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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有蛊-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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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地方畜生很厚,明早肯定大有收获!”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卷韧度极强的细线,找到一根粗细程度刚好的树苗,将树苗顶端呈弧形拉下来,利用周边环境做了个陷阱。这样只要有动物从这里经过,碰到陷阱就会被细绳编成的圆圈套住,接着树苗弹回原位,瞬间被吊上半空。只要身体悬空,单凭它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挣脱,只能徒劳的挣扎等着我们回来。
  将布置陷阱的过程从头到尾演示一遍之后,两个人分头行动,在这片不大的山坡上布置了差不多二十几处陷阱,随后回到河床旁边静静等着天亮。
  我们忙活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躺在树叶帐篷里想要眯一小会,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琢磨着那秦皇陵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四点半,外边天色终于开始放亮,四周的景物也重新清晰起来。转头一看旁边的卢飞脚还在酣睡就没有打扰他,想着自己先去山上看看那些陷阱有没有什么收获。
  拎着弩箭举着手电走进林子里,远远的我就看到最近的一个陷阱已经被触发,细绳悬吊着个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微微摇晃。我心中大喜,连忙加快步伐来到近前,举起手电仔细一看却傻了眼睛。只见细绳上悬挂着的是一只动物的后腿,看末端应该是被硬生生撕来的,并且时间不是很长,整条后腿还在微微往下滴着血液。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十分诧异,以前也没少在林子里抓了野味,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难不成动物也知道‘断肢救命’这么个道理,为了活命所以不惜咬断自己的后腿?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略过这个陷阱我继续往深处查看,走到第二处的时候陷阱同样也被触发,但是绳套上却没有猎物,只是地上残留着一些血迹和毛发。再往前走,第三个绳套上挂着一只兔子,准确点说是挂着半只兔子。那是一只半米多长的米黄色山兔,前腿踩进了绳套被悬吊起来,从胸口往下的部分全部消失不见,胸腔里还有残存内脏随风摆动……
  望着这半只兔子,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要说之前那条后腿是猎物为了活命自己咬断的还有些可能,可现在这只兔子总不会把自己的给全都吃掉,况且兔子也没有这么高的智商。能造成这种情况,那就说明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在盯着这些猎物!
  我正站在这半只兔子面前发呆,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出一阵沙沙的响动,我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弩箭,就在转身的瞬间,只见一个黑影猛的从草丛中窜了出来,跳上半空将我扑倒在地上。此刻天色还没有彻底亮起来,昏暗中我看不清那是个什么动物,只知道这东西长的跟狼差不太多,一张满是犬牙的大嘴散发着腥臭的味道,直往人脖子上扑。
  倒在地上弩箭脱手,我只好腾出两只手掐住那东西的脖子,防止它扑咬下来。正在苦苦挣扎,就用余光看到一只大脚从侧边横扫而过,狠狠的踢在那动物身上硬是将十几公斤的玩意给踢飞了出去!接着卢飞脚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黑娃子,你没事吧,进山来咋不叫我一起呢?”


第一百七十章 狈
  看见卢飞脚,我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细看,只见先前那只动物已经被他踢出去二十多米,翻滚到远处的草丛中没了踪影。
  那动物刚刚骑在我的身上,我能估算的出来,少说也得有个三四十公斤,常人牟足了力气最多一脚将其踢到旁边,根本不可能踢的飞起来并且还飞出几十米的距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对着卢飞脚竖了个大拇指:“老爷子,您这脚劲挺牛逼啊,以前肯定也是个练家子吧,当初怎么没踢足球去?”
  卢飞脚掸了掸鞋上残存的毛发:“知道我的外号为什么叫‘卢飞脚’么?并不是因为我跑的快,而是因为我这双脚天生神力,现在已经老了,已经退步了。年轻那会,成人胳膊粗细的树干飞起一脚轻轻松松就能给拦腰踢短。盖房子用的红砖,我一脚能踢碎四块!”
  广东省我是第一次过来,所以尽管‘卢飞脚’这个名号在当地倒斗界十分响亮,可是我并没有听过,自然也不知道由来。之前听他说起这个名号,还真就以为是这老头年轻时候跑的飞快,所以人送外号卢飞脚……
  我还想再说话,卢飞脚却抬手示意收声,一脸警惕的盯着绳套上那半只兔子看了看,面色渐渐浓重起来:“看来昨晚咱爷俩白忙活了,今天这野味是吃不成了,赶紧走!”
  我心里有些奇怪,虽然这个绳套上的兔子被吃了,可是昨晚布置了差不多二十多个陷阱,总不可能全都被吃掉,再说就算是吃掉了也应该检查检查再说。卢飞脚似乎十分紧张,反手从腰间把那根取了出来,填充了一根飞箭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我哼笑一声:“卢老爷子,你这飞脚不是挺厉害的么,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了,一只畜生而已,刚才要不是它偷袭,我一个人就能摆平!”
  卢飞脚弓着后背注视四周,鼻尖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片刻眉头一紧:“来不及了,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黑娃子,会爬树不?”
  我点了点头,他当即抓着身边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柳树迅速往上爬去:“跟在我身后,能爬多高爬多高!”
  事情发展的有些迅速,我整个人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中,愣了愣神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边往上爬一边扯着嗓子问道:“我说老爷子,这到底什么情况,半截兔子就把你给吓成这个模样了!?”
  卢飞脚没有马上回应,一直往树上爬了十多米才骑在一根枝干上停了下来,等我也爬到身边之后他抬手指了指地面:“再晚点一点,那兔子就是咱们的下场,没准连半截都剩不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站在高处俯视地面,只见在周围厚厚的草丛之中,有几十个黑影潜伏在其中,正在向着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缓缓靠近。那黑影又宽又长,嘴巴略微有些扁平,从上往下俯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长了毛的幼年鳄鱼一样。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与狼群有些类似,不过我看得出来,那绝对不是狼群,而是另一种我从未遇见过的猛兽。它们比狼更加强壮,也更加聪明!
  这些东西的移动速度很快而且悄无声息,十几秒钟之后便来到了我们之前所站的位置,嗅着地上的血迹微微抬起了脑袋。
  那是一张比较古怪的动物头脸,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散发着幽绿色光芒。正面看跟狐狸有几分相似,侧面看却和豺狼没什么区别。唯一明显的特征就是它们的两只前腿非常短,大约只有后腿的二分之一,走起来路来看似好像爬行,实则是在飞奔!
  望着那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一种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我下意识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更加安全,接着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狼不狼狗不狗的,生物界的新品种!?”
  “是狈!”
  卢飞脚也一脸紧张的盯着那些动物,轻声回应道:“听说过‘狼狈为奸’这个成语么,这就是成语里所说的那种动物,狈!”
  “狈?”我皱了皱眉头:“这成语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东西不是虚构出来的动物么,怎么还真有?”
  卢飞脚轻哼一声:“谁告诉你这是虚构出来的动物,狈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它们比狼和狐狸都要聪明,所以很少会被人抓到。刚才要不是咱爷俩反应快,估计现在已经被它们分进肚子里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观看,却看不出那些狈到底有多么危险:“这玩意的个头不算很大,再说咱们手里边又不是没有家伙,有什么好怕的。”
  卢飞脚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树下。
  柳树下,只见两只狈步伐轻盈的来到陷阱旁边,伸着鼻子嗅了片刻将目光锁定在空中那半截野兔身上,接着一只站在野兔正下方,另一只缓步往后退去。退到几米开外的地方,那只狈突然加速狂奔,接着踩在面前那只狈的身上一跃而起,不偏不斜将细绳上仅剩的那半只野兔给咬了下去。
  兔肉落地不到三秒就被两只狈瓜分到腹中,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它们是怎么吃下去的,只觉得黑影一闪地上的半只兔子就消失不见了。
  仅仅是这么一个细节,足以表现出狈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聪明,它们不但生性狡猾并且有极高的团队合作性,懂得相互之间进行配合来获取猎物。
  我还处在震惊之中,一声类似鸟叫的嘶嚎打断了思绪,寻着声音仔细看去,发现原来是那两只吃过野兔的狈发现了树上我和卢飞脚,此时正在眯着一双幽绿色的小眼睛盯着二人轻声嚎叫,似乎是在通知周围的同伴,这颗大树顶上有两块‘肥肉’!
  听见狈的嚎叫,卢飞脚面色难看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它们的眼睛,黑娃子,咱爷俩能不能活过今天,全都得靠自己了!”
  我没有说话,在心里想着如果我们不下树,那这些狈群又会怎么做,难不成像刚刚抓兔子一样,一个一个的叠罗汉?
  我正在狐疑,四周听到信号的狈群已经从四面八方接连聚集了过来,围绕在树下静静的抬头仰望,那种眼神不像是在思考如何抓到猎物,倒更像是在琢磨抓到了以后应该怎么去吃。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柳树下狈的数量从两只迅速增加到了二十几只,它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站在树下等候命令。当所有狈都集合完毕之后,不知道从哪个草丛里传来一声更为低沉的嚎叫,接着二十几只狈便同时化作一道道黑色闪电抓着树干向我们爬了上来!
  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这阵势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破口大骂:“妈了个逼!卢老爷子,你刚才可没说这玩意还会爬树!”
  卢飞脚已经在一根枝干的外侧将身体牢牢固定住,接着举起手中的放在嘴边,瞄准了冲的最快的狈便发动了攻击。我也丝毫不浪费时间,换了个方便的姿势举起弩箭开始射击。
  要说这弩箭,准度和威力还说的过去,就是换箭太他妈操蛋。射出一发之后就得重新再装上一根,一拿一放再对准了箭绳就得浪费十几秒时间。
  狈群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最快的已经往上爬了七八米高度,距离我们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我和卢飞脚交替攻击,轮流将冲到近前的狈给打下去,专攻它们的眼睛。交叉射出去四五只弩箭之后,又是一声低沉的嚎叫在草丛中响起,狈群听罢顿了一顿,接着饶有秩序的从树上跳了下去,瞬间消失在草丛里没有了踪影。
  我嘴里边叼着两根弩箭警惕的扫视四周:“老爷子,这又是几个意思,这帮畜生又换战术了?”
  卢飞脚收起松了口气:“祖师爷保佑,它们撤退了。这些畜生的聪明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之前发起进攻,是因为不知道咱们手里还有武器。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为了这两块‘肥肉’损兵折将太不划算,所以就立刻散去了。你仔细看看树下,就知道为什么人们都以为狈是传说中的生物了。”
  我闻声低头仔细看去,惊讶的发现树下竟然空空如也!经过刚才的进攻,两人至少杀了三到五只狈,可是现在,这些狈的尸体竟然随着它们的撤退全都消失不见。这是非常可怕的现象,它们知道清理战场,知道带走同伴的尸体而不是留下来让敌人研究它们的弱点!这种聪明程度,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狈群撤退之后,我们并没有马上下树,而是又耐心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大亮视野开阔,确定四周已经没有狈群了这才缓缓爬了下来。
  我跟卢飞脚去陷阱区域检查了一遍,虽然百分之八十的陷阱都被触发,可是正如卢飞脚所说的一样,其中八成猎物都被狈给吃了个干净,甚至连皮毛都没有留下。巡视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处较高的陷阱上找到了一只完好无损的刺猪。
  刺猪是林中野猪的一种,体表毛发坚硬如刺,因此得名刺猪。可能也正是因为刺猪身上的这些毛发让狈无从下口,所以它才一直完好无损的保存到了现在。
  那只刺猪还没有完全死透,后腿被陷阱缠住将它倒着吊上了半空。卢飞脚走到近前,拔出匕首比划了一下,接着非常熟练将刀尖刺进了刺猪的颈部,刺猪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就断了气息。
  我正想夸赞他刀法精湛,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动自远方传来,不等抬头细看,就听到旁边的卢飞脚大吼一声:“不好,那些畜生果然还没有离开,黑娃子,快跑!”


第一百七十一章 草儡
  狈群的速度和凶猛程度一个小时前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听见卢飞脚的吼声之后二话不说立刻调转方向往山下狂奔而去。卢飞脚也挥舞手中的匕首割断细绳,将那只刺猪扛在肩上紧紧跟在后边。
  下山的小道一路下坡,我们跑的踉踉跄跄,几乎是一步两米在狂奔。后边的狈群也紧追不舍,被我们杀了五六只同类,它们自然要把这两块‘肥肉’吃到嘴,不然心里肯定也不会平衡。
  在开始狂奔之前,狈群还在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等两人冲出林子,狈群已经追到了屁股后边。
  站在河床上,狈群似乎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所以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呈扇形将两人包围起来,等所有同类都赶过来之后再慢慢逼近。
  并排后退了十几米,我们已经站在了河床的边缘,再往后去便是深深的淤泥和河水,已经彻底无路可退。
  我从身上把水果刀摸了出来,来回比划了一下扔到旁边,又在脚下捡起了前天搭建树叶帐篷时所剩下的一根树干:“卢老爷子,咱哥俩这回是不是逃不了了?对了,先说好这玩意会水不,实在不行咱就跳河吧。”
  卢飞脚也攥着手里的匕首紧张的盯着狈群:“你这黑娃子别没大没小的,论岁数和辈分我都能当你爹了,得说爷俩不是哥俩!”
  我苦笑一声:“老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个辈分,再不想想办法,咱俩就得到阎王殿碰面了!”
  我们还在窃窃私语,可狈群丝毫不给人商量的机会,当二十几只狈全部围过来之后,它们便饶有默契的开始发动攻击,龇出一口尖锐的犬牙同时冲了过来。
  一两只狈还好说,二十多只同时扑过来,除非手里抱着一挺机关枪或许事情还能有些转机。在狈群冲上来的瞬间,其实我们早都已经放弃了抵抗,正准备转过身子纵身一跃跳进河里,却发现气势汹汹的狈群在狂奔到盗洞旁边的时候突然间又停了下来,一个个压低了身子缓缓后退,似乎遇到了什么让它们十分害怕的事情。
  我和卢飞脚都是一头雾水,俩人瞪圆了眼睛站在原地观看。
  僵持了片刻,其中一只狈走进几步,小心翼翼的来到到洞口近前,贴着边缘伸出鼻子嗅了嗅,接着怪叫一声转头就跑。其他狈见到此番情景也像是炸了锅一样,完全不再估计什么秩序和指令,一个个全都像疯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回狂奔,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便消失在树林中没了踪影。
  在河床边呆站了许久,我用胳膊推了推旁边的卢飞脚:“老爷子,这……又是什么情况?它们……怎么走了?”
  卢飞脚缓缓走回到树叶帐篷旁边,往火堆里扔了几根干柴:“我也不知道,狈这种动物非常神秘,正因为它不为人民所熟知,所以关于狈的传说也数不胜数。在我们的上一代,有老人说过,狈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军师。狈是很狡猾的动物,其聪明的程度远超过了狼和狐狸,可以很容易的逃脱人类的追击。狈的前腿不能行走,所以必须有狼驼着它。狼和狈在一起做坏事,有了成语“狼狈为奸”。
  也有一些资历非常老的夫子说过,狈是一种比黄皮子还要通灵的动物,它们不仅能看见死人的灵魂,并且还能与之交流。所以古代有些神荼或者巫师死后会跟狈立下契约,他们会想办法抓到一只身在狼群中的狈,接着在自己的墓中专门安置一口小型棺椁将狈放在其中,寓意着自己愿意和狈共享一座陵墓,而这只狈曾经所带领的狼群则会一直守护着陵墓,防止后人前来打扰!”
  我听后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盗洞:“照这么说,那些狈刚才是看见秦始皇的灵魂了,跟他唠了会嗑最后秦始皇说不愿意被人打扰,然后它们就跑了?”
  卢飞脚没有理会我的玩笑话,而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它们看见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动物都拥有通灵的特性这个没错,这河床底下虽然是座秦皇大墓,却也不是说倒就能倒的,这一次,风险可真是有点太大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盗洞已经打好了,通风也通了一半了,现在放弃谁都不会甘心,所以两个人谁都没说丧气话,休息片刻卢飞脚又拎了一只鸽子下了盗洞,去到底下测试空气。
  我没跟着下去,主要是害怕狈群还会回来搞偷袭,于是坐在火堆旁边给那只刺猪开膛破肚。
  十分钟不到,卢飞脚从盗洞里爬了上来,从他严肃的表情和笼中的死鸽子就能看得出来,现在还不是下斗的时候,还是一个字:等。
  一般来说,大部分大型古墓打通之后都需要时间来进行通风散毒,可是这个过程并不会很长,最多一晚上也能把墓中毒素释放个十之八九,像这种三四天都没放干净的情况极为少见。我本来就没有多少资金可用,所以只是带了几个面包,卢飞脚也没有想到这座秦皇斗竟然会耽误这么多时间,背包里的干粮也几乎见了底。
  于是两个人把那只刺猪开膛破肚在河边清洗出来,将猪肉切成长条烤熟晒成肉干再开始食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直留在河床旁边,因为顾忌狈群所以没有再去山上打猎,只能在河里抓一些鱼虾配合着肉干食用。三天过后,卢飞脚又下去尝试了一下,这次的情况好了一些,鸽子一直放到了最底下,可是还没挺过三分钟就翅膀一松翻了白眼。
  这是我们手里的最后一只活鸽子了,爬出盗洞,卢飞脚一脸愁容的坐在火堆旁边默不吭声。我也没了办法,沉思半晌试探着问道:“老爷子,鸽子肯定是没有了,要不然再等两天我抓两条活鱼扔下去试试?”
  卢飞脚听了忍不住苦笑一声:“你这黑娃子成天胡闹,弄个不会喘气的玩意下去,你说行不行。罢了罢了,趁着时间还早赶紧收拾收拾,一会中午的时候陪我去趟山上。”
  我看了看火堆上的两条大鱼:“怎么个意思,海鲜吃腻了?你不怕遇上狈群啊。”
  卢飞脚起身在一旁的背包里摸出个大形状的手机:“放心,狈群从来不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它们现在不知道已经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咱爷俩去山顶找找信号,我让伢子再带两只鸽子过来。”
  伢子不是什么地方的方言,而是这卢飞脚的儿子,名字就叫做卢伢子。卢飞脚虽然是广东倒斗界数一数二的名人,可他的儿子却跟他截然相反,胆子小的让人出乎意料。据说是因为卢伢子小的时候被卢飞脚带着倒了一次斗,开棺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里边的尸体,于是从那以后就彻底被吓坏了,以至于二十多岁的人胆子却小的跟个孩子一样。
  正如卢飞脚所说的,整座山上已经没有了狈的任何痕迹,我们一路顺利的爬到山顶,找到信号打了电话,接着又回到了河床旁边。
  两天之后的中午,我正在河里抓鱼,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胖墩出现在河道上游。他身上套着个背包,手里拎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一路从上游走下来,见到卢飞脚之后立刻挥了挥手:“老爹,俺来了!”一路小跑走到近前,见到上身手握鱼叉的我之后立刻下意识退了几步:“卧槽,这是当地的土著人么!?”
  我翻了个白眼:“土你大爷,我是你老爹的新搭档,东西都带过来了么!?”
  卢飞脚也闻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见到那小胖墩之后摆了摆手:“伢子,东西都带齐了么,咋耽误了这么久才来!”
  伢子咧嘴一笑:“这地方不太好找,怪不得俺。”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一样一样一边拿一边说:“四只鸽子、三袋馒头、两包熏肉、还有一瓶老酒!咋样老爹,这次你让俺带的东西一点都没少吧。”
  卢飞脚微微皱眉,半晌出声问道:“我提前做好的草儡呢?”
  伢子一听似乎也想起来了,摸着后脑勺吐了吐舌头:“卧槽!这个……俺忘了……”
  卢飞脚没有说话,满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接着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放进小笼子,又重新钻进了盗洞,片刻一脸凝重的爬了出来微微点头:“鸽子没事,现在还在墓里,咱们准备准备,半个小时以后如果鸽子还活着,那就开始下斗!”说罢让伢子把吃的喝的都摆在地上,他自己则钻进了一边的草丛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虽然这时候正数夏季,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接连在树叶帐篷里住了几天,也没有被子,身体始终就没能暖和过来。此刻在下斗之前能喝上几口老酒热热身是再好不过的了,后来我才之后,卢飞脚百分之七十的本领在脚上,另外百分之三十本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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