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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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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找来一个火把,白蕾也尾随进来。
白蕾惊叫道:“这不是那日客店里的小夫妻吗?”
龙飞仔细辨认,果然是那对智商过人的小夫妻。两人圆睁双目,伸着血红的舌头,十分惨烈。她们身上洁白如玉,没有鲜血。
附近也没有发现她们的衣物。
大家个个毛骨悚然。
老雕翻转她们的尸身,只见在她们的臀部各有一颗红痣。
老雕擎着火把,沉着地说:“这不是红痣,这是一个针孔,两个人都是注射死亡。可是对手为什么要杀害她们呢?”
白蕾叫道:“你们看?”
大家沿着白蕾手指的方向,在壁上出现两个血字:bp。
黄栌说:“这是梅花组织的英文缩写,是梅花组织的暗号,那么是谁杀害了这一对夫妻呢?”
黄栌望着白蕾,又望了望老雕。
王璇在一旁一声不吭。
老雕说:“此处不能久留。”
一行人又回到大洞内。
老雕带来的一个男随从走到山洞门口。
老雕问:“你要干什么?”
男随从说:“我去解个溲。”
一声沉闷的枪声,男随从栽了下去。
大家一惊。
山洞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被包围了,机关枪准备。我们要扔手榴弹了,你们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王璇阴沉着脸,一动不动。
七哥拔出枪,要往外冲,被白蕾拦住。黄栌拔出手枪,老雕唰地拔出双枪,几个随从也拔枪在手。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老雕望着王璇。
龙飞一动不动观察着这一切。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升起来:“要命的赶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数十下,如果不交,就扔手榴弹了!一、二、三……”
老雕叫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道:“什么哪部分的?我们是蒋委员长他爹!值钱的东西全扔出来,金戒指、金耳环、金条、金牙,银的也成;银元、钞票都行。是娘们,脱了裤头滚出来,长得太寒碜了就算了!”
洞内,龙飞摸出一把银元,又凑到白蕾身前,去解她的金项链。
白蕾嘟囔道:“这可是我爹送给我的。”
龙飞说:“顾不上了。”
龙飞解下白蕾的金项链,他又去摸白蕾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里面亮出一枚金色梅花徽章。
白蕾说:“这个不行。”
白蕾夺过手提包。
黄栌主动摘下金戒指,放到龙飞手里。
外面已数到九——
龙飞走出山洞。
山洞两侧各站着一个持枪的国民党逃兵,一老一少,老的手握一个手榴弹。两个人在雨中似落汤鸡。
老逃兵问:“谁叫你出来的?扔出来就行了。”
龙飞笑道:“都是贵重的东西,我怕扔坏了。”
老逃兵露出金牙,笑了,问:“什么贵重的东西?”
他凑上前。
龙飞神秘地说:“有一颗佛舍利呢。”
龙飞旋风般卷到老逃兵身后,一把夺过手榴弹,在他脑袋上轻轻磕了一下,老逃兵软绵绵倒下了。
小逃兵慌里慌张朝龙飞开了一枪,打中了龙飞的左胳膊。
龙飞摇晃了一下,倒下了。
小逃兵尖叫着向山下窜去。
老雕等人冲出洞口。
老雕扬手一枪,正中小逃兵的后脑勺,小逃兵栽倒了。
白蕾上前扶起龙飞,柔声说:“多亏了你,伤在哪里?”
龙飞指指左胳膊。
白蕾迅速给他包扎伤口。
雨停了。
王璇看看天色,说:“赶快赶路吧。”
白蕾说:“龙飞受伤了,他怎么办?”
老雕说:“我来背他,他是有功之臣。”
龙飞摇摇头,说:“不,我让七哥背。”
七哥听了一惊,转而说道:“好,我来背。”
王璇对七哥说:“一路上山陡路滑,你要多小心。”
七哥说:“王妈,您放心。”
七哥背起龙飞,他的担子由老雕的一个男随从挑上,一行人又赶路了。
天黑了下来。
龙飞被七哥背着,他觉得七哥的左胳膊十分不便。
王璇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七哥的身后。
白蕾仍旧与黄栌叙话。
黄栌左右看看无人,小声对白蕾说:“咱们梅花组织共有两张梅花图,一幅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可是那一幅呢?一直不知道在哪里?”
白蕾说:“我也不知道,因为都是单线联系,而且组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老雕走了过来。
老雕问:“王妈呢?”
白蕾说:“在后面。”
老雕对一个女随从说:“把王妈请过来,我有事找她商议。”
女随从来到王璇面前,说:“老雕先生请您过去。”
王璇不放心地看了看七哥和龙飞,随那个女随从往前面去了。
一行人拐弯。龙飞见前面无人,故意攥住七哥的左胳膊,只觉是硬硬的。
七哥猛地一怔。
龙飞的手枪抵住了七哥的后腰。
龙飞说:“不准动!动一动打死你。”
“你是?”
龙飞说:“美国远东情报局的,你的左胳膊是怎么回事?”
七哥支吾。
龙飞怒喝:“说。”
龙飞猛地捋开他的左衣袖,原来是假肢。
龙飞卸下假肢,里面是一包包毒品。
七哥惊愕。
龙飞问:“这些毒品运往哪里?”
七哥说:“交给黄司令,换军火。”
龙飞问:“那幅梅花图在哪里?”
七哥说:“我也不知道。”
“胡说!”
七哥说:“我真的不知道。”
龙飞问:“是不是在王妈身上?”
七哥摇摇头,说:“我不清楚。”
龙飞一脚将七哥踢下崖去,他迅速来到草丛里,把假肢埋于地下。
七哥跳下去的一刹那,一声尖叫。
王璇、白蕾等匆匆赶来。
王璇问:“七哥呢?”
龙飞说:“他不小心跌落崖下。”
王璇怀疑地望着龙飞,白蕾迅速赶到崖头,朝下望去。
白蕾唉了一声。
王璇说:“赶快下去找。”
老雕、白蕾带着几个随从顺着山道往下走,终于在崖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哥。
七哥断断续续地说:“龙……龙……飞是共产……党的探子……”
七哥断气了。
龙飞讲到这里停住了。肖克听得兴致未尽,问:“后来呢?”
龙飞笑道:“后来我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凌雨琦欣慕地望着龙飞,“组长,你真是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怪不得李部长要我向你学习,活到老,学到老呢!”
龙飞笑道:“我是3天不上课,赶不上老肖克!你们别看这匹傻骆驼,他可是粗中有细呢!”
凌雨琦俏皮地说:“反正我是刚从公安学校毕业的学生,你们可要好好带我。”
路明眨眨眼睛说:“我和你是校友,前后脚毕业的,我也得拜老龙和老肖为老师。”
肖克头一扬,爽朗地笑道:“什么老师,毛主席说,一切都要从实践中学习,你们几个墨水都比我喝的多,龙飞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是出身,雨琦,你也是革命干部家庭出身,又是公安学校毕业的,路明虽是工人出身,但也在公安学校学习培训了3年,文化水平都比我高。”
雨琦说:“可你的武功厉害,螳螂拳高手,又是惯使双枪的神枪手!”
肖克憨憨地笑了,望着龙飞,说:“还是龙飞智勇双全,经常深入虎穴,我算是佩服到家了!”
凌雪琦对龙飞说:“你和嫂子真是战火中的青春,革命的爱情。听说嫂子也是干咱们这一行的?”
肖克一摆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军事机密!”
凌雪琦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我根红苗正,还不能多知道点!”
第13章 虎穴追踪(5)
肖克笑道:“谁也没有把你当成美蒋特务。”
龙飞说:“咱们四个人这次组成特别行动小组,是一种缘分,一定要扬长避短,密切配合,大家都想想具体的行动方案,晚上再碰一碰。我也进一步了解一下四位专家的情况。好,时间不早了,我请你们去吃涮羊肉。”
路明高兴得一拍大腿,“东来须的涮羊肉!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的小绵羊!”
凌雪琦瞪他一眼,“看把你馋的!你要掉在羊群里,非得让羊挤死!”
路明吐了吐舌头,说:“不,我就拣一只最漂亮的羊骑,就像骑一只小白摩托!”
众人大笑。
楚天舒这些天就像一个沉稳的将军一样,沉着地准备出征。他共收拾了两个行李箱,一个行李箱装满了有关资料,另一个行李箱装着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
欧阳箐身体不太舒服,不仅因为月经来潮,更重要的是那晚停电她见到的那个神秘鬼影和那一只绣花鞋!
这只绣花鞋就像一柄利剑一直悬在她的眼前。
她感到胸闷,有时真想大叫几声,宣泄一番,可是无从入手。
这些年她一直处于惆怅、茫然、矛盾、焦虑的状态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楚天舒的日益接近,她更觉得这一生离不开楚天舒。在楚天舒身上,她既找到了情爱,又找到了父爱。她从小太缺少父爱了,这个威武而有个性的老头,真是太让她着迷了。楚天舒是一个著名的核科学家,有着严密的逻辑思维,可是他又有着艺术家的天赋,富于人性,浪漫精神和骑士风度。他有时粗犷得使你感到铿锵有力,有时又细腻得使你不忍抚摸。他真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好老头。
欧阳箐听了一会儿广播,便来到自己房里弹古琴,她从小就喜欢古琴,每当弹琴时她就想起江南那如梦的岁月,袅袅的垂柳,朦胧的烟波,静如处子的湖水,若隐若现的弯月。春天又要到了,何时再能回到可爱的故乡。每弹到此时,她不禁涌起一片酸楚,想起他那可爱的父亲,她学的古琴就是父亲教的。父亲是个民主人士,是当时有名的知识分子,他平时点喜欢蓄长鬍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硬得如同刷子。他几乎整日泡在书房里,被一撂撂厚书理在中间。《史记》、《前汉书》、《后汉书》、《资治通鉴》、《明史》这些有名的历史著作,他爱不释手。书房的壁上挂着一幅他手书的诗幅,是明朝政治家军事家于谦的诗,“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闲。粉身碎骨都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父亲一生爱国,曾参加过1935年在北平爆发的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当时父亲正在清华大学历史系读书。他喜欢演讲,抨击时政,直抒己见。解放后,他是当地的政协委员,大学历史系主任。母亲和父亲是同班同学,因为生育欧阳箐难产身亡;后来父亲一直独身。几年前由熟人引荐,从四川来了一个姓白的阿姨,白阿姨生得秀丽动人,风韵十足,她也是出身,拼命追求父亲,可是父亲无动于衷,他的心里只有死去的母亲。但是白阿姨始终没有舍弃父亲,经常前探望他们父女,带来父亲最喜欢吃的猕猴桃、四川脐橙等。她是个教师,拜父亲为师,学习文史。一来二往,欧阳箐对白阿姨有了好感,可是父亲始终没有同意续弦。欧阳箐知道白阿姨是同乡,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浙江话,而且博学多闻,干净利落,精力充沛,因此也满怀希望她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妈妈。一天,欧阳箐在学校上晚自习,出校门回家的路上,天已黑了,胡同里窜出几个小地痞,对她污言秽语,动手动脚,欧阳箐就像吃了一只苍蝇,又恶心又害怕,一个坏小子竟扯掉了她的胸罩……正在危急关头,只见一个黑影“嗖嗖”几步窜来,三拳两脚,把那几个小地痞找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欧阳箐又惊又喜,仔细一看,解救她的正是白阿姨。
原来白阿姨文武双全,还有武功。她喜出望外,白阿姨告诉她,她在学校时曾学过武术,是中央国术馆的武术教练教的。欧阳箐执意让她教女子护身武功,白阿姨一口应承,从此,每逢寒暑假,白阿姨便从四川乘火车前来宁波,住在她家里教她武功,兼修文学、英语。欧阳箐的父亲也不再阻拦。
不久,政府提出大鸣大放,可以提意见,帮助共产党整风。在当地,欧阳箐的父亲第一个站出来,写出三十点书面意风,提出克服官僚主义、加强民主建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等尖锐意见,博得知识界一片喝采。紧接着,又有一些知识分子站出来,慷慨激昂,各陈己见,甚至有人提出民主党派与共产党轮流坐庄等主张。紧接着,轰轰烈烈的“反右”运动开始了,欧阳箐的父亲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人们愤怒地指责他竟敢与共党和人民政府分庭抗礼,是十恶不赦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让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深挖自己反共反人民的思想根源。欧阳箐的父亲天生一根筋,他是从来不服输的。他又是一个非常自负和自尊的文人,不甘受辱,于是在一个酷热的夜晚,留下一纸遗书,投海自尽了。
欧阳箐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一下了茫然不知所措。她从豪华的小洋楼里搬了出来,寄居在姑姑家中。
欧阳箐的父亲投海自尽,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于是他的亲友在郊野的一片敌坟岗上为他立了一个石碑,周围野草萋萋,凄凉不堪,不敢直书真名,而刻了一个笔名。
这天晚上,欧阳箐孤身一人跌跌撞撞来到这块碑前,在父亲的碑前放了一个小花圈,然后从琴囊里拿出古琴为父亲的亡灵弹唱。
琴声幽幽怨怨,凄凄切切,充满面了哀怨和惆怅,她的琴声招致一场暴雨,倾泻而下。欧阳箐一动不动,上下精湿,就像一只落汤鸡。暴雨过后,一切归于沉寂,四周突然亮起一簇簇绿萤萤的光,就像一团团鬼火,摇曳不定。
欧阳箐浑身冰凉,冰凉的衣物紧贴着前胸后背,被凄冷的夜风一吹,更是寒冷入骨。
鬼火之中,忽悠悠飘来一物,似一团鬼影,白乎乎,无头无足,愈来愈近。
欧阳箐真有些害怕了,这物莫非就是人们常言的“鬼”,真是眼见为实。
她有些哆嗦了,手脚也不听了使唤。一股急流从下身溢出,热了裤裆,湿了裤腿……
“你是……”她大声叫道。
白物飘然而至,现出一个长发女人,沉着地说:“我就是白阿姨……”
欧阳箐定睛一看,果然是白阿姨,这几日她已神秘失踪。
白阿姨冷冷地问:“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吗?”
“投海死的……”她迟疑地回答。
“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提意见太多,太尖锐,话说多了……”欧阳箐战战競競地回答。
“他是被共产党逼死的!共产党是你的仇人!”白阿姨一字一顿地说,一反常态,变得异常的凶狠。
“共产党是我的仇人?”
“对。”
“我应当怎么办?”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共产党的仇人,我要为我的朋友报仇,为我的恋人报仇,你也应当为你父亲报仇!”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报仇?”
“有一个组织,叫梅花党,专门与共产党为敌,你如果参加这个组织,就能为你父亲报仇!”
“这个组织在哪里?我到哪里才能找到这个组织?”欧阳箐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的眼里也冒着磷火。
人在危难之中,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白阿姨一动未动,就像一尊白玉雕像,泛着冰冷的光。
“我就是梅花党!我就是一朵梅花,它开放在凄冷的冬天,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欧阳箐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说:“那我参加梅花党,为我父亲报仇!”
白阿姨说:“我就是你的入党介绍人,咱们单线联系,你在你的父亲灵前宣誓。”
欧阳箐举起右手,“我宣誓!”
“党一声令下,我会挺身而出!”
欧阳箐重复着,“党一声令下,我会挺身而出!”
“为了党的的利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为了党的利益,在所不辞!”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宣誓人……”
“宣誓人欧阳箐!”
白阿姨一直冷峻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说:“好,祝贺你,从此你就是梅花党的一员了。”
欧阳箐天真地问:“咱们这个梅花党有多少人啊?”
白阿姨严肃地说:“这是党的机密,你不能随便问。我以后也会消失,在关键时刻,我会出现的。记住,当一只镶有金色梅花绣花鞋出现的时候,梅花党就会召唤你!”
白阿姨说完,就像一股风一样消逝了。
欧阳箐揉揉眼睛,觉得恍如梦中,她狠命掐了一下大腿,大腿生疼,这分明不是梦里。
她看了看父亲的墓碑,墓碑尚存,只是碑前多了一支白色的梅花……
如今,那只神秘的绣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在楚天舒住宅的走廊上出现了,这是梅花党召唤的标志,那个在客厅门口消失的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影影绰绰,神神秘秘,有些像白阿姨的背影,难道两年前失踪的那个白阿姨来到了北京?
梅花党,这个奇怪的党,神秘兮兮的组织。欧阳箐感到有了生机又隐隐感到恐惧。
是凶是吉?是喜是忧?
父亲的亡魂没有安息,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复仇之火始终在欧阳箐的心底熊熊燃燃,但这同时,她又被楚天舒的光环环绕,一种十分甜蜜美好的感觉袭遍她的身体,在她青春萌动丰腴动人的身体里燃烧,爱与恨交织,恨是那么刻骨铭心,爱又是那么美妙动人。弹起古琴,她想起那葬身大海的父亲的灵魂,缅怀家乡郊野那凄清的溶溶月下的石碑。栖身别墅,她又回到由崇拜至深爱的真挚情感之中,因此当她看到那一只镶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时,她想到了自己神圣的使命,回忆起自己铿锵有力的誓言,依稀看到她的接头人正在向她下达冲锋陷阵的命令,她可能玉碎,为了誓言,为了信仰,为了杀父之仇;但是同时也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困扰着,会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恋人楚天舒也卷进去呢?即将进行的神秘的西北之行,政府将要采取的重大决策,那一团团蘑菇云将要在西北的茫茫戈壁滩升起,具有毁灭自然毁灭生灵的巨大威力。这个时候,梅花党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破坏,暗杀,爆炸……首当其冲牺牲的会不会是楚天舒呢?因为他是这个系列工程的关键性人物啊!
想到这里,欧阳箐不由得生出许多鸡皮疙瘩,她有些恐惧。
黑暗笼罩着天际,笼罩着这座豪华的小别墅,她生怕楚天舒有个闪失,于是经直朝他的卧室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侧耳谛听,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轻轻地上了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上也是静寂无声。
她一步步走向楚天舒的卧室。
走廊的柱灯,昏暗,闪烁不定。
欧阳箐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床上被子凌乱,楚天舒不知去向。
双人席梦思软床右侧衣柜的门虚掩着,一张一合,动作虽然细微,还是被欧阳箐看到了,她悄悄地走到衣柜的门前,悄悄地打开了衣柜门……
啊,只见一个白衣女人长发遮脸,青面撩牙,伸着长长的舌头面对着她……
啊:她惊叫一声,昏厥于地。
第14章 畸情萌发(1)
欧阳箐醒来时,卧房内灯火通明,几个警察忙忙碌碌,楚天舒正慈祥地坐在她的旁边给她喂水。
卧房中央的六叶风扇已经垂在地上,一根铁轴直通屋顶,屋顶有个窟窿。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箐吃惊地问。
楚天舒告诉她:“有个贼一直躲在屋顶上,风扇上面有个暗道,直通屋顶。刚才我正在床上看报纸,忽然见风扇在动,在下垂,我慌忙躲到床下,一个女人从风扇上攀援而下;正在她张望时,听到你的脚步声。于是她躲到衣柜里,后来你走了进来,打开衣柜,你昏倒了……那女人乘机溜走了。我出来报了警,警察们便赶来了,发现了这个暗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这屋顶有个暗道,直通屋顶,然后顺一棵古槐可以爬到地面。我想这个暗道是以前的房主为防贼和战乱修建的。暗道内发现一柄匕首,一个手电筒,一柄改锥,几包哈德门牌香烟和一些颜料。”
这时,一个警察头目走了过来。他对楚天舒说:“楚老,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请示了上级,你们暂时不要在这里居住了,转移到前门东大街的六国饭店去住,房间已经订好,是个套间。”
楚天舒说:“好,好,我听从组织安排,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这时,一个警察从楼下匆匆走上来,对那个警察头目说:“在楼外那棵古槐的树洞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尸体已经腐烂。”
警察头目沉着地说:“好,进行技术处理,然后再仔细搜查一下,看有没有其它可疑现象。”
那个警察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楚天舒和欧阳箐匆匆收拾了一下,各自提了两个皮箱下了楼,出楼门时正见警察们从那棵老槐树洞里掏出那具无头死尸,这具死尸已模糊不堪,欧阳箐看到这个情景,涌上一股干呕的感觉,楚天舒也不由得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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