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侦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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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间偷出烟盒，点了一支吸了一口说道：“惨啊！我带人勘察现场，一共发现五十七具烧焦的尸骨，烧焦的尸骨已经辨认不清身份。不过，后来我们又在后院发现两具白骨，由于只是前楼着火，所以那两具白骨没有遭到火焚，我找来曹英彪家的下人来辨认，他们说从服饰来看，后院的两具白骨应该是曹英彪和他的管家曹三！”
　　“又是白骨？这和曹大海的死法一模一样，看来是同一伙儿人干的！”裴兴华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林松的脸色变得惨白，曹大海的案子还没有破，如今又出了这样的案子，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案子破不了，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间说道：“不错，这一点儿应该可以肯定，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掉五十多人，我想凶手要么是人手众多，要么就是武功厉害。不过他们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白灿灿、不带丝毫皮肉的骨头，这一点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裴兴华用手按了按眉心，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思索。
　　司徒间继续说道：“我到天龙帮去询问了一下，曹英彪的外室夫人紫烟对我们说道，原来是倚翠楼的人绑架了她，曹帮主这次带着那么多人，就是要去抓绑匪为自己的夫人报仇的！”
　　裴兴华闻言立即睁开眼睛问道：“是倚翠楼的人绑架了曹英彪的女人，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间回答说道：“是曹英彪请湖州来的戴晓天帮忙调查发现的！”
　　裴兴华自言自语地说道：“戴晓天果然找到了绑匪……”
　　司徒间说道：“不错，就是戴晓天找到了绑匪，他告诉曹帮主之后，曹帮主就带人去了，结果他们应该是中了人家的埋伏，所以全军覆没。我核对了一下人数，发现那些尸体都是天龙帮的人，而对方却无一伤亡，或者至少是他们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裴兴华的眼光一闪，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戴晓天和绑匪串谋，设下圈套引诱曹英彪上钩？”
　　司徒间回答说道：“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向市长汇报，不过这个戴探长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也就是他来到苏州以后，才陆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或多或少和他有些联系！”
　　裴兴华看了司徒间一眼，然后问道：“曹英彪的那个外室紫烟，还对你说什么了没有？”
　　司徒间回答说道：“她听说曹英彪死了，哭的死去活来，别的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好再问。不过我又询问了一遍龙园所有的下人，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林松这时插话说道：“市长，您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把戴晓天抓起来审一审啊？”
　　裴兴华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抓人？戴晓天毕竟是湖州警局的探长，你没有证据就把他抓起来，到时候怎么收场？”
　　林松连忙说道：“还是市长考虑的周全，卑职失言了！”
　　司徒间把烟仍在地上踩灭，笑了笑对裴兴华说道：“要抓戴晓天，我们警察局是不方便出面，不过我听说最近城防司令部那边在剿匪，而且还抓了不少，如果有土匪不小心跑到戴晓天家里，被那些当兵的搜了出来……”说到这儿，司徒间停住不再说下去。
　　裴兴华闻言，欣赏地看了司徒间一眼，然后对林松说道：“嗯，你手下的这个探长到真的是年轻有为！”
　　林松连忙点头说道：“是啊，司徒很聪明，也很有本事，他是我们警察局的‘台柱子’啊！”
　　裴兴华站起身来，走到司徒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嘉许说道：“年轻人，好好干，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
　　司徒间点头施礼说道：“多谢市长大人勉励！”
　　裴兴华冲司徒间点了点头，然后对林松说道：“林局长，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走了！”说完，他推门走了出去。林松和司徒间连忙跟着后面相送。
　　送走裴兴华，林松问道：“司徒，你刚才和市长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间解释说道：“局长，那个戴晓天确实很可疑，不过因为他是湖州警局的探长，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根本不能动他。但是当兵的就不一样了，他们抓人不用讲究那么多。市长和城防司令萧弘新是莫逆之交，他只要打一个电话，那萧弘新一定会帮忙。说起栽赃通匪这一套，没有人比萧弘新更在行了，要不然他那些钱财房产是从哪来的？只要萧弘新一出手，戴晓天很快就会被抓起来！到时候在大刑之下，他还不把什么都招了？”
　　林松闻言说道：“司徒，你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啊！”
　　司徒间回答说道：“我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市长还真往心里去了，依我看，他可能早就怀疑戴晓天了！”
　　林松想了想刚才的情形，点点头说道：“有道理！”
　　司徒间又说道：“最近发生的案子太蹊跷了！局长你想想，这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变成一堆骨头？不管行凶的是什么人，这样的人都一定不好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警局、为了您好，我把这件事推给城防司令部，不管戴晓天是不是凶手，我们都可以暂时置身事外。如果再有人变成白骨，那也是别人而不是我们！”
　　林松闻言又点头说道：“司徒，真有你的，你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


第八十五章　秘密据点
　　司徒间用诡计，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戴晓天，他自己倒是清闲下来。离开警局之后，这位白衣探长开着警局的车，径直奔郊区而去。来到苏州郊区的一个老宅的后门，司徒间把车开到旁边的一个树林儿，停车熄火儿，他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走到门前三重两轻，敲了几下后院的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殷瑶和柳童出现在门前。
　　“少主，您来了！”殷瑶和柳童一起施礼，然后殷瑶问道。
　　司徒间说道：“我来了，怎么样，你们这里都安顿好了吗？”
　　殷瑶点头说道：“都安顿好了，除了清月庵，我们所有的下属都在这个老宅之中！”
　　司徒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进去说话吧！”
　　原来司徒间的真实身份，就是御灵教少主，是公祖鲲和皇甫雀黎的儿子，也是用“五毒蚁”杀死曹家父子的人，他的真实名字叫公祖蕴北。三年前，公祖蕴北从苗疆来到苏州报仇，但裴兴华和曹英彪势力很大，要彻底铲除他们，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裴兴华，此人心机深沉，平时深居简出，在苏州精英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施礼，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物。公祖蕴北为了摸清底细，在警局谋了一份探长的差事，有了这个身份作为掩护，他逐渐摸清了天龙帮的一些底细。一年之后，他把自己的属下都召集到苏州，又让师妹殷瑶和她的丫鬟柳童开了一家倚翠楼，继续打探消息、收集情报，筹划复仇事宜。
　　而公祖蕴北的另一个师妹紫烟，则被派去监视曹英彪，不过这姑娘自作主张，竟然为了探查消息，委身于仇人。虽然她确实得到了很多情报，但公祖蕴北以为是殷瑶的安排，还对他发了一通脾气。
　　又过了两年，公祖蕴北终于开始实施复仇计划，陆续除掉了曹大海、曹英彪、百里若芳等人，又把天龙印从曹英彪的手上夺了回来，下一步，他们的目标主要对准的是裴兴华，不过这也是整个复仇计划最困难、最危险的部分，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这栋老宅子很大，里面有水榭亭台、假山花园，房屋建筑古香古色，一看就有了些年头。这是两年多以前，殷瑶从一个败家子手上买来的，这栋老宅的位置很适合御灵教教众隐蔽藏身。搬进来之后，殷瑶又把老宅加以改造，使之成为复仇的秘密基地。
　　司徒间和殷瑶先到前厅，两个人落座之后，殷瑶把去见戴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司徒间说道：“我早知道戴晓天不会这么容易屈服，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一个计划，先把裴兴华的矛头对准戴晓天。”接着，他把在警局对裴兴华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殷瑶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戴晓天真的中了萧弘新的圈套，他落在其手中，那么他把知道的关于我们的事情说出来，我们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即使他能够脱身，万一猜到是我们在对付他，他一怒之下和我们为敌，这也是得不偿失啊！”
　　司徒间摆摆手回答说道：“凭戴晓天的本事，再加上一个严浦堂，我想萧弘新不可能抓到他。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逼走戴晓天，他知道我们那么多的事情，我总觉得不放心！”
　　殷瑶的脸色不悦，她对司徒间说道：“少主，虽然我和戴晓天谈的不愉快，但是我觉得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而且，我也见到了他的夫人，从她夫人的身形，我看应该是身怀有孕。戴晓天到苏州来，很大程度上是陪他的夫人，我们何必要这么对付他！”
　　司徒间看了殷瑶一眼，觉得很奇怪。自己的这个师妹，相貌和能力都属一流，但为人有些心高气傲，即使对自己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除了客气，也从不假以辞色。这才为了戴晓天，她竟然给自己脸色看，这着实有些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难道师妹殷瑶喜欢戴晓天？他们才接触过几次？司徒间有些疑惑，但是他却不能问。司徒间、殷瑶、紫烟，这是兄妹三人，相貌和才智都很出色，从小也一起长大，但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三人只有兄妹之情，竟然没有一点儿男女之情。
　　司徒间叹了口气，他解释说道：“另外，除了想逼走戴晓天，我也想试一试，萧弘新这个城防司令，到底和裴兴华的关系有多深。我最近才查到，萧弘新早年也是天龙帮的人，而且和杜涵一样，都是我爹的贴身护卫，我怀疑，当年的事情他也有份参与。裴兴华这些年来，贪赃枉法，聚敛钱财，还觊觎天龙宝藏，如果萧弘新也是他的人，他的势力就太可怕了。在加上那天袭击你和戴晓天的死士，估计也是裴兴华派去的，这也让我很担心！要找一个人试探一下裴兴华的实力，只有戴晓天最合适！”
　　殷瑶有些生气地说道：“戴晓天武功再好，他不过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怎么能和裴兴华对抗？少主你这样做，无异于把他推到险境！”
　　司徒间笑了笑问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个戴晓天这么关心？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柳童更觉得奇怪，这个像仙子一样的小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关切。
　　殷瑶见司徒间和柳童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脸不由的一红，辩解说道：“我只是觉得咱们不应该把无辜的人拉下水！”她的解释很牵强，司徒间和柳童根本不信。
　　司徒间呵呵一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师妹，我这一步还有第三招，如果戴晓天真的应付不了，咱们可以出手帮他！”
　　殷瑶是个极其聪慧的姑娘，她立刻回答说道：“这样一来，那戴晓天就真的成了我们的替罪羊了！”
　　司徒间点头说道：“师妹果然冰雪聪明，如果戴晓天不走，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站到我们这边来，有了他的帮忙，我想咱们的复仇计划实施起来要容易得多！”
　　殷瑶闻言叹了口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徒间给柳童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离开前厅，来到后院的一座假山之内，柳童在一个山洞里伸手拧了一下，随即对面的假山石打开一道暗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走进暗门，是一条很长的密道，司徒间一边缓步而行，一边问道：“柳童，你觉不觉得你家小姐有些奇怪？”
　　柳童回答说道：“是啊，小姐好像很在意戴晓天！”
　　司徒间戏谑地说道：“不是在意，我看是喜欢。不过这个戴晓天长的那么一般，你家小姐怎么会喜欢他？要是喜欢也应该喜欢英俊潇洒的我才对吗？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
　　柳童笑道：“小姐要是喜欢你，她早就喜欢你了，也可能是因为小姐和你一起长大，看厌了你这英俊的脸，所以长的好的男人反而对她没有吸引力了。还有，那个戴晓天虽然讨厌，但是他确实很聪明，武功也厉害，小姐可能是觉得碰到了一个比她强的男人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女人都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
　　司徒间笑道：“难道我很弱吗？柳童，要是让你选丈夫，你选戴晓天还是选我！”
　　柳童笑道：“选戴晓天！”
　　司徒间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讨厌他吗？”
　　柳童回答说道：“讨厌的男人才有吸引力！”
　　司徒间哀叹一声，然后说道：“你们都疯了！不过喜欢也没用，人家都已经有老婆，马上还要有孩子了！师妹总不能委屈给人家做妾吧？那也美死戴晓天了！”话里话外流露出一股酸味。
　　柳童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少主，你不也有喜欢的人了吗？”
　　司徒间一愣，他停下脚步问道：“谁说的？这都没有的事儿！”
　　柳童白了司徒间一眼说道：“你没事老跑到人家寡妇刘月娥家去干吗？还给人家的孩子做弹弓大鸟，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徒间瞪着眼睛说道：“你们竟然见识我？”
　　柳童笑吟吟的回答说道：“没有，只是保护你而已！”
　　司徒间嘟着嘴说道：“鬼才信你呢！”
　　柳童虽然是殷瑶的丫鬟，但是她性格活泼，并且她是男孩子性格，从小和少主司徒间摸爬滚打惯了，没人的时候，两个人说话很随便，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和规矩。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继续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又来到一个暗门之前，柳童打开机关，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这是他们驯养蛇虫鸟兽的地方，也是御灵教几十个下属练习御灵之术的场所。
　　地下室的御灵教教众见司徒间走进来，他们连忙施礼问安。司徒间立刻收起笑容，又开始端起少主的架子，尽管这样让他感觉不舒服，但是要统领一众人马，必要的威严还是要有的，否则下属容易滋生怠慢之心。


第八十六章　危急时刻
　　大地下室四周，有很多小的密室。司徒间挨个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指点这些教众练习御灵之术，忙活了好一阵子，他才和柳童离开地下室。两个人回到前厅一看，发现刚才坐在这里的殷瑶不见了。
　　柳童奇怪地问道：“少主，小姐怎么不见了？”
　　司徒间抱着肩膀无奈地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去美女救英雄了！”
　　戴晓天正在院子里练习奔雷刀法，刀光闪动，隐隐有风雷之声，看起来武功有大有进境。他把一套刀法练完，刚刚收招擦了擦汗，突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戴晓天揉了揉鼻子，嘟囔着说道：“这到底是有人想我，还是有人要算计我？”说完，他爱惜的打量这自己所用的刀。
　　前些日子，严浦堂用自己收藏的一块玄铁，找到一位铸剑大师，让他给戴晓天打造了一把好刀。这铸剑大师在山野隐居，过着不问世事、闲云野鹤的生活，但因为和严浦堂是朋友，这才答应给戴晓天铸刀。
　　铸剑大师所铸的这口刀，刀身长两尺，刀把长一尺，刀身可缩入刀把之中，护手又可以向前折叠，打开的时候变成一把三尺长刀，不用的时候，可以变成两尺左右的刀鞘，平时方便带在身上。这刀异常锋利，分量轻重戴晓天也觉得正好趁手，他用这把刀，可以发挥奔雷刀法的最大威力。
　　戴晓天非常喜欢这把刀，他对岳父严浦堂千恩万谢，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雪莲总是笑话戴晓天，除了颜如玉，最心爱的就是这把刀了。
　　严浦堂这些日子以来，对戴晓天越来越好，翁婿二人相处的倒是十分融洽，偶尔弄点酒菜，还对酌一番。酒至半酣，严浦堂弹琴，戴晓天舞刀，倒是也十分默契。见父亲与丈夫相处的好，颜如玉更是开心。
　　不过戴晓天这些日子闲了下来，他很是思念自己的师父燕天翔。师徒二人分别一年多了，见师父燕天翔竟然毫无消息，戴晓天不由得有些担心。但是燕天翔总是行踪不定，想找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来寻找自己。
　　戴晓天正在沉思，突然一个人满身血迹从墙外窜了进来，那人双脚落地，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就晕倒在地。戴晓天收起自己的刀，连忙过去把那人扶了起来，然后大声呼唤了几次，此人却依然昏迷不醒。
　　这人身上伤痕累累，气息也异常微弱。
　　就在戴晓天抱起这受伤的人，准备让岳父给他医治的时候，突然一道蓝影闪过，又一个人从墙上跃过。戴晓天转头一看，来的原来是殷瑶。
　　由于上次见面谈话，两个人并不愉快，戴晓天回头想想，自己那天的语气也重了些，这次再见到殷瑶，觉得有些尴尬。
　　殷瑶看了一眼戴晓天，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受伤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幻，好像内心拿不定主意。
　　“殷姑娘，你怎么来了？”戴晓天笑着问道。
　　殷瑶见戴晓天对自己的态度很好，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指了指那人说道：“这个人……你不能救他！”
　　戴晓天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抱着的那个重伤的人，以为他是殷瑶所伤，于是问道：“他也是你的仇人？”
　　殷瑶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我的仇人。裴兴华现在怀疑是你杀的曹英彪等人，他指使亲信萧弘新设了一个圈套，想给你栽赃陷害。我暗中调查了几天，看到这个人从城防司令部的牢房出来，于是我暗中跟踪，发现他果然来到你家！你不能救他，否则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萧弘新的人可能马上就到！”
　　戴晓天问道：“萧弘新是谁？”
　　殷瑶回答简要的回答说道：“是苏州的城防司令，他也是裴兴华的人！”
　　戴晓天的脑袋飞速旋转，然后问道：“裴兴华为什么要对付我？”
　　殷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戴晓天突然冷哼一声，然后问道：“是你们少主司徒间搞的鬼吧？”
　　殷瑶吃惊的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晓天叹了口气回答说道：“我那天晚上就已经猜出，那个能够驱使黑色大蚂蚁的黑衣人就是司徒间，我说过不会坏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并不放心，所以第二天，你就来我家劝我离开。能挑拨裴兴华，把怀疑目标对准我，而且有机会、有动机这么做的，也只有司徒间。今天你跟踪这个人，又来告诉我不要上当，你肯定知道这件事情的底细。加上你的动作和表情，如果我再猜不出是司徒间耍坏，那我真成猪了！”
　　殷瑶叹道：“你的确很聪明！”
　　戴晓天问道：“这个人是窃贼、大盗还是土匪？”
　　殷瑶回答说道：“这是一个土匪，萧弘新刚剿灭一伙土匪，这人是被他抓的活口！”
　　戴晓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这是要给我安一个通匪的罪名！司徒间想玩火，好，老子就陪他好好玩一次！”
　　殷瑶解释说道：“他只是想逼你离开，或者让你到我们这边来，他告诉我这件事，还让我来帮你，所以我们少主也不像你说的这么狠毒……”
　　戴晓天恨恨地说道：“等我见到司徒间在找他算账！”
　　这时，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在院子之外喊道：“把这院子给我围起来，不许让那个逃犯跑掉，快快快……”接着脚步声向院子四周散去，听这步伐就是一群当兵的。
　　殷瑶的脸色一变，她对戴晓天说道：“他们来了，我刚才还不如半路把这人除掉，就省的这么麻烦了！”殷瑶如果这么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除了戴晓天的危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这么做。也许是她再犹豫是否该破坏司徒间的计划，也许是她想让戴晓天知道真相……这个美丽的女子，平生第一次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戴晓天却并不慌张，他只是平淡地说道：“看来这裴兴华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和当兵的勾结，此人的图谋不小，既然他敢来招惹我，那我也正好顺便对付他！”戴晓天的语气和神情充满一种豪气。
　　殷瑶看着戴晓天，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随即，她又感觉到一种酸涩。眼前人即使自己再中意，他也只是别人的丈夫，自己所有的情意，最终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戴晓天刚把那重伤的人放在石桌上。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严浦堂、颜如玉和雪莲闻声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戴晓天和殷瑶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躺在石桌上，门外有人一边砸门，一边嚷嚷着“开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如玉问道：“相公，殷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情？”
　　戴晓天回答说道：“娘子，岳父，你们先带殷姑娘到里面去，她会和你们解释，这边情况紧急，我在外面应付！”
　　殷瑶给严浦堂施礼问好，然后戴晓天说道：“你自己能应付吗？”
　　戴晓天点头说道：“没事儿，你们快进去吧！”
　　殷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