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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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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拢了拢头发,把车玻璃往上摇了摇,赞叹道:“巴黎,迷人的城市,天上人间。”
陶岚也被周围的夜景吸引着,她的目光在那些欢乐的路人身上顾盼着。
苏菲点燃了一支雪茄,递给陶岚,“来,吸一只。”
陶岚摇摇头,“我最讨厌烟味。”
“我这儿还有凉烟,专门给女人抽的。”她从白色小包里又抽出一个红塑料烟盒,从里面弹出一支烟。
陶岚依旧摇头,“我不沾烟酒。”
苏菲无奈地把凉烟和雪茄都塞进小包,说:“既然你不喜欢闻烟味,我也不抽了。”
苏菲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墨镜戴上,她对陶岚说:“我听说中国最近发现了一个大油田。”
陶岚说:“我怎么不知道,报纸上没登。”
苏菲神秘地说:“这个油田非常大,不知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连这条消息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会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我算计它在中国的东北,东北可是个好地方。”
陶岚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身上。
出租车在一个夜总会前停住了。
苏菲拉着陶岚下了车,径直朝夜总会走去。
陶岚停住了脚步,迟疑地说:“去这样的地方合适吗?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这是资本主义藏污纳垢的地方。”
苏菲说:“你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总是批评资本主义,那你也应该体验一下什么是资本主义。”
陶岚犹豫着。
苏菲说:“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好姐姐,陪我进去吧。”
苏菲拉扯着陶岚走进了夜总会。
大厅里,一些时髦的漂亮女郎袒胸露背,有的窃窃私议,有的秋波顾盼。
陶岚被她们的绝色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美女云集而至。
苏菲说:“陶姐,你再看那边。”
陶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大厅的另一侧,有几十个年轻标致的男人穿着整齐,或站或坐,在那里焦灼地等待着什么。
苏菲小声对陶岚说:“他们都是来表演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菲牵着陶岚的手进入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舞台上,服务人员走来走去,正在紧张地布置着,台下有数十个座位,每四个座位簇拥着一个圆桌,圆桌上有桌卡、鲜花和烟缸。
整个房间已密密匝匝坐着看客,有大腹便便的商人、珠光宝气的贵妇,还有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的人。
苏菲和陶岚拣了一个座位坐下了。
一个男侍过来问她们喝点什么。苏菲要了两杯柠檬汁。
一忽儿,男侍送来两杯柠檬汁,高脚杯上飘浮着一片淡黄色的柠檬。
过了一会儿,表演开始了。在五颜六色的射灯照耀下,音乐声顿起,一群标致的靓女俊男跑上舞台,翩翩起舞。他们做出各种妩媚的动作,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去衣物,抛给来客。
渐渐地,他们一丝不挂,变成了一只只“白鸟”,朝来客抛飞吻。
底下欢呼声如雷贯耳。
陶岚看着看着,有些晕眩。
苏菲特意地吹口哨,也向台上屡屡抛飞吻。
音乐声、欢呼声、口哨声混杂在一起,演出达到高潮。
这时,演员们鱼贯而下,向客人们大献殷勤。
一个俊俏男子精赤条条,奔到陶岚面前,坐在她的膝上。
陶岚吓得闭上了双眼,那青年男子做了几个虚拟动作,然后跑开了。
陶岚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和香水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平生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感到十分狼狈和尴尬。于是跑了出去,拐进了一个小巷。
小巷内,灯光昏暗,路灯下只有两个闲汉晃悠着酒瓶东倒西歪。
陶岚心绪烦乱,胡乱走着,正好撞见其中一个闲汉。
那两个闲汉猛地发现一个中国女人匆匆而来,而且有几分姿色,于是借着酒劲,动了邪念。其中一个上前抱住了陶岚的腰,另一个用臭拱拱的嘴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陶岚拼命挣扎,可是使足了气力,也未能挣脱。
一个闲汉用力扯断了她的腰带,剥脱了她的休闲裤……
陶岚用嘴拼命咬一个闲汉的胳膊,可是无济于事。
她的私处露了出来,她开始绝望地大叫。
这时,只觉闲汉的手松开了,其中一个软绵绵倒下了,另一个闲汉头上着了重重一击,眼冒金星,掉头就跑。倒在地上的闲汉刚要起身,臀部挨了重重一脚,他屁滚尿流,跑远了。
陶岚睁眼一看,是苏菲。
原来苏菲有拳脚功夫。
陶岚又羞又愤,惊吓交加,伏在苏菲肩头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苏菲帮助陶岚整理好衣裤,扶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饭店。
陶岚病了。
专家团团长和其它团员都来看望她,给她带来水果等物。
苏菲与她同床而居,悉心照料她。
深夜,陶岚在梦中惊呼,苏菲安慰她,并为她按摩。
陶岚恢复了平静,一忽儿便鼾然入睡。
两天后,陶岚恢复了常态,她十分感激苏菲的精心照料,对她更有好感,真有点离不开她了。
一次苏菲正在说话,陶岚进去小解,忽然发现苏菲肚脐处纹身的一朵梅花。于是问道:“你的肚脐眼为什么雕刻梅花?”
苏菲不经意地回答:“我喜欢梅花,因为它很凄冷……”
陶岚又问:“你跟谁学的功夫?”
苏菲放下喷头,说:“跟一个中国师父,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陶岚又问:“哪个门派的?”
苏菲拿过一条浴巾围拢腰际,说:“南少林寺的和尚,可惜大师已经圆寂了……”
她说到此时,若有所思地望着陶岚,用木梳拢了拢头发。
陶岚感激地说:“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可就惨了……”
苏菲放下木梳,俯下身,吻了陶岚,深情地说:“小乖乖,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就行了。”
不久,陶岚随专家团回国,临上飞机时,她看到苏菲眼里噙满了泪花,朝她挥着手。
陶岚不敢看她,扭过脸,脸上一阵发热。
陶岚回到了祖国。
以后她经常接到苏菲的来信,信里情深意浓,有时还有泪痕。
陶岚每次给她回信,都是热泪盈眶,小心翼翼地斟酌所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龙飞、路明和凌雨琦从陶岚的住处出来时已经很晚了。龙飞嘱咐凌雨琦注意保护陶岚,让凌雨琦再进一步了解陶岚的情况,说完几个人各奔东西。
1959年的初春,正当北京市民沉睡于梦乡之时,从北京站驶离一辆列车,列车平缓地悄悄地驶离了站台,向西驶去。把那一树树艳丽的桃花、杏花、迎春花遗留在车后。
列车上普通车厢、硬卧车厢都已熄灯,只有两节软卧车厢的几个房间透出微弱的光亮。
楚天舒和他的助手欧阳箐同居一室,楚天舒睡在下铺,已发出微微的鼾声。欧阳箐睡在对面的下铺,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此时心绪不宁,虽然是软卧车厢,但是与她朝思暮想的老师同居一室,她感到无比的幸福,虽然没有实质上的床第之欢,但是门已锁上,在这六七平方米的空间,只有她和心爱的人同居一室,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她没有关掉床头的弱光,目不转睛地望着楚老,那安祥的充满智慧的脸庞,白金一般的头发,微微凸起的青筋,露在被单后面的干瘦有力的大手。
欧阳箐脱掉了风衣,还想脱得更少一点,想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躺在楚老的对面,但是她不敢,她怕惊动楚老,惹得楚老发怒。她深知楚老倔强的性格,于是脱得仅剩下内裤和背心时,迅疾换上了白底饰有浅蓝碎花的睡袍。这是她临来时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百货大楼二楼精心挑选的。
她躺在床上,实在难以入眠。血液奔涌着,向上迸发;身体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不敢多想,拼命控制住自己,咬着被角控制自己。
渐渐地,她感到干渴难忍,嘴里想要喷出火来,嘴角干涩。她爬起身来,拿起楚老的水杯,杯内尚有半杯茶水,茶杯底部涌动着黄山毛峰的碎片。
她呷了一口茶,感觉香甜,尚有楚老呼吸的气味和嘴唇舌尖的香气。
她一口气喝干了茶水,感到十分舒服。
一忽儿,她想小解,于是开了车厢门,信步走了出来。
她见走廊里空无一人,于是朝右侧的厕所走来。
厕所门上标有“无人”的字样,她迫不急待地扑了进去,然后迅疾锁上门……
夏瑜和梅香就住在楚天舒左侧隔壁,此次西行,夏瑜与梅香真是如鱼得水。当晚,夏瑜与楚天舒、柳絮飞、陶岚在晚餐餐车告别后,便溜进了自己的车厢。
梅香洗漱完毕早已等候多时,还没容夏瑜开口,一把锁上房门,便搂定夏瑜,吻个不住。
夏瑜从心里喜欢梅香,从她那泼辣劲儿中能找到感觉。妻子是贤妻良母,但长期的性格古板,沉默寡言,使她感到深深的压抑。再加上性冷淡,给他锁定做爱的时间和期限,使他更感到兴趣索然。有时还有一种“强奸”的感觉,更使他脸红心跳。有一次,他去东南亚一个国家开会,从宾馆里捎回一本有男女做爱情景的画报,递与妻子看。妻子看了,勃然大怒,找出剪刀,把画报剪得破烂不堪,然后拿到卫生间烧了。妻子批评他有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生活作风有问题,以后索性不与他同居了。梅香终于闯入她的生活,她年轻漂亮,有独特的风韵,大方开放,动作火爆。夏瑜就像一座孕育多年爆发的火山,终于奔泻而出。
夏瑜与梅香做得恰到好处,大汗淋漓,梅香忍不住大声咆哮,声音凄厉,吓坏了夏瑜。平时只是娇声呻吟,如今似虎狂啸,夏瑜生怕惊动四邻,急忙去捂梅香的嘴。
梅香媚眼一翻,说道:“你要闷死我啊!”
二人喝了些茶水,默默无言,对视而坐。
听到左邻有人出去,梅香迅疾摸上衣服出门而去。
夏瑜穿上贴身衣服,翻身睡去。
梅香看到欧阳箐的背影一闪,进入厕所,又见她的房门虚掩,于是去开那门。
这时只听背后有人说道:“天太晚,该休息了。”
惊得梅香缩回了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英俊的乘警出现在身后。
梅香慌忙掩饰道:“我老毛病又犯了,想找欧阳箐要点药。”
仅仅上车的功夫,梅香已与欧阳箐混熟了,互称姐妹。
乘警问:“什么病?”
梅香脸一红,说道:“妇科病,唉!”
乘警不再追问。
梅香道:“明天早晨再说吧。”于是缩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见夏瑜已经熟睡,夏瑜睡觉悄然无声。
梅香坐在床头,猛然觉得那乘警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欧阳箐解完手,刚放下睡袍,只觉一阵冷风袭来,窗玻璃移开,窗口挤进一个人来。
她着实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喊叫。
只听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不要叫,欧阳箐,我是白薇!”
欧阳箐凝眸一看,正是当年在家乡遇到的那个救命恩人。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些年你在哪里?”
第23章 征服疯犬(1)
白薇身穿一身青布衣服,村姑打扮,用黑头巾蒙了半边脸。
“别多问了,这是梅花党的规矩,现在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在火车上杀死那4个专家!”白薇冷冷地盯住她。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为共产党服务的,共产党如果有了原子弹,那威胁就大了。”
“难道也包括那个叫楚天舒的老人?”
白薇点点头。
“他是最死心蹋地为共产党卖命的人。”
白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政治上没有怜悯可言,你死我活!不要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白薇把一个小黑包裹递给欧阳箐,“这里有一个马蹄表,是个定时炸弹,我已对好。有一小片药片,放进楚天舒的嘴里。还有一个纸条,办完后你就设法下车,按照纸条上示意的地址,去太原找那个钟表匠,他会安排你的一切。记住你入党的誓言!”
白薇说完,跃出窗口,消失了。
欧阳箐听了,如坠梦里,看到手中的那个小包裹,又想起刚才的情景。
这时,有人敲门。
驽,驽,驽……
她有些慌张,把包袱藏于身后,开了门。
门口现出一个步履蹒跚鬓发斑白的老列车员,他就是当晚送开水的那个列车员。
他朝欧阳箐抱歉似地笑了笑,说:“对不起,跑肚,憋不住了……”
欧阳箐一溜烟似的出了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
欧阳箐推开虚掩的门,只见楚老仍在熟睡,屋内照旧。
欧阳箐锁好门,把那个包裹塞进被窝,深身抖个不停。
马蹄表?定时炸弹?
欧阳箐望着被子,那下面有个包裹,包裹内有定时炸弹……
楚天舒,这个德高望重的善良老人,可亲可敬的老师,就会在定时炸弹的爆炸声中,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
列车被轰,将成为震惊中外的新闻。
列车上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女人,儿童,老人……嗷嗷待哺的婴儿……
他们将在这轰炸声中变为断尸。
母亲将失去儿子,女儿将失去父亲,孩子将失去双亲,一些热恋中的人将失去恋人……
这是多么可怕残酷的现实。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惊人的一幕:儿时在家乡宁波,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撞飞了一个路边玩耍的男孩,年轻的母亲闻讯而来,痛不欲生,发出凄烈的尖叫。
但是,欧阳箐又仿佛看到一双冷冷的眼睛。这目光曾经带给她安慰,点燃她复仇的火焰;这目光已经消逝若干年了,如今又出现了,但是冷冷的,冰凉的,目光背后潜藏着巨大的杀机。
爱情,神圣而高尚的爱情,能掩饰许多伤痛和过错,消磨岁月的伤痕和风尘。与楚天舒相识并一起工作,使欧阳箐感到生命的意义;被爱情之火点燃的生命,朝气蓬勃,郁郁葱葱,充满了生命力,把旧恨和伤口踩得干干净净。这种爱情,哪怕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终生不悔,反而来得更强烈更神圣,更具有无比的诱惑力,更具神秘色彩。悬念,本身就有诱惑力。
我不能害死这个老人,他是她生命中的一个部分,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灵魂。
那粒药片又意味着什么呢?
死亡。
想到这里,欧阳箐不寒而栗。
她有些恍惚,车轮有节奏的滚动声,使她的恍惚更加强烈。
她抖抖索索地掀开被子,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包裹。
她打开了包裹……
里面滚出一个马蹄表,一个白色的药片和一个纸条。
马蹄表的表针“嘀嘀答答”地走着……
她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娘娘庙街13号,宝瑞钟表店,沙师傅。
欧阳箐的心跳声和马蹄表的嘀答声已经搅在一起,她不能再犹豫了。马蹄表内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楚天舒命悬一线!
欧阳箐拿起马蹄表揣在怀里,把药片和纸条藏到挎包里,然后迅疾离开房间,朝左侧车厢走去,她一连穿过几个车厢,包括普通车厢,走到尽头的一个车厢,走进厕所,锁好门,掏出那个马蹄表,砸开窗户,把马蹄表用力往外一掷……
她如释重担,心头轻松许多,出了厕所,径直朝前面车厢走去。
梦呓、鼾声、咬牙声、车轮滚动声,混杂在一起。汗臭、腋臭、口臭、体臭、脚臭,各种气味扑面而来……
欧阳箐顾不上这些,她只觉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她的灵魂得到了拯救。
欧阳箐回到自己的小空间,一屁股坐到床上。
她掏出了那个白色药片,在手心里掂量着。
突然,她双膝跪地,面朝楚天舒,眼眶噙满了泪花。
她俯下身来,在楚天舒的额上深深地印了一个吻……
楚天舒醒了,他慈祥地望着欧阳箐,迷迷糊糊地问道:“孩子,怎么了?”
欧阳箐急中生智,答道:“楚老,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妈妈……”
“好了,孩子,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楚天舒闭上了眼睛。
欧阳箐站起身来,回到床上,钻进被窝,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
她擦拭了眼泪,又深情依依地望了一眼楚天舒,微笑着,把那颗白色的药片吞了进去……
欧阳箐醒来时,一片光明。
天已大亮,远山如黛,蓝天白云。田野里苍翠朦胧,辛勤的农夫赶着憨态万千的老牛正在耕耘,绿蒙蒙的小河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更让欧阳箐感到幸福的是她正躺在楚天舒的怀抱里。楚天舒正用慈父般的目光望着她。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楚天舒用热乎乎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楚老,谢谢你……”不知怎的,欧阳箐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快到太原了,你也该起来洗洗脸了,一会儿一块去吃早餐,老夏、老柳和陶岚他们都吃过了。”
欧阳箐一骨碌爬起身来,朝楚天舒天真地一笑,然后换了一身休闲装,拿出水杯、毛巾和牙具,朝右侧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起昨晚的情景,白色药片?那片白色药片不是毒药,那么它是什么药片呢?
可能是麻醉药片。
柳絮飞终于看到太原车站了,站台上稀稀两两的人群,有的是准备上车,有的是接站的人,每隔七八米停着一辆售车,车上摆放着啤酒、烧鸡、香肠、面包等食品。
列车缓缓地停住了,正好有个售车停在车厢外,柳絮飞看到了一只又肥又嫩的烧鸡,于是推开了窗户,探出脑袋。
“喂,买只烧鸡,多少钱一只?”他问那个卖东西的老头。
老头显得有些委琐,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旧衣服,戴着顶破毡帽。
“两块六。”
柳絮飞把钱递过去,说:“来一只。什么地出产的?”
“平遥城,地道的来亨鸡。”
柳絮飞接过老头找的余钱,接过那只烧鸡,关上了窗户。
他拿过昨晚吃饭时剩下的一个馒头,用手撕开烧鸡,正准备入肚。忽然,门开了,一个女列车员冲了进来。
“老柳,先别吃!”
柳絮飞问道:“为什么?”
“上面有规定,凡是在车外买的食物,一律要先检验,以防止意外事故。”
柳絮飞苦笑着把那只烧鸡递给了那个女列车员,那女列车员拿着烧鸡出去了。
驽,驽,驽,有人敲门。
柳絮飞打开门,是那个送开水的老列车员。
“要开水吗?”
“要,要,我沏点茶。”柳絮飞从旅行包内拿出一桶铁观音,取出一些茶叶放进杯内。
老列车员扬起水壶,一股热流射入杯中,茶香四溢。
“好茶!”老列车员嘟囔着出去了。
柳絮飞关好门,回到床上,拿出一份山西日报阅读。这报纸是早晨列车员送来的。
驽,驽,驽。又有人敲门。
柳絮飞开了门。
那个女列车员出现在门口,她脸色严肃,径直走进来,关上门。
柳絮飞有点紧张,不安地望着她。
“那只烧鸡有毒,一只猫毒死了!烧鸡上有烈性毒药。”她冷冷地说。
柳絮飞听了,惊得睁大了眼睛,双腿有点发软。
“上面有规定,以后不能再买车外的食品,车内有专门供应。”女列车员说完出去了。
柳絮飞呆若木鸡,怔怔地坐在那里。
他们还是想要害我,他们是什么人?梅花党?还是其它特务?
烧鸡上有烈性毒药,他摸过那只烧鸡,那么手上一定有毒。
柳絮飞赶紧出了房间,来到洗手间。
他拼命地搓着手,任水流冲洗着。
旁边有个乘客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节约用水,火车上的水多不容易,一滴水一滴银,一桶水一桶金啊!同志,您自觉一点好不好?真是的!”
柳絮飞把水龙头拧紧了,怔怔地望着通红的双手,也小声嘟囔着:“少说两句不行吗?是生命重要还是水重要,谁不知道节约了。少说两句也没把你当哑巴卖了。”
那个人是个天津人,用浓重的天津腔说:“你是共产党员吗?节约用水,人人有责,你知道不?水就是生命!你是妈玩艺呀?”
“你是妈玩艺?你才是玩艺!”柳絮飞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气呼呼叫道。
柳絮飞之所以敢于揪住他的脖领,是因为对方生得矮小,一副小鸡子样儿。
那天津人叫道:“你敢打我,我用板砖拍你!你到天津卫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钻天猴?”
夏瑜正好从厕所里出来,急忙对柳絮飞说:“老柳,算了,知足者常乐,能忍者自安。放他一马,相安无事。”
柳絮飞放开那个人,那个人瞪着眼睛叫道:“要不然咱们比试比试,我一个大背跨,能把你摔到海河里去!喂王八!喂甲鱼!喂鲨鱼!哼!”
这时,一个高个子厨师模样的人走过来,他戴着厨师帽,穿着白衣服。
高个子说:“行了,都少说两句,海河里哪儿有鲨鱼,越说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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