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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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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吧,”刘通判想一想之后发话,“你们都说了,他是京城有名的大国手,想做国手,总要懂得医者父母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这个……”朝安局这位顿了一顿,才笑着摇摇头,“你这个理由,还真是有意思。”
刘通判淡淡地回答,“不管怎么说,我没敢指望赵家的亲王作保。”
“算你有眼力,”朝安局这位深深地看他一眼,“李大师开口,魏公公和宁公公都要卖面子,不过……他得答允作保才行。”
李永生接到消息的时候,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外人作保?”
“他说了……国手有医者父母心,”这位赔着笑脸回答,“别说,这话真的有点深意。”
李永生闻言,也是无语地摇摇头:这话何止是有深意?根本就是医修的道意!
反正他也有点好奇,对方能说出点什么来,“不违背朝安局规矩的话,见证一下也无妨。”
别说,刘通判一旦想通了,见李大师也答应作保,直接捅出了梁州的主事者:巴蜀的水军统领秦水水。
巴蜀水军跟博灵水军、淮庆水军是一个级别的,其实就是内河的水上巡查。
甚至巴蜀的水军比博灵和淮庆还差一点,因为大峡谷水情险峻,巴蜀水军基本出不了郡。
不像博灵和淮庆水军,可以在扬子江上下跑一跑,能随便出郡搞个演习什么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水军也是军队,秦水水统领巴蜀所有的水上战船,掌握着唯一的水上战斗力。
朝安局的人闻言大骇,这可绝对不是小事,秦水水此人,甚至比一府的知府还要重要许多。
李永生闻言,却是若有所思,“是不是这秦水水,召集你们追查野祀的?”
刘通判闻言却是一惊,“不是他召集的,据说是真君的意思……他代为传达。”
朝安局的人马上出声发问,“这真君是何许人,根脚在什么地方?”
“我不敢问,”刘通判很直接地回答,“说实话,在两殿没有派来真君之前,我不建议你们问……对大家都不好。”
那可是真君,真的是太可怕了,你随便议论一下,都可能被人家听到耳朵里。
“那就算了,”朝安局这位闻言,也忍不住哆嗦一下,“我会火速上报的……秦水水此人,在巴蜀军役房还有什么依靠?”
“没有依靠,”刘通判摇摇头,想一想之后又回答,“他在军中并不得势,只不过水性好,旁人挤不掉他的位子……他任水军统领已经十五年了,耳目众多。”
“那必须尽快抓捕,”朝安局的人下了决心,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才又看一眼李永生,“李大师,还得仰仗您出手帮忙。”
他心里很清楚,李永生现在是真人修为,虽然他并不清楚,此人小小年纪,怎么就臻达了真人的修为,但是……能让宁御马看重的人,肯定有其不普通的一面。
正经是这秦水水,虽然只是个司修,但是独掌巴蜀水军十余年,人脉惊人不说,没准还有什么手段,万一逃脱,后果不堪设想——此前抓捕刘通判的过程,已经是惨痛的教训了。
朝安局也有真人供奉在戎州,可是戎州关押的重要人犯实在太多了,必须要有真人坐镇才行,朝安局已经向上面发出了求助消息,但是支援人手一日不到,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秦水水的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此人一旦跑了,很多线索就断了。
事实上,朝安局上下,对李永生的战斗力,认识得还是比较深刻,他们那个真人供奉,在李永生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位爷可是活捉了真君,并且将其炼制为傀儡。
所以大家认为,请李大师出手去抓人,比较靠谱,至于说自家供奉,留在戎州看家就好。
面对这样的邀请,李永生也不推辞,不过他并没有站起身就走,“我问一下,这个秦水水,是谁推荐他当水军统领的?”
这话一出口,刘通判就不说话了,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朝安局那位。
这位也有点尴尬,犹豫一下,终于干咳一声,“若是没有其他依靠的话,秦水水……是内廷推荐的,那是先皇的时候了,巴蜀尚有监军。”
李永生侧头看向他,直到看得对方不好意思了,才出声发问,“巴蜀监军推荐的?”
这位越发地不好回答了,最后才挤出一句来,“那人已经死了。”
怪不得他出声就问,秦水水在军役房“还有”什么依靠,合着他对此人也有所了解。
李永生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刘通判,“秦水水说了没有,真君为什么要针对朱雀?”
这句问话,明显地就有了倾向,若是搁在其他时候,很容易被人做文章。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必要在意这些了。
刘通判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是啊……为什么呢?让我想一想。”
朝安局这位的脸就拉了下来,“你这是……打算再提点别的要求吗?”
李永生冲他微微摇头,“未必是这样,他的记忆可能受到了影响……别忘了对方有真君。”
朝安局这位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说话。
李永生沉默片刻,见对方真是想不起来,少不得出声问一句,“秦水水可曾说过,排帮的真君,现在正忙些什么?”
“真君在……谋划大事……”刘通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断断续续说出七个字,然后口一张,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朝安局的人见状,顿时就是一哆嗦,侧头看一眼李永生,“李大师,这是……真君?”
李永生黑着脸点点头,并不说话,而是走上前,抬手去把刘通判的脉。
旁边这位却是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真的是真君出手惩戒?
朝安局的人,杀戮见得多了,除了杀别人,也见识过自己人被杀,但是想到可能有一个真君留了神念,在默默地关注着这里,真是没办法不担心。
李永生却不以为然,他把了一阵脉之后,轻出一口气,“此人主要还是伤势过重,支撑不住了,真君对他的影响不大。”
旁边这位见状,心里忍不住伸出个大拇指来,不愧是能擒下真君的主儿,这种情况下,都能如此镇定,“救得过来吗?”
李永生微微颔首,“只是暂时昏迷,歇上一两日就好了。”
朝安局这位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名真君,对这里看顾得不算太严……”
既然知道下一个余孽了,朝安局一行二十余人,悄然来到了梁州府。
秦水水在这半年里,经常带着战船,在梁州驻扎,偶尔也下巫山府或者戎州府待几天。
梁州开始对付朱雀之前,水军已经驻扎在了这里,秦统领也在此处出没。
不过此前,大家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军队驻扎在哪里都正常。
但是现在知道此人是排帮余孽,朝安局才反应过来,这厮在此处有监察的意思。
军队的统领,可不是那么好抓的,朝安局虽然胆大包天,也不敢随意下手。
而且凭良心说,战船可是在水上,只要带队的军官不认账,几十个朝安局的密谍,还真不够水军官兵收拾的——哪怕他们只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官兵。
水军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巡检司,有专用的码头,而且守卫得比较严密。
不过经过了解,大家得到了消息,秦水水此人经常去城里饮酒作乐,众人商议一下,决定还是在码头附近埋伏,等秦水水离开码头,去城里游玩的时候,再暴起发难。
事实上,他们如此行事,都已经算得上胆大包天了,不经过郡军役房就抓军官,巴蜀军役房可以将官司打到顺天府。
不过朝安局也是有组织的,手上有真凭实据,自然有人帮他们出头——内廷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军队的压制。
众人在码头埋伏的时候,差不多是正午时分,能看到码头上有四艘战船,还有两艘战船和七八艘小舟,在江面上游弋。
“主力尚在,”朝安局的人松了一口气,“只等这厮傍晚出来寻欢作乐了。”
哪曾想,他们等到天黑,也没见到秦水水出来,倒是有两拨水军官兵三十余人,进城去了。
大家继续等,结果等到戌初了,就是晚上八点多,依旧不见秦水水出来。
“今天怕是出不来了,”有人叹口气,“白等一晚上。”
也有那心思重的,狐疑地发话,“这厮不会得了消息,偷偷跑路了吧?”
这个猜测就有点让人郁闷了,李永生眼珠一转,“安排人,跟外出的水军打一架!”
出去的两拨水军,都有朝安局的探子在暗暗跟踪,临时制造一点冲突,也没有多难。
第九百零九章 攀附
李永生的建议,引起了一些人异议——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但是李永生坚持这么做,“我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我只知道,如果他已经离开的话,咱们在这里傻等,他就有时间逃得更远。”
这个理由确实很强大,于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两拨水军都遭遇了人挑衅,一拨被打伤好几人,还有一拨被打得狼狈逃跑。
被打伤的那一拨人,还让人扣下了,扣人的主儿也很嚣张,直接表示“让秦水水来领人”!
这拨人是外地行商,相当不含糊的样子,连捕房来劝解,人家都不买账。
然而事情闹到这么大,捕快将消息传到码头上,水军竟然没反应。
被打得狼狈逃跑的这一拨,一路狂奔回码头,竟然就不再出来了。
朝安局的人见状,心里都是一沉,“坏了,没准秦水水真的跑了。”
这时候,他们真的顾不得许多了,两名密谍脱掉了黑衣,换上军服,潜行到远处,然后骑着两匹马跑了过来,嘴里大喊,“军役部急报,水军秦统领可在?”
听到这话,码头上顿时就乱了起来,不多时有人迎上前,“参见上官,未知有何事情?”
两名密谍骑在马上,不耐烦地发话,“此急报是给秦统领的,无关人等莫要讨军棍!”
他俩说得理直气壮,水军们不高兴,也不敢发火——对方虽然面生得很,但人家是军役部的,又不是郡房的,不认识才正常。
出来的军官沉声回答,“统领的消息,我们不敢随便泄露,两位可带了军牌和关防令?”
理论上讲,验看军牌和关防令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的,但是小小的水军军官,还是半军事化管理的这种,要验看部里来人的身份,多少有点不给面子。
不过朝安局这边,准备得很充分,拿出的军牌和关防令,都是货真价实的——这玩意儿原本就是御用监的军械局制造出来的。
这名军官验看了一下,犹豫一下才回答,“秦统领……暂时不在此处!”
一名密谍勃然大怒,鞭子一扬,指向了对方,阴森森地发话,“秦水水不在,你竟然还要接急报……胆子不小,他在何处?”
“我只是帮着问一下,”这名军官闻言,也吓了一大跳,“统领的去处,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要看我们的身份?”另一名密谍抖手就是一记马鞭,“小子你是找死?”
这名军官身子一侧,让过了马鞭,大声地发话,“我只是按军规办事!”
“军规?呵呵……麻痹的,一个小破地方水军,还真把自己当成正规军了?”一名密谍冷冷一笑,“现在我怀疑,你探听军役部的机密,跟我们走一趟吧。”
“统领不在,我当然要替他看好门户,”军官正色大声回答。
不过下一刻,他就一拱手,深深地施了一礼,“两位上官,实在是我也不知道,秦统领去了哪里,又怕耽误事……还请军营里小坐,我自有一番心意。”
“屁的心意,劳资不稀罕,”一名密谍破口大骂,他大声发话,“军情似火……你可知道?”
另一名密谍一摆手,出声调解,“好了,他可能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统领在辰末左右离开的,”军官苦着脸回答,“他是积年的老统领,我怎么敢问他去哪里?不过……他不让我外泄消息,应该要走几天。”
“完蛋,”两名密谍面面相觑。
藏在远处的李永生和带队的朝安局头领,也是面面相觑——坏了,人跑了。
头领甚至连时间都对上了,“辰末时分……也就是刘通判又晕过去的时候?”
李永生的脸色难看得很,他微微颔首,“大约就是如此了,可恨,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那就只好强搜了,”头领一咬牙,就摸出了传音海螺,打算下令。
强搜军营是大忌,朝安局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对方的统领都跑了,问题也不是很大。
李永生也没拦着他,只是淡淡地发话,“拿一件秦水水的贴身物品来。”
“嗯?”头领侧头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发问,“你的意思是……”
“我在巴蜀还有人,”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并不解释太多。
朝安局的头领也没有再问,他放下了海螺,直接去牵马匹,“弟兄们,给我上!”
此处驻扎的水军,足有一千五百人,但是看到三十多名黑衣方巾的人骑着马,疯狂地冲过来,大部分人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思——这是朝安局啊。
若是秦水水还在,或许不至于如此,可是带头的将领不在,根本没人主事。
也有个把人试图反抗,李永生直接出手就将人拿了,先摔个半死,再由朝安局上前锁了。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家就得知,秦水水是乘了一艘小快舟离开的,随行的只有两个亲卫。
他离开得比较仓促,没有章法,但就是那句话,他当了十几年的统领,谁敢上前发问?
李永生拿了一个秦水水用过的枕头,又摸出一个传音海螺说两句,然后电射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他走了,朝安局的这帮人看着现场的一千多号水军,也有点傻眼,有人找到了头领,“这么多军校……怎么办啊?”
头领犹豫一下,一咬牙,“这不是咱们该头疼的,快去通知梁州知府,特么的,他勾结排帮余孽,该给咱们……该给朝廷一个说法!”
这就是要撕破脸的打算了,秦水水尚未被抓获,刘通判的口供是否真实也未可知,不过只要不是傻瓜,就看得出来,大家的猜测,应该是没什么错的——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发展。
当然,一旦错了,那就是脑袋搬家。
梁州知府在一个时辰之后赶到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通判——两人的住处离得不远。
知府的脸色很难看,“我今天只是睡得早了一点,结果被人叫醒,说我私通反贼……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哪来那么多废话?”朝安局头领黑着脸发话,“朝安局大牢空得很,想去睡两天?”
“来,你把我弄去住两天,”知府很不含糊,“就算秦水水是排帮余孽,又不是我提拔他的,关我屁事……我是朝阳大修堂出身,别打错主意。”
事实上也是这么回事,秦水水跟知府根本不是一条线的,秦统领只比他低半级,跟通判同级,一在地方一在军队,两者基本扯不上关系。
不过朝安局的头领也知道,对方是色厉内荏,要不然也不会祭出“朝阳大修堂”的旗号了——这旗号是有点唬人,但是祭出这张牌的时候,就意味着基本没其他底牌了。
所以他只是冷冷一哼,“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贵府最好用心配合,至于说有功有罪,要看咱们获得了什么样的成就。”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知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是最怕朝安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帽子丢过来,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异常强硬。
既然对方好说话,他也就好说话了,“朱军役使马上就到,咱们商量着来。”
然而在其他人的眼里,他这个态度,转变得实在太离奇了,有人甚至都有点接受不了,“这就是咱中土的知府?节操呢?”
不过朝安局的头领倒是习以为常了,在朝安局干了十来年,没节操的人和事,他见过的不要太多,他笑着一指某个年轻人,“李大师也是大修堂结业的……你们正好亲近一下。”
别扯什么朝阳大修堂,好像谁不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似的。
知府闻言,侧头看年轻人一眼,笑着点点头,“原来是学弟,哪一年结业的?”
年轻人当然就是李永生,他笑着回答,“四年前曾在大修堂插班一年,是去贺今上亲政。”
“咦?”知府闻言大奇,上下打量他两眼,“其时我在京城,还多次去大修堂拜谒教谕,未知学弟如何称呼。”
严格来说,插班生就不算是大修堂的嫡系,但是知府心里非常清楚,在大修堂插班有多么难,而且选的这时候,也着实令他吃惊——此人竟然是因公参加了天家的登基庆典?
这样的人物,哪怕不是嫡系学弟,也必须得认成学弟,在体系里想要发展好,当然要多结识有本事的朋友。
这人有本事吗?简直太有了,撇开其他的不说,只说此人结业最多四年,已经是司修了,就值得他大力拉拢,更别说此人跟朝安局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
念及此处,知府甚至将追查排帮余孽的事,都暂时放到了一边。
通判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扯动一下嘴巴:先忙正事不行吗?
你有学弟跟朝安局熟惯,我可是没有类似的学弟。
李永生笑着回答,“我是博本院的李永生,跟着孔舒婕总教谕去的朝阳。”
“孔舒婕!”知府一拍双手,高兴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你了,可是你揍了新月国的安贝克?”
朝安局的人见状,相互交换个眼光,都是有点无语:放着追查反贼的大事不办,反倒是攀起同窗之谊来,这厮的结党之心,也太迫切了一点吧?
第九百一十章 做戏做足
李永生闻言,也小小地吃了一惊,“贵府竟然识得孔总谕?”
“我怎么会不认识她?”知府干笑一声,那笑容多少有点异样。
想当初孔舒婕在朝阳大修堂,品学兼优相貌出众,不知迷倒了多少同窗。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啥意思,知府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李永生身上,“你揍安贝克的事情,很出名的,我也为你这学弟叫好。”
朝阳大修堂虽然声名赫赫,但是修院里全是修生,能有多少大事?有人揍了新月国的王子,还打了不止一次,搞得留学的修生都收敛了不少,这在大修堂,足够传诵十来八年的。
李永生微微一笑,“年少轻狂,当不得贵府如此夸奖。”
“嗯?”知府闻言,不高兴地皱一下眉头,“你现在……竟然还我称我官职?”
李永生犹豫一下,笑着一拱手,“学长,目前有大事在办,私谊回头再叙不迟。”
他还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呢,怎么可能巴巴地上杆子攀附?
而且,真要说攀附的话,似乎他这个学弟,更值得对方攀附吧?
“学弟说得有理,”知府笑嘻嘻点头,“这秦水水,是不是要下海捕文书缉拿?”
李永生看一眼身边的朝安局头领,无奈地一摊双手,“这却不是我能过问的。”
头领沉声发话,“海捕文书……贵府跟军役房商量吧,我们现在已经查明,水军里确实有排帮余孽。”
水军里能辨识出的排帮余孽,已经接近三十人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梁州府军役房的朱军役使赶到,随行带了两百军校。
他粗粗了解一下情况之后,马上做出了决定,“我现在就奏报郡房……务必捉住此獠。”
“且慢,”朝安局的头领出声了,他阴森森地发问,“这消息事关重大……你能保证保密吗?”
军人最不怕的就是保密条例了,但是触目那三十余名水军反贼,朱军役使的嘴巴忍不住打个磕绊,“这个,郡军役房肯定是可信的……不通知郡房,能捉住秦水水这贼子?”
头领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军方捉人的本事,我们还真是怀疑,”
朱军役使冷哼一声,“那你朝安局是不需要我军役房配合了?”
朝安局和军方的关系,也是微妙得很,相互不服气,但是在处理反贼的时候,朝安局经常还需要军方的支援——没办法,朝安局的人手实在太少了,也不像军队那样有组织。
头领斜睥他一眼,“你还是考虑一下,你军役房有没有排帮余孽吧。”
朱军役使顿时语塞,紧接着大怒,“你敢污蔑我的兵?”
他虽然心里也忐忑,但是此刻必须硬撑着,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军队,玄青位面也好,地球界也罢,合格的军官,必然都是护短的——不护短不行啊,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头领还待说什么,知府赶忙打圆场,“是不是此刻就该调兵,四下搜查秦水水?”
“这黑天半夜的,怎么搜查?”头领不耐烦地发话,然后看一眼李永生,“李大师?”
李永生摆一下手,“等一等吧,天亮之后,我的人没有消息的话,再考虑怎么处理。”
知府闻言,讶异地看他一眼,“学弟你也带了人来?可要小心安全……反贼事败,狗入穷巷没准会伤人。”
那秦水水能奈何了朱雀,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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