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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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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心底涌起一片愤怒,为了拦别他,他们绞尽脑汁,竟然使出这等计谋。他们不想让我为新中国的建设服务,想以此来要挟我,破坏新中国研制原子弹的计划。
楚老把这件事深理在心底,连欧阳箐也没有告诉。
第25章 征服疯犬(3)
欧阳箐此时正被炽热的情感气浪,冲得头晕目眩。几十个小时与楚天舒同室共眠,使她那种幸福愉悦的感觉更直接更强烈,已不很自持。她经常摸出一个小镜子,让自己文静温雅的脸庞出现在这个镜子里,镜子里的世界是美好的,丰富的,五彩缤纷的。她看到自己红阔的脸上,充溢着一股生机勃勃的色彩,苍白已无影无踪。但同时她也隐隐感到自己被黑暗笼罩着,这黑暗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梅花组织就像一个幽灵,在她身边游荡;他们已向她下达到几次命令,让她干掉楚天舒。可是欧阳箐怎么能够下手呢,她的思想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她想向楚天舒合盘托出敌特的阴谋,提醒楚天舒注意保护自己,但又不愿向组织坦白总部情况,因为这样一来,按照保密工作的纪律,她就要离开这条战线,这个岗位,离开含薪茹苦多年的科研事业,更重要的是离开自己深深爱恋的人。这种矛盾心态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但是这种痛苦也掩盖不住她与楚天舒在一起的幸福和喜悦。虽然她不敢跟楚天舒提出任何其它的要求,她深知这个老人倔强的性格,但是这种精神上的单相思,使她几乎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现在她才真正理解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这种精神深处的寄托和遐想要比肉体上的接触和深入,更奇妙更强烈更自私更个人,也更倍受煎熬。她记得上大学时,一位老师告诉她,法国大作家巴尔扎克有个情人,被称为“空中”情人。那位贵妇人是他的热心读者,他们从未见过面,只是情信往来,直到巴尔扎克逝世。这种爱情真是太奇妙太高尚太伟大了,是一种传奇式的佳话。欧阳箐有时也反问自己:我是不是害了单相思?楚天舒是不是和我抱有一样的情思,这个老头不言不语,不吸烟,不饮酒,一天到晚扑在资料堆里,熬着心血。难道他就没有一星爱恋之火,难道他把他的爱全部交给了那个叫王媛文的女人?
这些都叫欧阳箐万思不得其解。
她觉得自己与王媛文的风格不同,王媛文有气度,但忧郁,有点像“简复”中的夏洛蒂,她自己坦率,大方,毫不掩饰,生机勃勃,具有一种率真的美,一股青春气质。
楚天舒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总是以一个老父亲的口吻对欧阳箐说:“小箐,你要在科研上多下功夫,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很欣赏任弼时同志的一句话:‘小孩子要用心读书,现在不学,将来无用。’……”
这时,欧阳箐会撅起粉红色的小嘴,嘟囔道:“人家都不小了……”
“对,是大孩子了。”楚天舒呵呵地笑着。
这时,欧阳箐便乘机扑到楚天舒的怀里,用纤纤小手去蹭他的下巴,把那稀疏的胡须搓弄得东倒西歪。
车厢的门开了,夏瑜闯了进来,他脸上冒着白烟。
“看见梅香了吗?”
欧阳箐摇摇头。
“我的梅香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列车,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忽然蒸发了呢?”
欧阳箐说:“不会吧,刚才列车停站,她会不会下车没赶上火车呢?”
夏瑜想了想,“刚才?对,八成是……”
肖克走了过来。
夏瑜说:“厨师傅,我带来的那个保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肖克听了,心中有数,回答:“不会的,一会儿她就会出现。”
“真的?”夏瑜眼睛一亮。
“你会变魔术?魔术师能把美女变没了,一会儿又变有了,真是奇迹!”
肖克淡淡地说:“我不是魔术师,我是厨师,杀鸡宰羊的,你可要看好你这个小保姆,她的神通可大了!”
夏瑜一听,连忙点着头,说:“对,我同意你这个观点,她是阎王爷的闺女——小鬼逼,主意可大了。”
肖克心里有事,往右侧车厢走去,正遇见便衣小刘,二人耳语。
肖克问:“你看到雨琦了吗?”
便衣小刘摇摇头,“没有,我刚才发现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觉得她有些可疑,跟着跟着,她不见了,这事有些蹊跷。”
“龙飞还没消息吗?”
“首长没消息。这一片你注意一下,我去前面车厢瞧瞧,找找雨琦。你要注意火车停站上车的旅客。爆炸没成功,他们不会罢休,又会想新的花招。梅香也会出现,不要打草惊蛇……”
便衣小刘点点头。
肖克朝前面走去。
柳絮飞正在车厢内看报,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问道:“谁?”
门外有人说道:“看杂志吗?”
“什么杂志?”
“中国青年》,列车上送的。”
柳絮飞平时喜欢阅读的几本杂志中就有《中国青年》杂志,于是开了门。
一个女列车员把一本《中国青年》杂志递给他。
他觉得这个女列车员的面孔有些生疏。
柳絮飞关好门,打开杂志,一支枯萎的梅花飘落下来……
杂志的封二的空白处写有一行小字:你再不合作,死无葬身之地。
柳絮飞瘫坐床上,哑口无言。
他深知,如果他合作,于心不忍,与人民政府作对下场不堪设想。“三反五反”中那些“落水狗”凄凄惨惨的状况,他略知一二,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他想过一种平稳安静的生活。
如果坦白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历史问题,那么他肯定被清除出科研队伍,几十年的努力和奋斗,汗水和心血,都付诸东流。他不仅会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成为“运动员”,而且他的亲属、社会关系等都将背负灾难的阴影,不得安宁。
梅花党是蒋介石反动派精心培植的特务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单线联系,他们背负着长期潜伏、听候指示、配合蒋介石反攻大陆的任务。
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历史反革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
阶级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柳絮飞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列车下午徐徐驶入西安站,由于有的列车晚点,这辆列车要在西安站停留两个小时。
夏瑜听说列车晚点要在此处停留两个小时,不禁心内烦燥,梅香又不知去向,只有独自一人空对落日夕阳,面对废都西安,不由怅然。暮霭谈谈的望着紫色的光晖,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床上,桌上和他的身上。他不知如何是好,屋内狭小,又不能踱步,只得暗暗叹气。
门开了一道缝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没有发觉。依旧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夕阳,望着这城市的轮廓。他深情历史,深知这座城市的份量。曾几何时,这座城市是那么辉煌,铁马金戈,钟声悦耳,歌舞升平,管弦齐奏。汉时明月唐时关,汉高祖刘邦威风凛凛,高唱《大风歌》,文武百官簇拥,舞剑狂吟。汉武帝刘彻雄心勃勃,英姿勃发,亲送霍去病、李广等大将军西征匈奴,凯歌启奏。张骞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使团,铺开了丝绸之路,两度阳关,玉门关,奔行茫茫大漠,直抵中东东欧,谱写了辉煌的史章。唐太宗李世民在这里励精图治,以史为鉴,招贤纳士,创下大唐的赫赫英风,使众多外国使臣俯首进贡。唐玄宗时,公孙舞剑,张旭狂草,李白醉吟,王维颂禅,太平盛世,震惊世界。陈玄奘也是从这里骑着白马西天取经,历尽磨砺,成为佳话。武则天也是在这里玩权弄术,创下女人治理国家的神话。纵观历史,丽人莫过杨贵妃,一朝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她在这里的楚楚风韵,倾国倾城,曾使轩昂之风的李隆基宁肯要美人不要江山。当安禄山史思明的铁骑逼近时,他才仓皇逃离这座名城,在马嵬坡忍痛割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正当夏瑜转过身面对车门时,他才发现地上有一个信封,他拾起信封,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照片。
他看罢大惊失色。
原来是他和梅香做爱的照片。
赤身裸体,裸露两个人的私处。
背景正是他的北京居所,那个熟悉的院落,朝夕共处的西厢房。
这是一个阴谋,早就有人算计他了。蓄谋已久,他难逃此劫。
夏瑜是一个每临大事有静气的人,他稍微整理一下头绪,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摄影者是谁?
他如何寻到那里?
他是什么目的呢?
索财?敲诈?
还是另有所图?
夏瑜毕竟是聪明人,他想到此次西行事关重大,关系国家机密,自己的特殊身份,必然要引起敌方注意。
那么对手是谁呢?
他想过许多人,他所熟悉的人。
他也想到了梅香。
梅香的不辞而别,使他产生了怀疑。
梅香是不是卧底的特务?是敌人使的美人计,控制我?征服我?使我成为“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俘虏?
不像,她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招降我。
那么,真正的对手是谁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夏瑜掏出打火机,烧掉了这幅照片。
这幅照片让人不忍目睹,在这样的年代,这幅照片简直太轻浮了。
夏瑜悄悄打开门,往左右看了看。
无人。
肖克前后左右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疑现象,便回到房间,只见便衣小刘正在床头紧张地注视着窗外。
“有什么情况吗?”肖克问。
小刘摇摇头。
“凌雨琦还没有消息吗?”
小刘又摇摇头。
“真是见鬼了,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小刘转过身,叹了口气,“首长也没有消息,去追那个女特务,也不知追到哪里了?”
肖克笑了笑,说“他会出现的,我是他的老搭裆了,了解他。”
小刘眼睛一亮,说:“老肖,你说是龙飞厉害还是北京市公安局侦查处副处长狄飞厉害?”
肖克喝了一口水,说:“都挺厉害,怎么说呢?一个是关公,一个是秦琼,不是一个地界的。”
小刘眉飞色舞地说:“杀害李大钊的凶手就是狄飞抓的。一九五一年夏天,有人举报李大钊被害的主谋人是当时张作霖的侦缉处长吴郁文,化名博哉,住在北京后鼓楼湾。公安局冯基平副局长把侦察任务交给了侦查处副处长狄飞。狄飞叫来侦察员温振海布置了任务。第二天一大早,温振海就骑自行车来到了鼓楼地区,在街上转悠。走了两趟街,也没有发现鼓楼湾,于是到鼓楼派出所去打听,民警告知他,鼓楼湾就是旧鼓楼大街。民警在户口薄上发现旧鼓楼大街4号院见有一个叫吴博斋的人,69岁,北京密云县人,汉族,职业栏里写着:老人。其它栏目里都空着。温振海于是骑着自行车来到4号院里,这是一个大杂院。他先奔北屋,门没锁,他敲敲门,没人答应。随口编了一个名字:于永奎。推门进了北屋。虽然外面阳光充足,可是屋里却灰暗,而且有股发霉的味儿。屋东边有一张破床,床上倚着一个病怏怏的老头,不说话,用一双深幽幽的眼睛盯着他。温振海上前问他:‘老人家,我跟您打听个人,叫于永奎。’老头发话了:‘没这个人。’温振海说:‘老人家,您病了吧?贵姓呀?高寿了,身边怎么也没人伺候您呀?’老头翻着白眼皮望着他,说:‘唉,老了,活不了几天了!想起来,人活着实在是没意思啊!’温振海觉得老头的眼神并不老,有一股凶光,恶狠狠的。”
肖克说:“这老头有来头。你说下去……”
小刘咽了一口唾沫,又说:“狄飞安排温振海秘密调查后,马上又叫几个侦察员到敌伪档案中查阅,发现1927年国民党北平市警察局有一份关于吴郁文获奖晋级的公文。吴郁文时任京师警察厅侦缉处长,因在调查抓捕李大钊等人的行动中有功,与京师警察厅总监陈兴亚一同晋升陆军中将,并被授予二等文虎勋章。狄飞又组织人力,提审在押的国民党北平市警察局的旧警官和中统、军统特务,他们都证实吴郁文有两个别名:吴博哉,吴博斋,提供了吴郁文的照片,并揭发他参与镇压一二?九学生运动等罪恶行为。时任北京市委书记彭真认为证据确凿,立即抓捕吴郁文。彭真指示,在李大钊被害案件中,只抓主要凶手,吴郁文、陈兴亚,通缉处副处长雷恒成和京师警察厅司法处长蒲志中。1951年6月20日,一辆吉普车停在旧鼓楼大街4号大院前,执行科长杨永宣带领几名公安人员走进院子,走进北屋,那个老头依然躺在床上,他费力地支起身体。杨永宣问:‘你是吴郁文吗?’他回答:‘是。’杨永宣说:‘你是抓捕我党先驱李大钊的主谋,现在逮捕你!’吴郁文到侦查处后把策划实施抓捕李大钊等人的经过都供了出来。蒲志中主动到公安局自首;不久,陈兴亚在上海被捕。1952年10月,上海市公安局在上海重庆北路的一座二层小楼里抓住了化名隐藏的雷恒成;1953年4月6日,雷恒成被枪决。吴郁文1953年5月病死在看守所里。……”
肖克说:“真是便宜了这条老狗,应该给他一个枪子!李大钊是我党的重要创始人,他的资格比陈独秀还老。”
小刘说:“你说狄飞厉害不厉害?具体行动都是他指挥的。”
肖克说:“狄飞固然厉害,龙飞更是英勇,他不但英勇,而且英俊,很有学问。又使双枪,是有名的神枪手。他是中央大学新闻系的高才生,文武双全,才貌兼备,又会一口流利的英语,连那些漂亮的女特务看到他都着迷,他正好应势利导,各个击破。”
小刘说:“我听说梅花党头子白敬斋的二女儿白薇就迷上他了,整天寝食不安,魂不守舍,后来龙飞深入虎穴,寻到了梅花联络图……”
肖克叹了一口气,“可惜啊,那幅梅花图一遇到空气就燃烧了,报废了。”
小刘小声问:“我真搞不懂,龙飞和白家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克回答:“刚开始他们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因为是同学,又是同桌,郎才女貌,一见钟情。龙飞英俊倜傥,白薇风姿绰约,两个人从初恋到热恋,情投意合,情深意笃,十分浪漫。可是后来互知了身份,就相见如仇,剑拔驽张了。”
小刘道:“亲不亲,阶级分。”
肖克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贾府上的焦大是不会爱林妹妹的。”
小刘说:“白薇会不会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我想,她也许就在火车上……”
肖克说:“猫闻着腥味,都会来的。小刘,咱们可要精心点,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
正说着,忽听外面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
肖克闻言大惊,忽忙和小刘冲出车门。
第26章 火烧雨琦(1)
只见一股股浓烟从右侧卷了过来,浓烟中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柳絮飞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
肖克道:“老柳,快往左面跑!”
陶岚也慌慌张张冲了出来,来不急穿鞋,只穿着一双袜子。
肖克冲陶岚喊道:“陶老师,快往左跑!”
柳絮飞和陶岚朝左面车厢跑去……
肖克推开夏瑜的车门,只见他正慌忙装资料。
肖克朝他喊道:“夏老师,快往左跑,下车!”
夏瑜说:“我的资料,我的资料!……”
肖克急忙帮他收拾了资料。
夏瑜钻到床下去提一个手提箱,那是梅香的手提箱,箱内装着梅香的心爱之物。
肖克一边推搡着夏瑜往左跑,一边对小刘说:“楚老呢?”
小刘说:“楚老和他的助理已经下车了。”
肖克赶到右侧,只见火势越来越大,火舌翻卷着,经风一吹,愈烧愈旺。
一些列车员和旅客正在灭火。
火是从车厢顶部开始燃起来的,有人泼了汽油。
肖克从一个列车员手中夺过灭火栓,对着熊熊烈火喷射,可是难以控制火势。
列车长喘吁吁跑来。
肖克急问:“报火警了吗?”
列车长回答:“报了,消防队一会儿就赶到。”
肖克心如火焚。
这时,只见一辆绿色吉普车飞一般从东侧驶来,车未停稳,驾驶座上跳下一个人;他从肖克手中夺过灭火栓,一纵身,跃上了火车顶部,高擎灭火栓,向着火海猛烈喷射……
大家都惊呆了。
“龙飞!”
肖克惊喜地叫道。
“龙飞!”
便衣小刘也惊喜万分,脱口而出。
楚天舒、欧阳箐、夏瑜、柳絮飞、陶岚都睁大眼睛,望着这个不速之客,仿佛他从天而降。
夏瑜正在注视着龙飞的一举一动,忽然感到袖子被人拽了一把,他回头一看,只见梅香现于身后。
他又惊又喜,问道:“你到哪里去了?让我等得好苦!”
梅香撅起小嘴,说:“火车进站时,厕所的门都锁了,我只得下了火车到站台上的厕所方便,没想到火车开了。急得我大哭,幸好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安排我上了下一趟火车,赶了上来。又幸亏有的火车晚点,你们这趟火车在此滞留……咱们真是棒打不散!”梅香说着,揽紧了夏瑜的胳膊。
夏瑜嘘了一声,小声说:“注意影响。”说完,掐了一下梅香的胳膊。
梅香“哎哟”叫出了声。
龙飞在车顶腾跃,忽东忽西,居高临下,一连换了3个灭火栓,终于把火扑灭了。
这时,消防车也赶到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清醒,大家又上车了。
火车徐徐升动,长鸣一声,西安站远去了。
陶岚要上厕所,可是软卧右侧的厕所总是标“有人”二字,左侧的厕所也有人使用。
旁边的旅客议论纷纷,旅客甲说:“里边的人可能拉线屎,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出来?”
旅客乙说:“八成是逃犯吧,怎么躲在里边不出来了?”
这句话提醒了肖克,他找到龙飞,说了此事。龙飞也觉可疑,于是找来列车员,开了这个厕所的门。
大家惊呆了。
只见凌雨琦被绑在厕所里,嘴里塞着毛巾,四壁被浓烟薰得漆黑。
凌雨琦昏迷不醒,气息奄奄。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何时来到这厕所里?
龙飞、肖克等人大吃一惊,急忙为她解开绳索,掏出毛巾,龙飞把她抱到肖克的车厢里。
凌雨琦平躺在床上,命脉微弱。
龙飞急叫列车员广播找医生,又让列车长找来急救箱,找出急救药给她服下。
凌雨琦依旧昏迷不醒。
她的左头部有砸伤,又受到烟火的薰染,刚才要不是龙飞控制了火势,凌雨琦性命难保。
广播之后,有两个自称医生的人跑来,一男一女,女医生拎着一个药箱,取出血压计的听诊器。
她检查后对龙飞说:“头部伤不重,刚才火车着火,烟薰火燎,心肺受了烟薰,我给她注射一针,可能会有好转。”说着,她为凌雨琦注射一针。
一忽儿,凌雨琦悠悠醒来,看到龙飞、肖克,就像是见到了亲人,热泪夺眶而出。
这一针挺有疗效,凌雨琦一杯温水落腹,能够说话了。
原来凌雨琦见车厢内有两个可疑之人,于是跟踪而去。接连追过四节车厢,她猛觉头部一沉,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就被绑在这个厕所之内,双手双脚被绑,嘴中塞有毛巾,动弹不得。一忽儿,她见窗外有个人影一闪,顿时火起,浓烟灌了进来,一忽儿使人事不省了……
大家看到凌雨琦醒转过来,十分高兴。那个女医生又给她开了一副药,然后与那个男医生回车厢去了。
肖克高兴地说:“我真羡慕医生,一付药,一根针,就能起死回生,救死扶伤,真是积德!”
龙飞问:“路明呢?”
肖克把路明如何负伤送去疗伤叙了一回。
凌雨琦吃力地说:“梅香是特务……”
她把几小时前的情形叙述一遍。
龙飞说:“我刚才见她又出现了,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引蛇出洞。还有大鱼在后头呢!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不会善罢干休。大家要提高警惕,虽然已过了西安,路上还有一大段呢。”
肖克说:“老龙,你真是神龙天降,降服火龙。你怎么过来的?”
原来龙飞的水性不及白薇,游了一程,离白薇越来越远,于是索性上了岸。他劫住一辆运砖的卡车,赶到县城,向县公安局借了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地赶火车;幸亏火车晚点,终于赶到此处,正赶上大火熊熊,于是奋力救火。
肖克要到各屋看望专家,于是走出车厢。
车厢内只剩下龙飞和凌雨琦,天渐渐黑下来,外面已是一片墨黑,只有零星的亮光,那是村民的住屋,一闪即逝。
凌雨琦突然涌起一阵激动,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平时龙飞是她尊重和崇拜的领导,她从内心里喜欢这个勇敢聪慧的男人,但是他有幸福的家庭,龙飞的妻子南云也是自己崇拜的偶像,自己爱戴的大姐。因此,她不敢让自己的情感越轨,不敢越雷池一池,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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