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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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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闻,佩吉先生。你的特点便是新闻,就像你的家庭也是。”停了停,斯鲁凯姆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也许警察也有副本,听说他们正在调查阿里斯的死因。”
“我怀疑警察会打开他们的文件柜,不管怎样,你总得做点什么,为什么要伪装呢?为什么不径直去找那给你提供这些珍闻的人从他们那里拿到一个副本呢?”佩吉的声音仍很平静,“你知道的,从养活你的先驱的那人那里,已故的阿里斯先生。”
一段沉默,“我知道,”佩吉继续说,“你的线人更喜欢匿名。所以你可能会在不牵连他的什么地方得到副本,但要当心引起诉讼而使他的名字出现在其间。”
又顿了一会儿,“你是在敲诈我吗,佩吉先生?”
佩吉短短地一笑。“不,只是在谈一些你完全明白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我们的请求,”斯鲁凯姆发怒地反驳道,“会呈上法庭让那些文件开封,大多数法庭认为公众的利益比个人的隐私更重要。尤其是那些认为我们要选他干什么的人的隐私。”
“我会记住的,”佩吉说道,“如果发现你爬在我装袜子的抽屉里的话。还有别的事吗?”
这时斯鲁凯姆力图显得很痛心,“瞧,我在给你一个机会,出于公正的立场,让你的生活站在公众的一边。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只好写你拒绝了我,而这次不会再有人阻拦我将其付印。”
“好的,但在发表时,请你务必声明你并不在我与之谈论生活的人的名单之列。”佩吉的声音生硬起来。“也许你觉得你在对我提政治要求,也许你是对的。但我建议,非常认真地,不要去惹我的儿子。”
佩吉挂上了电话。
卡洛已走到窗前,正望着海湾,他头也不回地问道,“是个记者,不是吗?”
佩吉把双手轻轻地放在他儿子的肩上,“他们在挖寻里奇的骚扰犯资料,以此败坏特瑞和我的名声,事实的或虚构的。”
卡洛望着他,眼里满是担忧。“他们能得逞吗?”
“也许,唯一阻止他们的办法是退出议员竞选,尽可能迅速而体面地。”
卡洛的脸色很踌躇。佩吉能看出他的思想:卡洛已经想到了被贴上骚扰儿童者标签的耻辱——他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轻视的目光,甚至朋友的,记者对那些漠不关心卡洛而认为里奇的控告本身是事实的人的提问。“我不希望你放弃,爸爸,这不对。”
但这话是没有信心的,卡洛自己的生活对他才是最真实的:他的父亲是否成为参议员并不是他每天都需要考虑的,佩吉也知道这点。
“不对的是,”他告诉卡洛,“为了我的野心而牺牲你,”为缓和气氛,佩吉自嘲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那么做?”
“任何一位我知道的政客,”卡洛给他父亲一个尴尬的拥抱,“所以也许你不是,爸爸。”
“也许我不是,”佩吉这时轻轻地说,“我不得不马上处理好这个记者,以我现在所知的最好方式。”
但卡洛的思想已离开了斯鲁凯姆,“警察怎么办,爸爸?里奇怎么办?”
佩吉望着他的脸,“我所能告诉你的,卡洛,是我已说过的那些,因为我没杀他,他们就不能证明我杀了,的确就这么简单。”
孩子沉默了,仍望着他的父亲,希望有什么暗示,佩吉笑了笑,“我现在该处理这事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使生活又美好起来,而你该上学了。”
卡洛又拥抱了他,这次是非常热烈地,他什么也没说,匆匆地上了车。
佩吉想应该打个电话了,如果只需满足他的疑惑的话。
从路易斯安娜的信息上,他知道了詹姆斯·科特的办公室电话。一个秘书接的,佩吉介绍了自己并要求与科特通话。
足足五分钟之久,佩吉一直拿着话筒,每过一刻都更加紧张。
“佩吉先生,”一个干脆的声音说话,“我是杰克·汉姆,科特先生的办公室主任,我可以问你打电话的性质吗?”
“是私事,”佩吉谦和地说,“你可告诉他是关于我的家庭的。”
沉默片刻,用一种冷冷的声音,汉姆说道,“请等一会儿。”
紧张起来,佩吉等了好久。
“佩吉先生?”
又是汉姆。“是我。”佩吉平静地说,“我还在这儿,等着。”
“很抱歉。”长长地一顿,“在这个时候,科特先生认为与你谈话是不适当的。”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佩吉觉得他正在小心地寻求措辞,但实际的回答却像排练好的一样,“这些个人事情是科特先生不应当卷入的。”他的声音慢了下来以示强调。“尤其当你可能和他一样正在竞选公共职位,不管你喜不喜欢,佩吉先生,候选人都要付出代价。”
佩吉决定更坚决些。“但他们的家庭不应该——”
“科特先生也知道这点,”汉姆的声音带有一丝遗憾,“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公民……”
汉姆让自己的声音低到没有了,这表明他的信息已经传到了,粗俗是没有意义的。
“我理解,”佩吉答道,挂上了电话。
“我不认为斯鲁凯姆带来的这个问题是因为布鲁克斯,”卡洛琳对佩吉说,“至少不是从他开始的。”
佩吉注视着她。“科特?”他问道。
卡洛琳点点头,“科特将是获利最丰的人,即使斯鲁凯姆得不到文件,他计划要写的尿臭文章也会给你造成实际的损失,真是政治智慧。也不给布鲁克斯任何出路;如果里奇的死和那些文件同时击中了大众传媒,布鲁克斯将不得不追查你,即使你是他的亲兄弟。”
直到这时,佩吉才满意地告诉了她他给科特打过电话。
她睁大了眼睛,想了一会儿,而后说道,“相信汉姆先生的建议是不无道理的。他好像已完全明白地暗示了科特知道你的私人电话的性质。这个,如果是因他而起的,他当然很清楚。”
佩吉感到一阵沮丧。“在我们的大部分生活中,卡洛琳,我有种以为我能控制局势的幻觉,只要我足够努力。但我不能控制这事,甚至不知道问题都出在哪儿,谁掌握着它们,我甚至不能确知如何保护卡洛。”
卡洛琳的表情有些迷惑,有种易犯错误的感觉,似乎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佩吉努力想笑。“我真的不想使你苦恼,”他说,“我也不希望你让我感觉好些。”
她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基础多么脆弱——我们的工作,一点朋友,如果我们很幸运,还有孩子——而我们不希望的事情又会如此迅速地降临。”她振作了自己,笑了一笑。“但没有人因此而倒下——没有一个我们关心的人,就是这样,而且你拥有最大的财富,我是你的律师,所以让我们把这事透彻地理一理。”
她后靠到椅子上,“第一个问题,”她慢慢地说,“是政治,在那儿,‘谁杀死了里奇’并不重要。那儿最危急的是卡洛的隐私,和最迅即的保证那不见报的办法。
“有人——科特,我肯定——希望你退出议员竞选,一旦你那么做,又会诱发有关里奇的指控的公众兴趣——”
“这正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原因,”佩吉插话道,“我非常痛恨,痛恨可能发生在卡洛身上的任何事情。科特获胜,而我得学会接受这个事实,这就是全部。”
“别这么急,克里斯。”卡洛琳扬起手,“这儿有某种阴暗的地方,但你没想过退出竞选会失去什么吗?不在第一个问题,而在第二个——警察调查,那儿‘谁杀死了里奇’就重要得多了。”
佩吉盯着她,“一场交易,”他说道,“从未明说的,但大家明白:我退出竞选,而后布鲁克斯会让里奇死于自杀。我抓住根本了吗?”
卡洛琳赞同道,“或多或少。”
“绝妙的讽刺,卡洛琳,可以把最不可能的动机归因于布鲁克斯和科特,还可更远地假设,只有里奇的母亲——当然不是麦——会他妈的问他为什么要自杀。”
卡洛琳冲他短促地一笑,“这不是显得很牵强吗?真的,克里斯托弗,你是个理想主义者。”
但佩吉没有回答。“这同样假设布鲁克斯没有什么反对我的诉讼。”
卡洛琳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没有诉讼,”她说,“只是没有那么重大的诉讼,根据他的原则,他决心不能放弃。”
这种像个声明的措辞带着一种深藏的询问。佩吉转向窗户:早晨的阳光闪烁在高层的窗户之上,朦胧一片。他平静地说道:“我要退出,卡洛琳,不是因为我怕布鲁克斯有什么。而是因为我真能决定的一件事是是否参加竞选,而这也是我为阻止卡洛骚扰了艾勒娜的说法成为传媒谈资所能做的唯一事情。从明天开始。”
“如果你被判罪,”卡洛琳慢慢地说,“里奇对卡洛的指控便会成为你策划谋杀的主要动机而你想要息事宁人的说法将最为严重的损害你。”
佩吉转过身来,平稳地看着她,“但明天不会,是吗?”顿了顿,他耸耸肩,“另外,一旦我退出,科特便会失去对里奇之死的兴趣,这意味着布鲁克斯也会。”
卡洛琳扬起一只眉毛。“那一定是很不寻常的,”她说道,“爱一个孩子。”
“有两个人为我所爱,卡洛琳。首先,而且一直是,卡洛。现在又有了特瑞,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特瑞怎么会被伤害?”
“通过艾勒娜,显然,她正试着找个心理分析医生解决她女儿的问题,而不是通过新闻或警察。”
卡洛琳抱起手臂,“好吧,”她终于说道,“这怎么样:我给我们的日报出版家打电话告诉他们公众对斯鲁凯姆故事中的那个男孩的兴趣将随着你退出竞选而消失。那将是件好事,我会加上,因为斯鲁凯姆对政治纯洁性的投入没冒法律纠纷的危险便得到了满足。”她短短地一笑。“孩子的游戏,如果你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孩子的适当行为。”
“有时,卡洛琳,甚至对大人也是不合适的,甚至对像我们这样的大人也不。”
她的笑容隐去了,“我很抱歉,克里斯托弗,真的。”
随后,卡洛琳不说话了。走向电梯时,她碰了碰他的手臂。“好好放松一下,如果你能,带上特瑞。”
佩吉也是这意思,但他到达办公室时,快到中午,特瑞已经走了。
(十六)
当她办公室的电话第一次响起时,在第二次时甚至更加强烈,特瑞希望打电话的是克里斯。
但第一个是丹尼斯·哈里斯打来的,她是敏捷又适当的,“警察今早来了,”哈里斯说,“一个叫丹尼斯·林奇的男人。”
特瑞站着,话筒紧压着耳朵,“他们想怎么样?”
“我考虑艾勒娜的治疗时的任何便条或记录,或与你的谈话。”哈里斯顿了一会儿,“他们还想来拜访我,我问为什么时,他们说是关于里奇的死——对此,你,或艾勒娜应知道一点的。”
哈里斯听起来很平静,一种在告诉一个母亲消息时的良好职业习惯,但特瑞发觉自己像是奔跑。“你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她问。
“只是说我不能讲,在没有你的允许之前,”哈里斯停了片刻,“我猜测他们还没来问你。”
“没有。”
哈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又平静地说,“我不必知道有关此事的更多情况,特瑞,不必,除非与艾勒娜有关。”
“没有关系,不过是为那些记录,我们希望你为了艾勒娜的利益,无论警察对此怎么想那都是另一回事。”特瑞为了强调顿了顿,“我不希望他们打扰艾勒娜,永远。”
“那么他们就不会,”哈里斯的声音是中立的;第一次,特瑞感到了不舒服。“如果有什么关于艾勒娜的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有一阵子,感到恐惧和孤独,特瑞考虑过告诉哈里斯关于杰克·斯鲁凯姆的事,那篇可能包括艾勒娜在内的文章的威胁,但那可能超过了一个医生想知道的范围:无论文章发不发表,她都不能做什么。“我会的,”特瑞答道,“谢谢你打电话,丹尼斯。我很感激你的关心。”
“任何时候,”哈里斯轻松地说,特瑞感到她会高兴挂掉了。
一个未成形的思想浮起在特瑞的脑海,有种神秘而凄远的感觉,她对哈里斯的话——她不希望警察打扰她的女儿——回响着罗莎在特瑞发现父亲的死那天早晨的话,一种对克里斯深深的愤慨,当她需要他时他却在别的什么地方,一种冲到艾勒娜的学校把自己的孩子带回家的欲望,一丝她不能抵抗的负罪感,想起一种残酷的理解:丹尼斯·哈尼斯完全可能相信克里斯和特瑞,或特瑞自己一个人,对里奇的死负有责任,又是另一种:别的她认识的人会认为艾勒娜的父亲被谋杀而她特瑞想与凶手结婚。
这让她想起了在她父亲的房里的感觉:任何幸福都是短暂的;她做错了什么;她自己的安全感消失了。
前天夜里,那个恶梦又来了。
坚强起来,皮罗塔。顾影自怜是浪费时间,希望别人来照顾你也一样,这些是她从罗莎那儿学来的东西。
特瑞急躁起来。她的桌里塞满她不能做的工作。
电话又响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短促而不安,讲得太快。“阿里斯太太,我是巴巴拉·卡菲,艾勒娜的日护理老师,你还记得吗?”
特瑞仔细地看了看表:艾勒娜已有三个小时不受日护理了,“什么不对劲吗?”
“是的,我早来了一会儿,想到大家吃午饭时空着的教室里拿些海报,”
她提高了声调,“艾勒娜在那儿,和两个男人——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他们在问问题……”
特瑞站起来,“你的意思是学校让……”
“是的,”那女人顿了顿,“她的老师也在,阿里斯太太。
特瑞在教室里找到了他们。四张桌子围成一圈——蒙克和林奇坐在上边;莱斯利·华纳紧靠着艾勒娜,紧抓着她弱小的手,蒙克在问话,他们后面的宣传黑板上画着拼音字母和万圣节前夕的南瓜图样,蒙克的录音机放在艾勒娜的桌上。
“妈咪,”艾勒娜叫道,站了起来,不安地看看她的母亲又看看抓着她手的老师。
特瑞盯着莱斯利·华纳。“放开她,”她轻轻地说,“马上。”
华纳张嘴想说话,又闭住了,艾勒娜的手抽了出来。
特瑞抱起她,“嗨,宝贝,”她说道,艾勒娜的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脖子。
“对不起,妈咪。”小女孩说道。
由于愤怒,特瑞的神经激发了;她没问艾勒娜什么意思,“我来看你,”特瑞告诉她,“出去等一会儿,好吗?”
小女孩在她肩头点点头,特瑞把她抱到门口;巴巴拉·卡菲等在那儿,正通过特瑞的肩头惊恐地望着华纳和那个警察,“我把艾勒娜带到操场去。”
她说。
“谢谢你,”特瑞说道,“你是唯一想到她的人。”
卡菲拉住艾勒娜的手;她们离开时,小女孩回头望着特瑞,在艾勒娜看不见之前特瑞只能等在那儿。
她转过身,走回屋里,在蒙克前面两米处站住了。
“你们是废渣,”她说,“你们俩。”
蒙克回视的目光并不生气;特瑞有种突然的直觉:这并不是他的主意他也不会找借口。他转向华纳,“谢谢你,”他礼貌地说,又转回来面对着特瑞,轻轻地点点头,走了,林奇尾随其后出发了,没看谁一眼。
面对着华纳,特瑞只是盯着她,这位老师灰色的眼睛立即不服地防范起来;她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能允许这个?”特瑞问。
华纳扬起头。“我有义务,为艾勒娜,不是你。”
此刻,特瑞明白了,“你叫他们来的。”
华纳抱起手。
“为什么?”特瑞轻轻地问。
“你威胁说要杀死里奇。”华纳的声音提高了,“艾勒娜告诉我的,几个月前。”
特瑞感到身体僵硬了,悄悄地,她想起来:那晚她发现里奇喝醉后和艾勒娜在一起。她把孩子安置上床,直到认为她睡去了,而后告诉里奇如果他再醉后和他的女儿在一起,她将杀了他。这时,突然地,特瑞记起蒙克问过她是否威胁要杀死里奇。
盯着华纳,特瑞摇摇头:“你想过没有,”她悄悄说道,“你可能已造成了什么伤害?你到底有没有了解我的孩子一点点?或任何孩子?”
华纳像是从特瑞脸上的疲惫里下定了决心。“你不能支撑她,”她生气地反驳道,“不能,因为艾勒娜知道的那些,没有父亲她已被抛弃了。”
特瑞盯住她的眼睛。她让自己等到确信自己想做什么。而后,慢慢而小心地,她向前走了一步,打了华纳一记耳光。
这是坚实的一击,特瑞的手臂一震,华纳向后晃了晃,眼睛呆住了,噙满泪水,嘴巴惊惧地张着。
“你这个蠢货,”特瑞轻轻地说,而后去寻找艾勒娜。
艾勒娜指着海狮,弯腰去拿起一只一个卷发妇女放在动物园管理员的蓝色工具槽中的银鱼,“瞧,妈咪,”她说,“他在吃晚餐。”
那是艾勒娜几分钟来第一次说话,也是从特瑞把她从学校带出后的一小时内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之一,望着她母亲的第一眼,这个小女孩有种害怕和负罪的表情。
询问一个父母,可以让孩子的内心世界暴露出来,特瑞知道,艾勒娜一点不提警察正表明她是多么害怕和羞耻,带艾勒娜回家去“说一说”只会使事情更糟:特瑞问艾勒娜是否想去动物园,小女孩点点头,她的焦虑好像也减轻了。但动物园自身却好像压抑着她,没有一样她往昔喜爱的东西—宠物园、大猩猩,或旋转木马——引起她的兴趣,最后,特瑞建议坐自动列车穿过动物园;艾勒娜能坐在她的大腿上,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经过海豹馆,艾勒娜后靠着她的母亲,天气灰蒙蒙的,有点冷。
火车不很挤,特瑞和艾勒娜——独自坐在靠近尾部处——能随心所欲地交谈。这种公园式的坐玩似乎远离了警察和提问,而且火车颠颠碰碰也的确有某种缓和人心的作用。
他们看到的下一种动物是北极熊。伟岸而洁白,两只浓毛的白熊在一片由防止它们逃跑而设的壕沟围着的多石地带笨拙地移动。没什么明显的原因,其中一只熊坐在它的后腿上冲着特瑞和艾勒娜发出一阵咆哮。若是一年前,艾勒娜可能会用恐惧而带着孩子的欢快抖起来:那时的孩子会把头埋在特瑞的肩头直到她母亲安慰她说她们已离开了那生物。
艾勒娜专注地望着她母亲的脸,“害怕了?”特瑞问她。
艾勒娜点点头,慢慢地,她说道,“警察也吓住了我。”
在她身后,凶猛的熊悄悄地走了过去,而后是一只犀牛。“他们怎么吓你的?”特瑞问。
艾勒娜看向别处,“华纳小姐说不会,可他们全问关于爸爸的事。”
特瑞尽力说得随便些,好像她感到惊奇的只是因为艾勒娜提到了它,“关于爸爸的什么?”
小女孩子看着特瑞的大腿,“你们像孩子般地打架时。”
特瑞研究着她。“即使大人也有吵架的时候,艾勒娜,你记得什么关于我们打架的事?”
轻轻一点头。“你说你要杀了爸爸。”
这些话,害怕但肯定地,让特瑞感到皮肤冰凉,即使到了六岁,孩子的一部分思维还是直译的:里奇的死赋予那些艾勒娜不能理解的事以意义,此时,特瑞想到了雷蒙·波罗塔。
“你的父亲喝醉了,”她温柔地说,“你知道‘醉’是什么意思吗?”
艾勒娜犹豫了一会儿。“你像疯了一样。”
特瑞点点头。“疯得厉害,有时,我太爱你了而不能让你的父亲像那样地在你身边,我只是在试着告诉他这点。”
第一次,艾勒娜抬头望着她,动物园的火车游过了一只美洲虎和两只意大利大象,这个黑头发的孩子也没注意到这些,她的眼睛在探寻着她的母亲的眼睛,“你想杀死爸爸吗?”
虽对此有所准备,这个问题还是震住了她,“当然不,”她最后说,“你为什么问这个?”
再一次,艾勒娜转了开去:特瑞发现孩子的侧影中有某种东西,如此的像里奇,使她不安。“因为我,”艾勒娜说道。
特瑞把女儿拉近自己,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爱你胜过一切,宝贝,但杀人是不对的。”
像是作为回答,艾勒娜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特瑞。“我没告诉她们,妈咪,只告诉了华纳小姐,很长一段时间以前。”
“告诉他们什么?”
“你对爸爸说的话。”艾勒娜的声音很低且有些害怕,“我没给你带来麻烦,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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