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冒险指南-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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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觉得上条那家伙是什么问题？”裴辰捏了捏下巴，“我试探过了，心灵力量延伸过去的时候依然还是会被幻象杀手的力量抹销掉，这说明他……‘她’的右手好像没有出问题？”

　　稍微想了想，他又补充说明道：“对了，虽然也还是会被抹杀掉超现实的力量，可是抹杀的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些，就像是幻象杀手的力量被牵制住了的样子……记得之前的龙王吐槽吗？上条的右手的确是可以抹杀那道光柱，可是光柱是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的，这是一个持续性的作用效果。我怀疑现在其实就是有什么非常强大的力量作用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一直都被幻象杀手抵消，可是那种力量也是持续性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说到这个奈亚子也嘟起了嘴。

　　“其他人好像就只是单纯的换了一个外表而已，在看不出异常的人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变化，而在我们这样的人的眼中也能够轻易地察觉到他们的不协调，充其量就只是真实幻象的那种程度……”

　　“嗯？”

　　“但是那个刺猬头的完全不同，我完全没能够从……从‘她’身上看出任何的破绽来，‘她’似乎是彻彻底底由内而外的换了一次，仿佛就是那种灵魂或者更深层次的‘补完’那样……”

　　“……那还真是不幸。”裴辰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第三百零六章　上条小姐的不幸物语

　　“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事？”奈亚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真的有卡巴拉生命之树和全人类补完计划，我们的名字也肯定不在神的记事本上面……”裴辰也压低了声音低低的说道。

　　回想起不久之前意识偶然深入行星内部接触到的盖亚之歌，那种浩大无边的意志即使不刻意也不可以去对接，也能够从那不断散发的奇异波动之中获取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其中并不缺乏有用的信息。

　　不管是混沌之湖还是星之内海什么的，貌似行星内部的确存在这么一个奇异的空间，星球上不管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生物，一切的魂灵都是从中流出来的，而死亡之后也会回归其中，不断往返循环在做一个轮回。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每个世界都有的，反正裴辰不觉得如果是在某个神话世界的话，那些地府和地狱什么的阴司组织会允许这样的环境结构来抢他们的饭碗。

　　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裴辰才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奈亚子都不属于此世，所以才没有被天使坠落的术式影响到，毕竟归根到底不管是早就限定了数量的天使或者人类的灵魂上面都没有他们的存在记录，而且就连最终审判都不会关他们的事——

　　因为最后将被审判的灵魂数量是早就已经决定了的，就算是裴辰两人被波及了，也肯定会有两个灵魂逃出去，这根本就是一换一的道理……

　　“我们两个是‘人’吗？”奈亚子吃吃的笑了起来，然后和裴辰一起暗暗打量着曾经的上条少年，现在的上条小姐。

　　“别给我抠字眼啊！你这家伙……我现在更加想要知道为什么把妹手会中招了啊！”裴辰有些烦躁的说道，他们是在听到上条小姐的那一声惊叫声之后才赶过去的，结果却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变化。

　　“按道理说，他的那只右爪子只要还存在，那就不可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才对，什么术式的力量都不可能作用到他的身上……”

　　那只幻想杀手碰到什么超自然力量都是一个字——杀！裴辰严重怀疑禁忌领域之下的超现实力量是否真的存在能够对抗那只右手的特殊个例？

　　“安啦安啦，剧情时间提前了这么多，到底是不是上条刀夜发动的术式都还不知道呢，就算真的还是那个术士，和原来剧情注定的哪个版本也肯定会有什么地方有出入的……”奈亚子说道，“现在我们更加应该想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裴辰沉默了下来，他明白奈亚子的意思。

　　正如两人十几分钟之前第一时间感到上条的房间里，虽然感到无比的震惊与震撼，可是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其他人那样对待上条——没错，仿佛就是装作不知道上条现在娘化了的问题。

　　毕竟就自己两人没有被替换就已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当大部分人都正常的时候，一个精神病就是异类；而当大部分人都不正常的时候，仅剩下的那个正常人也就自动被划归为了不正常的类型，双方的角色对调……

　　群众的眼睛从来就不是雪亮的，只不过没有多少人能够对抗群众的力量而已。现在裴辰和奈亚子遭遇到的问题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很容易会被遭殃了的家伙误认为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的。

　　毕竟按照逆向思维来推导的话，很容易会得出如下的结论：这事件之中少数的非受害者里面，肯定暗藏着凶手什么的……

　　感觉似乎很有道理……

　　“唔，奈亚子，我想我们可能得商量好一个借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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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真正的情况到底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还是新的不幸，反正这个神给自己开的恶作剧上条少年也只能够咬着牙吞下。反正凭借着对‘不幸’的类似于抖M体质的超强适应能力，他已经稍稍习惯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听上去就有一种好悲伤的感觉。

　　而且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从不幸的上条先生变成了不幸的上条小姐，这还是过分了一些吧？上条当麻简直要被这魔幻主义一般的离奇的不幸遭遇与变化欺负得要哭出来了……

　　这个世界，完全乱套了。他这么想着。

　　一楼是个宽广的大厅，地板也是木质的。面对马路的入口侧跟面对海边的出口侧不但没有门，甚至连墙壁都没有，海风可以从中间直接穿越。店内一角摆着相当老旧的大型电动游戏机台。面对道路侧的入口附近，原本应该有墙壁的地方设置了一座吧台。

　　公用的电视机已经被他迷迷糊糊的打开了，不过屏幕上的画面再一次的动摇了上条的三观和信念——不管是被当作美艳新闻主播的老爷爷，还是正以某国大总统身份演说战争大义名分的染发黑脸妆女高中生都是如此。

　　不信邪的当麻又转了几个频道，然后看到了幼稚园儿童正握着大巴士的方向盘，穿着迷你裙的老婆婆正把玩着手机，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总理大臣正在马路边弹吉他……所有人都不对劲！

　　到了这个地步，上条终于开始觉得这不大可能是一场恶作剧了，他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全世界都在为他准备恶作剧。再说了这么大规模的恶作剧？要请这么多的临时演员，需要花多少钱啊？而且区区一个恶作剧，请得到总理大臣来帮忙？

　　所有的电视频道都是这样，不管换到哪一个节目，所有人的打扮都怪到了极点，违和感极度浓烈。这是不是表示这个奇怪的异变已经不只局限于神奈川县周围的区域，而是广泛涵盖整个日本……不，说不定全世界都遭殃了？！

　　……难道说是我自己看见了奇怪的幻觉？非常正常的，上条当麻禁不住还是出现了这样的反应——与全世界都出了问题相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怀疑自己出了问题都还是比较可信。

　　当周围的人都把‘不正常的事’当做是‘正常’的时候，那么认为自己没有错的自信当然会容易受到动摇。说到底，当麻毕竟是一个容易受人左右的普通人。

　　世界拥有着决定性的力量，它让人们永远向前，无法后退，不管前方的未知到底是幸福还是苦难。

　　“早啊，当麻！嗯？喂喂，你后脑勺的头发好乱啊！”

　　坐在一楼的一张圆桌旁边，看着自称是妹妹的神秘电击少女御坂美琴，再看看自己胸前凸起的两个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表情变幻不定的当麻听到了身后有人走下楼梯的声音，随后就是自己父亲的语气和有些耳熟的声音。

　　呃，好像哪里不对劲——

　　“嗯……早安……诶诶诶？！”

　　回过头来的一瞬间，上条愣住了。

　　上条刀夜，当麻的父亲，大概三十五岁左右，面貌跟当麻有三分神似，蓄着短须，为人精悍却又带着理性，正反映了他的生活方式。虽然和母亲上条诗菜走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让人误认为是富家大小姐雇佣的老司机，但是好歹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在失忆之后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人的上条当麻虽然惊诧不已，却还是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但是……但是即使是接受了世界已经乱套失衡了的设定，可是要将那个护士控的青蛙脸医生当做是自己的父亲上条刀夜……这难度未免也太过让人遗憾了吧？

　　“怎么了，当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上条的父亲上条刀夜皱着眉头问道。

　　“没、没什么……”上条小姐的大脑彻底的混乱了，但是‘少女’还是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强行保持着清醒，艰难的开口回答道，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的san值降到红线以下，他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上条刀夜身旁的那个人。

　　明明平时总是穿着白色修道服的银发碧眼的外国少女，现在却穿着下摆垂到脚踝的短袖连身薄洋装，肩上披着针织短外套，头上还戴着帽沿宽大的白色淑女帽，看起来简直像个病弱美少女或是来到别墅度假的千金大小姐。

　　等、等等！上条小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上条诗菜貌似就很喜欢这样的装扮。

　　……不会吧？

　　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的上条小姐呆愣愣的注视着‘茵蒂克丝’，脸上挂满了崩坏的可怕笑容。——崩坏吧！现实！粉碎吧！精神！

　　“当麻，你觉得妈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看见当麻的表现，‘茵蒂克丝’走上前来把手掌贴在了脸颊上说道，“哎呀，哎呀呀，看来当麻不喜欢妈妈这样的打扮呢！”

　　“喂！当麻！你看，害妈妈这么难过！”青蛙脸医生模样的上条刀夜抱怨道。

　　“啊啊啊啊啊！！她哪里像是妈妈了啊！不管怎么看都比我年轻吧！就算是小学校庆的话剧，找她来当‘高中生的母亲’也绝对是错误人选！”这是爆发抓狂的上条当麻。

　　“哎呀，哎呀呀，看来当麻觉得妈妈的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呢。”

　　“喂！当麻！你看，害妈妈这么开心！”

　　“真是够了啊！！”当麻抱着脑袋哀嚎着，“请务必放过我吧……”

　　蹬蹬蹬……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下楼梯的声音响起，但是声音虽然非常的沉重，可是那种熟悉的频率却让上条小姐的表情僵住了。

　　茵蒂克丝？

　　‘她’从臂弯之中抬起头来，看到了穿着白色修道服的蓝发耳环走到了自己的前面，明明是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男人。但是白色修道服穿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紧绷。因为他穿的不是茵蒂克丝的修道服，而是不知道去哪里弄来的，一套款式完全相同但尺寸超大的修道服。

　　“呼……嗯……当麻，一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啊？”高大的男人伸出手揉着眼睛，做着应该很可爱实际很恶心的动作，而且那种粗犷沙哑的沉重嗓音，挤出连世界三大男高音都相形逊色的音调。

　　接连不断的遭受到心理冲击的上条小姐顿时眼前一黑，‘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似的，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下意识挥拳直击了过去……

第三百零八章　直视混乱与疯狂


　　由于巨大水母大量繁殖的关系，沙滩上完全没有其他游客。＜［？网　沙滩上等间隔插着木头柱子，柱子上装设着喇叭，喇叭正播放着破音的流行歌曲，更添寂寞空虚。这样的景色让人觉得世界好像很和平，但是刚刚电视上的影像却是乱七八糟。

　　现在的上条少女和裴辰还有奈亚子三个人坐在沙滩上，竖起遮阳伞，铺好塑胶垫，谈笑风生。但是实际上……却各怀鬼胎。因为虽然表面上很谈得来，但是其实三人都不知道自己等人和对方在说什么——

　　上条小姐满腹心事，各种疑神疑鬼自怨自艾，又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裴辰两人的锅，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用言语试探。可是‘她’毕竟在昨天之前都还是那种粗枝大叶的普通男子高中生——

　　身高体重处于平均水准，稍微有点肌肉，乱翘的冲天头型，足下穿着鞋底很硬的廉价篮球鞋……简直正宗得不能够更加正宗了。所以说就‘她’那点儿斤两，又怎么会真正的心思细腻？基本上就连上条小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旁敲侧击些什么东西……

　　这本应该是一件绝望的事情，让人知难而退才是，但是对方的两个人却面不改色，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相反还一本正经的和上条小姐不断地讨论、接话。这不由得就给了娘化的当麻莫名其妙的信心，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还需要努力。

　　而裴辰和奈亚子根本就是在进行心灵对话，讨论着接下来的事情展，注意力完全没有多少放在上条白了就是在敷衍着应答。但是一方是心智属性高得离谱的非人，一方只是惨遭娘化大受打击浑浑噩噩的‘少女’，所以对话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直展开下来了。

　　“这次就连上条刀夜自己都中招了啊，应该不会是他的问题了吧？”奈亚子的呆毛一蹦一跳的，表面上在和上条有笑，但是其中正在通过精神力和裴辰进行对话。

　　“我记得好像原剧情里面他的确是没有被替换的……不过现在也不能够这么快就肯定，毕竟貌似这次的事件很不寻常……”裴辰蹙眉回答道。

　　他忍不住快的瞥了一眼神色失落强颜欢笑的上条小姐，即使穿着明显过于宽大的男性服装，但是声音和举止都是无懈可击、比女人更加女人的黑长直美少女，皮肤简直像珍珠一样白皙，有着让人沉迷的气质……

　　冷静！我要冷静！想想吧！！这个可是上条当麻啊！！！

　　裴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在心里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类听上去押韵但也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的口诀，同时让今川义元、明智光秀等一大票姬武将姬大名的形象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刷屏，果决而又武断的镇压了自己那莫名就悸动起来的心灵。

　　哪怕并不是回想起来的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那种关系，但是至少知道自己回想起来的那些人在那个世界里，好歹是从一开始就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而不是上条这样的昨天还是刺猬头男生，今天就变成了绝色美少女的奇怪角色……

　　反正裴辰是怎么也不愿意将灵魂贡献给路西法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奈亚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诧异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不会吧，你居然……连他都能够动心？啊啊啊！好恶心的说……”她刻意的在那个‘他’字上面将音咬得很重。

　　“少来恶心我，我这反应绝对不正常……”裴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知道我看见过多少漂亮的女孩子了吗？但是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情况……老实说，你觉得上条‘她’现在是不是漂亮得太不正常了，而且那种气质总让我感觉那里怪怪的，话说回来悲剧的和上条替换了外表到底是那个女孩子啊？这样的资本早就应该世界闻名了吧！这个国家的人不是最喜欢搞什么四千年一遇、四万年一遇的绝色少女什么的吗……”

　　“啧，真是个花心鬼才会说的话呢！”奈亚子装作哀怨的模样看着他，不过现裴辰完全不为所动又撇了撇嘴，然后也开始仔仔细细的从另外一个角度打量起上条小姐的情况来。

　　“的确诶！你不说我还不会注意到，‘她’身上的那种因为这个形象强加上去的气质虽然很微弱，但是总让我觉得有种讨厌的感觉……”

　　“诶？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裴辰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

　　“当麻，辛苦你帮我们占位置了。不过既然完全没有其他游客，占位置应该很轻松吧？”青蛙脸医生那哇哈哈的笑声传来，不过来的却是上条刀夜这个人。

　　抱膝而坐的上条小姐勉强的挤出笑容，转头望向身后，然后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了中年色狼刀夜，落到了原本应该是他母亲的位置上，看到了茵蒂克丝穿着一套与她的幼儿体型完全不相称的黑色比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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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旁边的两个无良的家伙默契的同时退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对视一眼，现对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

　　幸灾乐祸。

　　“好戏来了，唔，要不要搬张椅子过来？话说回来怎么没有人卖瓜子汽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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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现实让人摸不着头绪，时间却是一刻也不等人。

　　“怎么了，当麻？不喜欢妈妈这样的打扮吗？”

　　“不，不是这个，为、为什么你会穿这样的泳装啊……”坐在遮阳伞下，愣愣的回头的上条小姐脸上的表情开始幻灭，貌似已经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了。

　　果然，顶着冥土追魂的外表的上条刀夜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说道：“嗯，你妈妈还是风韵犹存呢！虽然泳装这种东西实在是挺昂贵的，但爸爸花这个钱也算是花得有价值了！”

　　他说的爽朗而又自豪，却没有看见在普通人眼里还是刺猬头上条当麻的绝美少女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神充满杀气。

　　“你这个混蛋！竟然仗着有几个臭钱买这种东西给她！说，你是怎么知道茵蒂克丝的三围尺寸的？难道你们是两个人偷偷相约一起去买？”

　　“哎呀哎呀，当麻，你掐住爸爸的脖子，还用拇指捏着爸爸的颈动脉，爸爸会没命哟。”

　　“别阻止我，茵蒂克丝！这个恋童癖加护士控大叔已经盯上你了！”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游戏手柄的上条小姐再度失去了理智，‘她’这么大吼着，嘴里宛如要喷出火焰。

　　“可恶！我就知道！我早就觉得奇怪！说什么爸爸跟妈妈的年纪一样……妈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她其实只有二十八岁左右而已吧？这么推算起来，她到底是几岁生下我的！你这个犯罪者！”

　　“哎呀哎呀，原来在当麻的心里妈妈还这么年轻呢？”茵蒂克丝正想上前帮忙阻止暴怒的上条小姐的暴行，结果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高兴地眉开眼笑拍起手来……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夫人。你的丈夫好像就要吐白沫了啊！

　　“总感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啊，我们就这么在旁边看着真的好吗？”奈亚子眼泪都就要笑出来了，用能够观察到‘真实’的视觉来看待这件事真的是太好笑了！

　　“安啦安啦，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不过我也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裴辰单手捂脸声音沉闷的说道。

　　“呜……呜呜……当……当麻，你冷静点！来，爸爸给你一个祈求家庭平安的护身符，这是爸爸去爱尔兰出差时买的……呜呜！”

　　“这是什么？裸女雕像？你是在暗示我你一定会得手吗？”

　　现暴怒的上条小姐似乎真的就要误入歧途了，可是龙神乙姬却没有过来插科打诨救场，裴辰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去，但是看了看上条小姐那傲人的身姿顿时眼角一抽一抽的，于是将奈亚子推了出去。

　　几乎笑抽过去的奈亚子四肢也有些软，她好不容易的才将上条小姐架开，远离已经全身无力像只章鱼一样软趴趴的上条刀夜。而盯着青蛙脸医生容貌的刀夜抚摸着脖子咳嗽，接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但没有丝毫差点儿被谋杀的愤怒与生气，反而还一脸的愧疚。

　　他自我检讨的说道：“这……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当麻如此热爱自己的妈妈……”

　　“哎呀哎呀，弗洛伊德说男孩子总是下意识地爱着母亲并且憎恨父亲，没想到是真的呢。”‘茵蒂克丝’也来凑热闹。

　　“真糟糕，或许是长期住在宿舍的孤独生活，让他产生了对家人之爱的强烈渴望吧。”

　　“……你们这些家伙够了啊！”上条小姐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但以外行人身份任意做出完全错误的心理分析，还随便把别人当成恋母情结的变态！你们都给我坐下！我要用这个玩具铲子在沙滩上挖个洞，把你们全部埋起来！”

　　两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出快乐的尖叫声，往海滩上逃去，完全不像是已经为人父母甚至儿子都已经就要成年了的人。

　　上条小姐咬牙切齿的正想要去追，但是当‘她’捞起玩具铲子正准备追杀的时候，突然觉了问题所在——为什么刹那学长和奈亚子也脸色白的逃掉了？而且那演技也太过逼真了吧？一点儿也不像是在玩闹的样子啊！

　　没等‘少女’明悟过来，背后就传来一阵踏在沙上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