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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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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周,她都因为那天的经历而得意洋洋。这种感受一直持续到她父亲又打了罗莎·皮罗塔。
她从窗口转过身来,“你看过那些驶进的船只吗?”她问蒙克,“带着你的孩子?”
蒙克一言不发,摇了摇头。
“你确实应该去看一看,”特瑞边说边在他对面坐下。
“谁出主意,”蒙克缓道,“去意大利旅行?”
特瑞饮了口咖啡,茶杯放在手中有一点儿暖和,她果断而镇静地说,“我们两个,我们需要转一转。”
蒙克停顿了一下,“谁安排的旅行时间表?”
轮到特瑞犹豫了,“克里斯。”
“包括去米兰的飞机?”
“包括。”
蒙克欠了欠身,“我记得你说你第一天想办法给里卡多·阿里斯打电话,但是没找到他。”
“周一早上。旧金山时间周日晚上。”
“你给佩吉先生提过这事儿吗?”
“提过。当然提过。”
“他说什么?”
“他要我再拨一次,我再拨了。周一晚上。周二早上又拨了一次,然后整个一天。”
“他没回话时,你还不知道艾勒娜和你母亲在一起,对吧?”
当然不知道,除非是我杀死了里奇,特瑞想。“对,”她答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考虑过给学校打电话吗?”
特瑞立刻看出蒙克很狡猾,他的表情很镇静,他想掩饰自己的想法时,显得有些厌倦——像克里斯。“我考虑了一下,”她答道,“决定还是给我母亲拨。”
“为什么不给学校拨?他们肯定知道艾勒娜是否在那里。”
“我不想显得惊慌失措,”特瑞停了一下,竭力让自己相信她自己曾这样想过,“我想我妈妈也许忠告过艾勒娜。”
最后一句听起来很蹩脚,这个回答帮助不了她,不过其它任何回答也帮助不了克里斯。
蒙克打量着她,“你和佩吉先生讨论过这事吗?不论是给学校打电话还是给你母亲打电话。”
你不知道吗?特瑞暗自想,克里斯和我无事不谈,他是能真正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的第一个男人,她放下咖啡,看着蒙克,“我不记得。”
蒙克声音现在小起来了,“你给你母亲打过电话,发现艾勒娜在那里,你就决定不再找阿里斯先生了。”
“是这样。”
“这件事你和佩吉先生谈论过吗?”
特瑞犹豫了一下,“我想谈论过。”
“谈论的大意是什么。”
特瑞一下子看出了蒙克头脑中设想的大纲。去意大利旅行,准备好要掩饰。离开前一夜或几个小时独自一人。事毕后的那些天,明知道他死了,等着他的尸体在公寓里腐烂,直到没人能说清他们走之前他是否已经死了。
“这是我决定,”她告诉蒙克,“不给里奇打电话的。我们正在为监护权问题争吵,我非常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受到轻视。因为在我的头脑中,我还一直以为他还活着。”
室内静悄悄的,特瑞看着录音机,正静静地把她的回答录在了塑料带子上,“谢谢”,蒙克很有礼貌地说,“希望这个谈话不至于让你不愉快。”
特瑞宁可他指控她。一个公民的谈话被用录音机录了下来,结尾都是一句感谢的话,加上蒙克说明几时几分,听起来确实很不自然。好像人们一直在做这事。
他们装好录音机,走了。
特瑞估计他们确实上了电梯,才出门去了克里斯的办公室。
他刚放下电话,“是电话公司,”他告诉她,“这些家伙们刚搜走了电话录音证据。也搜集了银行记录。”
“我知道,”特瑞坐到他对面,“我刚接待了一起儿来访。克里斯,我想他们对此事非常认真。”
(七)
“我母亲尽可能地照顾我,”特瑞对哈里斯说,“我的童年怎么能影响到艾勒娜?”
“可以有许多方式,”哈里斯答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你母亲不会离开?”
特瑞盯着哈里斯墙上的画,草木丰茂的非洲风景,草丛中有两只小鹿,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画了许多鸟和太阳,它们的形象非常醒目,因为它们的眼神很天真。哈里斯也很钦佩这位艺术家——约瑟·阿伦。特瑞觉得凝视着这幅画更有利于她谈话。
“因为钱,”特瑞机械地答道,“我是说,这是维系许多婚姻的基础,对吧?女人不能挣钱。”
“你妈妈现在工作吗?”
“嗯哼。做一个图书管理员,”特瑞回忆道,“不过,我记得她曾工作过一段儿,随后就不干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哈里斯端详着她,特瑞发现,她关切地微笑着,“你想到了什么事儿?”
特瑞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也很难处理,因为钱。不是因为我不工作,而是因为里奇不工作。”
“你是不是觉得里奇有意这样做?”
“我不知道,”特瑞又盯着非洲风景画看。“我同意嫁给里奇时,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像我父亲。他不骂人,他从不发脾气。他不介意有一个有所成就的妻子,我看不出里奇和我父亲之间有任何相像之处。”
“这一点对你很重要。”
“对,”特瑞声音坚定起来,“我不希望艾勒娜害怕,害怕她父亲,或害怕任何其它事。”
哈里斯支着下巴,“你害怕吗?特瑞?”
特瑞又交叉着手,她意识到。
“特瑞?”
她的脑海里,醉酒和狂怒扭曲了雷蒙·皮罗塔的脸。她母亲的嘴唇肿着,眼里闪着泪花,仍拒绝哭泣。
他举手要打——
“他打你吗,特瑞?”
特瑞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想起什么了?”哈里斯轻声问。
是在晚上。
特瑞已经十四岁了。她不再能够躲在毯子下或壁橱内,她一直教妹妹们这么做。她母亲的叫声把她拽出了卧室。
特瑞爬着楼梯,不敢保证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她会看到她不愿看到的一幕,不过,这一次她知道她必须制止他。
她先看到她母亲的脸。
在一盏昏暗的灯光下,这张美丽动人的面孔受到伤害,毫无生气,她的嘴唇已经肿了起来。
雷蒙·皮罗塔走进光中。
他举起手,罗莎退到墙边,她眼里的泪花莹光闪烁,现在特瑞知道,泪水绝不会滴下来,这是罗莎的骄傲,她绝不会哭,不过他打她时,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你这个荡妇,”雷蒙轻声说。
罗莎无助地摇着头,她扭着头死盯着身后的墙壁。
“我知道你去看他了,”雷蒙刺激道。他指控的声音在牙缝间咝咝作响,听到非常清楚;特瑞想象得出他嘴里的威士忌酒气已经喷到了她脸上。
雷蒙又走近了一步。
特瑞看着,浑身发冷。
她站在那里,身子不停地抖着,为自己的胆怯而感到羞耻,没人看到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灯光下,她父亲的手一闪。
特瑞缩了一下,只听到他手掌劈劈叭叭打在罗莎脸上,她似乎要咬掉舌头,短促地叫着,他沉重的喘着气,特瑞明白,每一掌都痛在自己的心窝中,她母亲的叫声更加吸引他,罗莎的嘴角开始流血。
“不,”特瑞大叫一声。
眼泪已夺眶而出,她不知道她的叫声有多大。随后,慢慢地,雷蒙·皮罗塔转身来。
看到是她,他又是吃惊,又是恼怒,可是特瑞的头扭也不扭。
“你就喜欢这样”,她对父亲说,“你觉得这样能显出你有力量。可是我们恨你——”
“特里萨,不要这样!”
她母亲从墙边走过来,“这是我们的事——”
“我们也住在这儿,”特瑞不假思索,站到了他们中间。“不要再打她了,”她对父亲说,“再也不能打了,不然我们会恨你一辈子。”
雷蒙的脸沉了下来,“你这个小贱人,你就喜欢她。”
特瑞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我,我在说这件事儿。”
他的手飞起来要打她。
“别,”她母亲揪住特瑞的肩膀,把她从他身边拉开,她父亲跟上一步,猛推了特瑞一下。
特瑞感到膀上一阵疼痛,她记得他从背后扭住她胳膊,把她的头按进沙发中,特瑞希望自己一点声音也不要发出。
“现在,”她父亲轻声问,“你愿意我干点儿什么?”
特瑞记不清他是否这样问过罗莎或者她自己,只记得她母亲两只胳膊箍住了她父亲的脖子。
“让她走,雷蒙,”罗莎的声音很小,“你是对的,我不该那样去看他。”
特瑞扭过头去看,她只能看到她母亲低声下气说话时小心地看着雷蒙,“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请你让她走。”
很令特瑞痛苦的是,她父亲转向罗莎,盯着她母亲的脸。这是一张认命服输的面孔。嘴唇微张,眼神坚毅,接受着她的命运。
雷蒙·皮罗塔猛一推,放开了女儿的胳膊。
“去,”罗莎告诉她,“上床去,特里萨。”
特瑞站在那里,转过身看着她母亲。她的腿跛了起来,可是罗莎没有伸手扶她。她现在倚在丈夫身边,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双亲对孩子。
“去,”罗莎又轻声重复道,“请你去。”
特瑞转过身,走向楼梯。知道他父亲已经以某种奇特的方式,用罗莎替代了特瑞,她的胳膊还在疼着,她的脸因羞愧而发热,她不知道为谁羞耻。
在漆黑的楼梯口,特瑞停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回到房间。
她站在那里,似乎要遥遥地为罗莎站岗。
下面客厅里,有人在小声哭泣。
特瑞抑制不住,又一声哭泣,低沉的呻吟声,她又折回客厅。
她父亲只穿了件衬衫,她母亲弯腰伏在沙发上,像刚才一样,先看到脸。
她的衣服挽在腰间,她的裤子扔在地板上。雷蒙·皮罗塔从后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进去,每插一次她都叫出声来。
特瑞无法转移开视线。灯光照着她母亲毫无表情的脸。只有嘴唇动着,发出叫喊声。
罗莎看到她。
她睁大双眼,看着她女儿,特瑞从没见过她这么痛苦与悲伤。她不再发出声音,以沉默请求女儿离开,口唇作出一个“走”字的音形。
罗莎静下来,雷蒙·皮罗塔就抽得更猛。
“走,”她母亲的嘴唇又重复了一下,随后,仍看着特瑞,她随着她丈夫的需要而轻轻呻吟着。
特瑞转过身,慢慢爬上楼梯,为了不让她父亲听到,脚步声很轻。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哈里斯面无表情地听着。
“你谈论过这事吗?”她平静地问,“我是说,和你母亲。”
特瑞揉了揉眼,“没有。”
“一点也没有。”
特瑞盯着她看了半天,“几个晚上后,”她简洁地说,“我父亲死了,我母亲和我再也没谈到过他。”
(八)
特瑞扑向黄球,挥拍儿猛扣。球落地,沿着绿色的场子溜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佩吉才看明白这个球。特瑞连续出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正午的阳光很强烈,手在阳光下不停挥动,让佩吉感到眼花缭乱。他转过身来时,看到特瑞正坐在球场上笑。
“你要是不用反手。”佩吉性急地说,“你就永远够不着打它。”
特瑞坐在阳光下,表现出很烦恼的样子。“我有可能滑倒,”她说,“甚至有可能擦伤。”
一阵微风卷过草坪,吹动网球场周围的松树。佩吉走到网前,手支在腰间,低头凝视着她,“我发现我很容易产生同情,事实上,我想我过于着急了。”
“我从不对你撒谎,”特瑞抗议道,“至少在网球上,我几乎没玩过。”
这倒是,佩吉想,不过这只能使他更困扰,特瑞·皮罗塔天生是个运动员,有眼镜蛇般的反应,从不会输球。佩吉在网球方面的发展前景倒并不看好。
“起来,”他命令道。
特瑞瞅了他一眼,扭过身看膝盖是否划破了,又爬起来打球,“你总是这样体面地输球吗?”她问。
“难说,我没受过多少锻炼。”
她站在球线附近,机警地做好准备,表情紧张,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佩吉送了她一个反拍球,这是初学者的弱点。
特瑞手腕一挥。球略带反转飞过网落在离佩吉两英尺远的地方。佩吉箭步跃了过去,伸拍儿接球,球又飞了回去,干净利索地落在特瑞面前。
球弹了起来,与眼一般高,特瑞举起拍,饶有兴味地研究着,然后随意地把球击回佩吉准备回球的位置。由于所有的回球机会都很好,佩吉像他在威尼斯一样挥洒自如。
“得分相等,”特瑞天真地问,“在网球中叫什么?”
佩吉瞪了她一眼,“平手,”他答道,“他们把它叫‘平手’。”
特瑞点点头,“平手,”她重复道,“谢谢。”
佩吉想,最具有威胁性的,就是杀球。
对初学者来讲,杀球很难掌握,不过打出去后也很难回球,佩吉摆好姿势,极力像年轻时一样,做出最佳反应。
他把手甩到头顶,踮起脚尖,手腕一挥,球拍摆成了弓形,球乒地一响,一个黄色的影子呯地一下在特瑞的脚下弹了过去,蹦到栅栏边。她看了一下球,又转过身看看佩吉。
“练习,”他说。
他又准备好发球,特瑞的表情很严厉。
佩吉的动作还是受到一些因素的限制,他抛起球,把它击了出去,球飞向特瑞的反手。
特瑞敏捷地一闪,平稳地摆动了一下身子,干净地贴地挥拍,球擦着网上两英寸的高度飞了过去,佩吉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就飕飕地飞到后边,远远落到线外一英尺的地方。
特瑞遗憾地瞪着球。
“你不向赢家祝贺吗?”佩吉问,“跳过网什么的,应该像个体面的输家对吧?”
特瑞的表情高深莫测,她慢慢地把球拍放在场上,弯下腰,做了个倒立。
让佩吉吃惊的是,特瑞开始用手走路,她一直走到网前,转了个身儿,在佩吉面前翻了个斤斗。
“祝贺,”她说。
佩吉目瞪口呆,既感觉好笑,又感觉惊讶,“这是什么?”他问。
“十四岁前,我曾经是个体操选手,我母亲是我狂热的崇拜者,我想她以为这能帮我走出家门,”特瑞咧嘴笑了,“艾勒娜也喜欢看我这样表演。所以要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告诉所有别的孩子,说她妈妈能用手走路,他们会觉得我很恐怖。”
佩吉笑了起来,“我就觉得你很恐怖,不论从哪一点儿说。”
“太晚了,”特瑞抓住他胳膊,“不过也不要过于为你自己操心,你在网球方面确实不坏。”
他们收起特瑞的球拍,拾起球和网拍罩。到佩吉的摺篷汽车上吃饭去了。
他们下决心,把一切烦恼抛在一边儿,一起玩上一天,只要艾勒娜在学校,休息一天不工作,让他高兴起来是很容易的。“对一个四十六岁的人来说,”他对她说,“玩网球没那么容易,更不用说用起反拍儿来不规则,有个女朋友呢,还能把手掌印都留在网球场上。”
特瑞的嘴一咧,“一个守诺的女朋友,”她补充道,“她永远觉得你性感,不论你多大年纪。”
他们聊了两个多小时,草坪上,洒满残渣,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看着草坪上母亲或奶奶在和没上学的小家伙们戏耍,阳光照在脸上,特瑞想,和他在一起真轻松。每一次在一起,总能感受到同样浓厚的友情。也许,几个月甚至几周后,她就能知道艾勒娜或里奇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时,一切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扫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她说,“妈妈也许会接艾勒娜,不过我不能晚,要是我太晚,她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克里斯笑了,“你什么事也没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天很美好,至少对我来说。”
驱车回家很轻松,克里斯有一张波尼·里特的新唱片,他们徜游在和熙的阳光中,一路轻歌驶向诺依山谷。特瑞吻了吻克里斯以示告别,心中感到异常轻松,她几乎要向克里斯保证给他去电话,甚至忘了会遇到倒霉的警察败坏情绪。
她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哼着波尼·里特的曲子,她爬到公寓门口时,发现门虚掩着,开有两英寸的缝。
特瑞感到背上一阵发凉,她突然想到了里奇进到室内的那天晚上,不过马上又明白了到底是谁在室内。
她推开门,不是蒙克,而是丹尼斯·林奇,正坐在桌子前,他抬头看见了她,抱歉地一笑,“对不起,”他轻快地说,“我想,我们不得不趁你女儿不在时这么做。”
特瑞强抑制着愤怒:“我想你有搜查证。”
“噢,有,已经给公寓管理人员看了,”林奇从口袋中掏出搜查证递给特瑞,示意她坐到沙发上,“保证你自己留在家里,我们只需要十到十五分钟。”
特瑞坐了下来,从艾勒娜的卧室传来开合抽屉的声音,“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她问林奇。“比如满满一抽屉子弹?或者让小鱼人捺了指印?”
“不过是例行公事,”林奇说。客厅一角,一名身着白衬衫的刑侦警察正手足并用蹲在地上用镊子分捡特瑞的地毯。
“你要想从里奇的地毯里找到线索,”她说,“恐怕到处都有,我去过他的公寓,他来过我的公寓。事实上,这种搜查是对纳税人金钱的严重浪费。”
除非你想吓唬什么人,特瑞想。随后她想,“也许他们是想吓唬克里斯,弄明白他做过什么。”林奇正看着她,他不再是蒙克一无所为的搭档,他的敬意不过是一种伪装。
又一个刑侦警察拿着特瑞的灰制服从走道走了过来。“这制服,我们想保存一段时间,”林奇镇静地说,“当然我们会给你一个收条。”
这一点让人莫名地愤怒,“我没有那么多衣服,检查官先生,我这上边没有枪击痕迹,没有血污,也没脑外皮的痕迹,我希望你们把它留下。”
搞刑侦的家伙转向林奇。林奇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他指了指领子上的小圆点。
“蕃茄酱,”特瑞嫌恶地说,“来自麦当劳。艾勒娜骑在我脖子上时溅了上去。”
林奇耸耸肩,“拿去检查一下,就这样。”
特瑞瞪着他,“我想你也去过麦当劳,为什么不舔一下?”
林奇摇摇头,似乎对特瑞的敌意深感失望。她开始看搜查证。正如证件的设计一样,它什么也没告诉。林奇直到走时也没说一句话,他带着两个刑侦人员,三包地毯纤维,一件女人的灰制服,和一台应答录音机走了。特瑞提醒自己不要给克里斯打电话。
(九)
克里斯穿着网球衣,戴着太阳镜回到了家,车道上停着两辆车,卡洛正在车门口等他。他面色苍白,身后门开着,佩吉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卡洛手上拿着一些文件。
“蒙克?”佩吉压低声音。卡洛点了点头。佩吉从卡洛手里接过搜查证。
证件允许他们进行广泛的搜查,和通常一样,文件没解释搜查原因,警察只是主观地坚持认为搜查佩吉的家很有可能找到里卡多·阿里斯的死因。
“我想把他们挡在外边,”卡洛低声说道,“其中一个警察抓住我胳膊,告诉我老老实实呆在一边儿。”
他声音发抖,显得很尴尬,佩吉停下来摸了摸他肩膀。
“你什么也没法儿做,”他安慰道,然后潜进屋去找蒙克。
一位红发警察站在佩吉的图书室里,正在盯着他的壁炉看。卡洛小时候的玩具已经被抽出壁橱,翻了个底朝天,玩具钱币和游戏卡撒得满地都是。
对佩吉来说,这是对他和他儿子生活的冒犯,他怒火万丈,不能自己。
“蒙克在什么地方?”他质问道。
警察转过身来,满脸惊奇,“不允许你到这里来。”
“我住在这儿,”佩吉吼道,“我问蒙克在什么地方。”
警察稚嫩的面孔冷淡起来,“你得坐到门口,先生,除非你想要我铐你。”
佩吉歪着头,“你知道我是律师吗?”
警察轻蔑地耸耸肩:警察,佩吉知道,经常把犯罪律师看得和他们雇主一样肮脏,嘲笑他们是合谋破坏法律的奸商。认为富裕的辩护律师破坏了家庭,纯粹是为了满足某些阶层的斗争需要,佩吉站在那里不动,警察从腰带上取下手铐,开始走近他。
“因为,”佩吉冷冷地说,“你们的搜捕证纯属操蛋。所以在你做出蠢事之前,去找一个能真正知道为什么的人。”
佩吉声音严厉,极力保持镇静,警察走了几步已经停了下来,眼神犹豫地闪烁着,“我给你提供一个线索。”佩吉说,“你去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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