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侦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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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晓天这才点头说道：“好，娘子，那我去了啊！”说完，他和曹三一起上了马车，马车飞快地奔龙园方向而去。
　　雪莲眨了眨眼睛说道：“小姐，你看姑爷刚才临走那激动的样子，我看他说惦记你，但是分明更惦记那案子！”
　　颜如玉笑了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不应该贪妻恋子，再说姑爷对我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丈夫对自己有心就够了，作为妻子，不能把丈夫拴在身边，这一点，等你将来嫁了人就知道了！”
　　雪莲凶巴巴地说道：“等我嫁了人，我才不会对他那么好的，没事我就要拧他的耳朵！”
　　颜如玉被逗得呵呵大笑，然后戏谑的对雪莲说道：“那你只能跟着我们一辈子了，谁敢娶你这么凶巴巴的姑娘？”
　　雪莲笑道：“我跟着小姐更好，一辈子也不嫁人！”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一前一后回家去了。
　　一路上，曹三不停地催促车夫快点儿，马车被赶的飞快，不长时间就赶到了龙园。两人下车之后，曹三说了声“戴探长请跟我来”，然后在头前引路，戴晓天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后宅赶去。
　　还没有来到后宅，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痛哭的声音。两个人走过月亮门，来到后宅，看到曹英彪的怀里倒着一个女人，女人大声哭泣，曹英彪正在不停地劝慰着。
　　曹三带着戴晓天走到近前，对曹英彪和那女人说道：“老爷，夫人，我把戴探长给请来了！”
　　曹英彪正焦头烂额，他转头一看，看到了曹三身后的戴晓天，连忙说道：“好，曹三你辛苦了！”然后又对戴晓天说道：“多谢戴探长能过来帮忙！多谢！”他的神情疲惫，眼睛通红，显然是伤心过度的表现。
　　那女子听说有外人来了，强忍着伤心，停止了哭声，然后离开曹英彪的怀抱，转身看了一眼戴晓天。
　　此女子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不过长得很是美丽，尤其是一双眼睛，虽然哭的通红，但眼光闪动之间，还流露出一种特有的风情。此女子给戴晓天施了个礼，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请探长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凶手，也好为我儿子报仇雪恨，他死的真是太惨了……”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曹英彪介绍说道：“哦，戴探长，这是我的夫人百里若芳，我儿子遇到这样的不幸，她伤心难过，有些施礼了！”
　　戴晓天摆摆手说道：“曹帮主客气了，心同此心，理同此理，谁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会伤心难过的！”
　　曹英彪让丫鬟把夫人百里若放扶下去，然后说道：“戴探长，如果不是我儿子死的实在蹊跷，我也不敢劳动您这位神探大驾。您能过来帮忙，那是给我曹某天大的面子，客气的话我不多说，只要能破了案子，抓到凶手，你无论开什么条件，我曹某人绝不会说二话！”
　　戴晓天摆摆手，然后说道：“曹帮主别这么客气了，我能不能去看看现场？”
　　曹英彪点头说道：“好，就让我的管家曹三带你去吧，我实在是不能再见到那凄惨的场面了！”
　　曹英彪纵横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自然也不是善男信女，但是每当想起刚才见到的那恐怖情景，都不由的心有余悸。加上死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觉得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尽管曹大海是个纨绔子弟，尽管他不懂上进、胡作非为，但这毕竟是曹英彪唯一的儿子。
　　戴晓天明白曹英彪的心情，于是说道：“好，那我随曹管家去就行了！”说完，他和曹三连忙向曹大海的卧室而去。
　　两个人进入卧室，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曹三说道：“戴探长，我们少爷的遗骸在里屋床上呢！”说完，两个人走到里屋，刚转过屏风，戴晓天立刻就看到了一副骇人的景象。
　　只见床上躺着一具人的白骨，身上却依然穿着衣服，只是头骨和四肢漏在外面，确实是没有一丝皮肉，仿佛人的血肉不翼而飞一样。四周确实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甚至看不到一丝血迹，根本不像是有凶手趁死者熟睡，前来剔骨剜肉。
　　戴晓天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周的窗户和门也是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戴晓天不由的疑惑起来。这样奇怪的现场，超出了戴晓天的想象。


第六十二章　滴血验尸
　　戴晓天里里外外的察看了一遍屋子，没有发现有机关暗道，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潜入的痕迹。如果这件案子真是人为，那么此人除非有什么神通，能够穿墙而入，或者能飞天遁地，还能把人的血肉吸走，否则绝对不可能。
　　曹英彪的管家曹三跟在戴晓天身旁，神色焦急而又难过，他注视着戴晓天的一举一动，似乎期盼这位神探能立刻找到线索、查出真相。
　　戴晓天一直认为，探案之道和医道很相似，也讲究个“望闻问切”。他勘察了一番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所以开始询问情况。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曹管家，昨天是谁最后一个见到你们家大少爷的？”
　　曹三立刻回答说道：“是我，昨天吃过晚饭之后，少爷想出去散散心，老爷心情不好，对少爷也不放心，所以没让少爷出去。大约戌时左右，是我亲自送大少爷回的房。少爷是我从小看大的，我了解他的个性，怕他自己偷偷溜出去惹老爷生气，所以特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传出打呼噜的声音，我这才离开。”
　　戴晓天问道：“也就是说，你是等你们家大少爷睡着之后才离开的？”
　　曹三点点头回答说道：“是的，少爷年轻，有时候比较贪玩儿，这几天可能也是累了，我在门口等了一刻钟也不到，他就开始打呼噜睡着了！”
　　戴晓天又问道：“那是今天早上，又是谁第一个来到现场的？”
　　曹三回答说道：“是丫鬟春儿，这丫头当场就被吓晕了，现在还惊魂未定呢。戴探长，要不我把她找过来问话？”
　　戴晓天摆摆手说道：“先不着急问她，免得吓到这姑娘！”说完，又问道：“你们少爷平时都是这么早起吗？”
　　曹三回答说道：“唉，不是，平时少爷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昨天，老爷责备少爷不长进，对少爷的态度很严厉。夫人叮嘱我，让我每天督促少爷早起练功，我这才特地交待春儿，早早的去叫少爷起床！”
　　戴晓天问道：“你说的夫人就是刚才我见到的那一位吗？”
　　曹三点点头，然后回答说道：“这是我们老爷的原配夫人，也是我们大少爷的亲生母亲！”
　　戴晓天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他说道：“你们夫人看起来如此年轻，没想到她竟然是你们大少爷的亲生母亲！”
　　曹三回答说道：“夫人曾是这苏州城第一美人，天生丽质，保养的又好，自然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得多！”
　　戴晓天想了想问道：“你们这么大的园子，曹帮主又是一帮之主，我想晚上的看家护院、巡逻站岗的家丁一定不会少，防守的也一定很严密！”
　　曹三点头回答说道：“这个自然！老爷身在江湖，自然也难免得罪一些人，所以我们龙园的防卫一向很严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戴晓天闭上自己眼睛，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案子，有几个疑点说不通！”
　　曹三问道：“戴探长，你说的疑点指的是什么？”
　　戴晓天说道：“第一，既然你们的防守那么严密，怎么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你们大少爷的房中？”
　　曹三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是能够飞檐走壁的江湖高手所为！即使防守的再严密，终究还是难免有疏漏！”
　　戴晓天继续说道：“好，即使有这样的江湖高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你们少爷房中，但是他怎么能够把人变成一具白骨的呢？”
　　曹三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毒药，可以腐蚀人的血肉？”
　　戴晓天摇了摇头，回答说道：“不可能有这样的毒药！退一步讲，即使真有这样的毒药，那么也必然有很强的腐蚀性，一定会留下难闻的气味。而且即然这种毒药能够腐蚀血肉，自然也会腐蚀骨头，如果真是这样，那骨头必然会发黑，或者干脆与皮肉一起被腐蚀掉！曹管家，我这样分析对吧？”
　　曹三点了点头，皱眉沉思低头不语，神情之间也是充满了疑惑。
　　戴晓天走到床前，指着床上的白骨说道：“你看，这副骨架没有一点儿残余的皮肉，没有一点被腐蚀的迹象，房间里更没有什么异味儿……哎？不对，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
　　曹三疑惑地看了一眼戴晓天，凑上前闻了闻，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唉，我们少爷平时很爱干净，有时候房里会用些香薰啊什么的，所以有点香味儿倒是不奇怪！”
　　戴晓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案子可真是奇怪了，这人是怎么变成白骨的呢？”他的感觉非常困惑，但是眼睛里却闪动着寻根究底的好奇。
　　曹三想了想问道：“戴探长，您看是不是妖魔鬼怪作祟？”
　　戴晓天一笑，然后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曹三说道：“我们老爷也不相信鬼怪，所以他才让我去请戴探长过来帮忙查案，但是如果您也看不出有什么线索的话，那这一切怎么解释呢？”
　　戴晓天回答说道：“事情虽然离奇，但是我们不能着急，否则就会着了凶手的道。我碰到过一件案子，凶手就是想方设法把人的思想引往幽冥，好迷惑别人的视线！”
　　戴晓天又问道：“这几天你们大少爷都去过什么地方？”
　　曹三回答说道：“少爷一般喜欢去的地方，也无非是青楼、赌场什么的，除此之外，也就是诳诳街，哦，那天您不也在街上碰到我们少爷了吗？”
　　曹三的话，让戴晓天想起那天在街上那个“天鸦道人”和那只神奇的白鸦，他心里想道：“难道这件事和那个道士有什么关系？”
　　曹三轻轻叹了口气，神情似乎有些失望。本来指望戴晓天能有高人一等的见解，但他似乎对此案也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戴晓天想了想，问道：“曹管家，你是依据什么来断定，这尸骨就是你们大少爷的？”
　　曹三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客气地说道：“这尸骨除了我们大少爷，还能是谁的？”
　　戴晓天听出曹三语气中的不悦，知道他见自己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所以觉得自己不过也是浪得虚名，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种尊重。戴晓天也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用一副骨架，穿上你们大少爷的衣服，然后掳走了你们的少爷？”
　　曹三闻言眼睛一亮，他连忙回答说道：“倒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戴晓天说道：“我们先别管目的，当前最需要证明的，就是这具白骨是你们大少爷的！”
　　曹三问道：“那怎么证明？”
　　戴晓天回答说道：“南宋宋慈所著的《洗冤集录》上有一种滴骨认亲的方法，就是让你们老爷，刺破手指，滴些血在这副骨架上，看看血能不能渗进去，如果能够渗入，那么这骨架就是你们少爷的；如果不能渗入，那证明这骨架不是你们少爷的。这骨架到底是不是你们少爷，这是当前最关键的问题，如果不是，也许你们少爷还活着呢！”
　　曹三一听，练练点头，高兴地对戴晓天说道：“戴探长说的十分有道理，我立刻通知我们老爷，让他来滴骨认亲。如果这骨头不是我们少爷的，那就太好了，也许我们还能把少爷活着救回来！”说完，他立刻转身跑出房间，去通知曹英彪前来滴骨认亲。
　　曹英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心里的难过无法描述，即使儿子再不成器，那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脑海中一片混乱。自从当上帮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唯一的儿子变成了一堆白骨，那凄惨的景象让他忍不住潸然泪下。
　　曹三跑到曹英彪身前，然后把戴晓天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曹英彪抬起头来，说道：“我们都被吓傻了，光顾着伤心难过，竟然忘了先证明那白骨是不是大海的！咱们快走，我这就去刺血滴骨！”戴晓天提出的这个问题，让他陡然间升起一丝希望。
　　两个人匆匆来到屋里，也顾不上和戴晓天打招呼，曹英彪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那骨架的头骨上。曹英彪和曹三屏住呼吸、翘首以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
　　戴晓天也凑过去仔细看着。之间那殷红的鲜血滴在青白的骨头上，竟然丝毫没有渗入的迹象。
　　曹三拍手高兴地说道：“老爷，血没有渗进去，这骨头不是少爷的！”
　　曹英彪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喜色。但与此同时，那血竟突然渗入白骨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色。曹英彪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顿时又被击得粉碎，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曹三连忙一把扶住曹英彪，然后说道：“老爷，您别着急，我看这个法子也不一定管用，也许别人的血也能渗入骨头呢？”
　　曹英彪面如死灰，痴痴呆呆一动不动。戴晓天看了曹英彪一眼，心道：“这个江湖草莽、枭雄人物，也不免儿女情长！”
　　曹三把曹英彪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拿过那把匕首，来到床前，一刀割破手指，鲜血迅速流出，再一次滴在白骨上，然后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几滴鲜血，希望也能够渗入骨中。如果是这样，那说明戴晓天的法子不准，那么这白骨就不一定是曹大海的。
　　戴晓天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这个法子，不知道是否灵验，因此也仔细地看着。但是这一次，过了很久，直到那血迹凝固，依然没有渗入白骨之中。


第六十三章　腥风血雨
　　曹英彪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脚步踉跄的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悲伤地说道：“戴探长，看来这是我儿子无疑了，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找到凶手。我曹英彪一定会将此人千刀万剐，为大海报仇！”悲伤化为仇恨，曹英彪不由的咬牙切齿。
　　戴晓天看了曹英彪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会尽力的！”
　　这时，门口突然快步走进来五个人，其中一个面容黝黑、身材魁梧的人问道：“帮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余四人也纷纷过来关切的询问。来的正是天龙帮的五个坛主。
　　曹英彪指了指床上的白骨，闭着眼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曹三扶着曹英彪，把情况对五人叙述了一遍。五个人闻言，也都上前看了一眼，虽然他们都是刀头舔血的江湖草莽，但那恐怖的景象，依然让他们全都有些吃惊。
　　尤其是玄武坛坛主魏杰，平时和曹大海关系不错，见前两天还在一起吃喝玩乐的人变成一堆雪白的骨头，更是不由得有些难过。
　　曹三给戴晓天介绍这五个人的身份：麒麟坛坛主杜涵，面容白皙，长相英俊；青龙坛坛主毕宏逸，身材瘦长，面容发黄；白虎坛坛主余俊豪，是个白胖子；朱雀坛坛主伍强，是个矮小的红脸汉子；玄武坛坛主魏杰，面容黝黑，身材魁梧。
　　五个人形容各异，戴晓天记忆力极好，只是扫视了众人一眼，就把众人的相貌特征记在心里。他和众人一一点头打招呼，既不谦卑，也不自大，恰到好处。打过招呼之后，他转身继续看着床上的白骨沉思。
　　曹三又给五个坛主介绍了一下戴晓天。
　　魏杰听罢，瞪着眼睛问道：“严浦堂的女婿？他就是那天打大少爷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紧握着拳头，似乎只要从曹三嘴中得到证实，就要上前给戴晓天一拳。
　　曹三还未答话，曹英彪在一旁说道：“戴探长是我请来查案的，众位兄弟，咱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断戴探长的思路！”
　　魏杰刚想发作，听曹英彪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曹英彪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外走去，在手下面前，他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保持着自己帮主的形象和威严。
　　五个坛主随曹英彪来到前厅，魏杰问道：“帮主，你怎么把那个姓戴的小子找来了？”
　　曹英彪叹了口气回答说道：“戴晓天是湖州警局的探长，曾经破过几个奇案，大海死的如此蹊跷，为了破案找到凶手，于是我请他来帮忙！”
　　白虎坛坛主余俊豪说道：“帮主，这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骨头呢？难道是有什么妖魔鬼怪？”
　　曹英彪冷笑一声回答说道：“妖魔鬼怪？我们纵横江湖，杀人无数，什么时候见过鬼？又何曾见过怪？俊豪，没想到你也有这等妇人见识！”
　　余俊豪闻言，脸不由得一红，顿时低下头不再说话。
　　杜涵接过话来说道：“帮主说得不错，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一定是有人作祟，只是这行凶的办法倒是从未听说过，也不知道凶手的目标是少爷，还是我们天龙帮！”
　　青龙坛坛主毕宏逸冷冷地说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凶手，他对少爷下毒手，那么不也就是和我们天龙帮为敌？”
　　杜涵和毕宏逸关系最不合，两个人都不爱说话，一旦说话，也是唇枪舌剑。当初毕宏逸是天龙帮第一坛坛主，没想到后来曹英彪当了帮主之后，竟然新设了一个麒麟坛，而且排名在他之上，这让毕宏逸很不服气。
　　杜涵冷冷地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如果说凶手的目标是少爷，那这样的事只会发生一次！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我们天龙帮，那下一个变成白骨的，也许就是你我！”
　　众人一听，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毕宏逸沉着脸不说话，因为他也认为杜涵说的有道理。
　　朱雀坛坛主伍强足智多谋，号称“小诸葛”，是天龙帮帮主曹英彪的智囊。他说道：“杜老弟说得很有道理，我想帮主肯定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把姓戴的请来查案！”
　　曹英彪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大海平素在外面胡作非为，一定招惹了不少恩怨，如果说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这并不奇怪。这几年我们天龙帮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抢了不少帮会的饭碗，江湖上想让我们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魏杰想了想说道：“我看不会，如果有人想对付天龙帮，应该对我们在座的下手才对，怎么会对少爷下手？”
　　杜涵皱着眉头说道：“就怕人家是想扬刀立威！”他此话一出口，在座的人不由的面色一变。
　　毕宏逸说道：“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我们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呢？”
　　伍强说道：“我们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凶手找出来。而也正因为如此，不管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他的目标是少爷还是天龙帮，我们都面临这一个极其危险的敌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小心戒备，以免遭了敌人暗算！”
　　众人闻言，都不由的点了点头。
　　曹英彪叹了口气说道：“现在除了指望戴晓天之外，还要依靠苏州的警察局，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线索。除此之外，我们自己也要行动起来！仔细想想，都有谁会对我们下手，然后一个一个的排除掉！”
　　什么叫排除掉？那就是消灭掉。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这是曹英彪也是天龙帮的行事准则。五个坛主领命，都纷纷告辞回去准备。
　　曹英彪的这一句话，那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那些敌人和潜在的敌人，都会在天龙帮的屠刀下消失。
　　五个人刚刚离开，曹英彪的夫人百里若芳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前厅。曹英彪看到夫人，连忙迎上去搀扶，安慰说道：“夫人，我一定会查出真相，帮儿子报仇，你不要过于悲伤，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百里若芳当年号称苏州第一美女，是前任帮主公祖鲲的表妹，也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公祖鲲不知为什么，虽然对百里若芳很好，但竟然立誓不娶，这伤透了百里若放的心。百里若芳美艳绝伦，当时是天龙帮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后来，她在伤心之余，嫁给了公祖鲲的师弟曹英彪。
　　曹英彪确实深爱百里若芳，而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当上帮主，一大半就是因为这个美丽的妻子，所以他一直对百里若芳又敬又爱，尽管他在外面养着五六个外室，但是从来不敢让百里若芳知道，平时也对妻子言听计从，甚少违背。
　　百里若芳已经四十岁，但长的却如三十的少妇一般。不但相貌美丽，而且那种成熟的风韵，更是胜过往昔，一笑一颦更是仿佛有勾魂摄魄的魅力。即使到今天，天龙帮的不少帮众，依然对她倾心不已，只是如今她已贵为帮主夫人，没有人敢表示出来而已。
　　唯一的儿子死了，百里若芳伤心欲绝，那美丽的大眼睛也哭的红肿起来，她哽咽着说道：“儿子没有了，我也不想活了！”
　　曹英彪连忙安慰说道：“夫人，千万不能这么想！虽然儿子没了，但是你还有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然后把他千刀万剐，给我们的儿子报仇。你要好好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