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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侦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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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孪生兄弟
李玉堂也好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连忙用哆嗦的手脱掉了年轻人的鞋袜。当看到他脚上那六根脚趾的时候，他激动地说道：“六根脚趾，你……你……难道你是我的儿子？”
戴晓天说道：“他也是你的儿子，而且是李公子李怀山的孪生兄弟！”
李玉堂连忙跑到戴晓天身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戴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戴晓天的胳膊被抓的生疼，但是他理解李玉堂此时的心情，所以忍着疼痛回答说道：“我推断，当年梅雨被李夫人赶出家门之后，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处容身，加上又身怀有孕，处境实在堪忧。后来有人帮助了她，带她先是找了客栈住下，然后在弁山盖了几间木屋，后来，那个人就把梅雨安顿在那里。”
李玉堂问道：“帮梅雨的人是李荣？”
戴晓天点点头说道：“应该就是他！”
李玉堂想了想，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难过梅雨被赶出李府之后，李荣一连请了好几天假，他跟我说要回家探亲，原来是去寻找梅雨了。”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候我就发现李荣对梅雨好像特别好，原来他真的是喜欢梅雨！这都是我作孽啊，当初还不如成全他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了！”
戴晓天说道：“这些都还是我的猜测，接下来还要寻找证据，从李荣这两个人身上得到证据！”说完，他拿出一颗“醒神丹”，让马二给年轻人喂下去。
年轻人吃了药之后，过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他恢复意识，一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了看手上的手铐，又看到李玉堂和戴晓天，突然大喝一声，纵身向李玉堂扑去。
李玉堂吃了一惊，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躲避。戴晓天伸手揪住年轻人的脖领子，然后把他按到床上，让马二和巡警按住他坐好。
年轻人对李玉堂怒目而视，恶狠狠地说道：“李玉堂，你这个混蛋，我真应该早就杀了你！”
戴晓天对年轻人说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亲爹！”
年轻人转头骂道：“戴晓天，你少放屁，他是我的仇人，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是他爹还差不多！”
戴晓天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李荣才是你爹对不对？但是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和李怀山长的那么像？他让你冒充李怀山吓人，还杀人行凶，这些你都没有怀疑过？”
年轻人说道：“我和李怀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们当然长的像。当年李玉堂强暴我母亲，生下了李怀山，后来她嫁给我父亲，才生了我，我们长的像有什么奇怪的！”
戴晓天摇了摇头说道：“你和李怀山根本是双胞兄弟，什么同母异父，那不过是李荣骗你的罢了！”
年轻人愤怒地喊道：“你胡说，你放屁，我爹不会骗我的！”说完，又开始奋力挣扎，他年轻力壮，力气很大，马二和另一个巡警两个人几乎都拉不住他。
戴晓天走过去，狠狠地给了年轻人几个耳光，他出手很重，年轻人被打的有些发蒙。
李玉堂连忙制止戴晓天说道：“戴探长，求求你，别打这孩子了！”
戴晓天说道：“我这是为了让他冷静，你把你的脚给他看看，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他的亲爹！”
李玉堂连忙脱掉自己的鞋袜，指着自己的六根脚趾对年轻人说道：“孩子，我们李家的人都是六根脚趾，你也是这样，所以你肯定是我的儿子！”
年轻人见状，痛苦而又疑惑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骗我……”
戴晓天问道：“这些你以后自然会明白，不过你现在要对我说实话，我保证还你一个真相！”
年轻人不再挣扎，坐在床上默不作声。
戴晓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看了戴晓天一眼，然后扭过头去回答说道：“仇山！”
戴晓天冷哼一声说道：“李荣还真厉害，他叫仇五，给孩子起名仇山，这是从小叫给孩子灌输仇恨啊！用心真是够歹毒的！”
仇山立刻对戴晓天大声喊道：“你胡说，别污蔑我爹！”
李玉堂走过来问道：“戴探长，你说李荣本来的名字叫仇五？”
戴晓天没有回答李玉堂的问题，只是拿出几张白纸，摆在桌子上拼好，然后对李玉堂说道：“李先生，你过来看看这个吧！”这纸正是戴晓天命人从树林坟墓的墓碑上拓下来字样。
李玉堂走过去一看，顿时身体发抖，嘴里嘟囔着说道：“梅雨……仇五……梅雨真的不在人世了，梅雨……我对不起你啊！”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戴晓天劝阻说道：“李先生，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你先不要悲伤。我问你，你刚才跟我说过，梅雨被赶出家门之后，李荣请假说回家探亲是吗？”
李玉堂忍着悲声，然后回答说道：“是的！”
戴晓天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过，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时间过的太久，李玉堂一时想不起来，他捂着脑袋仔细思索，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河南信阳，对是河南信阳，当时有人跟我说过，李荣的口音是河南信阳的，而且我想起来了，他请假的时候，就跟我说他要回信阳！”
戴晓天问道：“既然他有家，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去过吗？”
李玉堂回答说道：“过了些日子，李荣回来之后，说家里的老母病逝，他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他从来不回家，我也没有怀疑过！”
戴晓天又问道：“李荣是后来改的名字吧？”
李荣回答说道：“是，他本来名叫吴九，后来跟了我以后，他主动提出来改姓李，还让我给他起个名字，当时我还非常感动，所以给他起名叫李荣！”
戴晓天皱着眉头说道：“仇五……吴九……看来他本来的名字的确是仇五！”然后又问道：“李荣是不是每个月都要请几天假出去？”
李玉堂回答说道：“是的，他跟我说，他有一个弟弟，很小的时候被人给拐卖了，后来他打听消息，说弟弟被人贩子给卖到湖州，所以他每个月都给我请假，说出去寻找弟弟，当时我还很感动，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戴晓天说道：“李荣——不，应该说是仇五，这个人来历应该不简单！”然后又说道：“李先生，仇五的来历这么奇怪，你对他真是太轻信了！”
李玉堂心里后悔，嘴上说道：“仇五，原来这才是李荣的真实姓名！”
戴晓天想了想，转身问仇山说道：“你娘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仇山冷冷地看了戴晓天一眼，然后回答说道：“我十岁的时候！我从小的时候就记得，我娘经常以泪洗面，没日郁郁寡欢，所以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十岁那年，她就早早去世了！”
戴晓天问道：“你娘去世之后，你爹告诉你是有人曾经伤害过你娘，所以这才让她一直郁郁寡欢，也因此早早去世是吗？”
仇山回答说道：“是，这都是我爹告诉我的，而我的仇人就是这个李玉堂！我真后悔，那个雷雨之夜，我杀了他就好了，就能给我娘报仇了……”
李玉堂看着仇山那熟悉的脸庞，然后说道：“孩子，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娘，你要杀我也是应该的！”
戴晓天问道：“你爹每月回家几天，给你和你娘送东西送钱，还要教你武功对不对？”
仇山冷哼一声，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孩子从小在山里长大，很少与外人接触，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没有丝毫城府，所以戴晓天从他嘴里套出很多的口供！
戴晓天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学成了武艺之后，你爹就对你说要给你娘报仇。那天雷雨之夜，你穿上你爹给你的衣服，然后用轻功跑到李家大宅，故意让李老爷和其余的下人看到你，让他们以为是李怀山的鬼魂显灵，当李老爷向你跑去的时候，你怕他看出破绽，所以用迷烟迷晕了他！”
仇山看着戴晓天沉默不语。
戴晓天继续说道：“装鬼吓人之后，你爹又给你飞鸽传书，让你到李家别院，杀了李夫人和丫鬟小桃。最后你们要杀的，正是李家老爷李玉堂对吗？”
仇山更加惊奇，他又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晓天回答说道：“把我发现的线索串联起来，然后进行综合的推理和分析，在加上一点儿大胆的猜测，所以我就知道了！”
李玉堂问道：“戴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次和我说的难道都是真的，我家发生的一切都是李荣干的？”
戴晓天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一切都是李荣的阴谋，不过现在我们还缺少证据，等李荣认罪之后，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吧！”
李玉堂心里悲痛极了，不光是因为后悔引狼入室，还有梅雨和仇山的遭遇，这一切，都是他所种下的祸根。
第四十一章 寻根溯源
戴晓天让人把仇山压下去。李玉堂哀求说道：“戴探长，能不能对那孩子从轻发落，我愿意替他抵命！”
戴晓天回答说道：“这件事还是等等案情真相大白之后再说吧！”说完，他和马二立刻赶往牢房去见李荣。
李荣依然在牢里大喊大叫，看守牢房的警察见他态度嚣张，狠狠地给了他几警棍，李荣这才老实了一些。看到戴晓天和马二走了过来，李荣立刻扒着牢房的铁栏杆喊道：“戴晓天，你快放我出去！”
戴晓天走到李荣近前，然后摸着圆圆的下巴，冷笑了一声说道：“李荣，这次你恐怕是出不去了！”
李荣问道：“戴晓天，你凭什么抓我？无凭无据抓人，我要到上面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戴晓天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李荣，别着急，我让你先见个人！”然后对旁边喊了一声：“押上来，让我们的李大管家看看，他认识不认识！”
李荣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苍白。
两个巡警押着仇山走过来，李荣看到仇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仇山奋力挣扎，然后喊道：“爹，爹，你怎么被他们给抓了！”
戴晓天对巡警命令说道：“放开他！”
巡警放开仇山，仇山跑到李荣近前，隔着铁栅栏大声呼唤李荣，李荣低着头一言不发。
戴晓天让巡警把仇山拉开，然后关押到其他的监室内，他对李荣说道：“李荣——不，应该称呼你为仇五，你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李荣终于抬起头来，他盯着戴晓天问道：“戴晓天，你是跟踪我的鸽子找到我儿子的？”
戴晓天回答说道：“不错，正是你的鸽子引路，我们找到了你在弁山的小木屋，抓到了在那里居住的仇山，发现了他胳膊上我留下的轻伤，找到了夜行衣和迷药，发现了梅雨的坟墓，这些证据，已经能证明，你们就是那晚到我家行刺的凶手了吧？”
李荣冷笑一声，回答说道：“你说什么行刺？我不知道！就算是当年我救了梅雨，后来又和她结为夫妻，那这些也不犯法吧？”
戴晓天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指着李荣说道：“李荣，对我还是这么称呼你吧，你的嘴可真硬，事到如今依然还死不认账。好，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有个本事，就是别人藏的东西，我一定能把它找出来，咱们这就去你住的地方，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把物证给你找出来！”
说完，戴晓天带着马二，让四名巡警押着李荣，一行人等坐车赶往李家大宅，来到李荣居住的地方，没费多大功夫，戴晓天就找到了书柜后面的暗格，从里面发现了夜行衣、鬼脸面具、还有一些迷药。又找了几本账册，上面有李荣的亲笔字，和墓碑上拓下的字样比较，两者一模一样。
戴晓天问道：“李荣，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李荣脸色苍白，依然嘴硬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是你栽赃陷害我！”
马二气的拿起警棍，对准李荣的膝盖狠狠地砸了下去，李荣刚想躲，两个巡警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警棍狠狠地砸在李荣的膝盖上，疼的他惨叫一声，马二又在他背上砸了几警棍，然后才说道：“现在证据确凿，你他娘的还抵赖，看来回去要让你好好尝尝我们警局的各种刑具，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李荣忍着疼，依然非常强硬地说道：“就是戴晓天陷害我，我什么都没有干过，你们严刑逼供，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马二和几个巡警都被李荣激怒，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戴晓天笑了笑说道：“众位，先别打他了，把人和证物带回去，证据确凿，犯人却还抵赖不肯招供，回去之后，就别让咱们的刑具摆在那里生锈了！”
马二等人一听，这才住手，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回去好好收拾李荣。
李荣恶狠狠地瞪着戴晓天。戴晓天丝毫不惧，笑着说道：“李荣，我会一点儿一点儿把证据都找出来，如果你真是硬汉子，千万不要轻易招供。我一般不赞成刑讯逼供，不过也有例外，就是像你这种阴险歹毒的恶人，我倒是觉得应该让你尝遍诸般酷刑之后，在给你定罪送上断头台比较好！”
李荣用杀人一般的眼光盯着戴晓天，然后说道：“戴晓天，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你全家！”
戴晓天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李荣的肚子上，又狠狠给了李荣几拳，打的李荣满脸是血，然后说道：“李荣，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上断头台。再说，就凭你，还杀我全家，实话告诉你，要不是那晚我岳父懒得和你这人渣动手，你早就被关在牢里了！”
李荣喘着粗气，开始奋力挣扎。戴晓天命令说道：“把他带回警局，然后大刑伺候，直到他招供为止！”
巡警把李荣押了下去。李家的下人见李荣如此狼狈，每个人心里都暗自想道：“活该，让你嚣张，这回倒霉了吧！”
路上，马二问道：“探长，接下来咱们除了审讯李荣，还要怎么办？”
戴晓天回答说道：“马二爷，有两件事需要抓紧时间办，其中一件需要你亲自去办！”
马二爽快地说道：“探长，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是了！”
戴晓天说道：“第一，你安排画师在给李荣画像，然后和前些日子咱们给梅雨画的像一起发给警局的兄弟们，让他们到弁山附近，去找那些干了十八年以上的稳婆询问，看看谁能认识李荣和梅雨，如果找到了这样的稳婆，就把她带回到警局来，我要她当面指正李荣！”
马二回答说道：“你是想把当年给梅雨接生的人找出来？”
戴晓天点头，然后说道：“本来我是想在整个湖州寻找梅雨的下落，那样虽然说不上是大海捞针，但是却也非常麻烦。幸好你出了个妙计，让我们找到了当年李荣和梅雨住的地方，也抓到了仇山，我猜测，当年给梅雨接生的人，一定就在弁山不远的地方！除非当年没有人给梅雨接生，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马二问道：“为什么？”
戴晓天说道：“据李玉堂说，李荣可能早就喜欢上了梅雨，而且你看梅雨的墓前，李荣亲笔写的那些字，落款上写的是他的真实姓名，这都说明李荣很在意很喜欢梅雨，我想，他怎么着也会给梅雨请个稳婆的！”
马二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去安排，干稳婆这一行的，一般都不会轻易改行，只要是人还在，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接着他问道：“探长，第二件事是什么？”
戴晓天看着马二说道：“我需要你去一趟信阳，然后找当地的老巡捕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仇五这个人！”
马二有些不解地问道：“探长，这是为什么？就算仇五真是信阳人，那么大的地方，又过了二十年，谁还能记得他啊？”
戴晓天解释说道：“仇五这个人会武功，又懂得用迷药，而且他的为人那么阴险歹毒，你好好想一想，他会平白无故，只身一人跑到湖州来吗？”
马二问道：“探长，您的意思是他以前就犯过案子，然后逃到湖州避难？”
戴晓天点头回答说道：“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凭李荣的手段，他干吗甘心当一个下人？还要改名换姓，他这样做，肯定不只是向李玉堂以示忠诚那么简单！他可能很早就有了计划，想谋夺李玉堂的家财，顺便借助李玉堂家族的势力避难！一般人犯了案子，都会找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李荣这样做，其实更加保险！”
马二觉得这事悬乎，但是他相信戴晓天，于是说道：“好，明天我就动身去信阳！”
戴晓天又嘱咐说道：“一定要看好李荣，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马二点头说道：“探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安排得力的人看管李荣，绝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机会从牢里跑出来！”
戴晓天点了点头，然后对马二一笑，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马二说道：“马二爷，这是一百大洋，你把这些钱带上，然后辛苦一趟，路上吃住行都安排的好点儿，不要舍不得花钱！”
马二推辞说道：“探长，这不能让您破费，我在警局报公账就行了！”
戴晓天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咱们警察局一穷二白的，报公账还不知道让你吃多少苦呢！你就别推辞了，穷家富路，把这些钱带上，有什么事也好应付！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了信阳，打探消息什么的，给人家打点一下，那也顺利很多，否则空口白牙，谁能愿意帮忙？”
马二听戴晓天这么一说，只好把银票拿过来，然后说道：“探长放心，我一定早去早回，把这个仇五的情况摸个一清二楚！”
戴晓天点点头说道：“马二爷办事我放心，我等你回来，等案子破了，我一定请你到百味斋去好好地喝一顿！”
马二高兴地回答说道：“探长，咱们一言为定！”
戴晓天回答说道：“一言为定！路上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马二眼圈一红，然后说道：“探长放心，马二一定不辱使命！”
第四十二章 高山流水
戴晓天安排好一切之后，总算是稍微舒了口气。他到街上去买了些极品的“大红袍”茶叶，又买了最好的文房四宝、一副玉石制成围棋，然后又到琴行，买了一张做工精良的古琴，然后急匆匆的坐了一辆黄包车向家里赶去。
刚走到家门，看到颜如玉正陪着岳父严浦堂在院子里散步，戴晓天抱着那一大堆东西迎上去，隔着老远就打招呼说道：“岳父，娘子，我回来了！”
颜如玉见到戴晓天，连忙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小声笑着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给爹买的吧？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这些？”
戴晓天笑着说道：“岳父不但长得英俊无比，一身气质更是超凡脱俗，我想一定喜欢这琴棋书画的，我今天先买了这些，岳父还喜欢什么，改天咱们夫妻再到街上去买！”他说话的声音不小，而严浦堂的耳朵又很灵，所以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
严浦堂摆摆手说道：“拿过来让我看看，看你买的东西怎么样？”说完，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戴晓天和颜如玉连忙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戴晓天对严浦堂说道：“岳父，我刚办完案子，然后到街上去给您买了些礼物，不知道您是否喜欢！”
严浦堂先是看了看古琴，然后说道：“这琴做工不错，而且是新的，很好，我不喜欢那些古董什么的，这架古琴倒是合我心意！”
颜如玉说道：“相公，你倒是聪明，没买古董什么的，我爹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戴晓天连忙说道：“我觉得岳父是个特别洁净的人，怕那些古董您不喜欢，所以都是买的新的东西！”
严浦堂又看了看围棋、文房四宝，也都很满意，最后拿过茶叶闻了闻，说道：“嗯，这茶不错，我正好渴了，玉儿，你去给爹泡点茶喝！”
颜如玉答应一声，拿起茶叶进屋冲茶去了。
严浦堂拿过古琴，调了调琴弦，试了试音色，然后闭着眼睛开始弹奏起来。顿时一阵优美的琴音响起，虽然戴晓天不通音律，也觉得十分悦耳冬天，不知不觉听的有些入迷。
一首曲子奏罢，严浦堂睁开眼睛，问道：“小子，你会弹琴吗？”
戴晓天回答说道：“岳父，我不懂音律，但是您弹的真是好听，我听的都有些入迷了，只觉得好像在山里欣赏美景一般，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正在这时，颜如玉和雪莲拿着茶具走了出来，她听到戴晓天发问，笑着回答说道：“我爹弹的曲子是《高山流水》，你倒是爹的知音！”
严浦堂最爱弹琴，刚才谈了一曲，见戴晓天这个不懂音律的人都听的入神，于是感觉非常高兴，不过他却笑着说道：“谁说不能对牛弹琴？我对牛弹琴，牛都听懂了，妙哉！妙哉！看了我的琴技已不输给古人了！”说完哈哈一笑。
戴晓天知道岳父把自己比作蠢牛，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而是说道：“岳父的琴艺空前绝后，连我这蠢牛都听的入迷了，恐怕那俞伯牙恐怕也比不上！”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再拍马屁。
严浦堂自己是开玩笑，也知道戴晓天是在拍自己马屁，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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