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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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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仍然没接话,她说:“你以为我什么也没说?”
罗莎又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你记得什么?”
“什么都记得。”特瑞看着她,“你掌握的一切,妈妈。”
“牵强附会,”罗莎的声音很轻,“他牵强附会,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用它。”
特瑞感到一阵恶心,“我们杀了他,妈妈。”
“我杀了他,特里萨,你只是在保护我,也尽力保护你自己。尽一个好孩子的能力。”
特瑞想,真是奇怪,有关她的未来,罗莎没问一句,“所以你明白,”她母亲说,“里卡多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可以成为凶手,当你父亲雷蒙躺在门口,浑身是血迹和呕物,费尽力气抓到我时,我明白我们要想自由,他就得死。”
可是她们从没有自由,特瑞想,现在也不会自由。那一刻,特瑞感受到了家庭历史的沉重,完全明白了家庭意味着什么,从罗莎到她。她张开肩膀,“克里斯什么也不会说的,妈妈。卡洛也不会说。”
她母亲平静地看着她,“这是否意味着,”罗莎终于问道,“你和克里斯会在一起?”
这是个令人吃惊的问题,特瑞几乎恼怒起来,罗莎眼中充满希冀,希望特瑞幸福。特瑞看到这眼神,才尽力控制住自己,“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我们的秘密。”特瑞挖苦地问道,“我想象不出。不过如果是,那么克里斯也永远不想见到你。”
罗莎打量着她,“是那男孩子?”
“不错,即使克里斯自己能原谅你。”
她母亲转了个身,“你呢,特里萨?”
特瑞看着她母亲的侧影,不知道有多少次,她端详着这张面孔寻找着自己的感受。有时寻找着她的感受,特瑞轻轻说了一句:“你是我母亲。”
她母亲闭上眼,“艾勒娜呢?”
“我会带她来看你,我们要尽早像以前那样过,越快越好。几年后,我们会过得非常好。”特瑞想到这里,就平静地说,“艾勒娜是你的外孙女,她爱你,我相信她不会受到其它伤害。”
再也没什么可说了,特瑞觉得自己不能呆在这个屋子里。不等罗莎回话,她就站起来,走出了门。
丹尼斯·哈里斯揉着双眼,“不可思议。”她喃喃道。
哈里斯很快地摆摆头,似乎是要清除眼障,她站了起来,踱到窗前,足有几分钟,她才转向特瑞。
“你睡过觉吗?”她问。
“没有。”
哈里斯又摇摇头,“你不能替谁都操心,”她说,“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最刚强的女人。你已经照顾了你母亲、艾勒娜、里奇——有时甚至克里斯。不过你现在需要帮助,需要大的帮助。”
“帮助?这正是我不希望得到的。”特瑞现在站了起来,“我是艾勒娜的母亲,我不想让她把我变得懒惰迟钝,也不希望克里斯或卡洛生活在我一手引起的混乱中。”
哈里斯踱到她面前,这位心理学家第一次用胳膊箍住特瑞,紧紧搂着她。
出乎意料,特瑞觉得这样既温暖又舒适,她不得不强忍住泪水,“我会帮助你的,”哈里斯轻声说,“我们可以一起来做。如果事情过多,请给我打电话。不论白天还是晚上。”
过了一会儿,哈里斯让她走了。
特瑞坐回椅中,就那么坐着,她觉得哈里斯似乎已经让她消除了疲劳。
“我可以就在这里睡一觉,”她疲倦地说,“可是还有那么多事需要考虑,艾勒娜……”
哈里斯轻轻地点一点头,“我们不妨从一些简单的事情上开始,”她说,“艾勒娜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你做得对,你不必强求她不见罗莎。这样的话不仅会破坏艾勒娜的安全感,而且她会凭直觉觉得出了什么事。”
“那么我怎么给她解释里奇的死呢?”特瑞感到一阵绝望,“因为我知道,她会从回家路上直到学校都要问起里奇的情况。”
“两件事,首先,克里斯是无辜的,他经受的一切是不公平的。其次,里奇的死属于意外事故,谁也没有错。”哈里斯欠身道,“某种意义上说,里奇的死对艾勒娜是一种解脱,所以她才这么热衷于谴责克里斯。”
“如何处理里奇对她做的事呢?”
“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对。可以继续告诉她,就像你今天早上做的那样,这种事是错误的。艾勒娜凭直觉可以知道:她父亲不仅是在肉体上虐待她,他的虐待还破坏了父亲和孩子之间的信任。让她给他取乐是件非常令人震惊的事。”哈里斯一字一顿,以示强调。“除此之外,还要让她放心,她可以给我们讲任何事——艾勒娜不应该替任何人保守秘密,像你向罗莎和艾勒娜向里奇所做的那样。成人要保护孩子,而不是相反。”
“那么艾勒娜长大后呢?我那时给她讲什么。”
“岁月善变,我们的任务是要她安然度过随后的几个月,你也是这样。”
哈里斯苦心孤诣,“艾勒娜长大后怎么样,我的确不敢说。我应该相信你的判断。也许到那时,她会察觉到什么,也许根本不会,而你的母亲或许还会很好地生活三十多年,”她的声音平静下来。“有时面对事实对任何年龄的人来说都是困难的,好在你已经开始学习这么做了。”
特瑞摇摇头,“里奇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问,“艾勒娜是她的女儿。”
哈里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真相也许很残酷,里奇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你。如果里奇是一个极端反社会的人,像盖茨博士所说的那样,他就会把生活看作一本帐簿,你做了冒犯我的事,我就要做点事报复你。”哈里斯皱皱眉头,尽量让声音显得冷静,“也许,正像你认为的那样,里奇没有骚扰孩子。不过偶尔也有恋童症患者,他们对孩子的性兴趣与他们对成人的性兴趣一致,这种事很棘手。里奇受到他父亲的侮辱,并和他摸拟的母亲像做爱,所以他们谁也不尊重父母和孩子的界线。在他们之间,他们总是以他们自己的利益和愿望看待别人——包括他们自己的孩子。”哈里斯又顿了一顿,平静地总结说,“她也是你女儿这一事实也许使这种事情更具诱惑力。”
特瑞感到无力再愤怒起来,对里卡多·阿里斯如此,对她自己也是如此。
“控告卡洛……”
“噢,以里奇的方式来说,他很精明。莱斯利·华纳——提出孩子受到了性虐待,他一定马上想到要转移嫌疑对象,并且避免给艾勒娜做评价,以防暴露了他。”哈里斯带着痛苦的表情,“当艾勒娜说卡洛给她洗澡时,里奇也许就发现了一条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谴责卡洛,借此使你屈服,可是你并没有屈服。”
特瑞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了解这些?”她问,“盖茨博士不了解。”
哈里斯耸耸肩,“她不是性虐待案件专家,而我是,所以阿列克·凯尼才希望我来做这件事。”她略一停顿,“阿列克应该是中立的。可是当他打电话和我谈艾勒娜的事时,他说事情一定出在里奇身上——就像一个优秀演员扮演一个真人一样。‘魔鬼般的’,他这样称呼里奇。”
特瑞感到羞耻,“我本该发现这一点的。”
“特瑞,阿列克·凯尼是哲学博士,他能看清所有情况。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像里奇这样具有精湛表演艺术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看出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不,”特瑞插话道,“有些东西我还是很了解。”
哈里斯把手交叉放在她面前,“你是个有洞察力的女人,可是你母亲教会你隐藏家庭的实情,甚至要忘掉它们。而雷蒙·皮罗塔是你的第一个理想人物。”哈里斯压低声音,“‘真相使你自由’,他们说,由于真相这么糟糕,你现在自由了。你冲断了链条,为艾勒娜也为你自己,你需要做的就是过一种真正的你的生活。”
还有一些人应该知道真相。几天后,经特瑞同意,由佩吉来讲出真实情况。
卡洛琳靠在椅背上,“罗莎,”她自言自语道,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惊讶、沉思,以及令人迷惑的严肃,似乎在述说着某种惨事。随即,确实令她吃惊,卡洛琳·马斯特开始大笑,直笑得眼前乱晃。
“罗莎,”她重复着,“天啊,克里斯,我真是喜欢这么偶然地协助办理司法案件。它确实让我长了见识,”她拍了拍前额,“一点不好笑,”她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确实不知道。”
“节省时间,卡洛琳。我不是在开大玩笑,所以你也许应该好好听着。”
她收敛笑容,看了克里斯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表情完全严肃起来,“你能告诉我,”她说,“对你做过的事你怎么看?”
佩吉耸耸肩,“说也奇怪,我想我不过是在保护自己。”他退后坐下,观看着城市上空徐徐降临的夜色,“在里奇那里的事,我向特瑞隐瞒了,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父亲是怎么死的,至少在我考虑成熟前不想让她知道。随后,突然就是蒙克寻问特瑞,我似乎成了向她撒谎的人,为的是虚构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可是向蒙克撒谎……”
“这样很蠢,我知道。不过我忘了我把印刷品留在那里,也不知道凯勒女士已经了解我,所以我在瞬间判断,只要我不告诉实情,蒙克就无法结案。”
佩吉换了副嘲讽的语调,“事实是我曾粗暴地对待对我儿子的中伤与恐吓——这事刚好发生在有人杀他的那天晚上,而我的儿子得到照料,活了下来。
“你现在也许会明白为什么我不作证,我拒绝向陪审团撒谎——况且我不在那儿——我承认我在那儿无疑是对蒙克撒谎,这一点也许是决定性的。布鲁克斯和科特都讯问了我,除了特瑞,也没有其它疑点。”
卡洛琳注视着他,“更不用说,你是被迫向陪审团讲罗莎和特瑞的。所以你决定碰碰运气,或许你虽不喜欢但又很重要的律师来为你合理地洗清疑点。”
“正是这样,”佩吉凝视着窗外,“可是古德·威尔夫人一出现,我被打动了——你们全部的审问都基于我不在现场。如果那时我还坚持说我就在现场,他们一定会判我有罪。”
“或许吧,”卡洛琳古怪地一笑,“所以你要保存日记?因为你认为这是罗莎的动机?”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我还不敢完全确定是罗莎杀了里奇。不过,如果我被判有罪,我们之间就有可能谈上一次。”他的眼神显得冷峻,“即使在那时,我也把自己放在她前边。不提卡洛,只要我能做到,我就要护着他。”
“特瑞呢?”卡洛琳问。
“对于我来说,她是一个难以让人相信的谋杀者。无论罗莎还是特瑞。我一直不相信你们想象出来的药品商人和杀人的政治家,我想你也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卡洛琳说,“我开头一想,觉得有可能是你或是特瑞,对特瑞听证完后,我甚至认为有可能是共谋,你们两个,由特瑞提供你事先已谋划好的狡猾的证词。”
即使到这时,这种声明仍然冲击着佩吉,“天啊,”他叫道。
卡洛琳投之以同情的目光,“所以也许你能原谅特瑞像我经常怀疑的那样去怀疑你,”她又轻松地笑了,“我这样讲述一个谋杀者是凭兴趣,可不是凭工作需要。”
佩吉没有笑,“我可以宽恕你,卡洛琳,可是我仍在考虑特瑞。”
卡洛琳折着手指,似乎是在考虑是否应该开口,“还有什么希望吗?”
最后她问。
“除了特瑞几个月来一直相信我是杀人者?考虑一下卡洛,再考虑一下艾勒娜,我们得要求她生活在一个新家庭中,新哥哥被指控对她进行性骚扰,后爸一直被人们认为杀了她的真正父亲,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这样?况且,这样做影响卡洛。”
卡洛琳盯着他看,像特瑞那样的角色,你看中了谁?
佩吉沉默了一会儿,“得为我们的小家伙们考虑好。”他说,“这样做实在难以想象。”
过了一会儿,卡洛琳谨慎地甚至有点儿忧伤地说,“真可惜,我深不可测,尽管我一度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
佩吉笑了,“我永远完了。”
“我也永远完了。”卡洛琳陡地站起来,“我不喜欢跑路,克里斯,可是我还得和同伙会面——解决我们下一年财务支出的问题。理智提醒我必须打起兴致。”
“我想也是,”佩吉站起来,把手插进口袋中,“不管怎样,我还得衷心谢谢你。至少得充分谢谢你。”
“噢,我确实得谢谢你,”卡洛琳拉着他的手走到门口,当他转身说再见时,她的手从他脖颈滑过,搂着他吻了吻面颊,缓慢而又甜蜜。她又向后倚去,眼睛重新变得明亮,“这事,”她说,“你是无辜的。现在你放心去吧,把它抛开,过你的好日子。”
几周后,特瑞发现自己和克里斯仍还没有分手,她在招呼卡洛去吃晚饭。
他们去克里斯房子的隔壁去吃寿司。餐馆明亮洁净,卖的寿司很合卡洛胃口。卡洛吃着菜,显得安静和冷淡,他这几天与克里斯在一起经常是这样。特瑞感觉得出,孩子已经开始按自己方式生活,有事自己拿主意,越来越像他父亲。这可不是克里斯所希望的。她挨着艾勒娜坐着,克里斯和卡洛的关系真让她觉得里奇之死纯属意外。
“不管怎样,”特瑞承认,“我希望帮助你和你父亲把事情处理好,倒不一定要处理好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即便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洛的表情和克里斯的表情一样,有些困惑有些率直,有些缺乏感情。可是两种表情又不一样,卡洛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希求那么做是徒劳的,卡洛大声地回话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依靠我爸爸,可是你不能永远做一个小孩子。”
断奶期的装模作样,克里斯曾这样嘲笑自己父母的感情。不过这更适合克里斯。“你还为此生气吗?”特瑞问。
卡洛耸耸肩,“谁说我生气?”
“没人说过。克里斯生气时也从没对我讲,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不生气。”
卡洛扬扬眉,“爸爸?”他挖苦道,“他过于冷漠,不可能生气。”
“你也过于冷漠吗?”
卡洛愣愣地看了她半天,似乎是在决定是否应该坦率一些,“不,”他最后说,“我不冷漠。”
特瑞想,请你对我像我和你爸爸还没有成为恋人时那样谈话,“主要是因为艾勒娜?还是因为你爸爸有些事不告诉你?”
卡洛注意地看着一片加州面卷,又把它放下。“艾勒娜,”她说,“我要学会与她相处。我已经明白如果你很引人注目那你就很不错这种道理,人们得接受它,”他顿了一顿,又耸耸肩,“不管怎么说,凯蒂总知道我没有干这种事。”
最后一句虽平静但很有意义,引起了特瑞好多想法:凯蒂信任卡洛超过特瑞信任克里斯;特瑞对卡洛感到吃惊,卡洛只有十六岁,却对同辈和对父母都能够沟通感情。“不告诉凯蒂发生过的事,”她问,“有困难吗?”
卡洛看着她,“我从来都认为不需要告诉她。”他说。
特瑞也看着他,“可是你父亲却需要,对吧。所以一有可能,他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卡洛的眼神有些冷酷,“他好长一段时间不让我知道这事。”
特瑞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卡洛——这正是他告诉我的,可是你过于聪明,如果克里斯告诉你实情,你就不得不在撒谎和指控他可能有罪之间做出选择。”特瑞顿了顿,又平静地加了一句,“另外,你是否认为他一定告诉我了?或者你把有关凯蒂的事都告诉他了?”
卡洛审视着她,“没有。可是这牵涉到我。”
“也牵涉到我。”特瑞降低声调,“我不是说你爸爸什么都做得对,我也知道他很在意你。我还知道他觉得他对你做的一切,包括他和你的关系,都无可挽回地损害了,而这种关系在他是比什么事,也是比什么人都要重要的。”她抚着他的胳膊,“你确实明白这些,是吧?”
“基本上,是的。”
“基本上?克里斯敬爱你。”特瑞热切地望着他,“成熟部分是因为你个人品格,我想你正力求使它更完美,另外一部分我就拿不太准了。”
卡洛幽幽地凝视着克里斯,特瑞意识到这是一种挑战,“另一部分是什么呢?”
“承认克里斯是一个有缺陷的人,他爱你,他没有父母指南,也没有同伴帮助,却能在你身上做得这么好,”她又热切地望着他,“差一点失掉他你很不安,我也不责备你,不过你还拥有他这一点会减少你对他的爱吗?”卡洛够着加州饼,半眯着眼嚼它,又饮了点儿特瑞的啤酒咽下它,“不,”他终于说。
卡洛的眼角现出了第一丝笑容,特瑞又大胆地加了一句,“尽量别太像你爸爸,可以吗?不是谁都可理解暗示。”
出乎她意料,卡洛咧嘴笑了“沃姆和模糊先生,你是说?是的,我希望他不要老是这么热情,这会让人尴尬。”
她放声大笑,“我知道,尤其是在同伴面前。”
这让特瑞第一次感到默契——轻松地嘲笑克里斯,相互分享感情。不过卡洛又问:“你母亲怎么样?”这可不像一年前的他。
特瑞吃了一惊,沉默了半天,“完全变了。”她终于说道。
卡洛收敛了笑容,“你处理得很好,”他镇静地说,“你处理这件事感觉怎么样?”
特瑞摇了摇头,“很不好,不再做恶梦了,只是不断想起童年,并且感到有罪,”她看了看卡洛的表情,“某种意义上,这事把我孤立了,这是我一生中发生的最可怕、最大的一件事,除了卡洛我不能给任何人说。谁都谴责这个人,包括我。”
卡洛凝视着她,“是的,”他说,“你说的是那件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几个月后,佩吉遇到了维克多·萨里纳斯。萨里纳斯事先没打招呼就闯进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我,”萨里纳斯开口就说,“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这次我又杀谁了。”
萨里纳斯粲然一笑,却又收敛住笑容,“麦金利·布鲁克斯?”
佩吉盯着他:“坐。”
“我们可以秘密地谈一下吗?”
“可以。”
萨里纳斯坐下,向四周看了一会儿,注意着佩吉的绘画和桌上的小雕塑。
在佩吉看来,他似乎比荒凉的审判厅——他的家——还要沉寂。
“我想竞选地方检查官。”他说。
佩吉点点头,“我们来看看我要是追随你的情况,维克多。自从卡洛琳参与对我的审讯后,麦金利的匿名朋友们变得更怕枪响,不愿给麦克寻求一个更高职位;另一方面,麦克所受的伤害不足以使他再退出地方检查官竞选。这样的话他就成了你的绊脚石。”佩吉顿了顿,声音变得冷漠,“你不是来向我要钱的。”他继续说,“因为这样做很不体面,所以你想知道我是否希望拿掉麦克。我可以用另一方式帮助你成为地方检查官——也就是说,比如,挖掘麦克在里卡多·阿里斯的审讯中收贿的丑物。你不可能靠这些家伙来帮助你?你不是地方检查官,查理斯·蒙克也不会和任何人踢搭档。反过来,我或许可以要约韩·穆尔去看一看能否有什么发现——比如一些不足挂齿的,但又在里奇死后这些家伙发现的无疑与麦金利·布鲁克斯相关的一些‘资料’。”佩吉向后一靠,脸上一副诚恳请求的表情,“是关于这些的吗?或者还有一些细节我漏掉了。”
佩吉忍不住佩服起萨里纳斯的镇静来,惊奇延续了几秒钟。而萨里纳斯,如佩吉所知,这时有可能充当的是一个审判律师的角色。“你可真是咫尺天涯呀。”他说。
“咫尺天涯?”佩吉抗议地一笑,“那种信息足以毁掉麦克的政治生涯,他甚至有可能受到指控。你只需要把这些‘资料’送到美国律师协会,就会有好多天的广泛评审,就有另外的笑柄可找。最后,只有你才是最诚实的人。”
萨里纳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谦卑。佩吉曾提醒他不要忘记这次审讯,毫无疑问他感到有点儿羞怯。“好吧,”萨里纳斯终于说,“这正是我需要的,你愿意帮我忙吗?”
佩吉慢慢地从抽屉中取出一份麻纸文件,放在桌子中间,“全在这里,约翰给我的报告。‘资料’称,布鲁克斯就是为杰克·斯鲁凯姆收集情报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他收了我们后来的朋友里卡多一万元的贿赂。如果你需要,这些资料就是你的,当然,这是为了公众利益。”
萨里纳斯盯着文件,伸手去取,却又在中途停住了,他看着佩吉,“你想做什么?”他问。
“詹姆士·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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