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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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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这么夸张吧?”他笑着下了马车,“帮了一点小忙,怎好让三位在外面等着?”
  “你救了孩子一命,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表示感激,”尹夏荷笑着回答,她可是比她老公会说话多了,“你看是小忙,我们看就是天大的事了。”
  “这还……真是的,”李永生笑着摇摇头,“我正好还有点事,想请教蒋大人。”
  “不急,一晚上呢,”尹夏荷笑着回答。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酒楼,刚走上二楼,还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咦,小李……怎么是你?”
  李永生抬头一看,笑着点点头,“汤大哥,这么巧?”
  打招呼的人,正是汤师姑的弟弟汤昊田,他的眼睛一瞪,“叫汤师叔!”
  “好,汤师叔,”李永生也不跟他争辩,然后一指身边的人,“我跟几个朋友坐一坐,师叔你且去忙。”
  汤昊田见了他,却是想起了那个话本,“定了哪个房间?我一会儿去找你喝两盅。”
  李永生对他印象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是师叔还是大哥,对方总是长者,于是他笑着回答,“怎么敢劳动汤师叔,你在哪个包间,我一会儿去敬酒。”
  汤昊田却是不便报出房间号,通过朝阳大修堂一名教谕,他结识了两个外地来的教谕,本着“有枣没枣三杆子”的想法,他先接待对方一下。
  有大修堂的教谕在场,李永生又是大修堂的插班生,他就不想让两边碰面,这是生意人的本能,所以他笑一笑,“我这边接待着一些主顾,不方便,你哪个房间?”
  李永生侧过头来问蒋看海,“咱们哪个房间来的?”
  “山海阁,”蒋看海回答,然后冲汤昊田微微颔首,算是个招呼。
  四人进了包间,很快菜就上来了,蒋看海今天得了夫人的应允,很高调地发话,“先来三坛金色凯旋,要三十年的,咱们今天不醉无归!”
  “你少喝点,”尹夏荷很不给面子地瞪他一眼。
  窦大夫也是个好酒的,喝了几盅之后,话就多了,“永生老弟,我师尊问了,你第一个方子和最近一个方子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个方子?”
  “你们这是习惯了做伸手党?”李永生听得就笑,“还是得自己多琢磨啊。”
  “知道知道,学你者生,像你者死嘛,”窦大夫点点头,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你的方子,我们也是参考一下……对了,师尊说,你的方子有点道宫的味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李永生继续笑,“你师尊是哪位?”
  “太医院说师尊,先是职业上的带路人,我还没入门呢,”有二两酒垫底,窦大夫说话也豪放了起来,“沐轶你知道吗?算了……阴九天你总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李永生笑得醉态可掬,“我就是一乡下孤儿,没见过啥世面。”
  “阴九天这人可厉害,”蒋看海难得地服气一个人,“那是给今上、娘娘开方子的。”
  “沐轶是阴九天入了门的弟子,”窦大夫努力让自己说话认真一点,“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帮你引见一下,对你有好处。”
  “这个再说吧,”李永生一摆手,他认识我,对他才有好处吧?“窦大夫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方子吗?好说,我这人不习惯藏私,但还是那句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接着他就把第二个方子说一遍,然后又解释一下,这方子里的生克是怎么回事,又讲述怎么去除虎狼药性。
  窦大夫一开始还能听明白,听到后面就傻眼了,说不得直接摸出个留影石来,记录两人的谈话。
  李永生也没在意,这个东西就跟他给道宫的唐红豆处理秘方一样,不明白的就是不明白,点破了也就那么回事。
  正经是九凤齐鸣这种针法,想要学会,不但得掌握原理,还得有那个悟性。


第一百零六章 老帅亲卫
  李永生大致讲完方子原理,三个人每人就半坛子酒下肚了。
  窦大夫满意了,李永生却是扯上了蒋看海,说起了自行车的事儿。
  蒋看海好酒,量也不算小,不过他有个毛病,喝不了多少,人就会变得亢奋,就是那种很容易就能喝高了,但是很难喝得断片。
  大致问了一下自行车的情况,他拍一拍胸脯,“好说,我跟房里老大关系还不错,回头给他敲敲边鼓,买了你的技术……技术还可靠吧?”
  “蒋看海!”尹夏荷气得狠狠一拍桌子,“你家老大不过是区区一个幽州郡工建长,小李要全国推广呢,说话能靠谱一点吗?”
  “你们女人家懂啥?”蒋看海很鄙夷地看一眼自家的女人,“幽州郡房是小,但是全国三十六郡,各个郡之间,也比业绩呢,永生的项目够好的话,老大也得力撑我。”
  相较他的头脑发热,尹夏荷却是极为清醒,“你省省吧,明天不喝酒再说这事儿行吗?”
  蒋看海狠狠地一拍桌子,“我现在头脑清醒得很,为啥不能说?”
  尹夏荷不理他,而是扭头看向李永生,“小李你搞这个项目,是手里缺钱?”
  “是啊,”李永生笑着回答,“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那不如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工程,这钱赚得保险,”尹夏荷看一眼自家的夫君,“反正工建房手里,从来不缺工程。”
  “工程也行,”蒋看海点点头,大着舌头发话,“我好歹也是司修,还是专业的,老大肯定要卖我面子。”
  李永生听得大奇,“既然是这样,蒋大哥为什么不拉一支队伍做工程?”
  “他干不了那个,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能力,”尹夏荷很干脆地回答,一点都不给自家夫君面子,“永生你肯干的话,有你这个修生身份,能免不少税,各家工程队会抢着要。”
  原来是这样,李永生有点傻眼,“赚那点避税的钱,能有多少?”
  “绝对够你的开销,”尹夏荷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觉得他的心思有点大了。
  就在她想继续开口劝说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汤昊田端着一个酒杯走了进来。
  他笑嘻嘻地发话,“永生,跟师叔介绍一下,都是哪些朋友?”
  蒋看海白他一眼,大声发话,“你比我还小吧?跟谁说师叔呢?”
  汤昊田才待发火,猛地发现,对方桌上,摆的是金色凯旋三十年,心里就是一抽,我去,有身份啊——这种酒,一坛就是五块银元,面前就是三坛。
  他请人喝的也是金色凯旋,不过是二十年陈的,一坛两块银元——这都够撑场面了,要知道这么一坛酒,等于本修院普通教谕一个月的收入。
  所以他马上端正了态度,“呵呵,玩笑而已,大哥你在哪里高就?”
  “高就不敢当,”蒋看海喝了酒,也是相当豪放的,“区区的小司修,在幽州工建房打杂,师叔你干什么的?”
  “大哥,玩笑,玩笑,”汤昊田赔着笑脸发话,顺势坐到了一个没人的座位上,“我做点小买卖,我姐是孔总谕的同窗,按辈分,永生该叫我师叔。”
  “哦,”蒋看海点点头,既然对方说明白了,他也就不计较了。
  “嗐,”窦大夫叹口气,“我还以为教永生医术的师尊呢,原来是修院的教谕。”
  他一直没说话,就是怕这年轻人来历不凡。
  “孔总谕医术也不凡啊,”汤昊田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博本院的总教谕。”
  窦大夫斜睥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
  “这位可是太医院的医官,”蒋看海大声发话,“是阴九天大师门下。”
  门下就不一定是徒弟,也可以是徒孙,反正他看这年轻人有点不顺眼,少不得就要帮着吹嘘一下。
  “阴大师门下?”汤昊田听得吓了一大跳,阴九天实在太有名了,此人不光是宫廷御医,也帮人看病,在市井传说中,基本上是“神医”的范畴了。
  他纳闷地看一眼李永生,“永生你的医术师尊……是哪位?”
  李永生含含糊糊地回答,“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来……喝酒!”
  受了这番惊吓,汤昊田也暂时提不起谈话本的兴趣了,他又坐一阵,才知道合着李永生治好了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小孩儿肠痈。
  当然,窦大夫既然被冠上了“阴大师门下”的名头,为了不堕大师威名,他也少不得解释一下,小李掌握的很多医术,都是失传的——比如说一代针王桂一男的“九凤齐鸣”。
  桂一男的名头,在医疗界很火,但因为年头久远,外人还真没多少知道的,汤昊田就没有听说过这人。
  但是他也知道,既然号称针王,被阴大师的门下尊崇,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少不得眼珠一转,“永生,陈年暗伤,你治得了治不了?”
  不等李永生回答,尹夏荷先不高兴了,“我说小伙子,暗伤在什么地方,陈年又是多少年……你这态度就不端正,不说清楚,让永生怎么看?”
  “确是我的不是了,”汤昊田笑着点点头,“差不多四十多年了吧,伤在背部大椎附近,脊柱都断过,倒是接好了,但是留下了暗伤,阴天就痛得死去活来,药石无用,能治否?”
  李永生斜睥他一眼,“塑骨丸都弄得到,会留暗伤?”
  “当时是在战争啊,卫国战争,”汤昊田一摊双手,“这人受伤之后,大家以为他死了,过了整整半个月,才在死尸中发现了他。”
  脊柱断了半个月都没死?窦大夫想一想发问,“这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
  塑骨丸是道宫出品,本来就极为罕见,战争期间更是有价无市,不是随便谁都能弄得到的,而且……脊柱断了还能在死尸里撑半个月,起码也得是司修吧?
  “坤帅亲卫,”汤昊田淡淡地回答,心里却生出了浓浓的优越感——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卫国八大帅之一,哥们儿认识啊……嗯,她的亲卫。
  而且八大帅已经有五人故去,坤帅现在可是还活着。
  “原来是她,”窦大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可是曲胜男?”
  “正是她,”汤昊田点点头,讶然发问,“你也知道此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窦大夫无奈地笑一笑,“坤帅为了她,曾经大闹太医院。”
  卫国战争初期,中土国遭到新月国突袭,节节败退,为争取赢得时间,坤帅胡秀凤曾经以己身为饵,坚守摩云堡月余,然后成功突围,成为战争初期中土国唯一的亮点。
  这一战,三万战兵埋骨在摩云堡一线,而曲胜男身为坤帅亲卫,在突围的途中,为了掩护坤帅,用身体挡住了敌方高手的攻击。
  胡秀凤脱险之后,马上派出人去,要查找曲胜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怎奈那时的摩云堡,早已经是敌占区了,精锐的小队小心翼翼地搜索了七八天,才发现了滚落到山谷中的曲胜男。
  那时的曲胜男已经醒了,用下颌一点一点地爬着找吃的,虫蚁草籽都不放过,那个惨象真的没办法说了——她被发现的时候,以为是敌方的军队,差点咬舌自尽。
  小队将人救回去,胡秀凤动用特权,弄了一颗塑骨丸回来——当时她才是初阶化修,塑骨丸都轮不到她,不过她在摩云堡打得实在漂亮,光宗亲自过问了此事。
  塑骨丸是很好的,然而,半个月在山间风餐露宿,曲胜男落下了病根。
  卫国战争结束之后,坤帅要求太医院,无论如何治好曲胜男。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卫国战争中,出现太多伤患了,根本不可能都救治得好,曲胜男得了塑骨丸,能行动自如,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是胡秀凤不满足,因此在太医院打伤了两人。
  这种事情在那时也是很多的,局外人很少知道,京城里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就遑论外地人了,但是窦大夫身在太医院,对这个传闻还是相当了解的。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汤昊田点点头,然后他热切地看向李永生,“你要是能治好她,钱不是问题。”
  切,窦大夫对他的热切嗤之以鼻——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也不知道你激动个啥劲儿。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圈外人——确切说是太医院之外的人,能接触到曲胜男,就足以自傲了,不管能不能治好,先竭尽全力地找法子。
  事实上,蒋看海和尹夏荷都没听说过这人,见汤昊田如此说,尹夏荷先发话了,“她是乞了骸骨的吗?”
  乞骸骨是官员退休的一种说法,然而,不是所有的官员退休,都是乞骸骨,高阶司修以下,基本上是不用想的,化修才能乞骸骨——当然也有例外。
  这就跟地球界的离休一样,厅级干部以上叫离休,后来条件放宽,49年以前参加革命的,也叫离休。
  退休的待遇,当然跟离休不能比,离休之后治病,想要多少钱,张嘴就行了。


第一百零七章 曲家来人
  “曲胜男当然是乞骸骨的,”汤昊田很不屑地回答,“摩云堡一战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司修了,四十年前的司修啊。”
  他这话是针对尹夏荷去的,那是坤帅的亲卫——你想啥呢?
  尹夏荷根本不理这茬,她扭头看李永生一眼,“你不是缺钱吗?这可是个好路子。”
  “您对我的信心还真足啊,”李永生微微一笑,“回头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他不介意传出去一些方子,但是身为观风使,不能把太多理念传输出去,否则的话,算是人为干涉位面的发展,他回了仙界都不好交差。
  “不用了解那么多,”汤昊田大包大揽,非常地意气风发,“你如果说你能治,我明天就带你去见曲胜男……让她来见你也不是问题。”
  李永生微微颔首,“那就让她来见我吧。”
  这一句话,就顶得汤昊田受不了啦,但是这个时候,他退也是不可能的,“你敢说你能治的话,我肯定没问题。”
  李永生的脸,登时就皱做了一团。
  汤昊田心里正在舒爽,冷不丁听到对方说一句,“来可以,低调点……我插班读书呢。”
  噗,汤昊田好悬没喷出一口血去,好好好,你且先狂着。
  李永生第二天就待在了大修堂内,昨天晚上喝得差点断片,也忘了自己叫过什么真儿,反正小桔的病,他已经治好了,没啥可担心的东西。
  他要操心的是,马上要来临的大比,目前他以内舍生的身份,在朝阳大修堂插班,若是他表现不好,入不了上舍生,也是弱了博本院的名头。
  中午的时分,天上下起雨来,京城夏天的雨,是狂暴的,视线所及,也不过就是二十来丈,一百米都不到。
  雨下了一个多时辰,后来变得小了,但依旧没停,远处的山峰,出现了七色的云雾,那是阳光的折射。
  就在李永生觉得,今天的雨有点罕见的时候,一辆马车正进入了大修堂,直奔他的小院而来,马车前方的引导者,正是汤昊田。
  李永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觉得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打破了自己的算计,于是他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该去几个道宫的小庙转一转?
  至于说昨天商定的事情,他没有当真,也不指望对方当真——八大帅,嘿,他虽然不怎么在意,却也是中土国顶尖的人物了,一般人哪可能那么容易接触到?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头一皱,讶然地望向某个方向——似乎有些什么因果?
  没用多久,那份感觉就越发地清晰了,然后就听到马蹄踏水的声音,以及车轮碾过潮湿地面的沙沙声。
  马车在他的院子门口停下了,然后就响起了叩门声,紧接着,汤昊田的声音响了起来,“永生,开门,开门啊。”
  李永生来到院门口,将大门打开,入目就是一辆紫枫木打造的马车,车身没有什么太华丽的雕饰,方方正正的,但是一股厚重的感觉,扑面而来。
  就像政务院的会议室一样,古朴大气,是真正的低调奢华。
  李永生开了门之后,马车上跳下一个精悍的汉子,一拉车门,车上下来一名个子极高的年轻女人。
  女人打开自己手上的伞,又一伸手,从车上扶下一名中年妇女来。
  这中年妇女保养得极好,肌肤白皙雍容华贵,不过细细地一看,能在她的眼角处,看到一丝丝的鱼尾纹,起码也是四十多岁了——很可能都超过五十了。
  女人的气场极强,上下打量一下李永生,眼中透露出一丝狐疑,“小汤,就是他?”
  没办法,李永生实在太年轻了,而医生又是个经验型的职业。
  “就是他,”汤昊田笑着点点头,转头冲着李永生使个眼色,“永生快请贵客进门啊。”
  李永生怔了一怔,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侧着身子一伸手,“请进。”
  中年妇女以极细微的动作,点了一下头,若不是刻意观察,根本感觉不到,但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打了一个招呼。
  几人来到了正房大厅,李永生招呼人坐下,自己则是去房檐下的小火炉旁,拎了一壶开水,给众人冲泡茶叶。
  他这是自己居住的地方,待客用的茶具很普通,一个大的瓷茶壶,还有几个很普通的陶瓷茶杯。
  中年妇女很自然地坐到了主客的位置,也不说话,而是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屋里的布局。
  她不说话,别人就不敢开口,气氛非常地诡异。
  待李永生将茶壶端过来,女人微微抽动一下鼻子,淡淡地发话,“不用这么客气,我的时间有限,听小汤说,你能治疗陈年旧伤?”
  这女人的气场,未免太强大了吧?李永生的眉头一扬,“有点心得,不敢说能……请问你是?”
  “这是曲老的女儿,”汤昊田忙不迭地开口介绍,“永生,你可说你能治的。”
  “天下哪里有包治百病的医生?”李永生微微一笑,“能不能治,得看过才行。”
  他是笑着说的,但是心里有点不爽,你是来求医的,不要端这么大的排场行吗?
  中年妇女听出了他的语意,所以微微一侧头,看着他淡淡地发话,“我这人不爱说废话,直说吧,我不会答应你直接在我母亲身上试手,先帮我治两个老伤者,看看效果。”
  “巧了,我也不喜欢说废话,”李永生呲牙一笑,不软不硬地回答,“治伤好说,但是我要说明两点,第一,我没有行医许可;第二,我收费很高。”
  “嗯?”中年妇女讶然地看他一眼,然后眉头微微一皱,“小汤,这就是你介绍的医生……连许可都没有?”
  “曲姨,他还是修生,”汤昊田赔着笑脸回答,“您也知道,下面对行医许可,卡得很死。”
  中年妇女的眉头微微一皱,“修生也可以获得许可的嘛……为什么会卡得很死?”
  “那些小地方,只要是能治病的医生,黎庶不会管你有没有许可,”汤昊田笑着回答,他对这个现象,还是比较清楚的,“可是发了许可之后,一旦出现问题,官府可能担责。”
  中年妇女听得又是一愣,“可咱京城……没有许可不得行医的。”
  “曲姨,这是京城啊,谁敢乱来?”汤昊田苦笑一声,“不过,大才在民间,永生是有真才实学的。”
  “哦,”中年妇女点点头,不再深究此事,又看一眼李永生,“你身为医生,怎么治不好自家脸上的伤?”
  “复颜丸我是有的,”李永生微微一笑,“不过,我不想治。”
  中年妇女的眉头一扬,“不想治?”
  “嗯,”李永生很干脆地点点头,“要不,我把复颜丸拿出来您过目一下?”
  “不用了,”中年妇女一摆手,她对这种很容易查验的小事,兴趣并不大,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治疗很贵,怎么个贵法?”
  “首先我强调一点,”李永生竖起一个指头来,淡淡地发话,“别人治得好的,我不治。”
  中年妇女气得笑了,她一直牢牢地把握着气场,真没想到小家伙还敢如此张狂,“嗯,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你不用强调了。”
  “所以我开价贵,”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发话,“这不是我狮子大张嘴,是你要我治的。”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我在等你开价。”
  李永生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说话。
  中年妇女火了,“不是要开价吗,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我得先见伤患,”李永生抬手抹一下额头,很无奈地发话,“不见伤患,我怎么开价?”
  中年妇女越发地火了,“要是见了伤患,你治不好呢?”
  “治不好我就不开条件,”李永生很坦然地回答,“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没想过,我能治好所有的伤患。”
  中年妇女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原来你也有治不好的伤患?”
  李永生并不回答,而是走上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
  “算了,走吧,”中年妇女腾地站起身子来,她今天特意拨冗前来,没想到眼前的小辈,竟然是如此地狂妄——真以为你的医术天下无敌了?
  汤昊田这下慌了,他费尽心机请了人来。想要的可不是这种效果,“曲姨,这可是阴大师门下都称赞的,有真才实学,您不试一试?”
  “除了年少张狂,我看不出任何的真才实学,”中年妇女冷冷地回答,迈步向门外走去。
  “可是……”汤昊田犹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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