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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之天子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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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心中暗喜:“奴才领命……”
  这时,熹宗的贴身太监吴利章进来,“皇上,信王求见。”
  熹宗看看低着头侍立在一边的魏忠贤,心里有些明白了信王求见的缘由,对吴利章说:“让信王进来。”
  魏忠贤冷笑一声:信王你又来晚了一步。
  信王急匆匆进来,看见魏忠贤和许显屯在这儿愣了一下,跪下身:“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熹宗挥挥手:“王弟平身,说说你的来意吧……”
  信王双手抱拳:“回皇上,臣是为余倩儿的案件而来……”
  熹宗脸上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噢,这个案子……朕刚才已经听魏爱卿和许爱卿介绍过了,朕正想听听王弟的高见。”
  魏忠贤冷眼看着信王:“……”
  信王对他视而不见:“皇上,臣以为这个案子虽然只涉及一个弱女子,但因为东厂指控她是刺杀皇上的凶手,所以案子非同小可。臣带来了刑部右侍郎钱嘉义的申述书,他坚信妻子是被人陷害,是无辜的……要求皇上恩准案子交由刑部,在内阁首辅和臣监督下审理……臣觉得钱嘉义的要求合情合理。”
  熹宗扭头看看魏忠贤:“魏爱卿,你认为呢?”
  魏忠贤卑微地:“回皇上,依惯例象这种叛逆罪,一直由我们东厂直接侦办,然后将证据交刑部备案,现在按钱嘉义的意思就是将案子在刑部公开审理,还要首辅顾大人和王爷监审,似乎不合规矩,而且太兴师动众了……”
  信王反驳地:“魏公公此言差异,钱嘉义的请求不过是想让妻子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如果东厂不是心虚,怕什么?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了吗?”
  许显屯不服气地:“王爷,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信王冷冷地:“一点也不过分,半年前……你们不就是想把本王定为田尔耕的幕后真凶吗?你们办案的方法本王早有领教……”
  许显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求救地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不慌不忙地:“王爷,奴才听说你和钱大人是至交,有这回事吗?”
  信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本王替钱嘉义说话绝不是为了私情,而是本王也觉得这个案子疑点很多……”面对熹宗双手抱拳,“皇上,臣愿为钱嘉义担保,恳请皇上恩准将案子交由刑部公开审理,以求公正!”
  熹宗看着他:“王弟,你知道你这样担保,后果是什么吗?”
  信王用力点点头:“臣知道,臣不敢保证余倩儿会怎么样,但臣相信钱嘉义是无辜的……”
  熹宗:“好,既然王弟话说到这份上,朕就依你的意思,将案子交给刑部公开审理,同时鉴于案子关系重大,涉及到谋害朕的幕后真凶……朕决定派王弟、魏爱卿和顾大人一同监理此案,你们跪安吧!”说着拿起桌上的卷宗走进卧房。
  三个人立马跪在地上:“谢皇上!”
  魏忠贤和信王的视线碰到一起,他们知道又一场生死较量开始了。
  出了熹宗的寝宫,许显屯急切地对魏忠贤说:“千岁爷,你怎么不和信王争辩几句?把案子交给刑部,又有一个信王在旁边盯着,我们……”
  魏忠贤恼怒地打断他,“蠢货!你说我们抓余倩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对付信王,现在他自己跳出来为钱嘉义担保,不是正中我们下怀吗?去,告诉呈秀和光先,真正的较量开始了。这一仗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许显屯一拱手:“孩儿明白。”
  信王在回家前来到慈宁宫看望皇后。皇后听了信王的叙述,心里一阵发紧。
  张皇后担心地:“信王,你知道你这么一来就卷进这个案子,没有退路了……”
  信王苦笑:“皇后,你也知道魏忠贤一直就没放过我,嘉义说得对我本来就没有退路……”
  张皇后皱着眉:“这半年魏忠贤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哀家以为他接受教训重新做人了……唉,只可惜皇上还被他们蒙蔽着,最近哀家也很难见到皇上的面……”
  信王安慰地:“皇后,你不必担心,只要这官司我们打赢了,就一定会让魏忠贤和客巴巴没有好下场,你看着吧。”
  张皇后忧心忡忡地:“可是,你不是说现在你们连一点证据和线索都没有吗?这官司怎么打啊?”
  信王这才冷静下来,好半天才说了句:“事在人为吧,皇后,你放心大明的江山不是那么容易垮的!”
  信王回到了家,周妃、钱嘉义和周纪元正在等着他。信王就把面见皇上的事说了一遍,周妃和周纪元深为信王的处境担忧,沉默不语。
  钱嘉义脸上露出对信王的感激,可是情况紧急,他也没说客套话,直接了当地:“王爷,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倩儿找一个好状师,此人最好德高望众,熟悉大明法律……”
  信王点点头:“本王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张国丈是最好的人选,第一他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德高望众、门第显赫,第二国丈曾在都察院和刑部任过要职,熟知大明律例,乃最佳人选。”
  钱嘉义高兴地:“国丈若能出面帮倩儿辩护,魏忠贤也会顾及几分,不过还请王爷替嘉义写一封信给国丈……”
  说干就干,信王当即就手书一封交给了钱嘉义。
  钱嘉义一刻不停地到了国丈府,准备把信王的手书亲手交给国丈张国纪。可是在门口他被告知国丈爷刚刚启程回江南去了,钱嘉义晚到了一步。
  张府的官家满脸为难地:“钱大人,很抱歉,国丈爷最近身体有些不适……郎中建议老爷到杭州疗养,老爷刚刚启程出了城门,真是抱歉。”
  钱嘉义深深失望:“没关系,那……我就告辞了……”
  管家有些不忍心地叫住他:“钱大人,国丈爷吩咐过小人,你的事可以去找赵亮老先生帮忙,他当过十年督察院监察史,为人正直,你可以试试看!”
  钱嘉义又满怀希望地来到赵府,可是在门口就被佣人挡驾了,“对不起,钱大人,我们家主人今天有事回乡下了,请大人原谅!”
  钱嘉义一愣:“怎么会这么巧?”
  佣人没说话,这时周纪元从赵府出来把钱嘉义拉到一边,“钱兄,你别怪赵大人,魏忠贤已经派人威胁过国丈爷和赵大人,并且在京城里放话谁要是敢给钱嘉义当状师,就是跟千岁爷作对。钱兄你看,那些德高望众的京官为了避开这场祸事,都在乘车驶往城外。钱兄,你在京城恐怕找不到一个敢为你辩护的状师啦!。”
  望着身边驶过的一辆辆马车,钱嘉义一听悲愤万分:“……”
  
  第38章 第22章(之一)
  
  余倩儿一案的预备会在刑部衙门召开,清晨八时,钱嘉义准时来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文炳勋和钱嘉义寒暄几句,心情复杂地请他坐下。
  文炳勋问:“钱大人,给令夫人辩护的状师找到了吗?”他明明知道钱嘉义在国丈府碰了一鼻子灰,可是心里还是替钱嘉义抱有一丝希望,毕竟两人在一起共事也有大半年了,平时私交颇深。
  钱嘉义没说话,只是痛苦地摇摇头,“……”
  文炳勋心里一紧,感到今天的审案预备会对钱嘉义是凶多吉少。就在文炳勋大人不知如何安慰钱嘉义时,外面传来门房的喊声,“信王爷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魏公公到!内阁首辅顾大人到!督察院左都御史崔大人到!东厂镇抚司许大人到!”
  文炳勋一听赶紧跑出门迎接,钱嘉义也站起身走了两步,可是想想今天他不是以刑部右侍郎的身份参加这次会议,而是以犯人家属的身份前来,于是他停住脚步,呆呆地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信王和魏忠贤领头,一行人走进刑部议事房。不用文炳勋招呼,魏忠贤等人只留下上座自己径直坐下,信王一见也默默地在上座坐下。钱嘉义没敢坐悄悄地站在一边。
  文炳勋吩咐手下:“给各位大人上茶。”
  魏忠贤不冷不热地:“文大人,我想各位大人都有公务在身,我们就开始吧。”
  文炳勋眼睛看着信王,信王摆摆手:“魏公公说的有理,我们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套。虽然皇上把这个要案交给我们审理,可是各位大人都是朝廷要员,其中利害就不用本王一一说明。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费话少讲,文大人开始吧。”
  手下给大家一一斟上茶,文炳勋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家:“各位,既然王爷和魏公公发话了,我们就长话短说。这次皇上下旨将余倩儿一案交由本部审理,还特命王爷、魏公公和顾大人全程监理,就是为了一个公道。案子定于七天后正式开堂,今天我们召集涉案双方开一个预备会,看看在案子正式审讯前双方还有什么要求需要提出的。另外对这个案子究竟该怎么审,大家也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
  许显屯冷笑地:“文大人认为这个案子还值得审吗?”
  文炳勋不卑不亢地说:“那么依许大人的意思该怎么办?”
  许显屯想说什么,看到魏忠贤不满的眼神又把话头缩了回去。
  魏忠贤面无表情地:“既然皇上已经发话要我们认真审理,就别那么多废话了。许大人,你们东厂这次是主控方,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许显屯向魏忠贤谦恭地拱拱手,“各位大人,我们东厂这次作为主控方对这次的官司有十足的信心,为了以示公正,我们特请左都御史崔大人为我们东厂的状师,至于有关证据,我们会当堂呈送给各位大人。”
  钱嘉义一听崔呈秀为东厂的状师,心里一紧。这崔呈秀在朝廷里号称是“小诸葛”,人极狡猾、诡诈,看来这帮家伙是有备而来的。
  文炳勋见钱嘉义呆立在一旁不说话,扭头问他,“钱大人,令夫人余倩儿的状师找到了吗?”
  钱嘉义一愣,“……”
  众人齐齐看着他,崔呈秀说:“钱大人,如果你没请到状师,按大明律例犯人可以选择自辩。钱大人是不是现在就向文大人提出你的请求啊?”
  钱嘉义抬起头:“崔大人多虑了,本官决定自己为夫人辩护,请文大人恩准。”
  许显屯立即站起身,“不行,你是本案的重要嫌犯,你没有资格当状师。”
  钱嘉义反驳道:“为什么不能?按大明律例连犯人况且能够自辩,何况一个嫌犯?再说,许大人你并无证据证明我和我夫人的案子有任何牵连,嫌犯一说又从何说起?”
  信王故意问文炳勋:“文大人,照你的理解大明律例嫌犯能不能自辩?”
  文炳勋会意地:“当然可以,公堂是个讲理的地方,不希望有冤案产生,所以先皇才定下犯人可以自辩这一条。”
  信王点头,“既然是这样,大家就无谓争论了。钱嘉义你还有什么要求?”
  钱嘉义上前冲信王拱拱手,“王爷、各位大人,现在我夫人还被关押在东厂诏狱,既然东厂已经成为主控方,为了公正,我要求将她从东厂诏狱转押至刑部大狱。请各位大人恩准。”
  众人面面相觑,信王故意不理众人低头喝着茶。顾秉谦闭着眼打着瞌睡,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崔呈秀笑笑,“钱大人,你是怀疑东厂不公正?”
  钱嘉义:“不敢,不过既然大家一直在说公正,我们就依足审案程序走,否则这次审案还有什么意义,干脆现在宣判好了!”
  文炳勋心里暗暗佩服钱嘉义,他面向魏忠贤:“魏公公,你看这次审案是依老规矩,还是我们重新拟定新程序啊?”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话中有话地:“文大人,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在本公公面前装糊涂。皇上的谕旨说得很清楚,要我们秉公审理,一定要查清案子背后的真凶。什么叫秉公审理,还用我教你吗?”
  文炳勋赶紧回礼,“本官不敢……既然魏公公发话了,本案就按老规矩审理。许大人就麻烦你派人把案犯余倩儿押送刑部大狱。现在本官宣布余倩儿一案的预备会结束,七天后正式开堂审理。”
  文炳勋的话音刚落,一言不发的顾秉谦马上就睁开眼,起身离去。许显屯看着顾秉谦的背影心头恨恨地骂个不停:这个老狐狸!
  钱嘉义出了刑部衙门,坐上马车就往信王府赶,他想找信王好好商量一下。可是,马车一出街口就被周纪元拦住。
  周纪元向车上的钱嘉义拱拱手,“钱兄,你这么急打算是去哪啊?”
  钱嘉义跳下马车回礼,“案子审理的预备会刚刚结束,我正打算到信王府找王爷商量一下案情……”
  周纪元苦笑地摇摇头:“钱兄,我看你是急糊涂了……你扭头看看四周……”
  钱嘉义扭头一看,身后不远处两辆马车停在原地,车上的人虎视耽耽地监视着他。
  钱嘉义内心一惊:“东厂的人?”
  周纪元点点头:“钱兄,你要有个准备,从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万事小心。王爷托我转告你,以后这案子就全靠你自己了。王爷还说如果你需要,就让我帮帮你,你的助手找好了吗?”
  钱嘉义苦笑地摇摇头,“这种情形到哪去找人啊?”
  周纪元:“如果你不嫌弃,我给你当助手吧……走,我们去你家好好商量一下,以后信王府你是万万去不得了。”
  钱嘉义心情沉重地和周纪元上车驶去,他们身后东厂的爪牙紧跟不放。
  许显屯望着押送余倩儿的囚车远去,有些懊恼。崔呈秀安慰他,“显屯,别这么丧气……今天虽然让姓钱的占了先,可是真正的较量远没有开始。只要我们用心,钱嘉义和信王爷一个都跑不了。”
  许显屯点点头,“呈秀,说得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崔呈秀沉吟一下,“证据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们还需要找一个人帮我们把把关。”
  许显屯立即会意,“你是说前刑部给事中袁大均?”
  崔呈秀笑笑:“就是他!此人不但是诉讼高手,还和钱嘉义共事多年,熟知钱嘉义的办案风格。只要他肯帮我们,我们的胜算就又大了一分。”
  许显屯性急地,拉起崔呈秀就走出屋。
  袁大均带着枷锁,垢头垢面地被押出监仓。崔呈秀暗暗吃惊,想不到号称刑部两大办案高手之一、龙精虎猛的袁大均半年之间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许显屯挥挥手,手下给袁大均打开枷锁。
  袁大均卑微地:“谢谢许大人开恩。”
  许显屯面色严厉地,“袁大均,你身负重罪,知道为什么刑部右侍郎汪峻仁被砍头,而你却能活到现在吗?”
  袁大均表情木然地:“全仰仗千岁爷和许大人的恩惠,小的万分感激。”
  许显屯:“既然这样,你该如何感谢千岁爷和本官啊?”
  袁大均跪倒在地,“请许大人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崔呈秀一见,连忙把手中的卷宗丢在袁大均面前,“这是皇上下旨审理的案件,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帮着看看有什么疏漏……另外,对方的辩护状师是你在刑部的老相识钱嘉义,他的弱点你最清楚。给你三天时间找到定死案犯和钱嘉义的办法,你听明白了吗?”
  袁大均从地上捡起卷宗,“小的明白……”
  许显屯一脚踩住他的手,用力碾压着……袁大均疼得直冒汗,但不敢叫出声。
  许显屯冷冷地:“你听好了,如果这件事你办得让千岁爷满意,就让你回家和家人团聚……否则,你的家人就和你一起完蛋。听说你十岁的女儿很聪明,可以出口成诗……你这个做父亲的要多想想他的将来。”和崔呈秀扬长而去。
  袁大均痛哭着,“……”不是手疼,而是心在疼。
  
  第39章 第22章(之二)
  
  钱嘉义和周纪元在房间里苦苦思索了三个时辰,还是束手无策。
  周纪元苦恼地:“钱兄,我们目前是一不知情,二无证据,这案子该怎么打啊?”
  钱嘉义:“……”
  周纪元不管钱嘉义的情绪,继续说:“打官司最主要是靠证据,我们在这方面还处于劣势……最多就是见招拆招,完全没有主动性。”
  钱嘉义抬起头:“纪元,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辩护班子吧,现在还缺一个能寻找证据的暗探,这方面你有什么考虑?”
  周纪元叹息地:“在王爷指令我帮你以后,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我私下找遍了京城有名的镖局和侦探社,就连退隐的江湖人士千里神腿吴一夫我都找过,可是一听说是和东厂打官司,没一个敢来的。”
  钱嘉义打开钱箱拿出银票:“我们出大价钱,让他们开个价。”
  周纪元摇摇头:“钱兄,这种有命拿没命花的钱谁敢挣啊?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钱嘉义不得不承认周纪元说得有理,他叹息地:“要是我师妹和罗大哥他们在的话就好了!”
  周纪元站起身:“我们呆在屋里苦想也不是办法,反正肚子也饿了,我请客。我们好好喝一杯。”
  钱嘉义心情沉重地:“算了吧,我们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大帮狗,费事搅了人家的生意。还是在家里下碗面吧……”
  周纪元:“说的也是。既然这样,钱兄我就先告辞了,答辩状我晚上写好,明天给你送过来……”说完转身离去。
  钱嘉义脚步沉重地来到厨房,王妈是在前天离开他的,说是去乡下看儿子。王妈不说,钱嘉义也明白王妈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好在王妈临走前在厨房备好了一个多月的米和面,这两天钱嘉义才没饿肚子。现在钱嘉义下着清汤寡面,内心格外难受,平时娇妻相伴、饭菜喷香的情景,如今变得形单影只。钱嘉义心里在流泪。
  按照审讯的程序,状师有权在上堂前面见当事人。钱嘉义感情复杂地带着余倩儿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来到刑部大狱。两个狱卒拦住他,“什么事啊?”
  钱嘉义在刑部当差已经有十多年,经常出入大狱,这两个狱卒他都认识。可是,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所以钱嘉义忍着气掏出刑部尚书文炳勋的公函递给狱卒,“差大哥,我有文大人的手御来见我的当事人,请二位行个方便。”
  一个狱卒看看公文又还给钱嘉义,公事公办地抢下他的包裹,查看起来。
  钱嘉义陪着笑脸:“都是给我内人带的换洗衣服,请差大哥高抬贵手。”
  一个年老的狱卒板着脸:“不行,狱中有规矩,这些东西你不能带进去。拿回去!”
  钱嘉义的怒火腾地起来了,照以前这帮家伙巴结他还巴结不赢哪,谁敢给他堂堂刑部右侍郎脸色看。可以现在自己的情形不比从前,想到这儿,钱嘉义把怒火强压下去,拿出五十两银子悄悄递给年老的狱卒。
  这两人脸上才有了笑容,“钱大人,对不起……实在是上面管的严,我们当下人的也没办法。”
  钱嘉义脸上挤出笑容,“我明白,多谢二位关照。”带着包裹走进大狱。
  和余倩儿见面的情景,钱嘉义在脑海里反复琢磨过很多次,次次不同,但每回想起来都让他潸然泪下。狱卒打开牢门,钱嘉义走进牢房,余倩儿见了他却连忙背过身,这让钱嘉义很意外。
  余倩儿用手慌乱地整理着头发,钱嘉义心里一阵酸疼。好一会儿余倩儿才转过身,低着头,默默无语。这与自己想象中的见面决然不同,没有抱怨和嚎啕大哭。
  钱嘉义难过地:“倩儿,怎么不说话?”
  余倩儿低着头:“这个样子和相公见面实在是太失礼了,请相公原谅。”
  钱嘉义上前抬起余倩儿的脸,分明看见她眼含热泪。钱嘉义慢慢为爱妻拭去泪水,“倩儿,别难过。我一定会让你没事的。”
  余倩儿摇摇头:“嘉义,你不该来看我。我反正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何必要连累你呢?我起草了一封休书,你回去改改,正式向外面公布休了我吧。这样的话你就与我无牵无挂了。”
  钱嘉义吃惊地:“倩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忍心看着孩子和你一起离去?”
  余倩儿泪如雨下,“嘉义,我实在是不想牵连你……”
  钱嘉义安慰地:“别说傻话了,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就一定能想办法救你出狱。现在信王爷已经面告了皇上,呈皇上开恩将你的案子发配到刑部审理,届时王爷会全程监理,没人能无中生有地诬陷你。倩儿,你要对我,对自己有信心才成。”
  余倩儿抬起泪眼看着钱嘉义:“嘉义,你说的都是真的?”
  钱嘉义点点头……
  余倩儿难过地:“嘉义,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么做是把你自己全卷入到是是非非中了,你这是为什么?”
  钱嘉义苦笑地:“倩儿,谁让你是我妻子啊?为了你和我们没出生的孩子,我愿意付出一切。你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余倩儿感动地:“……可是……”
  钱嘉义止住他,“倩儿,没什么可是……从现在起你要振作起来,为了我们全家的前程,我们要放手一搏。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你明白吗?”
  余倩儿用力点点头,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嘉义,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就尽管问吧!”
  钱嘉义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他拿出纸墨,“倩儿,先谈谈你是如何加入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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