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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个杀人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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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别人,我只要爸爸。爸爸,你答应我,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董成心头一震,这孩子莫非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害怕被抛弃,她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不想再被最亲的人抛弃了。当她知道事实之后,只想祈求着更多的安全感,不管岁月如何走过曾经的日子,她本是无依无靠的孩子,只希望岁月能待她好些。她孱弱的心灵已经抓住一刻救命稻草,最后一丝理智紧紧抓稳绝不放手。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董事,爸爸都是那个唯一不会放弃你的人。无论你在哪里,爸爸都会带着虔诚的心守护你,为你祈祷,为你祈福。我这辈子注定是孽缘,上半生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连你也遭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
“不是的,爸爸你是好人,你把我养育长大,你教会我仁义礼仪,你怕我受欺负从来不出现在学校里,你怕我被人看不起,别人有的东西你也给我买。你总是只吃泡面和面包,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让给我,总怕亏待了我。干爹给你介绍对象,你都拒绝了,怕我不高兴,这些我都知道。爸爸,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爸爸把董事视为世上最珍奇的宝贝,谁都不会让的,别哭了,明早起来眼睛都得肿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中把董事抢走了,我要一直守护着我家的宝贝。”他俯下身子轻轻在董事的脸蛋上亲了亲,董事两只手反抱着董成的背,不让他离开。
董成感受着董事身上的温热,她颤动的小身体让他不禁流下了难为情的眼泪。
自从那晚以后,董事几乎开明了许多,见着医生和护士也都开始打招呼了,也渐渐开始下床找别的小朋友玩耍起来。大家都夸她笑起来比天上的月亮都要美。董事身体也好得快,医生查房的时候检查了她身体并无大恙,回家好好休养几日便可正常上学了。
董成拿着铁盆,铁盆里装着蓝色塑料杯插着一只绿色的牙刷,盆边上搭着一条粉色的毛巾。他刚从热水房里回来,想着等会去楼下给董事打一份牛肉面回来吃。他一进门就发现床上被子掀开,人却没了影子。他四处寻找着,可是别的床位的孩子都还沉浸在睡梦中,他慌了起来,把东西扔在地上,吵醒了四周的人。他飞奔出去,嘴里不停喊着董事的名字,在早晨并不拥挤的过道上他没有发现董事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没有人关注。。。
第 21 章 阴谋(2)
“请问,402病房3号床的董事,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董成趴在护士台问着正在看表的护士,护士没什么精神,睡眼惺忪刚刚上班,但是却化了精致的妆容,样子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翻着表说:
“这个我怎么知道,未必每个病人去哪我们都要做记录吗。”
董成被激怒了,他指着那带着粉色护士帽的年轻护士,“我告诉你,要是她有什么问题,你们,”他又指着旁边一个坐着的胖胖的没有开口说话的护士说,“你们谁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那个胖胖的护士看着他发怒地样子,站起来好心安慰他,“你先别着急,我看看。”她认识董成,那个每天都蹲在病房门口吃泡面的那个男人,她对他格外关注,自然也熟悉了他是董事的监护人。她想了想,看着电梯开了门,她一敲脑袋说:“刚刚有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带她下去了,看样子他们很亲密的样子。”
“小伙子?”他疑惑着退后了一步,皱着眉思考着,转而他想到会不是汤圣英?
果然他在楼底下的早餐店里发现了汤圣英和董事,他们俩还吃得乐呵呵的。董成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内心却还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他慢慢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董事旁边坐下来了。他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董事:
“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下来了?”
汤圣英立即放下筷子,替董事解释道:“是我要带她下来的,我跟我爸说了,他说他会跟你说的。”
“你爸来了吗?”董事皱着眉。
“来了来了,就在上面,怎么,你们没碰着面?”
“没有。”
“大概是他又闹肚子了,昨晚他折腾了一整夜。”
“唔。”董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他才意识到汤圣英这孩子剪头发了,几日不见还消瘦了许多。他的笑容是带着愧疚的,那个阳光少年变得郁郁寡欢起来。他尽量在用自己的语言使董事高兴起来,好像只要她笑了,便能救赎他内心的内疚。
窗外的大雨又持续了一整天,汤圣英坐在病床上给董事讲着课文,补习落下的功课。董事听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因为窗外雨声给影响到。汤棋和董成在门口抽烟,过往的家属都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们,扇着面前的烟雾从他们之间穿过去。
“等天晴了,我就把董事接回去。”董成灭掉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给董事说。”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孩子太小,我不想给她造成太大的心理阴影。她内心太脆弱了,我怕她不能接受这件事。你说孩子是无辜的,他为什么就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都说他精神不正常了,一个不正常的人能做出什么正常的事。”汤棋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胸前,“我到不担心孩子,她挺要强的一个人,我倒是挺担心你,别劳烦自己做一些傻不拉几的傻事,你的承受能力还没一个孩子强。”
董成想反驳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已经失去同人争辩的兴致了,麻木的神经几乎不能让他正常思考。生活沉重的压力把他推向一个看不见深渊的崖边,他已经累得只能深深喘气。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他探头看了一眼认真汲取知识的董成,“别让孩子再次受到伤害就好。”
“我昨天问了郝建生,目前在淮口的一个公交站有人认出了他。不过这小子水深得很,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所以只是暂时锁定了目标而已。现在警方已经加大了监控范围,你别冲动的好。”
何武带着口罩和渔夫帽站在金堂的郊区的一条大马路上,这里全是工厂和荒野,几乎看不到人流和车辆。他低着头身上披着一件大雨衣,脚上穿着一双透明的凉鞋,左手提着行李袋沿着湿漉漉的公路往前走着。看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地方落脚了,他低着头躲着细丝般的雨针。将醒未醒的城市还是一片墨蓝,未开工的工厂阒静得一片森幽,他只是低着头沿着公路往前。
他慢悠悠走到一家清晨刚开店的杂货店,老板是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松垮的背心还是可以看到他下垂的□□。他稀疏的头发泛着白,眼袋快垮到下巴,嘴唇丰厚,鼻头却大得出奇,明明不老的年纪,手臂上去生起了老年斑。他正以树懒的速度把一箱箱货物搬出来,屁股后面还扎了一把蒲扇在裤子上。店铺看上起很破旧,使用几张塑料纸和瓦片拼接而成,在烟架下面还摆了一台小电视,刚刚接出的热水还在冒着烟。
他买了两包烟和一瓶水,拆了立马抽了起来,靠在玻璃柜上吸着烟看着远处清脆墨绿的树林,一片清凉之意袭来。他拿起公用电话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碎纸拨通了上面的电话,过了许久没有打通。他看了看电视上面的时间,“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
他又打了一遍,在响过第三次铃后对方终于有个睡意朦胧的人接了:
“喂,谁啊?”
“白总,我何武。”
“何武?”对方迟疑了一下,“噢…?奥美以前的设计顾问?”
“是我,你现在起来了吗。”
“起来了起来了,”白洪俞皱着眉头虚着眼睛看了一眼电话上的时间,坐起来揉着眼睛说,“何武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我在你们工厂后面这个杂货店这里,你下班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没等对方反映,何武就挂了电话。
雨滴飄在他的脸上,湿了整张脸,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手一抹脸上的水,把钱放在玻璃柜上,问老板要了一张长板凳在杂货店侧面的屋檐下,用帽子遮着脸睡了一觉。
何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不知道时间,便起来看了一演电视机上面的时间。尽管时间还早,但是他已经睡不着了。长期风餐露宿在外,他的神经性衰弱让他很久没能够好好睡上一觉了。
白洪俞来的时候,何武正嗑着瓜子和老板一起看着电视上的《十七岁不哭》。他本是带着怀疑来的,当他看到何武一副邋遢糟糕的样子还以自己被骗了。他晃了一眼认为自己认错人了,当他转过头来看第二眼的时候,何武也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会,他才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何武。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那个文质彬彬器宇不凡的男子,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一个落魄不堪的地步!
他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走上前,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两人身份的不同,他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何武的面貌。他开玩笑的笑着,“你是何武吧?”
“白洪俞,你还是这幅模样,白衬衫藏蓝色大袍,你看你那双万年不变的布鞋,是时候让你媳妇给你买两双皮的了。”何武吐着嘴里的瓜壳,戏谑着眼前老实而又窘迫的人。
“你这八年去哪儿了,这么久不见你,你变得挺多。”
“老板,那两瓶啤酒,我兄弟来了,我要好好唠两句。”他起来把凳子端到他面前,“来来来,坐,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好好聊聊。”
白洪俞只是尴尬地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推脱道:“你有什么事,咱们到厂里去说吧,这里未免太寒掺了。”
“怕什么,去厂里太压抑了,再说我早就不在奥美做了,让以前那些认识的员工看了怎么说?”
白洪俞曾经是何武的助理,在何武手下做事得时候他没少挨骂挨打。何武暂时从成都调过来在奥美做的临时设计顾问,那几年奥美出品的作品销售量都很好,何武没少出力。白洪俞在他手下做事得时候,知道他是个多么苛刻严格的人,身上无处不是整洁,做事也是一丝不苟。正是因为跟了这样一个领导,他才会时时刻刻以何武的标志要求自己,在何武离职后没几个月他便坐上了何武的位置,现在已经升到经理的职位了。
白洪俞从心里就惧怕他,和从前做助理惧怕自己的上司一样。他小心翼翼贴着板凳坐下来,点头谢着老板递过来的啤酒瓶,“你说说,你这么久都去哪了,这些年也没个音信,不知道你现在还…过得好么?”
何武响彻天际的笑声吓坏了白洪俞,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何武揩了揩嘴巴边上的泡沫渣子,“这些互相寒暄的话题我们就省略了吧,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思想去问你现在的情况。你是忙人,而我呢,我也是忙人。”说完他又赶紧接着笑了两声。
“说实话,我对你不感兴趣,我现在什么都不感兴趣,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吗?嗯哼,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知道,如果没有你帮我,就算我再怎么感兴趣也完成不了的拉。”何武灌了一口啤酒,寒冷的液体刺激到他混沌的胃,使他打了一个激灵,整个身体都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到底是什么事,这个时候想起我,真是我极大的荣幸。”白洪俞抿着一小口啤酒沫,眼睛盯着他那双开胶的白凉鞋看得出神。
“你帮我弄一辆车,不要好的,坏的也行,没有车牌的最好。”他打了一个嗝,“要能上路的啊,别什么垃圾破烂一堆废铁给我弄过来,我可不收账的。”
“弄车?”白洪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己都省吃俭用都才贷起一辆长安面包车,那辆车现在还是厂里的宝贝,一般出去接客人之类的才会让他动动轱辘。他不经意抬头趁机观察着何武面上的表情,他晃了一眼又望向别处,深怕自己的心思被何武看穿。
“你放心,钱不是事,我何武还怕欠你们钱?不是我瞎吹,我要是没走,我现在恐怕都在成都买了好几套房子了。”他把脚边的背包提过来,松开手,差点砸到白洪俞的脚尖,他把拉链打开,“你看,鲜红的票子,就跟你喝人血一样鲜艳的颜色。”他脸上显示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狰狞,看着那□□的一踏踏金钱,他的眼睛红了,可他立马看向别处灌了一大口啤酒。
白洪俞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钱在一个行李袋里,他往前探了探身子立马缩了回来,好像那袋子会立马跳出一只蜷曲的毒蛇出来。他看着一旁喝闷酒的何武,更加怀疑这钱的来路了,他发抖的手指着那口袋东西,畏畏缩缩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钱是我以前存的私房钱,足够买一辆二手车了。你放心,绝对没有不正当的来源。我何武你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吗?这些钱你都拿去,帮我弄一辆不好不坏的车,反正我开不了几次,剩下的钱当做你的跑路费,你自己留着吧。”
第 22 章 阴谋(3)
“这里可有不少钱!你是真没疯吧?”
“我说白总,我何武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他看着山背后下落的太阳,余辉洒落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像一只猫在他脸上蹭着,“最迟后天。”
白洪俞如坐针毡,可那钱袋像那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扰乱着他的思绪。他倒不好意思起来:“后天?就是去二手市场看车也要看一天,更何况我还要上班,这时间恐怕是不是不够啊?”
“我说过了,只要能开上路,再好的装备都无所谓。这剩下的钱够你几个月的工资了吧?请一天假就那么难?你是不是不想做?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别!”白洪俞立马把何武准备拿走的钱袋抢回去,虚伪暴露出来的狰狞的面孔让他笑起来特别难看。“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拿这钱买车干什么用?我记得你以前是有车的。”
“那是离婚前。”
“你离婚了?!”
“别大惊小怪的显得你多没见过世面。过不下去就离了呗。”他的语气说起来是那么轻松自得。
白洪俞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下去。看着何武如今这个模样,他恐怕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人生在世,谁不是靠着几个心里的秘密活下去的,就算烂在心里腐在肠里,那也能够化作另一种武器强化自己。
“别把生活过得不像自己。”何武抬头喝了一口啤酒说。
白洪俞看着他苍老的面孔,面对夕阳叹了一口气。
“你经历过绝望吗?”何武问他。
白洪俞摇头。
何武苦笑了一下,眼睛里混沌得让白洪俞看不出他的眼神。他笑了,却又哭了。拿着啤酒的手发着抖,扑通一声,罐子掉在地上,清凉而又透明的液体顺着石板地流出来。他笑得越大声,眼泪留得越快,他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笑着,脸部狰狞的表情是他失控的表情。通红的脸,口水顺着眼泪滴在地上。整个傍晚的马路上,回荡着他痛苦的笑声。
何武跪在地上,他笑累了,脸部的表情也麻木了,他听到白洪俞的呼吸声打破这安静的气氛。他双目无神地说:
“一件事就算是抱着最坏的结果,也终究有过去的一天。你只要咬着牙挺过去,熬过了最难的地方,接下来就只剩轻松了。绝望是没有底线的,它和毅力是成反比的,只有心垮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白洪俞虽说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惧的画面,心里头却未感觉到害怕。可能一个人真的被生活逼迫到死角就真的只剩绝望了吧。如果一个人只剩下绝望,反倒拥有对抗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勇气,不计后果的和一切事物对抗到底。
“好了,我不问你了,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后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白洪俞提着钱看着他双腿两膝盖跪在地上磨破了皮,血液混杂在湿地里,反倒更加醒目。
董事回家后并没有马上去上学,因为董事现在还抗拒着学校,害怕面对同学。董成也就和她约法三章,等过了这个星期她就去上学。但是董成不能陪着她了,他已经请了大半个月的假,如果再不去上班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着落。医院的钱大部分也是汤棋垫付的,这个人情他得赶快还回来。董成不喜欢欠着,更别说人情了。董成的自尊不能让他就这么拖着。
董事还是在汤棋的米粉店里玩,她的性格没太多变化,就是看见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变小了。感谢这一切苦难没有让她太难受,孩子就该拥有一切天真。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不愿意谈起那场变故,孩童的心理总是容易抹上阴影。大家都选择在她面前避而不谈,都装作那件事只是一场话剧,剧终人散。但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生长的环境让她变得越来越坚强,她不允许她自己失败,更不允许她在别人心里是失败的。这一部分影响完全来源于董成根深蒂固的性格。她明白那是一场绑架,更清楚自己险些与死亡见面,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何武和她对话中,另一个女孩的故事。
周五,晚上店铺关门后,汤棋让董事去他家睡觉,第二天让汤圣英带她出去玩。
董事牵着汤棋的手,在灯光下踩着自己的影子,飞蛾在奋力把生命献给灯泡,她抬着脑袋痴迷的看着头顶上为光明奋斗的生命,走路险些撞着路人。
“干爹,何武到底是谁啊?”
董事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汤棋突然听到董事这样问,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内心揣摩着语言,自己却马马虎虎敷衍着:
“就是你爸爸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可是我爸爸说他不认识何武。”董事拉着汤棋的手望着他说,“是爸爸以前做了什么坏事吗?”董事知道她爸爸以前是在社会上游荡的不良青年,所以她猜肯定是曾经他做过什么坏事现在遭到报复了。
“你爸以前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了,但是谁敢惹你爸爸啊?”汤棋开玩笑地说,“你爸爸以前在社会让混的时候多少人不想认识他啊,所以你爸爸不记得也不奇怪。”
“我听到他讲他的女儿。”
汤棋停了下来,站在天桥的正中央,周围没有任何人。头顶上昏暗的路灯让他头晕目眩,双手发凉。他不知道董事都了解了什么,也不知道何武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真相总是喜欢跑来跑去。
他把董事拉到栏杆边,问她:“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女儿比我大一点,还说他女儿死都是因为我爸爸。”
“别听他下胡扯,他女儿死怎么是你爸爸的错。”汤棋看着底下零星的车辆,“董事,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跟你爸爸讲?”汤棋一顿一顿地问她,语气很柔和,让董事觉得气温也不这么冷了。汤棋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董事的思想上的爸爸,是她最能依赖的人,太多事情她选择告诉汤棋而不是董成,可能汤棋的性子比较温和,董事在他这儿找到了董成身上没有的安全感。他知道很多董事心里的事,像个守护者一样保护着她的秘密。
他不知道董事跟她爸爸一样是个要强的人,越是亲近的人她越想保持着原有的模样。越是怕受伤自己就越想要伪装自己。越是怕别人受伤就越想要维持现状。表面上看上去俩人的父女关系很好,但是他们之间存在太多代沟了,缺少沟通与交流,一味的付出会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却情愿心甘情愿。付出的方式不对,更容易让感情变得脆弱,以至于大家都想保护好着脆弱不堪的感情而变得缄默不言。
“我不敢讲。”董事的小脑袋看着捆在栏杆上的铁皮,她身高不够只能看目光可及的地方。“我怕我讲了,他会变得冲动,怕他对我改变看法。他是我爸爸,我怕知道他的事情后,这一切都变了。”
“我怕他。”她补充道。
“你为什么怕他,他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应该这样逃避你爸爸。”
“我知道,他对我很小心,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种距离感,可他又太想保护我,这种沉默的保护让我很有压力。”
“他是爸爸,有责任保护你,这不应该让你产生压力。”他摸了摸董事的脸,“无论他做什么选择他都是站在爱你的角度上做对你好的选择。爱有很多方式,但爱是难以启齿的。这种默默的爱是他选择爱你的方式。”
汤棋突然想起了汤圣英和董事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的世界里除了玩具和童话,装不下任何东西。董事成熟得太早了,没娘的孩子从心底想要挖掘更多的安全感来保护自己。他也从未和自己的孩子如此交流过,他明白他和汤圣英之间也存在着一架看似轻薄而又浓厚的障碍桥。只有面对别的孩子,他才能够把想对汤圣英的话全部说出来,或许他自己都能理解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表达。
“董事你也别怪你爸爸,虽然他人偏执了点,但是他完完全全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过去了,你要相信你眼前看到的,相信你自己所爱之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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