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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之天子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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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均一想到女儿可爱的小脸蛋,心就软了。吃晚饭时,他一遍遍给女儿夹着菜,惹得女儿和妻子都向他表示抗议。袁大均嘴上笑着,心里却在流泪,他暗暗说为了女儿和妻子的安危,自己也一定要打嬴这场官司。
如今在公堂上和同事钱嘉义面对面站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微微向钱嘉义点点头,钱嘉义也默默地回了礼。他们都明白自己遇到了“强敌”。
杨寰和魏忠贤及三位王爷走进来,坐在高高的主审台上。
魏忠贤扭头冲瑞王一笑:“王爷,可以开始了吗?”
瑞王无声地点点头,“……”他心里也有些不踏实。
杨寰见状,把惊堂木一拍:“带疑犯朱由俭上堂!”
很快,信王被带了进来,他冲主审台上的诸位欠欠身行了个礼:“本王朱由俭愿请刑部给事中钱嘉义为本王辩护……”说着站在一边。
瑞王突然发话:“信王毕竟还是我大明的王爷,不能象其他疑犯一样……”
瑞王爷的话音未落,魏忠贤挥挥手:“给疑犯朱由俭赐坐!”
有衙役给信王端来一把椅子,信王坐下来,他冲钱嘉义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期盼。
杨寰厉声地对着信王说:“朱由俭,经刑部查实,你勾结锦衣卫缇帅田尔耕妄图谋乱造反,你可知罪?”
信王鄙视地:“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我乃大明的王爷,保护我朱姓江山乃是本王的职责,本王怎么会做这如此卑鄙无耻的事呢?”
杨寰点头:“那好,请记录疑犯拒不认罪。袁大均请代表刑部做案件陈述。”
袁大均上前一步:“刑部指控信王朱由俭犯下两条罪行:其一,本月初八篡谋锦衣卫缇帅田尔耕派杀手在乾清宫门前预谋行刺皇上;其二,事情败露后指使田尔耕行刺三位王爷,妄想趁皇上念亲情之际逃脱惩罚……这两项罪名都是犯上作乱、篡权谋位的死罪。”
信王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信王没想到陪他一起下棋的袁大均,此时会这么狠毒。
杨寰说袁大均了解信王的性格这不假,在信王被软禁在东厂秘密据点的三天里,他一点点看着信王从自信到下棋时昏招频频。从那一刻他就知道,信王爷的自信心在一点点地瓦解了,就是说信王爷已经露出了可供利用的破绽。
杨寰惊堂木一拍:“朱由俭,在公堂上不得随便插话,本官叫到你,你才能讲话……明白吗?”
信王无奈地点点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袁大均接着说:“这里有罪犯田尔耕的遗书,上面讲明了他与疑犯朱由俭的所作所为……在一年前,朱由俭为了谋取皇位就开始有目的地拉拢腐蚀田尔耕和朝庭命官,特别是身兼紫金城防卫的锦衣卫更成了朱由俭下手的重点。这里还有田尔耕在锦衣卫余党共计十二人的供词,请魏公公和王爷过目……”
一个刑部枢密上前接过厚厚的一叠供词交给魏忠贤和三位王爷。
杨寰看着钱嘉义:“钱大人,你对袁大均的指控有什么说的?”
钱嘉义背着手说:“这只是田尔耕的一面之词,不足为据。信王与田尔耕素无交往,怎么会一起谋乱造反呢?这是半年前因为田尔耕逼死民女,信王奏请皇上重重处罚的折子,请王爷们和魏公公过目。”
刑部枢密又接过钱嘉义手中的折子递上去。
袁大均冷笑地:“信王,这里有从田府里搜出的字画古玩,你看看这可是信王府的东西……”
信王上前看了看:“这些东西正是本府的,怎么会在田府里呢?”
袁大均:“这就要问信王你自己啦……这难道不是信王你送给田尔耕的礼物吗?试想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得出手,你们是什么关系不就不说自明了吗?”
对这些“物证”钱嘉义早有准备,“恰恰相反,信王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从王府里偷窃来的。袁大均既然证明了田尔耕就是这个盗贼,他和信王的关系不是很明白吗?这是信王府今天上报顺天府被盗物品的清单……”
瑞王接过枢密递上来的清单,和惠王、桂王相视笑笑。
袁大均有些狼狈:“钱嘉义,那……这十二位锦衣卫的同党的供词你该怎么解释?”
钱嘉义笑笑:“既然田尔耕可以说慌陷害信王,这些同党这么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袁大均话带杀机:“请问钱大人,你何以证明田尔耕是在陷害信王?”
钱嘉义:“信王差点让他丢官下了大狱,田尔耕这么做分明是在报复……”
袁大均拍拍手:“钱大人的推理很精彩,一个临死的人还非要拉上一个王爷做陪衬,这个想法也未免太新奇了……就算你说的对,一个将死之人不怕得罪王爷,可这十二个活着的人证你怎么解释?田尔耕已经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指证信王?”
钱嘉义有些语塞:“这个……既然他们与田尔耕是一伙的,单凭他们的口供说明不了问题。田尔耕在撒谎,为什么他们不能撒谎?”
杨寰:“钱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在撒谎?”
钱嘉义摇摇头:“属下既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没见过他们……等会儿问过这些证人便知……”钱嘉义明白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目前只能被动防守,寻找战机。
杨寰和魏忠贤相视笑笑,魏忠贤眯着眼:“既然是这样,口说无凭,袁大人带锦衣卫十二位人证上堂。”
钱嘉义在认真询问了第一个证人后,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魏忠贤一伙的准备可以说是十分的充分,证人回答得滴水不漏,看来魏忠贤是动了真格要置信王爷于死地。审问这十二个证人显得既漫长又折磨人,他们的口径几乎完全一样,没有半点破绽。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位证人。
杨寰疲惫地问着他:“报上你的姓名、年龄。”
证人恭着身答道:“回大人,小的名叫黄彪,今年三十四岁,现任锦衣卫钦班……”
袁大均:“黄彪,这个月初七晚上可是由你在紫金城东门当班?”
黄彪:“正是小人。”
袁大均:“你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向各位大人描述一下……”
黄彪恭敬地:“是,大人。初七的晚上我受田大人……不,田尔耕指使在紫金城的东门当班,田尔耕让小的将十一个陌生人放进皇宫,本人照办了……后来,小的听说有人在乾清宫谋杀皇上和王爷,待小的清理现场时发现死去的蒙面杀手正是那几个陌生人……”
袁大均得意地看看钱嘉义,冲他一伸手,示意自己的话已完,该轮到钱嘉义了。
钱嘉义走上前逼视着黄彪:“黄彪,你接杀手入宫只是听从了田尔耕的命令,这和信王有何关系?”
黄彪:“田尔耕告诉小人,这都是信王的意思……而且小人在信王府里见过这些杀手,所以小人确信无疑杀皇上是信王的指令。”
钱嘉义故作惊讶地:“这么说你见过信王……”转向信王,“信王爷你认识黄彪吗?”
信王鄙视地:“本王这是第一次见他,怎么会认识他呢?”
钱嘉义点点头:“黄彪。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钦班,怎么会高攀得起王爷?你可要好生说话啊……”
黄彪有点慌张地四下张望,他的目光与阴森森坐在门口的许显屯的目光碰在一起,黄彪打了一个寒颤:“高攀王爷谈不上,小人是与田尔耕到信王府与信王商议谋杀皇上的事,就是在那次会面上小人见到了那十一个杀手……”
钱嘉义:“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刚才说是田尔耕向你传达接杀手入宫的命令,又说你参与了与信王的密谋……为什么信王不在密谋时当场向你发布命令?而非要让田尔耕带为转达,这不是很奇怪吗?”
黄彪脸上有些微汗,“小人大概没说明白,在那次密谋中信王只是听说三位王爷即将赴藩,怕皇上也将他发配外地,所以急着动手。当时信王做了布属,田尔耕负责安排动手当天紫金城值班的人,就是我……而我则负责放这些人进皇宫,当时那些杀手没说话,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由于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所以动手的时间并没当场定下来,只是要我们等消息……”
信王冷笑地:“真是编的比真的还像,让你守城门真是屈才了……”
三位王爷轻轻地笑笑,魏忠贤和杨寰则面无表情地坐着。
钱嘉义逼问地:“那次会面是在什么时候?”
黄彪:“本月初一下午……”
钱嘉义好象抓住把柄一样:“这就奇怪了,据在下所知,信王初一的下午独自在家休息,家中并没有客人……信王属下所说可是属实。”
信王:“完全属实,本王的家人和佣人可以作证……”
杨寰插话:“朱由俭,除了你府上的人,你可有别的证人吗?”
信王摇摇头:“没有,当时家中并无外人,你让本王怎么找外人作证啊?”
杨寰看看魏忠贤:“这就难办了……”
钱嘉义忍不住:“有什么难办的,袁大人手里不都是田尔耕的人吗?你质疑信王家人会护信王的短,属下也同样可以质疑田尔耕的人在帮着他陷害王爷……”
瑞王把桌子一拍:“有道理,信王家人作证不可靠,田尔耕的亲信们的证词也一样不可靠……”
惠王和桂王附和地:“是啊,看起来田尔耕的指控有些站不住脚啊,魏公公你看呢……”
魏忠贤阴沉着个脸:“王爷们这么说未免太早了一点吧,袁大均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袁大均不慌不忙地:“回魏公公,属下还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本月初一下午在信王府的确有一次谋反的密谋……说起来这个人也算是信王的家人……”
钱嘉义知道对方要打出周二爷这张王牌了,照眼前这种形势这会对信王造成极大的冲击。想到这儿,钱嘉义赶紧打断袁大均的话,“袁大人请等等,既然不能排除田尔耕伙同亲信陷害信王的可能,这个案子就复杂了。很可能有个惊天的大阴谋,有人伙同田尔耕谋害皇上不成就嫁祸于信王……我提议中止聆讯,将案子交王爷和魏公公作进一步调查……”在此不利的情况下,钱嘉义只有把矛头对准魏忠贤转守为攻。
瑞王马上附议:“钱大人说的有理,这个案子的确有些古怪……魏公公是不是可以考虑重新调查啊?”
魏忠贤强压着怒火,脸上带着笑意地:“王爷,皇上只是要我们速速审案,并没让我们推倒重来啊,再说钱嘉义所说的只是个人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啊。”
三位王爷点点头,桂王故意问钱嘉义:“钱大人,你所说的背后大阴谋,是否有事实依据啊?”钱嘉义事先与王爷们有约定,如果形势不好就想法中止审案,争取时间找到证据再说。
钱嘉义朗朗地:“有,锦衣卫百户罗云鹏和武大进、武二进在护送王爷赴藩的路上,抓住了想谋杀王爷的凶手,凶手交代了让他们谋杀王爷的不是信王而是另有其人……”其实他们并没有抓住过活口,钱嘉义只是在用魏忠贤他们的手段对付他们自己,“这是罗百户和武氏兄弟的口供,请王爷和魏公公过目……”
瑞王接过口供没看,而是转手交给了魏忠贤:“魏公公,我们三位王爷可以作证,罗大人所言的确属实,既然案子有了新的变化,是不是暂停审讯,待找到新的证据再说……”
魏忠贤慌了,如果案子往自己身上引这不是引火烧身嘛,“王爷这可能不妥吧,皇上等着我们审清案子给他一个回话呢,我们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让皇上不高兴啊。”
桂王冷冷地:“魏公公,可也不能为了讨皇上高兴而制造冤假错案吧……”
瑞王站起身:“魏公公,本案就此暂停,等有了新证据再重新审理,就这样吧。”
魏忠贤急了,“哎,王爷、王爷……”
钱嘉义看着魏忠贤的猴急样和信王偷偷笑笑,可是他们的笑容还没退去,就见王体乾从屏风后面出来拦住了三位王爷。他悄悄地和王爷们及魏忠贤低语几句。三位王爷的面色大惊。一行人马上随王体乾消失在屏风后面。
公堂上只剩下钱嘉义、信王和袁大均面面相觑。衙役赶紧把惊魂未定地黄彪押出了大堂。
魏忠贤和三位王爷来到屏风后面的后堂,只见熹宗帝在客巴巴的陪同下正威严禁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原来熹宗在宫里和客巴巴带来的八位美女尽兴地玩耍了一晚上,这几天郁闷在他心头的苦恼在客巴巴的精心谋划下一下子就烟散云消了。在美女的香气温玉中,熹宗把张皇后的告诫忘得干干净净。经过几小时的折腾,熹宗累了,但他还是不愿离开这些可人的美人,就命身边的宫女、太监想法子让他和美女们继续玩下去。就在大家苦思冥想之际,客巴巴授意美女们怂恿皇上去刑部衙门看审讯信王的情况。
熹宗起初有些犹豫:“信王一案是当朝重案,朕和尔等去寻乐子似乎有些不妥吧……奉圣夫人,你看呢?”
客巴巴上前轻轻一笑:“回皇上,反正现在皇上也不想早睡,不如索性出宫散散心……信王一案既然是当朝重案,皇上去督督阵,不是正显得皇威浩荡嘛。至于小女和奴婢只是陪皇上去看看,我们呆在一旁,保证不出声,请皇上恩准。”
八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妙龄女子,齐齐跪下:“请皇上恩准。”
熹宗耐不住美女们的哀求,点点头:“好吧,你们就陪朕去刑部散散心,不过你们要象奉圣夫人说的呆在一边,不准多言……”
客巴巴和美女们:“谢皇上……”看到皇上准许他们一起到刑部督阵,客巴巴心中暗喜。她来皇宫前曾与魏忠贤密谋过,当时魏忠贤担心在大堂上三位王爷会偏袒信王,他一个人很难斗得过三位王爷,所以魏忠贤建议客巴巴将皇上带到刑部大堂压压王爷们的威风。
果然,客巴巴听到王爷们千方百计地要拖延案件审查时,心里不禁暗暗佩服魏忠贤的判断能力。她不失时机地在熹宗耳边,悄悄说道:“皇上,奴婢怎么觉得王爷们在有意偏袒信王哪,都说三位王爷心向着信王,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啊。”
熹宗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立刻叫过王体乾命他传旨招魏忠贤、杨寰和三位王爷速来见驾。
魏忠贤、杨寰和三位王爷跪到在熹宗帝面前。
魏忠贤:“奴才,参见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
熹宗摆摆手:“平身。怎么案子审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魏忠贤故意低着头不吱声,心里暗衬道:看你们三位王爷怎么回答。
瑞王见没人说话,硬着头皮说:“回皇上,实在是信王的辩护人提出了新的案情,所以我们三位觉得有必要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熹宗冷冷地:“哦,朕怎么听下来信王的辩护者说的都是自己的推测啊?”
瑞王马上:“回皇上,证据还是有一些,锦衣卫百户罗云鹏和钦班武大进、武二进可证实刺杀我们三位的凶手已交代谋杀皇上和我们的幕后人另有其人,并不是信王……”
熹宗:“那么谋杀你们的凶手在哪里?”
瑞王迟疑了一下:“回皇上,凶手当时身负重伤,在回京的路上不治身亡了。”
魏忠贤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胜利的天平又倒向了他们这一边。
桂王立刻补充道:“皇上,当时我们三位也在场,可以证明……”
魏忠贤此时抬起头:“皇上,奴才认为三位王爷既然是本案的主审,又同时为信王作证,似乎与他们的身份不符,请皇上明鉴。”
瑞王想说什么,被熹宗止住:“都不要说了。杨寰,朕问你,刑部是否还有新的证据指控信王啊?”
杨寰:“回皇上,还有两个重要证据没有出示公堂。”
熹宗一挥手作出决定:“既然是这样,朕决定这个案子继续审下去。朕就呆在这督阵,直到你们审出个结果为止,跪安吧。”
几个人跪到在地:“谢皇上。”起身回到了公堂上。
客巴巴明白熹宗之所以动了怒是因为心中的那根刺又在作怪了。想当初,郑妃软禁熹宗想立福王为帝时,最强烈支持郑妃的就是三位王爷,他们的理由很简单熹宗生性软弱,远没有福王足智多谋适合称帝。就为了这件事,熹宗心里对三位王爷就有了一个结。虽然这十几年,三位王爷谨小慎微、竭力辅佐他,但一旦熹宗看到或听到三位王爷有蒙骗他的蛛丝马迹,他的心就还是像当初一样隐隐作疼。今天,三位王爷的表现让熹宗感到了王爷们在支持信王而反对他,这一刻熹宗心里有了杀机。
钱嘉义和信王相对无语,眼神中交流着彼此的不安。在魏忠贤一行从后堂出来后,直奔审判台,钱嘉义心中喀嚓一下,看来他和信王的预感应验了。钱嘉义再转头看向信王时,只见他痛苦地闭上双眼--这一次看来的确有点凶多吉少啊。
杨寰把拍案木一拍:“现在本官宣布,此案继续审理。袁大均你还有什么证据快速速呈报本堂……”
袁大均双手抱于胸前,做了一个揖:“王爷、魏公公、杨大人,下官有一个证人能证明本月初一下午,信王在府中召集田尔耕等人密谋暗害皇上……”
杨寰:“此人是谁?”
袁大均看看信王:“此人就是跟随了信王十几年的信王府管家周二爷……”
信王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凉,“……”
袁大均转过身,“这是周二爷签字画押的口供,请大人过目。”
魏忠贤把口供交给瑞王,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杨寰厉声问着钱嘉义:“钱大人,连信王身边的管家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嘉义心想,等问过周二爷再说,万一他一见到信王爷动了恻隐之心呢。想到这儿,钱嘉义抬起头:“回大人,在下想亲自问过周二爷再做回答。”
听了钱嘉义的话,袁大均上前一步:“钱大人,你的请求恐怕本官很难满足。”
钱嘉义一惊:“袁大人此话怎讲?”
袁大均:“周二爷已经在牢房里被刺身亡,你要想问为什么干脆就问信王爷好了……”
信王曾传话给钱嘉义,万一周二爷上堂指证他本人,那么就一定要用往日的恩情击垮周二爷,来一个绝处逢生。没想到这帮家伙为了灭口,不惜杀人嫁祸,一股怒火涌上信王的胸口,“袁大均,你这个混蛋又想血口喷人?”
魏忠贤拿过拍案木,用力地一拍:“公堂之上,不得无理……袁大均,你接着说……”
三位王爷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思索着。
后堂,熹宗看着信王发火了,轻轻地对身后的客巴巴和八个美女说,“你们看好啦,这下好戏就要开场……真是太有趣了……”
袁大均继续说着:“……周二爷本来已经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实,并愿意当堂指证信王,可是就在大前天,周二爷突然在狱中被刺身亡……经过刑部和东厂的反复巡查,并审问过田尔耕的余党,他们认定这是信王的属下所为……”
钱嘉义止住了冲动的信王,反问袁大均:“袁大人,你何以认为是信王府的人所为呢?”
袁大均不慌不忙地说:“田尔耕余党的口供是人证,除了这一点,本官还有一个物证……这就是杀害周二爷的短刀,信王你可认得此物?”把刻有信字的短刀放在信王面前。
信王接过看看,哑然无语:“……”这的确是信王府家兵的兵器。
魏忠贤故意地对三位王爷说:“这不是信王府家兵所佩带的随身兵器嘛……”
桂王没好气地:“一件兵器能说明什么?”
钱嘉义马上地:“是啊,大家想想……如果信王真的想杀人灭口的话,也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用自己家中的兵器啊。袁大人,你说天下有这么傻的人吗?”
袁大均一下子被问住啦,“这个……”
魏忠贤替他解围地:“这不是还有田尔耕的余党作旁证吗?不过本官也倒有个疑问想问问信王……在这个太平盛世,信王你为什么要在家中养一支庞大的军队呢?”
魏忠贤知道这话题足以刺激后堂的皇上。
瑞王敏感地:“魏公公这是题外话,还是说正题吧……”
后堂的熹宗不满了:“这怎么是题外话呢?”
客巴巴知道瑞王爷的举动惹皇上不高兴了,不失时机地:“是啊,魏公公的话问得好,奴婢也想知道信王爷在家中养了一百七十多人的军队想干什么?”她没说信王想造反,但话中的意思全有了。
这不,熹宗的脸已经拉长了,他对王体乾恨恨地说:“……快,你去叫锦衣卫的人候在这儿,随时听朕的命令……”
王体乾一躬身:“是,皇上……”快步走出了屋子。
魏忠贤心中暗笑,嘴上却说:“既然王爷发话,本官就没什么问题了……袁大人你接着说……”
信王坐在那儿,独自生着闷气。我养个庞大的军队?还不是你魏忠贤总想着法子潜入信王府,想对本王做手脚,光今年家兵就抓住了五拨潜入王府的小偷,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王府的东西落到你魏忠贤手中?可是这些话拿不到公堂上,信王只好愤愤地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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