本得了头名,可是中土国这么大,会取巧的肯定不止李永生一个。
若是别的取巧文被上面看重,同样的取巧文,就很难获得什么好名次了。
不比取巧的话,七幻本修院还是有信心超越本郡头名的,《拯救战兵雷锋》……听一听,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唔,”赵院长很随意地点点头,貌似漫不经心地发问,“奖金证书和……奖牌,都转交给小家伙了吗?”
“都转交了,”景教谕很痛快地回答——赵老大你总不会以为,我会贪墨吧?
然而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想将奖牌留在本修院的,正是赵院长——身边的书办,于是他又补充一句,“李永生说,他先把玩一阵奖牌。”
“嗯,”赵院长点点头,没再说话,不过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恼怒。
第二天,依旧是小雨,李永生三人在房间里没铺没盖歇了一晚上,早早地起来了。
李永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肖仙侯和胡涟望却有点受不了,不过终究是本修生了,一晚上还是比较好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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