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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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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俯下身。“将来会有一个调查的,卡洛。评审者可能希望见到,对你进行各种测试……”
“那就让它早一点结束吧,这样我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他要面临的各种问题。他的声音又有些绷紧了。“我有一个女朋友,我不是一个性变态者。”
特瑞凝视着他。卡洛突然转向他父亲:“对吧,爸爸?”
克里斯很难过。他的眼神里充满忧伤。“是的,”他说,“是这样。”
卡洛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克里斯目送他上了楼梯,随后消失。
“这,”他喃喃道,“是我一生中最糟的一个夜晚。”
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特瑞不知道。这种情况会如何结束呢?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她问。
“你也看到了——恐惧、愤怒、迷惑。”克里斯的声音很平静。“我对卡洛的了解胜过对其他任何人的了解。要是他真的做了被指控的这种事,卡洛会撒谎。许多人也都会撒谎。但是卡洛并没有撒谎。”
“你是说是里奇让她这样说的?”
克里斯转身对着她。“好好想一想,特瑞。我知道你为艾勒娜着急,我也着急。但是你第一次和凯尼坐下来,里奇就要他彻底解决棘手的监护权问题——包括孩子受到性骚扰的问题。这是最难证实或证伪的事。”克里斯的声音中充满鄙视,“艾勒娜那一周末回家,告诉里奇她‘和卡洛’很好玩儿地洗了一个澡,里奇听了一定大为开心,他只需要连同你所讲的孩子的反常行为一起,报告给凯尼。”
“这种行为是真的。而且艾勒娜也不愿意说。”
克里斯耸耸肩。“所以你需要一个评估。”
特瑞盯着他。“也包括卡洛?”
“尤其需要把他包括进去。他没有干这事儿,特瑞,要是评估避开了他,他会怎么想?”
特瑞踱到窗前。“里奇还提到了你参加议员竞选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他问我,要是人们知道卡洛是一个对孩子进行性骚扰者,他们会怎么想呢?他感到绝望,克里斯,他一心想要钱——”
“里奇,”克里斯插嘴道,“他会知道什么叫绝望。”
特瑞转过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含着怒意。
“我会等下去,”他对她轻声说道,“直到你得到艾勒娜,然后我会摧毁他。”
特瑞弄不明白克里斯的意思。她走到他身边,抓住他胳膊。“我们该怎么办呢?”她问,“我们大家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艾勒娜的父亲。”
克里斯的面色非常冷漠。“这不是一个父亲,这是一条毒蛇。艾勒娜最好离开他。”
特瑞回到家时,已经非常疲惫。
罗莎在客厅里等她,她很平静,略带谴责地说,“艾勒娜又开始做恶梦了。”
孩子蜷缩在床上。最后摆好的睡姿看起来像有人在追赶她。
特瑞向母亲道过谢,草草洗了个澡。
她关上门,在门上靠了一会儿。随后,她走进厨房,拎起一瓶花,向墙上扔去。
花瓶碎了,地板上满是玻璃碎片,天花板上反射着黯淡的灯光。特瑞盯着碎片看了好一阵儿,走了。
清晨,特瑞起床,把玻璃碎片收拾干净。她正要付帐,里奇来了电话。
“我们有了解决方案了吗?特?”
特瑞一夜没睡,非常疲倦,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没有方案,”她答道,“没有钱,也没有监护协议。什么也没有,等着评估。”
里奇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说得很平静,“只是为你们两人深表遗憾。”
她等着下文。他再也没说什么;特瑞还在拿着话筒听,他一言不发。终于,她听到电话咳地一声放下。她明白,这么轻的放电话动作是他有意做出来的。
“去死,”特瑞冲着话筒叫了起来,“你去死。”
(十三)
特瑞还不知道,随着一名记者采访电话的到来,他们的麻烦也来了。
这一刻很令人沮丧。特瑞和丹尼斯·哈里斯通了电话。她是阿列克·凯尼推荐的评审员,是一位脾气温和的黑人心理学家。哈里斯告诉特瑞,至少要等六周以后才能对艾勒娜进行评审。特瑞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就响了。特瑞心不在焉地拿起电话。
“皮罗塔女士吗?我是杰克·斯鲁凯姆。你有时间吗?”
特瑞想起来了,斯鲁凯姆为一家早报工作。他的声音中带有一种报纸记者特有的挑战性。“关于什么?”她问。
“本周的《调查者》栏目文章。不知你对它有何评论。”
一张充满名人闲谈和宇航评论的超级市场小报。特瑞猜不出为什么需要由她来关心。“我没有看到这篇文章”,她说,“艾尔维斯去世了?”
“他们没给你打电话?”斯鲁凯姆怀疑地问,“在第七版,你丈夫声称克里斯托弗·佩吉破坏了你们的婚姻。”
这似乎是在做梦。特瑞想。
“皮罗塔女士?”
“我问你几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她说,“《调查者》为这种烂污付费,对吧?”
“嗯哼,阿里斯先生得了一万美元。”
特瑞坐回椅中。“这不是新闻”,她说,“这是垃圾。”
“好吧,皮罗塔女士。克里斯托弗·佩吉很有可能要竞选议员。你是否认为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有关名誉的问题?”
“谁的名誉?”特瑞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她走进克里斯的办公室。他正在办公桌前展开《调查者》在看。他没有抬头。猜得出来,斯鲁凯姆已经给他挂了电话。
七版中心是一张新闻照片。克里斯和特瑞在卡瑞莉听证会上亮相,紧挨着是一张彩色照片,里奇正抱着艾勒娜,艾勒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里奇表情痛苦,面色刚毅,俨然是一个被遗弃的父亲,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照片标题是:“里卡多·阿里斯独自抚养六岁的艾勒娜。‘她是我的所有’,里奇说,‘我们无法良好发展。’”
“卑鄙的是”,克里斯平静地说,“他提供的这一切不过是谎言和自怜,他只值一万美元。这些有些像《王后一日》栏目。”
特瑞感到有些羞耻。她强迫自己往下读。
文章写得花里胡哨,但也确实很有感染力。它叙述了一个滞留在家的父亲,他妻子为了一个既富有又有权势的老板抛弃了他。“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文章引用里奇的话说,“我们都是西班牙人,都很穷,为了一个美好的生活一起工作。第一年,有了艾勒娜,我们过得非常幸福。我认为我们的婚姻是牢不可破的。随后,特瑞被另一个世界——他的世界——迷住了。有一天,她轻率地宣布离婚,就随他一起走了。”
特瑞不明白,让她愤怒的是什么,是里奇把怪诞的描述出卖给了他们,还是《调查者》利用所谓的事件阻止克里斯托弗·佩吉进行辩解。
“看来,”克里斯冷静地说,“我们做过的一切事都有了价码。”
特瑞摇了摇头。“你是说有人在操纵这种胡言乱语吗?”
“那倒不一定。不过只要一有该死的机会,詹姆斯·科特就不会放过它。甚至不用他去鼓动,记者们就很喜欢这种事——有些报纸,有些地方,有些缺乏道德的记者总是在搜寻这种可能损坏别人名誉的证据,把它印刷出来。比如“‘政界灵通人士私下关注《调查者》,佩吉初期竞选笼下一片阴云,’听听看,怎么样?”
他似乎是在讨论一个职员。特瑞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因为里奇而对克里斯遗憾: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也似乎过于可怜。“我可以控告他,”她说,“我不是一个知名人士。对我来说发起诉讼不难。”
“不能等到他得到了艾勒娜再去起诉。也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为了寻求获得监护权而故意刁难他。”最后,他抬起头看了看她,脸上挂满同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政治游戏,里奇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
特瑞看着别处,“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即使她不抬头去看克里斯,她也知道她说错了。他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声,“真的吗?”
她收回视线,盯着他,“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要按规则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在规则范围内,我已尽我所能去做了。我们的朋友斯鲁凯姆的出版人同意我的看法,认为这不是一条新闻——至少目前不是。如果能证明这一切不过是《调查者》栏目编的故事,一切都有可能过去。”
“不过你并不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这也许得看,”最后他答道,“里卡多给他们提供的是什么。或者新闻媒介和科特这样的人怎样挖掘。”
特瑞犹豫了一下。“卡洛!你是说?”
“没错。”他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坚定,“我该和里奇谈一谈了。”
特瑞像被蜇了一下。“你不能,克里斯,现在还不行。这样只会把事情弄糟。”
“卡洛是我的儿子,真该死。”克里斯突然怒火万丈,“这些黄鼠狼认为他有免疫力,特瑞。我们像两个合伙律师一样坐在这里,讨论着合法的矫正办法,而他却在歪曲我们的生活,牺牲我的儿子。他在那里大笑。”
特瑞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里奇和我正在争夺监护权。无论他对卡洛或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法庭上和他见面。我不希望里奇告诉斯凯提纳,说你试图阻止他了解卡洛和艾勒娜的真相,而他正想这么做。”
克里斯瞪着她,声音变得冷漠。“他有些天才,对吧。他已经把我们置于敌对一方。我无论做什么都变成了为了否认卡洛可能伤害过艾勒娜。只要他一直宣称卡洛虐待过她,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尤其是我。”
似乎从很早开始,特瑞伤心地想,克里斯就把里奇当成了一个废物和失败者。也许最令人痛心的是,在克里斯看来,里奇也的确成了这样一个人,他肆无忌惮,缺少许多正常人会应用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我真为他感到遗憾,”最后特瑞说,“不过,如果他继续这样胡作非为,他早晚会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会想法让他明白这一点。”
克里斯沮丧地耸耸肩。“你喜欢对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相信他会听你的。”
没有必要再谈论他了,特瑞意识到——现在不是谈的时候,她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
“里奇·阿里斯,”他欢快地回话。
“我正在看这篇文章,”特瑞镇静地说。
“特瑞……?”他的声音仍然有些活泼,“你怎么想?”
“文章很吸引人,”她继续保持着平静。“某种意义上,我很高兴你这么做,过去你总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噢,是什么呢?”
有些怪,特瑞意识到。里奇试图让事情听起来有些可笑。不过离开她的配合,他还是不大确定。“我不用费神告诉你,”她回答说。“如果你对正常人怎样考虑问题仍然一无所知,那就再好不过了。”她仍然很平静。“你是音盲,里奇,你能读懂便条,但是你不能听懂音乐。”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特瑞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简单明了地说,“如果你把卡洛·佩吉拖进报纸,你就是在公然利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和你自己六岁的女儿。任何一个称职的心理学家都不会忽视这一点。”
“听清楚,我不是为了钱。”他提高嗓门,“你以为我会给自己过不去?是你和你男朋友把我搞成这样。”
“不,我们没有。我一再告诉你,你是靠白手起家的,不久你就会再次找到你熟悉的工作。”
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现在你找到了最好的情人,对吧。一个能帮助你脱离这场糟糕婚姻的人。”里奇的声音小了下来。“告诉我,特瑞,是什么让你认为他会选择你一起参加议员竞选?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况确实对他不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特瑞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正中里奇下怀。
他轻声地笑了起来,挂断了电话。
(十四)
罗莎似乎因为感到自己太重不得不坐在沙发里。“你要去意大利,”她不停地对特瑞唠叨着,“和克里斯一起去?就因为他要求你去?你离开里奇已经六个月了。”
罗莎说话时很安详。她没有把话说完:克里斯的儿子被指控骚扰特瑞的女儿。特瑞正在打一场监护战。里奇设法要惩罚她。
“三周以后才搞评审,”特瑞声音平静,“克里斯和我需要这段时间,妈妈。远离办公室,远离里奇经常出现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仔细考虑是否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罗莎闭上双眼,隔了好一会儿她又睁开眼,“几个月来,我一直没给你说什么。法庭已经把你女儿夺走了。你声称爱着的男人是磨石,我爱着的孩子是贝壳。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特瑞抄着手,“你想说什么?”
“你的决定一直是错的,特里萨。他们每一个人,从克里斯托弗·佩吉开始。”她严厉起来,“艾勒娜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克里斯没有责任。责任在我。”
“噢?那为什么我们又谈起克里斯,而不是谈论艾勒娜?艾勒娜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就是看上她一眼我也痛心。”她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我理解你和克里斯不是通奸者。至少不是里奇认为的那种通奸者。可是这个人的存在已经给每项决定上了色,给每一个问题、每一个有关艾勒娜利益的问题上了色。”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强调说,“包括你决定离开里卡多·阿里斯。”
特瑞摇摇头,“我是因为艾勒娜才决定离开的。”
“是吗?”她母亲笑了,笑得很尖刻,满含嘲讽。“所以现在里奇得到了艾勒娜。”
“我正想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妈妈。”
母亲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能改变,特里萨,用这种方法不行。”她探出身。“里奇可以让步。克里斯不能。他太尊贵了。请你让他走开。”
“没错。”特瑞抬高了嗓门,“告诉我,妈妈。你知道臧否一个人是什么样——我是说真正挑他们的毛病?或者是专门嘲笑某一个人?”
罗莎把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不知道,”她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失去一个孩子是什么样。你女儿已经作价了。”
再一次,特瑞对发生过的事产生了负罪感。“所以我们要去意大利——讨论所有的事情,看看能否为孩子的将来找到一个好的出路。谁让我们碰巧是大人。”特瑞说话的语气非常强烈。“你也一定很吃惊我们怎样谈话。”
她母亲仍然面无表情。“你敢这么肯定,特里萨,卡洛没有骚扰过你女儿?”
特瑞沉默了一阵,又抬头看着母亲。“我不敢发誓,”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但是我不相信他能这么做,评审员会设法弄明白。”
“评审员,”罗莎满含讥诮,“就像法官?来帮你忙的人?”
特瑞感到喉头发紧。“不一回事,这个人受过训练,专门处理孩子问题。”
“所以,你现在自然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罗莎的脸就像一个面具,只有从眼神中才能看出面具背后的痛楚。“虐待孩子是一件可怕的事。无论你责备我别的什么,我从来不会让这种事落到你身上,或者落到我任何一个孩子身上。”
罗莎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特瑞感觉到父亲的存在。“是什么让你认为,”特瑞问到,“你和我有区别?”
特瑞心照不宣地提及父亲,把罗莎从审慎的伪装中拉了出来。不过和往常一样,她母亲没有提及雷蒙·皮罗塔。
“我想,”罗莎疲倦地说,“你已经告诉里卡多了。”
“告诉了。”告诉里奇时,里奇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记下日期,问些他要证实的问题。“如果有什么要紧事,里奇应该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如果艾勒娜不只是周末才和我在一起,妈妈,我永远不会走。可是她不是这样。我走后你可以在周末接走艾勒娜,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
罗莎神情沮丧,陷入了沉思。只是到了这时,特瑞才发现母亲晶莹透明的泪珠毫无阻拦地落了下来。
特瑞吻了吻母亲,相顾无言。随后,她走了。
天很黑,已经过十点了。通往她住房的楼梯空荡荡的,非常安静。特瑞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发誓要好好睡上一觉。
门开了一个缝。
特瑞看见门缝,退后了几步。随后,慢慢地,她推开了房门,偷偷地往客厅里看。
她什么也没看到。灯已经熄了,特瑞觉得室内和她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
她摸索着往前走,探着头四处搜寻,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有人在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特瑞转过身,从喉管里发出一声尖叫。在她面前,影影绰绰站着一个男人。
“别,”特瑞声音发抖,“请别。”
影子朝她走来。借着街上射来的微弱灯光,她看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亮了一盏灯。里卡多·阿里斯站在落地灯前,露出牙齿冲着她笑。
“怎么了,特?你过去可是喜欢刺激。”
她一块儿石头落了地:“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今晚有些神经质,”他皱了皱眉头。“在等你的男朋友?那就很好玩儿了。”
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进来的?”
“忘了那次我的车还在商店里时,我借你车接艾勒娜?”他又咧嘴笑了,拍着一大串钥匙。“你可不要把你的宝贝东西放在小套间里,特瑞,小心有人会偷掉它。”
特瑞低头一看,她的钥匙都掉在地板上:有她自己房间的,有她母亲家的,还有克里斯房间的。
“你这流氓。”她轻声骂道。
“这确实不公平。事实上,我来这里要完成我个人义务,送来一套重要的法律诉讼书。想一下艾勒娜,你还记得她吗?我们女儿。”
在她身边的地毯上,特瑞看到一封封口的信。“捡起来。”里奇命令道。
在他自信的声音中,流露出强烈的焦虑感。“你自己捡,”她回敬道,“我恶心听你吩咐。”
里奇瞪了她一眼,弯下腰捡起信,放进她手里。“我不会离开,”他说,“等着你看完信。”
特瑞不明白,对他来说有什么显得这么重要?她转过身,找到一把椅子坐下。“如果需要这样的话。”她一边说一边把信封的夹子取掉。
里边是一套诉讼书,注明“密封存档”。标题是:“原告请求强行禁止书”。要求很简单:被告特里萨·皮罗塔应中断她女儿艾勒娜与她情人克里斯托弗·佩吉的接触,同时应中断与后者的儿子卡洛的接触。
特瑞扫了一眼文件末尾。原告,里卡多·阿里斯,希望法院签署强制令:防止被告把他们的女儿暴露于“遍及佩吉房间的不稳定、不道德的性伙伴”面前。
她忍不住读了下去。
第一点是《调查者》栏目文章的重复:克里斯托弗·佩吉破坏了里奇的婚姻,留下了无家可归的艾勒娜。不过“卡洛·佩吉”一词引起了她的注意。
特瑞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里奇。“这么说你要把卡洛连带进来了,”她平静地说,“你无计可施了,是吧?”
“我在保护艾勒娜。”里奇抱着双臂,“我想该让法官斯凯提纳知道事实了。”
“你会把他们两个都拖上法庭。”她显得非常愤怒,“也会把艾勒娜拖上法庭。”
“除非你逼我这么做。”他摆出一副非常傲慢、充满正义的姿态。“你应该发现我很负责——每一件事都密封存档了。所以,除非你逼我请求听证,没有一件事会公开。”他淡淡一笑,“即使是新闻界也不会知道。”
他们会把这些印出来吗?她想问一下克里斯。这也许取决于,克里斯会回答,他们能从中发现什么。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特瑞。”里奇一只手搭到她膀上,“只需要想一想,一个真正有报复心的人会拿这个做什么——比如有些人在政治上。有些事比打断一个假期更痛苦。”
特瑞盯着他。“听证日期,你准备定在我们在意大利的时候?”
“按你的旅行计划,那时你们在波特费诺。你知道,我一直没去过那里。”
他停顿了一下,友好地掐了掐她肩膀。“女儿的危机萦绕着我,我不得不快一点。而你总能要求法官斯凯提纳推迟听证,到意大利和你的老板一起度假。”
特瑞仔细考虑了一下,把他胳膀从她肩上抽了下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带上这些该死的东西滚出去。”
里奇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你取消评审我就会取消听证。我希望得到永久监护,我已经问过了,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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