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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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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三位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服兵役上,粉色衣裙的陈师姑愕然地看着李永生,“原来收音机……竟是你搞出来的?”
  她是京城农司的副掌农,前些日子突破了高阶,正考虑去哪个郡的农司,做个掌农呢,对于博灵郡农司的消息,她也比较关注。
  “侥幸而已,”李永生干掉杯中酒,不动声色地回答,“本来打算献给今上,为庆典贺……哪曾想就横生枝节?”
  陈师姑斜睥孔舒婕一眼,“赵平川不保他?”
  只这一句话,就证明这姐妹几个,确实感情深厚。
  赵平川在博灵郡算号人物,但是在京城,那是司修满地走,制修多过狗,京城的农司副掌农,要不是刻意注意,怎么可能知道博灵本修院老大的名字?
  “赵平川嘛,呵呵……”孔舒婕斜睥李永生一眼,微微一笑。
  她当然知道,赵老大没有力保李永生,她甚至猜得到,赵院长是为了什么不出头。
  不过这种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永生还年轻,有些东西知道得多了,对他的成长不利,“你们农司的老朱,做事有点不地道啊。”
  “那厮快到点儿了,只知道捞钱,”陈师姑冷哼一声,“要不部里老大保他,汤圆早就请他去喝茶了。”
  汤圆就是法院的汤师姑了,她没接这话茬,而是又看了李永生一眼,“你恨他吗?”
  “当然,”李永生微微一笑,“他要强买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恨他?”
  汤师姑的眉头微微一皱,“其实问题在军役房的连鹰身上,农司的胆子没那么大。”
  她这话一说出口,别人都不吱声了,军役房一向是比较敏感的地方。
  “喝酒吧,”李永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举起杯子,对着黑衣的女制修示意一下,“刘师姑,我干了,你随意。”
  刘师姑干了这杯酒,想一想之后,憋出一句话来,“你说的这个收音机,涉及面太广,有点磨难是正常的……你也不用灰心,不经历点打击,怎么能叫男人?怎么配得上小梳子?”
  “你找死吗?”孔舒婕一拍桌子,眼波流转……
  一群人足足折腾到丑初时分,也就是过了两点,才轰然散去。
  马车依旧在外面等着,车夫的头一点一点的,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客人丢了一块银元,他必须等着——贸然离开不是不可以,但那要面临丢掉工作的危险。
  上车之后,孔总谕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发话,“她们的话,你姑妄听之……三个师姑都是好人,不会害你,但是你长得太俊,轻易去求她们,反倒招去闲话。”
  原来今天这四个女修,听起来出言无忌,很是有点管不住下半身的感觉,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大家只是老朋友见面,随便开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四个女修都是非常杰出的,京城研修院出身,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所以哪怕是在家里,也不是唯唯诺诺听夫君话的乖乖女。
  比如说,汤师姑只是法院的一个中阶司修,她的伴侣是巡荐房的高阶司修,家世也很是了得,但是家里面她说了算——她逮住他好几次偷腥了。
  中土国不讲究男女平等,但也没有绝对的歧视,她身为大妇履历考究,真要计较的话,夫君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而陈师姑和刘师姑也是如此,自身底子硬,说话自然就大声。
  同窗聚会,相互之间开点小玩笑,这算多大的事儿?
  不过孔总谕明显还是有点喝多了的感觉,“同窗一场,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永生啊……把刘师姑招呼好了,京城里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刘师姑?”李永生的眉头一皱,你同窗里,还就只是她是制修啊。
  孔总谕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少不得哼一声,又白他一眼,“我会骗你吗?”
  合着那刘师姑名唤刘白莲,专攻医术的,在京城中名头极响,她的医术师尊,是号称南杨北柳的柳大师。
  第二天,李永生起得也不晚,发现孔总谕的房门紧闭,他也没去骚扰,而是下楼去食堂吃早饭。
  客舍楼食堂的饭菜,比博本院的食堂强很多,不过这价钱……也强出很多。
  他的饭量大,一个人就吃了价值两百钱的早餐,就这还是刚刚饱。
  吃完饭,他去湖边溜达,山庄风景很优美,空气更是格外地好。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绕着湖没走了多远,就被两个高鼻深目的粗壮汉子拦住了,瞪着眼睛,冲着他哇啦哇啦大喊。
  李永生抬手掏一掏耳朵,微笑着发话,“说国语!”
  见他这副反应,一个脸上有刺青的家伙一抬手,就向他推去。
  李永生被推得倒退两步,然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明明是人,为什么说鸟语?”
  “你找死!”另一个汉子闻言大怒,抬手就是一道白光,斩向他的左肩——这两人都是制修的修为。
  李永生身子一闪,让过白光,然后往前一欺,人影一晃,就已经将那汉子抡了起来,“咔咔”两声轻响之后,那汉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直接被扔进了湖里。
  脸上有刺青的家伙,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到同伴被扔进湖里,他一开始还想奔着湖而去,然后想到自己不会水,少不得大喝一声,掣出腰间的弯刀,冲着李永生斩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快捷无比,刀头还有白芒吐出,将制修的实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要杀人吗?李永生身子一闪,让到对方身侧。
  不成想这汉子是真的恼了,一刀落空之后,反手就斩了过来,然后脚步前抢,又正面对上了李永生。
  这是真正的刀招了,势大力沉不说,看着他腰肘发力的方式,并没有使老,明显还留有后手的变化。
  李永生身子又一晃,似乎还要用身法避让,不过下一刻,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飞起一脚,狠狠地扫在了对方的脸上。
  嗵地一声闷响,刺青大汉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
  然而,这厮面部的防御极强,身子只是微微一晃,然后摇摇脑袋,又是一刀斩下。


第九十章 刀伤何来
  然而李永生争取的,也正是这短暂的一瞬。
  他无视即将斩下的一刀,身子前欺,抢进对方怀里,右腿向前一迈,手一抓对方手腕,腰部和肩头用力,直接将此人掼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又是一抖手,顺着反方向一用力,那大汉也飞了出去,“嗵”地一声落进了湖里。
  “住手!”旁边传来一声尖叫,但是很遗憾,已经晚了。
  不远处的假山后,跑出一个高鼻深目的女人来,指着他大叫,“你竟敢……竟敢对王子的侍从动手?”
  “别拿手指着我,”李永生微微一笑,脸上的疤痕显得相当狰狞,“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了!”
  “你……你死定了!”女人高声叫着,状若癫狂。
  就在这时,李永生直觉地感到,哪里有什么不对,他想也不想,身子猛地后蹿,转身就跑。
  “砰”地一声大响,他所处的地方泥土飞溅,竟然出现一个丈许方圆,一尺多深的大坑。
  一个中年人和一对青年男女,也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中年人看着李永生狼狈逃窜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再出手。
  李永生跑出去五十余丈之后,也没继续跑,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假山后转出的三人。
  他知道中年人是中阶司修,面对面杠上,如果不想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话,他毫无胜算。
  不过距离这么远,对方再有手段,他也防范得住,就算对方有什么绝招,他“应该”避不开,他的囊中,可还有总教谕给的替身偶。
  总之,他不会这么走了,一定要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说清楚。
  中年人见他竟然不离开,浑身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远远地盯着他。
  爆炸的声响,很快就引来了旁人的围观,有人走上前,跟那帮人低声交谈了起来,还冲着李永生指指点点,又有人跳下湖,去救落水的那二人。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不多时,有两名安保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原来动手的这一方,是新月国一个部族族长的儿子,叫做安贝克,此人在朝阳大修堂进修,相当于是留学生。
  按说安贝克是当不起王子的称呼,但是新月国是部族联盟形成的国家,他所在的安罕部族,在新月也是位居十大部族,他自命王子,别人也无法说什么。
  安贝克平日在修院里居住,今年他有朋友来中土国玩,他索性在山庄里包了一个豪华别墅,喜欢早晨在湖边走一走。
  既然号称王子,就要摆出王子的做派,他经常逗留的地方,禁止闲人靠近。
  朝阳山庄是很大的,人却不算多,他以贵客的身份清场,别人也懒得多跟他计较。
  这样的日子一久,他就算固定包场了,不管是谁,走这里统统都得绕路。
  安保听完这方的解释,招手让李永生过来,“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谁家的孩子?”
  能住进朝阳山庄的,大多非富即贵——能在朝阳大修堂进修的,就没几个家里是穷人。
  “这跟胆子大小无关,”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回答,“关键是他们跟我说鸟语,我听不懂……他们又不是不会国语。”
  原来是个没啥背景的!两名安保听明白了——有背景的人,现在肯定就报出来了,既然是不报,自然就没背景。
  新月国的女人闻言,登时就不干了,“什么叫鸟语,你敢侮辱我国的语言?”
  李永生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在中土国,就要说国语,知道什么叫官方语言吗?不开化就要认,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不开化你自豪?”
  “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那中年人眼睛一眯,用生硬的国语发话。
  “不客气要怎么样?”李永生不屑地一哼,懒洋洋地回答,“难不成你还要杀人?”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验伤的安保发话了,“他杀人没有,我没看到,但是你可能要涉及到杀人了……这人肚子上捱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
  那两名侍从已经被从湖中救了起来,其中一人双臂骨折,另一人则是肚子上有个大口子,鲜血不住地往外流淌,很快就将湿淋淋的衣服染红了。
  李永生很无奈地叹口气,“我说,我不要求你包庇我,但好歹都是本国人,咱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吧?”
  “我们安保办事,只以事实为依据,”蹲着的安保给人做急救,另一个安保看一眼安贝克王子,“你们身上带了伤药吗?”
  早起遛弯,谁身上还带伤药?那曾经手指李永生的女人尖叫一声,跑开去拿伤药了。
  不多时,又有几个安保赶了过来,打头的是山庄的安保队长,高阶制修,同来的还有两名医务室的制修。
  事实上,受伤的那俩,伤势基本上都已经控制住了,在修者的社会里,这样的伤算不得什么。
  安保队长是个中年瘦小汉子,他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冲李永生招一下手,不怒而威地发话,“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
  “博灵本修院修生,”李永生这时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他摸出了自己的游引,递了过去。
  安保队长简单看一下游引,脑中的疑惑大增,“因何来朝阳山庄住宿?”
  “政务院召见我,”李永生现在当然不会说什么插班生的事儿,直接就扯出了大旗,“修院的总教谕带我来的,山庄的风景不错,可能总教谕还有熟人。”
  “政务院召见?”队长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明显,这个回答令他有点为难。
  不过他还是问了下去,“对方控诉你强闯侍从的阻拦,并且出手伤人,你有什么说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用的不是国语!”李永生的声音大了起来,“我让他们说国语,他们不听,还动手伤人……若不是我有两下子,现在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队长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你确定是他们先动的手?”
  前文说过,中土国的法律,比较注重道德层面的对错,先动手的肯定要失分。
  “我的侍从不会说中土话,”这时,安贝克王子发话了,他倒是说着比较流利的国语,不过身为王子,竟然空口说白话,也真够不要脸的。
  “不会中土话,就别随便拦人,”李永生冷哼一声,却也懒得指出对方的狡辩,“这是中土国的朝阳山庄,不是你新月国的地盘。”
  “但是他们要你止步,也只是恳求,你为什么要出手?”安贝克王子的脸皮,真的厚到一定程度了,这么颠倒黑白的话都说得出来,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政治家的素质。
  尤其是,他还是如此地年轻。
  “你当真没有人能推算出来事情经过?”李永生忍不住冷笑一声,“胡说八道的时候,不要过于抒情,小心分分钟被人打脸。”
  安保队长心里,是倾向于相信李永生的,这跟大家同为中土国人,并没有多大关系,而是他认为,李永生说的话,比较符合逻辑和认知。
  安贝克王子前一阵划地盘,阻人靠近的时候,也跟其他人发生过冲突,一直就表现得比较蛮横。
  大多时候,中土国人就忍让了,大家并不是没血性,而是这事情实在太小,为此和一个国外的王子放对,实在没啥意思,无非绕几步路而已。
  但是安贝克一行人的不讲理,也传到了安保队长的耳中。
  所以,他并没有理会王子的抗议,而是问一句,“这人身上的刀伤……你砍的?”
  “怎么可能?”李永生的两只手拍一拍腰间,“我出来就没带兵刃,还在客舍楼里放着。”
  安保队长的眉头再次皱一皱,“那他怎么受的伤?”
  “这我哪儿知道?”李永生翻一个白眼,“没准他想要陷害我,故意划自己一刀。”
  你很值得陷害吗?安保队长真的是哭笑不得,人家堂堂的制修,王子的侍从,用得着陷害你这样一个连制修都没达到的本修生吗?
  慢着,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这有点开玩笑吧,”旁边有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照你的说法,两名制修,围攻你一个本修生,被你打成这样,还要自残讹你……你真的知道制修是什么吗?”
  说话的这位年纪不到二十岁,一看相貌和打扮,就知道是中土国人,国语也说得很溜,偏偏地要帮外国人,怀疑本国人。
  看到李永生看过来,他还得意地扬一扬下巴,眼中放射出一丝不屑来:你那拙劣的借口,瞒得过吗?
  中二……真是一个挑战智商的年龄层啊。
  “没错,就是他先偷袭,我的侍从才被算计,”安贝克听到这话,顿时一蹦老高,“此事处理不好,我要向大修堂,哦不……我要向教化部投诉!”
  “你怎么说?”安保队长斜睥李永生一眼。
  “我没啥可说的,”李永生一摊双手,“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成了司修呢,居然敢主动进攻两个制修……”


第九十一章 孔总谕暴走
  安保队长听他俩各说各的,一时间也是头大无比。
  他心里已经有了偏向性,但是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不多时,山庄的院长来了,那是一个面容白净,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见过黄院长,”不少人纷纷打招呼。
  黄院长来之前,就了解过此事了,他又大致问了两句,然后侧头看向李永生,“冒犯外国友人的是你?现在我宣布,你是不受朝阳山庄欢迎的人……尽快搬出去。”
  “至于说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会把你们转交到捕房,这已经不是修院能处理的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登时就炸锅了,你竟然要将此事捅到社会上?
  一般而言,本修院内部出了什么事件,都会自己内部协调,博本院如此,朝阳大修堂也是如此,将事情转交给捕房,就搞大了。
  本修院的修生和教谕,也不愿意将象牙塔内部的事情,公开到社会上去。
  安贝克王子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在修院内部,是可以受到优待,但是真要将事情捅出去,他能借助的力量只会更多。
  “宣布他不受欢迎,凭你也配?”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冷哼,然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博本院总教谕孔舒婕。
  她身上的衣衫还算整齐,但是发髻散乱,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很显然是接到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
  她打量黄院长一下,“我是博本总教谕,是不是把我也要撵出去?”
  黄院长看她一眼,不阴不阳地发话,“怪不得修生是这样,原来总教谕也不过这样。”
  “小子,我先不跟你计较,”孔舒婕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那一群外国人,“哪个王八蛋打我的弟子了?”
  一直以来,孔总谕都是以知性美女的形象出现的,现在蓬头垢面,嘴里也是不干不净,却是有点市井妇女的样子了。
  安贝克王子是有担当的,他冷哼一声,“是你的弟子打了我的人。”
  “滚一边去,”孔总谕一摆手,就像赶一只苍蝇一般,“连制修都不是,你跟我得瑟什么?”
  然后她看向其他人,冷冷发话,“同级切磋,我弟子输了是活该,他学艺不精,你打得好,我现在就问一句……哪个王八蛋大欺小了?给我站出来!”
  中年男人犹豫一下,还是出声发话了,“他威胁到了王子的安全,所以……”
  “是你?”孔舒婕冷冷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也火了,你是中阶司修,好像我不是似的,“是我又如何?”
  “给老娘去死!”孔舒婕抬手一抓,小小的白皙手掌,幻化成丈许大,狠狠地抓向了对方,“化外蛮夷,也敢侵犯中土上邦?”
  中年男人根本来不及辩解,腰间弯刀出鞘,狠狠地斩向了那只大手,“你算什么东西?”
  他看得很准,对方的战斗经验不多,而他身为王子的贴身侍卫,那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最不缺的就是战斗经验。
  如果他所料不差,当在两息之内,斩开这只幻化出来的手掌——这样的幻化威力惊人,但是实用性并不怎么好,很容易被以点破面。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几刀斩上去之后,他发现自己失算了,“握草,灵气这么足?”
  灵气足够的话,幻化的缺点,就不成其为缺点了。
  就是老话说的那样:有灵气,任性;没灵气,认命!
  “下去洗澡吧,”孔舒婕的大手捉住对方,她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不好破掉对方的防,纠缠得久了,又要有人多事,于是手一抖,直接将人扔进了湖里。
  她这一掷,就比李永生扔得远得多了,足足扔出去二十余丈。
  中年男子想反击来着,但是被大手裹着,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想使出极端的手段,还真没那胆子——那个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于是他就硬生生地被扔进了湖里,而更悲催的是,新月国是个极度缺水的国家,几乎九成九的人不会游泳……
  这样的小湖里,他没有溺亡的危险,但是很显然,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岸。
  “好了,碍眼的人去了,”孔舒婕轻松地拍两下手,才看向安贝克,“你跟我说什么?”
  “是你的弟子……他先动手的,”王子殿下的眼神,有点慌乱。
  “别跟我扯这些,我会找人来还原现场,”孔总谕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发话,“我倒是奇怪了,新月国是我中土的敌国,你凭什么敢这么嚣张……说说看?”
  “中土国早就跟新月国停战了,”安贝克胡乱地回答。
  “那也轮不到你们来中土国摆谱吧?”孔舒婕奇怪地看他一眼。
  “这位女士,”就在这时,黄院长发话了,他一脸的肃穆,“我现在代表朝阳大修堂宣布,你和你的弟子,都是本修院不欢迎的人……”
  “第一,你们要搬出去,朝阳山庄不是给你们这样的人住的,第二,我们会把你们移交给京城捕房,希望你们配合一下,不要做无谓的反抗,那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孔舒婕侧过头来,看他一眼,眼中是说不出的奇怪神色,“不是给我们这样的人住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住的是教化系统的预留房间。”
  “教化系统的人,也未必就全是好人,”黄院长淡淡地回答,“我只知道,你殴打外国友人……现在,能跟我去捕房走一趟吗?”
  李永生在总教谕来了之后,一直就是个乖乖仔的模样,但是听到这话,他忍不住了,“外国友人殴打国人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黄院长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当听不到了。
  “新月国只是跟中土停战,没有签订任何协议,”孔舒婕补充一句,“黄院长你如此庇护他们,是不是别有缘故?”
  这话问得就太恶毒了,简直是怀疑对方出卖本国利益。
  “他根本就不是院长,”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来,“区区中阶司修,执掌一个山庄,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修堂的副院长了?”
  这是谁说的,大家都没看到,不过由此可知,黄院长的行为,让某些围观的群众,都看不过眼了。
  “就是啊,人家这孩子,政务院召见呢,”一边又有人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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