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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遗墓:长生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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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遗墓:长生冢》作者:二里桃花
火星VIP完结
简介:
在周朝时期,我国北方有一个少数民族的政权,名鬼方。相传鬼方人擅长巫蛊天相之术,曾窥得长生之妙,也因此遭中原诸侯国窥觊,而被灭族。
长生之谜,也跟着消失。
不过,鬼方国在正史中并无记载,只在山海经、周易等书中偶有提及,再者便是民间传说与野史杂谈,考古界一直都无法确定是否有这样一个国家存在过。但在这些记载中,无一不昭示着他们的神秘。
传闻中秦皇当年派人寻找鬼方长生之秘,在寻到后,却并没有将秘密揭开,反而将负责寻找之人尽数杀死,不久后,他自己也死于沙丘宫。
此后长生之谜再次被封存,直到两千年后,被一伙盗墓贼所发现,而其中的秘密却与一只黑猫有关。
我们的故事便是从我家的一只老猫开始的……
第一章 血柱中的巨手
在我家里,有一只老猫,通体墨黑、赤尾赤瞳,据说已经八十多岁。
别人都说这猫长得很邪,养在家里不好,但我爷爷对它却宝贝的很,而且对于它的来历,还有一个谈不上美丽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爷爷说,那个时候有一个被日本人占领着的省,叫做绥远。
在绥远境内有一处地方种植了大量的罂粟,平日间鲜有人来,而这一年在一座小山下,却出现了三个人。
两个道士带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
这座小山怪石林立,浓雾弥漫,山周种满了罂粟,此时正值花季,罂粟花有一种摄人心脾的美,在雾气环绕下,更如仙境一般,但三人均视而不见。
为首的老道士眼睛一直盯着左手的一张旧兽皮上,除了偶尔瞅一眼右手中的罗盘,便没有离开过。
兽皮上是一些生僻的古文字,十分晦涩,三人中唯有老道士看得懂,他带着两人穿过罂粟地,走走停停,爬上小山,一直行至半山腰处,这才停下。
老道士左右仔细看过,低头捏起些土,放到舌头上尝了尝,随即皱眉摇头,又换了地方,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如此几次,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这里和其他杂草满布的地方不同,只有孤草一株,且色泽枯黄,颜若冬季的干草,但叶角却鲜红无比。
老道士神色微异,揪下一片叶角轻轻一舔,顿时脸色便黑了几分,接着一口唾沫唾出,竟浓黑如墨,落地还发出滋啦声响。
老道士缓和片刻,脸色恢复回来,这才对着一块土质相对松软的地方跺了跺脚,扭头朝着年轻道士说:“离生雾,花生海,观音苦土,绝地毒苗,没错,是个绝生死墓,就是这里了,开挖。”
年轻道士长相俊俏,细胳膊细腿,和个女人似的,但背上却背着一个异常沉重的大包裹,腰上更缠了一条加出许多系扣的腰带,上面挂着各种工具,看他这身行头,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但他背着在陡峭的山坡上爬了半晌,竟是丝毫不见吃力。
听老道士说完,也不说话,将身上沉重的包裹放下,从里面摸出一盏煤油罩灯,点燃了放到一旁,又从腰带上取下一把铲子,抡开了,上下翻飞,动作极快。
晃眼的工夫,就挖下去一米多深,而多出来的土,却平整地落到两旁,很有规律,显然是个老手。
“啥叫绝生死墓?墓难道还有活的?”少年一脸疑惑地看着师傅问道。
“有死墓自然就有活墓,其实大多墓都是活墓,所谓活墓,讲求的是身入宝地,福泽子孙,虽是死后事,却均与生有关,而这种绝生死墓,却是要让墓主不堕轮回,魂魄困死在这里……”
老道士说着,看到年轻道士突然停下,便断了话头,问了句:“怎么了?”
年轻倒是面露异色,听到话音,回头一阵比划,没想到,这么俊俏的道士,竟是个哑巴。
少年也被师兄的动作吸引了过去,探头朝着下面张望,只见里面出现了一个盗洞,黑黝黝的也不知多深,回过头对着老道士说道:“师傅,师兄说被人抢先了。”
年轻道士比划的并不是常用手语,但少年似乎对此理解起来并不吃力。
伴着少年的话音,年轻道士将手探入刚挖开的盗洞,拽了几下,竟从里面扯出了一条人的胳膊。
老道士摸了摸少年的头,将那条胳膊拿起来瞅了瞅,看着已经没有皮肉只剩枯骨的胳膊,没有说话,抬手示意年轻道士让开,提起罩灯,探身钻入盗洞,不一会儿竟从里面揪出了一整具干尸。
老道士将灯放好,把干尸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这才从破烂的衣服里拎出了一个钱袋,钱袋被风一吹,就散了,几枚铜钱随即掉落出来。
“是乾隆爷那会儿的前辈。”老道士看了看铜钱说道。
“师傅,那我们是不是白来了?”少年问道。
师傅没有回答,师兄却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一脸自信。
“是一个里窑子。”老道士说着从洞内摸出了一些工具,仔细看过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敬重,又道,“家伙不赖,这位前辈应该也是一个高人,可惜了,里窑子没打通,看来里面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咱们这次或许准备的有些不够。”
“那咋办?要不先填上,过些日子再……”
“孩子话,日本人说来就来,下次估计没机会了。”老道士直接打断了少年的话,随后略作沉思又道,“今晚说什么也得下去,再说,有前辈探过路,又过了这么多年,也可能没那么凶险。”
话虽这样说着,但他的面色却并不轻松,又对少年说道:“九娃就别去了。”
“哦!”尽管少年有些不甘,但听到师傅提到里窑子,他就知道这次的墓很棘手,师傅说不带他,就不是软磨硬泡,能管用的。
所谓的里窑子,其实是黑话,说白了就是从墓内反打出来的盗洞,虽说只是一个盗洞,但从外面打进去和从里面反打出来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一般情况,盗墓者都是从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是不会从里面反打盗洞的,除非不得已无法原路返回,才会这样。
因为反打盗洞,不单是个体力活儿,更是个技术活儿。
尤其是一些王公贵族的大墓,里面机关重重,从外面进去的时候,因为准备充分,相对要容易一些,而从里面反打盗洞出来,却要困难的多,方位计算,机关考究,甚至是力道都要把握好,若不然几铲子下去,盗洞还没开口,很可能人就被埋在里面了。
因此,能反打盗洞的人,大多都是这行当里的高手,并不是说,有一膀子力气就成,更何况这次的里窑子还没有挖通,其中凶险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年轻道士看着少年的神色,从腰上摸出一把一尺多长的木剑,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又比划了几下。
少年一脸惊喜:“真的?这次回去,就送我?”
年轻道士微微点头,老道士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递给他一个铜锣,随即面色一肃,说道:“拿好了,我和你师兄进去,听我喊你,就递给我。”
少年紧抱铜锣,一脸凝重地点头。
老道士又从包裹里翻出一只活着的大公鸡来,将鸡身上的绑绳解开,顺手丢到了盗洞中,伴着公鸡的叫声,两个道士先后钻入了盗洞。
少年守在外面,紧紧地盯着洞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静静地等着,但过了良久,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们来时是三更天,此刻东面的天空已经泛白,少年不由得有些急了,只是没有师傅吩咐,他又不敢做什么,就在他等得心急,忍不住抬眼朝着东方泛白的天空张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从洞内传出,伴着声响,地面也开始发出阵阵有规律的律动。
少年感觉自己好似站在了一个腹部阵痛的人的肚皮上,心知里面肯定出事了,脸色倏然一白,对着洞口高声喊道:“师傅、师兄……”
声音在夜空里很是响亮,但很快就被洞内接踵而至的隆隆声给掩盖住了,就在少年不知该如何是好,点了罩灯朝准备看看洞内的情况之时,忽然,从洞里传出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九娃,锣!”
少年知道这是师傅的声音,不敢怠慢,忙抱着锣朝洞口递去。
少年刚靠近,便是一愣,此刻的盗洞已经看不见了,原本的洞口已被一些粘稠的液体堵死,而且还在不断地翻滚着朝着上方涌动。
他以为直接看错了,忙将罩灯拿近了些,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这次他清晰地看到,那液体如鲜血一般鲜红,翻滚之中,还有拳头大的气泡不时冒出、破裂。
就在他发愣的片刻间,气泡已经比起先多出不少,而气泡破碎之声,也越来越响,到后来俨如炒熟的一锅豆子在铁锅里蹦跳一般,十分刺耳。
“师、师傅……”少年低喃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伴着他的话音,忽然从破裂的气泡中伸出了一只长满绿毛的手,径直朝着他抓来,而且这手大的出奇,几乎占满了直径一米多的洞口,探出之时,将那如血般的液体带着四处飞溅。
少年被这巨手给吓懵了,完全呆滞,瞅着近在咫尺,几乎将他抓在手中的巨手,他圆睁双眼,感觉身体已经僵直,动弹不得分毫。
就在巨手将要合拢,把少年握入手中之时,洞口忽地红光涌动,血气冲天,鲜血般的液体好似集聚多年的地下泉水突然破土一般,从洞口骤然喷出,直冲在了少年的脸上,将他冲了个跟头,滚出老远方才停下。
被吓懵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爬起来就跑,耳畔听着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声响,根本不敢回头看,而且,即使回头他也已经看不见了。
因为此刻他的口鼻眼睛尽数灌满那如血般的液体,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感觉眼睛疼的厉害,几乎不能呼吸,就好像有人对着他的鼻孔、眼睛,灌进去一大桶辣椒油一般难受。
就这样,摸黑奔跑中,他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脑门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买猫人
那个少年就是我爷爷,奶奶去世的早,父母工作又忙,所以,学龄前,我一直都陪在他身边,这故事经常听他说起。
他说,他醒来的时候,那猫就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靠猫带路,后来又被村民搭救,他就死了。
儿时的我,感觉这故事异常神奇,对那只猫也是惊奇的厉害。
只是到了学龄,父母就把我接回城里,便很少再回小镇上看他,也就渐渐地把这故事淡忘了。
即便偶尔想起,也觉得太过荒唐,不真实,再听他说起,也不会再问出那句“后来呢?”,和他的关系,似乎也有些疏远了。
直到接到爷爷去世的消息,我这才警觉,自己竟然近十年的时间没有回去看过他了。
替他办葬礼的时候,心里很是酸楚,有的时候,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东西,居然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亲情,竟也亦然!
给爷爷办完后事,爸妈就回到了城里,因为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我留在了爷爷居住的小镇。
爷爷在小镇上开了一家纸扎店,卖一些丧葬用品,平日里他就住在这里,或许是心里对老人的留恋和不舍,我没有去大姑家睡,而是住在了这个小店里。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正打算洗漱了睡觉,突然听到一声猫叫,扭头一看,床边趴着一只通体漆黑,赤尾赤瞳的猫,正是爷爷故事中的那只。
虽然这猫长得很是奇特,但也正是因为它,我才对爷爷所说的那个故事产生了怀疑。
爷爷一直说,这只猫就是他当初带回来的那只,而他去世时,已是九荀年岁,如果安他所言,那只猫竟活了七八十年,猫岂能有这么长的寿命?
我已不是那时的孩童,对此自然是不信的。
看着眼前的猫,我也没多想,只觉得爷爷和电影《大鱼》里的那位老人一样,喜欢把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夸张化,这猫估计是我小时候才养的吧。
不过,即便是那时才养,到现在也二十多年了,倒也算是长寿。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笑了一下,正打算躺下,这时,屋门突然被人拍响了。
“谁啊?”我问了一句。
“是九爷家吗?”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爷爷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人,那个时候,很多穷人都是没有正经名字的,他也如此,只有一个小名叫九娃,后来上了年纪,干脆用这个,只是把娃字去掉,单名为九,大号程九。
不过,爷爷在小镇上,还是有些名气的,加上老人办事热心,镇上的人都挺尊敬他,也不知是谁先喊他九爷,别人就跟着这样叫,后来反倒成了名字一般。
能喊出九爷这个称呼的,估计是熟人,因此我也没在意,应了一声,便过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中年人,一个身材壮硕,留着一脸大胡子,另外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的厉害,恍似一阵疾风便能吹飞一般,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复古的圆形镜片眼镜。
这两人虽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也不是镇上的人,我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只是记得给爷爷出殡那天,他们就来过,和父亲交谈了几句,说是买猫,当时家里人都很悲痛,谁有心理会他们,便打发走了,没想到竟然又找上了门来。
“二位这是?”我疑惑地打量了两人几眼。
“您是程九爷的……”
“九爷是我爷爷,你们有什么事么?”看到那个瘦猴一样的人一直探着脖子朝屋子里瞅,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我皱了皱眉,便不打算和他们多做纠缠。
那大胡子伸手在瘦猴的脑袋上拍了一把,将他挡在了身后,对着我笑了笑,道:“原来是小九爷,我们两人的来意,大概您也知道,那天老爷子出殡是我们无礼了,现在想和您谈谈,您看能不能进屋细说?”
“两位,我打算睡觉了,你们有事就说事,没事就请回吧。”听着他们一口江湖气,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接触太多,再说家里刚办完丧事,也没心情招呼他们,买猫哪里不能买,非要挑我们家的,而且挑这个节骨眼儿上。
我正打算关门,那瘦猴一猫腰猛地从大胡子的嘎子窝下蹿了过来,一把挡在了门上,龇牙笑了起来:“哥们儿,上门就是客,我们是诚心来和你谈一笔买卖,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太好吧。”
“什么买卖?”
“九爷应该留下一只猫吧?我们想买过来,您开个价。”大胡子将话头接了过去。
“我家没有猫,你们搞错了。”我说罢,又去关门。
“别呀!”瘦猴拽着门,“哥们儿,一只猫而已,你留着也没什么用,让给我们呗,那猫长得别致,以前我们就跟九爷求过,不过老人念旧,不想卖,你留着也没什么用,这样,你看这个数怎么样?”他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百?还是五千?”
“五万,怎么样?”大胡子道。
我愣了一下,一只猫,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开这个价,这两人不是疯了,就是没安什么好心,我打算不理这个茬,摆手道:“都和你们说了,我家没有猫,你们弄错了。”
“这不是有猫吗?”瘦猴趁我不注意,竟然跑到了屋子里,我急忙跟了进去,只见那瘦猴已经进了里屋,直接去抱床头的黑猫。
本来还在打盹的黑猫,身上的毛猛然乍起,怪叫一声,一爪子挠在了瘦猴的手上,飞快地蹿到了我的脚旁,一对赤红的眼睛盯着那两人,发出如同蛇叫般的“哧哧”声。
我抱起了猫,脸沉了下来:“不卖,听不懂,是不是?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我说着,摸出了手机。
“您别生气,这小子他妈的太不讲究,我们这就走。”大胡子抓着瘦猴的后领,像是拔萝卜一样,把瘦猴拎在手里,对着我陪了个笑脸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真的离开,我这才关上门,回到里屋,将猫放回到床头,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有些不知所谓。
之后,我在小镇上又待了几日,那两人未曾再来,我对此事便没在意,这日上午,安顿好了这边的事,我正打算离开,表哥却找上门来,说他被大姑赶了出来,要在这边住几天,让我陪陪他。
对于我这位表哥,镇上的人提起他来,没人说好听的,这其实也算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我大姑比我爸的年长了许多,她结婚的时候,我爸才刚出生,两人虽然是姐弟,却几乎是两代人。
大姑结婚四五年,都不生孩子,当时那个年代,女人出现这种情况,外面什么疯言疯语都有,我大姑兴许是被人说的狠了,后来竟然是一连生了七个,七个女儿,全部只相差一岁。
用我大姑的话说,生孩子还算个事儿?现在的女人就是矫情,生个孩子就像天塌下来一般,那玩意儿有什么,使点劲一厥屁股就是一个,和拉泡干粑没有太大的区别。
话虽如此说,不过,我却知道大姑那些年很苦,那年头不生儿子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这通过我那些表姐的名字就能看出几分,想弟、念弟、引弟、唤弟、求弟、招弟、来弟。
当年七个丫头上街,拉着的、抱着的、拽着的、撵着的,在小镇上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好在后来总算是有了弟弟,便是我这表哥了。
表哥的天性其实不怀,不过,大姑家就他这么一个独根,自幼被宠上了天,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是他的。
这使得他不单吃成了一个近两百斤的大胖子,而且早早地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到后来更是赌和嫖都沾上了,再加上这小子是点火就着的脾气,外面的人给了个外号——炮仗,传得久了,家里人也这样叫,几乎代替了名字。
我大姑和姑父对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小子倒也有一点可取之处,那就是讲义气。
以前我们两个人出去闯了祸,他总是替我背锅,打死都不会出卖朋友,这也是我和他到现在都走得很近的原因。
听他说被大姑赶出来,估计又是闯了什么祸,这镇上除了这里,别的地方,也没人待见他,见他一脸苦相,我也不好说什么,便打算把钥匙留给他,从屋里抱了猫和爷爷的一些遗物,准备离开。
“你能不能把那猫留给我?”
“你要它干什么?”我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里都是纸人纸车的,我哪敢一个人住,你留下它,给我做个伴呗。”
“就你那德行,留给你还不给饿死了?”我没搭他这个茬。
“那就你留下陪我待几天,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干。”
“什么叫没什么事干,你以为我是你……”
“咱兄弟有两年没见了,你多陪我几天还不行,就当哥哥我想你,求着你留下来成不?”听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点了点头。
如果我现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打死我都不会答应他,谁知道我此刻一个随意的决定,竟然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盗墓贼。
第三章 绝户坟
家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炮仗是个只有低级趣味的人,对于音乐电视剧等并不欣赏,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便是讲荤段子和喝酒。
我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大多时候就是喝酒,今日自然也不例外,但几瓶啤酒下肚,我便感觉出炮仗有些不对劲来。
以前只要端起酒杯,这小子嘴里的话就不断,即便两人,也根本不会感觉到冷清,今日他却少言寡语,不时望着床边睡觉的黑猫发愣,显得心不在焉。
我瞅着他问道:“你老看它干嘛?”
炮仗收回了目光:“我、我这不是无聊嘛……”
“是不是有什么事?”眼见他神色不对,我又追问。
“真没事。”他摸了支烟点上,口中说着没事,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有事,而且事还不小,依我对炮仗的了解,这小子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不可调和的难处,绝对不会这样。
因而他越是不说,我越心急,忍不住又道:“能不能痛快点,有什么就说,自己家的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婆婆妈妈的,老婆婆都没你这么墨迹的。”
炮仗被我这么一激,仰头灌了一瓶酒,砰的一声,讲酒瓶搁在桌面上,张了张口,却又摇头道:“说了也没用。”
我知道这小子只要打开了话头,肯定憋不住,便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果然,炮仗被我盯着没多久就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行,我说行了吧。”接着,他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讲出来的事竟然完全的出乎了我的预料。
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多月前,这小子因为手贱赌钱欠了别人一屁股债,不敢和家里说,实在逼得没办法,就想起了小时候我爷爷讲得那些盗墓的故事,便生出发阴财的想法。
有了念头,他便每天去小镇北面的大山里转悠,因为以前爷爷说过,这里可能有古墓。
或许是狗屎运,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墓,是一座清朝官宦小姐的墓地,墓室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机关。
他自幼听我爷爷讲过许多盗墓的门道,对此深信不疑,知道不能挖绝户。
所为绝户,这里有个讲究,是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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