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繁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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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渊歪歪头，轻声说道：“神器有德者居之……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唔，挺精辟的话。”吉尔伽美什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要本王看得过去的人，才能称之为有德者，若是庸碌之辈，还是将尸骨放在通往财宝的路上，作为对凡人的警告和给英雄的阶梯比较好。”

　　　　“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的英雄是什么？打败你？杀死你？”苏渊颇有些意味地问道。

　　　　“那只是力量而已。”吉尔伽美什摇摇头，“无论是智慧，信念，作为，能够超越凡人达到标准，能够被本王认可，那就是英雄，当然，若是能够让本王享受一番被打败的愉悦，本王也能承认他是英雄。”

　　　　“好吧，我也算是解开了一些疑惑。”苏渊耸耸肩，看着吉尔伽美什，“你所说的小要求是什么？”

　　　　“去做早餐。”吉尔伽美什继续低头看起报纸，浏览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个时代的食物虽然新颖别致，但还是你做的那些比较美味，那才是符合本王身份的佳肴。”

　　　　一顿早餐？苏渊微微一愣，随后走进厨房。

　　　　“对了，苏渊，你们举办的宴会，是由你做饭吧？”

　　　　“放心吧，我会给诸位英雄，呈上最美味的佳肴。”

　　　　“那就好。”

　　　　苏渊在厨房里鼓捣起来，远坂时臣不知道在地下室的魔术工房里忙什么东西，也许是在为进入根源做准备吧。

　　　　大多数魔术师，为了抵达根源可以抛弃一切，而且魔术师并非那种战斗型人员，反而更像研究性人员，一切研究都是为了抵达根源，而在研究之中诞生的魔术魔法，是魔术师眼中的副产品。

　　　　根源之涡，哪有那么容易进去。

　　　　苏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这个世界，被盖亚和阿赖耶拉过去的地方，那片纯白色的空间，苏渊现在回想起来，那里应该不是根源之涡，或者说是被盖亚和阿赖耶隔离开出的一个次元。

　　　　小小一个三星级的时空使徒，那么近距离地靠近根源之涡，恐怕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还是那句话，层次的因素，自己处于低层，想要接触太过高层的东西，往往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就像苏渊莫名其妙看到的那些影像，若不是借助了某个存在的双眼，苏渊根本看不清战斗的过程。

　　　　而且，即使借助对方的双眼看清了战斗过程，对苏渊来说也没什么用，就像看了一部宏伟的电影一样，虽然知道对方是破灭了空间，打穿了世界，然后将一个敌人钉死在了一座山上，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怎么打碎空间？怎么分配能量？招式的原理？这些重要的过程，苏渊根本没有感受到半分，或者说感受到了的话，苏渊差不多也就可以打出gg了。

　　　　层次不高，能够承受住那种破碎宇宙世界的攻击散发的气息吗？就像普通人看从者交手，眼睛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只能感觉到碰撞产生的足以撕裂自己生命的余波，在那几尊存在面前，苏渊比普通人还普通人。

　　　　取出一些大米熬粥，搭配上一些调味，肉丁，顺带着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早餐小菜。

　　　　料理之中，苏渊动作微微一顿，敲门声，开门声，接着有三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一个脚步声显得有些颓废，一个脚步显得虚弱，似乎受了伤，另一个脚步沉稳坚毅，带着整齐的节奏，听起来是一个严格自律的人。

　　　　这个时候来远坂家？会是谁呢？

　　　　“请问，苏渊是在这里吗？”saber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saber？苏渊眉毛轻轻一挑，有条不紊地煎鸡蛋，然后多做了几分料理，有客人来了，还是个大胃口的客人呢。

　　　　“苏渊的确是在这里。”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声音响起，“既然是找他的，那就坐下吧，他正在做饭，本王允许你们一起用餐。”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saber的声音，随后三个人坐在凳子上的声音。

　　　　saber……三个人……

　　　　苏渊微微眯了眯眼睛，用能力加速烹饪，能和saber一起过来的，还是三个人，除了那两个不会有其他人了。

　　　　做好一大堆食物，苏渊微微松了口气，这些东西都能够填饱赤瞳和恋的早餐所需了，应该足够应付saber了吧？

　　　　用风托着餐盘，苏渊走出厨房。

　　　　“saber，卫宫切嗣，久宇舞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四百二十九章　切嗣的请求

　　　　没错，这个时候找上门的，就是saber和他的御主卫宫切嗣，再加上卫宫切嗣的小三久宇舞弥，三人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

　　　　卫宫切嗣一脸颓废，颓废中又带着一些解脱之色，久宇舞弥时不时看看卫宫切嗣，然后对吉尔伽美什投去警戒的目光，不过吉尔伽美什却是懒得搭理凡人。

　　　　“苏渊，我来找你了。”

　　　　穿着一身保守蓝白色礼服的saber，目光严谨认真地看着走出厨房的苏渊，俏鼻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没想到你来得挺快的。”苏渊眉毛轻轻抖了抖，一盘盘菜肴落在桌子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气交织起来的浓香。

　　　　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的颜色，勾人心弦的气味。

　　　　saber保持着严肃的庄重神情，不过苏渊可以发现，saber的呼吸频率微微加快了那么一点。

　　　　又是一个具有吃货属性的家伙。

　　　　“唔，味道不错。”

　　　　不知何时，拿着自己的专属餐具用餐的吉尔伽美什，微微发出一声感慨，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saber，他当然能看出对方的小动作。

　　　　“边吃边说吧。”苏渊叹口气，示意saber开吃，家里有两个吃货，他对吃货的性情摸得很清楚，除非重要的事，否则就是吃饭最大。

　　　　“那我就不客气了。”saber沉稳地点点头，小手快速拿起刀叉对着一桌子菜动手，而拼命给她打眼色的卫宫切嗣，完完全全被saber无视掉了。

　　　　卫宫切嗣无奈地叹口气，虽然有些心急，但是现在也只好先吃饭再说了。

　　　　姿势优雅，不紧不慢用餐的吉尔伽美什，颇有些惊愕地看着saber，对方双手之间挥出残影，桌子上的美食不断减少，虽然仪态不差，但是那股要把天都吃出个窟窿的气势……

　　　　“虽说英雄，大多有非常人的癖好……”吉尔伽美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不过这种情况，本王还真是第一次见。”

　　　　“过奖了。”saber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了一句话，然后继续进食。

　　　　“英雄王，这不是正常的吗？就像你把所有财宝视为自己的东西一样。”苏渊带着一丝古怪笑意说道。

　　　　吉尔伽美什吃了几口菜肴，放下自己的餐具，用纸巾擦擦嘴，“从者是不需要进食的，本王只是对美味感兴趣，这些菜本王吃一口，品尝到不同的味道就可以了。”

　　　　“而这个从者……莫非……她是生前饿死的？”吉尔伽美什颇为古怪地问道，毕竟对方这幅饿死鬼投胎的气势，让吉尔伽美什都微微有些汗颜。

　　　　“呜呜呜呜……”saber大吃大喝中，已经陷入一种奇怪的境界。

　　　　“怎么说呢……”苏渊略带苦笑地揉揉眉心，“她是骑士王。”

　　　　吉尔伽美什一手抬着下巴，眉毛轻轻皱起，“骑士王？不列颠的亚瑟王吗？生前好歹也是一个王者吧？身为王享尽各种最珍贵的东西，现在会……这幅样子？”

　　　　“saber作为王的时候，过得比较清贫，可没有你那么奢华享受。”苏渊看了埋头大吃的saber一眼，带着几分感叹，“严苛自律，一丝不苟，再加上英国的食物比较……很有特点，所以降临在现代，才会成为一个吃货吧。”

　　　　“吃货？这个词不错。”

　　　　吉尔伽美什了然地笑了笑，随后又摇摇头，“作为王，居然要求自己严格自律，享受清贫，遏制自己的**，这一点让本王无法认同。”

　　　　“作为王，不就是要给自律尽责，然后治理国家，让国家走向昌盛吗？”

　　　　不知何时，已经将餐桌上一切能吃的东西扫荡光的saber，抬头看着吉尔伽美什，严肃认真地说道：“王若是不节俭朴素，享受奢华，那不就是暴君了吗？”

　　　　“因为是暴君，才能够带领国家走向昌盛繁荣。”吉尔伽美什高傲地抬抬下巴，“王展现自己的**，才能让子民顺从王的**而努力，王的**就是子民的愿望，如此一个国家才会有前进的方向。”

　　　　“我无法认同你的说法！”saber眉头一皱，严肃地问道，“若是王沉迷享受，那么下面的臣子也会沉迷享受，最后受苦的只会是子民，害的是自己的国家！”

　　　　“哼，遵守清规戒律的王，只会让子民失去方向！”吉尔伽美什俊美的脸上满是讽刺高傲，“王要展现自己的**，驾驭自己的**，让子民与国家，都向往王的**，这是暴君，而沉迷享受，忘却一切的王是昏君，甘守清贫，无法为子民指引目标的王也是昏君。”

　　　　“不管是什么，都需要**才能前进，这点都不懂，你算是什么王？”

　　　　“你……！”saber一阵气急，就要拍桌子拔剑。

　　　　“停停停！两位别聊了！”苏渊连忙出声，“明天晚上的宴会，所有从者都会参加，在那个时候，大家再彼此讨论，岂不是比现在这样吵架的争论更加有趣？”

　　　　“也是，只有明晚的宴会，才能配上本王的身份，在这里和这种爱做梦的小姑娘争辩，实在是浪费本王的时间。”吉尔伽美什站起身，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屑之色，迈步向着门外走去，“有这个时间，本王还是去巡视一下这个世界比较有趣。”

　　　　空气一时间沉默下来。

　　　　saber坐在椅子上，俏脸上带着沉吟之色，头上短短的金色呆毛有些失落。

　　　　她觉得吉尔伽美什的话有道理，但又觉得自己的方式没有错误……不过，自己是个失败的王，国家在自己手中破灭……

　　　　“好了，卫宫切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苏渊看了一眼发呆的saber，一时半会儿这个呆毛王是回不过神来了，于是，苏渊看向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的卫宫切嗣。

　　　　一直低头，双眼略微无神的卫宫切嗣抬起头，张张嘴，苦笑一声说道：“阁下，我想问问，爱丽丝和伊莉雅在哪？”

　　　　找爱丽丝和伊莉雅？苏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宫切嗣，“虽然明天晚上要举行宴会，这段时间处于停战状态，但是我们可并非朋友。”

　　　　“而且卫宫切嗣……”苏渊歪歪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吗？按道理最后总归要牺牲你的妻子，如此冷酷的你，现在为何这幅样子？”

　　　　“……我……我不想拯救世界了。”卫宫切嗣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脸上带着不知是解脱还是悲哀的神色，“saber已经将那些事情对我说了，就如同阁下所言……”

　　　　“我是个无能之人，追逐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为此执着，然后付出惨痛的代价……”

　　　　卫宫切嗣深深吸了口气，眼角微微泛起光芒。

　　　　久宇舞弥默不作声地伸手擦了擦卫宫切嗣眼角的泪花。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卫宫切嗣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苏渊，铿锵有力地说道，“阁下，无论以什么代价，我都想要换回爱丽丝和伊莉雅，无论什么。”

　　　　“如果阁下对于我偷袭您的御主有所愤怒，就算取走我的性命，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阁下帮我，救救伊莉雅和爱丽丝。”

　　　　“爱丽丝和伊莉雅不在我这里。”苏渊摇摇头，淡然地说道。

　　　　卫宫切嗣脸色一变，有些焦躁地问道：“她们在哪里？”

　　　　“我的同伴那里。”苏渊眼睛眯了眯，嘴角挂着微笑，“你去间桐家吧，爱丽丝和伊莉雅都在那里，不过你能不能把她们要回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阁下！”卫宫切嗣蹭的一下站起来，对着苏渊鞠了一躬，转身向着门外跑去，久宇舞弥和saber连忙想要跟上去。

　　　　“saber，你就不用担心卫宫切嗣了，我那些同伴还不至于对他下杀手。”苏渊微微打了个哈欠，“而且，看你的样子，你找我也有什么事情吧？”

　　　　saber犹豫了一下，而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已经快步跑出了远坂家。

　　　　伸手一拂，桌子上的盘子瞬间飞向厨房，盘子上的残余的油渍自动从盘子表面分离出来，揉成一团之后消失在空气之中，而一个个光洁干净的盘子飞进厨房里。

　　　　苏渊在桌子上再次一拂，散落在桌子上的油渍也瞬间消除干净，接着，苏渊手中出现一个茶壶，放入适量的茶叶，帝力凝结出无比纯净的水，洗茶，加热。

　　　　十几秒后，苏渊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抿了一口，而saber面前也摆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

　　　　“……”saber脸色稍显古怪地端着茶，看了一眼干净的桌面，再看了一眼悠然喝茶的苏渊，下意识问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做这些事情非常熟练？”

　　　　“……”

　　　　刹那沉默，苏渊动作自然地放下茶杯，淡然地说道：“那是你的错觉。”

　　　　“咳咳，我们谈正事吧。”苏渊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暗金色的竖瞳中似乎散发着威严的光芒，“saber，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唔……”saber喝着茶，头上的短小呆毛转着圈圈，白皙的俏脸上，依然是一片严肃的神情，比绿宝石还晶莹剔透的碧绿色瞳孔看着苏渊。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苏渊翻了个白眼，莫非这呆毛王还觉得不好意思了不成？

　　　　saber抿抿嘴，放下茶杯，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苏渊，张口说道：“老师……”

　　　　“蛤？”苏渊愣住了。




第四百三十章　老师

　　　　苏渊现在整个人都懵逼了，什么情况？

　　　　不列颠的骑士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叫自己老师？这是哪门子神展开啊？

　　　　苏渊脸色十分精彩，拼命将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没有喷saber一脸。

　　　　苏渊放下茶杯，无语地看着一脸严肃的saber，saber碧绿色的眼眸中带着坚定之色，一看就是头不会转弯的牛，用一个倔字可以概括。

　　　　“我说saber……”

　　　　“老师，虽然你还没有认下我这个学生。”saber严肃认真地说道，“但是请称呼我的名字，我叫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直接称呼我为阿尔托莉雅就可以了。”

　　　　苏渊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开，还是很无语地看着saber，或者说阿尔托莉雅，“saber……好吧，阿尔托莉雅，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叫我老师？”

　　　　“老师是个贤者，就像梅林老师一样……”saber缓缓说道，碧绿色的眼眸中泛起追忆的色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梅林老师指引着我，教导着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王，然后我拔出石中剑，也是梅林老师指引着我前进。”

　　　　“老师……”

　　　　“咳咳，saber，啊不对……”苏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么说吧，你还是先叫我苏渊行不？就算叫archer也没问题！我还没有决定收你当徒弟！”

　　　　“也对，是我太过冒然了。”saber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过总让苏渊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我应该先仔细说一说我的想法，然后再称呼你为老师。”

　　　　我说你是把老师这个设定当成必然设定了吗？苏渊一双死鱼眼盯着saber，这个呆毛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在那天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去的时光。”

　　　　saber轻轻开口诉说起来，俏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追忆，几分快乐，“我出生以后，梅林老师就指引着我前进，一丝不苟地训练，剑术、礼仪、战略……作为王所需要的东西，然后，我拔出了号称只有王才能拔出的石中剑，而在拔出石中剑之时，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不列颠毁灭，死于叛乱……”苏渊轻轻叹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你还是拔出了剑。”

　　　　“没错，我坚信我能改变这一切，我穿上盔甲，隐藏自己女性的身份，成为王。”saber轻轻闭上眼睛，语气莫名地说道，“我带领子民走向胜利，拯救守护了不列颠，我是王，我无比深刻地坚信这个理念，创立圆桌骑士团，施行仁政，拯救子民与国家，带来胜利，驱逐敌人……”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时，我坚信自己改变了不列颠灭亡的命运，我成功拯救了自己的国家，一直以来不断严格要求自己，不断兢兢业业奉献，终于得到了回报。”

　　　　saber慢慢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但最后，我还是没能改变看到的结局，是我不懂人心，并非合格的王，导致不列颠的毁灭，还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自古长存的王朝，一切终将走向衰亡。”

　　　　“那么saber，现在的你，还想改变历史吗？还想挽救灭亡的不列颠吗？”苏渊开口问道。

　　　　saber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眸直视苏渊，缓缓说道：“曾经弱小的不列颠，在我的手中走向繁荣，曾经繁荣的不列颠，在我的手中慢慢衰落，最后，王死了，不列颠也消失在世界上，化为历史中记载的一个符号。”

　　　　“在我垂死的那一刻，我与抑制力签订契约，试图寻找到改变历史，改变不列颠命运的方法，我想要拯救不列颠，为此，我响应圣杯的呼唤，来到这个时代。”

　　　　“只不过，没想到圣杯只是个谎言。”saber苦笑了一下，随后坚定地注视着苏渊，“但是对我来说，我已经找到了比号称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更加有用的东西。”

　　　　苏渊额头微微冒汗，大姐，你不会说的就是我吧？

　　　　“苏渊，我相信你生前一定是个贤者一般的人物。”saber呆毛一竖，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你为我解开了许多疑惑，为我指引了一条王的道路，纠正了我的错误……”

　　　　苏渊默默翻了个白眼，原来我这么厉害，实在是不可思议啊，而且我还没死呢。

　　　　“不列颠灭亡了，作为它最后的一个王，我为此感到心痛……”saber神色黯然，随后振奋起来，“但是，就像老师你所说的那样，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合格的王该做的事情，就算不列颠在我成为王的期间没有衰落灭亡，也终究会在某一天，变成历史。”

　　　　“作为王，我已经尽到了最后的责任。”

　　　　saber手上一缕缕光芒浮现，代表着她荣耀与辉煌的誓约胜利之剑，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中，saber凝视着这把誓约胜利之剑，由她的传说概念凝结升华的宝具，“我在不列颠作为王的使命已经结束了，而这就是我成为王的合格证明，所以，我并不想再去改变什么。”

　　　　“纵然心痛，纵然悲伤，纵然难忘……”saber看着苏渊，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洒脱，也带着几分坚定，“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无怨无悔。”

　　　　空气似乎都因为saber的声音微微寂静停滞了片刻。

　　　　然后苏渊的叹息声响起。

　　　　“你能想通，我觉得很高兴。”苏渊颇有几分无语地注视着saber，暗金色的竖瞳泛起莫名的色彩，可以称之为蛋疼，“但是，这要我当你老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有。”

　　　　saber严肃地注视着苏渊，手中握着誓约胜利之剑，“你曾经说过，就算国家毁灭，子民死去，我依然是一个王，而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作为一个王，我的能力十分不足。”

　　　　“伟大的梦想，需要足够的器量承载，我有作为王的器量，但是没有实现自己理想的器量。”

　　　　“所以……”苏渊歪歪头，脸色古怪，看着一脸坚毅的saber，“你想成为一个更加伟大完美的王吗？”

　　　　“没错。”saber轻轻闭上眼，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消散，“也许真的如同刚才那个从者的话是对的，我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但是我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就能够把梦化为现实。”

　　　　“所以，苏渊，我相信，你就是那个能够指引我方向的人。”saber睁开眼，碧绿色的眼眸中闪现着自信，坚毅，也带着信任的神色，“就如同昔日的梅林老师一样，为我指引方向。”

　　　　苏渊抖抖嘴角，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智深若海，充满智慧，目光深邃，指引英雄前进的贤者老爷爷了？说实话，苏渊反而觉得青行灯更符合以上种种词汇，咳咳，资深若海，阅历丰富的随身老婆婆？

　　　　“阿嚏——！”

　　　　间桐家，房间里优哉游哉地喝茶的青行灯，猛地打了一个小喷嚏，苍白的长发微微晃动，带着神秘的色彩，青行灯优雅地抬起头，绝色的脸庞上带着几缕疑惑，如同蒙上迷雾的淡青色眼眸微微眯了眯，有人在说妾身的坏话？

　　　　“青行灯大人，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来访。”

　　　　门外，间桐雁夜的声音传来。

　　　　“去把爱丽丝和伊莉雅叫来吧。”青行灯不紧不慢地说道，对方的到来早有预料，计划又能补上一环了，这次圣杯战争，胜券在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