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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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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说:“探病要紧,咱们是大学生,当兵的不会为难学生。”
就这样他们开车来到了北平,由于他们有中央大学的学生证,中国人民解放军围城部队顺利地让他们进城。
轿车经过长安街,从东单牌楼往北行驶,路过东四牌楼,进入粮钱胡同,轿车在一个四合院门前停下了。这时天已黑下来,路灯黯淡。
白薇问龙飞:“你怕鬼吗?”
龙飞笑了笑,“世界上哪里有鬼,鬼都是人造出来的。”
白薇说:“算我没看错人,这个四合院是我姑妈的住处,姑夫是个商人,在香港经商。由于姑妈近日病重,她住在协和医院。你就不用去医院了,我自己一会儿去一趟医院,代表我们全家探望她。今晚咱们就住这个四合院,明天一早就走,现在炮火连天,兵荒马乱,人心惶惶,不太安全。”
白薇把轿车停好,和龙飞下了车。她在四合院门前轻轻敲了六下,一忽儿,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小侏儒,大脑门,一双尖利的小眼睛,骨碌碌乱转。
他看到白薇,嘻嘻笑了几声,开了门,把他们迎到里面,把大门重重关上,插好门栓。
第31章 凶宅鬼影(3)
迎面是个影壁,花纹砖石,青色壁面。转过影壁,东厢有一座3层灰色洋楼,房子很大,看上去虽然破败不堪,但是房子的结构却很牢固,北面是三间高大的瓦房,雕梁画栋,两侧是座花园,古木参天,杂草丛生,还有假山亭子,俨然大户人家。蓦地,有一群乌鸦在房顶上起落盘旋,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龙飞看到这般情景,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小侏儒望望龙飞,又望望白薇。嘻嘻笑道:“这个莫非是二姐夫?”
白薇骂道:“掌嘴!别乱嚼舌头。小心我把你骟了!”
白薇转过身指着小侏儒说:“他是这里的看门人,姑妈有个丫环,带到医院去了。”
白薇把龙飞引进洋楼的客厅,吩咐小侏儒去烧水。
这是一间宽大的客厅,有破旧的沙发茶几,以及其它一些日用家具,地上满是垃圾尘土,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白薇从篮子里拿出一支蜡烛,用火柴点燃了它;她把蜡烛插到烛台上,这是一个小天使的图案。
白薇又点燃一支蜡烛,高擎着它,带龙飞上了二楼。
走廊里有了烛光,显得有了生气。
白薇擎着蜡烛在一座门前停住了,她推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个卧室,有一个席梦思双人床,对面有个大衣柜,柜门雕饰花纹,显得很讲究。两侧是一片棱形彩格玻璃,玻璃前挂着薄薄的透明的窗纱,盈盈的目光泻进来。床头高悬着一幅巨幅油画,有一米宽两米高,画面上是一个威严的老人,很有绅士派头,叼着一颗大烟斗,双目炯炯泛光。
白薇说:“龙飞,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需要什么,摇一摇铜铃铛。”她拎起床头柜上一个铜铃铛塞到龙飞的手里。
她飞快地吻了一下龙飞,便出去了。
龙飞听到她“噔、噔、噔”下楼的声音。
一切归于沉寂。
只有烛台上的蜡烛飘闪不定,泛着黄幽幽的光亮。
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愈来愈近,在他的门前停住了。
传来一声女人的咳嗽声。
龙飞唬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
脚步声远去了,听声音好像是上了三楼。
一忽儿,门外又传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门开了,小侏儒提着一壶烧好的咖啡走了进来。
“来,您喝点热的。”他麻利地把壶放在床头柜上,从抽屉里摸出两个杯子,用袖口在杯口抹了抹,将咖啡倒入一个杯子。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咖啡的香气。
龙飞问他:“这楼里还有其它人居住吗?”
小侏儒摇摇头。
“我怎么听到一个女人的咳嗽声?”
小侏儒怔怔地望着他。
“房子老了,有许多小动物,比如刺猬,老掉牙的刺猬,发出的声音像老太太的咳嗽声。”
“我听到的像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咳嗽声。”
小侏儒侧着头回答:“那也可能是一个年轻的母刺猬发出的声音。”
龙飞问:“你来这宅院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
“你怎么管白薇叫二姐?”
“她们都叫她二姐。”
“她们是谁?”
“她们都是花骨朵,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美人。”
“比二姐还漂亮?”
小侏儒露出了一口黄牙,“当然是各有千秋。”
“你倒挺会说话。”
“平时她姑妈住在哪间房子?”
“老爷不让说。”
“老爷是谁?”
小侏儒转过身指了指那幅油画。
龙飞望着油画上的老人,问道:“他就是老爷?”
“小侏儒点点头。”
“他是白薇的父亲?”
小侏儒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你好聪明!”
“她父亲是做什么的?”
小侏儒摇摇头,“反正是好大好大的官。”
“他现在哪里?”
小侏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次。”
“在那里见到的?是在这楼里?”
小侏儒又伸伸舌头,“老爷不让说。”
院外传来零星的枪声。
龙飞有些不安,他惦记白薇的安全。
小侏儒往前登了一步,小声说:“您不知道,这可是个凶宅,鬼宅!”
龙飞听了,汗毛顿时竖起来。
“怎么回事?”
小侏儒一指窗外的后花园,“一到三更半夜,那花园的假山洞里就传来女鬼凄惨的哭声,好伤心呢!有一次,我夜里跑肚,赶到假山洞里撒尿,看到一团白影从洞里出来,转眼就不见了。我看到她披头散发,穿着白裙子,舌头伸得老长啊!吓得我做了两天恶梦!……”
“为什么说这是一座凶宅鬼宅?”
小侏儒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这个古老宅院的一段往事……
民国初年,浙江杭州来了一位钱姓大户,带着全家十三口人,住进了这座旷废多年的宅子。钱老爷年近古稀,却双目炯炯,坐如钟,站如松,声音清朗,一身瘦骨,平时拿着一个老烟袋,很是威严,仆人对他敬重十分。钱老爷练就的八卦掌,掌声落处,树叶纷纷而下。钱老爷的大夫人骆氏一脸慈祥,温顺贤惠;二夫人柳氏身轻如燕,持家井井有条;三夫人花枝,年方十六,原是西湖上的船妓,妖媚迷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平时宅园里常传出她的嬉笑之声。
不想,某夜,钱家十三口横尸院落,婢女、仆人惊恐万状,四散而逃。骆氏被吊死,柳氏四肢全无,花枝赤裸着被扼杀。钱老爷尽管有一身的武功,身上仍被砍了十三刀,鲜血淋漓。
此案轰动京城,侦缉队长老马亲率部属来到现场,仔细勘查,竟然没能发现一丝线索。
凶手究竟是谁?
钱家少爷钱浩留学日本,闻此凶信,火速赶回,目睹惨状,悲痛万分。
钱浩是个孝子,还是独子,自幼与父母感情甚笃。这一夜他在父母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阵寒风袭来,吹灭了桌上孤灯。恍惚中他见父亲一身青衫青褂,满身是血,背站于屋角。
钱浩泪流满面,泣声道:“爹啊,你死得好惨,儿千里迢迢从日本归来,给您报仇来了!”钱老爷竟然一声不吭,默默而立。
钱浩恳求道:“爹,您告诉我,仇人是谁?”
恍然之间又一阵风袭来,钱老爷蓦地不见了。
老马闻讯来访,见钱浩神情恍惚,茶饭不思,便一再追问之。钱浩告之奇异梦境。老马听了,若有所思。
再次搜索凶宅,俩人细细地寻觅,来到花枝房内,在榻下发现一幅春宫画,画面竟然是一个女人与猪在交配!
俩人十分疑惑,断定花枝是一个浮浪女子,行为定为不轨,背景十分可疑。
老马查阅了钱家杂仆身份籍贯,出人意料地发现,厨师朱五和花枝竟都是浙江杭州人。
而朱五和数十仆人,早已离开,不知所踪。
为追寻真凶,钱浩由老马陪着南下杭州,历尽艰辛,四处探访,终于找到朱五老家。一打听,邻居均言朱五喜欢赌钱,已经多日不归了。
俩人访遍杭州所有赌庄,也没见到朱五踪影。俩人疲惫不堪,猜测是不是朱五的邻里骗了他们?无奈之下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内歇息下来。
俩人正商量着下一步计划,猛然听见庙后传来猪的嚎叫声,出门一看,只见一个屠夫手握尖刀正在杀猪。
有人叫道:“好朱五,猛汉子!”
俩人这才见到朱五。
俩人尾随朱五来到一家农庄。庄主人设宴款待,席间朱五喝得大醉,摇摇晃晃出来,竟然来到破庙倒地而卧。
俩人演出了一场装鬼夜审朱五的戏,朱五吓得屁滚尿流,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朱五与花枝本是邻居,平时朱五垂涎花枝,一直不能得手。
无巧不成书。花枝嫁给了钱老爷,而钱老爷正是朱五的主人。可花枝依然看不上这个丑陋而粗野的厨师,尽管朱五对花枝百般殷勤,但花枝依然不从。外人却不知晓。
一天,朱五弄来一些迷药,偷偷放进钱老爷的酒壶中,钱老爷和花枝喝了药酒,睡死过去。
朱五色胆包天,竟爬上床奸污了花枝。
那花枝醒来,事情已出,再加上也原来风流好性,钱老爷又疏于床事,竟默许了。自此花枝也顾不得朱五丑陋,是个下人,便与他沉溺于苟合之中。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篱笆?
一日,朱五跟花枝正在假山后偷欢,不料被大夫人骆氏撞见。骆氏因失宠于钱老爷,暗中嫉恨花枝,见面花枝偷情,便要声张。然而朱五将杀猪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奸污,便立约隐瞒丑事。
不久,钱老爷外出,朱五索性睡在花枝房中。二夫人柳氏发觉,好言规劝花枝,花枝假意应允,暗中却仍与朱五日日寻欢。
一日,钱老爷突然回家,撞见朱五躺在花枝床上,钱老爷暴跳如雷。即刻令朱五亲手活活掐死花枝,又令人取来皮鞭,将朱五打得皮开肉绽。
朱五怀恨在心,暗暗思量报复计划。
朱五表面装傻,且极显悔过之意,不久又获钱老爷信任。
第32章 凶宅鬼影(4)
由此朱五趁机在他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朱五奸计得逞,钱老爷惨死在他的杀猪刀下。
接着朱五大开杀戒,残忍地杀死钱家十三口人氏,想就此灭口,随后潜藏起来,销声匿迹。
在押解途中,狡猾的朱五潜逃了。钱浩大惊。夜晚在客舍中,又梦见自己的父亲进了房中,仍背对着他。他想喊,却叫不出声来。这时他父亲意味深长地伸出手来,指指南方,随后消失在黑暗中,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他将梦境告诉老马,老马想了想说,朱五往南面逃了!钱浩顿开茅塞。俩人朝南方追去,历尽艰辛,终将朱五逮住,押往京城归案。
此后粮钱胡同13号,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曾几易其主,都因宅内半夜有冤鬼哭叫不得不撤离。
小侏儒下楼去了。
他讲的故事还在龙飞的脑海里游荡。
街上又传来枪声,这枪声比刚才剧烈,枪声清脆,就像燃放鞭炮。
龙飞有些坐卧不安。
他走出门,来到走廊里,旁边有间屋,门虚掩着,他推开那间屋子的门。
铜把手有些锈斑,屋里漆黑一团。
龙飞回到屋里,取过蜡烛,又走进那个房间。
房间里看上去十分整洁,也有一个席梦思床,床头是一群飞舞的小天使铜像。床前有一个欧式长沙发,铺着厚厚的虎皮。对面有一个很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很大很亮,很清晰地照出人。桌上有一支未点完的大蜡烛。西洋裸女形的烟灰缸里残留着烟灰。
梳妆台镜子的右上角有一朵纸剪的大梅花。
这间屋子的两侧依然是欧式的彩格玻璃。窗纱是肉色的,上面绣的也是大朵大朵的梅花。
床头上方有一幅质感很强的女人裸身油画,那美丽动人的年轻女人一丝不挂地仰卧在金黄色的海滩上,金色的余晖洒满了她的胴体;她微笑着眺望着远处的大海。
这是一个女人的侧影,龙飞隐约感到这女人就是白薇。
北侧有一幅于右任老先生写的书法作品,上书: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楼下似乎有脚步声。
龙飞连忙擎着蜡烛返回房间。
上楼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龙飞的屋前停住了。
好像是女人的脚步声。
龙飞悄悄来到门前,轻轻拉开一道门缝儿。
他看到一只精致的绣花鞋。
绣花鞋头镶有金色的梅花。
月光皎皎的泻在那只绣花鞋上。
门外传进一股淡淡的幽香,仿佛是一种脂粉香,夹杂着烟草味,是雪茄的味道。
微微的娇喘声。
龙飞不知如何做,他怔怔地立在那里,谛听着。
绣花鞋不见了。
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白薇还没有回来。
在这大军压境古城面临决战的前夜。
杀机缕楼,险象环生。
这个穿着绣花鞋的女人究竟是谁?
是这个宅院真正的主人,还是不速之客?
她与白薇是什么关系?
是亲戚,还是仇家?
龙飞不容多想,悄悄地开了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
空气中似乎残留着那个女人的余韵。
龙飞下了楼。
小侏儒已经趴在破旧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睡觉的姿势很特别,头往后仰着,两条腿劈开,一只脚搭在沙发沿上,眼睛睁着。但是从他发出的呼噜声判断,他确实睡着了。
客厅的门敞开着,任凭北风呼呼而入。
龙飞走出了这座神秘的小楼。
他来到对面的后花园,穿过一条甬道,两侧是凄清的黄竹。来到一片梅圃,十几株梅树在夜风中摇曳,梅花绽开。旁边有个假山,山石叠立,山上有个朱红色的凉亭。龙飞沿着山径上了凉亭,从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宅院,并可望到小楼的二楼三楼的房间。由于是冬季,树木疏松,整个后花园一览无遗。花园的后面有一道院墙,有个紧闭的绿色小门,这是宅院的后门。
龙飞忽然发现假山下面有个山洞,似乎有个白呼呼的东西一闪即逝,他感到迷惑,揉揉那白物转瞬不见。
夜雾冉冉袭了过来,整个假山、林木、梅花都笼罩在一种薄薄的白纱之中,缥缥缈缈,让人生出许多遐思。
龙飞猛然发现这个朱红小亭的亭檐呈梅花状,四根柱子上也镶满了梅花。抬头一看,正是梅花的花蕊。
他感到十分神奇。
他慢慢走下假山,来到那个山洞前,洞内幽深,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他走了进去,弯弯曲曲,逶逶迤迤。走了约摸十几米,忽然听到有对话声,这声音细微,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她怎么还没回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去刺杀傅作义……”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不知是生是死?”
“那一幅梅花图就石沉大海了……”
“不,她一贯有运气……”
龙飞凑近发出声音的地方。
他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径直出了山洞,来到假山的后面,离那后门仅有五米之遥。
她是谁?
是不是指白薇?
白薇会不会有危险?
龙飞的心跳在加快,热血又涌了上来。
后门忽悠一下开了,闪进一个人。
是个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年轻女人,她身段窈窕,身手敏捷,后门又被锁上了。
龙飞急忙闪到假山之后。
那女子刚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假山上跑下一个青年女子,也是黑衣黑裤,黑巾遮面。她手持一柄匕首,直扑进来的那女子。
那女子也不示弱,上前与那女子对打。两个人从后门打到假山前,进入山洞;一忽儿又出了山洞,上了朱红小亭,不分胜负。
龙飞也上了假山,趴在一个假石后观看动静。
两个女子在亭前亭后打来打去,都是娇喘吁吁。
这时天已蒙蒙泛亮,东方抹出一道红霞,后花园里的轮廓逐渐清晰。
只听其中一个女子道:“白薇,只要你把那幅图案交出来,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另一个女子道:“黄栌,休想!这图是老父亲的看家宝贝,你父亲也要听我父亲的调遣,你这样无理,违反规矩!”
那女子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又打。
两个人又厮打起来。
这时龙飞猛然发现离他五六米处有个男人正躲在一个假石后,拿着手枪在瞄准。
他已知道其中一个女人正是自己的同窗好友白薇,立即意识到白薇危险。龙飞从小喜爱武术,曾跟当地寺庙的和尚学过一些武功,于是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一脚踢飞了那男人手中的手枪。
男人大吃一惊,转过身来,也是黑巾遮面。
龙飞上前一记重拳,打了他一个趔趄。
那男人大叫一声:“黄小姐,快撤!有埋伏!”然后一闪即逝。
那个唤作黄栌的年轻女子,见势不好,一纵身,跳下假山,也转瞬不见。
白薇也不追赶,坐在凉亭的栏上喘息不已。
龙飞走了过去。
白薇一把扯掉面巾。
龙飞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薇恨恨道:“家族纠纷,全是为了财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她怎么姓黄?”
“姨妈家的人,怎么,你也会武功?”
龙飞说:“小时候就喜欢玩玩拳脚。我看你的功夫也不错。”
白薇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我们这个家族的人,祖上就立有规矩,都要练武,为的是保家护院,高处不胜寒啊!”
白薇缓缓起身,“龙飞,咱们赶快回南京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共产党的军队很快就要进城了;傅作义的部队肯定不是共军的对手,听说他正在跟共产党秘密谈判。蒋介石养了一堆饭桶,不,简直是粪缸!现在北平城里太乱,土匪、败兵、特务、小偷太多,咱们现在赶快出城。”
白薇牵着龙飞的手迅速下了山,直接来到大门前,开了门,进入轿车,然后飞也似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宅院。
龙飞讲得津津有味,小刘听得目瞪口呆。
小刘问:“那宅院后来怎么样了?”
“北平是1949年1月22日宣布和平解放,傅作义将军率部起义,这座古城避免了战火的蹂躏。南京是1949年4月24日被我军占领,华东野战军第35军104师312团占领了南京伪总统府。以后,我带着北平市公安局的同志再次来到那个神秘的宅院,正是人走宅空。由于附近居民传闻那宅院阴气太重,经常‘闹鬼’,一直无人敢住,所以一直作为某单位的仓库……”
小刘吐吐舌头,“真是越说越玄了,我好像是在听评书。如今这个叫白薇的女人又出现我看她就是一个女鬼。”
龙飞笑道:“共产党不信鬼,更不怕那些牛鬼蛇神。好,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还要继续工作呢,睡会儿吧。”
两个人相卧而安。
第二天一早,龙飞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列车长老焦跑来告诉他,列车上发现一个麻风病人。
第33章 浴血戈壁(1)
龙飞听了,感到事态严重,这麻风病传染非常厉害,势必造成旅客恐慌。
龙飞问:“患者是什么人?”
老焦回答:“是个老太太。”
“在哪儿上的车?”
“在兰州。”
“怎么发现的?”
“今天一早,她突然发高烧,全身起了许多疹子,模样十分恐怖。”
“马上封闭列车,通知卫生部,请他们立即派防治小组,车上要消毒,同时做好旅客的宣传工作。”
“列车是不是停下来?”
“不用停,继续开。”
老焦抹了一把汗水,“这老太太是贵州人,说话还真有点听不懂,可能是当地土话,她的耳朵也不好使。”
“她现在在哪儿?”
“已经在乘务员室隔离。”
“我去看看。”
“危险。”
“没有关系。”
龙飞随列车长老焦急匆匆来到乘务员室,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乘警。
老飞走进乘务员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龙飞一见,唬了一跳。
这分明就是一具骷髅,又像一具干尸,她满脸的皱纹就像古树的树皮,纵横交错,黝黑无光。两只大眼睛没有任何光泽,深不见底。也就一米五五左右,体重不足80斤。
她脸上冒着虚汗,浑身抽搐不止。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守在她的身边。那个人尖嘴猴腮,戴着一个大口罩,露出一双机警的小眼睛。
龙飞望了望那个人。
老焦挤进来说:“这是我们临时找的一个医生,是兰州人民医院的,上新疆出差。”
那个医生朝龙飞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姓肖。”
龙飞问:“肖医生,患者的病情怎么样了?”
肖医生摇摇头,“不太好,上吐下泻,心脏也不是很好。”
肖医生撩起被单,龙飞看到老太太身上一片片扭曲的斑痕,十分恐怖。
龙飞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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