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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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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媚站起身,色迷迷望着他,一把将他揽到怀里。
蔡若媚说:“你真是一颗水白菜。”
刘吉祥撒娇地说:“那你是白菜叶上的一个虫儿……”
蔡若媚说:“对,对,老虫子。”
刘吉祥笑道:“还是一个瘸腿的,留着哈拉子的大肥虫!”
蔡若媚说:“太对了,我的宝贝!”
急吻如雨。
刘吉祥理了一下纷乱的云鬓,扶了扶压发珍珠,说:“你嘴里都有味了,我去给你沏一壶龙井茶,去去火。”
蔡若媚说:“都是吃那些乌龟王八蛋闹腾的!我这肚子里都是乌龟王八蛋!”
刘吉祥一忽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倒了一杯给她。
刘吉祥说:“老公,看茶。”
蔡若媚:“怎么成老公了?”
刘吉祥回答:“如今世道,事非颠倒了。”
蔡若媚接过茶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刘吉祥娇声笑道:“瞧你喝得这样,好像喝了不要钱的茶。”
蔡若媚说:“你沏的茶,别有味道。”
刘吉祥说:“你这老嘴,好像是玉镶的,还挺会说话。”
蔡若媚回答:‘你这挺会说话。’
刘吉祥说:“我可不是平民院里长大的,我是,良家女子。你怎干上这一行?”
蔡若媚说:“说来话长……我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诗人,那一年四爷府里一个格格到苏州游玩,爹知道我唱歌好,让我去陪格格,那天晚上我陪格格坐船游苏州河,我在船上给他们唱歌。格格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盈盈月下,她多喝几杯,已倒在船舱里睡了,几个卫兵也醉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一个大白瓜,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他看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出一只手,攥住格格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格格大声叫唤,卫兵们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格格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儿。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飞贼,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职……”
刘吉祥听了,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水雾。
蔡若媚又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浴,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当时我看到一只‘猴子’爬了进来,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他睡在一边,他嘻皮笑脸地说‘小妹子真代码仗义,要知道,格格那个金镯价值连城啊!’说完,给我一些银两。我说:‘谁要你的臭钱,我是良家女子;你给我破了瓜,你赔’!他听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听你在船上唱歌,都迷得抽筋了……”
刘吉祥问:“后来呢?”
蔡若媚说:“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二姨太。”
刘吉祥道:“原来白雀就是老爷,老爷原来以前是个贼。”
蔡若媚说:“喔,这可是机密,不可外泄。”
蔡若媚抱起刘吉祥,落下幔帐,吹熄蜡烛。
一个黑色投影愈来愈大……
是黄栌。
黄栌说:“将军大人。”
蔡若媚惊得放下刘吉祥,躬起身子。
黄栌说:“茶里有毒,一年后发作,解药在我这里,你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调遣。”
蔡若媚气得发抖,颤声道:“你也太歹毒了……”
黄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蔡若媚耷拉下脑袋,说:“好,听你的……”
黄栌的投影消失了。
一片黑暗。
刘吉祥问:“怎么了,焉了?”
蔡若媚说:“黄飞虎一共有两个女儿,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黄栌,非常歹毒,也在金三角。”
刘吉祥发出一阵狂笑。
蔡若媚问:“你笑什么?”
刘吉祥说:“你故弄玄虚。”
蔡若媚问:“你怎么知道?”
“我明察秋毫。”
蔡若媚问:“你到底里哪条道上的?”
刘吉祥说:“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是两性人。”
这一天,蔡若媚别墅宾客盈门,川流不息。
张灯结彩的门上贴着“寿”字。酒席上,蔡若媚红光满面。
陪坐的有白薇、刘吉祥和众匪首。
宾客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蔡若媚笑脸绽开。
白薇满腹心事,忧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吆喝声,猜拳声,喝彩声此起彼估。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们!今天是我五十大寿,在这在喜的日子里,正赶上沧桑岁月,风云突变,幸喜有我的独生女儿小薇、学生楠楠,还有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胜荣幸,今儿个高兴,咱们请楠楠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众匪道齐声喝采。
匪首甲道:“好极了!”
匪道乙说:“楠楠,来一个!”
蔡若媚说:“楠楠,给大家助助兴。”
刘吉祥站起来,说:“好,既然大家赏脸,我就献一回丑,也算来一个实习表演,我先去化化妆。”
刘吉祥出去了。
两个匪首也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蔡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说:“跟你大哥喝一杯,喝个交尾酒,哈,哈!”
白薇不高兴地一撅嘴,说:“你瞎闹什么?”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寿的日子,高兴,他妈高兴!”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蔡若媚叫道:“不喝酒,那你喝奶?”
白薇冷冷的说:“你喝的才是奶。”
蔡若媚说:“你他妈扫我的兴!”
她将杯中酒泼在白薇脸上。
白薇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说道:“灌了这点马尿,你就撒酒疯!”
蔡若媚气急败坏地抄起酒瓶,掷向白薇,白薇的额角中了酒瓶,淌着血。
她哭着跑大厅,跑出门口。
刘吉祥打扮成一个妙龄女郎,身着时髦的边衣裙,款款走进来。
刘吉祥媚笑着做成了几个飞吻,打了几个匪子,然后开始表演脱衣舞。
在音乐声中,刘吉祥一件一件地脱着……
匪首们狂笑着,手舞足蹈。
当夜。
蔡若媚的卧室内。
床上,蔡若媚、刘吉祥交股而卧。
蔡若媚说:“楠楠,我这一辈子作的孽太多了,满手都是血,有时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一勾我,我吓坏了,我害怕,我孤独!楠楠,你给我作证,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鬼总来串门儿?”
刘吉祥说:“校长,您还是多留点后路吧。您要作孽太深,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您的。”
蔡若媚说:“我不是就给梅花党多培养点特务吗?我手里没有多少人命。”
刘吉祥说:“您的军衔是少将,听说共产党定个规矩,凡是营长以上的都够挨枪子儿的。”
蔡若媚听了,心里一阵哆嗦,说道“楠楠,你发现没有,小薇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两眼冒着凶光……”
刘吉祥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她闻出点味儿出来了。”
蔡若媚说:“这个丫头精得很,跟她爹一样,阎王爷的闺女——小鬼;反正她在这儿呆不长,不过你可留点心。”
刘吉祥变得严肃起来:‘校长,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蔡若媚支起身子:“说吧。”
刘吉祥说:“干到一定时侯,我想到美国去,正正经经娶个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为妻。”
蔡若媚说:“我答应你。”
窗户上露出一双鄙夷愤怒的眼睛,是白薇。
白薇手一抖,一枪打中了刘吉祥的手腕。
刘吉祥“哎哟”叫一声,他的手腕淌着鲜血,淌在蔡若媚的脊背上。
蔡若媚大叫一声,踢翻了刘吉祥,从枕下摸出手枪,躲到床后,向窗户射击。
一阵乱枪。
双方对射。
白薇的子弹朝刘吉祥射击。
刘吉祥爬向卫生间……
白薇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墓地,离开了她的母亲蔡若媚。
第18章 畸情萌发(5)
从此,她再也没有见到母亲,一别已有整整十年了。
母亲或许正在台湾台北市的豪华别墅里,正与父亲安度晚年,她喜欢骑马、打枪、钓鱼、狩猎。或许她在美国的西海岸隐居,过着默默无闻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或许她奔波了世界各地,为了梅花党的大业鞠躬尽瘁。或许她也留在大陆以一个平民身份隐遁民间,窥测方向,以待东山再起……
她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变性人刘吉祥,在母亲的培训和改选下,他经过处理,由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忽而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忽而又以女人的身份出现,他是母亲的一只宠物。她非常憎恶这个宠物!
白薇还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成为她生命中的支柱,成为她的灵魂,她一度狂喜,如醉如痴,几乎晕厥。后来又令她绝望,惆怅,失恋,失意和焦虑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她难使她的精神几乎达到崩溃的边缘。
那个对他的生命给予重大冲击的人就是龙飞。他多次回忆起与龙飞初恋、热恋的情景,当年在南京中央大学新闻系读书期间的生活,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莫愁湖畔的林荫小径,玄武湖上击桨荡舟,紫金山下的枫林唱晚,中山陵木屋的侃侃而谈,都令她销魂,使她刻骨铭心,终生不忘。当她得知龙飞的真实身份时,当紫金山梅花党总部枪声大作时,她的精神堤坎一下子垮了,洪水奔泻而入,她昏了过去……
醒来时,正见丫环翠屏为她喂人参汤。
翠屏告诉她,那个叫龙飞的共产党探子从地道里逃走了,那幅梅花图也烧毁了。
第二天,她遭到父亲白敬斋的厉声喝斥,父亲第一次打了她,打得她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
母亲蔡若媚过来阻止了父亲的粗暴举动。父亲把她关进一间地下室,禁闭三日。
白薇在潮湿的地下室里苦熬了两天,这天深夜,她正倚在床头瞌睡。铁栏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召唤。
她抬头一看,是姐姐白蔷。她穿着一件湖蓝色旗袍,手里端着一个花碗。
“吃吧,小薇,这是燕窝,你受苦了。”
白薇听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接过了花碗。
“爸爸睡着了,他明天就会放你。我估计咱们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了,共军就要打过来了。咱们姐妹又要各奔天涯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白蔷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别伤心,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姐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薇,我们姐妹三个,爸爸其实最喜欢你,也最器重你,你是爸爸的命根子,以后梅花党的大权或许交给你。你怎么那么轻率,会迷上那个共产党的探子?”
白薇听了,忍不住淌下泪来。
“我们是同学同桌,他又救过我,他长得又帅气又有才学;他的脸上又没刻着‘共产党’三个字,我怎么会知道他偏偏是共产党呢!”
“女人在恋爱时智商是最低的。干我们这一行,不能有儿女情长。我在美国受训时,曾经被训亲手杀死三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们应该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白蔷说到这时,脸孔变得严肃起来。
“妹妹白蕾好吗?”
“她正在美国受训,和黄飞虎将军的大女儿黄栌是同班学员,我离开美国时曾去看过她,她骑马打双枪,百步穿杨。”
白薇低下头,喃喃自语:“我和她也有几年没见面了……”
白蔷说:“对了,临别时她还让我给你捎来一只小手枪,枪柄上刻着一朵金色的小梅花。”
白薇昂起头,问:“那个叫龙飞的共产党探子,你们没有打死他吗?”
白蔷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惦记他的安全吗?”
白薇小声说:“我只是问问。”
“反正在地道里没有发现他的尸首,他没有逃往军用飞机场,而是逃向另一个山口,有人接应他。”
白薇沉思着,“这说明我们内部有内奸,他怎么会熟悉地下的路径呢?”
“爸爸说,我们撤退后,就把这里炸为一片废墟,让共产党什么也捞不到!”
“既然那幅梅花图烧了,那我们的联络会不会中断呢?爸爸倾尽心血培养的队伍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
白薇听了,没有说话。
白薇在北京城里拐来拐去,来到官园附近的一座四合院前,她前后左右看了看,一纵身上了房顶。
四合院内只有北廂房有隐隐灯光,她朝北房走去。
这时她突然犹豫了一下,想起几天前接到的父亲白敬斋的电文:
共党正在研制核武器,近日成立专家组,千方百计摧毁之。
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站在房上举步不前。
她是在五台山的一座古寺中获悉父亲的指令的,她在这些神秘的古刹中已隐居了两年多,她的丈夫柯山认为她被打成右派,畏罪跳河自尽了。
她在人间突然蒸发了。
台怀镇的那个荒凉之地,至今还遗着她的一个墓碑,那只是一个衣物塚。
白薇似乎听到了北廂房内的窃窃私语。
一对夫妻正在床上叙话。
这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三十岁左右,女人小他四五岁。
他们显得十分恩爱。
白薇见状怒火中烧,从怀中拔出了一只小手枪,这是一只枪柄上镶有金色梅花的小手枪,就是妹妹白蕾托姐姐白蔷从美国带回来送给她的那支小手枪。
他从怀里又抽出一支套管,这是一支消音套管。她把它套在小手枪上,使小手枪成为一支无声手枪。
她一个“倒挂金钟”式,头朝下,双腿双脚和腰紧紧攀住房柱,右手持枪,左手扶壁,用枪瞄住那个男人。
她的手开始发抖,手心攥出汗水。
她忽的又把手枪对准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做了一个亲昵的动作,双臂抱住旁边的男人,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她正要扳动扳机。
灯忽然灭了。
一片漆黑。
原来那女人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她心内一片苍凉。
她缓缓地返回房顶,叹了一口气,然后朝天狠狠地放了一枪。
谁也没有听见,连她自己也没有听见。
那个男人正是龙飞,女人是龙飞的妻子南云。
白薇正无处可归,她从五台山来到北京后一直藏匿于东单土地庙下坡3号楚天舒住宅的暗室里,这个暗室她十分熟悉,因为此地在解放前夕是梅花党的一个秘密据点,暗道和暗室是房主因避战乱所建。白薇一般在晚上就躲藏于此,楚天舒和欧阳箐一直没有查觉。可是有一天夜里,白薇匆匆从外面归来,无意中触摸到右槐树洞里的无头女尸,着实唬了她一跳,她感到十分恶心,因看到楚天舒和欧阳箐都已熟睡,便偷偷来到二楼浴室洗浴,洗洗秽气,正当她畅意淋漓地躺在浴缸里欣赏自己美丽的胴体时,门开了,慌里慌张闯进一个人,把她唬得魂飞魄散。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唇红齿白,水葱一般,安徽人,她是楚天舒临时雇用的一个保姆,因白日吃得不适,半夜起夜泻肚。
白薇见自己暴露,一不做二不休,没等那个保姆定神,上前一把扭断了她的脖子,保姆登时毙命。白薇匆匆穿好衣服,将保姆背在背上,迅疾离开楚家住宅。
目前她还有一个去处,就是六国饭店,但这是她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白薇坐出租车来到六国饭店,向值班人员谎称表妹喝得酩酊大醉,到205房间去找表哥,值班人员见是两个女人,也没在意,便点点头。
白薇背着保姆径直上了二楼来到205号房间门前,她熟练地敲了三下,然后又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门徐徐开了,门口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尖嘴猴腮,赤着上身,穿着一条肥大的灯绒裤,穿着一双棉拖鞋,两肋露出一截一截的骨头。
他一见白薇,顿时现出笑容,两只老鼠眼就像见到了香油,熠熠泛光。
他叫金老歪,解放前是白敬斋府上的总管,以后逃到香港,开办一个赌馆,以赌馆为掩护,实际上是梅花党的一个据点,他在梅花党的职务是梅花党香港支部负责人。此次他奉白敬斋之命以香港游客身份潜入大陆,配合白薇行动。
白薇为什么不愿到这里,因为她对金老歪怀有戒心,一直讨厌这个人。金老歪品性好淫,被称之“女人裤裆里的好汉。”早在解放前夕,他就一直垂涎白薇的美貌,可是碍于白敬斋的威严,他一直不敢动手动脚。照他的说法,白家三姐妹,白蔷是一朵桃花,白蕾是一朵菊花,白薇才是真正的梅花。黄家二姐妹,黄栌是一朵牡丹,黄妃是一朵睡莲。白薇骨子里有一股清高孤傲的气质,看到她的目光如同触电一般,金老歪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寒气袭来。可是越是摸不到的东西他越想摸,真应了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摸不着。此次梅花党重浮水面,他也是主动向白敬斋主动出击,就是想会一会这位白二小姐。
此番金老歪由香港入京,虽然事过境迁,岁月匆匆,过了十年,白薇由十九岁的婷婷少女已长到楚楚动人的少妇,可是对金老歪依然是不屑一顾。金老歪见无机可乘,只好独自垂涎,涎水往肚子里咽。
如今他见白薇背着一个女人进来也是大吃一惊。
白薇把来龙去脉讲了,她吩咐金老歪负责把这具女尸处理了。这就引出本书开头的那一幕情景,长安街上1路公共汽车上,那个男人就是金老歪,他搀扶的那个年轻女人就是楚天舒家这个临时保姆,也就是那具女尸。
白薇把女尸放到卫生间内,然后出来在榜上坐了,金老歪递过一杯热茶。
白薇把热茶泼到金老歪的脸上,水顺着金老歪的发际、额头、胡须滴了下来。
金老歪非常尴尬,说道:“二小姐,你这是为什么?”
白薇怒道:“你自己心里明白,茶里有蒙汗药!姑奶奶可不是泥捏的,我是火眼金睛!”
金老歪陪笑道:“太上老君把孙猴子关在八卦炉中练了七七四十九天,孙猴子反倒炼出个火眼金睛。共产党把你踩在地下十年,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天,你也炼出了火眼金睛。”
白薇“噗哧”一声笑了,“还有钢筋铁骨呢!”
金老歪从旅行包中翻出几张照片递给白薇,说:“照片洗出来了,二小姐,你看。”
白薇接过照片,只见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少女交欢的照片,照片十分清晰,眼睛、口鼻、毛孔都十分清楚。
金老歪呵呵冷笑道:“夏瑜违法乱纪的证据已经被我们牢牢地掌握了。”
白薇望着手中的照片,凝思着。
金老歪用手指着照片上那个少女的胴体说:“她叫梅香,是夏家的一个小保姆,十分风骚。”
金老歪歪着头想了想,说:“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拍照时,这个小丫头反而用脚蹬掉了窗帘?这个女人不寻常!”
白薇缓缓地说:“金叔,你当然知道,梅花党自从成立那一天起,就有白黄二系,这是老蒋的惯用手段,互相拑制,玩弄平衡。”
“还是你爹跟老蒋铁,他们算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老蒋他后爹是浙江人,他亲爹是河南人,老蒋原名郑三发子,他爹是河南的一个贫苦农民。我断定,黄飞虎也派人参与此次行动。上次你开车撞死了那个叫苏菲的印尼人,她就是黄飞虎大女儿黄栌的学生,据说在金三角梅花党训练基地受过训。”
金老歪恨恨地说:“在关键时刻,黄飞虎总是想抢头功!”
白薇悠悠道:“这肯定又是老蒋的锦囊妙计,双管齐下,或者多管齐下,只不知除了我白家和黄家以外,还会有哪一路人马前来?研制原子弹,这么大的动作,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情报局,日本情报部门,包括苏联的克格勃,能够善罢干休,隔岸观火吗?”
第19章 畸情萌发(6)
“二小姐说的是,我听说中共和苏共也有了裂缝,苏联的赫鲁晓夫总想控制中共,他想建立一个所谓的社会主义大家庭,想让中国成为这个大家庭的粮仓,不愿意向中国提供核武器技术,只是在自然科学方面给予一些技术支持。二小姐,你爹常说的那个三号究竟是谁呀?怎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白薇厉声道:“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这是我党的纪律。其实,我也不知道三号是谁,这些年来他不断地向我发布指令,我爹令我绝对服从他,因为他是受老蒋直接调遣的,是老蒋的秘密特派员,爹也有些惧怕他。他表面上是梅花党的三号人物,也是大陆梅花党潜伏人员的总指挥。到现在我连他是男是女,身居何处也不清楚,我想他可能深埋于中共内部。我只知道他手里有一只镶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这是我妈亲手绣的。”
“一只绣花鞋!”金老歪听了,眼前一亮。
白薇把这些照片揣入怀中,说道:“这次行动十分重要,具有战略意义,会有国际影响。你再多联络几个人,一定要在路上解决问题。”
“那个姓柳的攻下来没有?”
“别着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不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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