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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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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如果你把我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只是想告诉我这些的话,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这种事情我都知道。 但是有些事情我还不知道。如果你高兴,谈谈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吧。是谁派你来的?“
“唉,你太着急了吧,贝尼代托先生?”
“是的,但我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废话少说。 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监狱里的?”
“不久以前,我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认出了你,见你打扮得象个花花公子,神气活现地骑着马。”
“噢,香榭丽舍大道!啊,啊!我们是搅合在一起啦。 香榭丽舍大道!来,谈一谈我的父亲吧!”
“那么,我到底是谁?”
“你吗,阁下?你是我的养父。 但我想,让我在四五个月里花掉十万法郎的人,不是你吧。我那在意大利的绅士父亲,不是你给我制造出来的吧,我进入了社交界,到阿都尔去赴宴,——我现在觉得自己还好象在与巴黎上层的那些人物一起吃着东西,那些人物中有一位检察官,可惜我没有借那个机会与他多接触——他该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吧,现在,我的秘密已泄露,大概你是不肯花一两百万来保我出去吧?说话呀,我尊敬的科西嘉人,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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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说什么呢?”
“我来提醒你。你刚才提到了香榭丽舍大道,我尊敬的养父!”
“那怎么样?”
“嗯,在香榭丽舍大道,一位非常富有的绅士就住在那儿。”
“你到他家里偷过东西,杀过人,不是吗?”
“我想是这样的。”
“那么是基督山伯爵吧?”
“你说对了。 嗯,我是不是要冲进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拥抱住他,象演员们在舞台所做的那样大声哭‘爹爹,爹爹’呢?”
“我们不要开玩笑,”贝尔图乔严肃地说,“这个名字不是可以随便说的,你不要太放肆了。”
“噢!”安德烈说,贝尔图乔那种庄严的态度让他有点害怕,“为什么不能?”
“因为叫那个名字的人是蒙天主厚爱的,是不会有你这样一个混蛋的儿子!”
“噢,这句话多么动听!”
“假如你不小心,还有更糟的事情在后面!”
“吓唬我,我不害怕,我要说——”
“难道你以为你的对手是一个象你这样的胆小鬼吗?”贝尔图乔说。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以致安德烈的心都发抖了。“你以为你的对手是监狱里的败类,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吗?
贝尼代托,你已经落入一只可怕的手里,有一只手准备来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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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你应该好自为之!别去玩弄那些鬼花样,假如你要阻扰它的行动,它肯定会对你严加惩处的。“
“我的父亲——我要知道谁是我的父亲!”那固执的年轻人说道,“假如我一定要死去,我就死好了,但是我要知道这件事情。 我不怕出丑。 我应该拥有什么财产,什么名誉?你们这些大人物拥有万贯家财,但碰到丑闻总是要损失惨重。来,告诉我谁究竟是我的父亲?”
“我正是来告诉你这个的。”
“啊!”贝尼代托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正在这时,门开了,狱卒对贝尔图乔说:“对不起,先生,检察官等着要查犯人了。”
“那末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安德烈对那可敬的管家说道,“该死的捣蛋鬼!”
“我明天会再来。”贝尔图乔说。“好吧!宪兵,我会听从你们的吩咐。 啊,好先生,务必请你给我留几个钱放在门房里,让他们给我买几样急需的物品。”
“我会拿给他们的。”贝尔图乔回答。安德烈向他伸过手来,贝尔图乔依旧把手插在口袋里,把口袋里的几块钱弄得丁丁当当发响。“这正是我所要的,”安德烈说,他想笑,但却被贝尔图乔那种出奇的镇静慑服了。“我没上当?”他一面低声说着,一面跨进那被称为“杂拌篮”的长方形的铁栅车里。“不要紧,我们等着看吧!那么,明天见。”他转过身去对贝尔图乔道。“明天见。”那管家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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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章 法 官
我们还记得,布沙尼长老和诺瓦蒂埃经曾留在瓦朗蒂姆的房间里,为那年轻女郎守过灵。 也许是长老的劝戒,也许是由于他那种温文慈爱的态度,也许是由于他那种富于说服力的言辞,总之,诺瓦蒂埃的勇气恢复了,因为自从他与神父谈过话以后,他那绝望心情已变为一种平静的听天由命的态度,了解他的人,无不感到惊奇。自从瓦朗蒂娜去世的那天,维尔福先生没有去看望过他的父亲。 整幢房子都变了样。 他换了一个新仆人班,诺瓦蒂埃也换了一个新仆人。 侍候维尔福夫人的两个女佣也是新来的。 事实上,从门房到车夫全都是新来的,而自从那座受天诅咒的房子里的主人添了这几个新人以后,他们本来冷淡的关系就变得近乎疏远了。再过两三天法庭就要开庭了,维尔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一种狂热的心情准备控告谋害卡德罗斯的凶手材料。 这件案件,象其他一切有关基督山伯爵的案子,已轰动了巴黎。证据当然并不确凿,主要证据只是监狱里的逃犯所留下的几个字,他有可能因旧恨宿怨,借此来诬告他的同伴。 但检察官已下定了决心。 他确信贝尼代托是有罪的,他想从那种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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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的胜利中获得一种自私的喜悦来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维尔福希望把这件谋杀案排为大审中的第一件案子,他不停地工作,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他不得不更加严密地隐蔽自己,以躲避那无数向他来讨听证的人,可怜的瓦朗蒂娜去世只有几天,笼罩这座屋子的阴郁还是这样浓重,这位父亲是严肃地尽自己的责任,这也是他在悲痛中找到的唯一消遣,任何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被感动的。维尔福和他的父亲只见过一次面,那是在贝尔图乔第二次访问贝尼代托,贝尼代托知道他父亲名字的第二天。 那位法官疲惫不堪地走进花园,由于他心中已经因怨恨而下了决心,他象塔根王截断最高的罂粟花一样,用他的手杖敲断走道两边玫瑰树上垂死的长枝,这些枝丫虽然在以前也开出灿烂的花朵,但现在则似乎已象幽灵一样。 他以同样的步伐和同样的态度来回地在一条走道上踱步。 他偶尔回头向屋子里望去,因为他听到了儿子的喧闹嘻笑声,他的儿子每逢星期天便从学校里回来,直到星期二再离开他的母亲回学校。 当维尔福向屋子里望去的时候,正巧瞅见诺瓦蒂埃先生坐在一扇开着的窗子后面,享受落日的余辉。 傍晚的太阳还能产生一些暖意,照射在那盘绕在阳台四周的爬墙类植物枯死的花上和红色的叶子上。老人在看着什么,维尔福并不清楚。 但他的目光充满着仇恨、残酷和暴躁,维尔福赶忙转出他所走的那条小路去看他父亲。 他看见:在一大丛几乎落光了叶子的菩提树下,维尔福夫人坐在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她不时地停止阅读,向她的儿子微笑一下,或是把他顽皮地从客厅里抛出来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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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投回去。 维尔福的脸色苍白,他明白老人的意思。 诺瓦蒂埃继续望着维尔福夫人,突然间,老人的眼光从那妻子转移到丈夫的身上并用他那一对气势汹汹的眼睛来攻击维尔福。那种眼光虽然已改变了目标和含义,却比毫未减少那种威胁的表情。 维尔福夫人没料到诺瓦蒂埃会如此恨她,这时她正拿着她儿子的球,向他表示要吻他。爱德华恳求了好一会儿,因为他认为母亲的一吻或许还抵偿不了他获取这一吻的麻烦,但是,他终于答应母亲了,他越过窗口,穿过一丛金盏草和延命菊,汗流满面地向母亲跑过来。 维尔福夫人抹掉他脸上的汗,在他的前额上吻了一下,让他一手拿着球,一手拿着糖果跑了回去。维尔福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象被蛇慑服的小鸟一样,不由自主向屋子走过去。当他向屋子走过去的时候,诺瓦蒂埃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他眼睛里的怒火象要喷射出来,维尔福觉得那一双眼睛中的怒火已穿透他心灵的深处。这种急切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是一种深刻的谴责和一种可怕的威胁。然后,诺瓦蒂埃抬起头望着天,象是在提醒他的儿子,不要忘记了自己发的誓。 “好吧,阁下,”维尔福在下面答道,——“好吧,请再忍耐一天,我说话是算数的。”诺瓦蒂埃听了这几句话似乎平静了,他的眼睛冷漠地转到另一个方向。 维尔福用力解开那件似乎要窒息他的大衣的纽扣,用他那只毫无血色的手按在额上,走进他的书房。夜冷而寂静;全家人都休息了,只有维尔福一直工作到早晨五点钟,他又开始重新审阅检察官昨天晚上所记录的最后的预审口供,编纂证人的阵述词,终于结束了那份他生平最雄辩最有力和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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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起诉书。第二天是星期一,是法庭开庭审判的日子。 早晨的天气阴沉沉的,维尔福看见昏暗的灰白色的光线照到他用红墨水写成起诉书上。 他只在蜡烛将熄的时候睡了一会儿。 烛火毕剥声惊醒了他,他发觉他的手指象浸在血里一样潮湿而青紫。他打开窗户,天边上横贯着一道桔红的晨露,把那在黑暗里显出轮廓的白杨横截为二。 在栗子树后面的苜宿园里,一只百灵鸟直冲天空,唱出清脆的晨歌。 润湿的空气向维尔福迎面扑来,他的记忆又清晰起来。“今天,”他有力地说,——“今天,只要是有罪的地方,那个握着法律之刀的人就必需要打击一切罪犯了。”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他昨天傍晚看见诺瓦蒂埃的那个窗口。 窗帘低垂,可是,他父亲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是那样的清晰,以致他对那闭着的窗户说道,好象它依旧开着,而且依旧还可以看见那愤怒的老人似的。 “是的,”他低声说,——“是的,请放心吧。”
他的头垂到胸前,就这么垂着头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然后他倒进一张沙发里,他整夜未眠,现在他想休息一下。 他的四肢,因为工作的疲劳,破晓的寒意,使他四肢僵硬。 渐渐地,大家都醒了,维尔福从他的书房里相继听到了那组成一个家庭生活的声音,——门的开关声,维尔福夫人召唤侍女的铃声,杂着孩子起床时和往常一样的欢呼声。 维尔福也拉了拉,仆人给他拿来了报纸和一杯巧克力。“你拿给我了是什么?”他说。“是一杯巧克力。”
“我并没有要这个。 是谁这样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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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先生。她说您在今天审理那件谋杀案时要说许多话,您应该吃些东西来保证充沛精力。”于是那侍从就把杯子放在离沙发最近的那张桌子上,桌子上堆满了文件——,然后离开了房间。维尔福带着阴郁的神情地向那杯子望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神经质地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他的样子让人感到他希望那种饮料会致他于死地,他是在用死亡推脱他应该履行一种比死更让人难过的责任。 然后他站起来,带着一个令人恐怖的微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然而那杯巧克力并不是毒药,维尔福先生喝了以后并没有不良反应。 该进午餐了,但在餐桌前维尔福先生并没有让仆人走进他的书房。“维尔福夫人想让我提醒您一声,先生,”他说,“十一点钟已经敲过了,法院在十二点钟开庭。”
“嗯!”维尔福说,“还有什么?”
“维尔福夫人已换好了衣服,作好了准备,她想问一下是否要她陪您去,先生?”
“要到哪儿去?”
“到法庭去。”
“她去干什么呢?”
“夫人说,她很希望能去旁听这个案子。”
“哼!”维尔福用一种让仆人感到非常惊讶的口气说,“她想去旁听?”
仆人往后退了一步说:“先生,如果您希望一个人去,我就去转告夫人。”
维尔福沉默了片刻,用手指按着他那苍白的脸颊。“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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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他终于回答道,”我有话要跟她说,请她在房间里等我。“
“是的,先生。”
“然后就来给我穿衣服和刮脸。”
“马上就回来,先生。”
仆人出去以后,很快就赶了回来,给他的主人刮了脸,服侍他穿上庄严的黑色的衣服。 当他做完这一切时,他就说:“夫人说,希望先生穿好衣服以后就过去。”
“我这就去。”于是,维尔福带着文件,手里拿着他的帽子,向他妻子的房间走过去。 到房门口,他停了一会儿,用手按了按他那潮湿的苍白的额头。 然后他走进了房间,维尔福夫人正坐在一张长榻上,不耐烦地翻看几张报纸和一些被小爱德华他母亲还未读完就撕破了的小册子。 她穿着出门的衣服,她的帽子放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手上戴着有手套。“啊!
你来了,阁下,“她用那种很自然很平静的声音说,”你的脸色不很好!
你又整夜没睡?
你为什么不下来吃午餐呢?
嗯,你是带我去呢,还是让我在家里看着爱德华?“
维尔福夫人问了许多问题,想得到一个回答,但对于她所提出的所有问题,维尔福先生冷漠得象一尊石像一样。“爱德华!”维尔福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对那孩子说,“到客厅里去玩吧,我的宝贝。 我要跟你妈妈谈话。”
维尔福夫人看到那张冷酷的脸、听到那种坚决的口气以及那种奇怪的开场白,不禁打了个寒颤。爱德华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的母亲,发觉她并没有认可父亲的命令,便开始削他那些小铅笔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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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维尔福喊道,他的口气严厉异常,把孩子吓了一大跳,“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去!”那孩子不习惯被这样对待,站起身来,面无血色,——但很难说清是因为愤怒或是由于恐惧。 他的父亲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膀,在他的前额上轻吻了一下。“去,”他说,“去吧,我的宝贝。”
爱德华跑出去了。 等那孩子一出去维尔福就关上门,上了门闩。“噢,天哪!”那青年女人说,竭力想猜出她丈夫心里在想些什么,她露出一个微笑,但那个微笑却不能温暖维尔福冷冰冰的面孔。“出什么事啊?”
“夫人,你平时用的毒药放在哪儿?”那法官站在他妻子面前,单刀直入地问道。维尔福夫人这时的感觉,想必就是百灵鸟看到鹞鹰在它的头顶上空盘旋时的感觉。 她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 她的脸色由苍白也变成死灰色。“阁下,”她说,“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在第一阵恐怖的激动中,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在第二阵更强烈的恐怖中,她又跌进沙发里。“我问你,”维尔福继续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气说,“你用来毒死我岳父圣。 梅朗先生、我岳母圣。 梅朗夫人、巴罗斯以及我女儿瓦朗蒂娜的那种毒药,藏在什么地方你说?”
“啊,阁下,”维尔福夫人双手合在胸前喊道,“你在说些什么呀?”
“我不是要你提问,而是要你回答我。”
“是回答丈夫呢还是回答法官?”维尔福夫人结结巴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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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法官,回答法官,夫人!”
那个女人惨白的脸色,痛苦的表情,以及她那种浑身颤抖的情形,实在是令人可怕。 “啊,阁下!”她结结巴巴地说,——“啊,阁下。”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你没有回答我,夫人!”那可怕的审问者喊道。 然后他露出一个比发怒时还要恐怖的微笑说,“那么好,你并不否认!”她禁不住全身一震。“而且你无法否认!”维尔福又说,向她伸出一只手,象是要凭法院的名义去捉住她似的。“你以卑鄙的手段实施了那几次罪恶的行动,但你只能骗过那些为爱情而盲目的人。 自从圣。 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起,我就明白我的家里住着一个杀人犯。 阿夫里尼先生提醒了我。 巴罗斯死后(上帝宽恕我)我疑心过一个象天使般的人!——即使家里没有杀人犯,我的心里也总是存着疑心的。 但自从瓦朗蒂娜死后,我脑子里一切不确定的疑念都排除掉了,不但是我,夫人,而且旁人也是如此。 所以,你的罪行,有两个人知道,有许多人怀疑,不久便被要公开了,正如我刚才告诉你的,你已经不再是对丈夫而是在对法官说话了。”
那年轻女人把她的脸藏在手里。“噢,阁下!”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那末,你是一个懦夫吗?”维尔福用一种鄙视的口吻大声说。“我注意到:杀人犯都是懦夫。 不过,你也是一个懦夫吗?——,你毒死了两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的姑娘而且还有勇气面对他们的死亡。”
“阁下!阁下!”
“你会是一个懦夫吗?”维尔福越来越动地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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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一分钟一分钟地计算四个人临死时痛苦的时间,你,你曾经熟练而成功地制定你那恶毒的计划调配你的毒药。 你把一切事情计算得这样准确,那么,你难道忘了考虑一件事情,——当你的罪行被揭发的时候,你将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吗?噢,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藏起了一些最有效、最可靠、最致命的毒药,好使你能逃脱那些等待着你的惩罚。 你这样做了是吧,至少我希望如此。”
维尔福夫人握紧双手,跪了下来。“我知道,”他说,——“你认罪了,但对法官认罪,而且是在不得不认罪的时候认罪,是不能够减轻惩罚的!”
“惩罚!”维尔福夫人喊道,——“惩罚,阁下!那句话你已说过两遍啦!”
“当然。你以为你犯了四次罪就可以逃脱吗?
你以为因为你的丈夫是检察官,法律就会对你例外吗?
不,夫人,不!
断头台等待着的是罪犯,不论她是谁,除非,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下毒的杀人犯事先早有准备,为她自己也留下了那最致命的毒药。“
维尔福夫人发出一声疯狂喊叫,一种可怕的无法控制的恐怖使她的脸都变形了。“噢!不必担心断头台,夫人,”那法官说,“我不会让你名声扫地,因为那也会使我自己名声扫地。 不!假如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就知道你不会死在断头台上。”
“不!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不幸的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她完全给弄糊涂了。“我的意思是:首都首席检察官的妻子不会以她的耻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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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一个清白的姓氏,她不会同时使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落到声名狼藉的境遇。“不会这样的,噢,不会的!”
“嗯,夫人,这将成为你值得赞美的行动,我向你表示感谢。”
“你感谢我,为什么?”
“为了刚才你所说过的那句话。”
“我说了什么话?
噢,我吓昏了头了!
我什么都不明白了!
我的上帝!
我的上帝呀!“她头发蓬乱,口带白沫地站了起来。”夫人,我进房间的时候问过你:‘夫人,你常用的那种毒药放在什么地方?
‘你已经答复过那个问题。“
维尔福夫人把双臂举向天空,然后痉挛地把两手握在一起。“不,不!”她呼喊着,——“噢,不,你不能希望看到那个!”
“我所希望的,夫人,是你不应该在断头台上送命。 你明白吗?”维尔福问。“噢,发发慈悲,噢,发发慈悲吧,阁下!”
“我所要求的,只是伸张正义。我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惩恶扬善,夫人,”他眼中冒火。“任何其他女人,即使她是皇后,我也要把她交给刽子手,但是对你,我已经心存慈悲了。夫人,难道你没有保留几滴那种最可靠、最致命、最见效的毒药吗?”
“噢,饶了我吧,阁下!留我一条性命吧!”
“然而你是一个杀人犯!”
“看在上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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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那看在你我相爱的份上!”
“不行,不行!”
“就看在我们孩子的面上!
啊,为了我们的孩子,留我一条命吧!“
“不!不!不!我告诉你,如果我允许你活下去的话,有一天,你或许会象杀死那几个人一样杀死我的孩子的!”
“我?——我杀死我的孩子?”那迷惑的母亲向维尔福冲过去说,“我杀死我的孩子?哈!哈!哈!”在一阵可怕的魔鬼般的狂笑声中结束了她那句话,那种笑声最后变成了嘶哑的啜泣声。维尔福夫人双膝跪地。维尔福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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