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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之天子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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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嘉义下定决心,“纸条上写着事关明天官司的成败,为了倩儿和我可怜的儿子,就是陷阱我也要跳下去……”
慕容秋见钱嘉义去意已定,不便阻拦,只是叹息地,“刑部的卫兵就跟在后面,你脱不了身,不如让我替你去……”
钱嘉义摇头,“他们点名让我一个人去,你出面就怕他们临时变卦不露头……”皱着眉,“我有主意了,小红你换上我的衣服,等会儿你们直接把马车开进府里,千万别在门口下车……”说着脱下外衣。
他们的马车在前面巷口突然加快了速度,这让在后面骑马不紧不慢跟着的刑部卫兵悴不及防,等他们反应过来,马车已经一转弯不见了。
趁着这个空档,钱嘉义跳下马车藏在路边集市的柱子后面。很快,刑部卫兵追了上来,他们一看马车没什么变化,略为放心。他们探头从车厢小窗口看去,只见“钱嘉义”背对着他们在哄着孩子,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钱嘉义中午时分来到“一品香”,奇怪的是平时人满为患的“一品香”今天贴出了一个业主还乡省亲的停业告示,显得冷冷清清。钱嘉义正在犹豫之际,旁边一个乞丐凑近他悄声说,“钱大人,请跟我来……”说着向后巷走去。
钱嘉义一愣,不知是祸是福,咬咬牙跟了上去。乞丐走过“一品香”的后门,向里指了指扬长而去。
钱嘉义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有一丝犹豫。现在反转头还来得及,他手心满是汗水,伸进口袋正好摸到妙云师太送给他的佛珠。
钱嘉义拿出佛珠转动着,默念了一句,“师太保佑……”昂首走进了“一品香”的后门。
院子里空空荡荡,钱嘉义关上后门,就听见一个声音,“钱大人,你竟然有胆量敢单刀赴会?”
第50章 第26章(之一)
钱嘉义没说话判断着对方声音的来源,他快步走进后院的库房,只见黑暗的房间内有两个人影坐在桌子旁。
钱嘉义冲两人摆摆手,“钱嘉义特奉二位的邀请,前来拜会……”
一个黑影手一挥,“钱大人,请过来喝杯茶吧……”
钱嘉义走近桌子,看见两个人正死死地盯着他,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另一个人面无表情地,“钱大人,就不怕茶里面有毒……”
钱嘉义朗声大笑,“钱某人不过一介书生,二位想要在下的命易如反掌,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想必二位就是‘一品香’的大老板和二老板吧……”
柳全江点头,“不错……人称刑部的钱嘉义聪明绝顶又胆量过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我和二弟都深为佩服……”
钱嘉义仔细观察着对方,眼前闪过刑部缉拿要犯的画像,“……”
吴平见钱嘉义沉默不语有些沉不住气,“钱大人,不想知道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吗?”
钱嘉义沉稳地,“你们要告诉在下自然会说,否则我问了也没用……”
柳全江哈哈大笑,“要不是早知道你的处境,我还以为这次是我在哀求你……”
钱嘉义,“你们竟然敢不惜暴露身分和我相见,足见你们二位的诚意。我想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
柳全江和吴平一听这话顿时面如土色,双眼直直地看着钱嘉义……
钱嘉义也觉察出两人的神情,心里明白几分,故意收住话头,“……”这时候越神秘越主动。
柳全江狐疑地,“钱大人,你怎么不说了?”
钱嘉义笑笑,“你们想让我说什么?不是你们请我来谈事的吗?”
柳全江和吴平对视一眼,柳全江阴冷地问,“你知道我们两的真实身份?”
钱嘉义明白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是指你们现在的身份,还是在铁矶堡当杀手的身份?”
话音未落,吴平的长剑就从衣袖里飞出指向钱嘉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身份的?说!”
钱嘉义冷冷地,“我是你们请来谈事的,既然你们没有诚意,我可以走……”说着起身走向门口。
吴平拿着剑呆呆地站在那儿,“……”
突然,柳全江叫住他,“钱大人请留步……”
钱嘉义转过身,看着他们,“……”
柳全江拨开吴平拿剑的手,走向钱嘉义:“你说的对,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所以我们想帮你……”
钱嘉义等待地,“你们打算怎么帮我?”
柳全江冲吴平一摆手,吴平走到食品垛的后面。柳全江拿出几张纸,“我知道你一直想了解四年前姜腾鲛没死之谜……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上面……”把纸张递给钱嘉义。
钱嘉义急切地翻看着纸张,“许显屯?这不可能,许显屯只不过是个东厂镇抚司,他怎么能胁迫刑部右侍郎杨临江偷梁换柱呢?”
柳全江又拿出一张纸,“这里有当时许显屯写给杨临江的信为证……另外,你刚才所看到的就是杨临江的口供……”
钱嘉义接过许显屯的亲笔信,狐疑地,“柳全江,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这时,吴平带着一个人从食品垛后面出来。
柳全江淡淡地,“你如果不相信,可是当面问问杨大人本人。钱嘉义你是刑部的老人,杨大人你应该认识……”
吴平一脚把杨临江踢向钱嘉义,和柳全江走出库房。
钱嘉义扶住杨临江,看着面带伤痕的老人,感情复杂地,“杨大人……”
杨临江苦笑地,“嘉义,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我的妻儿被你们绑架走了,你们千万要守信用,要保障他们的安全。”
钱嘉义知道老人误会了,但他只能将错就错,“好,只要你合作,我们会保证你家人地安全。杨大人,现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长彪带着人闯进钱府,慕容秋拦住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叶长彪气势汹汹地,“罗云鹏在吗?”
慕容秋冷冷地,“不在,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叶长彪推开她,慕容秋一闪身躲开……叶长彪气呼呼地,“我找钱嘉义说话,你让他出来……”
慕容秋:“钱大哥昨天忙了一夜,正在睡觉,你们请回吧……”
叶长彪怀疑地,“大白天睡觉,你叫他起来,我们有要事相告。”
慕容秋:“我说过钱大哥在睡觉,实在有事等他起来再说……”
叶长彪看出慕容秋心虚,硬往里闯。慕容秋阻拦,双方打斗起来。
叶长彪得意地,“什么睡觉?这么大的响动都吵不醒他?分明是私自外出,这可是罪加一等的行为……”
慕容秋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一组连环拳打过去。
就在这时,钱嘉义突然从屋里出来,“什么事?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慕容秋也愣住了,钱嘉义是什么时候钻进屋里的。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她得势不饶人地,“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不是钱大哥是谁?”
叶长彪有些尴尬,但语气很硬地说,“钱嘉义,我正要找你……罗云鹏和武大进、武二进私闯怡红院,毁坏人家财物,东厂镇抚司许大人让我前来缉拿他们,请你配合……”
钱嘉义冷笑地,“我也正好要找他们,如果叶大人见到他们替我知会一声……”
叶长彪讨了个没趣,正在气恼时,十几个负责查看院落的鹰爪走过来示意他没人。
叶长彪恨恨地,“就先让他们多活几天,多几个人上菜市口更热闹。走!”领着手下灰溜溜离去。
慕容秋见他们走出门,急切地问,“师兄,你怎么会在屋子里?简直把我吓坏了……”
钱嘉义轻轻一笑,“多亏罗兄的帮忙……”
说话间,罗云鹏和麒麟双鞭从屋顶跳下来。原来,罗云鹏他们早就回到钱府,由于他们知道叶长彪会来这里抓他们,没敢进屋,而是一直藏身在屋顶。就在叶长彪上门捣乱时,罗云鹏也很着急,如果让叶长彪知道钱嘉义私自外出麻烦就大了。这时,武二进看见钱嘉义在钱府后门徘徊,不知所措。于是,罗云鹏利用轻功跳下来,把钱嘉义夹在腋下将他丢进屋子的后窗。而钱嘉义则顾不得被摔疼的双腿,爬起身就出了屋。
钱嘉义揉着疼痛的膝盖,对罗云鹏说,“罗兄,现在风声很紧,你们别在外面出头露面了……”
罗云鹏摇摇头,“不行,杨临江的下落还没找到,我们还得出去……”
钱嘉义则附在罗云鹏耳边,和他耳语几句。罗云鹏焦虑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他点点头,回身对愣愣的麒麟双鞭,“我们走!”
三个人飞身而去。
慕容秋猜测地,“师兄,是不是杨临江有下落了?”
钱嘉义点点头。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钱嘉义急忙走进去。
小红在给儿子喂红糖水,儿子哭闹着。
小红手忙脚乱地,“钱大哥,你儿子真能吃,喝了半碗还没够……”
钱嘉义接过小碗,喂着儿子,“能吃好,能吃走四方……”深情地,“儿子,再忍耐一会儿,爸爸向你保证你妈妈一定会回来……吃吧……”
儿子好像听懂了一般,露出笑容。
魏忠贤听到许显屯的报告说杨临江从扬州老家失踪了,非常恼怒,立即召集崔呈秀和客光先前来商议对策。
客光先和崔呈秀很快就到了,客光先拿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千岁爷,这是卑职特意找来孝敬你老人家的……”
在平时魏忠贤会欣喜万分,可是现在他只是把夜明珠拿在手里,哼了一声,就转身质问许显屯,“哀家不是让你们派杀手除掉那个杨临江吗?为什么没动手?”
许显屯两腿发颤,“回千岁爷,孩儿照办了,可是杀手晚到了一步,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把杨临江一家全弄走了……孩儿无能,请千岁爷恕罪。”
魏忠贤没理许显屯的话茬,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双眼锐利地扫视着部下。
客光先大胆地,“千岁爷,会不会是钱嘉义派人劫走了杨临江一家?”
许显屯辨白地,“不会的,钱嘉义自暇不顾,哪儿还有能力把手伸到扬州?一定另有其人……再说杨临江曾经是是千岁爷最信任的人,就算万一他落在钱嘉义手里,他不会出卖千岁爷的……”
魏忠贤的目光落在崔呈秀身上,“呈秀,你怎么看?”
崔呈秀犹豫着:“千岁爷,不管是不是钱嘉义干的,最后的结果都将对钱嘉义有利。明天就要开堂了,孩儿担心如果杨临江到了京城,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另外……”嘿嘿笑笑,把话头又吞了回去。
魏忠贤沉默一下,严厉地对许显屯和客光先吩咐道:“马上派人在整个京城去查杨临江的下落,决不能让钱嘉义有任何可趁之机,去吧。”喀嚓一声,手里的夜明珠被捏成粉末。
许显屯和客光先吃了一惊,惊恐地离去,魏忠贤叫住崔呈秀,“呈秀你留一下……”
崔呈秀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地呆在一边,“……”
魏忠贤漫不经心地,“呈秀,你好像有话没说完啊……”
崔呈秀讨好地一笑,“千岁爷,真是明察秋毫啊……孩儿的确有些疑虑……”端起桌上的茶递过去。
魏忠贤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
崔呈秀,“孩儿觉得杨临江一家被劫很蹊跷,再加上从东厂诏狱逃走的杀手一直没有下落,孩儿担心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而且,孩儿有种不好的感觉,我们内部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魏忠贤皱着眉,好半天抬起头,“你去吧,明天开堂时多用点心,哀家要让钱嘉义和信王死无葬身之地!”
第51章 第26章(之二)
第二天,钱嘉义起了个大早。他嘱咐慕容秋和小红把儿子暂时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家代养,等事情了结之后再接儿子回来。做完这一切过后,钱嘉义就出门叫上马车往刑部衙门驶去。钱嘉义坐在车厢里,翻看着昨天写成的辩词,还在斟词酌句地修改着。
马车穿过一个集市,一颗石子打来,正中辕马的眼睛上,鲜血直流。三匹马受惊狂奔起来。马车夫和后面押解的刑部卫兵都吓坏了。
马车夫惊恐地喊着:“大人,大人……”
钱嘉义东倒西歪地钻出车厢,“别紧张,快把马车刹住……”他赶紧把手中正在看得证据小心地放进怀里,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马车夫这才清醒过来,可是刹车被人动过手脚根本不起作用。马车夫大叫,“刹车失灵了……”
钱嘉义顾不上动嘴,索性拉起缰绳,可是一拉缰绳居然啪地一声断了。三匹马更疯狂地冲向路边的摊档和竹棚,马车夫一个不留神身子飞向空中,还没落下就被辕马重重地撞了一下。立刻马蹄子和车轮碾压过来,马车夫顿时成了肉酱。
钱嘉义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告诫自己冷静。这种时候谁也帮不了你,只有自己救自己。钱嘉义看着四周,都是街道、房子根本没有柔软的草地,如果就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终身残废。钱嘉义绝望地诅咒着魏忠贤竟然如此狠心。
钱嘉义明白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骑在辕马身上揪住连结三匹马之间的绳索,也许可以让受惊的马平和下来。但说说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钱嘉义顾不了那么多,起身向马头爬去,还没粘马身,就被掀翻在驾驶位,差点滚下马车。钱嘉义擦擦额上的冷汗,站起身猛地一跳,跃上了辕马的身上。可是他的力气不够大,三匹马奔的更急,冲出了城门。一路上人仰马翻,惊险万状。
城门外一边是大路,一边就是护城河的宽大壕沟。马车竟然冲向护城河,钱嘉义暗暗叫苦,更用力地拉着绳子。一阵颠簸,钱嘉义从马背上颠下来,他死死抓住绳子被马狂拖着,双手被勒出了血,啪一声绳子断了,钱嘉义心里大叫:完了。谁知冥冥中他竟然又抓住了那根断掉的缰绳,人从马车底钻出,被拖着走。地上扬起一阵尘烟。
就在马车冲进护城河深深的壕沟前,钱嘉义松开手,眼睁睁地看见,马车在壕沟里翻滚,变成碎片。
钱嘉义赶到公堂上时,四位主审官已经就坐。崔呈秀正在恭请主审官取消钱嘉义的辩护资格,“各位大人,根据大明律例,没及时到达公堂,即为藐视公堂。按律应取消对方辩护资格,判对方输掉官司以示惩戒……”
钱嘉义衣衫褴褛,满脸伤痕地走向前,“回大人,在下是提前二个多时辰出门的,可是有人不想在下按时到达公堂,竟然对在下乘坐的马车做了手脚,致使马车受惊失控,本人差点命丧车轮下……在下恳请各位大人查清暗害我的凶手,以示公正。”
余倩儿看到钱嘉义脸上的伤痕,流出泪:“……”
顾秉谦冷冷地,“钱嘉义,你口口声声地说是有人暗害你,你有何证据?”
钱嘉义愤愤地:“在下遇险的情况押送我的刑部卫兵可以作证……另外,在下还有一物证……”举着一截缰绳递给刑部师爷,“马车的缰绳明显被人用刀切割过,请大人明鉴。”
刑部师爷把缰绳放在四位主审官面前……
信王气愤地,“这件事刑部一定要严查,给大家一个说法。如果都是这样的话,以后大家还打什么官司,都去干杀手得啦……”
魏忠贤脸色很难看,“王爷所言极是,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办理。王爷,你看这案子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
信王果断地,“审!皇上为了表示对本案的重视,特意派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王公公前来旁听,好及时掌握案情,足见皇上的用心。谋杀皇上的真凶一天不查明,大明江山社稷就一天不会安稳,魏公公你说是不是?”
魏忠贤淡淡地:“王爷所言极是,文大人我们就闲话少说,开堂吧。”
文炳勋点点头,把惊堂木一拍,“东厂指控余倩儿谋杀皇上一案继续开堂……你们双方是否有新的证据提交公堂,如果没有本席就以第一开堂的证据作最后审判。”
崔呈秀默默地看着钱嘉义,等着他出招。
钱嘉义上前,“回大人的话,在下有一个重要证据提供给各位……在提交这份证据之前,请允许我向诸位讲解几句。其实这个案子的一个关键点,就是四年前是谁在刑部法场上偷梁换柱救了姜腾鲛!因为正是这次救命之恩,才导致姜腾鲛死心塌地地为这个人服务。换言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姜腾鲛谋杀皇上的真凶之一……”
魏忠贤阴沉地看了他一眼,“钱嘉义,你分析得不错,你何不把证据直接交给我们……我想皇上也想尽快知道整个案子的真相!”
钱嘉义从怀里拿出证据,这是他刚才舍命保存下来的,“在下控告东厂镇抚司许显屯在四年前勾结刑部右侍郎杨临江偷梁换柱,救出姜腾鲛,徇私枉法。这里是杨临江亲手画押的口供,还有一份四年前许显屯给杨临江的信件为证……”
刑部师爷把证据接过,交给四位主审官。
钱嘉义朗声地,“在下请求公堂允许,让杨临江出堂作证!”
余倩儿眼里闪过惊喜的目光,“……”好像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一样。
信王为之大喜,他抢先发话,“本王准许杨临江到堂作证!”
刑部衙役用木棒敲打着地板,齐声喝道,“带证人杨临江……”
众人都知道案子打到这份上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都眼睁睁地看着刑部衙门空荡荡的院门。钱嘉义暗中观察着崔呈秀,觉察到崔呈秀的面色有一丝难以言表的不安。
罗云鹏和麒麟双鞭押着杨临江从深深的院门走来……
钱嘉义松了一口气,罗云鹏和证人总算平安无事。
他们来到公堂上,齐齐跪在地上。罗云鹏双手抱胸禀告道:“在下罗云鹏送证人杨临江前来作证,请各位大人验明证人身份……”
信王正襟危坐,魏忠贤则和顾秉谦面面相觑。文炳勋无奈问道,“证人速速报上姓名。”
杨临江始终低垂着头,“在下杨临江,曾任刑部右侍郎,现已告老回家……”
崔呈秀手里突然把玩着一串珍珠手镯和一个玉佩……
杨临江见到崔呈秀手中的物件面如死色,他已经认出那串手镯正是他夫人手上带的,而那个玉佩则是儿子过二十岁生日时自己亲手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在座的四位主审官都认识杨临江,讯问身份不过是例行公事。
文炳勋把惊堂木重重一拍,“杨临江,你今天所做的证词对本案关系极大,事关大明江山社稷,不能有丝毫玩笑,你可听清楚了?”
杨临江声音迟疑地,“……清楚。”
钱嘉义也感到杨临江有些不妥,可是他说不出原因。
崔呈秀上前,“文大人,本官想先问杨临江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文炳勋点点头,“崔大人请问……”
崔呈秀面向杨临江,“杨临江四年前是不是你一个人私自做主放跑了姜腾鲛?其实整件事都和许大人无关,只不过是有人蓄意指使你陷害许大人是不是?”
钱嘉义反映强烈,“各位大人,崔大人这是要把自己的主观猜测强加给证人,我请求证人即刻开始作证。”
文炳勋迟疑一下,问崔呈秀,“崔大人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崔呈秀把玩着手镯和玉佩,意味深长地,“杨临江你的回答可关系到你和你全家的性命,你要如实回答……”
杨临江顿时明白自己的家人已经落到了崔呈秀手里,他目瞪口呆,“……”
文炳勋按照惯例说,“钱嘉义,你可以开始了……”
钱嘉义点点头,“谢谢文大人……”转向杨临江,“杨临江四年前你是不是参与了姜腾鲛一案的审理?”
杨临江双眼湿润地,“是的……”
钱嘉义:“当时是如何宣判的?”
杨临江木然地,“姜腾鲛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手上命案众多……按律当斩!”
钱嘉义看看四周,他的目光和崔呈秀阴冷的目光碰到一起,“请你讲讲处决姜腾鲛当天的情形……”
杨临江盯着崔呈秀手中的手镯和玉佩,好一会儿才说,“那天……下着小雨,我负责监斩。事先……”杨临江停住话头。
钱嘉义着急地,“事先怎么样?”
杨临江凄然地,“事先姜腾鲛的家人用十万两银票收买了我,所以我决定私自放跑他……”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钱嘉义冲动地,“不是许显屯授意你放跑姜腾鲛的吗?你怎么能胡说……”
杨临江苦笑地,“的确是小人放跑的姜腾鲛,与许大人无关……”
钱嘉义看见崔呈秀得意地把玩着手镯和玉佩,一下子明白了杨临江当堂改口供的苦衷。他低声和旁边的罗云鹏耳语几句,罗云鹏会意地带着麒麟双鞭匆匆走出大门。
信王火了,把惊堂木一拍,“杨临江你可听好了,如果你胆敢隐瞒真相戏弄本王,罪该问斩,你可明白?”
杨临江看看信王又看看杀气腾腾的魏忠贤,低下头,“在下……明白……”
信王威严地,“那我问你,四年前到底是谁放跑了姜腾鲛?”
杨临江低声地,“是小人……与许大人无关……”
信王拿起他画押的口供,“你在这份口供上是怎么说的?”
杨临江:“王爷,这份口供……是钱嘉义逼着在下照他的意思讲的,并不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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