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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有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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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生理反应,帅天师干呕了几声将三尖草全部吞下,整个人愣了几秒钟眼睛里的红光尽数消失。凶煞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一片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小哥,这个女孩是谁?”
我没有理会,又拿出两根三尖草塞进了大黑牛的嘴里,片刻,只见他剧烈打了个寒颤,手中的肉斧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妈了个逼的,小哥,这事真不怪我。我也不想追着砍你,可是这身体实在是他妈控制不住啊……”
见到两个人都恢复了正常,我沉沉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沐孜把目光从大黑牛身上收回来,盯着我看了几秒眼圈立时红了起来,一头钻进我的怀里:“小离,我终于找到你了……”
五分钟后,四个人回到楼房坐在客厅里,相互看了看彼此齐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抬眼看了看大黑牛:“事情是从你先发生的,你刚才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
大黑牛一脸委屈:“我什么都没干,睡了一会感觉胸闷的厉害,就想去客厅倒杯水喝。谁知道爬起来以后这身体就不听自己使唤了,就跟不是我的一样。自己走进厨房里翻了把肉斧,又冲到你们房间一顿乱砍。我想说话,让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可是他妈的连嘴都张不开!”
帅天师也跟着点了点头:“对对对,我刚才也是,本来想跑出去找点法器。可是没想到进了客厅就觉着胸闷的厉害,然后身体就不听使唤了,无论怎么使劲都控制不住。就刚才那几分钟,清心咒我都念了十多遍,一点用都没有啊……”
我沉了口气:“可能是这楼中厉鬼知道我们想要用魍瞳来逼他现身,所以故意玩了些猫腻,想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帅天师,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做法?”
“这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帅天师微微皱眉:“刚才那种情况多半是厉鬼附身,奇怪的是,一个鬼魂只能附在一个人身上,并且即便是附身成功,在魍瞳的面前也会有所映照。可是大黑牛早就把魍瞳挂在脖子上,刚刚身体却没有任何征兆。而且我们两个被同时附身,难不成这楼里的厉鬼不止一个?”
“啥玩意?不止一个!?”大黑牛瞪大了眼睛:“这鬼也知道组队害人?”
听着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讨论,旁边沐孜突然轻声说道:“你们刚才不是中邪,是中蛊……”
这话一说,三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全都把目光聚了过去。大黑牛抬了抬下巴:“不说话还真给忘了,小哥,介绍介绍吧,这姑娘是谁,你媳妇?”
沐孜小脸一红,我摇了摇头:“别乱说,她是我的……就算是师妹吧,蛊婆婆是我们的师傅。”
“师妹?”大黑牛一脸坏笑:“我看你俩之间,好像不只是师门之情那么简单吧。不是我多嘴,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漂亮又厉害的师妹,怎么不早点接过来。”
帅天师虽然没穿道袍,但是在女孩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直起腰板微微点头示意:“无量天尊,我是从湘山之上下来云游四海的道人,本天师有礼了。姑娘方才说我们二人并非中邪而是中蛊,此话应该从何说起呢?”
好久没听帅天师说过这么官方的语言了,我们都有些不太适应,我笑着摆了摆手:“这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详细的事情过后再告诉你,你先说一说这中蛊是怎么回事?”
沐孜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壳:“笨蛋,才离开苗村两个月,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携蛊之身,表有其痕。中蛊之人,游离灵昆。刚才他们两个神志清醒却无法控制自身,瞳孔泛红双面隆肿,很明显是中了‘门’字头下的体蛊。这是比较常见的蛊术之一,你忘了,我以前还在你身上用过呢。”
经沐孜这么一提醒,我也恍然大悟。离开苗村之后,除了那本《蛊术通理》我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跟蛊术有关的东西。认为在当下的社会中其实蛊这种东西并不多见,再加上帅天师满口的阴阳八卦,符咒五经,就把我的所有注意力也给全都拉倒了阴阳之上,以至于真正遇到了蛊却没有识破。
在蛊术中,‘门’是一个大分类,属于易蛊之章,简单点说就是一些刚刚入门的初级蛊术。而体蛊就是这些入门级蛊术中最为玄妙的,下蛊成功之后,施蛊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中蛊者,让其为自己完成任何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中蛊者的意识始终都是保持清醒的,也能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只不过在那一刻,他也变成了一个观众,只能眼睁睁的等到解蛊之后才能有所反应。
以前初入苗村的时候,有一天早晨我懒床没有起来,沐孜便悄悄的下了个体蛊,一直操控着我干完了所有的活才算完事。命苦的是我明明知道一根三尖草就能解开此蛊,无奈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三尖草就在面前却吃不到口中……因为这件事情,蛊婆婆还训斥了沐孜一顿,说蛊术不是游戏,尤其是对自己人,千万不可胡乱使用。
联想到刚刚大黑牛和帅天师的样子,我立刻明白过来,沐孜说的没错,他们所中的就是这种体蛊,这也是之前在楼下时,二人为什么吃了几根三尖草就能马上恢复正常的原因。
以前我也认为这种蛊术非常好玩,能把别人像木偶一样遥控,一直想要学习可是蛊婆婆却始终没有传授。直到今天,经历过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才彻底领会到蛊术的神秘和可怕。
对于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原本我们就有些摸不清头绪,下午花了一百多万天价弄了块魍瞳回来,本来以为这下能见到厉鬼真身将其驱除了,没想到横空又出现了蛊术这种与阴阳神鬼完全碰不到一起的因素。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第九十五章 千里之行
片刻,大黑牛沉了口气:“沐妹子,这蛊术肯定得有人在背后操作,下蛊才能中蛊。我们哥仨原本是过来驱鬼的,没成想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种地步,你说会不会有活人在暗中搞鬼?还有,我们最近没见过什么陌生人,又是怎么中的那什么体蛊,你给好好分析分析呗?”
沐孜从小在苗村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望着庞大腰圆黑的跟煤炭一样的大黑牛还微微有些害羞,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我应声道:“下蛊并不一定要在当面,通过空气,食物以身体接触都能成功下蛊。咱们这两天虽然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可是也一直没闲着,说不准在某个时候就被人钻了空子。
‘门’字下的蛊术都比较初级,所以中蛊以后在体外会有所表现,刚才体蛊发作之时你们不是说胸口发闷么,那身上一定有什么痕迹。”
听我说完,大黑牛立刻把身上的背心给掀了起来,定睛一看,果然在他右边胸口的位置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淤青。那块淤青颜色很重,以至于在他那黝黑的皮肤上都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很不正常。
帅天师见状也了自己的衣服,在他右边胸口上,一块同样大小的淤青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更是显眼,颜色之深仿佛有人用墨水涂了一层一样。
看着两人身上那块一样大小的淤青,我自己也愣了愣神,随后掀开衣服,发现胸口上同样也有着一样淤青的痕迹。
三个人面面相觑,对着看了半晌大黑牛才最先出声问道:“这他妈……什么情况,老子还以为是昨天被那帮孙子给打的,看这样子,好像不是……”
帅天师也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虽然看上去是淤青,但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沐孜姑娘说的没错,可能我们真的是中了蛊术了。”
既然是蛊术在作祟,那就一定是人为,跟这楼中厉鬼没有半点关联。大黑牛把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用力锤在桌子上:“妈了个逼的到底是谁啊,不是找黑社会追着死砍就是找蛊师背地里暗算,咱们这两个月得罪什么人了么?”
虽然我不会任何下蛊之术,可是看了三遍《蛊术通理》,在解蛊方便却是如鱼得水,同时了解大部分蛊术的操作方式与原理。胸口是人的中门,即心脏的位置,所以想要在这里下蛊是最难的,想要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更是难上加难。以我对蛊术的敏感程度,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闷头想了片刻,毫无头绪,大黑牛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咧开大嘴尴尬的笑了笑:“那啥,沐妹子一个人从苗疆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走走走,今天老子请客,咱们‘新德园’走起给妹子接风。”
我们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饭,现在一个个也都饿的难受,于是立刻换衣服下楼,由大黑牛开车带着直奔‘新德园’。
新德园是大连市里一家四星级饭店,就是上次我请倪达野吃饭的那家,大黑牛倒也真是不抠门,问了问我苗疆在饭菜上有没有什么忌讳,随后‘这个那个’的点了十几道菜,荤的素的,凉的热的,甜的咸的全都有了。
我们也不多客气,风卷残云一群大吃。沐孜虽然不说话,不过看得出来近几天也没怎么吃饱,抿着小嘴也吃了不少。
酒足饭饱回到楼房,帅天师呵呵一笑:“人家沐孜姑娘是客,又是个女孩,肯定不能睡沙发,大黑牛,你就主动点吧。”
大黑牛翻了个白眼,低声骂道:“你懂个JB,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把房间给小哥腾出来,人家师兄妹两个多月没见了,肯定得通宵‘叙叙旧’不是。”说着还冲我抖了抖了眉毛。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行啦,别阴阳怪调的,我和沐孜真的是师兄妹。大黑牛,你去把房间空出来吧。”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大黑牛和帅天师先去睡觉,我留在房间里陪陪沐孜。
没有了其他人,沐孜的情绪再一次失控,抱着我泪如雨下:“情蛊有变,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连婆婆都没有告诉就偷着跑了出来。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善做主张,婆婆……一定都气坏了……”
我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她竟然会为了我而偷偷的跑出苗村,一个从未涉入过世事的女孩,对外面的世界毫不了解,就这样不远千里从苗村来到大连,寻着情蛊留下的痕迹才找到了我,可想而知这一路到底有多么艰辛,吃了多少苦。
从上次刘香的事情到现在,算一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我紧紧的抱着沐孜,听她讲述这一路是如何过来的,遇到了多少困难,泪水不知不觉也模糊了双眼。从苗村到大连,一千三百多里地,她除了途中搭过两个好心人的顺风车之外,一路都是靠着双脚走过来的。她太累了,躺在我的怀里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看着沐孜熟睡中脸上那一抹安心,我只觉得无比的心疼,不忍松开就这样一直静静的抱着她。
望着天花板,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大黑牛帅天师我们身上的体蛊虽然简单,可是蛊种于心,三尖草只能暂缓一时,想要彻底将蛊,还需要一番更加复杂的步骤。
蛊术最初起源于湘西,后来逐步扩散到其他地方,最终只有苗疆将其保留了下来。因为这种东西非常神秘而且不传外人,所以在当今社会中蛊师并不多见,真正会下暗蛊的高人更是少之又少,全国上下可能都屈指可数。这一次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很明显是个会蛊的高人所为,否则我也不会丝毫没有察觉。
大黑牛的分析按理来说没有问题,我们三个都是刚来大连,并没有什么夺命的仇人,所以这些事情百分之九十都会跟二爷扯上一些关系。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说那些黑衣人追砍我们是因为二爷,这还情有可原。要说这个隐藏在暗地里的蛊师,他为很么要害死整栋楼房的人呢?总不可能这座鬼楼里的所有居民都能跟二爷扯上关系吧?……
叹了口气,我感觉脑海中刚刚清晰一些的思绪又开始混浊起来,于是被子盖在沐孜身上,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沐孜已经不在身边,走出房间只见餐桌上摆了几盘香气腾腾的炒菜。大黑牛的鼾声在我和帅天师的房间里传来,帅天师则打着哈气正在厨房里帮着沐孜开关煤气灶。
我走过去习惯性打了个招呼:“早晨好。”
帅天师一脸苦相:“好个屁!你昨天晚上在沐孜姑娘那待了一宿,本天师可就命苦了。大黑牛嫌沙发太硬,非得过来跟我一块挤,那呼噜打的就他妈跟雷公发飙了一样,我这脑袋现在还嗡嗡作响。要不是我后半夜实在去了沙发,那呼噜真能把人给打疯!!!”
说着话,沐孜做的一道‘木耳炒肉’新鲜出锅,整个屋子里顿时飘香四溢,大黑牛的鼾声戛然而止,两分钟后穿着睡衣冲了出来:“什么味道,是不是开饭了?”
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到真真正正的家常小炒了,以前在苗村的时候做饭就是沐孜的任务,现在再次品尝到熟悉的味道,那种感觉让人陶醉万分心情激动。
大黑牛和帅天师都顾不上品尝,饭菜一端上来就风卷残云一顿扫荡,一边吃还一边竖起大拇指不停夸奖:“不错不错,沐孜姑娘这手艺当真可称美味佳肴,比市井上那些粗茶淡饭好吃多了。”
大黑牛坐下不到五分钟已经下肚三碗米饭,咧着大嘴笑个不停:“沐妹子,干脆你也别走了,跟着小哥一块留下来吧。吃过了你做的饭,别的东西都没了味道,你可得负责啊。”
一直被两个人来回夸奖,沐孜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抿嘴微笑。
正当四个人吃的热闹,气氛融洽之时,狼吞虎咽的大黑牛突然打了个饱嗝,接着面露痛苦之色,双手捂着胸口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拧着眉头痛苦:“妈……妈了个逼的……老子这胸口……怎么……怎么这么疼……”
我见状连忙起身过去搀扶,谁知还没等完全站起来就感觉胸口传来一种沉闷的感觉,仿佛有人用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只是抨击的我喘不上气来,踉跄几步也摔倒在地上,随即另一种钻心刺痛的感觉涌上心头,整个胸腔就好像炸开了一样!
与此同时,帅天师也摔趴在地上,同样捂着胸口,看样子情况应该跟我们一样。
那块淤青的位置就在胸口,所以不用多说也知道肯定又是蛊毒发作,沐孜焦急的冲到我身边看了看,整个人也变的有些不知所措:“体蛊只是控人之身,乏人之力,并没有其他症状,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平躺在地上,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蛊术通理》中关于‘门’字蛊的内容,从头到尾将每个标点符号都想了一遍,的确如同沐孜所说,体蛊只是控人之身乏人之力,根本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身体痛楚。持续了十几秒,胸口的疼痛越发加重,那感觉就好像有万千虫蚁从胸口开始一点一点往外啃食着我的身体。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动脑,平躺在地上只顾着大口喘气,面前沐孜的面容也开始恍惚起来,生命仿佛正在离我而去……
第九十六章 鬼蛊
恍惚之中,我听到有人在急声呼唤,睁开眼睛,只见沐孜在身边一脸焦急:“小离,《蛊术通理》,你把婆婆给你的那本《蛊术通理》放在哪了?”
我强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挣扎着抬起一只胳膊指了指我和帅天师的房间:“在……在右边的床头柜里……”
先前屏住一口呼吸勉强还能支撑的住,说出这句话语泄了胸前这口气,那股痛感顿时穿过喉咙涌上头颅。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接着就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中,我似乎来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在这里胸口不再疼痛,脑袋也恢复了清醒,只是周围全部都是一片朦胧让人看不到边界。
呆呆的站在这个未知的空间,我摸着自己的胸口在心中诧异,很明显这就是蛊术,却又是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蛊术。整件事情肯定不止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能利用这座鬼楼害死几十条人命,甚至还有‘阴兵赶夜路’以及引人跳高楼这些颇为灵异的事件发生,这个幕后凶手肯定不是只会初级蛊术。
仔细想了片刻,我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头绪,猛然想起在《蛊术通理》中的确有一种神秘莫测的蛊术……
正在这时,思想被猛然拉回,耳边又一次出现了沐孜的声音,我从朦胧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嘴里还残留着一种酸涩的味道。
见我睁开眼睛,沐孜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小离,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没有任何力气,犹如一滩烂泥,别说是爬起来,就连动动手指都十分费力。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眨眨眼睛动动嘴唇。
转动眼珠,我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那本《蛊术通理》,书被翻到了体蛊那一章的解蛊之法,看得出来沐孜正在尝试着使用书上的各种方法为我解蛊。我口中的酸涩味道应该是白醋和食盐的混合物,在苗疆白醋为纯,食盐为净,二者混合在一起是净化的作用,对于一般的蛊术都有缓解之效。
不过很显然我们身上的淤青并不是一般蛊术,所以白醋和食盐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回忆起刚在昏迷之时的想法,我侧着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唇:“我们都错了,这不是体蛊,把书翻到第三百零四页,这是鬼蛊……”
听到‘鬼蛊’两个字,沐孜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快速将面前的《蛊术通理》翻到三百零四页,看了几分钟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花包之中取出一根银针,刺破我的手心和脚心,一股股黑色血液逐渐流淌而出。
随着黑色血液的流出,我胸口上的淤青暗淡了许多,人也开始有了力气。休息片刻从床上爬起来,沐孜已经给大黑牛和帅天师放掉了黑血。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三个都好像死过一次了一样,清醒过来之后并排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沐孜一边翻看着《蛊术通理》一边询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身中蛊毒到这种地步。
我叹了口气,把鬼楼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到楼中曾经那些人的死因之后,沐孜指着《蛊术通理》说道:“没错,就是鬼蛊,难怪会这么不好对付。婆婆曾经不是说过么,不到必要时刻最好不要接触鬼蛊,这种蛊术连她也要重视三分,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一脸委屈:“要知道在这楼中作祟的是鬼蛊,别说二十万酬金,就是给二百万我也不会过来。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过来,我们还当成冤魂厉鬼处理呢,这功夫恐怕早都魂归地下了……”
大黑牛也轻哼一声:“当初老子就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小白脸,你他妈差点害死我们哥俩。”
对付冤魂厉鬼,帅天师是强项,驱鬼念咒的法子数不胜数,可一旦跟蛊术沾了边他就也瞬间变成了个外行人。坐在旁边拧着眉头不停的唉声叹气:“本天师不也是差点就去天上见了老君么,再说这‘鬼蛊鬼蛊’,既然带着个‘鬼’字那肯定也跟道家有点关系,万一真的死在楼里,我也算是‘为民捐躯’了……”
大黑牛瞪圆了眼睛正要开骂,突然猛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沐妹子,这……这怎么回事,颜色刚刚下去点,现在怎么又变回来了?”
我也低头看去,果然发现三个人胸口上原本已经几乎褪去的淤青竟然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又开始加深,并且比之前的面积还更大了一圈!
对此沐孜并不是很惊讶,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对于鬼蛊来说,白醋和食盐只能起到简单的抑制作用,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把蛊毒驱逐还得从根源入手。”
帅天师愁容满面的看了一眼逐渐变黑的胸口:“你们俩鬼蛊鬼蛊的说了半天了,这个鬼蛊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是蛊术的一种?而且现在咱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的蛊,上哪去找下蛊的人呐?”
我把桌上的《蛊术通理》翻开,轻声解释道:“‘鬼蛊’是一种停留在黑暗层面的蛊术,现在只有像蛊婆婆这种苗疆的老辈人才会,因为其太过狠毒,所以很早就被列为了蛊中禁术。这种蛊术大黑牛应该略有所闻,通常都会出现在苗墓之中。换一种更能为简单的说法,普通蛊术是由活人在实施,鬼蛊则是由死去的鬼魂在操作。
能施展这种蛊术的人,生前百分之九十都是个蛊师,死后心怀怨恨所以才特意布下鬼蛊之阵,长久害人性命。沐孜所说的根源,就是这个蛊师的尸体,只要将其找到把灵魂送走,蛊术自然就不攻自破。”
“听见了么!听见了么!”帅天师一听脑袋立时抬了起来:“想要破掉鬼蛊,得找到这个蛊师的灵魂将其送走,怎么送走?还不得是本天师加以超度,这里边没有我们阴阳道人根本无法运作。不过像某些个只会倒斗的土夫子,可就没什么大用喽……”
大黑牛闻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他妈阴阳怪调的说谁呢,别看老子从来没倒过苗斗,可是对这方面的知识未必就比你少。再说了,挖坟掘墓找尸体是老子的专业,没有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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