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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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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起来,计划是必须中止了,他就想不通了,怎么一名真人,就能活生生地打散自家的马队?
事实上,更出乎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全歼马队的兴趣——此前他可是认为,对方绝对不会容忍这么一支队伍在身边,不住地找麻烦,因为这会极大地影响士气。
他也不想一想,区区五百人,还被打散了,在举目皆敌的箫阳县,惶惶不可终日才是常态,哪里还可能组织人手反击?
所以说,李永生对此人的评价,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志大才疏,虽然具有很高的军事谋略能力,但是无法有效地结合实际,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罢了。
不管怎么说,大营里见到这一幕之后,大家都熄了出击的心思,只能默默地准备防守。
然而没有过多久,营地外就传来了喊声,“东大营的主官勾结揶教妖人,屠戮中土无辜黎庶,道宫已然知晓,不日将有道长来降妖伏魔,望东大营将士周知!”
这声音极为浑厚,穿透力却又极强,一听就是修为深厚之辈喊出来的。
然后又有人喊道,“此处大营,已经被我们围了东门、西门和南门,北门是安全的,不想送死的弟兄们,还是逃命去吧。”
此前雷谷攻打西大营的时候,只能堵住南门一个门,现在竟然能堵住三个门了,可见人多果然是力量大。
事实上,六千人围攻五千人,想要围三阙一还真有点难,东大营的将士眼里,也只看到南门和西门外全是人,至于说东门?似乎……只有寥寥的几十人,倒是修为看起来都不错。
东大营的主官闻言,却是好悬气炸肚皮,“卧槽尼玛,竟然说我勾结揶教妖人……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这个事儿,他其实不愿意谈,所以此前也淡化处理了,可是雷谷的人这时候提出来,他若没有好的应对手段,对士气的影响会很大的。
所以他也直接着人喊话,第一时间撇清自己,至于说如此行事,已经将他不愿意谈的话题摊开了,也会给郑王带去太多被动,他却是顾不得了。
军营里传来喊声,“我从不认识邪教妖人,别以为仗着玄女宫,就可以肆意毁人清白。”
李永生听到这话,忍不住都瞠目结舌,“这货真不是一般地奇葩,竟然敢直接点玄女宫的名?我都不敢点明。”
雷谷的确位于玄女宫的势力范围,而且也算得上是玄女宫的下属势力,但就算这样,李永生扣帽子的时候,也不便借玄女宫的旗号,只是笼统地说是“道宫知晓”。
原因无他,道宫处理红尘事的时候,一般还是要注意口碑和分寸,尤其此事又涉及了赵家皇族,他不想帮玄女宫拉太多的仇恨。
但是东大营这厮,却是咬死了玄女宫是幕后主使者——这纯粹是自己作死。
玄女宫一旦借机发作,能直接将郑王处理了——哪怕是不便这么行事,一笔小账肯定记上了。
当然,这些因果目前没必要提,于是联军马上又高喊,“郑王堪舆队的正副队长,就是揶教妖人,西大营里也搜出大量证据,证明东大营跟揶教妖人有染。”
第九百六十二章 孤身强攻
李永生着人喊出的话半真半假,前面两句关于堪舆队真人的事,是真相,但是后面两句东大营跟揶教妖人有勾连,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战场上的事情,本来就该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所谓的兵不厌诈。
尤其这东大营的主官,是很有点“沙发果断”的奇葩,就算被抹黑,估计也不会出营争辩。
果不其然,这主官马上就安排了人辩驳,却也仅仅是指责对方说谎。
他宣布,东大营在他的管理下,不可能出现跟揶教妖人勾结的事情,并且大喇喇地表示,这种事情,你雷谷还不配下结论,让玄女宫来人吧。
不得不承认,奇葩年年有,今年是特别多,这主官竟然屡次三番地点出玄女宫。
可偏偏地,这家伙的自我感觉还特别好,或许是昨日的沙发果断,让他觉得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大增,甚至都不需要仔细向士兵解释了吧?
就在这轮流的对骂中,出去扰敌的五百多骑兵,结局也定了下来。
负责殿后的丁队,一百人里只逃走了七八人,其他的非死即伤,要不就是投降了。
其他的四百骑兵,被杀了七八十人,其他人全都落荒而逃,只有五六骑冲到了军营的北门,在大营里军士的接应下,回到了军营。
希望回营的骑兵很多,但是他们被血奴和祭强屡次三番地打散,又有对方的骑兵在身后追杀,小猫三两只的,根本不敢轻易靠近北门。
虽然那里并没有敌军,可是想接近北门,都很难的啊。
还有十余人马,靠近了没太多人把守的东门,但是门外的那数十名修者,个顶个都是能以一当三的好手——没错,一个修者起码能挡住三名骑兵。
看到马队被驱散,还被人追得狼狈而逃,东大营里静得可怕,只有小兵们帮主管喊话的声音。
祭强活动了一阵之后回来了,远远地看了一阵东大营,低声发话,“士气已经枯竭了。”
李永生微微颔首,表示赞成,心里忍不住再次鄙视那个主官:你昨天杀人立威,已经达到了目的,今天又何必派马队出来送死呢?
军营原本的士气,会因为这一败而大损。
再加上己方喊出的关于揶教妖人的事,对方还能剩下多少士气?
要不说无知并不可怕,怕就怕这种半吊子货,明明水平不高,却偏以为自己无所不知,而且还刚愎自用不听劝,这是真正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当然,就算是这种局面,李永生也不缺乏小心,他沉声发话,“今天白天是不宜攻打对手了,还是先扎营下来,晚上看情况动手吧。”
他们在围堵西大营的时候,敢停留在营地外里许,那样的距离,正合适床弩发威,但是他们赌西大营的主官不会随便出手,而且也赌对了。
东大营这边,当然就不能儿戏了,只从主官敢铁血整肃,就知道这厮是个不怕事的,所以大家老老实实地在三里地外扎营最好。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大家再悄悄靠近不迟。
然而这东大营的主官,也真是玩命,到了天色大黑的时候,在营寨上点起了上百支火把,并且利用镜子的反射,将光线投射到营地外,将外面照得亮如白昼。
见到己方不能靠近,李永生命令两县的士兵上前,“用床弩打掉他们的镜子。”
这样的距离,床弩的威力已经变得极小了,不过一轮床弩射过去,还是打碎了三面镜子。
夜里瞄准的难度比较大,那些镜子也不大,就在军士们调整床弩重新瞄准的时候,营寨里的床弩展开了反击,四五十支大箭,射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军营里的床弩是居高临下,威力要大一点,不过面对着黑乎乎的一片,准头可想而知。
偶然有几支大箭,射中了方位,也被盾兵将箭拦了下来——床弩发射时,周围有足够的防护,这是标准配置。
然后这边又准备了一轮齐射,对面又碎了四面镜子。
如此一来一去,双方各自射了五六轮,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员伤亡,镜子射碎了二十几面,对床弩这种大杀器来说,这样的战果,真的是太不经济了。
床弩使用的弩箭不算太贵,贵的是床弩本身,这种东西在使用时,损耗是很大的。
可是双方还不能停下来,李永生一方必须打掉那些镜子,才能潜行到近处,而东大营的官兵宁可消耗床弩的耐久,也坚决不允许对方潜入附近。
最后还是军营开启了防御阵,床弩再也无法威胁到镜子,与此同时,军营里猛地又射出了一轮床弩,用的还都是破甲和燃烧大箭。
在此前的对射中,东大营的官兵逐渐摸到了对手的床弩位于何处,却不着急集火,大家都将床弩调整好之后,才猛地来了一轮齐射,顿时带给了两县士兵不小的损失。
十余人受伤,其中三人伤势较重,还有两具床弩被毁,两辆马车被烧。
东大营的官兵敢于骄横,确实也是有点倚仗的。
李永生见状,却是怒了,“混蛋,真是欺人太甚。”
他认为对方主官比较奇葩,其实公平地讲,观风使本人,也是有点傲娇了。
他已经习惯了算无遗策,现在己方被小小地摆了一道,虽然那是两县士兵的技战术能力逊色,跟他没太大关系,他却有点不能接受,总感觉对方是在打自己的脸。
此刻他们攻击的方位,还是东大营南门附近,李永生迅速地安排人马,在西门外待命——南门和西门,是两个重点攻击的大门。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床弩转移到了西门,还有两个千人队,也被悄悄集中了起来。
就在部队集合完毕之后,他们身后猛地升起一团焰火,示警焰火。
显然附近潜有东大营的探子,发现他们调整了攻击方向,冒死向军营里示警。
正是那句话,黑夜是战争双方共同拥有的,李永生一方可以借助,东大营同样也能。
不过李永生根本懒得操心那探子,他扭头看一眼,嘴里轻描淡写地发话,“祭真人,帮忙清理一下那些小毛贼。”
祭强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李永生腾空而起,箭一般地射向了西门南侧的木墙。
他飞得并不高,距离地面也就一尺多,大致看上去,更像是在贴地飞行,但是速度奇快。
若是只论速度,恐怕血奴还要逊色他一分,血魔是重在身法诡异灵动,速度上也没她这么变态。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冲到了木墙边,手里的长刀一挥,重重地斩到了前方的木墙上。
大营的围墙,是刻有防御阵法的,接下他这一刀,还真不算难。
一刀斩出,他被震得倒退了两步,这时大营的军士才反应过来,十几支箭向他射来,还有两具床弩,也迅速转了过来,对准了他。
床弩是相当笨重的,虽然有了转向轴,转动得不慢,但是瞄准起来不容易,上弦发射也要一个过程。
当两支大箭终于射向他的时候,那些细小的箭支,已经被他的防御弹开,而他手上的长刀,也已第二次挥出。
近距离的床弩攻击,十丈距离都不到,就是真人也未必敢硬扛这么一次攻击,但是两支大箭在即将射中李永生的那一刻,轰然解体,化作了漫天的烟尘。
李永生第二刀的侧面刀气,竟然直接粉碎了两支近距离射来的床弩大箭!
众人还来不及惊叹,就见第二刀重重地斩到了木墙上,一时间,整个木墙都颤抖了起来,不少站在木墙后面高台上的士兵,被震落了下去。
至此,木墙的防御阵已经无法完全抵挡这一刀,局部出现了损伤——事实上,这一刀没有斩毁木墙,这个大营的防御,已经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绝对的良心作品。
眼见第二刀没有完全建功,李永生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气势再度提升,狠狠地斩出了第三刀。
这一刀使出的时候,木墙上的士兵还没来得及站稳,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可以令真君受创的一刀,受了损伤的木墙,再也无法阻止这一刀,腰杆粗的硬质原木,瞬间四分五裂,打着横飞了出去,木屑四溅。
李永生一刀斩出,斩破木墙之后,手腕一翻,只听得“砰砰砰”不住地连环大响,三层原木的围墙,在瞬间就被他斩开了一个十余丈的口子。
祭强这时候,才刚刚传下去话,要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个奸细捉住,见状,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城破了!”
严格来说,此刻应该喊的是“大营被打破了”,不过中土国作战,一向讲个气势,“大营破了”怎及“城破了”有震撼力?
紧接着,就有无数人跟着附和,“城破了”!“弟兄们冲啊”!“打进大营,鸡犬不留”!
李永生三刀斩出,更不停留,身子一闪,诡异地平移了十余丈,抖手又是三刀,竟然将木墙再次斩开一个口子。
等待冲锋的两个箫阳千人队,见状直接就愣住了:这雷谷净出产些什么样的怪胎?
那小女孩的身法,可以说是诡异到不似人类,而李大师一旦暴走,这冲击力……实在太狂野了一点吧?
第九百六十三章 破营
其实一般情况下,李永生不会这么暴走的。
首先,暴走对他的灵气要求很大,其次,一旦在木墙上打开口子,他这一方的修者必然会冲锋,那就存在个伤亡问题。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不愿意让这些训练不足的汉子,硬碰硬地杠上正规军。
可是此前两县联军遭受了算计,出现了一点损失,这让他感觉分外挂不住——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提前发出警示,有失察之嫌,恼怒之下,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至于说硬碰硬,那就硬碰硬好了,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他已经很为黎庶着想了,当地黎庶被郑王轻易地控制,自身肯定是有点问题需要正视,该交些学费的时候,也得交一点。
说到底,跟在他身后的箫阳义军,不少都是冲着粮仓来的,想要有收获,不冒险怎么行?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不过,斩开两个缺口,似乎还不是很够,他身子再一闪,接着三刀,又斩出一个缺口来。
事实上,箫阳人还是相当悍勇的,看到他在木墙上斩出三个十丈宽的口子,他身后的两个千人队齐齐呐喊一声,没命地冲了过来。
三里地的距离,冲锋也得有一阵,很多有经验的汉子已经在大喊,“慢一点慢一点,匀速跑,冲进军营之后,才是硬仗。”
这时候,就体现出民间智慧的深邃了,大家心里都知道,跑得快一点,冲得狠一点,就能最早接触到粮仓,能拿首功,但是在场的头领们,没有一个人拿粮仓说话。
大家心里都知道,粮仓是重中之重,但是嘴上偏偏不说——说出来不但显得格局小,容易贻笑乡亲,而且更容易让手下人丧命。
足足三里地呢,若是不加节制地狂奔过去,那冲进大营之后,就只剩下喘的份儿了,哪里还有力气杀敌?被杀才是真的。
所幸的是,三个大口子被撕开,木墙上的火把和镜子,也纷纷地跌落,大营外大多是一片漆黑。
正是因为受到黑暗的保护,攻击者冲锋的过程虽然比较长,时间也久了点,但是真没受到多少像样的攻击。
大约用了盏茶的工夫,前锋抵达了三个缺口处,而此刻大营也做出了反应,数百名军士拦在了缺口处,组成了防御阵势。
冲上来的修者也没有傻到直接冲阵,而是开始放箭,大片的箭矢从城外黑暗处射出,射向堵着缺口的东大营军士。
这些军士是来堵缺口的,当然配置了盾兵,不过他们真没想到,大营能瞬间就被打破,所以准备不是很充足,盾兵、长枪兵以及刀斧手的配合,不是很到位。
尤其糟糕的是,攻击者来自黑暗的城外,而防守者身后却是明亮的军营,他们身形被攻击者看个正着,敌暗我明的情况下,防守起来真的很艰难。
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营断然不可能将灯火熄灭,否则敌人摸进来,会遭遇乱战。
这是东大营的驻地,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事实上,黑夜中的乱战,只有攻击方会喜欢,防守一方却要提防自家的坛坛罐罐被打烂。
而且,东大营早将对方得罪得死死的了,一旦防不住营地,后果简直无须猜想。
然而话说回来,这种仗,真的不好打,几轮箭雨过去,堵着缺口的军士就有两成人受伤了,局面也越发地危急。
就在此刻,有人大喊一声,“冲啊,斩杀了邪教妖人,没准道宫还有奖励!”
东大营的军士原本就抵挡得很辛苦,不管是李永生强力破开木墙,还是目前这只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都在挑战着他们的神经。
待听到又有人提起邪教妖人,他们的士气越发地低落了。
有人大喊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才是真正的妖人,我们是郑王的军队!”
然而,没人喊这一嗓子还好,这一嗓子喊出来,结果是两名军士扔掉手里的兵器,转身就跑——雷谷是玄女宫的下属机构,人家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能力!
今天遭受了这么多挫折,昨日军营里杀人之后产生的威慑力,早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想到自己还可能被污蔑成邪教妖人,不跑才是傻的!
其实很多军士对主官昨日的盲目杀戮,心里也有不满——谁还没几个朋友?
只不过,他们在高压之下,不敢表现出来,现在眼看大营要守不住了,心中积压的火气也随之反弹——去尼玛的,让你胡乱杀人,报应来了吧?
军营里不是不能执行高压手段,但是一旦连连遭遇败仗,士气随之低迷之后,那些高压很可能引来报复性的反弹。
现在这军营便是如此,初开始只有两个人逃跑,很快地,别人也反应了过来:去尼玛的,反正是守不住了,不如趁机先开溜——反正这节奏大家也熟悉。
一个缺口处的官兵溃逃,其他两个缺口的官兵也意识到了:不跑不行了,等大家都跑了,我就跑不了啦。
于是在一转眼的功夫,三个缺口处的官兵,雪崩一般溃败了下去。
进攻的修者顿时大喜,一窝蜂地冲了进去。
可怜营地的主官,昨天才沙发果断,整肃了军纪,军容也为之一变,结果今天一连串臭棋下出来,转眼就被打回了原形。
甚至可以说,他们比被打回原形还惨——起码在原形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结下两个大仇,现在别说永乐和桐河放不过他们,其他的外人中,看不惯他们血腥手段的也多得是。
这些人的退却和逃跑,正好撞上前来支援的其他同袍,一瞬间,大家就知道发生在西门的事儿了,彼此交换一个目光——眼下该怎么办?跑呗!
没过多久,整个东大营都炸锅了,昨天只顾杀人杀得爽了,现在可是遭报应了。
看守北门的军士最绝了,直接打开了营门,整整一个百人队,撒丫子就开溜了——这可是夜里擅自开门禁,性质有多么恶劣,也就不用提了。
他们一溜,别人也跟了过来悄声开溜——此刻只有北门没有敌人,还能不赶紧跑?
至于说为什么悄声?这也很简单,他们除了担心主官追究,同时也希望同袍能晚一点发现——攻打营地的人,火气实在太旺了,肯定要杀人立威,而且杀的人不会少。
他们此刻逃跑,算是有先见之明,不过为了防止对方追上之后杀人泄愤,他们必须争取到足够多的优势——不需要跑得有多快,保证比其他同袍跑得快一点就行了。
北营门那里,足足逃走了五个百人队,然后才被大多数人发现——有个希山的兵在逃跑之时,还是去其他百人队通知了一下老乡,结果事情败露。
希山兵是一定要逃的,他们原本就跟桐河不对付,昨天杀人的刽子手里,起码有三成是希山籍的军士,大营易主之后,他们就等着被砍头吧。
又逃了七八个百人队之后,雷谷的人也发现了北门的异常,不过大家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加快了对营地的清肃。
正经是营地的主官,却好死不死地没有逃出去。
其时主官正在军械仓库清点,因为军械比较敏感,数量也比较多,他盘点了好一阵,正说结束了要外出,正好传来了西边被破开了三个口子的消息。
主官大怒,马上安排人去反击,自己也不去营帐指挥,说军械库是不容有失的,一定要坐镇在这里。
而军械仓库和粮仓,离得并不远,不少修者一边问一边杀了过来,想要夺取粮仓。
不过对大家来说,粮仓很重要,军械库也不差多少,粮食能保证生存,军械却是能保证粮食不被抢走——甚至还可以借此抢别人的粮食。
于是就有一部分修者,前来攻打军械仓库。
等到战事胶着,主官才知道,已经有一千多名官兵,从北门溜走了,最后离开的几百人,甚至还骑着马。
而此刻留在营地里抵挡的军士,已经不足千人,有数百名军士,从东门离开了,还有几百名,直接从木墙上跳下去逃生了。
除此之外,还有千余名军士投降了——这些有胆投降的家伙,大都是没有参与那一场屠杀的,甚至其中不乏跟被杀军士关系极好的。
缠斗了一阵,主官眼见不能脱身,说我要求见雷谷李永生。
李永生根本没见他的兴趣,并且通过别人传话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去见你?想见我的话,主动过来……过不来?那你投降嘛。”
主官闻言大怒,直接点燃了军械仓库,和一百多名军士自焚了,与此同时,粮食仓库那边的军士也点着火了。
这个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不得不承认,此人做事还是有可取之处,到了最后,能有两百人陪着他自焚,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过后来,李永生他们才知道,这些自焚的家伙不是主官的亲卫,就是希山籍的士兵——希山士兵哪怕没有参与杀人,也不敢投降,他们知道桐河人放不过自己。
但是这两个仓库一着火,箫阳人顿时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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