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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有蛊-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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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我要等到把泉井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再离开!
跟我们说完了自己的意思,老村长立刻去外屋和面做饼,可是还没等把面拿出来房门就被人用力敲响,接着一个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村长,快救救俺家强子,救救俺家强子啊!!!……”
这声音我们很陌生,不过看村长的样子应该已经听出来了,他立刻放下手里的面盆,转身打开了房门。房门后面,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村长,头发蓬乱连衣服都没有穿利索。村长看见她这幅模样也是一愣:“老妈子,陈老二那边刚消停消停,你又过来瞎闹什么?”
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不过这个妇女村长几天前曾经跟我们提起过,那就以前和李苗苗吵过架的老妈子。这老妈子也是个暴脾气,并且什么事情都爱夸大其词,听村长说,有一次她们家下蛋的老母鸡不见了,她还在大半夜凌晨两点多风风火火的挨家去找,把整个村子闹了个鸡犬不宁,最后回家一看老母鸡在自己家鸡窝里趴着呢。
所以到了现在,村长每次看见她这种状态都不是十分紧张。
但是这次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老妈子的神情上除了紧张还有恐惧,敲开房门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差点撞进老村长的怀里:“强子让妖怪吃了!让妖怪吃了……村长,村长你得赶紧救人啊,再晚点他可就没命了!!!”
刚说完了让我们离开的事情,村长的心情本来就十分低落,没心情再跟着老妈子胡闹,摆了摆手正想骂几句让她消停回去,可是脑袋一转借着外边朦朦亮起的天色这才发现老妈子身上腿上的衣服竟然沾满了血迹,并且面积大的惊人,看架势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发生了。
详细的问了问,老妈子的肢体语言非常丰富,可是因为太过着急,嘴上始终就是那么一句话:“强子让妖怪吃了,村长,你赶快救救他……晚了,就来不及了!……”
村长问了几遍,老妈子最终也没能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竟然胸口一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在村里,大事小情都找村长,老村长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叹了口气将老妈子抱到火炕上让音音照顾一下,接着招呼了我一声两人一块往她家里走去。
在去的路上,老村长告诉我,强子大名叫张强,是老妈子的丈夫,虽然老妈子是个暴脾气,但是两口子结婚十几年从来没有吵过大架,过的也算比较融洽。揉了揉两个布满了黑眼圈的眼睛,老村长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回去以后非得把那疯娘们扔到粪坑里不可!”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村南的一户人家,走到近前我才发现原来这老妈子的家就在陈老二家隔壁,也正因为两家是邻居,所以李苗苗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老妈子吵起来。
陈老二家还算太平,至少从外边看起来门窗紧闭没有什么太乱的事情发生,她们一家三口应该还在睡觉。走到隔壁老妈子家眼前瞬间就换了一番场景,里外屋灯火通明,有一道血痕从正房门口一直延伸到院子中间。在院子中间,有一大滩殷红的血迹,血迹之中还有着个什么东西,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满是鲜血的断手……
第二百四十章 停不下来的祸事
看到那只断手,我心里立时咯噔一声,下意识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符贴在了老妈子家的门框上。这是一道探鬼符,如果这家院子里曾经存在过什么不干净的邪物,在符纸上就会有所显示。
经历了前几天陈老二家诡异的事情,原本我只是想看一看这村子里到底是不是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时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探鬼符刚刚拍在门框上,还不等我把手拿开,符纸竟然‘腾’的一声自己燃烧了起来,迅速被一团火球笼罩在其中,眨眼间化为灰烬没了影子!
这不是邪物!而是煞气,是大凶之像!
符纸突然自燃,把走在前面的老村长也给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轻声叮嘱道:“这村里都是木头干草,干燥的厉害,莫要玩火,否则这一把火可就点了半个村子了。”
我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跟在他的后边走了进去。
来到近前,我们没有看错,处在那摊血迹之中的正是一只断手。那是一只右手,手背和手心上都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血痕,断口凹凸不平,看样子不像是被切断,而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硬生生撕断的!
虽然只有一只断手,不过这场面十分血腥,我暗自庆幸没有让音音跟着一起过来是对的。
村长认的出来,这正是强子的右手,无论他现在身在何处,以如此方式断了一只手肯定不会好受,倘若不赶快把人找到,的确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二妮自杀,小志失踪,现在强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村长,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这个村子可就真的没办法再太平下去了。
沉思了几秒钟,老村长找来几个尼龙丝袋子把院中的血迹盖上,之后带着我迅速回到了家里。
家里边老妈子还没有醒过来,音音刚刚给她盖好被子,弄了块热毛巾敷在额头上。
村长顾不上许多,见到老妈子还在昏睡,二话不说从外屋的水缸里舀了一盆凉水,一滴不漏的全都泼在了她的脸上。被凉水这么一激,老妈子忽的坐了起来,看着我们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是怎么回事。村长走到近前,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现在不是装死的时候,想让强子活,就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这么回事。”
提起强子,老妈子也反应过来,眼泪刷的一声就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摇头:“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就昨天晚上……他就出去了,不知道咋回事,咋就变成那样了……我……我……村长,你可得救救强子啊……”
老妈子的语言非常凌乱,前言不搭后语根本组织不到一块,没办法音音只好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先冷静一下,村长也铁青的脸色坐在一旁等待。
几分钟后,喝了热水的老妈子终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半夜,大约凌晨一点左右。老妈子和强子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敲着房门。俩人有些诧异,因为就算是有人来,也肯定会现在院子外边喊两声,等他们出去开门。怎么可能直接就进到院子里边来敲房门,更何况院门他们睡前都是锁好的,想要进进来就只要跳墙。
说起这种方式,能跳墙进来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小偷。可是换个角度想想还是不太对劲,哪有小偷自己在外边敲主人家房门的,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两人嘀嘀咕咕的讨论了片刻,外边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频率不快不慢,声音不轻不响。强子是个实打实的农村庄稼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一膀子力气,胆子自然也是大的能上天。听见这敲门声停不下来了,他先是喊了一嗓子:“谁啊。”
没有人回应,但是敲门声仍在继续。于是强子披上衣服穿着拖鞋就下地开门,随着吱嘎一声响动,接下来响起的便是强子的惨叫声,情况似乎十分紧急,他已经来不及表达太多,大吼一声:“锁上门,别出来!”说罢反手将房门用力扣上,外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老妈子吓的直打哆嗦,想要出去看看,可是看到紧闭的房门却又怎么也不敢打开。犹豫了几分钟,她起身到旁边的窗子前将窗帘了一角,探着脑袋想要看看外边是什么情况。可是还没等凑到近前,就看到一个绿色的光点突然出现在窗子外面!那光点后边是个庞大的影子,她不敢再看重新缩到门后也不敢再有出去的想法。
一直熬到了天色放亮,老妈子的胆子终于大了一些,随手摸了把做针线活的剪子缓缓打门走了出去。
之后她看到的场景跟我们所看的一样,一道显眼的血痕自门口延伸到院子中间,血迹之中一直断手静静的躺在那里……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老妈子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激动的几乎昏死过去。
老村长的面色也变的十分凝重,想要点根旱烟,可是拿过已经空了的旱烟盒子只好作罢。
老妈子所形容的场面我们从一开始听着就感觉十分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见过,等她彻底讲完。虽然大家都沉默不语,不过我们心里都知道,强子的经历跟前一天小志的经历极为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征兆,一种不祥的征兆……
老妈子的讲述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反而让我们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之后村长又跑了一趟她家,将地上的血迹和断手全都处理掉,为了不在村子里引起恐慌,他只能暂时封锁消息,把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叫到家里来仔细商量。
白老头听罢立刻摇头叹了口气:“不用想了,肯定是泉井底下的东西跑出来了,小志和强子只是个开头,以后咱这老村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那矮个子老头比较乐观:“凡事他都有个解决的方法,那泉井里的东西再厉害,最后不也被那个老道士给镇住了。依我看,实在不行咱们找村里人凑点钱,也去请个道士回来,重新弄两条锁链子做做法,再把拿东西给镇住不就行了么。”
“道士……还用出去请?”另外一个老头看了看一身道袍的我和音音:“这俩娃娃不就是下山云游的么,不如让他们试试,若是真能平了泉井里的东西,把钱给他们不也一样。”
一听说让我们去对付泉井里的东西,老村长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两个娃子下午就走了,这是咱们村里的事情,不能把他们也拉进来,绝对不行!”
白老头一听乐了:“老村长,这俩娃子不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儿女吧,打来了村子你就疼的跟个宝贝似的。喜欢孩子,赶明老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你也努努力,没准还能要上一两个,哈哈哈。”
老村长白了他一眼:“你个老王八犊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扯淡,总之这事还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今天先去找找强子吧,等这事消一消,我找个借口跟大伙凑凑钱,去城里请个道士过来。”
强子的事情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所以找强子这件事情就不能太过大张旗鼓,年轻人嘴快更是不能用。没办法,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只好自己上阵,散开到村子周边去四处搜寻。
老村长虽然没上过去,但思想非常灵活,知道强子断了一只右手,以当时的情况肯定血流不止,所以沿着血迹应该能找到些什么踪迹。
但是等他到老妈子家仔细查看之后却傻了眼睛,因为血痕一直延伸到院子中间那摊血迹上之后便再也没了分支,四周的地面连一个血滴都没有,强子就好像飞天遁地了一样在自己院子中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为一留下的只有那只恐怖的断手。
整整一天过去,人没有找到,反而把这几个老辈累的差点散了骨头架子,一个个都摆摆手回家休息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妈子不敢再回家,村长也不好把她一个留在自己家里,没办法只要让她离开村子去邻村的亲戚家寄住。躲的远一些,心中的恐惧多少也能有些减缓。
这一晚村长依然坐在火炕边上,两天没睡的他脸上挂满了疲惫,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为一个村子操心能被逼到这个地步。和音音一起安慰了片刻,他终于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看着满面憔悴的村长,音音轻声叹了口气:“师哥,我有预感,今晚……可能还会有人出事……”
音音的感觉不是猜测,而是某种预言,她之所以能这么说,就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果不其然,夜半时分,半个村子的狗都叫了起来,持续了几分钟后又没了响动。看着村长家外屋那扇木门,我也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明天早晨,说不准又是那家人过来敲门,找村长救命……
出乎我的意料,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点,村长家里非常太平,没人过来喊救命,也没人来说家人失踪。老村长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但沐孜的脸色却差了不少,她看着村长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出声说道:“村长,一会你去村民家转转吧,尤其村子西面,可能……会发现点什么……”
第二百四十一章 祭婆
看着音音欲言又止的样子,老村长也知道可能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于是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起身去村西巡逻,半个多小时之后,他脸色铁青的走了回来。坐在窗前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盯着音音问道:“姑娘,你跟老头子说实话,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音音也有些茫然,出声问道:“什么事?村西真的有人出事了?”
村长微微点头:“这次是一对小夫妻,结婚不到三年,还没等要孩子俩人一块出事了。男的死在了家里,身上脸上全是血痕,那样子就好像野猫抓的一样。女的跟昨天的强子一样,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失踪了。现在这事西边的几户人都已经知道了,看来终究还是纸里包不住火,事情……闹大了……”
音音也叹了口气:“昨晚我看了星相和气脉,凌晨一点的时候村子上空属凶星当头,一股阴煞之气从南侧袭来,刚好笼罩在村子西边。村长,这件事情以你们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就让我和师哥试一试吧,否则就像白胡子老爷爷说的一样,全村的人谁都跑不了。”
涉及到全村人的性命,村长也陷入了沉思,自始至终他就不愿意让我们搅和进来,怕我们也会出点什么事情,现在事情越发恶化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真的是没了办法。人死了一个两个还说的过去,可是每天晚上都有死人这就太让人惶恐了,等到这件事情在村子里彻底传开,村民跑的跑逃的逃,老村恐怕就彻底废了。
坐在小上想了许久,村长只好决定让我们去试一试,不过有言在先,量力而行,一旦看见事情不妙就立刻脱身,绝对不能搀合进来。
当天中午,我们去了村长所说的那对小夫妻家,男人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走,地上还留着殷殷血迹。
我将整个院落清理干净,接着用朱砂沫在地面画了一副锁魂阵,希望能以此探查到这个不断在村中作祟的邪煞到底是何方妖孽。音音也在一旁帮忙,摆好香炉和蜡烛,在法阵的每个末端贴上不同的符咒。待到中午十二点阳气正胜的时候,点燃蜡烛插上长香,将这家女子的一件贴身衣物放在法阵中间。
午时三刻,阳光直射,法阵四周的十几张符咒一起燃烧起来,迅速化为灰烬洒落在原地。随着一阵微风刮过,黑色的灰烬被吹的四散而飞,唯有东南角的一摊不动分毫。音音拿着手中黄符一一对应,相互比对之后紧紧皱起了眉毛,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师哥,是轮回十二法。”
十二轮回法是一种来自阴间的法阵,话句话说,活人有活人的道法,死人也有死人的法阵。活人有道法消灭死人,死人也有法阵来对抗活人。这个邪煞并不是毫无目的的胡乱杀人,而是在有规律的为十二轮回法坐着准备。
整个过程老村长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当他看到十几张符咒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之后,脸上顿时挂满了震惊,险些把眼珠子给直接瞪了出来!她听不懂我和音音只见的话语,什么道家什么法阵,在他的耳朵里如同天书。等我们做法完毕,他才凑到旁边试探着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么?”
我叹了口气:“这东西煞气很重,不是个平凡之物,看样应该是来自那口泉井下方,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可以确定的是,它杀人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的,咱们可以根据这种规律提前做好准备,布上法阵等它自投罗网。”
“规律?”老村长一愣:“啥规律,你们能知道那东西接下来要找谁?”
我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村长,你知道不知道小志、强子还有这家的女主人属性是什么?”
村长翻着眼睛想了片刻,一一说道:“强子属老牛,这家婆娘应该属虎。小志是邻村倒插门过来的,按岁数来算……好像是属鼠。咋的,这玩意跟属相还有关系?”
“这就对了!”音音接着说道:“十二轮回法就是要用十二属相的人来进行施展,那东西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镇压住了,所以想要施展这种阵法脱身而出。小志属鼠,强子属牛,这家失踪的女人属虎,那接下来就应该是兔。村长,你好好想想,村子里有谁是生肖兔的属相?”
“兔……兔……属兔的……”
村长想了半天,突然眉毛舒展,随即一抹不爽挂在脸上:“还真有一个,就是住在村边的祭婆……”
这个答案让我们也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在整个老村里边,无论是谁家都会尊重老村长的意见,只要村长一句话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唯独这个祭婆是唯一一个跟村长对着干的人。
虽然村长极其不愿意去找祭婆,不过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平时有再大的冤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计较。沉了口气,我和音音收起了院子里的法阵,在村长的带领下三个人一块往祭婆的家里走去。
祭婆的家在村子西边靠边缘的地方,她的房子比较孤单,前后左右都是田地。走到近前,从外面就能很明显的看出这间房子跟其他的房子并不一样,院子里的摆设也是神神叨叨,如同一个简易的神坛一般。在祭婆家的院子里,还摆着两个的三层药架,架子上晾晒着一些简单的中草药。
我们去的时候,祭婆正坐在屋子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瓷碗捣药。远远的看到村长,她的表情有些慌张,顺势转身就走进了屋里,等再出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瓷碗已经消失不见。
村长也没心情计较那些小事,直接推门进去开口问道:“祭婆,你是不是属兔的?”
祭婆双手往胸前一抱,眼白都翻到了天上:“咋地,一百年不来一趟,这次是过来调查户口的?”
“别废话,问你呢,你是不是属兔!”
老村长的语气很严厉,祭婆别看表面上跟他对着干,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害怕村长的,抬了抬巴应声道:“是属兔的,问完了吧,出去别忘带上门,我就不送了!”说罢转身往屋里走去。
村长沉了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你站住!今天晚上可能要出事,你配合着这两个娃娃做一场法事。事情办好了,我算你一功!”
先前祭婆的脸色还算正常,只是想赶快把村长打发走,她好继续忙着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小事情’,现在一听说要让我们来到她家里做法事,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歪着脑袋阴阳怪调道:“你还真是个好村长,我治病救人给人看风水拦着不让,这两个不知道哪来的小骗子你却带到家里做法事,不是咱挑理,村长你这事办的不对吧?”
村长本来就对她就就没什么耐心,听见这话心里更是恼火:“到你这做法事是为了救你的命,要不我才懒得过来!不想今天晚上死,你就赶紧把那两个药架子拆掉,把院子收拾收拾,腾出地方做法事!”
祭婆一看见村长这态度,也来了脾气,站在门口把腰一叉:“老娘死不死跟你们没关系,别看你是村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愿意上哪折腾去哪折腾,我管不着。可是要在我家,没门!赶紧出去,再不出去老娘可要赶人了!”
村长气的全身哆嗦,拳头一攥怒声骂道:“死吧死吧,自己在家算命扎纸人吧!咱们走!”说罢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原本我和音音还想从中调节调节,可是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浓到几乎爆炸,再加上同行不同路,祭婆本身对我们就没什么好感。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摇摇头,招呼着音音跟在村长后边一起离开。
回到了家里,村长依然怒气未消,喝了整整一大缸子凉水这才缓和了一些。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我和音音也在心里暗暗着急。毕竟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做准备,若是这么坐着,真等到太阳下山以后,那祭婆可就当真必死无疑了。
村长也明白这个道理,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对我们说道:“你们俩准备准备,二十分钟以后去祭婆家布置法阵,那疯婆子我来解决。”说完就提前走了出去。
我和音音也不敢多问,立刻开始着手准备晚上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以后刚好二十分钟过去。一路走到祭婆家里,此刻院子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两个三层药架子也没了踪影。村长正在扫着院子,把四周杂乱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
我和音音看了都觉的好奇,想不明白村长到底是如何摆平祭婆的。开口询问了一下,村长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里屋。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推开房门走到里屋仔细一看。只见祭婆被五花大绑的扔在火炕上,嘴巴还用布条缠了一道,火炕底下是那两个已经被拆的散了架的药架子。
望着那两个已经被拆掉的药架子,祭婆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含糊不清的喊道:“老东西,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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