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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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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又来到东厢房窗前,透过淡紫色窗帘往里望去,北墙下也有一个木架床,轻纱幔帐;旁边有一个紫檀木雕花文玩架。上面摆着铜的瓷的工艺品,最惹人眼的是一匹泥烧的赭黄色的战马,配着红鞍、白蹄、白鬃、白尾,昂首翘尾飞奔,神色非常生动。壁上悬着宝剑、木琴、花瓶。屋内有个屏风,屏风后面的壁上写着:打倒美帝国主义!
白薇看了,吃了一惊。
案上有一张宣纸,画面上出现一丝梅花,像玉石雕成的,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丛丛昂首怒放。
白薇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清洁法师说:“阿弥陀佛!红尘,你不用心读经,如何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白薇回头一看,惊恐万状,双膝跪地道:“弟子不知,罪该万死。误入法师房间,师父原谅我这个臭皮囊。”
清洁法师:“向心见性,见性成佛。能悟出臭皮囊”,看你还真有一点灵性,想必是佛点化你来的,就算我们有缘吧!
白薇说:“恕我多言,法师,我见您的气质,定是出自富贵人家,不知为何遁身佛门?”
清洁法师说:“寺门多少事,尽在不言中。红尘,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这是寺里的规矩。你不是也出身自富贵人家麽?本是王侯将相种,落入晨钟暮鼓间。”
清洁法师轻叹一声,飘然而去。
白薇提着水桶返回自己的房间。
白薇踱出房间,穿过寺院,来到后面。
一片毛驴“得得得”的声音。
她感好奇,于是踩着一块石头,朝寺外看。
两个年轻僧人正在草地上对练。土路上扬起一团烟雾,一个娇媚的中年妇女骑着一头毛驴悠悠而来;她身穿碎花白夏布衫,白夏布长裤,踏着清脆的步子。气度幽雅,神韵惊人;她身裹一团白纱,如一团白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又像从那里飘来的一股香风,将一支淡雅、鲜丽的白莲花被风摇曳着飘过来。一张小白菩萨险嵌着一地黑亮的水银,露出令人销魂的微笑。
白薇和那两个僧人看呆了,茫茫原野还没有见过这神奇美丽的女子。
僧人甲推着僧人乙说:“你有胆儿握一握那女人的脚麽?”
僧人乙瞪大了眼睛,一瞥嘴,嘟囔着说:“有什么不敢的?天砸下来,碗大的疤!我就不信阎王爷给她们开那么大的门缝儿”!
毛驴上那女人伸了伸腰肢,花朵般的身子飘了飘,恰好露出一只脚。
僧人乙如箭一般冲了上去……
他的手掌刚触到女子的脚,忽然打了个寒噤,浑身僵直如洋,伸出的手再也缩不回去了。
那个女人盈盈一笑,飘然而去。
僧人乙两眼直视,瞳孔散光,左臂耷拉,右臂僵硬,手掌向下,仿佛在取什么东西。
僧人甲焦急地推他,他毫无知觉。
僧人甲见势不妙,慌忙去追那个女人。
“大组,快给他解了穴吧。”
女人头也不回地说:轻薄儿郎,真该千刀万剐!
僧人甲气喘吁吁地说:“他虽然无聊,但也的确是个好人啊!”
毛驴上的女人缓缓回过头来,看到僧人甲着急的样子,嫣然一笑,一挥纤纤玉手;僧人乙长吁一声,活转过来。他伸开手掌,只见掌心有一个黑点,原来是女郎鞋上的泥痕。
僧人甲叫道:“大师留步!”
女人是白蕾的生母王璇,她缓缓回过身来。
王璇说:“走路渴了,寻口酒喝。”
僧人甲揖身:“我去拿酒。”
僧人乙说:“大师请坐。”
王璇也不客气,从驴背上一欠身,如叶落地,正坐在僧人乙对面的厂石块之上。
僧人甲搬过一坛酒。
王璇举着坛子一仰而尽。
僧人甲赞道:“大师好酒力!”
僧人乙也惊呆了。
草地上一片湿迹。
原来王璇脱去鞋,赤着双脚立于草地上,足趾间酒气氤氲。
僧人甲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王璇朗朗笑道:“这算不了什么,我不过运气而已,这一坛酒,虽然喝进腹中,但是运气下达,驱酒从足心涌出来。”
二僧人知此人有来历,急忙起身打躬,说道:“弟子甘拜大师为师,请师父受徒弟一拜。”
王璇合掌吟道“本性好丝铜,尘机闻即空。一声来耳里,万事离心中。”
僧人甲跪伏于地,说道:“弟子自小喜欢舞枪弄棒,可是要得到真功夫,只凭一般的武师指点不行。弟子观大师内力非凡,真是铁鞋踏破无觅处……”
王璇闭目不语。
僧人甲说:“大师是不是觉得我的根基不行?”
他抄起一根木棒,施展全部本领,腾挪闪跃,进退便捷,一根棒舞的呼呼生风,棒如旋风,只见其人,不见其形。
僧人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再看王璇,已端坐毛驴,鼾声大作。
僧人甲面有愠色,说道:“大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技艺不精?”
王璇睁开眼睛,说道:“你的棒圆而不方,滑涤而无弧棱,你向我打。”
僧人甲挥棒向她打去,她一挥袖子,那木棒仿佛被吸住一样,粘住王璇袖子,袖子向东,木棒向东;袖子向西,木棒向西。
僧人甲拼命拽拉,也无济于事。忽然,她的袖子向上一挥,那木棒嗖的向半空飞去,折为两截,散落于地。
僧人甲倒退数步,趔趄着跌在地上。
王璇笑道:“棒子是圆的,而要当方的用,表面虽光滑,而要当成棱角,绝非易事;我十年锻炼臂力,二十年养气,才练到这个地步,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啊!”
王璇说完,一拂袖,毛驴得得得地跑远了,消失在迷蒙的土路上……
二僧人怔怔地坐在地上。
在这笑声中,还有一种银铃般的笑声,似乎从远处飘来……
这时,远处转来一阵歌声……
尘心撇下。
虚名不挂,
种绿桑红枣茅厦。
笑喧哗,
醉麻查,
闷来闲访渔樵话。
高卧绿荫清味雅。
栽,
三径花。
看,
一段瓜。
歌声悠扬,在原野在打旋儿……
白薇暗自思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晚上,白薇走出僧房,来到清洁法师的房前。
清洁法师散动长发,以长发蘸墨,在雪白的墙壁上,甩写出一个4尺高的“佛”字,遒劲有力。
白薇“啊”的叫出声来。清洁法师见是白薇,淡淡一笑。问道:你还没睡?
白薇嫣然一笑:“我可以进来吗?”
清洁法师点点点。
白薇走进屋,清洁法师示意她坐在椅上。
白薇赞道:“真是好书法,名不虚传。师父,您的长发?”
清洁法师说:“入寺前留下的。”
清洁法师一回头,长发上的碎墨滴在脸上、身上,他几乎成了“墨人”。
白薇咯咯笑出声来。
清洁法师说:“不好意思。”
白薇说:“师父,我来给您洗头。”
白薇出屋,一会儿,端了一盆温水进来,给清洁法师洗头。
清洁法师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白薇说:“我要不给你洗,这屋子就成了墨池了。”说着为清洁法师洗头。
清洁法师说:“舒服。”
白薇问:“您练书法几年了?”
清洁法师回答:“10年了。”
白薇说:“真是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以后您教我书法,我就给您洗头挠头。”
清洁法师说:“那当然好。”
白薇出外倒水,猛见前面有个黑影一闪。他倒了水,放下盆,朝那黑影追去。追进大雄宝殿。在雄宝殿内,一片漆黑,皎皎月光下,出现6个翩翩起舞的飞天,她们有的扛琴抱琵,有的揽笛横笳,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白薇揉揉眼睛,恍眼环顾四周,她走出殿堂,回到房中。
白薇说:“师父,真是出现奇迹了,大雄宝殿添了6个飞天。”
清洁法师“大雄宝殿哪里来的飞天?飞天在西域敦煌。”
白薇拉过清洁法师的手:“您用手掐我。”
白薇拉起清洁法师的手打自己:“有点疼,不是梦里,师父,您随我来。”
二人走进大雄宝殿,那6个飞天不见了。
白薇说:“真是奇怪。”
清洁法师说:“你的眼睛莫非看花了?”
白薇自言自语道:“莫非寺里来了生人?”
二人走出殿堂。
明月溶溶,繁星眨眼。
白薇:月光多好。
清洁法师吟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白薇说:“这是唐代诗人李白的诗,师父,您的家乡在哪里?”
清洁法师岔开道:“寺院里有一个池塘,栽着莲藕。好美,我们去哪里。”
二人来到后面的池塘,荷花婷婷玉立,翠叶飘溢水珠。
两个人倚着白玉栏杆。
清洁法师问:“红尘,你听说过舍身饲虎的故事吗?”
白薇摇摇头:“师父,讲给我听。”
“在很早很早的时侯,阎浮提洲有个叫摩诃罗檀那的国王,他有三个儿子。这一天,国王带着3个王子、王后和侍臣出城游玩。国王、王后累了,便坐下来歇息,3个王子走进深山,看见崖下有两只初生的小老虎,围绕着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母老虎求食。小王子对两个哥哥说:‘这只老虎一定是饿极了,哪里有奶水喂小老虎,我看它们好像要吃掉那两只小老虎。’路上,小王子想:如今遇着这积福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献出身体,去解救世上苦难的生灵。于是小王子返回深山爬到悬崖上,用树干划破脖颈,血流如注,然后纵身跳崖,坠落老虎身边。3只老虎吸吮了他的鲜血,才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又吃了他的肉,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这时,大地震动,日月星光,鲜花缤纷,山呼海啸,在白骨和血迹斑斑之中,升起一座七宝舍利塔。——”
白薇听着听着,不禁潸然泪下,她泪水盈盈望着池塘中央,有些恍惚。
池塘中央,粉荷盈盈,翠叶欲滴,一段白藕,丰腴肥厚,冉冉升起,池水涟涟,夜风吹皱池面……
第二天上午,阳光融融。
第17章 畸情萌发(4)
大雄宝殿内,清洁法师正在打坐。众尼姑恭立两侧。
清洁法师问:“红尘,我问你,我在修行时最忌讳什么声音?”
白薇说:“师父在修行时最讨厌嘈杂的声音,而所有的声音之中,最讨厌的就是人的声音。”
清洁法师说:“很多寺院都建在山林之中,是不是为了舍动取静呢?”
白薇回答“那是因为几次法难之后,都市的和尚受到迫害,许多有德行的高僧隐入山林修行,这也是中国佛教的命脉延续的重要原因。”
清洁法师说:“这也是一个原因,实际上世间没有无声的地方,你就把耳朵塞起来,也不行。要收散心,放散心,让声音进来。你的心不要随环境转动;你的心不动,由外面的事物动。红尘,你听好了。”
白薇原地打坐闭目养神。
她一骨碌爬起来,说:“果然如此,真是神妙。”
“神妙的事情还多着呢。”
清洁法师口中念念有词:“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弟子们,有谁能说出退步原来是向前的真谛?”
一个尼姑回答:农夫插秧是边插边退的,正因为他能够退后,所以才能把稻秧全部插好,所以他插秧时的退步正是向前进步的。
清洁法师说:“好。”
清洁法师转向两个尼姑,年轻的尼姑叫悟净,老年尼姑叫悟通。
清洁法师说:“悟净,你就要离开本寺到南方去开拓新的人生,我送你三字箴言。”
悟净说:“弟子洗耳静听。”
清洁法师说:“不要怕。”
悟净说:“弟子牢记。”
清洁法师说:“悟通,你就要回家乡主持寺庙,我也送你三字箴言。”
悟通说:“弟子当作为座右铭。”
清洁法师说:“不要悔。”
悟通说:“弟子终生受用。”
下午,清洁法师与白薇来到寺中花木繁茂的池塘边。
白薇问:“师父,这两个三字箴言是什么意思?”
清洁法师说:“年轻人开始踏上人生的征途,任凭风雨多,全然不要怕。初涉人生,开拓生活,需要勇气。人到老年,夕阳西下,日暮途穷,凡事已过,何必后悔,图个自得其乐。”
白薇说:“看来各个年龄段的人生态度也不相同。”
清洁法师说:“情感生活亦是如此,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透明的,虽然关着,但门里门外的人能够打照面。二十岁人的心扉是木头的,虽然内外隔绝,但只要有爱情的火焰,就能将它烧穿。三十几岁的人的心扉是防火的事石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易烧开,但柔情的水却能渗透。四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金门,既耐火烧,又不怕水浸,只有金钥匙才能打开。”
白薇听了,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的心扉或许有一天成为石门,烈火烧不开,洪水浸不进,与世隔绝,坚硬不朽。”
清洁法师说:“红尘,快不要说这傻话,你的心扉就是玛瑙门、翡翠门,也能有人用金钥匙打开……”
白薇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激动:那我的心扉是佛门呢?
清洁法师说道:“除非有人在这佛门上刻满‘爱’字。”
白薇喃喃自语道:“我的心灵正成为腐朽的木头,朽木不可雕也……”
山林间。
白薇在林中散步。
地上有一蓝色碎玻璃片。
她拾了起来,举到眼前,画面上呈蓝色,天空,树木皆是蓝色。
树干上,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正朝她作揖。
白薇喜出望外,飞步上前。
小松鼠一动不动。
白薇说:“你这只可爱的小精灵。”
她把小松鼠轻轻揽到怀里。
白薇说:“小松鼠,你一定饿了吧?寺里有好多好多的果子,你也换换胃口。别老啃那干松籽,又干又涩。不,你一定渴了。”
白薇抱着小松鼠往寺里走去。
晚上。
白薇在房间内给小松鼠洗浴。
小松鼠在大木盆里怯生生地望着四周。
白薇问:“可爱的小精灵,愿意住在这寺院里吗?”
小松鼠摇摇头。
白薇说:“你这小精灵,难道不喜欢这木鱼声声,香烟袅袅?”
还是愿意回到山林里去。
白薇问小松鼠:“你喜欢吃寺里的小馒头吗?还有小窝窝头?”
小松鼠摇摇头。
白薇说:“你喜欢吃松籽,明天我去给你找一点松籽。”
小松鼠有点恍惚。
白薇说:“你这小家伙可能想家了,想你的爹和娘了,还有哥哥姐姐。”
小鼠从白薇怀里溜出来,站在床头。
白薇说:“小松鼠,你帮我看门,我也要洗洗身上的晦气!”
白薇脱尽僧装,跳入木盆之中。
她赤身裸体像一捧白雪,又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荷,含笑伫立,娇羞欲语,盈盈带雨,皎皎无暇。
这时,窗外有个人影一闪。
小松鼠吱吱地叫起来。
窗户上有一小片湿透,紧接着一支旱烟管伸了进来。
旱烟管呼呼冒着青烟……
白薇有点恍惚,轻轻转过身来……
窗外升腾起一个阴沉沉的女人声音:“把梅花图交出来!”
白薇尽力支撑着身体,问:“你是谁?”
“我是你妹妹白蕾的生身母亲王璇。”
白薇冷笑了一声:“你也没有走?”
王璇狂笑道:“我要成梅花组织大陆的一号首领……”
白薇冷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小松鼠也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白薇抱着小松鼠走进一个僧院。向日。
清洁法师正在院内浇花,那白菊、黄菊、墨菊,水盈盈的。
清洁法师说:“红尘,来了。”
白薇问:“法师身体可好?”
清洁法师说:“每天吃素的,白菜萝卜,萝卜白菜;西红柿茄子,茄子西红柿,还有那西葫芦,身体还有不好?你瞧,我又养了一大堆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屋梁上挂着鸟笼子。
白薇问:“法师还养鸟?”
清洁法师摘下鸟笼子,把鸟拿出来,放到白薇的手心。
白薇手一颤,那鸟扑腾飞去。
清洁法师一纵身,将那只鸟抓住,平展手掌,只见那鸟儿翅膀直扑愣,就是飞不走,像是沾住一样,任凭怎反展翅,就是飞不起来。接着又轻轻朝起一送,那鸟儿便离开手掌,扑扑愣愣,像是有绳子系着一样,随后又落在手心……
白薇看得呆了:“法师,您真有功力。”
清洁法师说:“红尘,寺里来过生人,最近咱们要多加小心。”
深夜,白薇被屋顶的动静惊醒。
门忽悠悠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白装,飘悠悠进了门。她是王璇。
王璇说:“白薇,我已经知道梅花图的下落了,你随我来。”
白薇跟着她出了屋门,穿堂这院,出了寺门,来到一片树林里。
小松鼠亦步亦趋。
白薇见中年妇人站住了,问道:“你是谁?”
王璇冷笑一声:“二小姐,梅花图就在你身上,快交出来吧,省得落在共产党手里,你爹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
白薇问:“你到底是谁,属于美洲虎?还是北极熊?或是孤岛乌鸦?”
王璇一声唿哨。
两侧树上,6个“飞天”装扮的年轻女人分别抛下一面大网……
白薇躲闪不及,被罩在在网里。
小松鼠飞快地咬断着一根根网绳……
白薇跳了出来,与6个“飞天”搏斗。
王璇正欲向白薇后飞刀,被小松鼠咬中手腕,飞刀落地。
王璇气急败坏,用双手扼死了小松鼠。
白薇左腾右闪,分别击毙了6个“飞天”。
王璇不知去向……
白薇在6个“飞天”的尸身上发现了梅花的标志。
白薇又想到了她的生母蔡若媚,她跟母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九四九年初,那是后云南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天,特务军校正举办时装表演。
学员们坐于台下,蔡若媚坐于中央。
丰乳肥臀、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脚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一飘一仗,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留海,举目环视台下观众。
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喝采鼓掌。他是一个变性人,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特务。
蔡若媚得意地笑着。
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小声说:“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轿车,款款而来。
蔡若媚高兴异常,她叫道:“小薇。”
白薇惊喜地叫道:“妈妈!”
母女俩紧紧拥抱。
蔡若媚问:“从南京来?”
白薇回答:“到香港去了一趟。”
蔡若媚问:“爸爸好吗?”
白薇说:“好,就是烟抽得凶。”
蔡若媚问:“大学快毕业了吧?”
“还差一年。”
蔡若媚说:“毕业了就到美国去攻硕士吧,别在大陆这鬼地方呆了,到处都是黄土。”
白薇说:“爸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兵听将令草听风。”
刘吉祥正好下台来。
蔡若媚说:“楠楠,快来,这是小薇,我的女儿。”
刘吉祥说:“早就听校长念叨过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
白薇说:“你好。”
蔡若媚说:“楠楠是这里的优秀学员。这几天你们就住在一起吧。”
晚上
刘吉祥看到白薇换卫生纸,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白薇说:“我来月经了。”
刘吉祥惊奇的问:“月经,那是打哪儿来的?”
白薇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没有来过月经?”
刘吉祥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
又一天晚上。
白薇端来温水,撩起旗袍洗下身。
刘吉祥坐在床上嘟囔道:“你也不嫌麻烦,哪儿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他一眼,说:我十岁时,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人哪有不天天洗的?就你脏,臭死了!
刘吉祥说:“我每礼拜洗一次澡呀!”
白薇把水弄得“哗啦啦”响,说:“那不行,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
白薇说:“妈,我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阴阳人!”
蔡若媚得意地笑道:“他是我的杰作!”
蔡若媚的豪华别墅
屋内,浴盆内,刘吉祥正快活地洗漱,一边洗,一边轻声吟唱:
莫折我,折我太心酸。
我是护城河边柳,这人折了那人攀,
快活一瞬间……
隔壁卧室内,蔡若媚半卧在床上。
蔡若媚赞道:“好,真不愧是金嗓子,我听得险些抽了筋……完了没有?”
刘吉祥说:“来了,来了。”
刘吉祥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肉粉色睡衣,脚穿红牡丹图饰的拖鞋笑盈盈走过来。
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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