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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王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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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鬼门关。
无尽规则席卷而来,将太狐妖主包裹。这是轮回规则,这是天地大道,近乎脱离道术范畴,任由太狐妖主道行通玄,也不能抗衡。
在轮回规则之下,太狐妖主仿佛痴了一般,迈动机械的步伐,一步步走入鬼门。
诵唱继续,金色的梵文铺成一条延绵的通道,直奔九幽。
这便是黄泉路。
在道路两旁,有火一样鲜艳的彼岸花,似鲜血铺成的红毯,为迷途孤魂照亮前进的方向。
走了无尽路程,太狐妖主来到尽头,前方便是望乡台。它一步迈上,回眸凝望,无尽花海美如梦幻。
阴阳之气疯狂流转,组成一个太极,对立,互化,璇而统一,爆出无尽妖气。
但仍不能抗衡轮回规则。
太狐妖主内心焦虑,身躯却不由自主,机械的向前迈动。
血黄色的河流横亘在黄泉路与冥府之间,里面尽是挣扎翻腾的孤魂野鬼。
这便是忘川河。
太狐妖主一步越过。
然后,它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笑眯眯的,端来一碗汤。
它颤抖着接过。
抬头望去,前方是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大桥,桥分三层,上层深红,中层玄黄,下层乌黑。
那是奈何桥。
阴阳之气流转的更为迅猛,太狐妖主近乎疯狂。
它知道,绝不能喝这碗汤,绝不对踏上那座桥。
可它抗衡不了轮回规则。
低沉狰狞的咆哮从口中发出,它表情痛苦,却不能自已。
卫良旁观,感觉殷无涯更加强大了,问:“你修为突破了?”
殷无涯点头,没有说话,并非高冷,而是消耗剧烈,实在没有气力多言。
施展这篇魔功的最终奥义,对她而言也是极为沉重的负荷。但没关系,太狐妖主快要坚持不住,只要喝下那碗汤,它便会失去记忆,重入轮回。
异变突起,无尽雷霆从天空劈落,并非寻常闪电,而是黑色妖雷,每一道都似河流那么粗,化作雷电炼狱,将殷无涯囚困。
狂暴的电流声响彻天地,只一瞬间,殷无涯与卫良便化作湮粉。
地藏王崩溃,太狐妖主如梦初醒,惊出一身冷汗,感激道:“多谢道友。”
天空传来一声嗤笑:“堂堂太狐,竟被血公子逼上绝路。”
太狐妖主长叹一声,道:“血公子已不可同日而语。”
紫虹闪过,殷无涯与卫良复苏。
她怒视苍穹,喝道:“你也想死?”
未见其面,她便猜出偷袭者的身份,正是怒雷妖主,存在了万年岁月,也是一尊深不可测的长生天妖。
她浑然不惧,不但未退缩,反而想将二妖一锅端了。
接下来,便是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
阴阳激荡,雷霆闪烁,血海滔天。
卫良以凡人的角度看待这一切,生出一种世界末日的错觉。
有时候,狂傲未必是件好事。殷无涯不得不承认,二妖连手,自己远远不敌。
她一把抓住卫良,扭头便跑。
血光划破天际,瞬间消失。对于这种事,殷无涯驾轻就熟,自从入世之后,她不是杀人就是被人追杀,早已习惯。
卫良从未体验过如此极限的速度,脑袋发晕,又想吐。
他紧紧抱住殷无涯,情急之中,双手触摸到一团柔软。
殷无涯羞愤,一把打开他的咸猪手,都这个关头了,那登徒子还轻薄自己。
卫良讪笑,双手下移,抱住她的腰肢。
两位妖主穷追不舍,论速度,他们不敌殷无涯。但殷无涯带着一个累赘,一心二用,不能发挥全力,渐渐已被追上。
她很气恼,瞪了卫良一眼。
其实她有更好的办法,就是把卫良也装入乾坤袋,但她不愿那么做,担心卫良受罪。可事实证明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幸运的是,她的援手也来了。
尽管这个人她并不喜欢。
天空之上,出现一个青衣道人,生的当真俊美,身高八尺,面如白玉,眉若利剑,目似朗星。
两位妖主猛然停顿,面露惊疑。
殷无涯也停了下来。
卫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不由多看几眼,问:“他是谁?”
“道公子。”殷无涯用冷硬的口吻回答。
第一百五十八章 道公子的剑
原来他便是道公子。
卫良久仰大名,终于亲眼见到。
道公子是九州第一天骄,击败殷无涯,力挫梦长空,险胜战公子,如果继续成长,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紫微大帝,再现远古荣光。
他很平凡,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单论外表,他是人中龙凤,外表也好,气质也罢,都足以用完美来形容,却也仅此而已。
卫良本以为这位传奇人物定然头顶三花,脚踏阴阳,神威浩荡,睥睨天地,事实上他比想象中要朴素的多。
殷无涯在道公子手下吃过亏,并一直怀恨在心,卫良便暗自发愿,要替她扬眉吐气。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宏愿,就像地藏王超度无尽冤鬼一样,几乎难以达成。但见到真正的道公子,他生出一种错觉,自己奋力一拳,就能将那张漂亮的脸打成猪头。
理智告诉他,这是错觉,肉眼容易被表象欺骗。殷无涯很紧张,两位妖主也很紧张,卫良便知道,自己不能出拳。
太狐妖主死追殷无涯是有理由的,它不奢望能杀死她,因为血公子永存不灭,它只想救回自己的子嗣,仅此而已。
那条小白狐,是它最宠爱的女儿。
但见到道公子,它只是迟疑片刻,拔腿便跑。在它看来,人族有两个人是不可战胜的,道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怒雷妖主更不必说,跑的比九尾狐狸还快。
两位大妖的速度很快,如光如电,瞬间远遁万丈。
道公子的速度更快,一刹那,便堵到它们面前。
太狐妖主惊怒:“你要作甚?”
道公子淡淡道:“给你一个教训。”
怒雷妖主低吼道:“你与遮天大圣达成协议,不再屠戮大妖。”
人族最强者,称之为大帝;妖族最强者,称之为大圣。永夜大帝已死,遮天大圣便是九州最强横的力量,却垂垂老矣。
道公子虽旷古绝今,却还年轻,修道年月尚浅,三百年前与遮天大圣战过一场后,便签下这个协议。
三百年过去,遮天大圣更为虚弱,道公子却蒸蒸日上,境界不可揣测,但他仍旧遵守协议。因为他是道公子,说话算话。
道公子望着这条山岳大小的狐狸,莞然一笑,道:“你出了葬花海。”
太狐妖主道:“血公子活捉了小女。”
道公子不为所动,道:“你出了葬花海。”
“你想怎样?”
“留下三条尾巴,放你离开。”
太狐妖主大怒,一条尾巴便是一千年道行,被削去三千年道行,在妖族如何立足?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妖,自有威严,绝不接受这耻辱的提议,决定放手一搏。
黑白二气流转,直奔道公子而来。
天地失色,太极图案迎风便涨,遮住了白云,遮住了烈阳,遮住了青天。面对人族第一天骄,它不敢有丝毫大意,瞬间祭出最强杀招。
卫良呆呆望着,心头只闪过两个字,无解。
在太极面前,恶魔之力,钢铁之躯,红蓝buff,都是渺小的尘埃。
哪怕妖主针对的不是他,他也感受到浓烈的绝望。
视野中出现一柄剑,不算长,一米多。不算宽,半指而已。
这还是一柄木剑,看其材质并不珍贵,更像是梨木、杨木、柳木这种贱木制成,做家具都卖不出高价。
然而这柄木剑却握在道公子手中。
木剑挥舞,自上而下斩落。
没有撕裂苍穹的剑气,没有流光溢彩的天象,没有开天辟地的霸道。
道公子只是随手一剑,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亦像抗日神剧中儿戏的打斗,毫无气势可言,毫无美感可言。
太极图案却碎了。
凄厉的惨嚎传来,三条妖尾坠落在地,翻腾挣扎,好似没有头颅的蛇。
太狐妖主仓皇逃窜,洒下一路热血。
木剑去势不减,直奔怒雷妖主。
雷影登时崩溃。
怒雷妖主很聪明,自始至终,本尊都未出现,这具被斩杀的,只是一介幻体。
瞬间,两尊大妖一死一伤,战斗结束。
久闻不如一见,卫良早知道公子很强,不曾想恐怖如斯。
道公子转身,看向殷无涯。
卫良扭头,也看向殷无涯。
殷无涯很严肃。
她很冷,却不严肃,既然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有压力。
卫良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虽然他很弱小,但他是男人。很多事情,明知无能为力,但必须要做,那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就像梦长空,从理智的角度分析,他做的一点都没错,但为什么要自责?
卫良前踏一步,挡在殷无涯面前,直面道公子,微笑道:“道长,你还有事?”
这就是没有恐惧的好处。
殷无涯凝望卫良的背影,心头温暖。
道公子看着他,目光无波如镜,又汹涌如海,问:“你是何人?”
“在下姓卫名良,是殷无涯的好友。”卫良艰难说出这句话,大汗淋漓。离得近了,他才感受到道公子的恐怖,如苍天般威严,如星海般广袤,仿佛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大道规则所化的神祇。
卫良没有恐惧神经,自然不会害怕,但原始的本能让他止不住颤抖,竟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凭借强大的自制力生生遏住这股冲动,这才没有丢丑。
道公子平静道:“你让开,我与她说几句话。”
一句微不足道的话,如天帝圣旨,言出法随,卫良竟不由自主的横移开来。
殷无涯冷冷望着他,道:“长话短说。”
道公子说:“一百年未见了。”
殷无涯没有理会。她是个高冷的人,从来不接没有意义的话。而且她明白,道公子绝对不是来闲聊的,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
道公子问:“去哪了?”
“与你无关。”
“你去哪我不管,怎么又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想杀了你,包括我。我不杀你,是看在永夜大帝的情分上,但我不喜欢你。”道公子淡淡道:“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
殷无涯冷然道:“你以为我怕你?”
道公子嘴角轻扬,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怕不怕,你自己有数。”
他消失了。
来的突兀,走的同样突兀,就像一阵抓不着的春风。
——————
来猜猜,小道士与青衣道人,谁才是真正的道公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狐仙涎
殷无涯说:“我们也走吧。”
卫良看着她,她却转过身去。
“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
“别有压力。”
“我没压力,我不怕他。”
“我知道。”
“我有不死之身,没人能杀我,道公子也不能。”
“很久以前,我听赵广说,他会掌天地大封术,乃是不死之身的克星。”
“哼。”
“他不杀你,却能封印你一辈子。”
殷无涯不悦道:“你怎么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卫良耸耸肩,转移话题道:“道公子那一剑,很平凡,毫无奥妙可言,我也能挥。”
他面露不屑,故意贬低道公子。
殷无涯心情好了一些,赞同道:“是的,那一剑很平凡,不要说你,弱女子都能斩出。”
卫良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蒙对了。
他疑惑问:“那怎么能破了两位妖主的术法?”
“知道他为何叫道公子么?”
“不知。”
“普天之下,没有比他更懂道之人。”殷无涯轻叹道:“任何道术,在他面前都是笑话。”
“包括《地藏血狱观》?”
殷无涯一瞪眼,又生了气。
“没关系。”卫良微笑道:“我可以进化成凡迪那样的机器人,不,是钢铁修成的妖精,凭借蛮力将他打哭,给你出气。”
殷无涯很容易生气,也很好哄,听他这么一说,眉毛弯了弯,就像一个月牙儿。
卫良见她心情好了,舔着脸道:“来抱抱。”
“不行。”
“就抱一下。”
“今天已经两次了,咱们约法三章的!”
“什么约法三章?”
“你每天最多两次。”
“可我就想抱你,怎么办?”
“忍着!”
“能不能透支明天的?”
“休想!”
话没说完,她便被卫良抱了起来。
殷无涯羞愤道:“你不遵守诺言!”
“你不也爱出尔反尔么?”
“但我不会骗你。”
“这不怪我,只怪你太美,我把持不住。”
“你总是有理!”
卫良笑而不语。
“快松手。”
“就不。”
“你抱吧,等会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我讨厌不守信的人。”殷无涯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的一样。
“除非你再让我亲一口,我就遵守诺言。”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骗子。”
“我讲真的。”
“我不信。”
“我发誓。”
殷无涯偷偷观察着,见他掷地有声的,不由动摇了,低声问:“这次真的算数?”
“算数。”
“要是再骗我呢?”
“生儿子没屁…眼。”
殷无涯很生气,说:“诅咒你自己,别诅咒儿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就我没屁…眼。”卫良说的面不改色。
殷无涯想了想,觉得这个诅咒虽然低俗,却很恶毒,便信了。
“只能亲脸。”
“不行。”卫良断然拒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亲嘴。”
“不要!”
“怎么了?”
殷无涯羞于启齿,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
殷无涯被逼问,腼腆道:“你老是咬我舌头。”
“我没咬。”
“你就咬了。”
“反正你是不死之身,咬一口就咬一口。”
殷无涯一瞪眼:“你说的轻松。”
“那我不咬。”
“鬼才信。”
“你可以闭上嘴巴。”
“你有办法撬开。”
“我真不咬。”
“反正只能亲脸,你要亲就亲,不亲算了。”
“那我就这么抱着你。”
“一会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我永远都不会撒手。”
“哼,你不嫌累,就抱着吧。”
过了一刻钟,殷无涯悄悄瞥了卫良一眼,那个登徒子嘴巴一咧,只是笑。
又过了一刻钟,殷无涯自己都有点累了,瞧了他一眼,还是笑。
“放开我。”她忍不住道:“我还有事。”
“什么事?”
“反正我有事。”
“那你让我亲一口。”
殷无涯板起脸,不理他。
天空飞过几个修士,见到此景,目光暧昧。
卫良微笑致意。
殷无涯害羞,凶巴巴喊道:“看什么看,找死不成!”
几个修士本就是看看,见她这么横,倒是生了气,干脆停下来观赏,嘻嘻哈哈的指点江山。
殷无涯羞得都不敢睁眼。
卫良笑的没心没肺,道:“几位兄台,别不好意思,过来,过来点,瞧得真切。”
那几人见卫良这么热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里是修真世界,和那些恨不得拿手机拍下来的地球人不同。
他们笑了几声,便飞走了。
殷无涯仍旧死死的埋着头。
卫良叫道:“又有几个人过来了,怎么办?”
殷无涯脸皮薄,受不了这个,缴械投降。
“不准咬舌头!”她极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
“嗯。”
“不许骗我!”
“不骗。”
殷无涯内心紧张,不敢看卫良,干脆又闭上眼睛,缓缓噘起丹唇。
因为怕羞,她嘴巴只噘起一个很小的幅度,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卫良笑眯眯的,缓缓低头,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两人温存了许久,卫良还想温存更久,殷无涯却受不了,一把将他推开。
卫良舔着嘴唇。
殷无涯喘着气。
卫良微笑如初。
殷无涯愤愤不已。
她忽然想到什么,哎呀一声,惋惜不已,也顾不得与卫良斗嘴。
“怎么了?”
“我竟然忘记了!”殷无涯很懊恼,两条蛾眉几乎都挤到了一起。
“忘记什么?”
“狐仙涎,那是天地灵华,能改善人的根骨,刚才应该落井下石,抢一些过来。”殷无说:“你资质不好,难以修道,我一直发愁。”
卫良心头温暖,诚挚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殷无涯白了他一眼,说:“真谢我,就少欺负我。”
卫良莞尔,问:“哪里有狐仙涎?”
“太狐妖主就有。”
“可惜,它跑了。”
殷无涯轻叹,忽而想起什么,目光一亮:“还有一条小狐狸。”
“小狐狸顶什么用?”
“她虽然道行浅,却是王族,血统高贵,也能产出不俗的狐仙涎。”
“等等,产出是什么意思?”卫良意识到不妥,本以为狐仙涎是灵芝、人参之类的植被,听殷无涯这么一说,似乎没这么简单。
“涎”这个字眼,很生僻,卫良专门查过字典,因为记性好,仍然记得释义——指唾沫、口水。
狐仙涎三个字或许定位模糊,但分开看,很容易理解。
狐仙,小狐狸。
涎,口水。
狐仙涎,小狐狸的口水。
他赶忙问:“内服,还是外用?”
殷无涯道:“当然是喝下去。”
卫良不说话了。
在地球上,卫良稍有洁癖,但凡跟嘴沾边的,都避而远之。
到了猩红之塔,这个癖习渐渐改了,在一个危机重重的世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哪里还有那么多顾忌。
但听到“涎”这个字眼,他还是不舒服。
虽然小狐狸很漂亮,人形态或兽形态,都很美,但他不愿意。
乾坤袋一抖,小狐狸滚了出来,仍处于昏迷状态。
卫良迟疑了一会,便又挂起微笑。他是个理智的人,那些厌恶,那些反感,完全没有道理可言,只要不是毒药,都能喝,况且还能改善根骨,为什么不喝?
别说口水,哪怕是尿,他也喝。
如贝爷一样,都是为了活着。
尊严是什么东西,底线又是什么东西,没有实力,那些美好统统不能捍卫。
以恶心为代价,换取脱胎换骨,稳赚不亏。
血线凝聚,抽打在小狐狸身上。
啪。
一声脆响,洁白的皮毛上出现一道凹痕。
小狐狸吃痛,幡然醒来。
她没有看到漫山花海,没有看到父王魁梧的身躯,视野中,只有红袍飘展。
铺天盖地的恐惧袭来,她颤抖着说:“父王会来救我的。”
殷无涯漠然,指了指三条硕大的妖尾,淡淡道:“那是何物?”
小狐狸瞳孔一缩,心若死灰。在血公子面前,父王竟也无能为力。
殷无涯开门见山道:“我要狐仙涎。”
小狐狸知道活不成了,没人能在血公子手中存活,更何况,她是妖。
她不说话,用大无畏的目光盯着血公子,意思很明显,要杀就杀,要剐便剐。
殷无涯冷笑,这种自认为勇敢的软骨头她见多了,自有办法对付。
血海卷席而来,冤魂咆哮,厉鬼嘶鸣,将小狐狸围困其中,如置身阿鼻地狱。
小狐狸吓破了胆,身子缩成一个白皮球,不断打着颤。
一炷香后,殷无涯来到卫良面前,掌心漂浮着一团透明液体,晶莹如光。
卫良吞了吞唾沫,问:“就这个?”
殷无涯点点头。
卫良问:“用嘴喝?”
殷无涯觉得好笑,不用嘴喝用什么喝。
卫良表情牵强,道:“来吧。”
他张开嘴。
狐仙涎化作一道水线,没入其中。
卫良砸了咂嘴,有点甜,还有种异香,倒是没假想中那么反胃。只是心理上仍有不适,干呕一声。
殷无涯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卫良摆摆手:“我只是讨厌口水。”
“骗人。”
卫良认真道:“我没骗人。”
殷无涯白皙的脸蛋转成绯红,问:“那你怎么爱咬我舌头?”
卫良语塞,璇而笑眯眯道:“我讨厌别人,不讨厌你。”
殷无涯垂目不语,脸上红晕更甚。
小狐狸就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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