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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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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他一边就摸出一块留影石来,在手里把玩着——我暂时不激活,你看着办。
  “嗤,会用留影石啊,”李室长不屑地哼一声,不过,他也不敢再随便说话了,“食为天的朱东家,想见你一面,跟你谈点事。”
  食为天?李永生的眉头一扬,对于这个半官方的商行,他还是很清楚的。
  食为天是农司序列的,拥有大批的粮店和种子店。
  以博灵郡为例,有三司六房,三司为农司、法司和政务司,三司的序列高于六房,但是职能有重叠之处。
  其中农司掌管全郡的耕种以及相关事宜,这涉及到国民能不能吃饱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是被相当看重。
  食为天相当于农司的一个三产公司,在博灵郡也算庞然大物,不但倒手买卖粮油种子,还插手饭店、旅店等多个行业。
  这个位面的粮油事宜,比地球界的份量重多了,在郡里可以呼风唤雨。
  要不然,“食为天”的称呼怎么来的?民以食为天!
  李永生知道这家的来历,不过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怕他。
  于是他微微一笑,“朱东家想见我,那只管来就是了。”
  只要在博本院的范围内,他不怕见任何人,出了天大的事,自然有修院扛着。
  但是贸贸然跑出去,那就难说了。
  “狂妄!”李室长脸一沉,厉声喝道,“你算什么?敢让朱东家主动上门?”
  “他不想见我,可以别来,”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又不是我要见他,至于说我是什么……我在博本修行!”
  “你你你……”李室长气得连连指他,最后咬牙切齿地发话,“你可别后悔。”
  李永生眉头微皱,仔细想一想,然后认真地点点头,“我不后悔……真的。”
  “那你好自为之,”李室长见他执迷不悟,也懒得多说,站起身径自向门外走去,反手一摔门,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整个屋子都颤了一颤。
  有灰尘自天花板上扑簌簌地掉落。
  “莫名其妙,”李永生摇摇头,轻声嘀咕一句。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这食为天的朱东家,怕是已经盯上了自己。
  不过这也不是多大的事,盯上收音机的人,还少了?
  一个时辰之后,七幻城的一个茶馆的静室里,两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正是李室长。
  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歉意,“朱老板,那李永生实在不晓事,竟然要你上门见他……博本出了这样的修生,我真的很惭愧。”
  朱老板是个面目狰狞的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小眼豁牙厚唇,相当地难看,他沉吟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李室长有什么建议?”
  “他不给你面子,你何须给他面子?”李室长冷哼一声,“阁下是掌农的侄儿,直接打上门去好了,呵斥他个怠慢之罪!”
  “你让我打上门去?”朱老板怪怪地看他一眼,因为相貌实在太个性化了,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李室长的表情也很怪异,“堂堂的食为天东家,会怕一个本修生?”
  “我对你这个人……”朱老板一抬手,指一指对方,“你这家伙的记录,不是很好。”
  他很想在此事上有所斩获,但是对方的为人,他并不是很信得过,没错,他是掌农的侄儿,势力雄厚,但是作为外人,去博本院找修生的麻烦,风险真的不小。
  “那是你们博本院的地盘啊。”
  若是李永生这个买卖开在外面,早就不知道被人收拾多少回了,但是他靠博本院的房子做生意,敢上门找碴的,还真没几个人。
  郡守府的人来,可不照样被宋嘉远顶走了?
  要不说学校就是象牙塔,真的不假,太多社会上的恩怨纠葛,无法越过这条护城河——老师保护学生,学校保护学生,天经地义。
  “你若没胆子,何必找我?”李室长一甩手,直接站起身走人了。
  朱老板在静室里呆坐半天,才轻喟一声,“这家伙也不简单啊……差点忽悠我上套。”
  其实,李室长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也是极端势利的一个人,他的认识是个误会。
  当然,极端势利,也可以视为非常不简单,这需要天分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老板想做什么,在博灵郡,还鲜有做不成的。
  博本院几个教谕和修生,也能阻挡住我吗?他也站起身来,冷哼一声,“结账。”
  静室外,有四五个跟班在等着,见朱老板面色不豫,有人低声发话,“那姓李的……可是有意为难公子?”
  “想借我的手赚钱,还不想出力,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朱老板冷笑一声。
  “那要不要找人教训他一顿?”另一个人低声发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制修。”
  “这种狗一般的东西,我还没那么闲,”朱老板不屑地撇一下嘴角。
  下一刻,他看向一个人,“赋税房那里,你去知会一声……”
  李永生才回绝了李室长,第二天,就来了两个官差,直接上了二楼。
  他正在跟一个买家校验收音机,门就被拍得咚咚山响。
  李永生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敲门呢?还是砸门呢?
  不过他还是按下性子,走上前去开门,入目却看到一高一矮两个官差。
  高个一抬手,将他拨到一边,就走进了房间,左右看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来,粗声粗气地发话,“你便是李永生?”
  “我是,”李永生点点头,脸色却不太好看——你二位太强势了吧?
  “赋税房办事,”矮个子走上前,抬手一戳他的胸脯,“你从出售收音机到现在,未曾上缴过半钱的税,我说得可对?”
  “是没有纳税,”李永生点点头,“但是……”
  “少废话,”矮个官差直接喝止了他,“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还看一眼那正要签合约的买家,“你要办事,换个时候吧……屋子里的东西,我们都要封存,偷漏赋税,这厮麻烦大了!”
  那位是个壮硕汉子,眉头一皱就待发话——他排队排了好久,终于可以拿到收音机了,这时候你让我撒手?
  他没来得及开口,李永生的脸就沉了下来,“你管谁叫这厮?”
  矮个子看他一眼,也不解释,高个却是接了一句,“偷漏税赋是大罪。”
  “谁告诉你说我偷漏税赋了?”李永生眼睛一瞪,大声嚷嚷了起来,“我是在院本修生,是免赋税的!”
  这可不是他杜撰,中土国就有这样的规矩,在院的本修生,做生意是免税的。
  这规矩也由来已久,据说是有名相爷在本修院的时候,因为要赚钱,结果受尽了税官的欺凌,修院还不做主,待他登上相位,全国推行了这个规矩。
  “就是啊,”要买收音机的壮硕汉子出声了,“本修生做买卖可以免税。”
  “别吵吵,”高个冷冷地看他一眼,“没你的事儿,别自找苦吃!”
  他不欲多事,但话里的警告气氛也极浓。
  “怎么能说没我事儿呢?”壮硕汉子急了,眼睛一瞪,大声嚷嚷了起来,“我他么的排了这么久的队,好容易轮到我了,你们来这么一出?”
  能在这种火爆的时候,上门买或者租收音机的,就没个简单的。
  无非是两个官差,能怎么样?
  “你想找事?”矮个子官差侧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家里的买卖,估计也没纳税吧?”
  壮硕汉子听到这话,登时就是一愣,他买得起收音机,家里当然是有生意的,自然也是要缴税的。
  眼见对方拿自家的生意做威胁,他就有点头皮发麻了,“我说,做事不带这么不讲究的……我招你惹你了?有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这是赋税使亲自交待下来的!”矮个子眼睛一瞪,“都告诉你,不关你的事儿了,你非要凑上来,莫非是李永生的同伙?”
  “我要是他同伙,至于这么久没混上个收音机吗?”壮硕汉子苦笑一声,然后一摊双手,“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能用没上税来查本修生?”
  “我们自有原因,”矮个子走上前,抬手戳一戳对方胸脯,“你一定想听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吧?”
  “你别动手动脚的,”壮硕汉子脸一沉,缓缓地向门外退去,目露凶光,“你若再找事,我惹不起税官,绝对惹得起你……你想试试吗?”


第五十三章 象牙塔的桀骜
  赋税房来的两个官差相当蛮横。
  买收音机的壮硕汉子心里非常不服气,但是也不敢跟对方翻脸,只能有意无意地把事情往私人恩怨上揽。
  然而那俩官差也不是吃素的,到最后硬生生地下了通牒:再试图阻拦此事,休怪我们专门冲着你去了。
  总之就是一个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格局。
  见汉子退出了房间,矮个官差才又看向李永生,“收拾东西,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李永生冷笑一声,他就算泥人,此刻也气出了火,“我是修院的修生,你们让我跟你走,问过我的教谕了吗?问过我们院长了吗?”
  修院真是象牙塔,官府里谁想将院内的修生带走,肯定要跟修院打个招呼。
  “我让你话多!”矮个子掣出一根尺许长的铁尺,抬手一挥,铁尺放出半尺长的白芒,正正砸中那台收音机,顿时打得稀烂。
  白芒透体,正是制修借用气运的手段。
  门口的壮硕汉子看到这一幕,心里登时就是一揪。
  他有心冲进来,但是实在承担不起后果,只能暗暗地咬牙:别让我打探清楚你俩的根底!
  李永生见状,却是勃然大怒,想也不想就摸出一根钉子壮的东西,抖手打向矮个子。
  “敢偷袭官差?胆子不小!”矮胖子冷笑一声,铁尺冲着钉子打去,“不知死活的东西……哎呦握草!”
  那钉子直接穿透了铁尺,打进了他的肩窝,顿时冒出一溜血花来。
  “这是……道器?”高个官差眼睛一亮,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接着又是眉头一皱,觉得此物并非是自己能觊觎的。
  不管怎么说,对方敢殴打官差,这就是天大的罪过,他冷笑一声,向后缓缓退去,“小子,你死定了……博本也保不住你的!”
  “屁的道器,只是符器!”矮个子破口大骂,“还不上来拿人?”
  道器可重复使用,符器却是将符刻画在器具上,一次性使用的。
  不管怎么说,一般人不可能破了制修的防御,必须得用各种手段。
  “是吗?”李永生冷笑一声,抬手又亮出一枚钉子,“谁想再试一试?”
  “你等着,”高个儿不敢上前,他不是很怕对方手里的符器——不知道的时候怕,知道了以后有了防备,自然就不怕了。
  他担心的是,对方既然有这样的东西,自己出手的时候,就不能留手了,一旦误杀了此人,博本院绝对不肯干休,己方的上司,也未必开心。
  “我当然会等着,”李永生冷笑一声,抬手一指他俩,“下两台收音机该给何人,我已经想好了,谁能断了你俩的饭碗,我奉送了!两台不够,那就二十台!”
  收音机固然是引祸之源,但是也能引来臂助,事物总有两面性的。
  李永生当然知道,这俩只是喽啰,不是主谋,但是很多时候,爪牙比正主还可恨。
  两名官差的脸色,却忍不住变了一变,他俩的铁饭碗,不是那么好砸的,但是这收音机……真的是多少豪门用钱都买不到的。
  不过矮个子很快地回过了神来,他侧头看一眼门外的壮硕汉子,狞笑一声,“有人公然威胁官差,你不会没看到吧?”
  “劳资现在就把风放出去……十台收音机呢,”汉子身子一翻,就从栏杆上跳了下去,嘴里还大声笑着,“撞上铁板了吧?”
  他这一跳楼,就没了人证,不过紧接着,就有四五个人跑上楼来围观,正是那些在楼下排队的人——这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观星楼上,一条人影从楼上冲了下来,迅疾无比,“骤然的灵气波动……还是李永生那里?”
  见到李永生手上还有符器,高个儿也不能强硬下去,冷哼一声,扶着矮个儿向外走去,“有种的,你就在这里呆着别跑。”
  “我堂堂博本院的修生,还怕你不成?”李永生一扬手。
  高个公差直接掣出了一支笔,笔尖冒出的白芒,足足有一尺。
  这证明他的修为,比矮个还要高很多。
  “我若想动你,你防不住,”李永生很无所谓地一笑,“我是想告诉你,你去博本院,把我外舍辰班的景教谕叫来……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我给你说法?”高个儿差点没把鼻子气得歪了,“你偷袭官差,要我给你说法?”
  李永生懒得跟他争那么多,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博本院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嘿,”高个不屑地冷笑一声,“莫非博本就不归七幻城和博灵郡管了?”
  “李永生说得没错,”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来,“博本院,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
  “什么人?”矮个官差咬牙切齿地发话,“鬼鬼祟祟……这就是博本院的做法?”
  “竟敢对我无礼?”门外人影一晃,显出一个中年美妇,她看那矮个官差一眼,“我不跟你计较,告诉我……你的上官是谁?”
  “见过孔总谕,”李永生见到来人,深深地施了一礼,“他们是赋税房的。”
  “赋税房,”孔舒婕微微点一下头,她本是在观星楼上研究药性——为何选在观星楼呢?因为那里够高,不太受下面污浊气息的影响,能更好地观察。
  李永生使用符器,造成了灵气的波动,这符器乃是瞬发,对灵气的影响相当大——会瞬间抽空左近的灵气。
  观星楼距离他租住的地方,差不多有一里远,按说这点灵气波动,不用心是观察不到的,哪怕是司修。
  但是孔舒婕正在琢磨药性,为此不惜跑到观星楼上,对这些细微的差别,非常敏感。
  而她对李永生最近搞出的动静,也知之甚详,一发现是那个方向,直接就跑过来看了——因为她知道,虽然感受到的波动很小,但是对那个距离的人来说,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耳听是赋税房来的人,她点点头,“郡里还是府里的?”
  那两位迟疑一下,才由那个高个回答,“七幻府的。”
  一听说“孔总谕”三字,他们已经知道,来的这个中年美妇是何许人了——此人在博本院的地位,仅次于赵平川,比其他副院长还要强很多。
  “府城的……”孔总谕微微颔首,又看一眼李永生,“发生了什么事?”
  李永生少不得将因果一一道来,当然,他不会歪曲事实。
  孔舒婕听完之后,冷笑一声,看向那个高个,“你可有异议?”
  “我们是来查偷漏赋税的,”高个也不说异议,“贵院修生不配合不说,还偷袭官差……这点他也说明白了。”
  “你们脑子里……装的什么?”孔舒婕很不理解地看着他,“本修生创业,跟赋税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明白章法,可以先学,不要随便出来惹事。”
  高个官差一抬头,傲然回答,“本修生创业,是免赋税,但是本朝也有规定,垄断而厚利者,当课以重税!”
  这才是赋税房的底牌,是他们找李永生麻烦的依据——在修的修生又如何?你垄断了,而且利润也很大!
  原本他是不想早早揭开底牌的,但是对上孔舒婕这种级别的主儿,他实在无法保留。
  “你区区赋税房,也敢说垄断?打算置法司于何地?”孔舒婕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裁定垄断,郡里法司都不够,要法院才能判的!”
  郡里的三司,搁在中土国那个层面,就是三院:农院、法院和政务院。
  加上下面六房对应的六部,就是三院六部,这是中土国的基本施政格局。
  垄断这种罪,针对的是行业,是全国性的,不是区域性的,只能由法院来定罪,博灵郡的法司都没这个资格——最多勉强够得上。
  区区七幻府城,还是赋税房,竟然敢定垄断罪,这也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判不判的,我们没资格,但是李永生租住的房屋临街,按说不在博本院内,”高个儿又丢出个炸弹来,证明自己行动的正确,“我们叫他去问一下,防微杜渐……错了吗?”
  他还真能找歪理。
  “临街……临街的街道都是我们博本修的,”孔舒婕美貌的脸庞上,各种肌肉不住地乱跳,她实在气得够呛,“都是我博本院的,街道对面都可以算是我们的!”
  高个儿也傻眼了,嘴角抽动半天,才勉强回答一句,“可是以往围墙之外,都是我们执行的。”
  “围墙之外,是让与你们了,”孔舒婕终于平复了下来,淡淡地发话,“但是想带走我博本的修生,连招呼都不打……当我们修院是摆设?”
  她的表情平淡,但是内里的怨气,谁都感受得到。
  高个实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这区区制修,按理说就没资格跟司修辩论。
  好半天他才回答一句,“孔总谕,我这也是得了上命,你何苦跟我这小制修叫真?而且……李永生袭击官差,总不是假的,这是重罪。”
  “重罪?”孔舒婕不屑地笑一声,“那你们先打坏他的财产,便是无事了?”


第五十四章 信口开河
  对上一意护短的孔总谕,赋税房的人也没有办法。
  他们来拿李永生之前,能想到的可能性,基本上都想到了,但是谁也想不到,宋嘉远没有出面,反倒是大名鼎鼎的总教谕孔舒婕出头了。
  这尼玛……实在有点不科学啊。
  可是孔总谕的问题,还都问到了点儿上,想要回避都很难。
  当然,高个还是要辩解的,“他拖欠税赋还不配合,我们难免……冲动。”
  “那你们滚吧,”孔舒婕一摆手,淡淡地发话,“袭击官差……那就袭击了吧,姓秦的敢来的话,照打不误。”
  这话实在霸气十足,秦晓成是七幻府的赋税使,正是来的这俩官差的顶头上司。
  不过她也有说这话的豪气,秦晓成在体制里的地位,还真不如她高。
  博灵郡的赋税使,孔总谕要礼让三分,七幻府的差远了。
  高个儿也不敢辩解,想到自家的同事被打伤,他咬牙切齿地说一句,“那我就转告了。”
  孔舒婕斜睥他一眼,一抬手,一道白光击出,直接将此人打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墙上,又跌落到地面。
  一张嘴,高个儿喷出一口血来。
  “话多!”孔总谕看也不看他一眼,“早让你滚了……秦晓成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这两位不敢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就要走,谁想孔舒婕又问一句,“刚才这里的灵气波动,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吗?高个儿心里有气,不回答她。
  矮个儿心里也有气,所以回答了,“本修生手上有符器,倒也稀奇,我拜其所伤。”
  孔舒婕真的不在意这俩说什么,她的眼光看不到这么低的层面。
  不过她想搞清楚灵气波动的原因,也是真的,看着这二位离开,她盯着李永生笑,“你竟然有符器,真想不到……用完了吗?”
  “还……还有一个,”李永生倒是想说用完了,但是他明明又取出了一个,这是那俩官差都知道的,没准外面也有人听到了。
  所以他取出那枚长钉,放在总教谕洁白如玉的手上。
  “咦?”孔舒婕一入手,就觉出这符器的玄妙了,她拿着钉子看了好一阵,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这大约是……锋锐阵,不过怎么会是这样?”
  她琢磨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听到一声轻咳,才将目光转移到李永生身上,饶有兴致地发问,“这符器阵图煞是玄奥,你到底还有几枚?”
  如果大于一枚的话,她考虑使用一下这符器,原理上的不理解,可以通过使用效果来反推,也算是逆向工程。
  “真的只有一枚了,”李永生一摊手,很真诚地看着对方。
  “我看未必,”孔舒婕冷哼一声,她身为博灵郡第一修院的总教谕,学识极为渊博,对符器也有多年的研究,虽然制造符器的水平不算高,但大多数阵图,她了若指掌。
  这个阵图,是她没见过的,而且本修生能拿这符器伤了制修,还是执法的制修,她对这个符器,就相当地好奇了。
  她似笑非笑地发问,“这符器是哪里来的?莫非,也是那老者给你的?”
  “这却不是,”李永生笑着摇摇头,“前些日子有人想买收音机,所以用符器交换。”
  这符器是他做出来的,不过现在他当然不能承认。
  事实上,做这个东西,他也是不得已,收音机一事,彻底将他推到了众人的焦点中,那就必须弄点自保的东西了。
  像刚才那俩制修,他不用符器就能解决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旁观,他就不能太惊世骇俗了。
  孔舒婕听得却是好悬没喷出一口血来,你当我白痴?
  她脸上露出了极为明显的嘲讽之色,“两枚符器,换了你一台收音机?”
  “是啊,”李永生很干脆地点点头,很苦恼地回答,“我本来舍不得换,结果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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